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我想吃鼎顺阁的小笼包,折腾了一上午,我饿了。”池南对愣在一旁观火的朱富如是说道,语调轻柔,听得出有丝丝撒娇的成分在内。

朱富听到媳妇喊饿,自然等不得,转身拔腿便走:“好,我去买,媳妇你先回房休息吧,一会儿我送过去。”

池南满意的看着朱富离去的背影,勾起唇角斜睨着柳蝶芷冷笑:

“东西烧了,人若留下,也是烧!”

池南的意思很明显,你们的东西我全烧了,但别以为烧了你们的东西,你们就可以留下来。

柳蝶芷扶着浑身发抖的兰姨,咬着下唇,露出恶狠狠的目光,反正朱富不在,她也没必要装给谁看了,干脆掀唇怒道:

“公主今日这般不留情面,蝶芷绝不会忘记!到时候,公主可不要后悔!”

池南是什么人,怎会因为一个小姑娘的威胁而害怕?自然迎着挑衅的目光,挑眉道:

“静候表妹佳音。”随即话锋一转,对贵喜吩咐道:“把这两个垃圾,叉出公主府!”

贵喜嬷嬷十分配合的领命,谨遵公主口谕,用四人四叉,将身无一物的母女二人叉出了公主府。

好么,这才叫大快人心,人心大快啊!

作者有话要说:

O(∩_∩)O~,公主V5吗?

36驸马老爹

两人四叉被不留情面扔出了公主府,兰姨与蝶芷表妹狼狈摔下,兰姨本就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屁股更是火辣辣的疼,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柳蝶芷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被摔疼了的肩膀,这辈子她还没有受过这般屈辱,萧池南你给我记着,这笔账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什么东西,竟敢挡住本相爷的去路?”一道狂躁洪亮的声音传来,随即伴随的便是兰姨又一次呼天抢地,叫爹叫娘的哀嚎。

柳蝶芷扭头一看,只见一位白须白发的老者正插着腰,怒目圆睁,抬脚去踢在地上滚动的兰姨。

这位老者正是百里纵横,他有好几日没找朱富的麻烦,觉得心里不爽,正巧听说今天他在公主府,丞相爷二话不说便上马赶来,谁知还未进去,便差点被一个庞然大物撞了个满怀。

如果撞入怀的是旁边那个小丫头,百里丞相觉得勉强接受,可偏偏撞上来的是个老肉球,毫无秀色可言,还体重如牛,简直晦气。

柳蝶芷过去将在地上翻滚的母亲扶起,恶狠狠的瞪了百里纵横一眼,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她们都被人扔出来了,竟然还碰上个蛮不讲理的暴躁老头。

兰姨扭曲着脸孔,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百里丞相鄙夷的瞥了她一眼,正想叫这个腌臜不堪的老妇滚开,却在瞥见她的脸时愣住了,这张脸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是哪里呢?

百里丞相虽年过七十,但记性向来不错,只是将兰姨的相貌在脑中过了一遍,便想起来了,指着昏头昏脑,奄奄一息的兰姨叫道:

“是你!”

随即百里相爷一把推开了扶着兰姨的柳蝶芷,抓住兰姨的两条胳膊猛烈摇晃:

“竟然是你!”百里丞相的眼中泛出了激动的光芒:“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快告诉我,张晋那小子在哪里?在哪里?”

“张晋?”兰姨被猛烈摇晃后稍微清醒了一些,看着百里丞相的脸,有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张晋是谁?

“别给老夫装傻,当年我将人追到江边,遇到的人正是你,张晋当时定是躲在江水里,是你骗了老夫,是你救了他,快说,他在哪里?”

兰姨露出一丝迷茫,稍事回想之后,才猛然想起这老头口中的‘张晋’是谁。

“你是说…朱大壮?”

“朱…什么?”大壮?百里丞相百思不得其解,朱大壮是谁?

兰姨心中笃定了这个老头想找的一定就是她所认识的朱大壮,看他一身华贵的打扮,一定非富即贵,市侩的眸光一闪,屁股上的疼痛和今天所受的屈辱更加刺激了她鬼主意飞快转起来。

“我知道你要找谁。但是,你必须让我们跟你回去,给我们娘俩一个住的地方才行。”

“…”

丞相没料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又看了一眼公主府门前的牌匾,打定主意,带着兰姨母女打道回府。

池南收拾完了兰姨母女之后,便回到了房间,还没消停片刻,便有下人来报。

说被他们叉出公主府的兰姨母女被正巧赶来的百里丞相带走了。

池南大奇:“被丞相带回去?可知是为了什么?”

“小的们站在门后,没听得十分真切,只知道好像是百里丞相想要找人,而驸马的姨娘知道那人躲在哪里…”

池南沉吟问道:“可听到丞相要找谁?”

“好像要找一个叫‘张晋’还是‘朱大壮’的人。”

池南听到那个名字之后,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对那前来汇报的下人挥了挥手,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下人离开之后,池南在房间内暗自踱步,没想到这么多年,丞相还是没有放弃找寻那个人的下落。

张晋…曾经萧国的国医圣手,武功天下一绝,素有雅名,谁知一朝承欢,竟然走上了一条不容回头的毁灭之路。

当时的太后给他定的罪名是——秽乱宫廷,他趁着为先皇诊脉的机会,竟然爬上了龙床,尽管后来被陷害自宫,但也因为自宫,所以更加坚定了他做孪宠的决心,以一己平淡之姿,迷了先皇大半生,直到死前都不能将他忘怀,所以说这个张晋实乃天下第一妖孽,朝廷公敌。

当年因为先皇迷恋他,经常不司朝政,朝中大臣纷纷上谏,要先皇赐死张晋,其中尤以当年的百里将军上书最甚,对张晋步步紧逼,招招扣死,先皇死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解决那个祸国毒瘤,却被对方逃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百里丞相对张晋的恨意依旧深沉,只不知是因为先皇,还是因为…传说中的那件事…

朱富从鼎顺阁买来了媳妇想吃的小笼包,在贵喜嬷嬷的帮助下,用精致的器皿盛着送到了书房内。

池南盘腿坐在青玉案后,见他入内,示意他把门关上,朱富照做之后,将小笼包和醋碟放在青玉案上,有把筷子递给媳妇,自己这才在旁边坐下。

“媳妇,趁热吃吧,刚出炉我就买回来了。”朱富说着,便拿起自己的筷子想去夹精致器皿中的小笼包,却被池南先一步按住了手腕。

朱富抬头看向媳妇,池南迎上他淳朴的目光说道:

“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姨娘和表妹最后怎么样了?”

池南对朱富一回来便直奔她这的做法比较欣慰,但有些事该问的还是得问。

朱富避开池南的手,用另一只没有抓筷子的手直接上,抓起一只小笼包,咬下一口后,才回道:

“姨娘和蝶芷表妹…不是交给媳妇处理了吗?我又何必问呢。”随着朱富的说话,偌大的书房内便充斥着浓浓的肉香,朱富狼吞虎咽,吃的连连点头,循着空当才又忙着说道:

“其实昨天我就想把她们赶出去的,只是…敌不过姨娘的胡搅蛮缠,表妹那里虽然有些可怜,但也不是我能管的事。”

朱富边吃边对媳妇说出了内心的老实话,池南为他拭去嘴边的油渍,冷问道:“那你先前为何那般护着她?”

听媳妇如是问,朱富觉得有些委屈:“媳妇,我没护着她呀,若我真想护,纵然公主府有再多护卫,我也能将她们救走的。”

池南看着朱富笃定自信的模样,想想也对,伸手拿起筷子夹住一只精巧的小笼包,张口小小咬了个洞,轻轻的吸出了内里的汁水,朱富看着媳妇文雅的吃相,顿觉自己好像牛嚼牡丹,第二只开始,也学着媳妇的模样,吃起来,边吃边说道:

“蝶芷表妹心气高,从小就想找个天下第一等的夫君,我这模样的,入不了她眼,媳妇你就放心吧。”

池南优雅的吃完一只小笼包,斜睨着朱富冷问道:

“你这模样的怎么了?她瞧不上你,所以你才跟我在一起的么?”

朱富包着满口的包子,被媳妇的锋利言辞问的忘记了咀嚼:“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是…哎呀,反正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今生今世,我朱富只会爱你萧池南一人,绝无二心。我,我…”

看着朱富着急解释的模样,池南冷哼着白了他一眼,蓦地伸手抓住了朱富两腿之间的物件,捏在掌心,似笑非笑的说:

“从今往后,这根东西便跟着我姓萧,若有逆心,阉之…可懂?”

朱富被池南的所有权宣言吓得一口气没上来,被包子堵在喉咙口,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忘连忙点头,以免媳妇误会,当场就给他废了。

池南满意的放开了手,取来一旁的湿巾,擦了擦唇,筷子也放了下来。

朱富吃的正欢,见媳妇如此,问道:“媳妇,你不吃啦?”

让他火急火燎买来的东西,最后就吃了一个,朱富有些担忧,伸手去摸媳妇的额头,看看有没有热度,别是生病了自己不知道。

池南拉下朱富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说道:

“不知为何,最近没什么胃口,体力也差了,总觉得累。”

从前就算熬个两天两夜,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最近却不知怎地,好像怎么休息都不够,身体十分倦怠。

看着朱富如天塌下来的神情,池南觉得可爱极了,在他黝黑的脸上掐了一把后,才从青玉案前站起,朱富放下筷子,东西也不吃了,跟着媳妇亦步亦趋,嘘寒问暖。

池南被他烦的不行,干脆转移话题,问道:

“对了,我听贵喜说,兰姨曾救过你爹的性命?”

朱富还是很不放心媳妇的身体,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答道:

“嗯,好像是的。”

“那是多少年前?”池南微抬眼眸,若有所思的问道。

朱富想了想:

“嗯…十几年估计有了吧。具体的,我说不清楚。只记得,那时我才七八岁,生了一场大病,醒来以后,兰姨和蝶芷就住在我们家,兰姨经常跟爹说,她是爹的救命恩人,要我们凡事都听他的,家里的所有钱也要交给她管…爹一直没否认…”

“…”

池南沉吟着点了点头,目光盯着摆放书籍的架子最顶层,久久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章貌似有点内容哦,亲们看出啥了没有?O(∩_∩)O~

37驸马衷肠

“媳妇,你在看什么呀?”

朱富从池南身后搂住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书架顶端,那里置放着一些古籍和几个普通的小盒子,没什么特别的。

池南将身子沉入朱富怀中,安心的感觉骤起,她是从什么开始,变得这般依赖这个男人给她的温暖的?仿佛只要他在身边,无论有多惊险,有多疲累,都不觉得害怕。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上天为何会将你我送到一起,为何不是旁人,偏偏是你和我。”池南与朱富脸颊厮磨,莫名的这般说道。

朱富看着媳妇姣好的侧脸,内心燃起一阵不安:“为什么这么问?媳妇,难道你后悔了吗?”

朱富自认没什么本事,能够娶到媳妇,对他来说,就是奇迹。因为媳妇愿意跟他在一起,所以才促成了这场奇迹的发生。他身处被动,被动到只要媳妇稍有不愿,他不知道自己能靠什么东西留住她。

池南转了个身,双手攀上朱富的颈项,在他唇边轻轻一吻,笑道:“如果我说后悔了,你会怎样?”

话音刚落,池南便被朱富紧紧搂入怀中,双臂箍住她的身体,丝毫不肯放松,将她的肋骨勒的生疼。

“我会疯掉!我什么本事都没有,不知道怎么挽留你,但只要你需要我一日,我便不离不弃。”

池南看着朱富认真的表情,终于知道了原因,一直以来,她所追求的就是那种无需任何手段和心计,便能获得的不离不弃,这四个字看似简单,世间却很少有人能做到。

噙着温情的微笑,池南闭上双眼,主动将粉唇送上,朱富不懂媳妇想干啥,便试探性的在她唇上轻啄了两下。

怎料池南却突然睁眼,勾住朱富的双臂猛地使力,将朱富按在身后的书架上,狠狠亲了上去。

亲吻这种事,从来都是朱富主动,这回池南的主动让朱富吓得僵在当场,搂住媳妇的腰,让她冷静,但凉滑香甜的唇却仿佛上瘾了般,不住在他身上啃咬。

热情之火本就不堪挑逗,媳妇炙热的呼吸喷洒其上,弄得朱富心痒难耐,想翻转局势,却遭到媳妇的极力反对。

“这回…我在上。”

趁着亲吻的空隙,媳妇在他耳旁如是说道。

媳妇有命,朱富自然不敢不从,尽管他很想说,媳妇的嘴上和手上的功夫确实不怎么样,但是,贵在实践,贵在热情,朱富拿出了十成的忍耐,放松身体,任媳妇施为。

池南脑中回想着朱富每次的动作步骤,先是用亲吻夺去她的意识,然后趁她迷糊之际,脱衣裤,提枪上跨…

她不知道自己的吻有没有让朱富失去意识,但自己却是有些意乱情迷了,学着朱富之前的模样,霸气凛然的将书案上的东西一扫而空,让朱富躺在上面不要动。

安顿好一切,她才开始着手脱衣,男人的衣物没有女人复杂,就是外衣裹着内衣,内衣裹着肉,三两下,精壮的胸膛便露了出来,池南在朱富胸前抚摸,惹得朱富一阵反抗,口中发出一些低哑的呻吟。

那几声不高不低的呻吟对池南来说是种难以言喻的鼓励,她借着椅子爬到了朱富身上,在他结实的小腹上坐下,丁香小舌微吐,轻轻的含住了朱富的□,只听身下男子被刺激的倒吸一口凉气,池南只觉屁股后面有东西微微抬起了头,意识到那是什么,池南羞红了脸,但既然已经做到这里了,骑虎难下,再加上池南也不愿意中断结束,干脆不管不顾,在朱富的胸前流连忘返,对他可爱突起的两点百般蹂躏。

朱富强忍着翻身的冲动,第一次体会到经验不足害死人的尴尬。看来,媳妇还是调|教不够,对于这种普通口技都没能掌握完全,是他的错,教导不力,最终也害苦了他。

“媳妇,别光咬上面,下面也要…都挺起好久了呢,媳妇也舔一舔吧。”朱富觉得再不出言指导的话,媳妇很有可能将他的上半身作为终极试验场所,那可够难熬的。

池南从朱富的胸前抬头,小小的唇因为‘活动良久’变得红嫩润泽,朱富想象着这样精致的一张嘴,将能给他的下半身带来何种**体验。

“下面…我不会。”池南也是个老实孩子,她知道为人妇后,妻子的手与口,都能为丈夫带来高|潮,手的话,她还有点自信,但是口…

朱富有些无奈,算了,这种事媳妇没做过,贸然让她进行的话,对双方可能都不好,这个技法还是下回慢慢教好了,现在他想的最多的,还是如何能让媳妇顺利的为他纾解欲|望。

“那就下次吧。”朱富扶住媳妇纤细的腰肢,目光如水般诱导道:“现在,你只要坐上去就好了。”

朱富所谓的‘坐上去’是什么意思,池南自然知晓,伸手往身后一摸,胯|下之物早已硬挺,顶端湿润,摸上去火热火热的,她都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

脱去了衣裤,池南分开双腿,抬高臀部,将那火热的物体缓缓包入身体,朱富发出一声欢愉的喘息,池南忍着初时的不适,开始了上下翻动。

火热的喘息,顿时在书房内弥漫开来。

连着几日的阴雨,给朱富巡城的工作带来了不小麻烦,这日,他穿着蓑衣在街上走动,阿秋牵着马紧随其后,街上行人不多,商铺门可罗雀,生意都比较清淡。

“驸马爷,这天儿不好,人们都不出门,不会有什么事的,咱们找个地方歇歇吧。”阿秋愁眉苦脸的对朱富提出了这个建议。

朱富前后看了看,确实人不多,收到阿秋可怜兮兮的表情,朱富便同意了,就在两人奔向茶馆的路上,阿秋忽然发出一声惊奇的叫声:

“咦?那不是…您的表妹吗?下雨天她去那暗巷里做什么?”

朱富顺着阿秋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蝶芷表妹手持翠色油伞,一袭素雅纱衣上溅到了不少雨滴,只见她左右不顾,埋头走入了一条小巷子。

“那条巷子是什么地方?”

阿秋是个通货,对京城里的八卦事相当敏感,那条巷子看着不似寻常,一定有什么故事。

朱富问后,阿秋果然不负所望,对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