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迎春却不赞同,“奴婢却不这样认为,这日子终是要过下去的,就看主子怎么想了,王爷存了那样的心思,主子为何不可?何不也来个取夫,怕以后还会被传为千古佳话呢。王爷又不是无心之人,这人心啊是最怪的了。”

元春不服,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只嗔了迎春一眼。

如颜摇了摇头,“你们才多大,就能说出人心来了,行了,时候不早了,去看看王爷那边怎么样了。”

迎春到是肯定的笑道,“主子不必担心,王爷那边若完事了,早就到主子这边来了。”

如颜只是一笑,眼神却是一暗,迎春年岁小,说的话却不无道理,自己即使一天出了王府,怕也是进家庵吧,岂容自己改嫁?

即使真的可以嫁,又有谁敢得罪皇家娶自己呢。

正思忖着,就听门被猛的踢开,一群黑衣人手持着剑突的闯进来,三春惊呼的同时,黑衣人已冲到了如颜面前,剑更是抵到如颜的脖子上,愣是让三春惊呼声又憋了回去。

99

三春虽然快速收回了声音,却还是忙去了隔壁的众人,先过来的正是张龙赵虎,两人见屋内挤着四个黑衣人,三春软瘫在地上,福晋正被擒住。

脚步声传来,富察明瑞和皇上已大步的赶了过来。

见到屋内的场面,富察明瑞面色一沉,眸子里闪过嗜血的光芒。

众人见了,包括富察明宏在内,心里皆是‘咯噔’一下。

富察明宏先开口,“放开她,什么要求联都会满足你们的。”

黑衣人彼此对视一眼,没有人开口,只是放在如颜脖子处的剑又近了几分。

“放开她”富察明瑞的声音低沉,隐隐透着杀意,“不然本王会让你们死无全尸。”

到是如颜,面如沉水,没有一点波动的神情,比平时还平静。

其实在刺客进来的那一刻,她怕过,可是又马上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或许这样一剑下去就解脱了,死或许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这里没有她可留恋的东西,在现代她就是一个孤儿,没有谈过情说过爱,到了这里,亦是如此。

所以,生与死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到是富察明瑞此时的态度让如颜微怔,他…是在紧张她吗?

而如颜的太过平静,也让富察明瑞感到了危机,似乎此时此刻他能感受到她的放弃,这让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脸色也变了几分。

富察明宏目光一闪,“你们的目的朕知道,放了你们手里的人,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朕就全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切’两字当然不是指眼前的行刺事件。

如颜也听出不对味来了,看来这刺客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可又不像,毕竟这刺客闯进来后,可是直奔自己的,四周连丫头都没有多看一眼。

这…事昊有些蹊跷。

而富察明宏也有他自己的打算,此时太师早就辞官回家,司徒如颜一个孤女怎么可能有仇人,所以他可以肯定此时与张李两家有关。

现在看看皇兄一身的嗜血架势,这事还是用最简单最快速的方法解决好,不然后果他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此时却也可以肯定,皇兄对眼前的司徒如颜是真的动了情了。

心下也有些不是味道,却也没有多想,被忽略掉。

黑衣刺客一身的戒备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紧张。

终于有人开了口,正是抓着如颜的这个,“开出一条路,不然就杀了她。”

也许是受了富察明瑞冰冷的眼神影响,其他三个黑衣人也紧靠向挟持如颜的刺客,四个人将如颜围在中间,手持利剑的看向门口。

而富察明瑞以往虽然是冰冷的样子,并没有让如颜感觉到什么,可是今天再看到他的眼神,让如颜头一次感觉到了寒冷。

紧张的气氛下,如颜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笑盈盈道,“爷,还是让开吧,不然妾身可真要怕了。”

一句话,明明是调笑,可听在几个人心里就变了味,富察明瑞心里一紧,只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可知道不能这样做。

富察明宏眼神也微微一变,脸上的轻松也退了下去。

张龙赵虎紧抿着唇,两眉往中间拧的更深。

到是三春,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哭什么,你主子我还没死呢,要哭也要把眼泪留到我死了后再哭啊,现在岂不是浪费了。”如颜笑道。

这一话,三春不敢再哭出声音了,只咬着唇,拼命的抹控制不住往下掉的泪水。

都这个形势了,主子还不忍心她们伤心,这叫她们怎么能不感动,心下恨不得用自己去当人质。可她们也不傻,见刺客进来并没有为难她们,直奔主子去,知道她们说了也是白说。

其实,此时看着三春哭,如颜心里也挺感动的,原本自己死还有人为自己伤心,看来自己也不算是孤苦一人。

“好,我们让路”富察明瑞挤出了一句话,打破了僵局。

“哗啦”一声,众人退到了屋外,让出了门口的路。

刺客们这才扯着如颜慢步的往外走,待出了门,刺客才又开口道,“不许有人跟着,不然就杀了她。”

好嘛,就是连逃跑也要带着人质,果然不是傻子。

如颜嘴角轻翘,绽出一个极其潋滟的笑容,“不用担心我,也别放走了他们,反正我也不想活了,王爷动手吧。”

“住口”富察明瑞声色俱厉的吼道,“本王不允许你死,你就不能死,你的命是本王的,你就是去了阎王殿,本王也要把你捉回来。”

看着他眼里闪过的伤痛,如颜苦笑,他这又是何苦呢,难不成他当别人破坏了他的计划,不能让他撑控了,就这样让他难以接受?

弄这副样子,像是很爱自己似的,到是让人误会。

“王爷,恕我不能从命”此时,如颜和称呼也变了。

她是下了决心,死或许也就解脱了,眼前的男人她是动情了,却还可以控制住自己,或许在这里收场一切就结束了。

不给众人反应,更是让刺客来了个措手不及,如颜猛然抓住胸前刺客胳膊拿着的剑,就往外推去,那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道,刺客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见推出去的剑正好刺进前面的刺客身上。

只听“噗嗤”一声,血就喷了出来,正喷到如颜的脸上。

如颜胃里一阵翻滚,她虽有死的心,可更明白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死得多痛啊,万一那剑不快,抹了脖子又不能一下解决,不是更痛苦。

众人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一幕,刚刚还一别大义凛然的说要死的女人,此刻竟然小人的先动起手来了,让刺客也呆在那里了,愣是晚了一拍没有反应。

富察明宏嘴角扯动了几下,今天他终于算重新认识这个女人了。

100

那边富察明瑞也是一愣,下一刻身子就冲了上去,空手与刺客搏斗了起来,他动作矫健,轻松避开刺客挥过来的剑,身子直接跃到如颜前面,大手正好捉到挟持如颜刺客欲挥下去的剑,血就顺着剑一路流了下来。

血似石洞里滴的水,一滴滴正落进如颜的脖子里,寒得如颜整个身子打了一个冷战。

瞬间失去了理智,拼命的对着身后的刺客撕打,最后连咬也用上了。

拿着剑的大手上全是血水,那红深深的刺痛了如颜的眼睛,她就像发了疯的牛一样,忘记了此时的情形,那刺客早就被富察明瑞大手一把把脖子扭断了,不然怎么能任如颜这样撕打不反抗呢。

另外三个刺客,张龙赵虎一起而上,轻而易举的杀死了两个,独独放了一个逃跑了,富察明宏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富察明瑞紧紧的把还在挣扎的如颜搂在怀里。

深遂的眸子漆黑一片,里面涌出来的伤痛,让一旁看着的众人也是微微一愣。

富察明瑞吩咐自己带来的两个太监把尸体抬走,一摆手院内的人都退了下去,后赶来的何深和小五他们虽然也吓得脸色惨白,可见人都没事,这才跟着退了下去。

如颜的理智终于慢慢恢复正常了,这才挣扎着出了富察明瑞的怀抱,拉过他的手,看到上面的一条长长的血口子,泪便忍不住落了下来。

“别哭了,没事”富察明瑞没有发觉自己异于平时的温柔声音。

如颜打开他给自己擦泪的手,扬声道:“谁是担心你,我是不想领你这份人情,你干什么要接住那剑,刺到我身上又不会死掉,我用不着你在这假好心。”

嘴上说着,如颜却已从袖子里摇出帕子,小心翼翼的擦着那只正在流血的大手,根本没有看到富察明瑞此时哭笑不得的神情。

如颜扯着他往屋里走,一边对三春吩咐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打热水,拿干净的棉布过来,再拿些药过来。”

大步扯着富察明瑞进了屋,如颜才发觉自己太过于慌乱,竟然有些措手不安,不知要怎么办的感觉,只愣愣的拿着那只还在流血的手看。

“你心里有我”富察明瑞的声音很低,低醇的声音带碰上性感的磁性。

如颜一愣,似乎他身上有病毒一般,快速的丢开他的手,人也退后了几步。

在发觉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后,如颜咬唇瞪向他,“妾身可是要靠爷活着呢,还不想这么年轻就守寡。”

自己说完,都有些觉得是口是心非,底气不足。

富察明瑞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也不再多说,而且经过这场刺杀,也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在这个世间他从来没有怕失去过什么。

可不是在那一刻,看着刺客的剑放在她脖子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丢进了万丈深渊,让他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寒冷。

不习惯两人之间这样的气氛,如颜扭过身子不再看那只还在流血的手,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手指无聊的拧着衣角。

她的小动作,轻松的被富察明瑞收入眼底,隐忍的笑意在薄唇边一闪而过。

元春终于端着热水进来了,干净的帕子也从热水里拧了出来,递到如颜的眼前。

如颜淡淡扫了一眼,“给王爷擦擦吧。”

元春一愣,一般情况下,这些伺候王爷的事情,都该是福晋亲手做的,何况刚刚福晋那紧张的样子,她们可记得,现在这又是怎么了?

元春一脸挣扎不安的移了移身子,见她这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如颜叹了口气,这才起身接过帕子,心想是自己太任性了,元春在稳重也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见到这血腥的场面怎么会不怕。

小心的避开血口子的地方,将周边的血擦干净后,迎春也拿着药跑了回来,虽是规矩进来请了安,可还是喘着粗气。

蓝色的瓷瓶,如颜拔掉瓶子上塞的小红布后,一股药味就扑鼻而来,不同上得眉微微一拧。

将药粉慢慢的倒在血口子上,翻白的肉也终于看不到了,血也不在流出来,让如颜没由来的松了口气,这伤口有三厘米深,肉也像两边翻翻着,他竟然没有皱一下眉头,这让如颜心里微微一紧。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手拦下来,那剑大不了落到她的后背上,可是他竟然用金贵的身子接住了落下来的剑,没有一点犹豫,那样果断。

拿过探春已剪好的布,如颜看了一愣,这是亚麻布,根本不是棉的,正要开口问,才想起来,这古代哪里有什么棉布啊。

这才小心的将伤口包好,额上布满了汗也没有发觉到。

“你…很熟练”富察明瑞不知道自己宁产说对不对。

看她的动作和手法,就像一个老手一样,即使慌乱却还是快速干练的包好了,再看看包扎的动作,那是张龙和赵虎在战场上多年才会练出来的,与眼前的包扎比怕也有所不及。

如颜到也没多思考,“当然,我可是经常…给府里的下人包的。”

还好没有说漏嘴,不过想到自己随机想出来的借口,又不免有些扬扬得意,富察明瑞定会不相信,可是现在太师府早就没有了,他就是想去查证也找不到人了。

富察明瑞心知她的小心思,也不往下再追究了,这边忙完了,皇上也走了进来。

三春忙跪下问安,如颜也曲膝行了礼,退到富察明瑞一旁站着,之前坐过的太师椅也正好被皇上坐了。

“皇上还是先回宫吧。”富察明瑞先开了口。

“让张龙护送您回宫,我准备一下也马上回府”富察明瑞的声音很平淡,却有些不可抗拒的威严。

到底是谁想伤害他的女人,他决对会让那背后的人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富察明宏怒气的站起身子,那双怒火的桃花眼在迎视上冰冷的眸子时,竟然只一下就败下阵来,只见他甩着袖子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每当遇到危险的事情,皇兄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他,而不是他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自己没有当上皇帝是,帮不上什么忙,现在自己当皇帝了,为什么还是保护不了皇兄?富察明宏的唇紧紧抿着,桃花眼里也是一片冰冷。

小时候,他虽然不懂,可是在发生母后暗下虐待皇兄时,他就曾去质问过母后,结果母后不但没有反醒,反而对皇兄更加刻薄。

他不明白为什么都是母后的儿子,母后要这样对待皇兄。

直到那天,和母后是闺中姐妹的张夫人进了宫,两人以为他睡着了,聊起了那些事,才让他知道真相。

他一直装睡到张夫人走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他恨母后,却又不敢让母后发现他知道了,因为他知道若他说出来,母后定会杀了皇兄灭口的。

而父皇也一定会怪罪下来,一个是自己的母后,一个是疼爱自己的皇兄,那时他还只有六岁,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他跑去找皇兄,把事情真相告诉了皇兄,毕竟是母后对不起皇兄,皇兄要怎么决定,他也一定不会怪皇兄。

可是皇兄听后,只是抚着他的头,冬天里满是裂口的手乱痛了他的脸,皇兄的神情很平静,过了许久,皇兄只告诉他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

他问皇兄为什么?皇兄只是摇摇头,便没有再说话了。

他以为皇兄知道这件事情后,再也不会和他亲近了,可皇兄仍旧像以往一样对自己好,从此以后,他也越来越少和母后亲近了。

那样慈爱的母后,做出这样的事情,让他一直无法释怀,虽然皇兄曾劝过自己很多次。

后来皇兄出征边头,在边关厉练了很多年,再回来时,已不再是那清秀的皇子,他为皇兄高兴,可看到母后越加黑色的脸,却在面对皇兄时越来越亲切,他的心越发的凉了。

他知道,母后定又要耍什么心思了。

果然,父皇病重,在父皇有意下旨给皇兄时,母后当着皇兄的面落泪了,虽然母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可皇兄却在暗下到父皇那里不知说了什么,最后皇位落到了他身上。

想起这些,让他越发觉得自己对皇兄亏欠的太多,连这个皇位都是皇兄让给自己的,只要哪里有战事,皇兄更是第一个挺身而出。

母后对皇兄的防备他一直看在眼里,却不能做任何事情来婉转,昨天当皇兄自削爵位的事情传到耳里后,他当场就和母后发了脾气。

看着母后又落泪不语的样子,他没有心疼,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冷,更觉得可怕。

或许,只这一次,他和母后之间的情份也算了结了,以后两人之间真的只剩下客套了。

101

皇上怒气冲冲的离开,如颜第一次看到这兄弟两人吵架,到也是怔了怔,这该算是吵架吧。

富察明瑞停顿下来的神情只是一瞬间,冰冷的神情又布满脸颊,回过头看着还带着一脸血的妻子,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温柔。

被这眼神一看,如颜有些局促不安的调开视线,越发显得自己心虚起来。

“女子弄的一脸血能像你这样镇静的,我到是头一次看到。”富察明瑞冰冷的声音带着调侃。

如颜傻帽他拉自己站到他面前,才不得不咧嘴一笑,“流血的又不是臣妾,有什么好怕的?”

富察明瑞不语,扯出袖子轻手的擦着如颜脸上的血迹,虽不是轻柔的动作,却也看得出来他也是用了最轻柔的动作了。

原本就凝住的血迹,被他这用衣袖一抹,看上去就像一只小花猫。

如颜看富察明瑞皱起眉头,又眯起了眼睛,秀眉也跟着皱了起来。

最后,先是富察明瑞收回手握成拳挡在嘴边撇开脸轻咳,明明是忍不住笑意的样子,守在一旁的三春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如颜眼睛盯着富察明瑞的衣袖,上面的血迹是从自己脸上抹下来的,思忖了一会,才明白怎么回事,即使她不是一个爱害羞的人,却也觉得脸这时烧了起来。

恨恨的跺脚,直接进了内间。

三春这才忙收了笑声,撤下之前用过的盆子,退下去重新打热水进来。

这时惜春不知从哪里出来,手里拿着一身衣袍,上前低声道,“王爷,奴婢先帮您换了衣服吧。”

富察明瑞眉头皱的让人根本不及扑捉到,“放下吧。”

惜春这才上前把衣服放到桌子上,退到了一旁。

元春打了水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一抹嫌恶,端着水盆快步进了内间,富察明瑞这才起身,拿着衣服往内间去。

惜春在后面,小步的跟上去,半路却被迎春笑脸给拦下来了,“惜春妹妹还是等在外面吧,一会福晋净完面,王爷换衣袍,奴婢也都是要退下的。”

惜春抬起头朦朦的眸子,望向迎春笑意的脸,微咬唇才退下去了,却也是站到一旁安静站着的探春身边。

见她站到自己身边,探春怯懦的低下头,不知是对惜春说还是对迎春交代,“我去给主子准备点心。”

说完,快速的离开。

迎春似有意气惜春,还不忘记抬高一分音量,对着探春的背影喊道,“别忘记把王爷的那份也备下。”

然后才收拾着外间的东西,一边自己喃喃道,“这一会就回府里了,蓝格格也要一同回去,要说这蓝格格还是好看啊,要说这做妾啊,还是得要大户人家出生的才行啊。”

惜春也是个厉害的主,刚刚被迎春拦在外面,就已经让她不快了,迦一个胆小如鼠的探春也避她像避瘟神一样,心里的火气早就忍不住了。

“迎春姐姐,你说这些不会是在说给我听的吧?”惜春纵生气,语气还是很客气。

迎春停下手,奇道,“惜春妹妹误会了,咱们都是奴婢,怎么可能和王爷的侍妾扯上关系,这样岂不是在高抬自己,让人听了笑话嘛。”

惜春脸一红,知自己话问错了,只能陪笑道,“是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到最后什么样谁也不知道,迎春姐姐你说是不是啊?”

迎春只一笑,到没有回话,见元春端着水盆从里面出来,语气不善的接话,“这话说的是在里,可人啊,要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那可是麻烦了。”

惜春原本就心思不正,被人戳到痛处,脸不由得有了几分恼红,也不悦道,“不知惜春哪里得罪几位姐姐了,纵惜春被王爷挑到了书房服侍,那也不是惜春的错。”

内间主子正在给王爷换衣服,在这样争吵下去,定会被听到,元春只横了她一眼,将水盆递到迎春的手里,嗔道,“快干活去,可别学那些心思不正的。”

话虽是对迎春说的,却是说给惜春听的,从她跟出来后,就没有受待见过,惜春眉目一动,便有了主意,身子就往内间走。

元春一见,这怎么行,快步上前扯住她,微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惜春冷声道,“我这张嘴说不过几位姐姐,进去让福晋给评评理。”

元春听了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评理我们也是不怕你的,只不过几句话,拿到主子们面前,谁对谁错,主子们心里明白的很,到是现在主子正在给王爷换衣服,你这样闯进去,怎么?王麽麽教的礼数你全忘记了?”

惜春咬着唇,不语,元春说的不对,其实这些拿进去评理,自己又能得到几分好处,只是刚刚冲动下才没有顾及的往里闯。

就这样的脑子还想往上爬,元春一脸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