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面,那句话,那情景,差点儿害得熊格格脑充血!

天啊,那是多么引人犯罪的一个画面啊!那是多么引人联想的一句话啊!那是多么令人无法自拔的情景啊!

他……他……他……他竟然让她用力一点?!

哦,用力一点儿,再用力一点儿!

熊格格觉得自己想要喷血。

熊格格这位总是幻想自己是“华丽总攻”的腐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嗷地一声扑了上去。

揉揉按按,掐掐摸摸,似乎总觉得不过瘾,使不上劲儿。

熊格格干脆跳到傅姜的身上,坐在他的后屁股上,一边流着口水YY着傅姜,一边对其上下其手,不亦乐乎。

此时此刻,她多想手持黄瓜,走遍天下啊!

傅姜也是个配合工作的人。他在熊格格的狼爪下,不时发出一两声销魂的低吟。那声音就好似一根羽毛,轻轻地撩拨着熊格格的心,让她的呼吸越发急促、精神越发亢奋!

她喘息着,用力按着傅姜的后背。

傅姜呻吟着,配合着熊格格的动作。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了……

第十八章 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五)

医院里,傅泊宴总觉得心神不宁,打熊格格的电话,她却关机。

苏杭看似不关心熊格格的去向,却一直关注着傅泊宴的一举一动。

当傅泊宴再一次放下电话后,苏杭说:“小叔刚才问过我,是从哪里接来的熊格格。”

傅泊宴再次拿起电话,直接拨给了傅姜,结果,仍然是该死的关机!

傅姜问苏杭,从哪里接来的熊格格,必然是要去找熊格格。如果是旁人,问了也就问了,找不找得到都不一定。但是,这话是傅姜问的,所以,他一定已经找到了熊格格,并将人带走了。这么晚了,他会将人带到哪里去?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傅姜对熊格格不一般。那种明显的占有欲和挖空心思的讨好,以及冲破五颗星的腹黑指数,都如同一张带刺儿的网,紧紧地勒在了傅泊宴的身上。他真怕,那个精神病会对熊格格动粗!更害怕,熊格格被其哄骗,糊里糊涂地投出了感情。

住院的这些日子以来,他看得明白,傅姜就是那只眼冒绿光的恶狼,时时伺机而动。他守着熊格格,不让任何人窥视他的猎物。今天,傅姜接走了熊格格,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思及此,他只觉得一把火,在胸腔里燃烧而起。

傅泊宴从床上坐起身,一边拆下身上的绷带,一边对苏杭道:“我们回家。”这医院里,没有熊格格忙碌的身影,简直就让人无法忍受!

苏杭站起身,一摸兜,却发现他的车钥匙不见了!略微思索了一下,立刻将目标锁定在傅姜的身上。除了他,没人会干出这样的事!

苏杭皱着眉,傅泊宴沉着脸,二人快步走出医院,然后招来一辆出租车,一言不发地打车回到别墅,刚跨进客厅,便听见女子浓重的喘息声和男人亢奋的呻吟。

透过从窗口斜射进来的月光,他们看见,熊格格跪坐在沙发上,双手撑在某人的胸膛上,上下起伏地运动着。而那个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虽然从他们这个角度无法看见他的身体,但是从声音上便可得知,那个不要脸的男人,便是……傅姜!

自此一个瞬间,傅泊宴好像被人推入了万丈深渊!深渊下,他想要喘息,却置身在冰窖中,所有热血都被冻结成冰。他活着,却只因为痛苦!这种感觉十分不好,令他有种想要逃避的冲动。

曾几何时,面对痛苦,他想过逃避?

而此时此刻,他真的想要逃避。他甚至想:如果他没有那么冲动,没有从医院里赶回来,是不是就不会看见这一幕?也就不会尝到那么无以附加的心痛?

愤怒与嫉火,在傅泊宴的身上肆意地燃烧而起。然而,这些,都抵不住他身体的寒,心的痛,灵魂的……碎裂!

苏杭更是无法相信他所看见的一切!这一切,幻化成了一根绳子,紧紧地缠绕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感觉到了恐慌的骇人之处,连挣扎都显得那般无力。

他想要咆哮,想要愤怒地质问,想要声嘶力竭地嘶吼,却……发不出任何一丁点儿的声音。

是什么夺走了他的声音?

是……恨?或者……爱?

哈……何其可笑?!

她熊格格以为是自己谁?他又是谁的谁?那个该死的王八蛋,又是谁?

他凭什么和熊格格纠缠在一起?!

苏杭想杀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界那么长,也许,只不过是一个瞬间而已。

有人说,死亡只是一个瞬间而已。看来,确实如此。至少对于傅泊宴和苏杭而言,看见熊格格骑在傅姜身上的这一个瞬间,足够他们经历了瞬间死亡的恐慌与愤怒。

对于这一切,毫无察觉的熊格格,隐隐觉得气氛有些异样。貌似……傅姜的低吟声越发得暧昧缠绵起来。

她抬起头,凭借直觉,看向门口,隐约看见了两个模糊的人影,就站在那里,直愣愣地瞪着她。

是人,是鬼?!

熊格格吓得身子一抖,发出一声短促的“啊”!

这种声音,在这个时刻,显得格外暧昧,像极了某种活动的“结尾曲”。

傅泊宴和苏杭瞬间回神。

被嫉火焚烧着的傅泊宴大步冲到沙发前,扬起拳头,便要去揍傅姜。

熊格格从傅姜的身上跳到地上,一把拦住了傅泊宴的拳头,关心地问:“你怎么回来了?”他应该躺在医院里,怎么突然跑回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傅泊宴咬牙道:“你躲开!”

熊格格不明所以,“我躲哪里去?你怎么了?”

苏杭一把扯住熊格格的衣领,怒不可遏地骂道:“你这个荡妇!是个男人你就要勾引,是不是?!你勾引完我,又勾引我大哥!勾引完我大哥,又引诱我小叔!你到底把我们傅家人当成了什么?你……”

“啪……”客厅里的灯被傅姜打开了。

苏杭怒发冲冠地样子与熊格格的一脸迷茫,形成了十分强烈的对比。

苏杭的视线下滑,由熊格格穿着的完整衣服到那略显褶皱的裙摆上,在到光滑细腻的小腿上,最后停留在那可爱的小脚趾头上。

苏杭不是一个禁欲的人,自然知道女人和男人发生关系后,会是个什么样子。然而,此刻,熊格格除了脸色微微潮红之外,却没有其他迹象。

难道说,他误会了?

他吸了吸鼻子,没闻到什么异味,然后将目光转向傅泊宴,想从他的眼中得到一些证实。

傅泊宴比苏杭冷静,已经先他一步察觉到了所谓的真相。他在将心放回到肚子的同时,愣是生出了一种万幸的感觉,以及一种被人戏耍的气愤心情!

傅泊宴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然后和苏杭一同,将目光转向了傅姜。他们,需要一个说法。而这个说法,只能由傅姜给出。可是从傅姜此刻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不难看出,他的答案便是:无可奉告!

但见傅姜顶着一头性感的乱发,赤裸着上身,双手插兜,勾唇一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上了二楼。

那个笑呦,就好像是一个人,吃了一顿令人心满意足的大餐后,显露出了慵懒与餍足,令见者羡慕嫉妒恨!

第十八章 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六)

苏杭咬紧牙,攥紧拳头,真是恨不得冲上去,将其按倒在地上,一顿胖揍!最好,揍得他鼻青脸肿,脱落一口洁白的小牙!让他笑?让他再笑?!让他永远不能再笑!

傅泊宴的眸子沉了沉,沉了又沉。他真想将傅姜关进小黑屋,吊到半空中,然后扬起鞭子,使劲儿地抽!抽得他皮开肉绽,抽得他痛苦万分,抽得他不敢在随意抽风,肆意而为!

面对苏杭和傅泊宴的嫉恨,傅姜显得格外从容淡定。然而,别看他此刻步伐很悠哉,背影很优雅,但是,他却急着冲进浴室,却解决一些成熟男人都懂的问题。

被熊格格那么“蹂躏”,是个男人就受不了!更何况,他喜欢熊格格,喜欢到恨不得马上将其占为己有!

要知道,让一个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扮演性无能,不但伤身,而且……伤心!伤肝!伤肺!他险些五脏俱损,直接挂12。。

人生果然就是电话,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幸好,他挺住了!

三个男人各怀心事,却又将自己的心事刻意隐瞒了起来。

眼见着傅姜消失在二楼,苏杭转回头,后知后觉地问熊格格:“你们在干什么?”

熊格格扯下苏杭攥在她领口的手,向后退开一步,淡淡道:“我在给傅姜按摩后背。”

苏杭皱眉道:“有你那么按摩的吗?多让人误会!”

熊格格微微垂下眼睑,说:“误会也挺好。至少,让我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抬头,盯着苏杭的眼睛,认真道,“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勾引过你!”说完,她转身向楼上走去。

苏杭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她即使曾经对傅泊宴有过意思,起过猥琐的心思,但是却从来没想过勾引他苏杭!他凭什么那么侮辱她?!她也是有尊严、有准绳、有气节的人!

荡妇?!哈!真是可笑!

她只不过是心里荡漾而已,行为上,绝对是贞洁烈女!

擦……迄今为止,她还是处女咧!处女懂不懂?!懂不懂?!

熊格格十分悲愤,觉得苏杭的责骂伤了她的自尊。她的自尊本来就不多,还要被苏杭踩在脚下,捻得细碎,真是……太杯催了!

苏杭望着熊格格的背影,瞧着她气呼呼地跺脚上楼,几次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叫住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知道,熊格格是真的生气了。他刚才骂她什么来着?荡妇?是的,荡妇!

妈地!他的嘴,怎么就那么欠揍呢?!欠打!欠抽!欠掐!

不过,她说她从来没有勾引过他,是什么意思?

她对他从来没有过一丁点儿的意思?是这个意思吗?

哦,不!

她对他是有感觉的!

可是,她刚才的眼神儿,明明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陌生!

他伤了她,是吧?

熊格格真的生气了,是吧?

苏杭变得不知所措,像一只得了失心疯的蚂蚁,在客厅里来回地走动着。

傅泊宴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

他看着烟头在他的手指间忽明忽暗,看着烟灰像轰塌的城堡般碎裂坠落,看着一根根完整的烟渐渐消失不见,只剩下脚下的烟嘴和满屋子的烟味,抓不住,留不下,没有用……

傅泊宴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却摆在眼前——格格在下意识地疏远他。

虽然仍旧有简单的问候,关心的语气,但看他的眼神儿却不像以前那样热情。或者说,不再怀有少女的心思,不再具有企图靠近的渴望。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他给昌棋打过电话,昌棋却嗤笑一声,将电话挂断了。再打,便是关机。

傅泊宴很心烦,看苏杭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就更心烦。他对苏杭说:“你回楼上睡觉吧。不要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

苏杭摇头道:“你上去睡吧。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你怕熊格格走?”

沉默片刻,傅泊宴向楼上看去,沉声道:“被你那么骂,不走,才怪。”

苏杭纠结道:“我……我也没想那么骂她!一张嘴,就……哎……算了,等她下来,我想办法拦住她,不让她走。”

傅泊宴说:“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你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语言,不要一张嘴,就向人放淬了毒的冷箭。”

苏杭烦躁道:“大哥!我都够烦的是,你就别火上加油了!”他扒拉扒拉头发,突然转身坐到沙发上,凑近傅泊宴,小声道,“大哥,你觉不觉的,小叔是故意的?”

傅泊宴淡淡地扫了苏杭一眼,“你才发现?”

苏杭一拍沙发,咒骂道:“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咦?大哥,你既然发现了小叔的阴谋,为什么不提醒我?你什么意思?是想看着我在熊格格面前出丑?!”

傅泊宴沉声道:“苏杭,你说话前好好儿思考一下,不要伤及无辜。我们在这里互掐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现在,如果我们不能一致对外,熊格格便不会成为嫂子或者弟媳。你想叫熊格格小婶子吗?”

苏杭打了一个大激灵,毅然道:“坚决不能让熊格格成为我们的小婶子!”

傅泊宴说:“那我们就不要互相针对,先一致对外再说。”

苏杭皱眉道:“我看不懂小叔。大家都说他精神不正常,对人时远时近,百般戏弄。可是,他对熊格格却是真的好。为了让熊格格开心,他……他竟然连我都调戏!”说道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傅泊宴若有所思道:“不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疯。只要沾了一个‘疯’字,便是他的弱点。女人本就没有安全感,他又能给熊格格什么呢?即使他向熊格格表白,熊格格又会相信几分?”

苏杭的眼睛一亮,“是这个道理!小叔是间歇性精神病患者,熊格格……”抚额,“貌似熊格格很相信小叔。”对于这一点,他真的真的很头痛。每次想到傅姜,他就会生出那种欲杀之而后快的冲动。紧接着,便是一种浓浓的无力感。傅姜是他的亲小叔,按理说,应该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可是,那厮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他!今天这出戏,明显是他着了傅姜的道儿,才会在不理智的情况下,说出那些伤害了熊格格的话。哎……都说冲动是魔鬼,这话果然不假。现在,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他当时够理智,就不会出这么大一个乱子。

一想到熊格格可能会背起行囊大步离开,他就有些心慌,就好像要失去一样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东西。也许,熊格格对他而言,只是一种习惯而已。可是,他明明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她却还是要离开,是不是就有些不地道了?哎……

是的,不能让熊格格走!绝对不能让她走!

苏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熊格格离开!

傅泊宴见苏杭的脸色,一会儿呈现纠结之色,一会儿又变得自信满满,自己的心也开始随波飘荡,难免有些感伤。

苏杭错骂了熊格格,熊格格生气,也许会走。但是,如果苏杭去和熊格格道歉,她一准儿会原谅他。

他犯了错,要面对熊格格的疏远,却有些无力扼回。他不知道要怎么跟熊格格开口,承认自己过去的风流,细数那些数不完的情账。其实,他可以做到坦诚,但是,又觉得这么做没有什么意义。毕竟,他和熊格格之间,并没有建立起明朗化的男女关系。一切,都好像一场雾,看不透,闷得慌,道不尽,言不明。

“哎……”傅泊宴轻叹一口气,然后缓缓勾唇,苦涩地笑道:“那是个好心的笨女人。”

第十九章 熊格格,我们交往吧!(一)

这一夜,是混合了焦躁不安和纠结郁闷的一夜。

傅泊宴和苏杭皆坐在沙发上,睁着干巴巴的眼睛,直到天色放亮。

四点十五分的时候,熊格格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好像昨晚的事儿不曾发生过一样。

苏杭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注视着熊格格的一举一动。本想搭话,解除尴尬,却发现熊格格压根儿就不看他一眼。苏杭觉得很尴尬,甚至很无措。

傅泊宴本想问问熊格格到底怎么了?却苦于找不到可以沟通的话题。熊格格似乎还和以前一样,围着他转来转去,嘘寒问暖,大献殷勤。细想下来,又觉得那热络之中隐约可见疏远和谨慎。

哎……总之一言难尽。

当饭菜的香味儿从厨房里飘出,苏杭像一具被鲜血滋润的干枯尸休,动作缓慢地站起身,慢慢向厨房靠去。

他站在熊格格的身后侧,看着她动作娴熟地盛着稀粥,心思一动,便要伸手去接。却不想,身子被人往后一顶,立刻失去了有利的地形。

傅姜顶着一头性感的乱发,裸着上身,赤着双脚,全身上下仅穿着一条低腰牛仔裤!他抢占了苏杭的位置,将手自然而然地搭放在了熊格格的肩膀上,眼波流转,打着哈气说:“做什么呢?那么香?”

熊格格已经习惯了傅姜的亲昵举动,所以并未躲闪,而是直接将饭碗塞进了傅姜的手中,回道:“我用香油淋了小黄瓜,还拌了几个小菜,熬了一锅黑米粥。”想了想,又补充道,“补肾的。”

傅姜笑露一口白牙,在熊格格的耳边亲昵道:“就知道你心疼我。”

熊格格的脸一红,瞪了傅姜一眼。那一眼哦,仿佛承载了无限情意,当真是潋滟动人,欲语还羞。

傅姜见好就收,端着自己的饭碗,转回身,冲着苏杭轻挑眉梢,大有挑衅的味道在里面。

苏杭气得不轻,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想要狠狠地修理一下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这口气,他可憋了一晚上了!再不发泄出去,他就要气爆炸了!比起自己的身心健康问题,那些所谓的亲情,统统见鬼去吧!

傅姜向后退了一步,夸张地叫道:“小杭杭,你要做什么?!”

苏杭发成一声隐忍的闷哼:“唔……”

傅姜接着道:“我知道,大清早的,男人都会有些生理反应,但是像你这样如狼似虎地扑向我,我还真有几分担心,我这个小体格驾驭不了你的热情咧。啧啧……你羞涩了,脸怎么那么红?摇头?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不是羞涩,那就是感冒了。你小心得了非典啊。快快,速速把自己隔离了吧。还摇头?哎……少男的心思,我是不懂喽。”说完,端着自己的饭碗,走到餐桌前,坐下,开始品尝熊格格的香油淋小黄瓜。

苏杭站在原地,红着一张脸,与熊格格继续眼对眼。

不要错以为苏杭被傅姜气成了内伤,事实往往很出人意料,也挺杯催滴就。

在傅姜大叫一声“小杭杭,你要做什么?!”的同时,熊格格端着盛好粥的饭碗,瞬间回过身,用一种无比炽热的目光看向傅姜和苏杭。当她意识到,苏杭扬起了拳头,威胁到傅姜的时候,便动作麻利地举起了粥碗,替傅姜挡下来了那一拳。

苏杭见熊格格去挡,立刻放缓了速度,减小了力量。

于是乎,就出现了这样一幕——苏杭的拳头,慢悠悠地放进了熊格格所端着的饭碗里。

饭碗里盛着滚烫的热粥,正冒着袅袅白气。

饭碗里的颜色煞是好看,不但有黑黝黝的热粥,还有一个红润润的拳头。

苏杭发出了闷哼,傅姜幸灾乐祸地吃饭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