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后脸上沉色和思忖的神情,张夫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女儿这回是有救了。

太后也并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不由奇道,“波儿这几年管着王府,怎么会被福晋送进家庵?司徒家的那丫头哀家倒是了解几分,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并不是太后帮着如颜说话,倒是觉得就这样听了张夫人的话,然后震怒,岂不是得自己脑子糊涂了,要经过别人指点才知道事情怎么做。

张夫人脑子一转,马上附和道,“太后说的对,只是这人总有一时两时糊涂的时候,波儿虽然平日守着规矩,这阵子发生这么多事情,怕也是性子变得烦躁,这才与福晋吵了几句…纵有不对,可打可罚,也不能送进家庵啊,那样个花的年纪,我这个做娘的怪她不懂礼数,太后却还要心疼她几分呢。”

以退为进,又抬了太后,让太后脸色好了许多,点点头,“是啊,赐婚那天,波儿还在宫里陪哀家几日呢…”

“太后,”张夫人见太后还要回忆下去,不得急着打断她的话,“波儿现在在家庵,在不派人过去,待剃了度,一切就晚了。”

太后命身边的喜福叫人去办,又派人去王府里请福晋进宫。

张夫人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也顾不得失礼,身子一侧由跪改成坐在地上。

王府里,如颜办了张淑波,想到府里的侍妾终于全没有了,不由得笑起来。

富察明瑞啊,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办…

她到是真的好期待呢。

而富察明瑞不让人通报进来时,正看见她眉眼带笑的一个人躺在床上,想到回到府,就能看到她等待自己也是这样一番模样,富察明瑞不由得有些期待。

“什么事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偷偷的笑?”说话间,身子也坐到床上。

如颜不由皱眉,“爷回来怎么没有人通报,看来府里奴才的皮子也紧了。”

神情间故意加了几分狠劲,如颜心里暗骂,三春都是到哪里去了?怎么两回都没有人给个动静,下次得提醒她们一下。

说话间,身子也坐了起来。

富察明瑞手一伸,快又不失温柔的扶着她起来,“慢点,总是这样莽莽撞撞的,奴才又不能跑了,什么时候想教训,不还是由着你。”

咦…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性了,竟然如此体贴。

可惜,如颜并不傻,明白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如颜并没有挑破,顺着他的话接话道,“爷说的对,为些不相干的人,气坏身子可是臣妾吃亏。”

富察明瑞凤眸一眯,笑的璀璨,手揉了揉她的头,“爷就是喜欢颜儿的小聪明。”

如颜咬重‘吃亏’两字,富察明瑞咬重‘小聪明’三个字,两人心照不宣,如颜却觉得自己占了下风,你看自己才说两个字,他三个字,比自己多一个呢。

让如颜一怔的,倒是富察明瑞那小而自然的动作,就像两人是多年的夫妻一般,已到了自己说‘醋’,他就知道是‘老陈醋’一样。

心蓦然的一动,原本想继续斗气的心思也没有了。

朦胧间,有股暧昧的气息在屋内升起,如颜不自然的一笑,“爷刚回来,定有许多事要处理,臣妾就不打扰爷了。”

“爷是提前回来的,待将士都到了京,才算是正式回来,这几日可以好生歇着。”如颜没等反驳,富察明瑞已道,“听说你把侧福晋送到家庵了。”

话题一转,如颜也不好在敢他出去,只能任他将自己搂在怀里。

大白天的,还好没有人看到,如颜心下松了口气,却又莫名的甜甜一笑。

如颜将早上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之前是期待富察明瑞发火的,可是现在竟然有些怕是这个答案,说完后更是紧憋着气。

“以往是我总在外面,没有多注意这府里的事情,现在才生了这么些乱子,倒是让你操劳了。”富察明瑞的声音很低,也很慢。

如颜虽然猜不透富察明瑞为何突然间变成性子,警告自己要小心,可听了他这样的话,心里还是不由得一暖。

一时之间,如颜到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是该像以往一样客套一番的,可嘴张了半天,愣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放在腰间的大手,不知何时探进了衣里,如颜低呼一声,余下的声音便被突压下来的吻堵了回去,狂野而带着掠夺性的吻,吸尽了如颜身上的空气后,才离开。

富察明瑞看着怀里低喘,一脸殷红的小脸,身下一紧,从小妻子回京后,他盼这一刻不知道多久了,此时无需在忍。

只听‘嘶’的一声,如颜同时感到一股凉意,反应过来时,身上的衣服已被富察明瑞撕扯扔到地上,在看原本整齐装齐戴的富察明瑞,身上也只留了一条底裤。

“还是白天…”说出这句话时,如颜下一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看着她一张小脸又羞又怒的表情,富察明瑞忍不住爽声笑了起来,手一挑,便将纱帐放了下来,帐内一片春色如许。

屋外的三春也闹了个大红脸,不由得各自找着借口离开,只留下守在不远处的德八,德八黝黑的皮肤,也掩饰不住一抹红色。

同时王府大门外,从宫里来的喜福也下了马车。

其实她跟本可以不用亲自来,但最后不知太后为何改变了主意,吩咐让她来请福晋进宫。

喜福一路上都在想,最后嘴角扬了起来,自己正大光明的走进王宫,无疑是告诉府里的下人,即使是王爷做的主,只要有太后在,就没有什么不可能改变的事。

另一番意思,也是在间接的让如颜明白自己的处境吧…

府里的人哪个不认识福喜的,当时可是太后赐下来的人,结果王爷没有抬为格格,只放着继续当下人,纵人的抱着观望的心态。

现在看着这位原本该在西山别院的人,带着宫里的两个侍卫,招摇过市的往福晋的院子去,暗猜定是因为早上侧福晋的事情,又惊动了太后。

在看看福喜的气势和眼神,那是一个得意,心里不由得暗暗为福晋担忧起来。

福喜一进来,德八便看见了,想到室内王爷和福晋还在…在看福喜的架势,怕根本就是来者不善,心下暗叫不好。

“怎么院子里只有你一个人?”喜福扫了一眼院子。

德八忙道,“这不是…”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喜福突来的一个止声的手势打住,德八不明其意,确也闭了嘴,院子一静下来,屋内男女欢爱隐隐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喜福紧抿的唇高高扬起,这是福晋的院子,哪有小厮敢在这里厮混的,在听那声音传出来的方向,可不正是福晋的正室。

心里猜测着,喜福在看眼前的下人一脸的紧张,料想是自己猜对了,定是福晋与别人正在鬼混,消退了他人,让个贴心的奴才在这里把风。

心下激动,自己今日来的果然对了,捉到福晋偷情,与奸夫一起按到床上,那可不是大功一件,何况现在王府里侧福晋和庶福晋的位置空着,他日早早生下儿子,岂不正是时机。

“好个忠心的奴才,胆敢在王府里帮着福晋掩饰偷情,你可真是忠心了,难不成忘记这是谁的府邸,真正的主子又是谁呢?”喜福声音很低,生怕惊动了屋里的人。

德八听着冷汗直冒,身子一软瘫在地上,他纵有胆子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何况王爷和福晋两人也不算是偷情啊…

只是喜福根本没有给德八开口的机会,就让带来的两侍卫绑了德八,更是早早的将他的嘴塞住,任德八怎么用力的摇头,喜福看也不看一眼,带着两侍卫往屋里冲。

德八瞪大了眼睛看到冲进去的身影,最后眼睛一闭。

完了,这下闯大祸了,自作孽不可活,果然…

门被猛然踢开,杂乱的脚步声更是直奔内间,根本没有给富察明瑞反应的机会,何况此时他正在做着最后的冲刺,垂下的纱帐便被用力的扯了下来。

“这样看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还往哪里藏”喜福乐悠悠的走到床前。

然后,一愣,便石化在那。

喜福只顾着激动的抓奸,根本没有发现扯下纱帐后,侍卫僵硬的身子,也是被吓得石化在那里,若是看到了,也就能发现这其中的异样。

“啊…”如颜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石化。

“滚”紧接下来,富察明瑞的怒吼声,震得整个王府也抖一抖。

三个人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此时因为前一声入眼的尖叫声,和富察明瑞后一声的吼声,已引来了三春大步奔回来。

待看到吓得没有了神情,跪在院子里的三个人,心下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觉的身子一低,也都跪下。

要说让人这时闯进去,她们三个的过错也逃不过。

如颜的尖叫声是被富察明瑞一只大手捂过去才拦住,只见如颜瞪向富察明瑞,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富察明瑞慌了,忙移开手,他并没有用力,只是想阻住她没有停下来的尖叫声,哪里就这样晕了过去,这可吓得他慌了阵脚。

大手用力的掐住如颜的仁中,晕过去的如颜才缓缓的醒了过来,然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其实并不是富察明瑞手捂过去造成的,试想正在欢爱的人,一丝不挂的被人看到,怎么能不尖叫,尖了不停怎么能不缺氧,然后才晕了过去。

如颜转醒间,就将原有想明白了,可想到造成这一切的,还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她语气带着悠悠的恨意,“这下王爷可满意了?”

原本这样说只是心中憋着口气,可谁知道话一出口,紧接着泪也如泉水般的往外涌。

富察明瑞纵是在有心和她斗,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毕竟此时自己那还硬着的私物,还在她身体里呢,这也让他羞愧难当。

在看到豆粒般的泪珠,心里又狠狠的一拧,竟然让他此时又杀人的冲动。

可天生的王者,让他根本不会去解释,身子一起,扯过杯子盖到如颜身上,尽自穿了衣服,才大步的出了屋子。

见王爷一脸阴霾的从屋子里走出来,从前院赶过来的惜春,才走过去,将拿在手里的披风给富察明瑞披上,这动作全被三春收入眼底。

王总管也被惊动,从前院账房赶过来,自然也隐隐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低着头站在一旁,眼角在扫到惜春的举动心下暗暗摇头,这怕又是一个看不清自己身份的。

富察明瑞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眼前三个身子战战兢兢的人身上,最后落到喜福身上,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对于母后,他忍了太久了,今日是该回敬一下了。

“来人”富察明瑞声音不大,却带着强势的压迫感。

不知赵虎从哪里跳了出来,跪在前面,“王爷。”

“将喜福送到军营。”阴冷的眸子闪过杀意。

他当然知道让一个人死容易,更知道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处罚。

“王爷,饶了奴婢吧,王爷…”喜福苦着求饶,更是爬到富察明瑞的脚下。

富察明瑞一脚踢得喜福摔出几丈,猛吐一口血,便晕了过去。

院里的人谁都不是傻子,一个女人送入军营,又是犯错的情况下,只有充当军妓的可能,军中的士兵都是粗人不说,更是生猛的不把军妓当人。

特别种因罪送到军中的军妓,死时都没有好下场的。

富察明瑞在看向那两个侍卫,冷冷一笑,低沉的声音带着残忍,“就将他们两个五马分尸吧。”

竟然看到他女人的身子,就要不得好死。

两侍卫纵是宫中的又能怎么样,在听到这话后,就昏死过去,被张龙指挥着人抬了出去,最好院里只剩下被如颜的人,和王总管。

德八已经被张龙给松开,同样是跪在下面大气也不敢喘。

三春也吓得脸色惨白一片。

“院里的每个人拉下去重打五十,活下的继续在府里,死了的直接扔到乱葬岗”富察明瑞的话让人不容一点反抗。

倒是三春没有慌乱的求饶,让富察明瑞眼里的火气降了一点,那个小女人调教出来的丫头到有几分胆色。

如颜此时早穿了衣服,就知道富察明瑞会迁怒到自己院子里的人,笑话,五十杖下去,就他们几个的小身子,哪里能活下来的。

“谁敢打”如颜听完富察明瑞说完,才走出去。

她就是要在众人面前不给他面子,今天能闹出这样的事情,不还是他一手造成的。

富察明瑞眸子一动,脸色仍旧是一片冰霜,心下却松了口气,果然是个护自己人心切的主,看她还好,也总算是放下心来。

转念却是一笑,自己怎么又把她当成普通女子了…

“都起来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如颜轻描淡写的开口,一边对一旁的王总管吩咐道,“王总管到厨房吩咐一声,今晚吃烤肉,叫人准备送到我屋里就行。”

三春松了口气,忙起来,进了屋子去收拾残局。

王总管原本见福晋出来打圆场是高兴的,可听完她的吩咐就苦下脸,这烤肉是什么?只听说过烤鹿肉,却也是在冬天打完猎后。

富察明瑞此时多想她是有意为难王总管。

“福晋…现在还不到冬至,不到打猎的时候,府中也没有鹿肉”王总管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如颜挑眉,难不成挑眉不会吃烤肉,可见王总管确实是一脸的为难,这才将要用什么东西讲了一遍,又吩咐人准备了烤肉用的铁网和木炭。

王总管虽然不知这些生东西怎么吃,却也领命下去。

富察明瑞望向如颜,这小女人到真是有意思,总是让人因为她的不与常人一样的举动惊喜。

院内没了别人,如颜才看向一旁的富察明瑞,幸灾乐祸道:“王爷怕是没有心情陪臣妾在这里用饭了,毕竟太后派来的人呗王爷送到军中当妓女去了,王爷还是想想到时怎么和太后交代吧?”

喜福能带着侍卫啦,如颜猜到定是太后派来的,现在也觉得富察明瑞这样做,让她解了气,她可没少受太后带刺的话。

这也是让她火气能消得这么快的原因。

富察明瑞倒是坏坏一笑,“本王觉得还是和福晋在府里吃着烤肉一起等太后的好。”

呃…

这男人,还真是…讨厌。

竟然和她一样地坏呢。

王府里静悄悄的,站在前院,远远的就能听到后院里传来的笑声,太后在宫里得到喜福被充了军妓,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直接气冲冲的带人来了王府。

到王府更是不让人通报,直接往后院去,待进了后院,更是热闹,还有阵阵的肉香传来。

屋内的大桌子上,摆着生菜,生肉,一旁放着炭火的炉子,上面的钢网上放着正冒着香气的烤肉,如颜简单的做了怎么烤,在用生菜抱着吃后,富察明瑞才动起手拉。

怪异的吃法,到让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柔了下拉,何况之前富察明瑞的‘坏’,让如颜心里更是高兴。

觉得遇到了同路中人,若不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两人也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

三春也站在一旁打着下手。

这一次,德八又是没有得得报信的机会,就被两个侍卫架住,被太后眼睛一横,不用捂嘴,他也知道把嘴闭上。

富察明瑞穿了一件暗青色丝袍子,坐在炉子的外边,如颜挨着桌子,都是如颜把肉夹给他,然后在由他在网上铺好。

待肉好了后,如颜拿生菜包好,递给富察明瑞,再包自己吃的。

分工明确,两人到真像是多年的夫妻,私下里两人更是享受这种气氛。

看见太后带人进来时,如颜正将一个用生菜包好的肉递到富察明瑞嘴边,三春低头抿着嘴笑,富察明瑞也享受着。

其实,这在现代也不算什么,如颜到也没有在意,何况她的私心也喜欢这样做。

三春见到太后进来,现实吓了一跳,忙跪下问安。

“母后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儿臣好去迎接。”富察明瑞是咽下了嘴里的肉菜慢腾腾的站起身来。

如颜也是拿帕子擦完了手,正好跟着富察明瑞一同站起来。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就降了下来。

太后阴着一张脸,顺着视线,目光最后落在一身水粉马褂白袍的如颜身上。

如颜面上是讪讪然的站在那里,心里却有着掩不住的激动。

“还愣着做什么,快扶太后坐下。”富察明瑞喝向一旁的奴才。

太后冷哼了一声,扶着宫女的胳膊走到后面的太师椅上坐下,那架势像三堂过审一样。

如颜使了个眼神,三春忙叫人进来沏东西。

“臣妾给太后安。”如颜这才上前行礼。

太后似笑非笑的望着如颜,果然是不把她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了。

不待太后叫起,富察明瑞已过去扶起了如颜起来,大方的扯着她,两人在一旁坐下。

太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果然…果然不是自己的种…怎么也养不熟。

一边的丫头上了茶,退到一旁。

太后端着茶,细细的掇起来。

屋子里只有太后一个人喝茶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太后才放下茶,徐徐的问道,“喜福呢?哀家老了,身边也就她一个喜欢的,派人来府里传个信,怎么等也不回来,这丫头越发的没了规矩,正好我也在宫里呆久了,正好出来散散心,看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

太后的话一说完,富察明瑞紧接着开了口,“喜福被儿臣送到军营里去了,她仗着母后的宠爱在王府里带人乱闯,儿臣想明日去宫中找母后处罚呢。”

他的话一说完,‘啪’的一声,太后手边的茶碗就摔倒了地上。

“好,好个处罚。你真是长大了,眼里真没有了哀家这个老太婆了”太后指着富察明瑞。

“母后”富察明瑞沉着脸,目光如霜,“哪里订的规矩,宫里来的姑姑就可以带人闯进王府的闺房,捉王爷和福晋的奸?这样的事传出去,母后还有什么颜面,儿臣这样做也是为了母后着想。”

看着富察明瑞的态度,又听到他的话,太后心里暗叫糟糕,只听到喜福被进到军中当军妓,却没有来得及问到底因为什么。

可太后也有自己的颜面,纵使知道是喜福错在先,可是自己若现在弱下阵来,哪里还有颜面,以后让下面的人怎么想…

不管怎么样,今日是一定要给这两个人一个下马威,坚定了信念,太后也迎视过去。

显然,太后的想法如颜马上猜到了。

她知道今天富察明瑞会出头,自己只要装着贤淑就行了。

此时,太后已大声喝道,“住口,明瑞,以前你是最明事理的,可哀家发现自从娶了福晋后,你这福利闹的连皇上都扯进来了,你为皇上兄长,不知为皇上分忧,现下越发的没了规矩,你看看,连哀家身边的人也敢起来了,你眼里现在还有皇上,还有哀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