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不再是初尝云雨的小伙,纵有过不少女人,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情,只恨不得把身下的小女子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身上一波波的悸动,让如颜终忍不住呻吟出声,手更是紧紧地扣住那有力的腰肢,不由自主的去迎合,感觉到她的主动,富察明瑞也越发的激动,两人同时达到了高峰。

两人浑然没有发觉,这一次欢爱就已过了一个多时辰,看着累得软在怀里的小妻子,富察明瑞那刚退下的情欲又猛的回到体内。

含着的酒气也因为之前的运动而减少,他今日确实是借着酒劲才失了平时的冷静,可是让她竟有种回到了年轻时候的冲动。

“睡了?”富察明瑞的声音带着几分欢爱后的嘶哑。

如颜的睫毛动了动,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说话。

此时如颜的心乱成一团,更是在懊恼,她刚刚是怎么了?明明是讨厌眼前男人的,为何要去迎合?难不成真的因为他的美色而心动了?

不是告诉过自己爱上这样的男人会变得万劫不复吗?这个男人对其他侍妾的无情,她更是看在眼里,难道这些警告还不够吗?

今晚自己的反应,这个男人也是一定察觉到了,明天自己要用怎么去面对他?

想到这里如颜只觉得脸又不由得烧了起来。

“奶牛可是在攻进赤国军营里,爷亲手牵回来的,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他又开口,声音有些低沉。

如颜一愣,然后就想到,在杀戮的战场上,富察明瑞帅气的坐在大马上,手里牵着一条绳子,正是牵着跟在马后面的一头奶牛。

“扑哧”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然后忙闭上嘴,却发现已晚了,上了这个男人的当。

果然,这个男人是她的克星。

“你别以为爷不知道你把爷想成什么样。”富察明瑞低下头,话刚说完,嘴就咬住了如颜的耳垂。

如颜身子猛的一麻酥酥的,忙推着他,“别闹了。”

那娇嗔的声音,如颜显然不相信这是自己口中说出来的。

如颜又愣住。

正好给了富察明瑞趁虚而入的机会,原本欢爱过后就没有穿衣服,又一个翻身被他压在下面,如颜只来得及低呼一声,便被他得了逞。

如颜是又羞又恼,这男人怎么像个初尝云雨的小男生一样猴急。

头上的富察明瑞还不忘记低声的笑,“爷的小妻子,怎么把嘴咬的这么紧。”

如颜脸更是烫的慌,这该死的男人,果然下流。

扭开头,硬是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明明是不想的,却被他带来的一波波情感,忘记了挣扎。

一整晚,如颜真到累得晕睡过去,富察明瑞还没有停下来。

第二天,如颜是被盆子落地的声音惊醒的,第一个入眼帘的便是富察明瑞俊美的脸,正眯着眼睛带着笑意的盯着她。

如颜拼开脸,这男人一大早上就玩暧昧,果然很养眼,自己的心竟然又忘记了跳几拍。

看着外面已大亮,如颜拉着被挡在身上,背对着那双灼热的眼线坐起来,“爷不忙了?”

语外之意,就是你怎么还在这里?

富察明瑞看着那娇嫩的身上的吻痕,很满意,大手一拉,又将如颜拉进了怀里,“昨晚累了一宿,再睡一会吧。”

不给如颜挣扎的机会,将被子给如颜盖紧,他拿过外袍披上下了床,如颜毕竟一丝不挂,见他下了床,到也松了口气,安静的躺在床上。

待富察明瑞穿好,如颜才注意地上那打翻的碗,还有白色的痕迹,正是牛奶。

随即明白过来,那哪里是盆子掉地的声音,怕是王夫人送奶进来,看到富察明瑞也在,才吓得打翻了手里的碗。

莫名地,心里一暖,却又是一酸。

暖的是这男人现在的体贴,酸的是这男人不是自己一个人的。

纵是爱上这个男人,可不能与一人相守,她也决不会将这份心意表达出来。

“你再睡一会。”富察明瑞坐到床边。

如颜看他,说完这句他不是该走了吗?怎么又坐下了?

正困惑间,富察明瑞已低下头来,再一次吻住那张娇红的唇,直到身下的小女人喘不过气来,才松开,然后大步离开。

如颜摸着自己的嘴,他最后离开时看自己的那一眼,里面闪过的是深情吧?

王夫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床边发呆的如颜,又看了一眼手里端着的奶,才走上前去,“福晋。”

如颜抬起头,“啊,放下吧。”

王夫人这才飞快的把奶碗放到床边的桌子上,退到一边。

早上送奶进来的时候,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王爷会在帐内,而且进来时正好撞到王爷一脸深情的看着睡的沉的福晋,心就被狠狠的刺痛。

原来,妾终究是妾,得天的宠爱也只是一时的华丽。

妻,却是那个永远站在他身边,也只有面对妻时,他的眼里才会退下冰冷,换上深情。

那一刻,王夫人终于觉得自己错了,爱上这样一个男人,纵降下小姐的身份做妾又换得了什么?

在他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妾罢了。

然后,她就想到了昨晚那个看着自己脸都会变红的许公子,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

换成那样的男子,相信一生都会琴瑟相鸣吧?

如颜喝着奶,却也一直为昨晚的事情发呆,或许对于富察明瑞,只是接触时间久了,才会有这种反应,心才会悸动。

果然,不可不相信日久生情这句话。

思忖过后,终于下定决心,在心都萌芽时,一定要将这份心思打折,最好的办法便是离开富察明瑞。

想到昨晚楚文才让许经商今日和丞相回京,唇角一扬,反正都要回府,不如躲开这男人先回去,等到他回到府时,自己的心也平静下来。

温热的奶喝完,如颜也有了主意,这时才发现同时也在走神的王夫人。

随即就明白过来。

昨晚他们的事自己是在现场的,早上又让王夫人撞富察明瑞和自己躺在床上,怕是她心里也不好受吧?

只是自己回府了,留她在军营里,如颜心里又莫名地排斥。

但是带着她回府,那么必定会与许经商同路,若这两个人之见发生什么事,她这个福晋又在,怕逃脱不了责任。

最后,如颜还是决定将王夫人留在这里,毕竟她想否定自己心里那个思想,她不想承认自己在乎富察明瑞,既然要断,那么就要对自己下手狠一点,快刀斩乱麻。

出了帐子,并没有让王夫人跟着自己,如颜往富察明瑞的帐子去,进了帐子,见帐内除了富察明瑞还有许家父子二人,和楚文才。

见她一进来,帐内的人明显也一愣。

倒是富察明瑞眼里闪过愉悦之色,快的只被细心观察的楚文才发现。

楚文才但笑不语,一张纸扇打开,似笑非笑的等着如颜开口。

“臣妾见过王爷。”如颜福了身子起来,对向一旁的许丞相笑道,“许丞相。”

算是打过了招呼,上前到富察明瑞身边站着。

“那丞相和经商今天就上路吧,待这边忙完了,本王就带兵回京。”富察明瑞道。

如颜松了一口气,果然自己赶到了,差一点就错过了,他们果然在商讨回京的事情。

许丞相见福晋进来,深知是有事,应了声,说准备一下,下午启程,几个人才退了下去。

一没了别人,富察明瑞就把如颜拉进怀里,“可喝了牛奶?”

如颜嗯了一声,才问道,“爷,还要过些日才回京吗?”

富察明瑞见她没有挣扎,心情又好了几分,手玩弄着她的头发,“虽然将赤国打败,却怕他们又回来,所以还要看看。颜儿可是有事?”

她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悉了?竟然叫颜儿?如颜心里讨厌,却没有发觉自己又有些沾沾自喜。

“爷,臣妾想和丞相一起回去。”如颜回过头,见富察明瑞微沉,才解释道,“爷毕竟是出来打仗,哪里带着女眷一起的?这样传出去岂不是有辱爷的名声,反正爷也就几日便回去了,丞相回去也有侍卫,倒也安全,臣妾回到府里也准备一下,好迎接爷回府。”

如颜怕他不信,压下慌乱地神情,两只胳膊搭到他脖子上,撅嘴道,“怎么?莫不是怕我带着爷的儿子跑了?”

一边说,一边暗下观察富察明瑞的神色。

见他神情松了几许,才松了口气。

刚刚只顾着来软的哄他,忘记了自己平时怎么和他对着来的,这样岂不是更让他起疑心?

还好自己反应快,差点就挽回不来。

果然,如颜最后一句话灭了富察明瑞的疑心。

“福晋怕是想跑也跑不了。”富察明瑞听到如颜最后一句又没规矩的话,才知道是自己疑心太重了。

如颜挣扎着起身,“这里住的一点也不舒服,臣妾还是先回府,府里的事仍给爷的侍妾,臣妾还真是不放心呢。”

难得听着这语气里的讽刺,富察明瑞不怒反而高兴。

心想也知道她不会为了自己的名声先和丞相走,原来是不喜欢在这荒野的地方。

这倒也正常,哪个千金之躯,特别是一个女子能忍受得了这些。

“这次还是让张龙护送你回去吧。”富察明瑞思忖道。

知道他是应下了,如颜笑道,“那臣妾就谢这王爷了,只是爷莫要忘记告诉张龙,这次不用绑着。”

如颜对着富察明瑞挑挑眉,又屈膝行了礼,才得意洋洋地出了帐子。

只有她自己知道,只这一会的功夫,自己有多紧张。

出了帐子,先深深的呼了口气,还好没有犯大错,骗过了富察明瑞。

“嫂嫂,这是怎么了?”一张傻笑的容颜放大到眼前。

知道这样没规矩的人除了富察明浩没有别人,可是如颜还是本能的惊得往后退一步,手抚着胸口。

瞪向他,“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这几天皇兄不让我出来,我可是一直担心着嫂嫂呢,嫂嫂到也不挂念我。”富察明浩撅起嘴。

看他一脸的委屈,如颜又是无力又觉得无奈,“好了,好了,是嫂嫂不对好了吧?”

反正下午就回京了,现在就在忍受一会吧。

下一刻,富察明浩双眸又升起喜悦的光芒来,上前来拉着如颜的手,“嫂嫂,你陪我玩吧,这里有很多大青虫。”

如颜嘴角扯动几下,在众多士兵面前,让她爬在草丛里撅着屁股和一个傻王爷捉蚂蚱,传出去富察明瑞不劈了自己,皇上和太后那边也不会放过自己。

毕竟皇家颜面重要啊。

“三王爷,不如叫楚公子陪你玩吧。”如颜眸波一动,就看到了帐子不远处正在偷看这边的楚文才。

好个小人,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听墙根,既然这样,就别怪她小人了。

富察明浩回头寻了一周,才看到楚文才,然后回过头来,撇撇嘴,“他那么丑,我才不要和他玩。”

如颜嘴角瞬间就裂了起来,向着看过来,同样听到富察明浩的楚文才挑挑眉,小样,这回看你还偷不偷听。

那边的楚文才倒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坏坏一笑,像只高傲的鹅一样摇头晃尾巴的离开。

“可是怎么办?下午我就要回京城了,要回去收拾东西。”如颜一脸的为难。

她当然是在找借口,自己是被张龙绑来的,哪里有东西用收拾。

富察明浩一听如颜要走,拉着她的袖子更是不肯松手,“不行,我要跟嫂嫂一起。”

“这怎么行。”如颜忙拒绝。

心里暗叫不好,自己一时大意,竟然忘记了这茬,和这傻子说自己要走,他要是死皮赖脸的将要跟着怎么办?这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吗?

“我不管,我现在就找皇兄去,我想母后了,我要回京。”说着,人就往富察明瑞的帐子里冲去。

如颜扯着嘴角,这是傻子吗?还知道他要是说和自己一起走,富察明瑞定不会答应他,竟然用想母后这借口…

想来这样,富察明瑞一定不能拒绝。

想到要与富察明浩同路,如颜的头就疼了起来。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当天如颜回到自己的帐子刚坐下,王夫人就来了。

看着进来便给自己跪下的王夫人,如颜一愣。

“王夫人有事吗?”

“贱妾听说福晋要回王府,求福晋带上贱妾一起。”王夫人头挨着地面没有抬起来。

如颜一愣,昨晚撞到王夫人和许经商一幕又涌进了脑子里,眉也微微皱了起来。

“你起来吧,王爷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我也不放心,何况王爷回府也不过十天半个月的事情,再说这事我也是做不了主的。”如颜直接给拒绝掉。

王夫人猛然抬起头,“福晋不是说过内院的事情王爷不能插手吗?现在福晋为何又管不得了?”

如颜被她一驳,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

她说的确实对,这算是内院的事情,照规矩这次自己回府,该带上王夫人和麟儿,可是想到许经商也同路,如颜直觉拒绝这事。

再说现在她还不能确定王夫人要求同路的原因,到底是因为怕被富察明瑞继续扔在边关?还是与许经商有关?

“这事不必再说了,你是王爷的侍妾,该做的就是照顾好王爷的生活起居。”如颜语气不容反驳。

王夫人咬着唇,眼里闪过莫名的光,“贱妾明白了。”

站起来,才退了出去。

如颜轻松的心又被提了起来,王夫人眼里最后的光到底是什么,她看不明白,却有种不好的感觉。

坐在摇晃的马车内,掀开帘子,还能看到远处那骑在马上的峻拔的身姿,越来越远,那身姿变成小点,渐渐地和地平线融合在一起。

如颜才收回视线,发觉自己看着那抹消失的身影,竟然有些不舍,眼睛都看酸了,都没有发觉。

边关的深秋,萧条的只有满地的枯叶,还有不时传来的鸟叫声,渐渐地秋风更是带着凉意,帘子一放下,也将寒气阻在了外面。

“嫂嫂,还好你放下了,我都快冻死了。”富察明浩坐在另一边,不满的嘟囔道。

如颜横了他一眼,“谁让你跟我要坐一个车了,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可是…人家一个人无聊嘛…”

凤眸眨了眨,无辜的不肯受一点委屈,如颜叹了口气,何苦自己一次次和一个傻子计较呢。

如颜拿过一旁的披风递给他,见他不接还一脸不懂的看着自己,如颜才伸手给他围在身上,这才又掀起帘子,看向车外。

前面的马车内是许家父子,马车的前面是八个侍卫,两两一队分成四排打头,马车的最后面跟着是徒步的四十名侍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京城而去。

这样招风,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还没有到边关的城镇,四周只是荒野一片,吹风过,掉光叶子的树上,剩下的那零星的几片叶子也掉了下来,让人蓦然有种凄凉感。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如颜微微一笑。

难怪古代会做出这么美的诗句,此时此景,在适合不过,那远处缕缕的炊烟,里面或许正上演着夫唱妇随,相亲相爱的一幕。

身下“吱吱”作响的马车,让她明白那些不会是她能拥有的,又莫名有些伤感,手附在肚子上,不过还好,老天待她不薄,纵然成为第一神偷又如何,被心爱的人出卖,可是当她醒来时,老天又给她重新一次选择生活的机会。

还有一个与自己有真正血缘关系的宝宝,这是在现代她不曾想过的。

“嫂嫂,说的真好,教我教我。”富察明浩扯掉身上的披风,移到如颜面前。

看着上前的兴奋面颜,如颜只能把自己刚刚念的天净沙又念了一遍,然后看着富察明浩,可富察明浩眨眨眼,如颜只觉额上升起一抹黑线,看来自己果然是高估了他的智商。

于是一句一句的教他,这样倒也好,一路上也不算无聊,终于在马车停下的时候,富察明浩把整首诗背了下来。

马车一停,他就先跳了出去,就往前面的马车去。

“福晋,丞相说天黑前扎好营帐,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外面隔着帘子传来张龙的声音。

如颜嗯了一声,帘子才被掀开,如颜拿着披风移到门口,扶着张龙的胳膊,踩着马凳下了马车,在看那边先跳下去的富察明浩正缠着许家父子二人。

待走近了,刚好听完富察明浩把诗念完,然后扬着下巴,得意洋洋的看着许家父子。

两人听了这首都是一愣,许经商脸上更是闪过激动的神情,只是碍于父亲在不好先开口。

许丞相倒是马上恢复镇静,看了如颜一眼,才对富察明浩抱拳道,“三王爷好才情。”

如颜也回应的轻轻一笑,以丞相的聪明猜到这诗是她作的了吧?心下不由得汗颜,只不过是随口盗了别人一首诗,因为这傻子,弄得她想被人忽视都不可能了。

可惜,听丞相夸赞富察明浩并不理会,倒是一直看着许经商,等着他说点什么。

许经商毕竟没有其父亲精明,知富察明浩做不出这种诗,只焦急的想知道到底是谁作出这样的诗,这样的才气,若没有机会结实,岂不是一生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