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总算来了”瓜尔佳氏也看到了十三,慌忙就扯着弘昌跑了出来,在十三跟前站下,只是拿帕子拭泪,“弘昌,这就是你阿玛,快叫啊”

弘昌瞪着十三,却怎么也不肯开口,倒是被抱在璎珞怀里的书雪弱弱的叫了一声阿玛,十三便转头去看她,书雪伸直胳膊让他抱,十三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见她的额头上有一片红,心疼的帮她吹了吹,“是不是又淘气了?”

书雪委屈的指了指弘昌,“是哥哥打我。”

十三立刻就低下头瞪着弘昌,书雪又哭了起来,“阿玛,哥哥说额娘抢了阿玛,不是好孩子…呜呜…”

若不是在这种时候,青萝就忍不住要笑了,这孩子,连学个话都学不好,她怎么成孩子了,好在十三听懂了,冷冷的看着瓜尔佳氏,“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吗?”

“爷,我…”

“弘昌这么大力气,打他妹妹,估计也是没什么病了?”

瓜尔佳氏忙摆手,“不是,不是,弘昌是真的生病了,真的…”

十三冷哼一声,“最好不是你耍的什么计谋,不然我饶不了你”说完抱了书雪就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却又停下了,头也不回的说道:“现在这府里可不是原先的阿哥府,有许多规矩你不懂,得了空就多跟着福晋学学,别整日里想那些没用的”

“是。”看着十三一手抱了书雪,另一只手搂了青萝的腰,俨然就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心里便是万般缱绻也付诸东流。

“主子,您也别太伤心了。”千柳见状无奈的劝道。

“千柳啊,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回来?我是不是错了?”

千柳低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瓜尔佳氏忽然大笑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命啊,就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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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有儿子了

十二月已是白雪纷飞,打眼望去,屋外白茫茫的一片,还不停的有雪花落到那兀自在寒风中荡来荡去的秋千上,屋顶上已经看不出丝毫青瓦的痕迹,满眼的世界里都是雪的颜色。

青萝半躺在软榻上,软榻旁边点了火炉,暖暖的映出一片红光,窗子上已是朦胧一片,外面的什么都看不到。

璎珞端了参汤放在软榻前的小几上,“主子,您别生气了,好在母子均安。”

青萝擦了擦泪水,叹气,她就那么讨人嫌吗?竟然有人三番四次的要害她,这次竟然私下里给换了接生婆,想要连那刚出生的孩子一起杀了,还好十三及时的冲了进来,不然后果…“爷呢?”

“爷在外书房呢,让人押了冰凌去问话。”

“那她说什么了?”

璎珞摇了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要等爷问完话才能知道,不过这富察氏也很够狠心的,怎么就下得了手呢。”

青萝随着她点了点头,“你亲自去找瓜尔佳氏,就说是我要谢她,弘昌我会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主子?这…”

青萝挥了挥手,闭了眼,“去吧。”

璎珞只好应了出门去了海棠苑,青萝叹了口气,坐直了身子小口的喝着参汤,要不是这段日子十三对瓜尔佳氏母子的冷淡,恐怕她也不会管这闲事,原本就巴不得自己死的她,竟然会私下里派人调查出了事富察氏下的手来告诉她,恐怕就是想着让自己在十三面前为弘昌说两句好话。

参汤还没喝完,厚厚的帘子就被人掀开了,十三满身是雪得走了进来,田叶忙上去帮他把披风取下来,十三搓了搓冻僵了双手,笑着走到青萝跟前坐下,眼里满是疼惜,“醒了?”

“嗯。”青萝伸手去摸他的脸,冰冷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十三握住她的手,“放心吧,不会再有人要害你了。”

“十三?”

“你说。”

“以后善待弘昌吧?”青萝说着抬眼看他,直看到他点头,才笑了,“弘暾呢?”这是康熙给他们儿子取得名字,她还特意让十三去查过了,暾就是初升的太阳,头一回认可康熙取得名字还算不错。

“在乳母那里,还好惜寒长大了,不然那乳母还真忙不过来。”

青萝笑着点点头,当初就是不放心另找乳母,才把弘暾交给了惜寒的乳母王氏,“惜寒也大了,我想着给她一个贴身的丫鬟伺候着,等她长大了嫁了人,那丫鬟也就成了婆子,跟过去还可以照顾她,你说呢?”

“随你,怎么都好。”十三也不知道自己的脾气是怎么一点点的被眼前这个女子给磨没了的,但是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这样很好,很知足。

青萝拍了拍他趴在自己身上的头,顺手帮他理了理辫子,冲着田叶笑道:“你碧痕姐姐呢?”

“古太医来了,刚刚碧痕姐姐见您还睡着,就把他让到偏厅里去了。”田叶忙回道。

青萝闻言便推了推十三,“听见没,古太医来了,你去把他请来吧。”

十三也正好不放心青萝的身子,便笑着站了起来,让田叶再帮他披上披风,“我正好到四哥府上去一趟,前些日子,户部出了贪污的案子,不知怎么的又牵扯上了皇阿玛南巡的事,说江南财政亏空,我去请了古太医就去四哥那里看看。”

“那你穿暖些,别冻着了,拿上手炉。”青萝叮嘱着,又让田叶把自己一向用的手炉硬塞给他,才让他出门。

没过一会,碧痕就引了古墨进来,“主子,古太医来了。”

青萝笑着让他坐了,说了两句话,又看着古墨给自己把脉,她自己懂医,知道这身子只是虚了些,并无大碍,只是需要调养些时日,果然,古墨把完脉也如此说了一番,又开了方子给碧痕,就离开了,碧痕刚想跟着送出去,就被青萝叫住了,“我说你这丫头赶着干什么去?”

“奴婢不是想替您送送人家古太医嘛”碧痕依依不舍的又看了一眼古墨远去的身影,不乐意的在软榻前坐下。

“你是自己想去送吧?是不是我又得给你准备嫁妆了?”青萝此刻心情好了许多,便开起了碧痕的玩笑。

碧痕微微红了脸,忙着转移话题,“主子叫我可是有事?”

“嗯,你选一个丫头放到惜寒屋里去,有了弘暾,恐怕乳母是顾不上她了。”

碧痕应了,又问:“我见前日赵嬷嬷又买了连个小丫头,不如分到两个姐儿屋里去吧。”

“也好,你看着办吧。”想了想又问道:“富察氏生下的那个孩子爷给送到哪里去了?”

“交给石佳氏格格看顾了,石佳氏格格看到那孩子高兴的什么似的,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的,您就放心吧。”

“是叫雨竹吧?”

“可不是,”碧痕说完又低声说道,“爷要把富察氏和冰凌都送到官府去。”

青萝闻言皱了眉,如果是送到官府去,一定会用刑的,富察氏虽说是犯了错,可…“这么着会不会太狠心了点?”

“主子,您就别再这么心慈手软了,您知道吗?她自己都交待了是她把碧珠害死的。”

“什么?是她害死的碧珠?”青萝端着的茶杯应声掉在地上,“她为什么要害死碧珠?”

“奴婢都是听来福说的,说富察氏在书房里跟爷说了好些话,说她原本就是来监视爷的,不该爱却爱上了,为了爷不知道做了多少事,只希望在临死前能让爷抱抱她。”

“那爷…”听到这里,青萝忍不住紧张起来,她家十三可是个好心软的,上次的纳喇氏就是例子,他就受不得人家求他。

“您放心,爷哪能轻易动摇啊,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让人把她押回柴房了。”碧痕看着青萝偷着笑了起来,“主子这下放心了?爷的心里可是只有你一个。”

“滚边去,我看你是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没大没小的,”虽如此说着,青萝还是忍不住的笑了,什么时候他改了?

碧痕不敢再取笑,老老实实的滚到一边去替她倒茶去了。

璎珞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大包小包的东西,青萝见状诧异道:“你不是去海棠苑了吧?”

“主子吩咐的奴婢哪敢不去,不过,这些呀,”璎珞举了举手上的东西,“是尚书府送过来的,奴婢刚刚进院子的时候碰到赵嬷嬷,她说是刚从尚书府回来,是太太和五娘打点了些您平日里爱吃的,还说太太听说是个男孩,就赶忙着叩谢菩萨去了。”

听着听着,青萝红了眼眶,这样一个好的额娘,如果知道了自己并不是她的女儿后不知会不会还对自己这么好?她真的很羡慕这身子的主人,只可惜她没有这个福气,疼爱的父母,温柔的老公,还有一双儿女,如果她没死,应该也会这么幸福吧?

“主子?”见青萝不说话,璎珞忍不住喊了一句。

“喊什么,那么重的东西就不知道先放下,也不嫌沉?”

璎珞便笑着把东西递给了粗使的小丫头子,拍了拍身上的雪,走到火炉前烤手,“主子,侧福晋听了奴婢捎去的话只是一个劲的说阿弥陀佛,也不知怎么的,奴婢觉得她跟以前不一样了。”

“难不成她也信佛了?”青萝诧异的看着火光照得璎珞脸上忽明忽暗。

“听赵嬷嬷说前几日她让千柳去找了赵管家,在那院的正屋里弄了香案,想是要供奉菩萨的。”

这样也好,信了佛,便不会再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自己也就不用再头疼了,这府上总归是要安静了。

晚上十三回来,青萝正抱着弘暾逗弄着,十三来了兴致接了过去,看着孩子直笑,“我今儿个还跟四哥说我终于有儿子了,四哥还笑话我。”

“有什么好笑的,四嫂不也是得了我的偏方才生了儿子的吗?”

“这也是,我忘了跟四哥说说这茬了。”十三亲了亲怀着的孩子,递给了乳母,乳母便抱着孩子去了偏房。

十三脱了衣服躺在青萝身边,一只手紧紧的环住她的腰,“咱以后多生几个儿子,气气四哥。”

青萝失笑道,“四哥又不是没有儿子,前段时间他府上的年侧福晋不是刚生了个小贝勒吗?”

“又不是正室生的,四哥才不稀罕,咱们要是多生几个,保准把四哥气死”

看着十三孩子气的脸,青萝笑了,这傻子,乾隆还不是你四哥府里的格格钮祜禄氏生的?

转眼去看窗外,感觉风又紧了些,想来晚上又会有一场大雪,便叫了碧痕去看看几个孩子有没有盖好被子,又让人给球球添了厚厚的毯子,这么多年了,球球一直陪着自己,无论什么情况下,只要见到自己,它总是摇着尾巴亲昵的蹭自己的裙摆,真希望它能陪自己一辈子。

再低下头看十三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还打着微微的鼾声,也许,应该感谢自己能穿到这个年代。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菊花宴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底,后园里的菊花开的正好,蜂环蝶绕,满满的菊花香气,十三赋闲在家已久,便趁此良辰美景在园子里大摆菊花宴,四阿哥带着府里的几位福晋都来了,甚至连八阿哥、九阿哥一伙也各自带着福晋前来。

青萝早已让人去请了米粒,菊花宴还没开始的时候,米粒就早早的到了,还带了好几盆新品种的菊花做礼。伊都立和青影也带了孩子来。

想到这日来的人多,青萝便学着自助餐的样子,命人在花园的**接了几张长长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各式的吃食、点心,后来看到四阿哥带了好酒来,就起了封,放在长桌上,任人品鉴。

府里稍稍伶俐些的丫鬟都成了服务员,手上各自端着一个青瓷托盘,上面放了一把精致的茶壶,随时准备着为客人倒茶。

人渐渐的多了起来,男人们聚在一处喝酒,女人们则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处或赏菊,或窃窃私语,好不热闹。

青萝坐在一处亭子里,身边坐着的是米粒,两人从今日的宴席说到了那几盆新品种的菊花,就有八福晋拉着九福晋走了过来,青萝忙站起身子笑道:“八嫂、九嫂觉得今日的宴席如何?我可是废了一番功夫的。”

九福晋却像是充耳不闻,只看着米粒不做声,八福晋向来跟青萝的关系不错,见状忙帮着打圆场,“看着是挺新鲜的,别家从未有过这样的,就你是个机灵的。”

“多谢八嫂夸赞。”青萝也不搭理九福晋,径自拉了八福晋在身边坐下,帮她引荐米粒,“八嫂,还记得我送你那几盆兰花吗?都是从米姑娘那里得来的。”

八福晋就是喜欢兰花,闻言忙看向米粒,“那些兰花可都是极品的,有多少人见了想向我讨呢,都被我挡了回去。”

“若是您喜欢,就再到我那里去逛逛,我那里还有几盆莲瓣兰,也许您会喜欢的。”米粒落落大方的对上她的眼睛,丝毫不怯场。

“莲瓣兰?”八福晋的眼睛亮了起来,“我最爱雪素,素净淡雅,通体雪白,真是惹人喜爱。”

“八福晋说的是,米粒也最爱雪素,因此店里也有几盆,改日您去看看?”青萝早就跟米粒说过八福晋酷爱兰花,米粒便以兰花开始,很快就拉近了跟八福晋的关系。

就在两人凑在一处说话的时候,九福晋冷哼了一声也在青萝身边坐下,冷声说道:“听说米粒姑娘是青楼出身?还是苏杭一带有名的花魁?”

米粒闻言淡淡的笑了笑,“是,劳烦九福晋记挂着。”

九福晋的脸色就臭了起来,青萝也拿帕子捂了嘴笑,看不出来米粒这丫头还挺厉害的,竟然讽刺九福晋背地里调查她,这确实不是什么英雄作为。

见青萝笑,九福晋就把矛头指向了她,“没想到十三弟妹竟然认识青楼女子?”

“九嫂难道不知道英雄不问出处这句话?”青萝刚问完就自己继续说道,“也对,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九嫂就是不知道也没什么的,对吧八嫂?”

八福晋是最讨厌瞧不起女子之类的话得,认为女子完全不输男子的饿,听到这话,不高兴的瞥了九福晋一眼,“也就只能这么说了吧?”

九福晋闻言脸色益发的难看起来,若是米粒和青萝说这话她能反驳,可是说话的是八福晋,她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了。

见九福晋尴尬起来,青萝忙站起了身,“八嫂、九嫂,我去看看我六姐。”说罢朝米粒抛了个媚眼,让她自己好自为之,米粒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青萝便笑嘻嘻的离开了那亭子。

青影正带着一大群孩子在小湖泊边上钓鱼,见青萝来了,便拍了拍身边的草地,青萝笑着坐了下来,叫着惜寒,“帮嫡母照顾好弟弟妹妹们。”惜寒应着去了,其实也不用她太费心,每个孩子身边都跟着自己的乳母或者丫鬟,青萝也是凭白告诉她一句罢了。

青影看着便笑,“将来肯定是你的好帮手。”

“这孩子心细,将来管家一定比我要强。”青萝抱着青影的胳膊,头斜倚在她肩膀上,“六姐,想你了。”

青影揉着自家妹子的头发,笑道:“怎么还跟着孩子似的,瞧瞧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说着伸手指了被乳母抱在怀里看着书雪钓鱼的弘暾。

“就算是牙都掉光了,在阿玛、额娘跟前,在几个姐姐跟前,我不还是最小的妹子吗?”青萝没正行的嘻嘻笑起来。

青影推了推她,小声说道:“今天来的人还真多。”

青萝撇了撇嘴,“还不是早些时候江苏巡抚张伯行和两江总督噶礼互相弹劾那事,十三帮着四哥办了这差事,四哥特意在皇阿玛面前给他邀了功,皇阿玛赏了好些东西,又让十三到户部去办差,不然今儿怎么会来那么些人,”说着做了个八的手势,“一般可是请不动八哥的。”

“这样也好,十三爷还年轻,总不能老是在府里闲着,如今又有了差事,不也就多了一份俸禄吗?”

青萝抱着青影直笑,“还是六姐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富察氏和石佳氏之前也被十三嘱咐要帮忙看顾客人,如今正在到处寻青萝,见她窝在这里,便走到她跟前笑道:“福晋倒是会躲,找了这么处好地方。”

见这两人来找自己,青萝便知道一定是有事,便跟青影说了,随着这两人往热闹处走,走到之前那亭子处站住了,富察氏指了指冷着脸的九福晋说道:“刚刚跟米粒姑娘吵了两句,几位福晋都看见了。”

青萝闻言便喊来福,“去请九阿哥来。”

石佳氏忙拦着问道:“这样好吗?”

去年寒冬的时候雨竹没了,石佳氏一直很伤心,还为此生了一场重病,十三怕她再出了什么事,这才叫了她出来散散心,“你放心吧,这事我心里有数。”青萝冲她点点头,石佳氏才放手让来福去了。

没一会儿功夫,九阿哥就急匆匆的过来了,看见青萝笑起来,“萝儿找我有事?”

“九哥还笑,我可跟你说,我这儿可不欢迎你家九福晋,你去看看,把米粒气成什么样了?”青萝毫不客气的指着九福晋跟他告状。

九阿哥顺着她指的方向往亭子里看,九福晋不知道在说什么,米粒低着头揉搓着帕子,八福晋和四福晋还有几位侧福晋都在那里听着,见状,九阿哥看向自己福晋的眼里就多了些厌恶,抬脚就想过去,青萝忙拦着,“我只是叫你来看看九嫂是怎么欺负人的,那里你去不合适,我这就过去看看。”

九阿哥尴尬的冲青萝笑,“麻烦你了。”

青萝轻轻的捶了他一拳,“我不是说过把你当哥哥的吗?跟自家妹子还客气什么,不过,不是我想挑拨你们夫妻关系,九嫂也太过分了些,你回去可得为米粒出口气。”说着就推着九阿哥回去喝酒,自己则从碧痕那儿要了托盘端着往亭子里走去。

“哟,九嫂又在气什么呢?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了,惹得九嫂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冷着脸,若是我哪里做错了,几位嫂嫂还得多提点提点啊。”

九福晋本就知道青萝跟米粒是一伙的,便不搭理青萝,却也不在说米粒,四福晋是这些人里最年长的,怕青萝尴尬,便笑着岔了话题,“你这小蹄子又跑哪去清闲了,来了这么大会子才见到你?”

“瞧四嫂说的,我刚刚还在这呢,这不是怕九嫂看见我不高兴才躲出去了嘛,怎么又来说我的不是?”青萝歪着头看着九福晋冷笑。

四福晋本是想缓和矛盾,却见青萝还是往这么扯,便偷偷的掐了她一下,“我听说十三弟妹弹的好曲子,不如今日也给我们唱一段?”

“是啊,十三嫂就唱支曲儿,我们还没听过呢。”十四福晋略带讽刺的接话,老是听十四说她唱的有多好听,今日倒要看看是不是仙曲。

青萝只好点了点头,拉了米粒就往外走,碧痕带着小丫鬟们忙搬了琴放在略高一些的坡上,青萝端坐在琴前,米粒在一旁笑着看她。

下面几位阿哥都知道十三福晋要唱曲儿了,都止了说笑看着她,青萝却想不出要唱什么,侧头看米粒,却见她指了指眼前的几盆菊花,又说了个‘楼’字,青萝便明白了,抬手抚琴,琴声悠扬,朱唇轻启,

“鸳鸯扣,菊花酒,碧水映长天泛远舟,

饮不尽离愁,岸边柳絮沾衣袖,

岸边柳絮飘飘沾衣袖,

灯如昼,抛红豆,天边弯弯为谁瘦?

倦鸟归来后,谁将相思轻弹奏,

谁将相思悠悠轻弹奏?

花满楼,楼满花香君知否?

月色多温柔,如你曾经牵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