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如颜心里暗骂,最好娶不到娘子,当一辈子的光棍。

另一边的厢房里,红拂趴在门缝往外看,“这是那第一首富当人家?”

司徒轩一脸的无奈,不得不轻“嗯”了一声。

红拂撇撇嘴,“长相一般,说话又臭,也就是家里有点钱,不然只怕真会娶不到娘子。”

说着,已理了头发,在司徒轩没来得及拦住时,已推门走了出去,方向正是楚文才。

“晚辈见过司徒夫人”楚文才一脸的谦虚。

弓腰行礼时,眼角一扫而过,已在心中把红拂摸透了七八分,可见这心思有多深,正中了那句无奸不商啊。

红拂却是不客气的上下细细把楚文才打量了一番,而且那目光放过灼热,楚文才笑道,“怎么不见司徒大人?”

正说完,司徒轩就从厢房里走了出来,“原来是楚家的公子啊,失敬,失敬。”

“司徒大人客气了”。楚文才看了红拂一眼,才笑道。

司徒轩见妻子还这样盯着人家看,又当面不好反驳,更不要说训斥了,只尴尬的笑了笑,“还是叫伯父吧,我早就不是当朝大臣了。”

楚文才在和司徒轩客气时那别有用意的看了红拂一眼,也算是提醒司徒轩其夫人的失礼了,可见司徒轩尴尬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几分。

他也客气道,“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伯父。”

这样,司徒轩和楚文才有客套了几句,正当楚文才打算告辞时,红拂却开了口,请他进了屋,在司徒轩的僵硬嘴角中,看着妻子竟然亲自上了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里一定有阴谋。

“听闻楚公子并没有娶亲,可是早就定了人家,只是还没有迎娶?”红拂略沉思了一下,才开口。

楚文才想了想,才道,“并没有定亲,只是还不想娶亲罢了。”

红拂“噢”一声,“刚才公子院中说这古玉是要传给当家主母的,也就是说哪个女子得了这古玉便是当家主母了?”

楚文才不明其目的,却也照实的朝她微微点头。

红拂挑挑眉,自己想确认的事情得到了确认,这让她很满意。

倒是司徒轩有种不好的预感,又不敢谗言,自顾的低着头喝茶水。

这一次红拂的神情却是极其的严肃,“可是楚公子,那古玉你自己也说了是在我儿颜儿的手里,那是不是这当家主母就该是我家颜儿。”

楚文才正端着茶杯,一口茶还喝进去,还没往下咽,就又喷了出来,一阵猛咳。

司徒轩也亦是如此,一张脸比楚文才还要红,这绝对是气红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司徒轩的夫纲终于爆发了。

红拂倒是不怕,“我说的本就是事实,怎么是胡说呢。”

另一边的楚文才脸被茶水呛得通红,生怕惹了人家夫妻吵架,一边咳一边劝道,“伯父不必发货,伯母也是在拿晚辈说笑罢了。”

说实在的,听到这些话,楚文才在震惊过后,确实高兴过,甚至还有些激动,可理智马上让他平静下来,朋友的妻子他纵然对着有意,这心思却也不能动的。

何况他也明白,明瑞是真的深残了这个那个女人,自己又怎么忍心去破坏呢。

转念之间,不得不承认,这司徒夫人,....果然不是普通女人。

红拂却不领楚文才的好意,“我可没有开玩笑,你家祖传古玉,既是得到的女子做当家主母,我家颜儿得了那些玉,那就是当家主母,可是我家颜儿已是嫁过人的,知道你们楚家不可能娶这样的女子,毕竟你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是要脸面的,可我女儿也不能就因为这样又被弃啊,我想了一下,总是要给些补偿的。”

听着妻子最后一句落下,司徒轩提着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还好,还好只是为了钱,这样就好办了。

楚文才一直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什么样的无赖没见过,什么样想到他这里占便宜的没遇到过,今天自己原本还打算借古玉之事为难下那个小女人,不想在这里竟然自己送入了虎口,反倒是自己坏了人家女子清誉。

风水轮流转,他也有被人阴的一天,难怪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时候,现在他也终于体会到这句话。

富察明瑞又是二天二宿没有休息,一路在驿站换了四匹千里驹,才回到了京城。

面对着京城里德喧哗,却只会让他感到寒冷,他头一次在心里问自己,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将世人玩弄于手掌间?最后又得换得了什么?

永远都只是一个人,那份憋闷在心里深处的孤单,似乎在这一刻全涌了出来,让他几乎窒息。

带着一身的泥土,富察明瑞并没有急着回府,而是到了楚文才名下的最大酒楼,掌柜的正当日同如颜她们关在一起的大掌柜的,也是认得富察明瑞的。

见他一进来,直接就请到了楼上的雅间,更是不用点菜,就熟练的吩咐下去,做了富察明瑞常点的菜名。

大掌柜的也是一个有颜色的人,没有问过一句话,退出来后,就派人往雅间里送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那可是在地下埋了四十年之久,坛子上面的布一拿弄,纯香的酒就在酒楼里弥散开。引得其他的食客连连说好,可问了小二才知道,这酒是买不到的,不免又有些失望。

富察明瑞拿起一坛酒,仰头就灌了下去,没有换口,只一口气便将那坛酒喝到了底,仍后坛子落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小二忙看向大掌柜,见大掌柜摇摇头,这才又忙着别的事情去。

之前送了酒进去,大掌柜就已派人去寻自家主子,这些年来,主子与王爷交好,他们是都在看在眼里的,何况王爷和主子爷常在这里用饭,像今日王爷这样失落的样子,他还是头一次看到。

不多时厨房的菜叶做好了,大掌柜生怕小二做的不好惹了事,这才亲自又送了进去,见王爷正灌着第二坛酒,暗下摇摇头。退下来后,又忙往里送了两坛酒,一遍盼着主子快点回来,不然这四坛酒下去,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富察明瑞灌下第二坛酒后,并没有在急着拿起第三坛酒,而是呆愣的坐到椅子上,看着桌上的饭发呆,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用饭的时候多,似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可记忆力和那个小女人一起用饭的每次他又都一个细节不落的记着,似乎从边关时那个小女人先回京城后,每次看到摆饭菜时,他都会呆呆的半响,才会动筷。

他知道自己的反常全和那个小女人有关,原来情字如此折磨人啊。

富察明瑞带着满腔的心事,对着饭桌发呆。

楼下,大掌柜正焦急的等着人寻主子回来时,却见主子一脸被大便噎的样子走了进来,在看向身后,更是一脸怒气的福晋。

大掌柜嘴张了嘴,没合上,也没有说出一句。

“去,咱们手里还有多少银票全拿出来,给司徒姑娘”楚文才也没看大掌柜的一眼,尽自往后面走。

自己的玉被偷走了,最后还弄得自己欠了一身的钱被人跟着回来要,他心里怎么可能舒服,要说这有钱人啊,是越有钱越小气,楚文才当然也是其中一个。

如颜也一脸的不悦,“是啊,快点,本姑娘还要等着回去做饭呢。”

以为她愿意来啊?若不是爹爹哀求的眼神,又一边拦着欲亲自来要账的娘亲,在看一路上楚文才那张臭脸,打死她她也不愿意来办这件事。

再说这事怎么说也是她们这边丢人,这可是娘亲赤裸裸的在敲诈啊,也就是楚文才这样要面子的,不想被娘亲到府上闹,不得以才应下头。

果然,一物降一物,像楚文才这种奸诈小人,也就是娘亲那样的才能治得住他。

楚文才回过头嘲讽的看向如颜“放心,我们楚家还拿得起。”

如颜心知他是心疼了,故意气他的笑道:“是啊,区区一百万两,对于楚公子来说还不如一根牛毛。”

死男人,想和她斗,还不知道谁吃亏呢。

果然,楚文才瞪大了眼睛又吼道:“什么?一百万两?你干脆去抢好了。”

一边又对大掌柜的吩咐,“拿十万两给她。”

大掌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点点头。

“十万两?你打发要饭的?”如颜挑挑眉,原来他也有死穴,这回可就不要怪她无耻了。

“你见过哪个要饭的能要到十万两?那样不如大家都去要饭了”若不是楼下还有食客往这边看,楚文才早就理如颜了。

她爱闹就让她闹去,看她还能怎么样。

如颜耸耸肩,“好啊,那这十万两也不用拿了,还是一会让我娘来拿吧。”

说完,一转身就往外面走。

大掌柜的不明白怎么回事,可看着主子听到这句话,骤然紧张有脸,忙上前拦住如颜的去路,笑道:“司徒姑娘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

这大掌柜的怎么也是近五十岁的人了,虽是奴才,可在如颜眼里大家都是平等的,所以也不好掘了他面子,这才又转身走了进来。

楚文才脸上面不住,死要面子道:“你倒是走啊。”

心下却也松了口气,还好大掌柜的机灵,不然真的让那司徒夫人来,这酒楼是别指望开下去了。

如颜也懒得和他计较,反正自己也是吓吓他,目的达到了,还计较一时的口角之快做什么。最主要的是怎么也是自己娘无理,她也不能太为难别人。

若不是楚文才态度恶略,刚刚她也不会那话刺激他。

楚文才也是个知趣的,得了便宜‘哼’了一声就往后院去,大掌柜的对如颜点点头,“司徒姑娘先稍等片刻。”

这才往楚文才那里追了过去。

如颜扫了大厅一眼,见并没有几个食客,心下了然,此时怕还没有到吃饭的时辰,才找了一处坐下。

楚文才进了屋院,停下来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他不能急躁,只有

平静下来,才能去对付那个女人,可恶,还好自己认识到这女人不好伺候,不然学经商一样去,岂不是在害自己。

他正在暗自庆幸,大掌柜的也刚好追上,“主子,王爷在楼上的雅间一个人喝酒呢,奴才看王爷的样子不太对。”

一直是不好的事情,终于有一件让楚文才高兴的事情,“神情怎么不对?”

暗下脑子转个不停,要怎么让那个小女人吃点亏,正好明瑞还在这,若是把他们两人引到一起,不知道谁会是谁的对手啊。

大掌柜想了一下,“人似乎很失落。”

“失落?”楚文才一脸的不信。

大掌柜的点点头,楚文才怪声笑了起来,自顾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沉思了一会,才吩咐道,“你就说我让人做了饭菜,让司徒姑娘上楼上雅间用,然后把她引到王爷那里就行了。”

大掌柜的一惊,“不妥吧?”

他到不担心那司徒姑娘,倒是自家的主子,别偷鸡不成啄把米。

楚文才自信满满,“去吧。”

大掌柜这才犹豫不定的往外去,楚文才则搓着手,一脸的兴奋,他得找个好位置看戏才成。

哼,还真以为他楚家的钱那么好挣,怎么也得用点什么东西来换才成啊。

前面如颜对于大掌柜的说的话,直接就给否定了,任大掌柜的怎么劝,如颜直说让他快点去拿银票,就是不肯上楼。

笑话,如颜又不是傻子,刚刚楚文才还一副恨不得杀了自己模样,现在竟然好心的做一桌饭菜,这样的好事怎么可能。

而楚文才躲在后面久久不见如颜上楼,咬着牙,果然有什么样的娘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哪个也不好对付。

楼上的富察明瑞只喝了两坛酒,就起了身下楼,只觉得在一个地方呆时间长一点,他就会要别憋得发疯,不知道要如何发泄心里的这种掌控不了的感觉。

所以当他下楼时,正巧看到那自己时时想念的身影,从清秀的小脸上看,人似乎瘦了,可看着那已凸起的肚子,他那发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按表而祥和。

显然在这里能碰到,如颜也是一愣,一个坐着往上望,一个站在楼梯半中间往下看,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了声音,彼此眼里只有对方。

猛一机灵,如颜回过神来,忙低下头,她怎么会看那个男人移不开眼?她一定是疯了、、

下一刻,如颜在发现那抹身影近到身前时,还没来得及抬头,一双强而有力的胳膊已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如颜惊呼的生怕被摔下去,两只手用力的抓紧富察明瑞大步向外走去。

“你个疯子,快放开我”到了街上,如颜神智才慢慢从惊慌中平静下来。

富察明瑞把如颜往马上一放,身子一跃也上了马,将如颜搂进怀里,双腿一用力,马便在街道上跑了起来。

看着慌乱躲避的人影,如颜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在挣扎,生怕自己影响了富察明瑞,而让无辜的人失命于马下。

无奈,一路上坐在马背上颠簸的回到了和硕亲王府,那守在王府前的侍卫见跪下问安,可富察明瑞已骑着马直接从正门进了前院,穿过长廊,到了如颜曾经住的院子,在三春惊愕的目光中,抱着如颜下了马。

身子刚站稳,如颜就开嘴大骂,“富察明瑞,你疯了吗?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叫强抢民女?”

富察明瑞享受的看着她发疯的样子,两只胳膊盘在胸前,心情大好的眯着眼睛看着她,这样的日子似乎已远离自己很久了。

如颜见他这样,恨恨的瞪了一眼,“神经病。”

一甩衣袖就要往外走,哪知原本还没有反应的富察明瑞一看她要走,矫健的一个步子跃过去,又一次打横把如颜抱在怀里。

“你疯了吗?放下我。”这回不是在外面,如颜的声音可又高了几分。

富察明瑞抱着她直往正屋里走,对一直呆愣没反应过来的三春吩咐道,“给福晋准备些吃的。”

三个人对视一眼,倒是元春忙拉着还站在原地的探春,“还傻愣着做什么?福晋回来了你不高兴啊?还不快去准备吃的。”

探春这才呆板的点点头,往小厨房走去。

见她走远了,元春才问向迎春,“你发现美,探春这阵子就是一脸的心事。”

迎春满心思都在回来的主子身上,哪里有心思想这些,“行了,就你事多,你有时间还是别让惜春欺负了就成。”

被她这样一说,元春连一阵一阵白,“谁怕那小贱蹄子,这回主子回来了,看她还能怎么猖狂。”

迎春撇撇嘴到没说话,侧耳听着正屋里的动静,可从主子被王爷抱进去之后,就没有听到里面有动静传出来,刚刚还看主子那么愤怒,不会是被王爷打晕了吧?

元春却还在委屈被迎春说一事,那还是主子出府后的一天,她们原是这府里被人放在上面的人,眼下主子一失势,倒也没有人多说什么。

可偏巧不知道惜春怎么哄的王嬷嬷,让王嬷嬷将这府内的事都交给了她,想来主子一出府,王爷就将后院的大小事交给惜春管理。

王嬷嬷曾是宫里的大姑姑,又教了她们,她们倒是也没有什么意见,可便不知怎么了,王嬷嬷有一天便将后院的大小事交给惜春代管。

虽面上同有说让惜春代管,只说有事先报了惜春,在让惜春禀了王嬷嬷,可后来慢慢的谁都看得出来,一些事情惜春根本不用问王嬷嬷便做了主。

想想一个才十岁的奴婢就代理王府后院的事情,这怎么能让人接受?

而且后院怎么说还有两个主子,虽然只是侍妾,一个却也是为王爷生过儿子的王夫人,如今又有了身孕,另一个蓝格格,大小也算个主子啊。

结果都被一个小丫头压了下去,心里到底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以往王夫人在主子在时,还闹得欢,如今主子一走,她整个人倒也安静了,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而就在惜春手里有了权后,第一个找上的便是元春。

从主子离开后,她们三个是从来不出这个院子的,也让人找不到毛病,但也防不住用心之人。

惜春来院里找元春,说想要一块绣着兰花的帕子,是王嬷嬷要用的,这院里针线活最后的要数探春,元春想到探春那胆小的性子,也没有挑破,这才接了这绣活。

第二日,惜春来时,元春一晚已在帕子一角按她的吩咐修好了兰花,哪里惜春看了后,却说要的是菊花,怎么是兰花了?

元春姐姐是不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说了一堆的理由,气得元春根本无法反驳,这事又惊动了王嬷嬷,王嬷嬷最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只罚元春在院子里跪二个时辰,倒也没有深追究。

可看着以后惜春的眼神,里面似乎对于元春的恨意更浓了,这让元春也摸不清怎么回事。

事后从别王嬷嬷院的小丫头嘴里才打听到,虽然元春受了罚,惜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被王嬷嬷单独叫到房里,出来后眼睛红红的,显然也是被训斥了。

元春这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得罪了惜春,心下也愤怒,明明是她来找自己的茬,最后被训还怪到自己身上,这怎么能不叫人气愤。

倒是迎春看得透,之说以后切莫单独和惜春在一起,若惜春有什么事情吩咐,身边也要多留几个人听着,这次虽然没受什么大罚,却也是一次教训。

元春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疏忽的原因呢。

所以今日又见迎春拿出这事出来说事,想想自己被惜春用那种小伎俩就受了罚,怎么会不觉羞恼,更是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正当这时,偏惜春带着两个小丫头就走了进来,迎春看了元春一眼,才迎上去,“惜春来了。”

惜春轻轻一笑,“听说王爷回来了,嬷嬷叫我过来看看。”

说着往院子四周打量了一眼,然后才往正屋里探头。

又问道,“怎么不见探春?”

元春暗下撇撇嘴,她把王爷当成什么了?先不说王爷是不是那样的人,就说探春现在也不过十岁,怎么可能和王爷之间有什么事情?

再说了,王爷想和谁有什么关系,又岂是她一个小丫头能管的。

元春心下嘲讽,却听那边迎春道,“去小厨房给王爷准备吃的了。”

听着这话,元春眼睛一动,低下的头掩饰住嘴角升起的笑意。

好个迎春,只说是王爷,却不提福晋,这就又让她想起了喜福那件事情,那也是丫头捉王爷的奸的事情,虽然知道迎春是给惜春上了一个套,可有先前的事例,以惜春的精明,岂能再犯这样的错。

惜春眼睛一动,笑道,“啊,嬷嬷还在想王爷回来怎么来了这里呢?”

是你自己想的吧?王嬷嬷又没有打王爷的主意,元春心里鄙视,根本不肖回惜春的话。

倒是迎春一脸甜笑道,“是啊,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正奇怪呢,正巧这时你就过来了。”

故意加重了‘奴婢’两字,惜春脸上微微闪过不悦。

第二句回的话,迎春是又给惜春下了套,就是希望她进去‘打扰’一下,正好也让她知道主子到底有没有被王爷欺负,可谓是一举两得。

迎春是个嘴巴厉害的,可处事事却不如元春看得透,眼睛一转,元春主动开了口,责怪的对迎春道,“行了,你小点声吧,福晋刚回来,你别吵了,让王爷一个不高兴,到时…”

“福晋??”惜春一脸的不敢置信。

元春丝毫不遮掩脸上的得意之色,“是啊,王爷抱着回来的,你看马还在那里呢。”

随着元春的指向,惜春果然看到自己身后有一匹黑色大马,能敢把马牵到院里的,除了王爷还能有谁?只是福晋突然回府,这是惜春没有想到的,只觉瞬间被打入了深渊。

看着惜春惨白无血的脸色,元春心下冷笑,迎春的圈套你不跳,又岂能就如此便宜了你离开,这回心思不好受了吧?

“我…我先回去禀了嬷嬷。”惜春照着借口慌乱离开。

就是和她一起来的两个小丫头,也没有了进院前的高傲,跟慌的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