邹铭气急了,差点想直接告诉她,就夫人这智商,先生估计十年内是过不上生日了。

  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

  秦凉在季长风的办公室门外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他下班,邹铭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守着俨然一副保镖的神情。

  液晶电视上放的是一部恶俗的韩剧,正好是一大帮人开生日party,秦凉心血来潮,转头就问邹铭:“季长风生日什么时候?”

  邹铭激动地在心底掬了一把泪,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面无表情的告诉她:“后天。”

  秦凉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问了确认了一遍又一遍,才急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邹铭把先前季长风交代的话重复了一遍:“先生说,您要是问起就告诉您,您要是不问起,那今年就不过了,等您什么时候问起,什么时候再过。”

  秦凉顿觉窘迫。

  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别扭,shit!

  问题是,后天就是季长风生日了把,这可怎么办呢?

  现在去买礼物,邹铭肯定会跟季长风汇报啊,那就没有惊喜了啊,可是现在不给他买礼物,那明天拿什么送他呢?难道真的把自己打包好送给他吗?

  秦凉一脸谄笑着回头冲邹铭说:“阿铭……”

  邹铭面无表情。

  秦凉又叫:“小铭铭……”

  邹铭忍着心底的恶寒,面上依旧面无表情。

  秦凉靠近了两部,凑近喊:“别告诉你老板我已经知道了好不好呀?我后天给他一个大……惊喜!”其实秦凉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要给他什么惊喜,只能先哄下邹铭再说。

  邹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她两眼,嘴角微微抽了抽。

  但又想着,如果夫人能花心思讨先生欢心,先生肯定会开心啊,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邹铭还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秦凉食指轻轻戳了戳邹铭的脸颊,笑叹:“真乖。”

  瞬间,邹铭便感觉背后寒意四起,不动声色的退开,果然看见他家老板站在不远处,正阴测测的看着他们。

  季长风黑着脸转过头,秦凉乖乖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还没上车,就被一把拎上了后座,司机被他冷声请下车:“你先回去。”

  狭小的车厢内,就只余两人,秦凉这才意识到:完了,厂长生气了……

  还没等她开口,就看见他好看眉紧紧的蹙在一起,冷冷的说:“阿铭?”

  秦凉撇了撇嘴,又听他说:“小铭铭?”

  秦凉头埋的更低了……

  “说吧,求阿铭什么事儿?”

  秦凉低着头,闷闷的回答:“没……没事……”

  停车场里很安静,两人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着。

  突然,季长风一把拎着她按在自己身上,沉声说:“不说?嗯?”

  秦凉只得讨好的笑着说:“说说说……我让阿铭帮我买样东西……”

  “买什么?”

  秦凉灵机一动:“避孕套,火龙果味的。”

  “……”

  季长风知道她说假话,倒也没拆穿她,直接伸手去褪她的衣服,秦凉手脚并用的挣扎,“大白天的你干嘛!!”

  季长风笑了笑手上的动作未停说:“野战。”

  “……别闹了!回家再做啦!”

  “这里做!”

  “回家做!”

  “这里做一次,回家做三次,想好了?”

  “你!”

  某人笑了,露出整齐的白牙:“嗯,那就回家三次。”

  秦凉气的不轻,大叫着推开他:“我今天不回家!你自己回去撸三次吧!”

  噗--

  某人微微眯了眯眼:“撸?谁教你的?”

  秦凉执拗的撇着头,没说话。季长风直接开始去撕她的衣服,嗓音低沉着说:“我看你是想车震?”

  秦凉一手去推他的头,一手去推他的手,但还是被他扒了个精光,气道:“神经病啊!别人会看到!!”

  “只要你别叫太响,身子别抖的太厉害,他们不会看到的。”说着就修长的手指径自探进她的体内,秦凉虽难受,但还保持着理智,车震什么的真的太限制级了!!

  季长风见她急的快要哭出来了,把手从她体内退了出来,又抱着她在怀里亲了亲,一遍遍的道歉:“别哭!”

  “哇……”

  哭声越来越大。

  季长风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还哭?”

  说完就含住她的双唇,不让她发出一点儿声音,秦凉气个半死,怎么都停不下来,继续抽抽搭搭的哭着。

  季长风只得连哄带威胁地说:“再哭,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秦凉终于崩溃了,一边打一边骂:“要要要!!一天到晚就知道要要要!!三十年都这么过来了,一个晚上都熬不过!!万一我要是不在!!你是不是就出去找别的女人了啊?!!混蛋……老娘都说了不要了!还要弄湿我!!”

  季长风前面听着还有些憋屈,听到最后一句话,彻底黑了脸,沉默着替她穿好衣服,抽了几张纸替她擦干眼泪,转身进了驾驶座。

  季公子毕竟觉得有些委屈,是啊,三十年都这么过来了,慕夏明里暗里暗示他几次想要把自己交给他,都被他冷冷推拒了,男人可以无爱而性,如果没有遇上秦凉,也许再过个几年,等他卸下所有的担子,也许慕夏会是他的选择。

  但是,自从五年前的那个雨天开始,命运的齿轮却已经偏离了所有的轨道,他再也没办法放掉,尽管他知道,秦凉也许还没那么爱他。

  季长风一路都没说话,秦凉哭到后来有些哭累了,两人回到家的时候,秦凉都已经睡着了,季长风抱着她上楼,轻轻地唤醒她:“饿不饿?我们去吃晚饭?”

  秦凉刚刚在等他下班的时候把秘书室所有的东西都搜刮完了,现在肚子撑的很,不耐地甩了他一掌,摇了摇头:“不吃,我要睡觉。”

  季长风沉着脸却依旧温和的替她掖好被子,走了出去。

  **

  洗完澡刚出来,季长风就接到周子腾的电话:“哥,婷婷孩子没了。”

  季长风一怔,问道:“怎么回事?”

  “都怪我……”电话那头周子腾的声音有些哽咽:“婷婷这两天跟我说,她总觉得有人跟踪她,我那会儿刚结婚,公司的事儿又多,再说婷婷进出我都派了保镖跟着,随便宽慰了两句,便没放在心上,就今天,回来的路上跟一辆车撞了,孩子掉了……”

  结完婚后,季长风也很长时间没见过周子腾了,愣了愣后,说:“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

  “别,别把嫂子一个人放家里,这事儿要么故意针对我,要么是故意针对你我,打这个电话来,也是想让你这两天多看着点嫂子。”

  季长风点了点头:“那车呢?”

  周子腾声音有些飘渺:“车主前两天刚刚报警说被人偷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断了一天,今天加字数~木嘛~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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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嘛~谢谢地雷~~木嘛~扭动~扭动

  ~么么~

☆、第46章

  医院。

  依旧是那股难闻又浓重的消毒水味,周子腾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抱着头埋在膝盖间,病房里的人已经醒了,却双眸空洞的盯着天花板,脸色惨白如床单一般。

  周子腾挂了电话后,深深的吸了口气,不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不待他抬头就听见一阵焦急的声音:“子腾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孩子就没了?”

  是邹父邹母。

  邹母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整个身子都是靠着邹父撑着。这件事错在他,周子腾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低着头恭敬的道歉:“抱歉,爸妈,是我没处理好。”

  邹父邹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邹婷能嫁到周家就已是一件出乎意料的事了,但是发生这样的事,心里难免会有些难受,但也不会多加指责。

  “别站着了,进去说吧。”邹父一手揽着老婆,叹着气说道。

  周子腾却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您先进去吧,我打个电话。”

  事实上,周子腾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他一走进去邹婷的哭,护士瞧不下去了只得让他先出去,毕竟邹父吃过的盐比他们两吃过的饭加起来的还多,多少也明白点儿女儿的性子,他点了点头故作不知地牵着老婆走了进去。

  两位老人才刚进去,周子腾的手下就到了。

  “车子的主人已经去认领了,说是就在前两天,车子被人偷了,而且车上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很明显,司机全程都带着手套,现在是夏天,不得不让人生疑,意外事故的可能性不大。”

  周子腾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呢?”

  手下的人一低头,“没了……”

  周子腾猛地冲他脑袋就是一掌,顾忌着里头的丈夫娘和岳父,压着声音吼道:“我现在想听到的是!是谁!是哪个王、八、蛋!那么大胆!敢动老子的女人!名字、家庭、背景统统给我找出来!而不是,听你在这里分析,司机有没有戴手套作案?!OK?傻子都知道不是意外事故!!傻子都知道作案要带手套?!”

  手下有些慌张,“警*察……说……他们已经立案侦查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警*察?嗯?”周子腾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一字一句道:“那、请、问、我、养、你、们、干、什、么?”

  手下冒着一头的冷汗,立刻会意:“是是……马上去。”

  周子腾半只脚已经踩出了那个圈子,可是这次为了邹婷,又半只脚踩回去了。

  **

  秦凉这两天被季长风软禁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季长风去上班,秦凉就被一个人锁在家里,整日里陪着黄豆玩,秦凉除了吃便是睡,可是明天就是季长风生日了,她什么都还没准备,难免有些着急起来。

  她想出去买礼物,可问题是,她还没走到电梯口就会有人过来把她给请回去。

  是两个穿着黑色西装人高马大带着墨镜的黑衣人,有点像港片里的古惑仔。

  秦凉一进门,两人就立马消失,秦凉一出去两人就立马出现,并且把她请回去。

  秦凉想破了脑袋最后只能拿银行卡贿赂他们,两人却丝毫都不为所动,阿姨笑着摇头,劝说:“夫人,您这招没用的,先生给他们的工资可是你那张银行卡里的几倍啊。”

  秦凉气的不行,实在着急,又假装肚子痛,可两人依旧是一动不动,季长风电话又打不通,早上又那么早走了,什么话都没留下。

  秦凉无奈只得打电话给邹铭:“阿铭,你过来接我,我要出去。”

  邹铭淡淡的拒绝:“不行,这两天您别外出了。”

  秦凉急道:“不行,我要去给他买礼物,不然他明天生日不敲死我?”

  邹铭想了想,还是不答应。

  愣是秦凉怎么软磨硬泡都没用,他只是冷冷的说:“夫人,真的不行,这两天外头风声紧,您别节外生枝了。”

  秦凉一愣,嗤笑了一声,故意放低了声音问道:“风声紧?你们黑社会啊?”

  “……”邹铭无声地挂了电话。

  秦凉对着话筒喂了好几声,却只是冰冷的嘟嘟声。

  其实秦凉不知道的事情真的很多,但那都是男人生意场上的事,季长风从来没打算过要告诉她,也许是三十年来的习惯,有些东西他还是喜欢隐忍,喜欢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一个人。

  就比如说慕夏吧,慕夏那种个性的女孩子,又怎么会轻言放弃,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人,怎么会轻易让人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