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福晋的咄咄逼人,不开口又不行,这才沉声道,“福晋今日早些休息,明日便出发,属下先行退下了。”

然后,屈膝行礼后,带着人退出了面馆。

外面早有不少人围着看,想被这些官差找上门,怕是惹了什么大事,哪里还有人敢进去吃面,何况面馆外面还守着两个官差,更没有人敢靠近一步。

“都出来吧。”如颜淡声道。

见后面的布帘一动,何深带着小五小六别扭的不肯坐下,只站在那里,如颜也没有强求,从怀里掏出音频,只自己留二百两,其他两千两全放到何深手里。

“干爹,这是两千两,留着你和小宝还有小五用,我走后,店面你们就卖出去,然后到京城外的西山下买一处房子,再买点地,若听到我回到亲王府的消息,你派人送封信,把地址留给你,你不要拒绝,这两千两你也知道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全当伴我管理着,若有一天我落难了,也有个落脚的地方。”如颜说完,伸手招小六过来,将剩下的二百两放到他手上,“这二百两也够你做个小买卖了,不要再出来给别人做工,好好照顾你母亲和妹妹。”

“颜少…福晋…”小六托着四个元宝,心里五味参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何深毕竟年岁大,看过的事情也多,对小六说,“福晋的心意你就不必拒绝了,你是个孝心的孩子,福晋全看在眼里,把银子收起来吧,不要让有心人看到,惹来不必要的灾祸。”

小六点点头,身子跪下,不顾如颜的阻拦,给如颜磕了三个头,才起来退到一边,把银子塞到怀里。

“干爹怕也听到了,一入宫门深似海,亲王府虽不如皇宫,里面却也不是人待的地方,一会干爹就收拾一下东西和小五走吧,至于小宝,就拜托你们了。”看着自己下心血弄的店面,如颜心微微一酸,拉过小宝,抚着他的头,轻声嘱咐道,“你乖乖的,爹爹和哥哥会照顾你,等…等娘安定下来了,就接你到身边来,好不好?”

小宝眨着眼睛,懂事的点点头,只是两只胳膊紧紧的搂住如颜的身子,生怕下一秒分开。

弄得如颜鼻子一酸。

何深看了,马上起来,一边吩咐小五去收拾东西,一边对小六交代店面的事情,既然让他们今天就走,怕也是有什么忌讳吧,店面的事情,只有交给小六了。

如颜又和小宝交待了一些,何深和小五从后面出来时,只拿着一个小布包裹,看来真是穷的没几件衣服。

送了三个人出门,如颜只站在门口看着三个人离开,直到看不到身影才进了屋。

她既然要离开,就要把后面的事情都安排好,没有自己在这里,怕上门找茬的人也不会少,就是那个被打出去两次的肥爷也不会善罢甘休,为了几个人的安全,还是卖了这个店最好。

都安排好了,如颜招过守在门口的侍卫,让他去买了些吃的回来,给小六留了一点,带着其它的回了房间,吃完手里的东西,如颜就开始等着天黑。

天黑后,借着下楼打水的机会,进了后院,小店一直是两道门的院落,后院是三屋的房子,于左右邻居之间的墙只有两人多宽,倒也够用了。

如颜岂会那么傻,当然不会等明天乖乖的和张龙走,可是她也知道套也没有用,来这里不过是做做样子,引得鱼上钩罢了。

左右打量一眼,如颜才往墙走去,手刚摸到墙上,张龙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福晋,天黑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如颜莞尔一笑,回过头看着他,闪亮的眸子,就像在夜色里寻到猎物的眼睛,“怎么?我散步也不行了?”

张龙恭敬道,“属下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敢的很,好啊,真看我是府里不受宠的福晋了,你一个奴才也敢站在我头上来指手画脚。”如颜怒喝道。

看着张龙往后退了几步,如颜又往前逼近既不,“怎么?现在没有胆量说话了?没有胆量就马上从我面前消失。不要影响了我的心情。”

张龙应了一声‘是’,这才退出下去。

见张龙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如颜这才咧开嘴笑起来,刚刚做成要逃跑不过是运用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向来自己从亲王府逃出来后,就已时时让他们关注,再想那么轻松的逃跑根本不可能,只能用些阴招。

这才是一鼓作气,还有二次,等对方放松警惕,逃跑那是轻而易举。

如颜从后院回来时,正看着张龙坐在大堂里一脸的沉色,嘴角扯的更高,怕现在就已让他焦躁不安了吧?不理会众人,如颜尽自上楼,反正到边关还要几天,这一路上自己怎么也有机会逃跑。

饱饱的睡了一晚,得人天收拾好下楼,见张龙已站在楼下等候多时,他身旁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盘包子,几个小菜,一碗粥。

“福晋用完早饭再上路吧。”张龙恭敬道。

如颜坐下,看了一眼,“里面不会下了迷药吧?”

“属下不敢。”张龙回道,神情倒没有一点心虚。

如颜料他也不敢,先喝了一口粥,然后才吃起包子,倒很合她的胃口,早上店里只能听到如颜一个人吃饭的声音,这种静有些怪异。

“这就上路吗?”如颜吃完擦嘴问道,也站起身子。

张龙退到一边,应了一声是,然后只见他一记刀砍手快速砍到如颜的脖子上,只听如颜闷哼一声,身子便向下侧去。

张龙快速上前接住福晋的身子,对一旁愣住的手下喝道,“愣住做什么,还不把马车牵到门口,难不成让众人看到福晋被打晕抱上车?”

两个手下这才应声是跑了出去,张龙男的抬衣袖擦擦额上的汗,昨晚他一个人在楼上想了半宿,如颜这样顺从的态度,总让他觉得哪里不对,还好后来楚公子来,笑着提醒这事里面定有猫腻。

想到最后能完成王爷的命令,只有把福晋打晕这个方法才能将福晋带到边关。

想到福晋那双犀利的眸子,张龙已开始头疼。

张龙将福晋放到主帅的休息帐,才迈着大步出去,只觉身后的那双眼晴似乎能在自已身上戳出几个洞来,这三天的路程,被他用二天时间走完,就怕醒来后被绑着的福晋又使什么计策。

但一路上,福晋从醒来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这让他心中更摸不到底,还好终于到了,王爷交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现在军营里都知道张龙绑回来一个小公子,见又送到王爷的帐子,都好奇的打听,张龙早一步就吩咐下去不许将福晋的身份公开,毕竟堂堂和硕亲王府的福晋被绑着抗入军营,传出去对王爷的颜面也有影响。

富察明瑞坐在议事的大帐里,紧锁着眉头,看着地形图,已来到关边近一个月,赤国却变得安静起来,怕是想就这样把宏国的大军靠走,然后再做乱吧?

“王爷,张龙求见。”外面的报通声,打断了富察明瑞的思忖。

“让他进来吧”低沉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

大帐的门帘一掀,张龙大步走了进来。

只见他单膝跪到地上,“属下见过王爷。”

“起来回话吧。”富察明瑞坐回到虎皮椅子上。

富察明瑞那高贵的王者霸气,似乎是天生就有,和别人同样的举动,可是看着他做,就是那么典雅,让人在他面前都会感到自惭形秽。

张龙没有起来,“属下不敢。”

富察明瑞慵懒的手支着头,一手打开近身前的书,头也没抬,“让你押福晋回来是爷的命令,你起来吧。”

“是。”张龙这才站起来,然后又将到那后,福晋都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细细的说了一遍。

富察明瑞全神的看着书,似乎心思根本不在张龙说的事情,可待张龙说完了,寻问的话里又带着隐隐的刺探,“命人快马送信给楚文才,让他查查店掌柜几个人的去向。”

张龙脸上的轻松神情微微一敛,“属下马上去办。”

这才退出了帐子,一直想着怎么将福晋带回来,却没有主意掌柜的和跑堂为何突然之间离开,而王爷只听他说了一次,便发现其中的漏洞,可见心思紧密。

富察明瑞并没有急着回自己下榻的帐子,看了下午的书,用过了晚饭,才出了议事的帐子,往后面的私帐走去。

他并没有让人跟随,议事的帐子和私帐之间有落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到也不远,帐外有两个侍卫把守,见富察明瑞,才上前行礼。

“命人把洗澡水送到帐内,你们就下去吧。”富察明瑞交待了一声,便进了帐子。

可是落日时分,帐子又没有窗,里面又没有点灯,朦胧一片,却也能隐隐看清帐内的东西,富察明瑞更是早就熟悉帐内的摆设,几个大步的绕到屏风后面,来到了床边。

只见一抹娇小的身子,穿着男装,头发也简单的束在头后,身上绑着没有松开的绳子,歪在床上,正睡的香。

富察明瑞眼里的柔色只一瞬间便退了下去,都到了这里,她竟然不担心还有胆子睡的这么香,换成一般女子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吧?

转念又一想,一般平常女子,哪个会做出她做的这些事情来。

只是看着她的轻松和不以为意,富察明瑞心里就是恼火。

很显然,眼前的这个小妻子,能很轻松的引起他的脾气。

想到这里,富察明瑞的满腔怒火烟消云散,他决不能被一个女人左右了情绪。

屏风另一边,侍从已摆好了木桶倒好了洗澡水,退了出去。

富察明瑞不在床前在停留,绕过去退了一身的白色衣袍,强挺有型的身子在黑暗里带着神秘感,将身子全没入热水里,紧皱的眉才慢慢打开。

一路的马马行程,身子又被绑着,到真累坏了如颜,被抗着送入大帐,更让她气愤不已,不想在帐子里坐了一下午,也不见富察明瑞的面,最后身子一歪靠着床就睡了过去。

不习惯坐马车,弄得她浑身酸痛,现在终于不在颠簸,一觉睡的格外香,就连富察明瑞进来也没有听到,最后隐隐听到水声,梦里又有了尿意,才让醒来。

眼前一片黑暗,如颜思忖着,怕是天黑了,又听到屏风外面有倒水的声音,还有细碎的脚步声,身下想方便的感觉更深。

“有人吗?”并不知道富察明瑞就在屏风外面,如颜以为是侍从,低声的问道。

细碎的声音显然顿了一下,然后便又继续起来,却没有人回她一句话。

如颜侧耳细听,直到外间不再有声音,才明白那些脚步声是出去再也不会进来了,不由得懊恼,为何刚刚不大点声音,或者再喊几句。

“醒了?”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惊得如颜猛然瞪大眼晴。

回过头,看清快贴在脸上近在眼前的脸颊,提起的心才放下,看到他眼里闪过的一抹狡诈,这男人显然是故意要吓她的,可恶。

富察明瑞早就洗完坐回床上,并让侍从将洗澡水撤掉,然后就看着身边的小女人身子扭了扭,慢慢醒来,那半睡半醒的朦胧神情,像早晨初露下的花骨朵,让他不由得慢慢靠近她。

而如颜因为想方便,根本没有警惕到身旁富察明瑞一直观察着自己。

“劳烦王爷帮我把绳子解开。”如颜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想来张龙敢打晕她,并将她绑着带回来,哪里有这样的胆量,怕是受眼前这男人的命令办的吧?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脸,也没有在装下去的必要。

富察明瑞到不急,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点了蜡烛,又坐下啜了口茶,冷漠的脸上难得神色惬意,然后坐回到床上,倚着软墩。

“福晋在本王面前难不成连身份都忘记了?都自称起‘我’来了?”他凤眸斜向如颜。

如颜虽不怕他,可这眼神还是让她有种冷嗖嗖的感觉,脸上微愠,“王爷怕是搞错了,我早已不是亲王府的福晋,怕王爷该看到我留下的书信了吧?”

故意咬重‘书信’二字,她借着昏黄的光线,盯着富察明瑞的脸。

富察明瑞眼底飞逝过一道锋利,“福晋上山理佛,到不知还留下书信给本王,莫不是放错了地方,或被奴才们给丢掉了?”

如颜看着他,并不像说谎,难不成他真的没有看到书信?

何况自己咬重书信二字时,他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不然以他这种谆谆守礼又是王爷身份的人,被女子休这样的奇耻大辱,岂会能像现在这样没有一点怒气?

不过,全凭他一人之言,如颜可不会轻信。

又委婉的问道,“王府里向来规矩森严,下面的奴才难不成真的敢私藏主子的东西?”

如颜当然没有直说私藏的是信件,不过她相信以富察明瑞的精明,定会听出话里的意思来。

富察明瑞沉吟道,“连正福晋都敢半夜来爬墙,眼里无视府里的规矩,更何况做奴才的了,福晋说不是吗?”

听出他话里的讽意,如颜又思忖一下他前一句话,这男人是狠了心不放她离开,连她从王府消失的借口都找好了,上山理佛。

哼,他还真是帮他的那些小妾着想,到了这里,还不忘记拿这个借口压她。

“王爷怕是弄错了,我并没有上山理佛。”她偏不随他的意。

这小女人在挑衅吗?富察明瑞身子一低,如颜就只看到俊美的脸颊放大到眼前,热气更是吹到脸上,“本王说你去山上理佛,你就是去理佛,有哪个敢说不的?福晋该相信本王有这个能力。”

明明是警告的语气,危险的眸子,可那热气吹到脸上,还是让如颜脸不由得一红,耳根也热了起来。

只是嘴上却不认服气,暗讽的恭维道,“王爷料事如神、足智多谋、融会贯通、学贯中西、博古通今、才华横溢,当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富察明瑞先是一怔,嘴角一翘,然后眼底飞逝过一抹笑意,冷漠的脸又恢复平静,“本王还不知道福晋原来如此爱慕本王。”

这回,到是如颜摸不透富察明瑞的心思了,他的冷漠和无情,此时自已说出这样的话,他该震怒的,该怒指她的大不道,更该直接并将她休了。

毕竟,此时她已触摸到了他的底线,这个傲视一切,将万物玩弄于手掌间男人的尊严。

可是,眼前的男人不但没有震怒,竟然还…调笑。

这样的反常,让如颜心乱如麻。

不该是这样的,到底哪里出了错。

只是如颜干算万算,没有注意到一点。

眼前的男人,是王者,有着天生的征服欲望,当看到与别的女子不同的如颜时,就引勾起了他巡视猎物的双眸,让他觉得又寻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玩物。

征服眼前的小女人,似乎就像在战场上打赢一场胜战,让他蠢蠢欲试。

如颜此时不想再与眼前的男人对视下去,何况身子下面传来的不舒服感,也不允许她在打持久战,身子往后挪,与富察明瑞拉开距离。

“王爷可否将我身上的绳子打开?”如颜是想上厕所真的忍不住了,又一次开口。

富察明瑞眼神动了动,就猜到了怎么回事,却不急,“福晋刚刚说什么?”

“求王爷把绳子解开。”如颜心里虽恼,面上却对他挤出一抹笑。

富察明瑞盯着她,一副的不明白,“福晋有什么事吗?”

他非要逼她把话说明白,非要看她出丑是吗?

“王爷可能帮臣妾把绳子打开吗?”如颜看着他眼底的得逞,咬紧了牙。

这回他该满意了吧?

“原来福晋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这就好。”富察明瑞很满意如颜的识时务。

纤长的白指,不快不慢的解开如颜绑在身上的绳子,一得到自由,如颜第一反应就是跳下床,往帐外走,这一次富察明瑞却没有拦她,也没有说话。

其实如颜更想问有没有女婢,毕竟军营这么大,一个女子想方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是如颜的自尊心也强的让她此时决不向这男人低头,手一掀,就出了帐子。

除了走动的巡视的护卫,到没有别人,此时正是晚上,军营里一片寂静,借着月色,如颜发现在营帐的左边,是一片小树林。

这才大步走了过去,近了才发现小树林与营帐之间还隔着一条小溪,月色下可以清晰的看到溪底的鹅卵石,甚至还有游动的小鱼。

溪边是半人多高的芦苇丛,见从如颜看左右无人,这才进了芦苇丛,解决完后,才坐到溪边。

怎么能想到前几天还在想着怎么挣钱,现在却又被绑回到这里,而且她发现了一个不好的事情,似乎从与富察明瑞同过房后,她的月事的日子过了半个月也没有来了。

想到那两次与富察明瑞同房,都是在危险期,如颜的手不自觉的摸到小肚子上,她可能或许真的有了。

和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生孩子,想到自己的处境,或许这个孩子来的还不是时间。

看着清澈的小溪,如颜退了鞋袜,躲进芦苇丛又将了衣服,踩着石头,身子才滑进溪水里,小溪并不深,刚好到如颜的腰,一蹲下,正好到脖子。

虽是夏天,却也临近秋天,往赤国去气温更是越发的低,何况还是深夜,溪水的温度算得上是很凉,如颜打了个冷战,慢慢适应了,才洗了起来。

富察明瑞坐在帐子内,看着下面回来复命的赵虎,“不是让你跟着福晋吗?怎么回来了?”

赵虎低头半响才道,“属下远远的跟着福晋,见她进了芦苇丛,只是人出来后没多久就脱了鞋袜,后听到水声,属下就回来了。”

听着赵虎的话,富察明瑞的剑眉紧拧,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军营的溪边洗澡,她可知道那是军营做饭吃水用的地方?难不成也让他这个王爷吃她的洗澡水?

又一想到,或许会被人撞到她不穿衣服,富察明瑞明明告诫自己不可被她惹火,可是火气却腾的一下又燃了起来,挺拔的身子正是大步冲出了帐子。

帐内的赵虎吁了口气,难怪之前问张龙这几天过的怎么样,他一句话不说,现在换成自已才明白。

富察明瑞神情冷淡的看着溪水里正洗的欢的女人,“福晋是想丢了整个和硕亲王府的颜面吗?”

如颜早就知道不可能这么随意放着她在军营里乱走,想来定是有人在暗中监视着,除了张龙便是赵虎,可是张龙今天刚回来,必定在休息,那只能是赵虎了。

不过相信古代这礼法,赵虎看到她脱鞋必定就会离开。

所以如颜继续在水里洗,侧过脸去,不理会富察明瑞的话。

是他抓着自己不放的,现在又嫌她丢王府的脸,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事事顺他的心?

如颜眼前是不怕的,以富察明瑞的秉性,他不可能进水里来抓她来,毕竟这军营里到处是眼晴,他还要颜面,至于到了帐子的事情,如颜就不想去多想了。

反正快活的时候也不多了,想那些做什么。

富察明瑞见如颜又一次挑衅他,神色间有些冷峻,“是本王太过仁慈了,竟然让福晋连本王也敢不放在眼里。”

说罢,转身一甩衣袖离开。

如颜这才看着他的背影,别说这一甩衣袖,到与许书生那呆子有几分相像。

富察明瑞眼里闪过毅然之色,进了大帐,对外面吩咐道,“进城把别苑的王夫人接来。”

外面赵虎应了声是,才退下。

心里边犹豫,王夫人是五年前,爷在边关时救下的大家千金,因赤国来扰,王夫人一家全被赤国人杀死,正是王爷带兵路过时,才救下了王夫人。

自此五年来,王夫人从尊王爷为救命恩人愿为奴为婢,到最后成为王爷的通房丫头,爷在边关五年来一直只有王夫人一个人,这王大人怀了身子,又生下儿子,这才被王爷提为从通房丫头,提为夫人。

只是战争过后,王爷并没有带王夫人和小公子回京城,到底是何竟他和张龙一直没有猜透,五年来到是总让人往这边送钱,如今到边关已经一个月,这还是第一次招王夫人,而且还是在福晋来的第一天。

其实富察明瑞之所以没有将王夫人带回府,就是因为她为自己生了一个儿子,以他们这种身份,还没有娶正妃,就让没有身份的人生下儿子,是不合规矩的。

若王夫人是侧福晋身份,那也就罢了,偏偏是没有上报过文碟的,这下生下的儿子只能算是私生子,有礼不合。

所以富察明瑞回京五年,虽雨露均占,但是府内子嗣却一直不旺盛,只有一个女儿,原本以为府里产下儿子,将王夫人和嫡子接回来,却不想因为没有儿子出生,就这样一直拖到现在。

如今府里已有了正福晋,可让嫡子认到正福晋身下,这样也算把事情解决了。

如颜洗了澡回来进帐子,看见富察明瑞在沉思,并没有多想,哪里知道她躲府里的侍妾跑出来,到了边关又出来一个王夫人。

如颜尽自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见富察明瑞已没有了一脸的怒色,到像是在等她。

“王爷可是有事要和臣妾说?”如颜喝完了茶,才看向他。

她并不傻,既然这男人不处处为难她,她也不能一直往前冲。

毕竟这是在古代,眼前的男人想置她与死地,很容易。

何况,她一直记得那句话,当你被强奸时不能反抗,那么就闭上眼晴享受,何苦为难自己。

自已现在处的这种处境,用这个做比方在适合不过了,对于富察明瑞的能力,她试过了,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亲口休掉她,放她自由,那么她才算是真正的脱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