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想回来,如颜也没有一点慌乱,自己当时一个女人一个傻子,说出富察明浩的身份,会不底实,可眼前有了楚文才在,那就不一样了。

这样一来,如颜看着楚文才脸上显露出来的紧张,就觉得有了几分搞笑。楚文才当然也知道此时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富察明浩是王爷的身份扯出来,可今天早上,富察明瑞就骑着千里驹去了边关。

京城里的街门由候府管着,而候府与和硕亲王不对盘,此时他倒是不担心富察明浩,唯担心这还在耍小聪明的女人。

若对方知道了她是那个曾经的王府福晋,而抓了她,纵然此时她已与王府没有关系,可再怎么说也是王府出去的人,打她不就是在打富察明瑞吗?

侯府的人也会放过这个机会。

如颜她里知道候府和和硕亲王府的恩怨,或知道自己会因为富察明瑞有危险,她此时哪里还笑得出来,怕早就把有察明瑞骂个千百遍了。

“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那小头目一开口,身后的官差就‘哗啦’一声把腰间的佩刀拿拔了出来。

“大胆。”富察明浩怒喝道。

小头目冷冷一笑,“小爷今天就让你明白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大胆。”一边对身后的手下招手,“抓起来给我关到死牢里去,先饿上三天再说。”

“放肆,三王爷在此,看哪个不要脑袋了。”如颜腰板一挺。

楚文才听了肋骨就痛了起来,心里暗叫‘完了完了’,这下就是连个跑出去通风报信的人也没有了。

这娘们,天生就是一祸害啊。

谦谦君子的楚文才,终于也说粗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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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上前的官差们一听这话,上前的身子停下来,将目光从楚文才身上又移到富察明浩身上,最后又移回到楚文才身上。

那小头目眸光一动,嘴角带着邪恶的笑,“休得胡说,三王爷终日在太后身边,岂会跑到大街上来杀人,还不将这些杀人犯抓起来。”

这些官差毕竟也不是傻子,站在原地犹豫不决,这情形惹恼了那小头目,只见他一把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刀,喝道,“我不相信我们候府下的人,能怕你们这几个骗子。”

暗下却是在告诉官差们,动手吧没事,上面有侯府顶着,怪不到你们身上,又有一层威胁的意思,做为候府的人,此时退缩就是给候府丢脸,到时候爷若知道了这事,怪罪下来,可有你们受了。

如颜冷笑,看不出你五大三粗的,脑子倒也灵活,难怪长这模样还能当上小头目。

暗下却又猜测,这候府还真没有听说过,倒是觉得有趣,要说能敢在京城的街上大呼三王爷的,若不是真的,就是不要脑袋的。

这样的事情谁敢当着官差的面扯谎,可见这小头目之前说的话,也是个精明的人,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呢。

心里有一个不好的猜测,难不成这候府里的人和富察明浩有什么仇?

不像啊,正像这小头目说的,富察明浩因为智商在那里,平日里大多时间都是在太后的身边,根本就不可能有得罪人的机会。

太后?对啊,若是候府和太后有仇,这样就说得开了。

想到太后那个老妖妇,如颜心下就恨的牙痒痒,这下他的仇人要为难他儿子了,倒是要看看她知道后会怎么样。

 “千万不要说你曾是王府福晋。”楚文才尽可能的唇不动,用嗓子压低声音告诉如颜。

如颜微微一愣,看向楚文才,见他神情认真,不象在开玩笑,用眼神问他何意,见他只摇摇头,不再做声,毕竟眼前那小头目可是时刻盯着他们呢。

要说楚文才的这句提醒的声音并不大,偏巧就被富察明浩听到了,而且还漏听了几个字,只听成‘千万要说你是王府福晋’。

想到了要在嫂嫂面前邀功,富察明浩听到怕嫂嫂先说,夺声就开了口,“告诉你,我嫂嫂可是王府的福晋。”

天意如此,是要他们吃点苦头啊。

如颜又是差点吐血,瞪向富察明浩,见他正一脸要受表扬的看着自己,只觉得好无力,天要亡她啊,怎么今天就遇到这个傻子了。

而且如颜也发现,那小头目听到富察明浩说的话后,目光明显落到了自己身上,打量中透着寒意,寒意里透着阴狠。

楚文才抚额角,只觉倒霉的是自己,今天为何要下楼?若不是自己想让这女人在自己前面低一次头,今天就不会将自己也扯进来了。

此时,他竟觉得,这不安份的女人和这傻王爷,到是天生地设的一对了。

“哈哈,原来这位就是休掉和硕亲王的福晋啊,失敬失敬。”小头目哈哈大笑。

听着这笑声,如颜打了个冷战,阴风阵阵,有股不好的感觉。

富察明浩傻却也觉得这笑声不对,喝道,“你笑什么?快点放我们是,不然小心我告皇兄那里去,有你们受的。”

那小头日嘴角一沉,开口的话,却是对身后的手下命令的,“还不将这三个疯子拿下。”

楚文才早就觉得完了,倒也一副认命的模样,而且他相信,只要自己身边的人发现自己不见了,不多时就会知道消息。

更因为让这女人和傻子进去,还不知道会惹下什么祸,看在明瑞的份上,他怎么也不能不管,更不放心就这样丢下他们两个。

无缘无故的来了个牢狱之灾,这算什么事啊。

如颜此时也知道事情没有了挽回的余地,这候府与太后的仇,怕还不及候府与和硕亲王府的仇,而自己则成了无辜受害者。

又怎么能任富察明浩这傻子多话呢。

在明晃晃的佩刀下,三个人在众人的目送下,往死牢而去。

其实当时如颜想强出头的反驳一下,又不是死囚,为什么要被关到死牢里去?只是因为她毕竟有过前科,那小头目岂给她说话的机会,第一个让绑起来的便是她,嘴里又被帕子塞着,哪里还能说话。

人群散了,一对夫妻才从墙角处走了出来,女子娇声道,“怎么办?”

“让他们三个闹去吧。”男子望着被押的三个人的方向望去。

“这样不太好吧?那里可是死牢啊。”

“你女儿像是会吃亏的料吗?”男子撇了妻子一眼。

此二人正是寻如颜而来的司徒轩和红拂二人,他们赶到时,官差正在绑人,这才没有上前。

听到夫君这样夸自己的发儿,红拂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啊,还不忘记扬扬得意道,“是啊,你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她倒进去玩几天就玩几天吧,反正在堂里呆着她也觉得无趣。”

如颜在死牢里若知道这对父母见死不救,还当她进牢里玩,怕会吐血。

外面明明是大光时亮,而死牢里却一点光线也没有,只有挂在墙上的昏黄油灯,指甲大的灯蕊,似只要用力一呼吸就能吹灭。

越往牢里深处走,里面越黑,富察明浩吓得连连往后倒身子,被官差又强行的往里推,嘴里还不忘记骂咧咧的。

终于在一处空着的牢房前停了下来,沉重的铁链发出的声音,异常刺耳,打开时发出‘吱吱’叫声的木门,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对着走廊一面是木头拦着,其它三面全是墙,里面哪有床铺,地上只有一些干草,被松了绑推进去后,干草下面就有动响,然后几只大黑老鼠就窜了出来。

“啊。”富察明浩吓得一刻间就扑到了如颜的怀里。

那官差见了哈哈大笑,又将铁链子绕回到牢门上,才大步离开。

楚文才扫了四周一眼,终是没有动一步,身子仍旧是站在离牢门一步远的地方,如颜注意到,被官差推进来后,他就是站在那里。

如颜安抚了富察明浩一会,只有这时的富察明浩才真正像个孩子,安静的靠在如颜的怀里,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半步也不肯离开如颜的左右。

“司徒姑娘倒是冷静。”楚文才笑道。

如颜也回他一个笑,“怕什么?不是还有楚公子在嘛。”

楚文才一笑,也不与她多辩解,悠悠道,“侯府和和硕亲王府是死对头,如今抓了你,那可能是和在明瑞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没有什么区别,这些你也不担扰吗?”

如颜撇撇嘴,“有什么可担扰的,我到是觉得这样更好,那也就用在这里呆多久就可以出去了。”

心下只能说自己倒霉。

楚文才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怕司徒姑娘还不知道,王爷今天一大早就去边关了,即使知道消息再回来,怕也得十天。”

如颜一愣,昨个还在去自己那,今天这男人怎么说走就走了?难不成又要打仗了?心里升起一抹担忧,连自己都没有发觉。

富察明浩这时却委屈了,“那皇兄走了,是不是就没有人救我们了?一直要呆在这里?”

他后悔自己这什么要出走,若是不出走,是不是也不会牵连到嫂嫂,眼下被关到这里,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这辈子他也没有见识过啊。

“没事没事,呆不了几天,宫里发现你不见了,一定会找你的。”如颜安抚的劝道。

可能是怀孕的关系吧,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一个母亲了,对富察明浩的照顾都像照顾儿女了。

“眼下侯府的人能拒而不认三王爷的身份,怕是狠了心想与明瑞扯破脸,这倒是有些奇怪,以往就是在政事上有意见不同,候府也没有这样做过。”楚文才沉思道。

“候府到底有谁当靠山?这么猖狂?”如颜忍不住好奇心。

这话也正好点到了楚文才的不明白之处,他抬头望着如颜,认真道,“难怪会如此?这样一切就说得开了。”

如颜疑惑的看着他,他才解释道,“当朝太后是皇后的姑姑,而皇后正是出自候府。”

这样的关系,如颜脑子一动,便也想到了事情演变成这样的原因,只是心下觉得不太可能,太后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对付自己,不正是在打富察明瑞的脸,那也也不是和富察明瑞要扯破了脸?

而且皇后是如此在乎皇上的看法,又也会让自己家人趟这混水?

想到皇后对自己的冷眼,如颜机灵一动,看句楚文才,“不对,不是太后命人抓我,而皇后。”

142

 楚文才挑挑眉,如颜当然明白他这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肯定?可要如颜怎么说,说可能皇后是妒妨自己和皇上有一腿,或者因为和皇上吃了一顿饭就痛下杀手,这样的借口谁会信呢。

可除了这个,如颜也不知道会因为什么?毕竟她进宫的次数有限,和皇后也只有两个照面,难不成因为上次自己没有给她面子,她才会这样?

那这个女人也太小心眼了。

见如颜不回答,楚文才也知趣的没有再多问,三个人就这样站着,一个时辰过后了,下午又跪了那么久,如颜哪里还站得住。

走过去扯过于草,又见有几只老鼠跑开,简单的铺了一下,才坐到上面,一边拉过富察明浩,富察明浩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的坐了下来。

楚文才撇撇嘴,扭开脸仍旧独自站在那里,如颜也饿得不和他多说话,头靠到富察明浩身上就打起瞌睡。

闻着鼻下传来的淡淡香味,富察明浩也没有了之前的不安,神情也松懈下来,眼睛一闭,也迷糊了起来,看得楚文才额上的青筋蹦起。

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睡觉,果然是不要命的。

死牢内仍旧是一片黑暗,外面的天也慢慢黑了下来,楚文才的小厮等了主子一直不回来,这才派人出去打听,后听说官差在街上抓走了三个人,照描述的模样,其中有一个正是自家的主子。

死牢是什么地方?那是走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地方,是有去无回啊。

这下可把小厮们急坏了,忙通知了京城内大掌柜的,大掌柜的几经思考之后,让人备了礼,这才抬着往丞相府而去。

和硕亲王不在家,眼下只能求许公子了,毕竟他父亲也是当朝丞相。

进了府,被人请到了大厅,不多时许经商得了信就走了出来,只见他比前些日子消瘦了几分,也多了份沉默,不再出去作诗寻乐,倒真正的把自己关起来看起书来,放出话来要参加今年的殿试,这可高兴坏了许丞相。

心里暗想,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哪里知道许经商想考取功名只是为了有能力去保护如颜,要知道只怕会被气死。

许经商见楚文才的大掌柜还带着东西,知道定是出了事,也顾不得礼数,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大掌柜一脸的苦相,“公子一天没有回来,派人出去打听,才知道是被人抓进了死牢。”

“死牢?”许经商惊愕的瞪大眼睛,见大掌柜的确认的点点头,才又问道,“可问清因为什么?”

大掌柜的摇摇头,“只听路人说是和一个傻子还有一个女子一起被抓进去的。”

“傻子?”许经商眸子一动,脑子里有线索一扫而过。

大掌柜的点点头,“听说那傻子自称是三王爷,还指那女子说是休了和硕亲的福晋。”

许经商明了,难怪以文才的手段和精明,会被抓进死牢,果然是和如颜有关、、、

“走,去书房找我父亲。”许经商听如颜也被抓,也急了。

带着大掌柜,快步的进了后院的书房,没有叩门就推门走了进去,许丞相以为是小厮不懂规拒,拧着眉头抬起头,见是自己儿子,身后又带了一个人,才松开皱起的眉。

“爹,您快穿衣服,咱们去死牢里一趟。”许经商直接就开口。

许丞相岂能像他这般没有沉稳,只淡声道,“去死牢做什么?”

许经商心下着急,也忘记自己的父亲不允许和如颜来往,只回道,“司徒姑娘出事了,你得去救她。”

许丞相听了脸上就升起不悦,“我为何要救她?”

这下好,原本站起来的身子,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许经商见父亲一副不肯管的样子,脸也沉了下来,“好,你不去,我去。”

说着,哪里还有那股沉稳的样子,一甩衣袖大步出了书房,就往外走。

书房内的许丞相这个气啊,好小子,你是来求我的,倒跟我甩起脸子来了,还是当着外人的面,好好好,你去救,到要看看你怎么碰壁,回来怎么求老子。

大掌柜也不敢多留,更不敢多说话,见许丞相的样子,并不喜欢儿子多管这闲事,自己多说也是招人烦。

追上了许经商,大掌柜的不免犹豫道,“许公子,真是对不住了,还让你和丞相闹成这样。”

再怎么说也是因为自己上府来,才惹下的。

许经商怒气道,“不要管那个老家伙,不信没他,我还救不出人来了。”

大掌柜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素来听闻许公子是个懂礼数重规矩的人,今日听这话,怎么觉得与传闻有些不妥呢。

两人出了府,就上了轿,直奔死牢而去,等他们到了死牢的时候,天已大黑,伸手不见五指。

死牢可谓军事重地,外面是身着盔甲的十个重兵把守,死牢的城墙上也守着数十名士兵,手里握着弓,身后背着箭。

两个大灯笼高高的挂在城墙上面,一个上面写着‘死’字,另一个上面写着‘牢’字,合在一起,正是‘死牢’二字。

许经商他们一下轿,刚上前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大胆,死牢岂是随便近身的。”

“大胆,我乃丞相之子,还不把你们大人叫出来。”许经商知道此时得抬出父亲的身份。

那人果然打量了许经商一番,没有了之前的轻视,这才对一旁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快步的往右边跑去,右边正好有一门房,可见正是这些人换班休息的地方。

等了许久,正当许经商不耐烦的时候,那士兵和另一个人才走了出来,而那小头目正是今天抓如颜他们进来的人。

“哪个是丞相的家眷?”那小头目开了口,一边还用牙剔牙。

许经商眼里闪过厌恶,“正是在下。”

“啊,失敬失敬,不知道许公子大驾此处,有何贵干?” 嘴上这样说,那小头目脸上却没有一点恭敬。

许经商也懒得和他计较这些,只冷声道,“白天你可抓了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还有一个男子自称是三王爷?”

那小头目眼珠一转,笑道,“三王爷倒是没有,两男一女倒是抓了,而且其中有一傻子倒是这样说过。”

“大胆。”许经商喝道,“还不快将人放了,那人正是三王爷。”

小头目没有一点惧意,到是讥讽一笑,“许公子,这怕不妥吧,其实那个傻子可是杀了人的,怎么能说放就放。”

许经商一愣,原来是三王爷杀了人,难怪会被抓进来,可这样也不能把如颜也抓进去啊,她可是有了五个多月身孕的人了。

“纵然是这样,那为何还抓了那妇人?”许经商又问道。

那小头目冷冷一笑,“不知那妇人和许公子是何关系?”

许经商一愣,脸上闪过不自然,“什么关系岂也是你能知道的?你们连无辜的人都抓,在这皇子脚下,眼里还有王法吗?”

大掌柜的看得分明,这小头目是根本没有把这丞相的儿子放在眼里,此时许公子也不过是梁上小丑罢了,让人把耍而以。

所以暗下扯了扯他的衣襟,别人救不出来,再把他也搭进去。

“王法?”小头目哈哈一笑,“在这死牢里,小爷就是王法,说句不中听的,许公子还是莫管这闲事,倒别惹自己一身骚。”

“好啊,一个小小官差就如此没有王法,本公子偏要你将你们将无辜的人放出来,不然今天没完。”许经商说着就开始撸衣袖了 

大掌柜吓得连忙出声阻拦,“许公子瀚安勿躁,切莫和他们这般计较。”

那小头目就像大掌柜的想的一样,是桶本就没有把许经商放在眼里,见他要动手,鼓动着四下的手下跟着起哄。

许公商一听这起哄声,哪里还有咽得下这口气,伸手就上前去打人。

这也是在王府那里和明瑞打过架之后,让他明白了几分,难怪人人会动手打架,那样心里的气愤才能发泄出去。

而且许经商还和自己父亲憋着一口气,心想今天就是被人打死在这,我也不求你去。

小头目看许经商文弱的样子,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许经商的手刚一碰到他身上,他两只手就一扯,身子在往旁边一躲,手一松,许经商就被这猛劲带的往前扑去,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吃了这亏,许经商是又羞又恼,顾不得身上的疼,爬起来就又扑了上去,大掌柜的连连上前去拉架,却让其他的士兵给拦住,靠不得身前,只能看着许经商被打。

看这些官差张扬跋扈的样子,一咬牙,大掌柜的便对着身边跟来的几个小厮喊道,“还不上前帮忙。”

小厮听了掌柜的话,这才撸着衣袖上前来,然后就见死牢前众人扭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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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牢外面打成一片,而死牢里面,如颜已睡了一个回笼觉,肚子也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看来这几天要饿着了。

抬眼看楚文才也不站着了,不知道何时也坐到了干草上,整个人望着牢房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牢房对面关着的一个囚人,从他们进来后,就见那人躺在干草上,背对着外面,过了这么久,还是一动也没有动过。

如颜这才轻声问向楚文才,“你说对面的是不是死了?”

楚文才斜了她一眼,平静的开口,“怕是和你一样,是饿的没力气动了。”

如颜怔了怔,才明白定是自己饿的肚子叫被他听到了,他才这般揶揄自己,尴尬的咳了几声,不想把睡着的富察明浩也惊睡了。

如此,也把这事给错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