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别人,还不如咱们自己生个孩子。”司徒承天笑着说道。

李子瑜说道:“孩子的事情不是说过几年再要吗?怎么突然间”

“这不是看你喜欢弘儿喜欢的紧吗?好了,不说这个了,吃饭,吃饭,我都饿了,娘子不要让为夫饿着了。”

李子瑜发现司徒承天情绪不高,会不会是知道自己和弘儿的图谋了?但是不管他知道不知道,自己也一定是要做的,过了这么长时间,大概有人都忘了自己的小姨的死亡了,但是自己是永远也忘不了的。

或许和王太后还有利益关系,自己的夫君没有说过要对付王太后,那么就换成是自己亲自对付好了,他如果知道,睁只眼闭只眼就好了。

弘儿那边也有人,李子瑜让人想办法和王明月那边暗地里联系上了,且王明月并不知道帮着她的就是自己这边,李子瑜想的很明白,如果说这世上王太后对谁不设防的话,那个人一定是王明月,毕竟是小看到大的,且王太后对王明月的性子了解的很清楚,不会觉得她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对付她,而且王太后很自负,觉得如果她倒台了,那么王家的人,和王家有关系的人都会跟着倒霉,只要是个明白人都不会如此干。

只是王太后想不到,一个绝望的人,一个从天之娇女变成脚底的泥的时候,她会疯狂起来的。说不定会毁灭一切,包括她自己。

李子瑜觉得她和司徒承天有时候少了一些坦诚,也怪李子瑜,有些事情不想问,怕问了他会为难,就是王太后的事情,就是如此。

晚上一番恩爱,李子瑜躺在司徒承天的怀里,司徒承天抚摸着李子瑜光滑的背。两个人都在想事情。

“我好长时间都没有梦见小姨了,可是前几天却又梦见了她。”李子瑜轻声说道。

司徒承天的手一顿,说道:“她和你说什么了?”

李子瑜把头埋到他的胸口,说道:“我忘不了那天小姨在我面前吐血的情景,小姨说她心愿未了,陈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死的冤枉。”

司徒承天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叹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不会拦着。不过,你自己不能那自己折进去了。”

原来他都知道!李子瑜道:“如果不能替小姨报仇,我心里一天也不得安生,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理由不能动她,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李子瑜也想过了,如果自己嫁给他,就是想利用他给自己报仇,那么自己就不配他对自己的好了。

司徒承天说道:“我小时候,和母妃一起生活在静寒殿,那个地方是宫里最偏僻的地方,一年到头都不见几个人,有一天母妃生了很严重的病,可是却没有人来看她,我仗着胆子去外面找人,只是人都是捧高踩低的,谁理会一个不受宠的妃子,那个时候,还是太子妃的王太后让人送了个太医过来,救了我母妃。

所以,我心里欠着她一个情,不能要了她的性命。现在她已经变了很多,也许都忘了当年救过我母妃,或许只是她当时的一个恻隐之心,只是我心里一直记着这个事情。我不乐意接受她为了安排婚事,也不乐意她想操控我,但是我不能取她的性命,子瑜,你知道吗?”

当时看着她折磨自己的妻子,自己恨不得把她一刀给杀了,但是还是忍住了。当然朝堂上的事情也不会让王太后插手,而且明明知道自己的妻子一心想要对付王太后,他却没有提供帮助。成亲这么长时间了,他一直等着子瑜过来问自己,但是也怕子瑜是因为利用自己的身份来报仇,而对自己一点儿感情也没有。所以他的心里是矛盾的,怕李子瑜质问自己,但是又想要她问问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说出来了,心里痛快了很多。

原来还有这个原因,李子瑜道:“你不要让我对王太后手下留情,我知道你也不会阻止我去报仇,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吧。”

两不相帮,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他有他母妃的情要还,那么是不指望他能给自己提供帮助了。李子瑜如今被他说明原因,心里好受了些,总比那些是因为权利权势才不去做要好的多,起码自己的夫君是个有恩必还的人。

“好!”司徒承天轻声说道。

他不是个感情充沛的人,他能做到的是,自己不会动手要王太后的命,可是让自己阻止自己的妻子要王太后的命,他不会去做。王太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如果说还情,他已经还的够了。当时和她合作,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只是心里到底是不足的,王太后先是想要自己娶那王明月,然后现在竟然是把手伸到了九门提督上面去了。

自己的妻子做的事情他都清楚,但是他是静看着事态发生的,他说过,他不会动手要王太后的命,别人要王太后的命,他不会阻止。如果为了所谓的报恩一次次的救了有野心的人,那还真是成圣人了。

夏荷初开,王太后来了兴致,请了京城的贵女过来赏荷,王明月带着自己的新丫鬟碧荷过来赏花,见到王太后笑嘻嘻的行了礼,看见在王太后身边奉承的三个未婚姑娘。

“明月过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个姑娘,这是已故镇远侯府的太夫人的娘家侄孙女金家的姑娘。”

那金家的姑娘赶忙过来给王明月行礼,王明月心里冷笑,不过是用来对付那李子瑜的棋子,有什么好看得?长成这样还敢出来冒头?

“原来是她们啊,不过我怎么听说那太夫人才过世还没有半年呢,怎么就出来晃悠了?”王明月毫不顾忌的说着,本来自己就是这样的性子,说起来又有什么。太后还觉得自己是老实可骗呢。

王太后笑骂道:“明月,怎么说话呢,她们又没有孝期,你看看,哀家的宁王弟妹也过来了呢,她可是太夫人的嫡亲孙女,比这三位又亲了一层了。”

谁不知道这出嫁的孙女只有三个月的孝期?王太后是什么都要牵扯到李子瑜,王明月说道:“姑母说的是,是我没有看到。不过姑母,这金家三位姑娘不是应该和宁王妃亲的吗,怎么在这里和姑母在一起?”

王太后笑道:“唉,宁王妃事忙,忘了让三位姑娘去自己府上了,我想着这赏荷宴人多热闹一些,就去给镇远侯府下帖子了,谁知道竟然发现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宝贝。”

这话说的金家三位姑娘是心花怒放,她们本来觉得已经没有机会进入这上京的高层,谁知道竟然是在侯府都被王太后知道了,能来到宫里赏荷。果然如别人说的那样,宁王妃是怕自己被摄政王看上了,所以就不想让自己露面,哼,你说不让我露面我就不露面吗?如今就是要让你心里眼里都不好受。装什么装啊,如今咱们可是有太后当靠山,怕你不成。

永安郡主坐在李子瑜旁边,眼神瞟了一眼王台后那边,说道:“那三位就是婶婶的表妹们?真是蠢啊,成了王太后的棋子都不知道,还得意洋洋。”

李子瑜笑道:“棋子也有棋子的乐趣,管她呢。”

王太后是什么目的自己难道不知道?不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还真难为了她,让这从来不露面的金家三千金都过来了。也是那镇远侯府的人不争气,听说太后有请,就不管不顾的,幸好,当初真的没有当成一门亲戚在走,不然如今可算是打了自己一巴掌了。

永安郡主也笑道:“你说王太后这次会不会把这其中的一个怂恿着缠上王叔?我倒是很想看看戏。”

“你啊,你,小心你王叔打你,成亲了还这样。”

“嘿嘿,王婶,你好像还没有我大啊,怎么说话都老气横秋的样子?人家现在是在挖你的墙角呢,你一点儿也不着急。”

“我的墙角是铜墙铁壁,谁也挖不动。”至不顾是让自己心里不痛快罢了。

真是不知道这王太后这样乐此不彼的给自己找麻烦又没有用还干了干什么?

“弟妹,你要是不介意,我把这金家的姑娘留在宫里住一段时间好了。”

李子瑜笑道:“皇嫂这话说的,后宫本来就是你的地方,你想留谁就留谁,我一点儿意见也没有。”

永安郡主忙扯着李子瑜的袖子,小声的说道:“王婶,你不怕这三个人暗地里使手段?或者是趁人不备,给王叔下药,然后让王叔负责任?”

“你话本看多了吧,好吧,要真是这样,那我就让贤好了。”李子瑜不在意的说道。

“哎呀,王婶,这话你可别乱说,我王叔是什么人,哪里就被这些人算计了,放心好了,绝对不会的。”永安郡主又在给自己的王叔下保证了。

平宁公主大闹四方

“娘娘,您胃泌素留了这三个人?”崔嬷嬷不解的问道,“她们一点儿也没有那摄政王妃好看,且那性子奴婢都不敢恭维。”

王太后笑道:“好戏还在后头呢,这三个人不过是个幌子,蠢人也有蠢人的用法,人哪,都不能太贪,否则到时候真正吃亏的就是自己个儿。过个几天,让平宁公主回宫一趟,好好的认识认识这几位金家姑娘。”

李子琪知道金家的三哥姑娘进宫以后,不顾自己怀着身孕,过来对母亲薛氏说道:“母亲怎么如此糊涂?让她们三个人在宫里呆着干什么?母亲难道不知道王太后和王妃有矛盾吗?这不是变着法儿的和王妃做对吗?”

大太太薛氏道:“这话说的,王太后有请,难道我们还能说不?她要留人,我也没有办法。”

“母亲不是侯夫人?找个理由进宫把人领回来就成,哪里就没有办法了?”李子琪说道。

“我的姑娘啊,你事事为那王妃着想干什么?她都不理会我们府上了,现在多好的机会,不好好把握干什么?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薛氏说道:“你这都快生产了,别跑来跑去的了,你想一想,那几位是姓金,我就是再说也抵不住她们乐意,当时留在京里不就是想找个好人家吗?王太后既然能用得上她们,那是她们的福气,到时候成事了也是金家得利,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母亲,你怎么就是想不明白呢?

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王妃和我们关系不亲?就是因为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和外人伤了她的心。是,那几个是姓金,可是王妃还姓李呢,和我是姐妹,母亲,你就进宫把人接回来吧,我是怕万一她们惹了什么祸,到时候害得人是我们。”

不管李子琪如何说,大太太薛氏都没有松口,李子琪对自己的母亲无语,只好给李子瑜带话,让她小心行事。

大太太薛氏还真是打着让这金家三千金能攀上高枝自己沾光的打算,而且就算最后不成功,那也是金家的事情,自己一点儿损失都没有。她秉着不管不劝的原则,看看这三人有多大的造化。

金家的三位姑娘觉得是喜从天降,竟然一下子就到了宫里,这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或许是自己的名头太响亮了,连王太后都知道了,这不,把人给接过来了。只要能嫁入豪门,让自己干什么都成啊。哼,摄政王妃,不一定只有你能帮助我们,现在可是有王太后撑腰,比你不强多了!

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变成了棋子的人得意洋洋,所以不管王太后身边的崔嬷嬷吩咐自己怎么做,这三姐妹都是只有点头的份儿。

平宁公主到了宫里,见到了这三个姐妹花,王太后道:“这三位和咱们也是亲戚关系,平宁一会儿带她们到处转转,你对皇宫比较熟悉,就进一尽地主之谊。”

平宁公主还以为这王太后叫自己干什么呢,没想到是陪这三个乡巴佬,心里不乐意,但是毕竟是王太后吩咐,只能是不情不愿的陪着去了。

金家大姑娘金依娘笑着说道:“公主可真是国色天香,以前我们只在戏文里见过,如今可算是见到真人了。”这话说的平宁公主心里高兴,不过还是端着。

金家二姑娘金艾娘也接着说道:“是啊,比我们的表姐还要好看呢。”

平宁公主问道:“你表姐是谁?”

金家三姑娘金三娘忙说道:“我们表姐就是摄政王妃啊,唉,可惜她不乐意见我们,只有太后娘娘不介意,让我们进宫来了。哼,难怪她会被人退婚。”

“三妹妹,你胡说什么呢。”金家大姑娘和二姑娘都忙阻止道。

平宁公主问道:“退婚?和谁退婚?”她一直一来就觉得这摄政王妃高高在上的,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不过是从乡下过来的人,凭什么有那么好命?还长成那样,简直就是个狐狸精的样子嘛,可是自己的王叔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有她的丑事,她能不问的仔细吗?

金家三姑娘才不管,说道:“既然被人退了,还不许别人说啊,就是退过婚,要我说,指不定是因为嫌贫爱富,看不起人,才故意说是被别人退婚的,一边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一边只是个清贵公子,不退婚才怪呢。可惜了,听说以前订婚的那家公子还是个状元呢。”

“三妹妹,你别说了,上官家好歹是和镇远侯府是世交,你胡说八道干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上官家?”平宁公主一把揪住金家二姑娘的领子,“你给我说清楚。”

“公主息怒,不要生我二妹妹的气,您快放手啊。”

“不说清楚,我让你们都不得好死!”平宁公主恨声说道。

把这三人吓的立刻什么话都说了,平宁公主是越听心里越震怒,恨不得立刻回去问一问是不是真的。其实心里也一直担心这件事,上次在梅山的时候心里都有些怀疑了,当时以为是驸马被美色所迷惑,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些事!

最后受不住,直接连王太后都没有告辞,就急冲冲的回去了!

难怪,难怪,驸马对自己一直不冷不热的,原来是心里有人,当时自己也猜测是那个人,但是比不上亲耳听见的话,且原来还是未婚夫妻,当时烫了她一手都是便宜的了!可是再有人自己也是她的妻子,啊,被人退婚了,还想着她干什么?

自己是个白痴,才一直被蒙在鼓里,好啊,好啊,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平宁公主怒气冲冲的直接回府找上官清去问个清楚,她也一直在想,到底是自己哪里不好,得不到驸马的喜欢,原来不是自己不够好,而是这人心里已经有人了,难怪他每天都恍恍惚惚的,原来是一直想着别人!

好啊,好啊,都欺负自己是不是?那这事瞒得严严实实的,我现在就是自己不好过也不让你们好过!装的挺像!

“上官清,我问你,你以前是不是有个未婚妻?”平宁公主直接见到上官清就问道了。

上官清一吃惊,然后又风轻云淡了,说道:“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

“呵呵,果然是有了,你们把我瞒得好紧,就我一个人是傻子,你告诉你,你是不是心里一直还想着她,她是不是摄政王妃?”

上官清脸上一板,说道:“你也是公主,什么话不能说,什么话能说,你自己心里不明白?不要把脏水都往别人身上泼。”

“还说不是,你不就是因为我说中了你的心思,你恼羞成怒吗?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就嫁给了你这样一个心里想着别人的人!不过,我告诉你,你心里有人也不行,我是公主,你就一辈子是我的驸马,你要是再想那个贱、人,我和她没完!”

“放肆!你说谁是贱、人!”

上官清一巴掌把平宁公主打了,平宁公主不敢置信的捂着脸。“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是公主,我让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说完就在地上撒泼。

闻讯赶来的上官夫人一看这个情形,不由得眉头紧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公主怎么在地上?”

看见儿子铁青这着一张脸,说道:“清儿,你是不是对公主无礼了?”对于这个公主儿媳妇,上官夫人是看不上的,看看,这像是什么话,直接撒泼了,哪里有一点公主的样子,完全是个泼妇嘛。

那平宁公主撒了一会儿泼,又见到自己的婆婆,就说道:“你们全家都是骗子,原来驸马都有未婚妻,竟然一点儿也不和我说,要不是我今天听见了,还不被人笑话死,好啊,我和你们没完!来人,走,我要去告诉那个贱、人去,以后再勾三搭四,我饶不了她!”

她就是心里委屈,凭什么啊,凭什么那个女人就一直埋在驸马的心里?自己是女人,哪里能感觉不到驸马的不对劲儿,只是没想到这心底的人竟然是她,她一定要闹,一定要让王叔知道,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让她也不得安生。

“公主,你怎么这样说话,那门亲不过是清儿小时候他们父亲口头说下的,在赐婚之前都已经退下了,您现在翻旧账,不是很没意思吗?难道我们还特意和你说,以前我们清儿还订过亲?换做是谁谁都不会特意说出来吧,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这话说的是,我自己笨,活该被骗了?婆婆,外婆不说别的,这有没有未婚妻的哦,我倒是不在乎,毕竟现在是我和驸马在过日子,但是我就是不允许驸马心里还有着别人,我这日子过的是什么?一点儿意思也没有。那个狐狸精已经把驸马的心神都给弄去了,我要是还不给她一点儿教训,我都不是公主!”

这个泼货,可不能让她去闹,否者自己一家子可就完了,于是上官夫人不管不顾的把人给看住了,只是那公主毕竟不是一本的儿媳妇,有自己的人手,一个没有注意就让她给跑了出去,直接找上摄政王府的门前就开骂开了,就平宁公主以前的经历来看,就应该这样,让那狐狸精没有脸呆下去,也让自己的王叔看清她的真面目,别和自己一样被骗了。

反正她是把错都堆到了李子瑜的头上,平宁公主刚刚开骂,就被摄政王府的侍卫给捂住了嘴,拿下来了,只是到底弄出了动静。等司徒承天回来后,气得火冒三丈,李子瑜也气得不行,怎么什么事都是自己的错?以前退婚的时候也不是自己主动的,现在凭什么事情都推给了自己?算什么事啊,这个平宁公主,一口一声的说自己是狐狸精,李子瑜恨不得把人都给扇飞了。

“王叔,你可千万不要被那狐狸精给骗了,她如今让我的驸马还念念不忘,一点儿都不在乎我,要我说,直接把人给解决了,大家都好了。”

“放肆!到底是谁教你的礼仪,对着长辈辱骂!在让本王听一句,我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司徒承天阴沉沉的说!

平宁公主委屈的不行,自己是为王叔着想,为什么还要被骂,抢自己男人的明明是那个狐狸精!肯定是王叔也和自己一样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被蒙在了鼓励。不行,她一定得说清楚!

“王叔,你知不知道,那狐狸,呃,王婶以前是定过亲的,就是因为她嫌贫爱富,把婚给退了,弄得我的驸马心里不甘,念念不忘。咱们都被她给骗了!”

“我的王妃是什么样的,我自己知道,你要是再这样胡闹,你这个公主就别当了!本以为把你找到了,给你个公主当了,也算是补偿你一番了,可是你却仗着公主的名头胡闹,现在还胡说八道,既然这样,那这公主不当也罢。”

平宁公主是知道自己王叔的厉害的,自己也是气狠看了,所以才不管不顾的哦,就想让李子瑜没有好下场,但是如果自己不当公主了,那岂不是连驸马也会不要自己了?

“王叔,王叔,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心里害怕,而且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愤怒,才会口不择言,说了这些话,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你说,你的驸马对本王的王妃念念不忘?”

“没有,没有的事,我胡说的,一点儿也不是,是我自己没有本事,拢不住驸马的心,所以才牵三扯四的,把原因都归到王婶身上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下去吧,上官府的人等着你,以后要是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你懂得是什么后果!”这个平宁说起来最在乎驸马,其实她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公主的名分,因为她只打一旦没有了这个名分,她真的是一无所有,所以能不让她当公主的摄政王一说这话,她别的话什么都不敢说了。

李子瑜气得都快哭出来的,这肯定是那王太后搞的鬼,要不然为什么今天平宁公主进宫后,回府就闹了这么一场呢?这么迫不及待的让自己心里难受,让自己夫妻间有根刺?

司徒承天进来后,看见妻子气得通红的脸,说道:“人我已经让人给送回去了,放心,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事了,事情是如何的,我比别人都清楚。咱们就当没有听见好了。”那个上官清,竟然对自己的娘子念念不忘,简直是不可饶恕!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就是不让我安生!”李子瑜心里难受的不得了。被人上门辱骂,谁能嘻嘻哈哈的不当一回事啊。

“以后再也不会了。那平宁不过是不懂规矩,我已经教训了,别人也不敢乱说话。”

李子瑜想着,自己生气,岂不是那王太后正乐意看到的?于是也平息了怒气,说道:“好,我不想了,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我要是难受,岂不是让别人得逞了?”

“这样想才是对的,咱们就是要好好的过日子,让别人羡慕去。”司徒承天哄道。

过后上官大人过来给司徒承天赔罪,司徒承天说道:“好了,这事本王不想再提,虽然平宁是本王的侄女儿,但是却是你们上官家的媳妇,管不好惹祸了,也是你们上官家的事情,以后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一次,明白吗?”

“臣明白!臣一定会好好约束的。”丢脸啊,丢脸,竟然跑到别人府上骂街,简直是,上官大人都恨不得把脸都埋到土里去。

“虽然说平宁是个公主,但是毕竟进宫的时间不长,本王希望你们能把她当成普通儿媳妇对待,而不是对一个公主,知道吗?”

“臣知道了,有王爷这句话,臣一切都放心了。”回去就让自己的夫人好好的管教管教一番,哪里能这样撒泼?以前还不是顾忌这她是公主,不好管教?现在有王爷这一句话,不是好的很?

上官夫人最后才问出是那金家三千金把这事情给说出来的,不由的对那镇远侯府又是鄙视,都什么人那,见不着别人这么好,连亲戚都是这样!

而王太后自然是心满意足,虽然和自己预期的不太一样,但是也达到了目的,出了一口气了。让这两口子忙活去,且说不定在那司徒承天的心里还能埋下一颗种子呢。

她本来是想让这平宁公主暗地里找到上官清和李子瑜私相授受的证据,然后呈到那司徒承天身边的,没想到这个平宁这么沉不住气,就一下子啊闹开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提醒了司徒承天,他的妻子还有一个他不怎么喜欢的过去呢。

上官清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忘了李子瑜?只要上官清还惦记着李子瑜,司徒承天就一定会防备,这人的感情啊,就是经不起这么的猜忌,猜来猜去,最后成了导火索,一发不可收拾。

“娘娘,那金家的三个姑娘如何处置?”崔嬷嬷问道。

“让她们回去,没用的人还留着干什么?回去了自然有人好好的管她们的。”王太后不在意的说道。

金家的三个姑娘从宫里面回去,还以为会得到镇远侯府的欢迎,谁知道大家的脸都是黑的,特别是大太太薛氏,等她们回来后,就说道:“表姑娘以后还是少出门,别又把我们给牵连到了。”

上官家的人过来把自己家给冷嘲热讽了一顿,大太太薛氏才知道这三个人办的什么事,竟然是拖自己家的后腿,还让自己家被人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这气怎么能消呢,再加上这三人竟然灰溜溜的从太后宫里回来了,一点儿也没有攀上高枝,大太太也不顾及了。果然是蠢人,只会办蠢事。

“表舅母,为什么不让我们出门了?”金家的三姑娘不乐意了。自己才从宫里出来了,怎么就这个态度啊,不想着以后自己有了好人家,让你们吃排头吗?

“长辈说话,哪里有小辈顶嘴的,我说不让你们出门就是不让你们出门,你们要是不乐意,请走!”哪里跟她们讲废话,大太太薛氏是恨不得她们不存在,让自己被人骂的回头土脸的,还得赔不是,简直就是三个祸害嘛。

三个人被噎住了,又不能说走就走,只好乖乖的被禁足在府上,连原因都不知道,还一心想着王太后能够想起自己个儿,再把人给接到宫里去,只是等啊等,也没有等到。

三姑娘李子琪知道事情的经过后,不由的叹气,母亲就是不听自己的,到最后才开始后悔。可是那不是晚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想弥补也弥补不了了。

可是哪有能如何呢?自己的话她也不听,只希望以后能少犯糊涂,五月中旬的时候,三姑娘李子琪诞下了一个儿子,成为李家这一代姐妹中第一个生孩子的人。二姑娘李子珠酸溜溜的去道喜,本来她还比人家大,比人家先嫁人,结果却没有动静,心里那个不舒服,可是转眼又想到,这李子瑜不是也还没有动静?她客户四比自己责任重大,这样比较起来,自己压力又小了。

李子瑜在这孩子洗三的时候送了东西,又在满月的时候也送了东西。大姑太太谢李氏说道:“王妃对咱们家还是不错的。”

李子琪道:“我们不求官位,不求钱财,和王妃这样来往下去,才是长久之道。”

谢李氏深以为然,只要和王妃关系好了,到时候别人也会卖自己家一个面子,何必死乞白赖的要这个要那个呢?隐形的关系才是最好用的,可惜大嫂她们都不懂。只想着眼前的利益,又不肯拿出真心对待王妃,好处她们要,坏处她们推给别人,唉,这世上的好事哪里都能让她们得了?

事实和真相往往是丑陋的

平宁公主上门闹腾的事情,或多或少的被有心人知道了,要知道事关男女之事,最是容易传播。

私底下打探的人多,但是毕竟是皇家的事情,谁敢在明面上说去?

有的说是上官家贪图荣华富贵,所以才悔婚,尚了公主。有的说是李家的人想要攀高枝,于是退婚,最后不是多了一个王妃?

有的又说,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没有定亲,只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就当真了。

还有的说,这摄政王妃手段高明,把摄政王和上官家的公子都弄得神魂颠倒的,反正还有更难听的,人心就是那样,看别人的笑话,只要不是自己家的就成。

京城里的热闹事情多,过了一段时间,这件事就被别的事情给掩盖了,什么侍郎家的小妾偷人,被当众发现了啊,什么哪家公子和自己父亲的姨娘好上了啊,什么兄弟想争,闹出人命了啊,各种各样,丰富了上京老百姓的想象力。

“岂有此理!竟然把王婶的事情拿来说,太不像话了!”永安郡主气得不行,她也是听了一些闲话,气儿不顺,过来想安慰安慰李子瑜,没想到是越安慰自己越生气了。

“生气伤身。”李子瑜劝道。

“王婶,这可是在说你和王叔呢,你一点儿赌不生气?”

“他们说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有什么关系?再说,他们敢在我们面前说吗?既然不敢,我生

什么气?人活在这个世上,哪里不被人说?”李子瑜淡笑道,有些事是越在乎越得了别人的意,当你觉得没有什么的时候,他也就不再兴风作浪了。

“也是,想当年,我也被人说过是嫁不出去呢。”永安郡主说道,这句话让旁边的几个丫头都悄声的笑了。

“王婶,这是新来的几个丫头?”永安郡主指着那几个丫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