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儿?”康熙目光一凝,沉声问道,“过来回话。”

那些个太监们战战兢兢的快步走过来,跪倒在康熙面前,一个打头的太监回话道,“回皇上,奴才们忘带饭食了。”

原来是这样,兰静的心里一松,还好只是忘了带饭而已,并不是发现了毒药或是其他什么不妥的,不过这几个太监也是够粗心的,在这种时候居然会出这种漏子。想到这儿,兰静心中又是一动,不对啊,这次御膳房跟过来侍候的太监有好几个呢,一个两个忘了还好说,若是说这些人全都忘了,岂不太奇怪了吗?

再说了,能随侍康熙出来的太监,又岂会是粗心大意的,负责的又就是个带膳食的差事,就即使有个疏忽,落了一两菜或许会有,但会一样主食都没有带,却是绝无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那就只能是一个理由,这些太监中的一个或几个,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会趁此机会来陷害他们的。

“好糊涂的东西,”八阿哥喝着那几个太监道,“你们就是管这个的,居然也会忘了。”

“你们确实是忘了?”康熙盯着那些个太监问道,“而不是因为别的?”

“回皇上的话,”那个打头的太监接着说道,“奴才们确实是忘了。”

“回皇上的话......”另有一个太监却似乎是有些异议,却吃了那个打头太监回头狠瞪的一眼,又把话憋回去了。

兰静心下暗暗点头,看来这个打头的太监还是聪明的,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喊冤,说自己是受了人陷害,说包括了皇上、娘娘、皇子、皇孙等这么多皇家人在内的膳食安排,却被用来陷害一群太监,这样的话说出来,只会让康熙和其他皇家中人恼火,倒不如先自己认了,如果康熙想查,自然能查出来,如果康熙不想查,他们喊冤也是无用的。

不过,据兰静看来,康熙是不可能不查的,非但要查,而且查出来肯定是要严办,因为这个背后做手脚的人也实在是太大胆了。不管是他与人有什么样的恩怨情仇,也不该利用这么多皇家人出外游玩时做手脚,这简直就是直接挑战皇权,没把皇帝的威严放在眼里,他今天敢设计这些人忘带了皇上主食,下一定,焉知道他不会设计在皇上的膳食中加上些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胤礽,你看怎么处置?”康熙果然也没再追问下去,反而问着太子的看法。

“依儿臣之见,”太子自然是要第一个回答的,“这几个人失于职守,应予以杖责。”

“你们的意思呢?”康熙又看向其他的儿子们。

“皇阿玛,”大阿哥出声说道,“儿臣所想与太子稍有不同,这几个人失于职守应受杖责是应当的,但今天这事儿却未必只是他们几个人的责任,他们忘带了,其他御膳房的人就不能提醒一声吗?依儿臣之见,为防止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出现,应该对御膳房进行彻查,查出问题之后,将他们一并处置。”

“老八,你看呢?”康熙又问八阿哥道。

“两位兄长说的很是。”八阿哥应声回答道,“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几人疏忽大意,失于职守, 当然该罚,至于彻查御膳房的事儿,儿臣也认为比较有必要,御膳房,是负责皇阿玛膳食之处,是应该千般小心,万般谨慎的,绝不应该有任何粗心大意的事情发生。”

“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康熙看向其他几个阿哥,并单独点了十三阿哥,“老十三,你也是这么想的?”

“皇阿玛,”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几位哥哥说的都有道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几个人失于职守是肯定的,该罚也是应该的,只是过几日,就是儿子额娘的生辰了,所以儿子想为他们讨个情,希望能少罚几下。”

“皇阿玛,”八阿哥又开口说道,“十三弟说的对,刚才儿臣也是一时疏忽了,敏母妃生辰将近,为给她积福,儿臣也请求皇阿玛少罚这几个人几板子。”

对儿子们的建议以及十三阿哥和八阿哥的求情,康熙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反而对那几个太监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PS:

赶着写出来,先发上,会马上修好的,抱歉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十哥看好咱们的庄子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十哥看好咱们的庄子了

那天康熙让那些个太监退下之后,就再没提及主食的事儿,就好象没带主食过来其实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似的,而在场的其他人也都非常的配合,该笑笑,该乐乐,该吃吃,该喝喝,反正可吃的东西有很多,有没有主食,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打紧。

兰静所做的醉虾,因为也是生的,康熙不许大家多吃,再加上又被十四阿哥放跑了许多,所以即使是比较感兴趣的,也每人只浅尝了几只,不感兴趣的,或是一口不动,或是吃一只意思一下,没有她所熬的鱼汤来得受欢迎。而吃得最热闹的,却是烤鱼和烤虾,不过,与其说是吃,不如说是玩。

本来十三阿哥是提议众兄弟,每人亲手烤一条自己钓的鱼来,然后由康熙来品评,那些阿哥们为了冲淡刚才太监事件的影响,对此也都很有兴致,只可惜手艺却是太差,烤出来的鱼大多是外面已经焦黑了,里面却还没熟,更有些因为翻动不当,而支离破碎了,对着这样的成果他们自己都不忍卒睹,自然也就不肯拿到康熙面前了,于是全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废弃掉重新再烤过,一条不成就两条,两条再不成就三条,这么着下来,之前本还觉得钓得有些多了的鱼,到后来却显得不很够用了。

当阿哥们打算着要重新再去钓的时候,却被康熙以“别白糟蹋物事”为由制止了,不过他也还是对阿哥们现有的成果进行了评比,面对着那些看起来别说是好吃了,根本就是不能吃的鱼,康熙当然是不可能下嘴去品了,所以评判的标准也就不能以味道而定,最后是按难看程度来排列,十四阿哥当仁不让的、光荣的名列榜首,十六阿哥紧随其后,成了榜眼,而十三阿哥则是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取了个中庸。

经过了这么一场烤鱼大赛,阿哥们身上的衣服虽然不致于不象样,但却也是有些烟熏火燎之气了,而十四阿哥身上所穿的十三阿哥的衣服,在一个不起眼之处,还被烧了一个小洞,所以他在对十三阿哥表示了歉意之后,也承诺着要再重新送十三阿哥一套,十三阿哥当然是不会要的,两人客气了一番之后,最终以十四阿哥请十三阿哥一顿饭做了了结。

兰静对此也没什么异议,虽然十三阿哥那套衣服的价值应该会超过一顿饭的钱,但她也不置于在这上面小气,抛开十四阿哥也是十三阿哥的兄弟,而且还是四阿哥一母同胞的弟弟不谈,只说那件衣服本也是为了特殊的场合而准备的,她也没什么好心疼的。

自兰静与十三阿哥成亲之后,他的衣物服饰也很自然的就接手了过来,也亲自动手做了几套,但却没有几件,多数还是在样式上略微小动一动,并绣上些花样,只是却也不是件件如此,为防止今天或是其他特殊情况的发生,兰静特意留出了几件没有上过手,而小楼去取的,就是这几件的其中之一,当然只要是十三阿哥的衣服,上面的绣活也是不差的。

如果十四阿哥今天借穿的衣服上有兰静的绣活,那么别说只是烧了一个洞了,就即使是被烧坏了,不能要了,兰静也要收回来自己销毁掉,让自己的针线留在别的男人处,弄不好就会惹出麻烦来的。现在既然不是,兰静也就用不着再发表什么意见了,只在一旁做出个听从夫命的贤淑女子风范,对十四阿哥看过来的歉意目光回之于大度的微笑就好了。

在此次钓鱼结束之后没两天,康熙就带着大部队继续启程了,至于御膳房的太监没带主食的事儿,他在之后的一次跟大学士们论及满洲诸翰林官学问优劣之后,倒是提了一嘴,而且是在他夸奖完自己的记性好、从不忘事儿之后说的,所以此次事件在官方上就正式的被定义为疏忽遗忘所导致的了。

而关于此次事件的处理结果,康熙说自己从没有因为服装膳食等这一类的事物而苔责过一个人,虽然事发的时候,皇子们以及近御侍从们都主张要杖责那几个太监,他也还是进行了阻止,说这只是个偶然间所犯的无心之失,只是一件小事儿而已,是可以宽恕的。

康熙以前因没因为过衣服或是膳食上的事儿苔责过人,兰静并不知道,但只就这个事件而言,他的话却是没说错儿的,虽然当时十三阿哥和八阿哥求了情,但他们求的只是少打几下,而并不是完全不打。不过据兰静所知,那些个太监们虽然没有挨打,但已经不再负责此次出巡随侍的差事了,实际上,这次跟出来的所有御膳房的太监,全都暂时下了岗,接替他们的,是临时从京里调来的。至于被换下来的人到哪里去了,是如何处置的,以后还会不会再上岗了,就不是兰静可以打听的了。

兰静也顾不上去关注那些太监们了,敏妃娘娘的生辰日渐临近,她的鱼面也进行到了试验的尾声,本来打算配羊汤的打算,几经试验后,最终因为味道上总达不到要求,而被迫放弃掉,换成了骨汤,等到了出巡的队伍来到了热河上营的时候,敏妃娘娘的生日终于到了。

这些年太后和康熙的寿诞都多是停止筵宴,敏妃娘娘不过是一个妃子,她的生辰自然更是不可能大办,只是由随行的皇子们分别送了礼,而十三阿哥的礼最重,这是不言而喻的,不过因为是出行在外,不可能随身带那么多的礼,只能先报上礼单,等回京后再送入宫中了。所以除了一些小巧而方便携带的礼物之外,也就是兰静的鱼面是在正日子口里送出的。

那一天,康熙虽没停止行围,但却比较早的结束了,然后来到敏妃娘娘的住处,与她一起品尝着用鱼面做的寿面,其他皇家中人,也都跟了过来,兰静对此也早有准备,鱼面的数量做的很是充足,大家吃得也很是满意,八阿哥甚至要了方子去,说是要让他的福晋学着做了,好时常孝敬良嫔娘娘。

等行到翁牛特部的时候,康熙宣布了恬然与苍津的婚事,定于两年后举行婚礼,并将恬然封为和硕温恪公主,又命苍津抓紧建造公主府,因为十三阿哥早已经将康熙的这个意思跟敏妃娘娘和恬然说过了,再加上这些日子的相处,恬然对苍津印象也还不错,所以并没有抵触,反而是有些羞涩欢喜的意思,而且自那之后,也不再跟着去行围了,倒是总向兰静请教着一些刺绣方面的知识。

恬然不去了,欣然也不可能一个人去,虽然因为兰静的新鲜花样,使得她对刺绣有了点兴趣,但却不足以让她整日埋头其中,更何况在经历过钓鱼以及吃鱼面之后,欣然有了个新的爱好,那就是烹饪。只是兰静只有一个,不能拆开来用,好在还有小墙在,于是在兰静教恬然刺绣的时候,欣然就跟着小墙一直在小厨房里鼓弄着,每天总有那么一两样算是成功的作品出来,而且有时也还有些创新,虽然被浪费掉的食材也很多,但也算有所收获了。

此次塞外出巡,虽然出了些小小的波折,但也还算是平安的结束了,当大部队的人马回到京城的时候,兰静也有了种“终于回到家”了的亲切之感,因为十三阿哥要去恭送康熙他们回宫,所以兰静带着弘晖先行回府,本来她是想着简单收拾一下,把礼物收拾出来装好了,再和弘晖一起去四阿哥府上的,结果回到了府中才发现,四福晋已经早早的等在那儿了。

兰静能体会一个当母亲的心理,与四福晋见过礼之后,也不多做寒暄,就让弘晖去与亲近,而自己则是问着楹嬷嬷这些时候府里的情况。

“福晋放心,府中这些日子一切都很好,”楹嬷嬷将府中的事儿捡主要的说了说,又笑着说道,“只是十阿哥把爷的好酒喝了不少。”

“这是早就知道的了,”兰静笑着说道,“反正我也不喜欢喝酒,就让爷心疼去吧。”

“另外,”楹嬷嬷又说了一句,“十福晋来找过十阿哥几次,十阿哥都没有回去。”

“怎么?”兰静皱了皱眉,“难道说我们离京这么些日子,十哥都没回过府,一直住在咱们这儿?”

“是,”楹嬷嬷点了点头,“据奴才看着,十福晋只怕是心里有些不高兴。”

“这当然要不高兴的,”兰静依旧皱着眉,“换了是我,我也会不高兴。”

“奴才也劝了十阿哥几回,”楹嬷嬷叹着气说道,“可是他却根本不听,说自己府里成天价吵吵闹闹的,他一回去就头疼,正好有这么个机会,索性就不回去了。”

“这是什么话?”兰静眉头皱得更紧了,脸色也凝重了起来,“那是他的府邸,那人是他的福晋,他准备要躲到什么时候?又能躲到什么时候?”

“就是这个话,”四福晋这时与弘晖已经大概聊过了,开始有心思插入到这边的话题当中了,只是在此之前却要先把弘晖打发出去,毕竟这个话题并不适宜他听,于是就低下头来笑着对他说道,“弘晖,你刚才跟额娘说,这次得了许多的好东西,那现在去拿给额娘看看可好?”

“你们也过去帮大阿哥收拾着。”兰静也吩咐着自己身边的丫环们。

“好,我这就去拿。”弘晖当然明白四福晋话中的真正含义,点了点头之后,就跟那些丫环们一起出去了。

见屋中该出去的都出去了,四福晋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道,“弟妹说的是,十弟与十弟妹终究是夫妻,总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儿。这话我也跟十弟说过,你四哥也跟他提过,可他就是油盐不进,气得你四哥见他一回训一回,弄得他现在见着了你四哥的面儿,远远的就跑开了,真是让人哭不得笑不得的。”

“十哥与十嫂的关系现在弄这么僵了吗?”兰静疑惑的看着四福晋问道,“记着以前看起来还可以啊。”

“面上给人看的,当然要注意些了,”四福晋摇头叹气的说道,“要不是这回你们出去了,他躲到这里坚持不回去,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夫妻俩居然会闹这么僵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兰静问四福晋道,“总得有个缘由吧。”

“说起来,倒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儿,”四福晋又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知道老十那性子是个直的,除了你四哥和老十三之外,又最是吃顺不吃戗,偏偏指的这个福晋,又是从蒙古来的,性子也是又急又烈,一句话不对就能吵翻了天,这么样的两个人凑到一起,那还有个不天天拌嘴的,听老十说,拌嘴都是好的,十弟妹一闹起来,经常还爱摔个东西什么的,而且还专捡老十喜欢的东西摔,那一回差点儿连老十的双节棍都给毁掉了,气得他吩咐府中的管事,以后没有自己的吩咐,不许十弟妹到他的屋里去,又让人把十弟妹屋里的东西全换成抗摔的,实在没有的,就换成便宜的,摔了也没几个钱的那种。”

“这十嫂也是的,这样看来,也难怪十哥会生气了。”兰静听不得有人这么糟蹋东西,要知道能进皇子府里的东西也都是价值不菲的,一发脾气就摔东西,这有多少家当够她这么败的?

“嗯,”四福晋点了点头道,“老十说了,也就是她是个女的,又是皇阿玛指给自己的,否则他早上手了,哪里还能容她这么张狂?”

“四嫂,您看,咱们要不要找个时候去跟十嫂谈一谈。”兰静想了想说道,与十阿哥也认识有几年了,他虽然有时表现的很莽撞,很粗旷,但却绝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现在却弄得连家都不愿意回,这个十福晋做的也是太过份了。

“我去谈过了,”四福晋皱了皱眉说道,“只是她也是个听不进话的人。”

“她到底为什么要闹?”兰静又问道,“虽然没什么大事儿,但吵架总得有个理由吧?”

“真要找出个理由的话,”四福晋想想说道,“那大概就是那个郭络罗氏了。”

“郭络罗氏?”兰静愣了一下。

“就是跟你同一年选秀,”四福晋说明道,“被赐给老十当格格的那个。”

“哦,是她啊。”兰静这才反应过来,四福晋所说的郭络罗氏,指的就是在选秀中一直呆在自己身边的青柳,自她被赐给十阿哥当格格之后,因为两人的身份差异,再加上她也不能随意出十阿哥的府,与自己基本上也就没什么来往了。

“她怎么了?”兰静想起来之后,又接?问四福晋道,“不是说十哥对她还不错吗?”说到这儿,兰静也觉出问题了,“难道说,这十嫂是因为妒嫉这郭络罗氏,所以才一直与十阿哥闹的?”

“应该是这样吧,”四福晋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虽然她话里并没有说的这么明,但那郭络罗氏在老十的府里那可是独一份儿的,为老十生孩子的只有她一个,除了第一个儿子夭折了以外,现在还有两个儿子傍身呢,十弟妹心里又怎么可能会没想法?”

“有想法,她就跟十哥说啊,”兰静皱着眉说道,“十哥又不是一个会宠妾灭妻的人,她是十哥的嫡福晋,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就是了。”

“说有可能是说了的,”四福晋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这说的方法肯定是不对路,你跟她只是大面上打过交道,并没有私下里与她谈过话,说实在的,就是我也有些受不了,更别说老十了。”

“她的性子有这么坏?”兰静的脸色沉了下来。

“坏不坏的,倒没什么,”四福晋紧皱着眉说道,“只是她总把蒙古的关系在挂在嘴上,就有些让人受不了。”

“她可是对四嫂有什么瞧不起了?”兰静听出了四福晋话中的未尽之意。

“我倒没什么,我只是为老十不值。”四福晋叹着气说道,“之前皇阿玛不在,他能由着性子不回府,现在皇阿玛回来了,只怕是他们又要有的吵了,好在你们也回来了,等咱们一起看看能想个什么办法吧。”

是啊,摊上这么个以身份压人,以背后势力来威胁人的媳妇,也是够让人糟心的,偏偏这个媳妇又不好休,这就难怪十阿哥干脆避而不见了。

“她要是这样的话,那可是真够笨的,”兰静摇了摇头,“这样除了会把十哥越推越远之外,起不了什么别的作用,真要是把十哥惹急了,让他的性子上来了,那可是会不管不顾的,真到了那时候,我就不信,蒙古那边会为了她而跟咱们翻脸。”

“这道理咱们都知道,可是她不知道啊。”四福晋苦笑着说道,“她现在觉得在咱们妯娌间身份是最高的,十弟应该因为她给自己长了脸,而对她百依百顺才是,我听她口里的话,对八弟妹可是很羡慕的,说老十连八弟的一半也赶不上,又说自己没去跟皇阿玛告状,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否则他早就不知道挨训多少回了。”

“这么说,十哥还得感谢她了?”兰静冷哼一声,“她想让十哥对她好,这一点我能理解,毕竟大家都是女人,可是象她这般做,又哪里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了?”

两人正聊着呢,在外面守着的小墙禀报道,“爷回来了,四爷和十爷也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了,”兰静笑着起了身,“四哥定是来接四嫂和弘晖的了。”

“怕是来训我的,”四福晋也起了身,一边跟兰静一起出外相迎,一边摇头说道,“肯定是要说就这么等不及的跑来,不成体统了。”

“不会的,”兰静笑着说道,“四哥肯定也是想弘晖的紧。”

“他当然是想儿子的,”四福晋笑笑说道,“可是他严父的派头却是不能丢的。”

果然在大家互相见过礼之后,四阿哥开口就是说四福晋,“你怎么跑来了?弘晖都多大的人了,还用你来接?”

“看吧,我猜对了吧?”四福晋对兰静笑了笑,然后对四阿哥说道,“妾身会过来,一是因为想弘晖了,二也是想来感谢老十三和弟妹,这次出门,他们照顾弘晖肯定也是辛苦了。”

“四嫂这话就说完了,”兰静含笑引着大家进屋坐下,边走边对四福晋说道,“再说弘晖那孩子又是个极懂事乖巧的,这一路上就没用我们操什么心,相反的,倒是我们常常享他的福呢,因为他表现的好,我们也跟着风光不少,而且,他还钓鱼给我们吃呢。”

“你也不用替他说好话。”四阿哥皱着眉刚说了一句,弘晖就过来了。

“弘晖,”等弘晖见过礼之后,四阿哥就板着脸说道,“走之前,我和你额娘再三叮嘱你不要乱跑,结果你却只当耳边风,若不是有你十三叔护着,你这条小命就要交待了。”

“是儿子做错了。”弘晖老老实实的认错,“请阿玛责罚。”

“哼,罚当然是要罚的,只是要等回府之后,”四阿哥冷哼一声说道,“现在,你还不赶紧去大礼谢过你十三叔的救命之恩。”

“不用了,”十三阿哥忙摆手道,“在塞外的时候,弘晖已经谢过了,再说,咱们哥俩儿还用说这个,说起来,我一直是将弘晖当成我自己的儿子一般看的。”

“说他是你的儿子也不为过,”四福晋开口说道,“算上这次,你一共救了他两回性命了,也等于是他的再生父母了,而且不只是十三弟要谢,弟妹也是要谢的。”

“四嫂,您要是这么说,那我以后可不敢再登门了。”十三阿哥忙说道,“好了,这些事儿翻过去别提了,还是来说说正事儿吧。”

“什么正事儿啊?”兰静没明白十三阿哥的意思,不就是四阿哥和四福晋来接弘晖吗?还有什么事儿?不过,她随即又看了看十阿哥,难道是因为他?

“十哥看好咱们的庄子了,”果然十三阿哥接下来说道,“想借着住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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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将分居进行到底

第一百九十九章 将分居进行到底

“庄子?”兰静愣了一下,“那如何使得?”

这庄子,是出产农作物和养殖一些动物的地方,即使收拾的再规整,一般也不是用来待客的,更别说是招待十阿哥这个皇子了。

“就是啊,”四福晋也摇头说道,“这庄子哪里是十弟住得的,十弟若是实在想散心,我们那儿倒还有个别院,虽然不大,但景致倒还可一看。”

“谢谢四嫂,”十阿哥冲四福晋笑了笑,“不过不用了,我就想住老十三的庄子。”

听到十阿哥这么说,四福晋就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

“你可想清楚了?”四阿哥却看了一眼十阿哥,淡淡的问道。

“是,”十阿哥很肯定的说道,“我想得再清楚也没有了。”

“那随你折腾吧,”四阿哥点了点头,又嘱咐十三阿哥道,“你看着他点儿。”

“我知道了。”十三阿哥笑着答应道。

“行了,”四阿哥转而对四福晋和弘晖说道,“你们也散够了吧,回府了。”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把四阿哥和四福晋一家三口送走之后,兰静回到屋中刚坐下,就出言问着十三阿哥和十阿哥。

“没什么啊,”十阿哥笑着说道,“我不就是闲着无聊了,觉得你们的庄子弄得不错,想去看一看学一学嘛。”

“这话留着你们骗外面的人去吧,”兰静嗤之以鼻的说道,“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我还懒怠听呢。只是将来在应对之下,因为不知情出了什么错儿,你们别怪我也就是了。”

“弟妹也太小气了,”十阿哥赶紧说道,“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吗?这瞒谁也不会瞒你啊。”

“这事儿确实也得让你知道,”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这样,将来若是皇玛嬷或是皇阿玛问起来,你也好心里有数。”

“怎么扯上皇玛嬷和皇阿玛了?”兰静皱了皱眉,“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可是跟十哥这些日子住在我们府里的事儿有关?”

“说有关,自然是有关的,”十阿哥笑着说道,“这些日子住在你们府里,是为了那个烦人精,要住到你们的庄子里,还是为了那个烦人精。”

“烦人精?”兰静知道十阿哥这话应该指的是十福晋,但却有些奇怪他的用语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烈。

“他指的是十嫂。”十三阿哥向兰静说明道。

“我知道十哥是在说十嫂,”兰静点了点头,“只是在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称呼十嫂。”

“我这么称呼她有什么不对,”十阿哥很理所当然的说道,“就她的所作所为,我这样叫她还是轻的呢。”

就是轻了才奇怪呢?之前跟四福晋说话时,兰静还没有多想,现在见了十阿哥这样一副云淡风轻、很是无所谓的样子,她就觉得这事儿里有些不对劲儿了。想想也是,若是按照十阿哥以前的行事风格,自己的老婆敢如此挑战他的威严,只怕是早就闹起来了,怎么可能会避出府来,要避也是十福晋避出去。

“十嫂她,”兰静斟酌了一下说道,“大概只是性子比较直吧。”

“她那不是直,”十阿哥冷哼一声说道,“她那是傻,是蠢,是笨。”

虽然兰静也觉得十福晋够笨的,但她一个当弟妹的,在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当着十阿哥的面儿,即使是他先开口的,也是不好去附和的,想了想之后,提出个建议,“或者,我找机会去跟十嫂谈谈?”

“千万别去,”十阿哥忙出声制止道,“上回四嫂去,我是事先不知道,否则也肯定会去拦着的,就她那样的,你们越去谈,她就越发上来了,就按我说的来,你也告诉其他人,谁都不用去理她。”

“这怎么可能?”兰静摇了摇头,“她是你的福晋,除非是不见面,只要见着了,我们这些当弟妹当嫂子的,又怎么可能不理她?”

“她若是能时刻记着自己是我的福晋,”十阿哥又冷哼一声,“也就不会被人一挑唆就上套了。”

挑唆?上套?兰静听到这两个词,心中又是一动,怪道十阿哥和十福晋成亲也有些日子了,之前也没听说有什么不对的,却突然之间,就会把关系弄成这么僵了呢,原来这其中果然是有着因由。只是到底是谁挑唆的?又是为什么要挑唆?挑唆的十阿哥夫妻不合,对他或是他们又有什么好处?还有上套,上什么套?这个套是给十福晋设的,还是给十阿哥设的?还是给和十阿哥来往较为亲密的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设的?

“好了,十哥,”十三阿哥插进话来说道,“你这一句一句的,就不能一次过的把话直接说明白了?看弄得我福晋这一头的雾水。”

“哈哈哈,”十阿哥笑了起来,“我是投其所好啊,她不是总喜欢给人惊喜吗?”

兰静一见十阿哥居然笑了,还不是苦笑,而是畅笑,自然是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了,但有一件事她却是明白了,那就是十福晋做出一些不着调的事儿肯定是有的,但十阿哥对此却并不是很恼火,不,应该说,他是很恼火的,但却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种恼火。现在看他居然有心思在这儿逗趣,想必是心中已经想通了,也做出决定了。

“爷?”既然十阿哥已经想通了,兰静自然也用不着再小心翼翼的怕说错话了,于是摆出一副担心的样子,看了看十阿哥,然后又看向十三阿哥,“十哥他,不会是受刺激过了,脑子有些不大好使了吧?”

“弟妹少来损人,”十阿哥停住了笑声,不屑的说道,“就这些烂人,也配刺激到我?”

“这些?”兰静又抓到了一个敏感的词汇。

“好啦,”十三阿哥笑着把话接过来,“十哥你不说,那就由我来说吧,说完了咱们好用膳,”说到这儿,十三阿哥又想起了一件事,问着十阿哥道,“对了,我那些个好酒,你没都给喝光吧?”

“你以为呢?有我在这儿,怎么可能会剩的下?”十阿哥很是得意,说到后来居然还埋怨上了,“不过,你这酒也太少了,喝没多少日子就空了,害我还得再让人送来。”

“你还嫌少?”十三阿哥恨恨的瞪着十阿哥,“我才开府多少时候,能有这些已经不错了,那可都是好酒啊,让你这么牛嚼牡丹的喝了,真是白糟蹋了。”

“酒本来就是喝的,喝进肚子里就不糟蹋,”十阿哥依然笑得很得意,又提醒了十三阿哥一句,“对了,送酒来的帐,我可是挂在你府里的。”

“不管,”十三阿哥瞪了十阿哥一眼,“谁喝的找谁结去,我可不认那帐。”

“你不认也不行,”十阿哥嬉皮笑脸的说道,“那酒可是送到你府里来的。”

“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十三阿哥虽然还是恨恨的说着,但很明显是已经认这个倒霉了。

“爷,”兰静见他们开玩笑也告一段落了,就插进话来说道,“今儿个十哥在咱们府中喝了酒,明儿个就有可能咱们到十哥的府上得了什么东西,这自家兄弟本来就是这么有来有往的,才显亲近嘛,好了,爷,不是说要告诉妾身,你和十哥到底在搞什么鬼吗?赶紧说啊,别让妾身总闷着。”

十三阿哥却没马上开口,而是先去看了看十阿哥,十阿哥很大方、很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说吧,说吧,我本来也没想瞒弟妹。”

等听十三阿哥说过之后,兰静才将之前的一鳞半爪连接了起来,这十福晋是外藩蒙古郡王的女儿,又是个自小就很受宠的,虽不能说予取予求吧,却也是少有要求不能达到的,就这么着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也就养成了她较为张扬娇纵的性情,刚嫁给十阿哥的时候,还能记着阿玛的嘱咐,虽偶露英雌本色,多数时候却还是较为安分的。

而十阿哥呢,平白的娶了这么个身份高贵的女子,却并没有让他欢欣鼓舞,相反的,他却觉得很是气恼,因为他知道,大清现在不再需要一个蒙古皇后了,所以当皇阿玛将这个蒙古福晋指给自己的时候,也就意味着自己与大位无缘了。虽然说,十阿哥并没有想登上大位的意思,但他自己不想是一回事儿,被人剥夺掉资格则又是另一回事儿了,更何况这个蒙古福晋的性子与他也根本就不合。

虽然十福晋已经尽量试着收敛和安分了,但这种掩饰性情的事儿,她却并不太擅长,所以总是会时不时的流露出真实的自我,不是与十阿哥针锋相对,就是严厉训斥十阿哥其他的妾侍们,甚至动手打人的情况也是有的,就这样,一次偶然、两次偶然的流露来流露去,让本来心中就不太舒服的十阿哥更加的不高兴了,对十福晋刚开始就称不上热情的态度,自然也就渐淡了。

十阿哥与十福晋的关系淡了,相应的,对其他妾侍们也就多了些关注,而得他宠爱最多的,就是那个曲意婉转的郭络罗氏,于是十福晋也高兴不起来了,就更加时常的去找郭络罗氏的茬儿,只是手法却又并不十分的高明,每每都会让十阿哥知道,从而让他更加的不喜,两人的关系就此也就陷入了恶性循环之中。

如果只是这样也还则罢了,毕竟十福晋在惹恼了十阿哥之后,虽不是每次,但总也有几次会放下身段来试着服软,念着她已经是自己的福晋,又是离乡背井的来到京城,十阿哥虽然不喜欢,但也愿意给她相应的体面,只要她犯的错儿并不是太大,也就不多去计较。只是没想到,这种局面维持了一段时候之后,十福晋却变了,不是往好里变,而是变得更加的让人不能容忍了。

十福晋的变化,对她与十阿哥之间已经不太和睦的感情来说,绝对是一个雪上加霜,若说她以前的性情只是张扬些、娇纵些,那么改变之后的她,就变成了傲慢、跋扈,以及咄咄逼人和无理取闹了,她开始认为,自己是妯娌之中身份是最高的,所以十阿哥能娶到自己,是脸面上很有光的事儿,他本应该是象八阿哥宠爱八福晋那样的宠爱着自己的,以期得到自己身后蒙古人的好感和支持,而不是象现在这样,享受着自己带给他的荣耀,却又对自己置之不理,也就是自己度量大,不跟阿玛和兄长那边告状,否则他早知道挨过几回训,受过多少次罚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十福晋之前的安分和克制就全体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每次见到十阿哥,都是一副“你辜负了我、你对不起我”,外加“你得靠着我、你要来讨好我”的样子,言语间也是极其的不客气,就差说十阿哥是吃软饭的了,十阿哥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这个,连吵都懒得跟她吵,当下就拂袖而去,从此以后,就没有再进过她的门。

而十福晋却并没有因此而警醒,反而因为十阿哥的态度而更加的不满、更加的气愤了,开始在府中兴风作浪的折腾起来,不只是要对府中的财务进行详细的盘查,人事上也是大幅的进行着调动,越是十阿哥的亲信,她就越要去为难为难,而且连十阿哥的支出花用也开始限制起来,至于妾侍们,标准更是有多低降多低,十阿哥给她们的赏赐,也是能收回来的全都收回来。

这下可是把十阿哥惹火了,虽说府内事务一般都是由当家主母来管的,但一家之主发了话,那就没有这个一般了,直接收了十福晋掌家的大权,转而交给几个妾侍共同来掌管,并严厉禁止十福晋靠近库房,当然十阿哥也并不苛扣十福晋的花费,每月与其他皇子福晋们差不多的固定费用都会按时送过去,但要想再多一些,却也是没有的。

除了收了十福晋掌家的大权之外,十阿哥也对她改变的原因进行了详查,结果就查到了八阿哥和九阿哥那边,只是现在却不能肯定,他们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因为他想不出,自己府中不宁了,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不过,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自己的福晋是与八福晋和九福晋常相接触之后,才变成这个张狂样子的却是事实,于是他就借着十三阿哥和兰静出京之际,干脆不再回府了,以此来看看那些人有没有什么后续。

结果还真是没白费功夫,十阿哥发现,十福晋每次过来找自己的前一天,都或是与八福晋或是与九福晋接触过,如果这能用她们是在同情十福晋来解释的话,那十阿哥发现的另外一件事,就不是那么好解释的了,那就是他发现自己的格格,那个比较受自己宠爱的郭络罗氏,居然与九阿哥府里好象有那么点牵扯。

十阿哥这下不淡定了,自己的这一妻一妾,本来是相互对立的,却居然与同样的一拨人有联系,而那得了自己宠爱的郭络罗氏却从来没有提起这件事儿,这是为什么?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有什么阴谋?虽然出面的是九福晋,与郭络罗氏接洽的也是她身边的人,但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她都是没有理由会这么做的,除非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而能指使九福晋的,那除了九阿哥之外,十阿哥也想不出另一个人选。

只是九阿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十阿哥想不出自己与他有什么恩怨,实际上九阿哥对他的态度一直都还是很亲切的,也一直在努力着要拉近彼此间的关系,当自己与十三阿哥更加亲近的时候,还会半开玩笑的说些个酸溜溜的话,难道说,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想着要报复自己?因为自己没跟他交好,而跟十三阿哥交好了?

十阿哥觉得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荒唐了,可是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别的理由了,只是就算是如此,十阿哥也还有一件事不明白,那就是破坏了自己与十福晋的关系,让自己府内不宁,又能怎么样?除了可以看看自己的笑话之外,对九阿哥又有什么好处了?

十阿哥虽然性子鲁直,但却绝不是笨的,他知道身为皇子,是不大可能费事儿去做出一些损人不利已的事情来的,所以这件事的背后肯定还有什么自己没有查出来和想到的原因在,而这个原因若是不找出来,说不定以后就还是会有事情发生,于是他决定即使十三阿哥已经回府了,他还是要将分居进行到底。

当然啦,这一回十阿哥是不能再住在十三阿哥府上了,一来是兰静也回来了,要避嫌,二来是两个阿哥挤到一个府里,很容易招来闲话,也更容易让康熙训斥并责令他回府,至于会想到要上十三阿哥的庄子上去住,他准备了一个很充分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却与兰静有些相关。

在早前让小庄负责代管一段庄子收益的时候,兰静想起了在现代看过的那些穿越小说中提到的一些农庄的管理模式以及种植养殖方法,于是就点选了一个庄子开始试着用用看,而当十阿哥住在十三阿哥府上的时候,在一次偶然间也知道了这件事,虽然觉得兰静有些个异想天开,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好奇的,尤其是听说其中有些法子似乎还是有些效用之后,这种好奇心就更强了,所以在需要一个理由不回府的时候,他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这个,美其名曰要过去近距离的观察一番,以取得第一手的资料,若真是与民有利,也可以向康熙汇报,以便早日推广。

寻得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在十三阿哥府里大吃大喝了一顿,并又叫了一批酒留给十三阿哥付帐之后,十阿哥心满意足的往农庄上去了,而兰静之前则已经派人去好生修整了一番,就算是达不到一个皇子阿哥的居住标准,但也不能太不象样了。

十阿哥走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十三阿哥和兰静从塞外归来的第二天,十福晋一大早就上门来了。这时候兰静无比的感谢清朝这不人道的上早朝的时间,若是按现代那种朝九晚五的时间来看,十福晋在这个点儿上门来,很有可能是会将十三阿哥堵在被窝里的。不过,现在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因为兰静正在安排府务呢。

“先停一下吧。”兰静无声的叹了口气,让屋中的管事们先等等,然后起身前去迎接十福晋。

等见到十福晋的时候,兰静心中又大大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十阿哥说的没错儿,这十福晋的架子确实是看涨得不轻啊,大家怎么说都是妯娌,虽不象一般人家那样常来常往的,但见面的机会也是常有的,这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就直接进到内院了,而且兰静也相信,自己府里的下人们肯定也是这般相让的,可是这位十福晋却是坚持呆在门外等着自己来迎接,甚至连轿子也是等自己来到近前的时候才下来的,嫂子的架式也是摆得十足十。

“给十嫂请安。”既然十福晋摆出了架式,兰静也不介意把礼数尽足。

“嗯。”十福晋点了点头,对兰静淡淡的说道,“听说你们回来了,我这当嫂子就想着过来看看,没打扰到你吧?”

“怎么会呢?”兰静笑了笑,又做了个相让的姿势,但却并没有象对其他妯娌那样去拉她的手,“十嫂请屋里坐。”

十福晋也没有伸手与兰静相握的意思,抬步领头往屋里走去,看着较之以前高傲了不止十倍的十福晋,兰静暗暗的摇了摇头,也举步向前去了。

在行走的过程中,兰静并没有非要与十福晋并列而行,但到了屋中之后,兰静先让人上了茶,然后对十福晋抱歉的说道,“十嫂,我刚才府务还没处理完呢,还请你先稍等一下,我先去简单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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