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这样说话,红佛又挑挑眉,“传言太后有个傻儿子,不会就是他吧?”

听到‘傻’字,富察明浩的脸就沉了下来,一脸委屈的看着如颜。

如颜恨恨的瞪了娘亲一眼,忙劝慰道,“不听他胡说,明浩最好。”

红佛眸光一暗,心里就有了计较,女儿竟然为了这个傻子蹬自己,这怎么行?这女人啊,即使在爱一个男人,也不该太宠他,既然女儿对这傻子有意,看来自已的任务很重啊,得好好调教一下。

眸子转动间又落到了许经商身上,这个到也不错,人虽迁腐了一点,书生气了一点,到还是能算帐的,而且长相不错,配自己的女儿到也不错。

如颜只顾着安抚受委屈的富察明浩,哪里知道娘亲此时已开始盘算要怎么帮她训夫,而且目地还很明确,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

富察明瑞快马加鞭,不分昼夜用二天两宿赶到了边关,此次他来,只为证明一件事情,要说这事情,还要他从仁义学回到王府后讲起。

那天回去后,只见张龙说有事票报,而在听了他的猜测后,富察明瑞还记得自己的脸色当时有多铁青,若不是张龙这些年怎么样自己很了解,不然听了他那些话早就将他当场毙命。

挥退了张龙,他便开始一个人斟酌着这些话,其实张龙的猜测并不无道理,那晚自已在军营里喝得烂醉,跟本就不可能醒过来。

连回帐蓬也是被属下搀扶进去的,但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王夫人一身欢爱的痕迹却骗不了人,他承认在他狂野的时候,在那个小女人身上留下的痕迹不比这次少。所以他也没有多想,可今晚却听到张龙说事情有可疑之处,说他那晚当值时,一直没有人进去过,只有在天亮前他去了茅厕,才走开一会。

至于王夫人到底是趁张龙天亮前离开那会偷进了帐子,还是之前就一直在帐子,这个张龙就不敢肯定了,这些事情只能问当时扶王爷进帐蓬的士兵。

富察明瑞想了一整晚,决定这件事情还是自己去确认好,其实只单凭那两个士兵的话,还是不能让人认同,他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张龙这阵子的变化呢。

那个小女人,果然是厉害啊,连张龙都被她给吸引住了。

富察明瑞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张龙受那个小女人指使才说这样的谎,却可以猜测若是张龙说谎,只能说明张龙是希望那个女人得到幸福吧。

想了一整晚,他才快马往边关而来,富察明瑞只觉得有些事情,他一定要亲手去办,更何况和那个小女人有关。

甚至在听到张龙说那些话的一刻,除了震怒,他心底还才一丝丝暗喜,希望这是真的,这样是不是那个小女人就可以原谅他?

只一秒他又马上将这种想法抹杀掉,这样的想法让他觉得自已不配做一个男人,只有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才会有这种想发。

带着满肚的心事,富察明瑞到了边关,没有了战争,边关的军营很懒散,三五个聚在一起小赌,面对这些富察明瑞到也可以理解。

可是他突然到来,却惊了这些士兵,慌乱的站起来行礼。

“ 行了,不必拘礼,你们将军呢”富察明瑞跳下马。

一士兵机灵,见王爷没有动怒之色,虽一身风尘仆仆,语气却也和蔼,这才上前恭敬道,“回王爷,籽军正在帐中休息。”

“好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本王自行过去。”富察明瑞霸气的一挥手,这才大步熟练地往将军的帐子走。

见王爷走远了,士兵们这才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像之前那样松懒,都站回了岗位上。

富察明瑞进了帐子,发现金将军手里拿着一块玉佩正在发呆,一脸的痴迷样子,,眸落到那块块玉佩上时,微微一动,马上又恢复常色,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也将金将军的视线引了过来。

“王爷?”金将军一愣,站起身,绕过桌子上前来行礼,“见过王爷。

“金将军不必多礼,快请起”富察明瑞这话也不算客套,对于有能力的人,他向来很欣赏。

金将军这才起身,一脸沉色道,“王爷突到边关,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富察明瑞走到椅子处坐下,“没什么事,只是正好出来游玩,路过这里,才到此看看。”

语罢,眼角无意间的扫向桌上放着的那块玉佩。

动作虽小,点到为止,金将军马上领会过来,尴尬的挠挠头,“让王见笑了。”

富察明瑞这才拿起那玉佩,通绿色,细看之下没有一点瑕疵,是块上等的好玉,也正是自己离开边关那年,赏给王夫人的。

“好一块玉,金将军原来还有如此爱好,竟能有如此好玉”富察明瑞爽声笑道。眼神里却闪过一抹阴鸷,快的跟本让被他一句话说的满脸通红的金将军没有发现。

“王爷见笑了,属下哪里懂得这些东西,这无外是一位朋友的东西罢了,遗落到属下这里,属下只是暂时保管罢了”金将军尴尬的解释。

额角却有一抹汗意出卖了他,要让他怎么对王爷说?说那晚庆功宴上,他喝的醉了,去溪边的草丛茅厕时被一个女人扑到,甚至在那女人引诱下没有反抗,而是成就了好事?

若这多换成一般的人身上也就算了,可他不行,他是边关的大将军啊,做出这等风流又难以启齿的事情,要怎么说?

何况事后醒了酒,他便暗下命人去查一个身材有些丰富的女子,可军营里除了军?妓,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女子。

那些军? 妓不用看,每个女人身上什么特点,他一摸就猜出来是谁,所以他可以很确定那女子并不是军? 妓,以此推测下去,让他不由得身上起了冷汗。

若不是军中女子,那只能说是对面一溪之隔的邻国女子,有哪个女子会主动扑倒一个男子?这样做无外是在什么危机的情况下才不得以行之。

难不成是在自已去茅厕时,正好打乱了敌国来探军情?这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至此,这件事情,金将军更不是敢在提起,就此也不在让人去找什么女子。

所以当看着王爷的面说起这件事情时,他才会觉得心虚,若真是敌国派来的女子那做为一个将军自己不但没有抓到敌国的奸细,反而迷恋女色,这样的罪名下来,他哪里还有脑袋。

边关的将领和京城的不同,一失足可以造成整个王朝的破灭,所以在法律上更严格一些。这也为何远离皇上,边关的将领能如此及少做触犯法津事情的原因。

富察明瑞只一眼便看透金将军在说谎,却也不点破,只淡笑道,“想必金军的那位朋又定是个识玉之人,不然怎么能拥有如此好玉。”

金将军只淡淡一笑,他哪里知道那女人是不是识玉之人,喝醉了迷糊之下只记得享受那软香酥玉的身体了,如今他只能说记得那是一个女人,而这块玉佩更是那女人完事后慌乱离开时留下的东西。

富察明瑞见金将军不愿在此事上多说,心下有了几分确认,自己提起这玉的主人时,金将军脸上没有一点慌乱,到是让他提这玉的主人时,他眼里有了闪烁,可见金将军并不知道这玉的主人和他的关系。

那也就是说,这其中还有别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玉该是一位女子的吧?”富察明瑞佯装仔细的打量了一眼。

自已来就是查这件事情的,怎么也要弄个水落石出,何况还不等传那两个士兵,就已有了下手的眉目,这让富察明瑞更不可能放手。

金将军脸上白了几分,“回王爷,是个女子的。”

“边关离城镇有数百里地,一来一去要一天一宿的时间啊”富察明瑞似在喃喃的对着玉自语。

金将军听了扑通的跪下,“王爷,属下说了谎,有罪。”

身为边关的将军,是一刻也不能离开军营,而外面的人更是不得进来,这样的罪同样可杀头,金将军是真的怕了,刚刚自己说是遗落在这里,那另一种意思是不是在说他带着女人进军营?

“哼,金将军何罪之有”富察明瑞眼里闪过阴狠,若他真的睡了自己的侍妾、、、

“王爷饶命”金将军这才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说完头紧贴在地面上,跟本不敢抬起头来看王爷此时如暴风雪欲来的冰冷脸色。

富察明瑞冰冷的瞪着跪在地上的身子抖颤的金将军,他承认他并不在乎一个侍妾可也不代表着他就能容忍别的男人睡自己的女人。

转念又暗暗庆幸,还好从上次见面后自始至终自己都没有碰过那女人。

暴怒的怒火几经挣扎之后,恢复平静,他淡声道,“金将军何错之有,起来吧。”

金将军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站起来,却仍旧不敢抬头。

“不知金将军可将这玉佩送给本王?”富察明瑞又问,声音里让人听不出喜怒。

金将军哪敢说不行,连连应声。

富察明瑞这才吩咐他下去寻找当日庆祝宴上扶自己回帐子的士兵,金将军退下后不出半个时辰,就领了两个士兵进来。

两士兵不怎么回事,一进帐子就吓的跪到地上。

“本王那日喝醉,可是你们送本爷回去的?”富察明瑞冷眼看着两人。

“回王爷,正是小的们”其中一个士兵小声的回道。

金将军站在一旁,不知道王爷何意,眼下却又不敢多问,想来自己犯的那个大错,王爷没有多问,也算是给他一个机会了。

“说说那天扶本王回帐子的经过”富察明瑞手支着下巴,却不在碰那块绿玉。

又说刚刚回话的开了口,“那日王爷大醉,张侍卫去厨房给王爷找醒酒汤,这才让小的们扶了王爷回帐子,后来张侍卫送了醒酒汤进来,又被人叫走,是小的们给王爷喂下的,然后才出了帐子,也正见张侍卫回来,听说王爷睡下了,张侍卫也没有进去。”

富察明瑞冷冷一笑,连说三个‘好’字,吓得两士兵连连求饶,心下却不知道自已做错了什么。

金将军上战杀敌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可见王爷这冷笑的模样,也吓得身子一软跪到地上。

富察明瑞盯着绿玉,眼里闪过厌恶,从衣袖里掏出帕子,将玉包了起来,才站起身,大步离开,没有一句交待,这三个人面面相觑。

出了帐子还没有来得急上马,就见一女子头发零乱,一身衣服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身上的皮肤也遮挡不住,猥琐的和街上的叫花子没有什么不同。

“王爷,求你救救奴婢吧”那人一下子扑到富察明瑞的身上。

富察明端拧着了眉,那些后面没拦得住的士兵也吓的忙收住脚步,低头着等待着被处置。

“王爷,奴婢是喜福啊,求你带奴婢回京城吧,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在也不敢奢求那些了,只求王爷救救奴婢吧”杂乱的头抬起,一张已瘦得皮包骨的脸颊露了出来。

“喜福?”富察明瑞似在脑子里搜着这个人,在本就恼怒的情况下并没有踢开她。

见王爷念着自已的名字,喜福空洞的眼晴里终于升起了一抹希望,“是啊,王爷,奴婢是喜福啊,就是太后身边的喜福啊。”

就在此一刻,被丢在军营里当军? 妓的喜福,还没有意识到,有些人是不能提的。

富察明瑞也会想不起她是谁,只是在暴怒之下,他习惯了沉思,这样的冰冷爆发后甚至更可怕。

特别是当听到‘太后’两个字时,富察明端眼里已闪过了杀意,而喜福甚至已升起了离开这里的希望。

是啊,当听到下面相传王爷来了,她便不顾一切的拼命跑出来,衣不遮体,让她也无暇顾及,在这里她还有什么可顾及的,整日整夜的被男人骑在身下,连猪狗都不如。

最起码它们还有一点点自由的时候,可是她有什么?被男人玩弄,还要嘲讽厌恶着,甚至面对他们变态的玩法也没有反抗的权利。

她想过死,可她真的好怕死,所以她狗喘的活着,只希望还有一丝逃跑的机会。

王爷来了,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不然她就真的在也没有出路了。

见到王爷时,甚至最后她不惜想在借太后的力,帮自己一把,哪怕只一点点也行,可她却没有想到,太后两个字还说完,还没有一点反应的王爷,一脚己狠狠的踢了过来。

那一脚正踢到喜福的胸口上,数日被男人玩弄,吃不好睡不好,喜福哪里受得了这重力的一脚,身子落地的同时,就喷出一口血来。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个冰冷的男人,为什么会这样?他真的如此无情吗?她都伦落至此了,他就真的不能放过她吗?

“还愣着做什么?想让本王要了你们的脑袋不成?军营每人罚半年俸禄”富察明瑞这话虽是说给官兵们,眼晴却带着残酷看着喜福。

他想让一个人生不如此,那么她便得生不如死。

语罢,富察明瑞纵马离去。

他一离开,敢怒不敢言的士兵们才用一双双恶毒的眼晴瞪向喜福,半年的俸禄?那可是他们的血汗钱,甚至大部分士兵的家里还指着这点钱养家糊口,少了这钱就说明这一年家里人也要挨饿了,他们怎么能不恨。

喜福看着这一双双狠毒的眼神,无力的往后来,“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士兵们哪里会听她解释,事实摆在眼前,此时只有将恨意全加注这个女人身上,才能灭掉他们的怒火。

一切何乎到了无法控制的局面,女人凄惨的尖叫声,在空寂的原野回荡。

远处富察明端的身影转眼间便消失在地平线的一头,金将军这才被两个士兵扶了起来,坐回到椅子上,这到底怎么回事?

富察明瑞骑在马上,心下的怒火确足以让他现在就血腥的想杀人,想他向来将别人玩弄于手掌间,如今竟然被一个小妾给玩的直转。

甚至差一点给别人养了孩子,真是可笑啊。

这也让他此时的心情越加的愧疚起来,只有那个小女人,从来没有和他要过任何东西,甚至没有巴结,在想想其他的女人,哪个没有自己的目的。

此时他觉得自己甚是可悲,一直以来只是冷眼看着别人,却发现自已也不过是别人眼里的戏子罢了。

这个给他带来耻辱的女人,他决不能就让她这样死去,有时候,生不如死才是最残忍的。

正当富察明瑞带着恨意往京城而来时,京城的红义堂后院,却上演着让司徒轩忍无可忍的场面。

只见红佛手里拿着一条戒尺,巡视着两个男子正奋力的洗衣场面,正是富察明浩和许经商。

深秋里,身上该穿二棉的衣服了,只见两个人手正泡在冷水里,洗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衣袍,看两个人洗衣的架势,到是许经商更有些样子。

至于富察明浩,那就是在挤衣服。

“我不干了,我冷,我要嫂嫂”富察明浩终于忍受不了。

手刚从水里移出来,那戒尺便落了下来,那力道痛得富察明浩哇哇乱叫,“痛死了,呜、、、’"

红佛哪理会他哭不哭,“什么嫂嫂,只让你给你嫂嫂洗几件衣服就这样,我女儿可是挺着肚子出去给你们买菜做饭呢,你怎么不心疼一下她?”

红佛说了,还示意司徒轩忙呵护道:“轻点,毛手毛脚的,小心身子。”

纵然心里不满妻子欺负一个傻子,却也不敢言语。

富察明浩撇撇嘴,又将手放回到水里,慢慢的挤了起来。

“快点快点,难不成等我女儿回来救你们两?”红佛又喊道。

富察明浩抬起头恨恨的瞪了一眼,这才将怒气全发泄到衣袍上,用力的在水里挤,看得红佛抿嘴偷笑,别说女人总宠着这傻子,到真是挺可爱的。

到也招人喜欢,可惜这样的男人怎么能照顾别人。。。。

到是许经商让她很满意,让他干什么从来不说二话,而且虽然干不好,却也都是用了心的,从昨天到现在的观察,她也看得出来这许经商是对自已的女儿有心。

这到是不错,不过得先看看性子,然后在培养。

“好了,快让他们把这些衣服从水里拧出来吧,女儿就要回来了”司徒轩担心的往外看了一眼。

这女儿虽然不如妻子这样唠叨,可那眼神的犀利和狠劲还真是和妻子如出一撤。

看着妻子这从别家里拿来的脏衣服,不由得头疼,妻子在帮女人选相公,他看得出来,怕这个许公子也看得出来,但是又何苦把这傻王爷也扯进来呢。

若是被女儿知道妻子打的这些心思,只怕这个家又不得安宁了。

一山不容二虎,这话果然不假啊。

“好了,把衣服都收拾一下吧”红佛这才知趣的开了口。

许经商那不变的脸,暗下确松了口气,想他堂堂丞相之子,都是别人伺候他,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还在大冷天里,在冷水里给人洗衣服。

看了一旁受气的三王爷,心下又觉得自己不是最悲惨的,也不明白这司徒夫人为何如此讨厌三王爷,总之最不好的事情总是会落到他头上,在看看那双手,除了被冷水冰的红成一片,还有那一块块肿起来的地方,可都是被打的啊。

要说这傻王爷也够坚强的了,只要一听说是为了如颜,便认了。

到也让人敬佩。

而且他也发觉司徒夫人似乎也抓住了这一点,在暗欺负三王爷。

希望这些都只是他多想的吧。

“许公子进屋吧,这里的衣服就都交拾这傻小子凉吧”

果然,不是自己多想啊。

许经商想开口拒绝,可见司徒夫人一双眼晴,就马上将嘴闭上,点点头,忙进了屋子。

留下一脸委屈的富察明浩站在那里,可怜兮兮的看着三个人进屋,又低头看两大盆泡在水里的衣服,半巷没有动。

他该走的,该回宫,这里除了嫂嫂,似乎每个人都不喜欢他,可是为什么他还愿意留在这里?是因为有嫂嫂吗?

富察明浩想不明白,一个人呆呆的坐到小凳子上,看着水盆里的衣服发呆。

豆大的泪滴就落了下来,在水盆里激起涟漪。

孤单的身子似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邪气的脸上带着楚楚的泪痕,伤心的神情似乎让所有人为之心碎,如颜提着菜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身子本能的仍下菜篮,向那抹身影跑去,心更是被痛的狠狠拧了一下。

如颜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那一刻,心里竟然有一股要一辈子保护他的冲动,而当真的将在冷风中被吹得冰冷的身子拥入怀里时,心下的这种想法越发的强烈。

“嫂嫂?”满是泪水的脸上,有着一双慌乱的眸子。

晃动的眸子,让如颜的心也跟着动了起来,甚至还有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你这是在做什么?这么冷的天坐在院子里洗衣服,你是傻子吗?”明明是关心的话,可到了嘴边,如颜都不知道为何会成了这样的话。

她看见那双还带着泪珠的睫毛动了动,垂下去,才低声道,“对不起。”

“你、、、、”他为什么不解释?

是谁能逼他在这大冷天里洗衣服,如颜又不是傻子,心里再明白不过,也猜到娘亲定是在报复太后对自己做的事情,才这样为难他。

可是这傻子,竞然不解释。

她还记得他一脸委屈的和自己不分场合的说话,甚至昨晚还在众人前面说要和自己睡,甚至被娘亲扯着耳朵骂,他都会委屈的向自己求救。

可是今天,他怎么了?

“颜儿回来了”房门一推,司徒轩谄媚的走了出来。

如颜往后扫了一眼,独不见娘亲,到是见了许经商也一脸不知所措的从里面走出来。

心下冷哼,原来娘也知道怕了啊。

知道欺负了她的人,也知道躲起来,让爹爹出头,可这次她也做的太过份了,富察明浩可是堂堂皇子,她竞然让人大冷天在冷水里洗衣服。

在看看这双手,还有红肿的地方,竞然还敢使用暴力,可恶,决不能原惊。

“呀,三王爷快起来吧,真是贪玩”说完,司徒轩都觉得自己这借口太烂,尴尬的干笑几声。

用眼角一边扫向女儿,见女儿阴着一张脸,这才打哈哈道,“天色不早了,颜儿快去做饭吧。”

说到最后似又想起了什么,忙道,“三王爷也饿了。”

如颜哼了一声,拉起富察明浩往自己的房间走,进了房间后,狠狠的摔上门,震得司徒轩身子一颤,想他怎么也是宏大王朝的第一才子,又是第一美男,又曾是太师,不但怕妻子,还怕女儿,真是、、、

司徒轩拿起地上的的菜篮子,对着站在身旁的许经商客气一笑,“不知道许公子喜欢不喜欢吃面条。”

许经商忙点头,心里却拧着难受,刚刚如颜保护欲的那一幕,让他怎么也忘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