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眨了眨眼睛,平静无波回道:“你会跟他走吗?”

媳妇既然问的直接,那朱富也不是婆妈之人,开口便将心中最怕问了出来。

池南走上前,抓住朱富的手,按在胸口,正色的摇头道:“不会。那个人已经从萧池南的生命中走了出去,便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朱富没有说话,只是痴痴的看着黑暗中,媳妇轮廓姣好的面颊。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池南伸手抚上朱富的脸颊,看不清表情的朱富让她感到了些些不安,她急切的想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朱富抓住媳妇的手,将之捏在掌心,湿润的掌心出卖了他此刻紧张的心情,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媳妇给他一个不清不楚的回答,他觉得自己的位置比较被动,一切都以媳妇为中心,若媳妇自己也没了主意,那他又该以何种方式继续这段关系呢。

幸好,媳妇的回答非常坚定,但为何他悬着的一颗心,还是不敢放下呢?

“我最想问的问题,媳妇你已经回答我了,不管真假,我都相信。其他的,正如你所言,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今后的一切,就交给我好了。”

今后的一切,就交给我…

池南有些感动的将朱富这句话存入了心房,欣慰的笑了,沉吟片刻后,还是决定将那些事情告知,毕竟他有知情权,于是,轻柔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缓缓吐出:

“安容…是我少女时候的一个梦,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爱,但我知道我对有着期待,期待他多看我两眼,期待他时刻待在我身边,从来没有过…唔…”

朱富热情似火的吻,彻底封住了池南叙述往事的声音,被他强硬的按住头颅,池南不得动弹,只能被动的感受着他霸道又深沉的吻,这个吻让池南感觉到了,其实他并不是不介意,而是非常介意,他介意从她口中说出她与安容从前的往事。

池南软□子,双手抱住朱富的蜂腰,将身体紧密的贴近他的胸膛,朱富感受到了媳妇的回应,炙热的吻有所轻缓,他也不知道先前那一瞬间,自己是怎么了,他听到媳妇说出她与那人之间的往事,内心竟然如火焚般难受,一股愤然喧嚣于胸,狂热叫嚣着不满,那一刻他只想着,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媳妇别再说了,于是,**战胜理智,他用尽全身力气,吻了上去。

媳妇的配合让朱富柔了心扉,放松了对她的桎梏,抱住她的臀部,逗弄般摩擦着彼此的□。

池南感受到朱富的情动,温柔的放开了怀抱,牵着朱富的手,去到床前。

将朱富按坐在床沿之后,池南点燃了一小盏烛火,与平日里的灯火通明相比,此时的光犹如米粒,昏黄黯淡,但就是这几分模糊的黯淡之光,将此刻的卧房气氛营造的更加暧昧。

池南这才走向朱富,却听那厮嘶哑着声音道:“把衣服脱了,走过来。”

池南看着双手撑在床上,眼神迷离的上下欣赏他的朱富,虽觉害羞,但也照做了,一件一件,将自己的衣服剥离身躯,露出雪白诱人,凹凸有致的**。

朱富吃紧的喉咙上下起伏,裤裆中的帐篷早已挺起,他强忍着痛楚等待着媳妇自己送上门来,裸身行走间,雪白的双峰微微晃动,腰肢扭如灵蛇,令人沉醉的茂盛花园呈倒三角,每一步都诉说着无与伦比的诱惑。

池南红着面容走至床前,让朱富搂着她的身躯上下亲了个遍,火热的唇舌将她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身体里叫嚣着空虚,急切的希望被眼前这个男人填满。

朱富来到池南身后,让她双手撑在床沿上,挺起腰肢,抬起圆润的臀部,分开她的双腿,自己拉下亵裤便从后而入,骤然的填充让池南不适的叫出了声。

这种姿势,从前只是在春|宫图中看到过,现实里并没有实践,与躺卧式相比,这种姿势更为不堪,但又多了一些瞧不见对方神色的刺激与敏感。

不停的来回高速抽|插让池南陷入疯狂,撑住床沿,已然不需要朱富托着腰部,她自主般的将臀部送上,祈求更深的满足。

朱富低吼一声,将池南拦腰抱起,摔倒在软滑床榻上,自己欺身而上,将她的两只脚踝抓在手中,高高抬起,就着这个姿势,一冲而入,骤然的□让朱富头脑一热,单膝跪着便展开了攻势,池南只觉身如飘絮,如没有根的浮萍般失了重力,徜徉在一片温热的泉水中,双眼迷离,媚眼如丝,随着朱富的一举一动而荡漾,双手无力攀附他强劲的臂膀,只能毫无目的的抓住身边的褥子,以免自己被拿一层层的浪潮冲走般。

交锋数百来回,朱富将池南摆正,激烈的吻上了娇艳欲滴的双唇,灵舌在她的贝齿间来回舔抵,疯狂掠夺,只觉身□子猛然紧绷,秀眉簇起,狂乱的扭动身子,朱富低喘着,将最后几下用力送入,一股熔浆般的液体倾泻而出,将池南送上了新一轮的激情高峰。

作者有话要说:O(∩_∩)O~

52《驸马圈》

第二日一早,池南与朱富刚刚洗漱完毕,便听见门房来报,府外可了不得了。

池南与朱富相携而出,只见一夜的功夫,公主府门前半里皆被一盆盆鲜花堆满,花是樱花,粉色精灵般盛放在枝头。池南最爱的是桃花,爱其色,爱其形,爱其香味…樱花与桃花在色泽上很是相近,池南恍然般走入那片花海,托起一枝芳香。

“不知道是昨夜什么时候的事,今儿一开门便瞧见了,没盆花枝上都写有小笺,看署名,好像是定远侯府送来的。”老张头怎么也忘不了,今儿一开府门,眼前充斥着这绵延半里的美好时感动的心情。

如果他再年轻五十岁,如果他是个女的,有人这般对他的话,一定吃称砣,铁了心,非君不嫁…

池南拿起悬挂在花枝上的小笺,无非是些道歉表白的话语,看字迹的确是——他。

是了,樱花是他最爱的。他曾说过,樱花象征着‘等你回来’,这种花便像是贞洁之妇,所有的色泽与芳香,都只是为了等爱人回归的那一刻绽放。

池南沉下面,敛下眉,轻叹口气,对闻讯赶来的管家嬷嬷说道:

“全都扔掉,别放在门前碍事。”

回头看到神色不定的朱富,池南有些担心,怕他觉得心里不舒服,刚想开口安慰,却听朱富这般说道:

“别扔。一盆不留全都送回去。就说是我让的。”

池南不解,他这么做与她先前有何区别,朱富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他送来的东西,你即便是扔掉,也算是接受了,把东西还给他,才算是不拖不欠。”

朱富的眸中流露出不屈不挠的坚决,眼神炯炯,自从知道有安容这个人之后,他便好像变了一个人般,竟激起他无上的斗志,亦或是说,生出危机感的朱富拿出了不惧怕任何人挑战的勇气来面对一切。

这种转变,是池南,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

“哇!哇!哇!谁这么大手笔,送这么多花?”就在下人们开始动手搬移,池南和朱富准备进门的时候,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朱爹瞪着大大的双眼,满是惊奇,两只深深的酒窝顿时呈现出来,他抱住一株樱花,不肯下人搬走:

“不要不要,这盆给我,放到我的房间去。”

“爹,放下。”朱富走下台阶,对自家爹耍宝的行径很是无语。

“为什么呀。几千盆的东西,给我留一盆怎么了?不,我就要!”朱爹铁了心要占这个便宜,死命抱住花盆底不肯放手。

朱富无奈,叹了一口气:“你放下,我再给你买两盆。”

“有现成的,为什么要买?”朱爹嘟着嘴,十分不解。

“那是别人的东西,你放不放手?”朱富眼珠子一瞪,朱爹吓得立刻撒手,站起身来,看到了绑在花枝的小笺,这才明白儿子为何这般动怒,当即改口。

“嗯,小富贵你做得对,别人的东西不能拿,左手拿剁左手,右手拿剁右手。”

心里却暗暗咋舌,安小子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才一晚上的功夫,竟然能弄到这么多盆樱花,还写了上千张的花笺,不简单,儿子的这个对手,绝对不简单啊。

“你昨晚去哪里了?”朱富将自家老爹拉回了府,问道。

朱爹被问的噎了一下,眼珠子转了两转后才支支吾吾回答道:“没去哪里呀。就…客栈里待了一晚上,你不是不让我回来嘛。”

朱富质疑的眯起了双眼,他家老爹骗人时的表情,总是千篇一律,先转眼珠子,再咬嘴唇,想了想,惊道:

“你不会又去花钱了吧?”

提到‘钱’,朱爹恍然大悟,忙着摇头晃手,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对朱富示意:“怎么会呢,你看,我有钱,前面的账我都已经清掉了,放心。”

朱富看着爹手中的银票,心里犯嘀咕,问道:“你哪来的钱?”

朱爹哼哼唧唧,就是不肯回答,走到默不作声的池南身边时,对她叹了一口气,这才老神在在的负手回了院子,朱富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经过了一早晨的折腾,朱富去城防营站班都有些晚了,随便吃了两口花卷便急急出门了。

到了衙所还未进门,便有人上前跟他打招呼,内容无非就是一些鼓励与加油的话,朱富尴尬的笑了笑,知道肯定是昨日风靡全城的安将军找上门寻衅的事情传开了,所以才会在平静的衙所内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波。

朱富暗自叹气,安将军事件让他有一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威胁戴绿帽的感觉,说出来尴尬,不说又憋屈,真不好受。

这个时候,他就想到三驸马柴韶了,这件事如果搁在他头上,以他那种无赖的性格一定处理的比他要好。

脑子里一片混乱,朱富经过大门与一人擦身而过,顾参总急忙叫住了他:

“朱参副,你等一下,那件事情你听说了吗?”

朱富想了想:“呃,那件事?”估计就是安将军的事了,朱富满头黑线,没想到就连顶头上司也开始关心起来了,这,这要他怎么说才好呢?

“对呀,就是那件事。”顾参总毫无自觉。

朱富硬着头皮:“那件事…顾参总也听说了吗?也不是什么好事,你就别问了。”

顾参总哈哈一笑:“怎么不是好事?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哇。”

“…”朱富有些发愣:“你说的是什么事?”

顾参总也觉得不解:“不就是那件事嘛。”

朱富摇了摇头,心下估计,他与顾参总说了半天,根本不是在说同一件事,当即闭口不言。

顾参总见他如此,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昨天一夜之间,京城内所有受伤的世家子弟们全都痊愈了。断手断脚的,昏迷不醒的,无端遭陷害的…所有的人都没事了。”

朱富乍听到这个消息,也愣住了,随即不敢相信的问:“真的吗?那,那,凶手找到了吗?”

一夜之间治愈全部的人,简直太叫人震惊了,不说治人需要时间,就是一家一家赶去也要费上不止一夜的时间吧…朱富想起昨晚夜不归宿的…爹?

难道是他?

可是,在他印象中的爹,绝对不会这么好心,再加上没有报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才不会去做呢。可是除了他,朱富真想不出来,有谁可以一夜之间搞定这么多伤员。

“凶手?”顾参总被朱富的一句话打回了现实,叹了口气:“唉,那就只能慢慢找吧,反正现在那些贵公子们伤都痊愈了,来自各大家族的压力也会减少一些,我们相对轻松,总之是好事,不是吗?”

朱富愣愣的点点头,正欲离开,却听顾参总又叫住他说了一句:

“朱参副,那个安将军…我也看他不顺眼,不过就是脸长得漂亮些,立过几回便宜战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始终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你加油,守住公主,给我们大老爷们争口气,我看好你哟。”

“…”

朱富无语,最终还是躲不过这个话题啊。不过,为什么他守住公主,就是给他们那些大老爷们争气?那位安将军早年对他作出过什么颜面扫地的事吗?抢了他老婆?

含含糊糊应了两声,朱富走入办公的衙所内,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他要回去好好问问那个老头,治病救人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做的,若是,为什么要做?若不是,那又是谁做的?心下做好决定,朱富口头交代一些事情之后,便急急赶回了公主府。

定远侯府送来的花还未清除干净,满街满巷一地残红,与公主府的桃花香宅相映成辉。

朱富从马上下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画面,简直想扶额昏倒。

百里丞相再一次陈兵公主府门前,而且是挑在朱富跟池南都不在府里的时候,那意图就十分明显了,整座府里唯一一个值得相爷兴师动众,发兵征讨的人,就是朱富的爹——朱大壮了。

朱富不知道自家爹哪里惹到了百里丞相这位暴躁的爷爷,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好事。

将马交给从门房跑出来的小厮,朱富走至正在叫嚣的丞相爷跟前,百里丞相看了一眼朱富,面部表情瞬间变得复杂又多变。

如今这情况下,朱富可没有心思去研究相爷的表情,看了看从门内吊儿郎当走出来的爹,恨铁不成钢道:

“相爷,若我爹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您大人大量,原谅他吧。”

像这种程度的道歉,朱富已经记不清小时候为惹事的爹说了多少次了,没想打他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之后,还是摆脱不了这句言辞,唉。

“…”百里丞相看着诚恳的朱富,横须微颤,嘴巴一张一合,欲言又止,良久之后才说了一句:“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别插手。”

朱富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他爹站在公主府门前台阶上叫嚣起来:

“什么叫他别插手?老匹夫,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打碎了你家的几只破罐子破瓦块嘛,至于穷追不舍这么些年?”

“放屁!”老相爷听朱爹如是说,气不打一处来,再也顾不得颜面,喷射道:“你他娘的害老子找了这么些年,还好意思说没事,我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事,大了去了。”

朱爹不以为意的掏掏耳朵,将耳屎弹出,挑衅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相爷双手叉腰,顶天立地的吼道:“我想要你娶翠姑为妻,当年就因为你,害了她的一生名节,是你毁了她的一辈子。”

朱富听着听着,只觉得眉心突突的厉害,爹和相爷之间到底有什么事?翠姑…又是谁?

“我毁了她一辈子?”朱爹难以置信,连带说话的声音都尖锐起来:“是她毁了我一辈子吧。”

“你放屁!”老相爷怒不可遏,撩袖子就想打架,幸好被朱富拉住了胳膊,让他冷静点。

朱爹对相爷嗤之以鼻:“我怎么放屁了?为了明志,证明她的清白,老子都自宫了,你个老匹夫还想怎么样?”

“你!”对于朱爹的嚣张,丞相爷一把甩开朱富的拉扯,冲上去想要揪住某人狂揍,却被某人脚下抹油,跑了几步。

“本来就是,那个贱女人自己爬到我床上,我不接受她,怎么就变成了我害了她一生的名节?她有名节?老子就没有名节吗?”

老相爷昂首挺胸,大口呼吸,生怕自己被这个混蛋气死:

“好,我不跟你说翠姑,就说盘龙玉,那是百里府的传家至宝,被你盗走,现在什么地方?”

朱富咋舌,他爹不仅毁了翠姑的名节,还偷盗人家的传家至宝…他还有没有下限?

朱爹不满意朱富对丞相的偏袒,闪身几步,将朱富与丞相拉开距离,对于丞相口中‘盘龙玉’的事情也不隐瞒,供认不讳,摊手无赖道:

“卖掉换包子了。当年你追的这么紧,老子被逼的走投无路,身无分文,只好出此下策。”朱爹一掀薄唇,大眼睛翻了翻,竟然还埋怨起来:“况且你家那个什么玉,玉质杂乱,根本不值钱,还好意思追了我那么远…”

朱富大惊:“爹,你怎么能用人家的传家至宝换包子吃呢?”他爹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刷新他心中的下限标准,朱富着实无语。

朱爹翻了个白眼:“当年换了八个包子,六个都是你吃掉的。”

朱富:“…”

“张晋!老子我今日不灭了你,老子就不姓百里!”丞相终于发飙。

朱爹无所畏惧:“那就跟我姓朱吧。”

丞相爷老当益壮,自台阶上一跃而下,猛然揪住朱爹的前襟,咆哮道:

“那些事情,老夫都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他看了一眼朱富:“你必须告诉我,我的孙儿百里桀,到底在哪里?”

“…”朱爹被揪住前襟,依旧能将无赖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双肩耸动,撞似吃惊道:

“你的短命孙子不是死了吗?尸体放在灵堂七天,萧楠还亲自前往吊唁,怎么现在还问我,那死小孩去了哪里?当然是化作尘土,投胎了呗。”

丞相怒不可遏,一声暴吼,便将朱爹整个人举过头顶,摔了出去:

“…一派胡言!”

作者有话要说: ps:樱花是日本的国花,但原产地是中国,童鞋们表有啥意见哟,小说而已,哈哈。。

这一章貌似小小揭露了下丞相和朱爹滴旧仇。。。。有啥想法,及时交流哟。。。。

53《驸马圈》

“一派胡言!”

百里丞相一声暴吼,将朱爹整个人举过头顶,重重摔了出去。

朱爹在半空旋转几圈后,便从容落地,未受半点伤。

“我那孙儿骤染顽疾,你敢说不是你搞的鬼吗?”百里丞相怒不可遏,指着朱爹咆哮质问。

朱爹掏掏耳朵,一副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吊儿郎当回道:

“你孙儿骤染顽疾怎么就是我搞得鬼?百里老头,这么多年了,你含血喷人的功力长进不少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