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道:“这个我早想到了,你不要以为我只是一味的溺爱他,也是咱们童宝骨子里是个好孩子。也罢,你给我去摄政王府下个帖子,等明天的时候,我去会会我那宁王侄儿。”呀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了。

于是司徒承天就接到了周家的帖子,司徒承天说道:“明天未时,准备迎接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毕竟是长辈,所以司徒承天先给她行了礼,大长公主笑道:“承天侄儿越来越有气度,先帝爷有你这样一个弟弟九泉之下也该安心了。唉,说到底,也是我们皇家的不幸,到后来弄得骨肉相残,如今皇室人口凋零,我这以后下了黄泉都没有脸去见他们。”

司徒承天忙说道:“姑母不必过于悲伤,现在不是一切已经好了,弘儿也上进,等他长大成人,大婚过后,这皇室的人口又开始繁荣起来的。”

“那不是还得等好几年?”大长公主道:“你也是,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也不想着成婚,还有永安,姑娘家年纪大了,再不嫁人都成了老姑娘了,虽然说皇家的女儿不愁嫁,可是老是这么拖着也不像话啊,你看看那什么宁平,不都是早已经嫁人了?她怎么还落后了?”

“是平宁,不是宁平。”司徒承天笑着说道。

“唉,我管她什么宁平还是平宁,反正她是不是嫁人了?才找回来就嫁了人,反而是你们,一个二个的都还是没成个家,我这心里急着呢。要不,你是叔叔,你先成了家如何?”大长公主这话是试探,看看是不是如外面传的那样,真的是自己的这个侄儿想要娶那李四姑娘,如果他不承认,那么也就是说他对那李四姑娘不过是看上了眼,但是远远没有达到想娶的份上,这样以来,别人就还有机会。

但是如果他承认了,那么这个李四姑娘以后可得好好的搞好关系了,毕竟能让自己的这个侄儿开口娶她的,一定是个不简单的。

真正的在乎

“姑母说道侄儿的心坎上去了,侄儿如今已经有了中意的人,正好等皇嫂的孝期过了就要娶进门,现在提前和姑母说一声,姑母到时候可得准备给侄儿重礼才是。”司徒承天很是得意的说道。

“哦?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能让你看上?”大长公主问道。

“说起来,姑母应该也知道,是陈皇嫂的外甥女儿,李家的四姑娘。”

果然是她!大长公主笑道:“原来还是亲戚,这样更好了,不知道我有没有幸能够提前见见我那侄儿媳妇呢?”

“姑母见谅,因为她现在病体还没有康复,所以侄儿不予让任何人见她,等以后我们成了亲,姑母相见还不简单,直接来我府上就可以了。”司徒承天道。

一点儿也不避讳话里话外宠爱李子瑜,不让见就是不让见。大长公主道:“看来承天这次是真的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姑母心里很高兴,也不忘你父皇到最后都对你念念不忘。”大长公主知道这个侄儿对自己的父皇心里有结,所以只是稍微说了这个话,就道:“姑母这次过来,除了看望承天你以外,还有事想让你给姑母我拿个意见,另外,姑母还有事求你,你知道,童宝那孩子,天天的在京里游手好闲的,弄出了许多事。我想着,能不能给他找个差事,让他有事做了,也不至于闲得慌的闯祸?”

司徒承天说道:“这个事好说,只是姑母你知道,我一般都是要把人送到兵营里去的,不知道童宝吃不吃得了苦,如是可以,就直接到南郊的大营里去报道,在那里呆个一两年,再往回调,到宫里做个侍卫也是好的。童宝不是喜欢舞刀动枪吗,这个正合适。”

大长公主原本是想给自己的孙子找个轻松一点儿的活计,但是摄政王如此说,她只得答应。又说道:“还有一件事,不知道承天你知道不知道。”

“姑母请讲。”

“我也是才知道这回事,王太后想让王家和我们周家结亲,承天觉得如何?”

司徒承天道:“这是王家和周家的事情,侄儿不会插手的。”

长公主心里一咯噔,问道:“承天,这个事我事先也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已经定下来了,想要说个不字都不成了,毕竟是孙女儿的婚事,她的父亲做的主,你也知道你表哥是个傻的,一点儿脑子也没有,为这个事,我都把他给骂了一顿,他也后悔的不行,只是那边毕竟是太后娘娘,定下来就改不了了。”这话的意思是,我们周家不是主动的定下这门婚事的,是因为王太后硬逼着,也不敢悔婚,到时候有什么事也不是我们做的。作为侄儿的你应该能理解是不是?

司徒承天道:“姑母说的我知道了,这只是王周两家自己的事,侄儿是乐于见婚事成的,只要有些事做的不要过分就好。侄儿也不是那种得以不饶人的人。”守住自己的本分就是没有事,如果跨出一步,那就是大大的有事。

大长公主哪里听不明白?这话已经够放宽了,如果,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子孙不争气,做了不该做的事,那可就是自己也保不住了。好在目前宁王并没有反对周王两家结亲,大长公主想着,以后就算是二孙女和王炎成亲了,也要减少和王家的来往,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就是牺牲掉一个孙女也在所不惜,毕竟她周家别的人还要活命。

司徒承天送走了大长公主,就去找李子瑜,那李妈妈看了他,又是想赶不敢赶的样子,因为这司徒承天的表情对她们这些人哪里有那么柔和?李妈妈是见一次吓一次,还好想着这次姑娘的命是这人救的,加上白薇和大丫又帮着这摄政王,所以每次司徒承天都是能顺利的进去的。

不过就算是李妈妈拦也拦不住,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李妈妈心里叹道:看来姑娘不嫁给他都不成了,人都住进来这么久了。

“今天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司徒承天说道。

“天天躺在床上,跟猪都有的比了,我就不能出去走走?”李子瑜快闷坏了。

“那可不行,等你身体好了再说。你要是觉得烦,我给你找些书过来看,要不,让永安过来陪你如何?”

“还是算了吧。”李子瑜可不想现在见永安郡主,免得她打趣自己。

司徒承天哪里不知道李子瑜是如何想的,不由的笑道:“她可不敢打趣你,你以后可是她的长辈,她见着你只有尊重你的。”

“你还说,我现在想着还是不嫁给你好了,永安郡主本来就比我大,让她叫我婶,我都觉得自己老了好多岁,还有弘儿那边,到时候这辈分都弄不清了,算了算了还是算了。”

“怎么能算了呢?你都是我的人了。这话可不许再说。”

李子瑜大囧,什么叫是他的人了。可是难道反驳谁是你的人了?这样他定然会说些有的没的,吃亏的还是自己,于是说道:“那你不许叫永安郡主叫过来,我,我都不知道见着了,该怎么说。”

“也对,等咱们成亲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叫她侄女儿了,让那丫头给你行礼才对。”

“你还说还说,我问你,到时候弘儿如何叫我?我叫他皇上,他总不能叫我婶吧。”李子瑜很纠结这个问题,辈分有时候真的是个阻碍啊。

“当着我的面必须叫婶,背着我,你们随便叫,反正我也听不见。”司徒承天说道。“要不,让锦衣坊过来给你做衣服?”

无趣的人,李子瑜心里诽谤,自己现在出不了门,做的再多的衣服还不是穿不上?“你怎么开的锦衣坊?是不是想着用这个探听消息?”要知道去锦衣坊的可都是达官贵人,可不要小瞧她们,一些琐事里面就可以反应很多问题。

“聪明!这探听消息是一回事,另外,我也想赚钱娶媳妇,不然以后让媳妇饿着了可怎么办?”司徒承天开玩笑的说道。

“你还缺钱?骗我了吧。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着这个法子的?要不要我也弄个消息楼好了。”两个人在里面开玩笑。李妈妈还是一脸的担忧,白薇道:“李妈妈,你这天天忧心的,我们看着就替你担心,其实摄政王挺好的,和咱们姑娘很配的,而且要不是摄政王,我们都见不到姑娘她了。想一想咱们见到姑娘的时候,姑娘都成了什么样子了?而且要是不嫁给摄政王,那王太后还会放过咱们姑娘?指望镇远侯府的人,指望的上吗?说不得还巴不得咱们姑娘倒霉呢。”

大丫也说道:“就是,当时大太太她们还想抢姑娘的房契呢,哪里还把咱们姑娘当成是亲人,仇人还差不多,难道还让姑娘会镇远侯府,岂不是还是要受欺负?哪里有这里好?妈妈你看,从姑娘生病到现在,那府里过来过几次?听说只是知道姑娘没有惹上事后才过来的。我猜肯定是因为知道姑娘这里有利可图才过来的,只是现在过来谁还理她们啊。”

李妈妈对这两个丫头道:“有了你们这两个丫头,以后估计大家都吵不赢你们了,都是妈妈我没有用,什么都帮不了姑娘,反而还连累姑娘。”

白薇忙说道:“妈妈也别这样说,您从姑娘小时候就陪着她一起吃苦,那是我们谁都比不了的。”

“是啊,我爹也说多亏了李妈妈,咱们姑娘现在好好的。”大丫也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说的我这老脸都有些红了,多大点的事被你们说的天大,咱们是奴才,照顾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以后咱们在这摄政王府也得睁大眼睛了,不能再让别的坏人害了咱们姑娘了。”李妈妈想了想,又对着屋子里喊了一声,白薇和大丫无奈的对视了一眼,您老怎么老是这么几句啊,不是说时间差不多了,就是姑娘要歇息了,反正都是差不多的意思。

司徒承天是正跟李子瑜说的开心,听到李妈妈一声吼,不由的想要发怒,只是毕竟是子瑜的妈妈,他忍。忍到娶进门的时候。到时候要还是这样,就让这老人家去养老去。看她还啰嗦不啰嗦。

李子瑜偷着笑,小声的说道:“你快点儿走,不然妈妈要进来了,咱俩被说一顿可就不好了。”

“我还怕她?”见李子瑜脸色一变,忙道:“我是怕她啊,她我都不敢得罪,谁让她是你的妈妈?”

又嘀咕道:“这日子怎么就这么难过呢。太长了。”

李子瑜只当没有听见,忙催着他出去了。免得等他走了,李妈妈又开始唠叨了。耳朵受罪的是她自己啊,这家伙别人是不敢在他面前唠叨的。

走之前,他回头说道:“王家和周家已经开始定亲了。”

“啥?王家和哪个周家?”李子瑜问道。

“你这么关心?”司徒承天不高兴了。

“我是关心,毕竟是‘王家’的消息,你说我关心不关心?”王家的消息呢,要不是王家,自己也不会受这么多的罪,差点都被折磨致死。

王太后到现在都还逍遥自在的在后宫活着,最该受到惩罚的人是她。

司徒承天抵着李子瑜的额头,说道:“王太后现在还动不了,对不起,等弘儿再长大几年再说,好不好?”

李子瑜也知道,如果现在把王太后也给解决了,那么就形成了一边倒的局面,真不知道是好是坏,人心易变,就算是司徒承天不乐意,但是挡不住别的人的野心,背地里做出对弘儿不利的事情来,到时候如果弘儿没有了,那么身为唯一的皇家血脉,他到底是当还是不当?

司徒承天不说别的,对自己的祖宗的基业还是很维护的,要不然也不会天天辛辛苦苦的这样劳累的了。如今他把真心话和自己说,也是是把自己当成了家里人。

没有避讳自己,他现在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显示着自己没有那个野心。娶自己,也就是和弘儿的关系更牢了,如果他想除掉弘儿,说实在话,还真没有人拦得住。

是啊,没有人拦得住。相对的娶了自己,就是和王太后站在了对立面,要知道那王明月是想着嫁给他的,这中间如果说没有王太后的推波助澜,别人都不相信。

好吧,为了以后,现在就不急着向王太后报仇,但是不说不报仇,这仇比海深,不报自己死都不能被原谅。

李子瑜没有回答司徒承天的话,问道:“哪个周家和王家结亲了?”

“是大长公主家,大长公主嫁的是周家,王家想要娶的是周家大老爷的二姑娘。大长公主刚刚已经上门来试探了,我告诉他们,只要本分就没有任何事,否则,就无话可说了。”

李子瑜道:“你这话说的真是让人进入了圈套,什么叫本分?如果你说他们的事做的不本分,他们自己又觉得是本分的,岂不是糟糕?”

司徒承天笑道:“放心,我那姑母是个有本事的人,丢车保帅的事情她是做的出来的。”

又是一个丢车保帅,当年太夫人不就是用了此招?这些人真是为了家族什么都可以抛弃。

“大长公主和我祖母倒是同一类人。”李子瑜讽刺的说道。

“那是因为那些不是她们真正在乎的人,如果真的是在乎的人,就是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是要保住的。”说起来血脉真的不是让人付出感情的唯一途径,有时候至亲的人的冷血才是让人心寒。

“我倒是好奇,王家大姑娘到时候要配什么人了?”现在和大长公主结亲,还不是看着大长公主是皇家的长辈,在有些地方上说得上话,这王太后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说她是真心的疼爱自己的侄儿侄女吧,为什么又利用他们的婚姻呢?

“配什么样的人都和咱们没有关系,我觉得一会儿李妈妈又该‘提醒’咱们了。”司徒承天笑着说道。

“那你还不快走?”

“真不想走。你说这可是我的房间,倒是我被赶走了。”

“那要不我走?”李子瑜说道。

“还是我走吧,你可不能随便动。晚饭的时候我再过来。”于是摄政王大人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李府大太太屋里,镇远侯李定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点儿也不消停,大太太薛氏看得心焦,但是不敢说什么。

李定海突然定住,说道:“你说四丫头不肯回来?”

“不是这样说,是根本就没有进那王府。”

“摄政王府是说进都进的?也不长长脑子,就招呼也不打,想要上门,让你们进去才怪。”

大太太说,要是没脑子也是你娘没有脑子,是她一听到四丫头在那府上,就迫不及待的要去接人家,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那侯爷觉得如何?我们妇道人家遇到这种事,是没有侯爷想的多,侯爷要是有好的办法就告诉我们,咱们也和四丫头弄好关系,侯爷你说是不是?”

镇远侯李定海听了心里觉得舒服,说道:“等我上个折子,请摄政王允许我们进王府见一见四丫头吧,想来这个要求摄政王应该能答应的。”

“还是侯爷的办法妥当,我们都是个笨的。”包括你娘。

被奉承的镇远侯心里更舒坦了,第二天果然上了一个折子,还幸运的被摄政王留下了。

李定海是心情激动啊,这摄政王以后可就是自己的侄女婿了,这朝堂上的人谁还敢对自己使眼色?看吧,看吧,自己被留下的那一刻,别人看自己的眼神那是羡慕嫉妒啊。可是就是羡慕嫉妒也没有用。谁让你们没有一个好的姑娘呢。

李定海暗自乐和着,连上面摄政王问他话都没有听清楚,等摄政王声音严厉的又问了一遍的时候,他才知道事情糟了。不由得冷汗都下来了。

要知道自己的什么爵位官位都掌握在这位的手里,而摄政王问的问题是,自己知不知道自己的三弟是哪一年哪一天过世的。

这个,这个问题,自己怎么知道?但是为什么不知道?既然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提出来去见四丫头?你根本就不关心四丫头的父亲,那还是你的亲弟弟,那你有什么资格说是关心自己的四侄女儿?根本就是虚伪做作!

“镇远侯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司徒承天问道。

“臣,臣疏忽了,回去定会好好的查清楚。”李定海连脸上的汗都不敢擦。

“好一个疏忽,这也疏忽,那也疏忽,那本王还敢把差事交到你手里吗?都说齐家才能定天下,这样吧,镇远侯的家事都疏忽的这么厉害,还是把手头上的差事放一放,先齐家再说吧。”

于是这镇远侯是还没有高兴半分钟,就被解了差,回家闭门思过去了。

太夫人听说了,把李定海给骂了一顿。“糊涂,本来是我们自己家的事,你上什么折子?现在好了,差事也没有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母亲,要不我们把三弟和三弟妹的坟墓牵回来埋进祖坟里,这样以来,不就是将功补过了?”李定海说道。

“没脑子!”太夫人金氏道:“你没看老三给咱们的信?说是不进祖坟,不需要承嗣,现在你迁了他们的坟,是想把四丫头得罪的更厉害吧。”

“母亲说的是,那母亲说说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自己的爵位都保不住了。

谁知道这摄政王会问这个事情。

太夫人想了想,说道:“这个事,关键还是看四丫头的态度,如果四丫头能和咱们府上关系好了,你的差事就会回来了。也是我们当时没有看准,和什么王家结亲,害得四丫头和我们有了误会。让我想一想。四丫头应该是九月份的生辰,那时是她及笄的日子,到时候没有本家的人到场可就是不和规矩的了,到时候我们给她热热闹闹的办一个及笄礼,慢慢修复关系。”

“还是母亲想的周到,我让您儿媳妇也准备一份厚礼出来。”

“也该她好好操操心了,这可是关系到你的前程,可千万不能马虎了。”太夫人吩咐道。

“是,儿子明白。”

“还有,这老三和他媳妇的生祭死祭都要给我大办特办,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多多的请和尚道士过来,做足了道场。不要怕花钱,让你媳妇别小家子气。”

“是,母亲想的周到,早该如此了。”如果现在李子瑜还是原来的李四姑娘,想来这二位肯定不会说这样的话,办这样的事。现在看李子瑜有了好的归宿,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李子瑜知道这事的时候,也没有生气,他们想办就办,阻止干什么?反正和自己无关,人在的时候没有好好的对待,现在这样作态,无非是想得到更好的好处。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才不会如此。

拿自己过世的父母说事,也亏得他们想的出来,辛亏父亲和母亲留在了那个地方,不然受这些人的骚扰,恐怕在下面都不得安生。

其实好多人对这镇远侯府如此大张旗鼓的做法事都有些看不惯。上官夫人听说了,对自己的妹子说道:“当年赶那三夫人走的时候,多无情,那时候李三夫人还怀着孕,病的也厉害,可是那李老太太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这样是干什么?真真是让人觉得虚伪。”

上官夫人的妹子笑道:“我还以为姐姐对镇远侯府的所有人都恼上了呢。”

“一码是一码,当年和李三夫人关系也好,那李三夫人又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可惜就是命苦,当年只生了李四姑娘一个,好不容易怀上了,娘家又出了事,最后到底没有保住。也怪我,被迷住了心窍,放走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如今倒是希望她真的能过上好日子了。”

这人都有对比,相比较自己那个比较土气的公主儿媳妇,李子瑜更是显得好的多了,简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加上那平宁公主又这么长时间没有怀上孩子,她还不能说上一说,更是觉得憋屈。

家里面没有说话的地方,只能到妹妹这里唠唠。

“难道这李四姑娘和摄政王的事情是真的?要不然李家为什么会这样做?”上官夫人的妹子问道。

“我看十之□,听我家老爷说,这摄政王府从来都没有女子出现过,为什么现在住进了李四姑娘?肯定是摄政王看上了李四姑娘,不然也不会这样,现如今,因为陈太后的事情,还得守孝,所以就没有定下来。”

“那会不会中间出现什么事啊。毕竟住的那么近。”

“这说的什么话?现在可是国孝期间,而且我听说陈太后过世,李四姑娘伤心过度,一度都起不了床,正在摄政王府养着呢。太医进进出出的,太医院的人都知道。可叹,我那傻儿子一听到消息就去太医院打探,听说病情稳定下来了,才算消停。唉,都是我害了清儿。”

“姐姐,你又来了,什么害不害的?难道尚公主是你自己求来的?上面下得旨,咱们能有什么办法?以前姐姐说说也就罢了,毕竟李四姑娘还是没有主儿的人,现在涉及到摄政王,我劝姐姐可千万不要把清儿和李四姑娘牵扯到一起来了,否则,姐夫都可能受到牵连,你难道不知道这镇远侯都闭门思过去了?要知道清儿还是和李四姑娘有过婚约的哦,是个男人都心里膈应。”

“应该不至于吧,摄政王对我家老爷还是很器重的,我们老爷也说摄政王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我的好姐姐,再公私分明,他也是个男人,而且照姐姐说的,以前摄政王府都没有女人,现在竟然破例让李四姑娘住下了,且不顾世人的眼光,那就说明这摄政王对李四姑娘感情很深,姐姐,你自己说说看,摄政王愿意不愿意李四姑娘的名字老是和清儿的说到一起来?”

上官夫人恍然大悟,说道:“妹妹你说的对,这样以来,我倒是担心清儿了,会不会被暗地里使绊子啊。”

“哎呀,只要清儿本本分分的,就没有问题。姐姐回去了可得和清儿说清楚了,不可对李四姑娘再有心思,不然就是全府倒霉。姐姐也别老说什么糊涂后悔的话,现在就是不喜欢平宁公主也得喜欢,最好是让清儿有了孩子,那样摄政王心里的防备就没有那么深了,好歹是他的侄女婿,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可能那样的。那李家是自己作孽,怨不得别人,姐姐你自己想一想,你们家没有做那样过分的事情吧。那李家还是李四姑娘的本家呢,都是她的亲人,就那样对待她,如今只是让镇远侯闭门思过都是轻的了。”

“都是妹妹你说的对,我得回去了,和清儿好好的说一说,我就怕他想不开,但是如今想不开也得想开。”上官夫人急冲冲的走了,她妹妹摇了摇头,这么简单的道理,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看不明白?难道真的是被公主儿媳妇给影响了?那也不应该啊,以前姐姐多精明啊。唉,还是不去想了,自己家的事情自己过,别人谁都替代不了。

镇远侯府做了几场法事,但是除了他们自己家热闹外,一点儿效果也没有,就是李子瑜也没有回来过。

太夫人气得大骂李子瑜不孝,只是外面却在传,镇远侯府不关心自己孙女儿的病情,只是一味的做法事,不知道是何居心。难道死人比活人更重要?更有甚者翻出了陈年旧账,把当年太夫人逼迫李家三夫人的事情都给抖露了出来,加上李四姑娘病的下不了床,却没有人接回去,最后被摄政王接到了王府,看人家李四姑娘能养好了,才又想接回来的事情都给说了一边。

那么有人就问了,当年那么对待人家李三夫人,现在又兴师动众的给人家做法事。到底是为的什么呢?难道是良心上不安,所以想着要忏悔?或者是晚上睡不着觉,为了怕李三夫人找上门来,所以不得不做?

更有的说,是因为虐待了李四姑娘,所以李三老爷和李三夫人过来找他们麻烦了,他们不得已才想着给二位做法事,以求谅解,总之是各种说法都有,但是都是对镇远侯府不利的,李老太太听着这些荒唐的留言去,气得晕过去。这些可都是说的她的不是,她那么好面子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个?不晕才怪。

而大太太薛氏埋怨道:“这做了几场法事,没有弄到一点儿好处,还惹了一身骚,真真是气人,老太太越来越糊涂了,我现在都不敢回娘家,一回去都要被人问东问西的。且几千两的银子白白的没有了,那可都是公中的银子,这可如何是好?秋天的帐都还没有收上来,这以后几个月怎么过?”

镇远侯如今也是都不乐意出门去了,因为谁都会对他指指点点的,问东问西的,当年自己母亲做下的恶,现在让自己来承担,如今大太太又说道银子,不由的怒道:“不过是几千两银子,不拘在哪里省省就有了,总不能不过日子吧,我就不信我们府上都穷成了那个样子。”

“侯爷,您还真的不知道啊,咱们府上哪里还有什么进项?要不然我为什么死拽着三弟妹的嫁妆铺子不放?还不是因为缺银子?现在四丫头把那铺子收回来了,我们这公中的几个铺子都不顶事,我还得用我的嫁妆银子呢。”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这府上哥儿姐儿越来越多,哪一项不需要用银子?且个个都有私心,都想着用公中的钱,自己个恨不得一文钱都不拿出来。结果是越来越不行了,她恨不得把家早早的分出去得了。

回乡

镇远侯是只管花钱,哪里管赚钱?于是说道:“那你和母亲说说,看看能不能想一想办法。最好是找几个赚钱的铺子买下来,只有钱生钱,才是长久之道。”

他如今是人走茶凉,好多人都没有理会自己了,不过他想的是,不管怎么样,四丫头都是自己的侄女儿,就算是再有什么矛盾,那也是李家内部的事情,到时候什么荣耀还是自己家的,四侄女儿无父无母了,以后娘家的靠山也就是自己这个当侯爷的大伯父了,现在她只是一时的生气,到时候肯定会明白的,想要过的好,就得把自己这个伯父的爵位和官位弄高一些。

那么以后这银子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大太太说道:“妾身要是这样和母亲说了,难道要母亲把嫁妆拿出来,那岂不是更大不孝?还是妾身自己省省吧,用我的嫁妆银子填补填补。”

有时候哭穷也让侯爷知道,自己的难处,且真的是渐渐的钱越来越少,二叔和二弟妹他们外任 ,肯定是自己捞钱去了,每次送年礼回来都是一些当地的土特产,能值几个钱?更可恨的是,二房的人的吃喝都是要用公中的钱,且二房的年轻一辈的人是最多的,花的钱也多。

四房倒是还可以,但是也是自己只管自己的,唉,烦心事越来越多,现在侯爷还被撸了差事。

大太太觉得自己当家不容易。可是别人还不理解。

先不说这边大太太和镇远侯如何的烦躁,如何的上火。那边二房三少奶奶和四少奶奶倒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消息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也知道连老太太都吃瘪了,她们这些当小辈的就不好搀和了,且二房说到底是庶出,要是那么积极,肯定是惹人嫌,还是暗地里等事情定下来再说。

“我看五妹妹和六妹妹说不定又不得安生,咱们这次可要把人看好了,免得又弄出丢人的事情。”三少奶奶钱氏和四少奶奶陈氏商量着说道。

四少奶奶道:“三嫂,我看这样好了,老太太不是又晕过去了吗,这病一直都没有怎么好,为了尽孝心,咱们让五妹妹和六妹妹去寺里给老太太吃斋念佛几天得了。”

“这主意好,把人给拘着出不来了,就不能做什么事了,我看就这样办。只是这得让长辈们去说才好,咱们当嫂子的开这个口,有些不应该。”

于是不知道三少奶奶怎么和大太太说的,这五姑娘李子珑,六姑娘李子琴就被送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庙里去吃斋去了,五姑娘还想着见一面李子瑜呢,结果还没有付诸行动,就被打包送到了这个油水都很少的寺庙,天天要抄经,生活的极其辛苦。

那六姑娘倒是没有说什么,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李子珑时不时的过来挑衅都没有开口反驳。寺庙里的师傅们倒是觉得这六姑娘比五姑娘好多了。

老太太病好后,一心的等着李子瑜及笄礼的到来,李子瑜是九月生日,那时候已经除了孝了,可是一个炎热的夏季过去,李子瑜还是一次都没有会李府过,就是府里各人过生日,也是只是面上送了东西,且不多不少,一点儿也不偏颇,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并且送东西过来的人这李府的人都不认识。套不上什么话。但是镇远侯府的人知道,这肯定是摄政王的人,想要攀交情,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