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让管家的虚名给老三媳妇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嘛,又不是占老二家的便宜。老二媳妇还能轻松不少,老赵头觉得一回来,就把老三媳妇让下去,就有些卸磨杀驴了。

张芸儿听着心里不爽的很,老爷子这么说,好像自己不满意不当家一样,暗地里给老爷子告状了,她宁可得罪老爷子,也不愿意得罪二嫂。

“爹,是我不想当家的!您听谁说了,我想继续当家的?好不容易二嫂回来了,我也能卸下这个担子,爹,你就让我轻松轻松吧。再有,这个家本来就是二嫂家的,二嫂不当家,让我当家算怎么回事儿?以前是二哥和二嫂都不在京城,大哥和大嫂又在庄子上,这个府上就我一个女眷,我不管着算怎么一回事儿?

总不能让土生去管吧。如果娘在,自然是娘管,可是娘不是不在了吗?我一个连品级也没有的草民媳妇,真要当这个家,人家诰命来了,我直接去给人跪下了,爹,你就饶了我吧,让我不要在这些诰命面前那么卑微,我跟着二嫂,也不至于见人就下跪!”

张芸儿是真的恼火了,这个公爹,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却偏偏要管,真是能折腾。

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在公爹这边变得重要了?

说起来是为自己打抱不平,可是她宁可不要这个打抱不平!

都是什么事儿啊。

老赵头听完张芸儿说的,有些吃惊,“你真的不想管家?那为什么有人跟我说,你想管家呢,只是不好意思跟你二嫂说?”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把老二媳妇找过来说这个事儿啊。

而李梨花是早就知道老赵头这副德行的,好像谁弱一些就要偏帮着谁一样。

可是当年没有分家之前,他怎么不这样呢?

那时候可是她和赵水生最受欺负,也没有见他这么打抱不平过,难道是除了他们二房以外的人,别人都是他同情的对象?

“爹倒是听谁说的?”从她进来,二嫂就没有说话,脸上也很平淡,张芸儿生怕二嫂生气了,毕竟要是她遇到这个事儿,也生气的不行,还以为自己说一套做一套呢。

她非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不可,自己想继续占着位置,从她那边说不通,竟然找到了老爷子,合着是看老爷子是长辈,他说的话,二嫂必须听吧,可惜,这些人打错了算盘了。

对老爷子,包括她在内,也不过是看在他是长辈的份上,给他衣食无忧,可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老赵头道:“也没有谁,你要是真不想管家,那就不管了吧,这话算我没有说。”老赵头也不想把人给供出来,那样岂不是害了人家?

李梨花对老赵头根本就没有希望,所以他说不说,对她都没有影响,如果就因为这种事儿,而伤心难过,他们十几年前,就该伤心死了。

因为没有感情,所以不管老赵头做什么,说什么,也伤害不了他们,只是觉得腻歪。

如今已经对老赵头的感情是漠视了,李梨花说道:“既然爹已经这么说了,那么爹对我管家没有意见了?”

老赵头勉强点点头,李梨花说道:“既然,这样,我还有些帖子没有看完,就先回去了。”

老赵头看李梨花已经走了,对三儿媳妇说道:“你看看你二嫂,有没有把我这个公爹放在眼里?”

简直就是跟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张芸儿心道,你都这样对待人家了,还要人怎么对你?是恭恭敬敬的还是别的?

张芸儿说道:“二嫂如果不把公爹你放在眼里,那么这个府里也不会让你住进来了,也不会有爹你现在这样老太爷的日子了,毕竟,二哥和二嫂分家的时候,只分到了一间破房子,连块地都没有呢。爹以后遇到事儿可别跟今天一样,听风就是雨,下人的话,难道比我们这些当主子的更重要?”

也多亏老爷子是跟着他们在京城里生活了六七年,不然张芸儿也不会管这老爷子了。

“我就知道,老二两口子埋怨我当初分家不公,现在虽然把我接回来了,可是到底心里不舒坦。”

“爹啊,那都是多少年的事儿了?再说二哥和二嫂犯得着把这种事儿记恨到现在吗?”也就是你老人家一直记在心里放不下吧,也不想一想,你这些年做过什么事儿,自己心虚还怪别人,张芸儿懒得跟自己这个公爹再多说别的,她还要找二嫂,把事情说清楚呢,不然真的有了隔阂,那就不好了。

“二嫂,我真的不知道公爹回去找你说这个事儿,我要是还念着这管家的权利,明面一套背后一套,那我就不是人!”

李梨花说道:“三弟妹,我相信你,老爷子耳根子软,有些下人就钻了空子,这样的下人留着,以后还会坏事儿,所以我这次是要把这个背后告状的人找出来的。”

“就应该这样!”二嫂不说,她也要把人找出来的,这样背主的人,张芸儿也恨得牙痒痒的。

其实老爷子那边的事儿,很好查,老爷子身边伺候的人,也不是对老爷子忠心耿耿的,多问几个,就已经知道是谁了。

“三弟妹,你的人你自己处理吧,我就不出面了。”李梨花说道。

张芸儿惭愧,正因为二嫂信任自己,所以才把这双喜交给自己处理,没想到还真是这双喜两口子在上串下跳,是她自己对他们太宽容了,这双喜在采买的地方,这几年也赚了不少,张芸儿看着不多也不少的,就没有怎么计较,没想到此人竟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非要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呆着,先找琅哥儿的奶娘撺掇,这边不成,就找老爷子,让老爷子出面,他们好继续占到好位置。

可惜,估错了形势!

张芸儿让人直接把这两口子给捆了,然后让人去搜屋,这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没想到双喜两口子竟然有这么多的私财!连银子都快有一千两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弄了这么多的!最后还搜出来两张房契,只不过这房契的名字不是双喜两口子的。

张芸儿把搜出来的东西送到李梨花这边,“二嫂,是我太疏忽大意了!竟然养出了这么大的一条蛀虫!”

真是胆子太大了!看着账册没有问题,没想到竟然瞒下了这么多!

“六七年的功夫,一千来两的银子,每年有一二百两的私藏,也只是算一般了,他是在采买处,那些人给的好处费也够了!再有把每样东西的价格稍微往上抬一抬,积少成多,也就到了。”李梨花说道。

“难怪人人都喜欢在这采买处,果然是油水多的地方,不过二嫂,这两张房契怎么办?不是双喜的名字!”

“下人不可以自己购买私产,否则一经发现,就会被主子没收,所以双喜才会让别人在房契上签名,这样,等他们从咱们府上离开了,就可以拥有这两处房产了,我看,他肯定和这房契上的人关系要么特别好,要么是写了什么协议了,就双喜这样的性子,肯定是防着别人会反咬自己一口,所以协议是肯定有的。”

对付双喜这样的所为,办法也多的是,可以找到协议,直接把房子再要回来,或者查对方的银钱来历,双喜既然是当人下人的,他的亲戚之类的,也不会是什么大户人家。

银钱的来历不清楚,房契还在双喜这边,就是对方报官,也是一点儿胜算也没有。

李梨花也不是非要收回这两个房子不可,可是双喜这样的行为,不严惩,以后别人都有样学样了。

如果他们两口子从开始就不上串下跳的,那么他们这几年抽的油水,私底下买的房子,都还是他们的,可惜他们非要要更多的好处,那么只能是连现在的这些好处也没有了!

针线房

双喜两口子已经被处置了,人也被赶了出去,房子肯定是没有了的。

大家都觉得,这双喜两口子如果不是到老爷子那边说三道四的,恐怕还没有这样的下场。

二夫人虽然好几年没有回来了,可是也不是软柿子,随便这些下人拿捏。

以为找到了老太爷,就能让二夫人屈服,那这主意打错了。

而且,人家二夫人也没有说,回来了,就立刻把管家权给要回来了,还给了这么一段时间,二夫人带回来的人也多,总不能都不安排吧。

主子多了,伺候的人就多了,这差事相对的也就多了,何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

像双喜家的这样的下场,就好了?

所以大家都安分了许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一转眼,就到了腊月中旬了,铺子里的掌柜的也都陆陆续续回来对账,赵水生安排的有人,对于赵土生管的那几个铺子,他一点儿也没有插手,就准备以后交给赵土生了。

都是兄弟,虽然感情不太深,可是既然能给赵金生一座庄子,给赵土生几个铺面,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赵水生最赚钱的东西是在暗处,他也不可能是什么都跟自己的兄弟交代的。

是人都有死心,赵水生也希望自己能给妻子儿女更好的东西,银钱不重要吗?当然重要,没有银钱,怎么算是过的衣食无忧?

他能保证给几个兄弟过上富足安稳的生活,但是以后过的好坏,那就完全靠他们自己了。

他不是他们几个的父母,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要管着他们,现如今几房的吃穿用度,都是用的公中的,赵水生也不在乎这点东西。只是他对老赵头找自己的妻子,说了那种话,心里很是不舒服,如果老赵头对他自己说那些话,他就当没有听见,彻底的淡漠,可是这说的是妻子,他就忍不住想要发脾气。

可以说,本来对老赵头就没有父子之情,现在更是厌恶,李梨花说道:“我也就当没有听见,跟这样的生气,也划不来!”

你就是对他再好,他要是这样,谁也拦不住,总不能让这老赵头不说话吧。

所以李梨花只当是蚊子在哼哼了,无视漠视,才是最好的应对。之后自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有那闲工夫跟老赵头争嘴,还不如把事情给办妥了,他就是最后知道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了。

就像这次,她直接把那双喜家的给拿住了,然后把从双喜家的屋子里搜出来的东西,让人送到老赵头面前看,看看他替人家撑腰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如何挖自家的墙角的。

果然老赵头看着从双喜家搜出来的东西,都有些傻眼了,他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当下人的能自己私藏这么多的东西,比他自己的私房都要多得多。

这些年跟着到了京城,儿子们孝敬的,还有每个月也有的月钱,老赵头一点儿也用不上,吃穿用度都是公中拿出来,而且他是长辈,用的都是最好的,所以这些东西,他都当成私房藏了起来,想着等自己老去的时候,把自己的私房分给几个孙子。那也是他当祖父的一片心意。

谁知道,他这些东西,在一个下人的眼里都不算什么了!

亏得当初双喜过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自己家里过的艰难,要是没有了差事,那就更不好过了。

私底下却是连房子都买了两处。

老赵头就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被骗了,可是也不能他一个当长辈的,还要和儿媳妇赔不是吧。

李梨花可没有让老赵头给自己赔不是,就是老赵头真的有那个意思,她还是算了吧。老赵头就是属于那种,这次知道自己错了,可是要是还有这样的事儿,他头脑肯定还会发热。

无数次的事儿,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赵水生听了李梨花的劝,也没有暗地里找老赵头的麻烦,他以前可是连赵婆子都敢算计的人,更不用说老赵头了。

进入腊月,送年礼的人多了起来,每天都有各府的管事媳妇亲自过来送东西,有很多都是张芸儿不好出面的,李梨花就让知春带着人去招呼这些送年礼的人。

送了年礼,当然还要回礼的,另外也要登记入册。下人们更是忙碌了。

李梨花和张芸儿已经商量了,过年的时候,除了给下人们多发一个月的月钱,每人再另外多加一套的衣服。

赵府上,下人们每个季节就会从公中领回来两套衣服,一年就是有八套,这几年也没有变过,这次过年,就可以多领一套,也就是九套,能多一套衣服,大家都是高兴的,虽然忙碌,可是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对于公中做的衣服,李梨花也没有强调必须穿着上差,如果各人有自己的衣服,也是可以穿的,不过像那些等级不高的小厮和丫鬟婆子等人,自己的衣服也没有公中发的衣服好,所以倒是这些人都穿的公中的衣服。

像主子身边的这些大丫鬟,赏赐的料子都不少,大家都会自己做衣服,还有主子们赏赐的衣服,所以公中的衣服反而穿的少。

李梨花准备等过年后,弄一个针线房,以前府里的人比较少,所以做这些衣服,都是从外面成衣铺子请人,然后量了大家的尺寸,等做好了,送到这边的。

现在人口多了,不光是这些下人们,主子们有时候需要做些什么,都是要针线上的人的。

弄一个针线房,以后府里的人做些什么,就可以直接让针线房的人做起来。

所以府上对这个针线房也都很是期待,因为针线房可是另外一个地方,到时候还有针线房管事的,拿的月钱就是管事的月钱,给这些下人又增加了一个用工的地方。

家里的下人越来越多,这几年,也多了不少家生子了,虽然只是第一代,不过谁家不是从第一代慢慢的发展下来的?

这一代的家生子慢慢的长大,可是在主子身边伺候的人是有限的,很多下人的孩子,到了年纪,都没有差事可以干的,不干差事,每个月不仅没有月钱,吃喝还要是靠家里人,而有了差事,那就不仅吃住在府上,每个月还有月钱,两相一对比自然是有差事干好一些。

如今多出来一个针线房,很多人都想问问情况。

大家都知道最好是问二夫人身边的人,因为他们知道的详细一些。

所以这段时间,连二夫人院子里洒扫的小丫鬟们,都被人问了好多次了。

知春自然是被问的最多的,她可是二夫人身边的媳妇管事媳妇。

“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只要针线手艺好,都可以去试试的,到时候会选十个人到针线房。以后我们的衣服可都要靠这些人了。”

主子们的衣服,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们做,也少不了,不过如果针线房有做的特别好的,那么也会让针线房的人去做的。

有时候需要荷包了,像这过年,出门就要给人打赏,荷包根本不够用,到时候针线房做出来的荷包,就很顶用了。

还有就是,府上如果有什么喜事儿了,那更是需要针线房的人忙活。

所以别小看这个针线房,其实用处大着呢。

有人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问道:“知春管事,不知道针线房的月钱,和别处是不是差不多呢?”

既然想当差,月钱是很关心的,相信想要去针线房的人都很关心这个问题。

知春说道:“这个,夫人还没有说,不过应该也和别处差不多,当然,如果手艺特别好的,那可不就是月钱的事儿了,咱们夫人自来大方,赏钱岂会少了你们的?”

也是,如果做给主子的东西,被主子看上了,觉得好了,那肯定是会给赏钱的。一般来说,给的赏钱,基本上几次都赶上月钱了。

又是偶运气好,被主子赏个首饰之类的,那可就是发财了。

大家听知春这么说,这都情绪高涨,想着自己的针线手艺如何。

而家里有会做针线活的,也都在暗暗的打气,希望过年后,能被选到针线房里去。

其实比起别处,针线房还真是很清静的地方,是非也少一些,大家都忙着做针线呢,除非是有意争权夺利的,才会耍些手段和伎俩。

不过,大家也知道,二夫人的女红,那可是出了名的,要是没有一点儿功夫,二夫人肯定看不上,想浑水摸鱼或者打点进去的,恐怕是很难。

只有真的觉得自己的针线手艺不错,被人公认了的,才有资格进去针线房吧。

平时谁这方面比较好,大家都心里有数。

远客到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那些家里有女儿的,想着现在选不上,可是等过几年,女儿长大了,要是到不了主子面前伺候,进针线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很多家里都开始督促自己的女儿好好的学习针线,免得以后长大了,没有选上,在家里无所事事。

张芸儿对弄个针线房也是很喜欢的,毕竟家里有了专门做针线的人,就能省不少事儿。

果然还是二嫂他们回来了,这日子是越过越轻松。身为小儿子媳妇,本来就是跟在前面的哥哥嫂子们过日子的,要不是二哥和二嫂去外任了,她也不会把家里的事儿管起来。

对于二嫂,张芸儿肯定比对大嫂佟氏的感情深一些。

不是说不喜欢佟氏,只是佟氏自己是长嫂,可是在二哥和二嫂去外地的时候,按说,应该是他们在这京城里照顾老爷子,可是两人却住到庄子上去了,虽然说,是大哥那边不习惯这京城的生活,可是当长嫂的,是不是也应该做些什么?而不是把事情都丢给她一个小儿子媳妇啊。

不过张芸儿牢骚归牢骚,也只是在自己心里想一想,可从来没有说出去过,见到佟氏也是和和气气的。

因为在年前的时候接到了张家的信,也就是张芸儿娘家的信,说是要过来京城一趟。

张芸儿的大伯是做米铺生意的,和赵水生也是旧识了。

不过张大伯在之后,又买了很多地,把自己的身份转成了地主,毕竟士农工商,当个地主,也比当商人说起来好听一些。

不过他家的米铺是越开越多,钱也是越来越多,但是张大伯在灾荒的时候,也会开仓给老百姓施粥,倒是在家乡的名声很好听。

这次过来,一来是好久没有见着张芸儿一家子了,所以过来看看二来是想给自己的儿子捐个官。

朝廷是可以允许有钱的人家用钱买官的,不过这种官是属于说着好听,可是既没有俸禄,也没有差事的。

当然,品级在那里,以后办什么喜事或者丧事,都可以按照这个品级的规格办。

张芸儿说道:“我那堂兄是想能在京城里捐个官,到时候就在京城里住下来了。”

在当地也可以捐官,不过张大伯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大儿子不是做生意的料,与其这样,不如给他捐个官,然后在仕途上拼一拼,只是这捐官,还有一定的说道,如果是在地方上,就根本不可能给人安排差事,可是如果是在京城里捐的官,那么就有机会谋个值,哪怕是闲置的。

所以张大伯想到了京城里的赵水生,想请赵水生帮个忙,毕竟朝廷有人好办事儿。

李梨花说道:“这事儿,我只能跟楚楚她爹说一说,具体的该怎么办,我也不太清楚。”

张大伯一家子的人品倒是不错,只是李梨花也不能答应的太痛快了。

虽然这种捐的官,作用不太大。

张芸儿忙说道:“我明白,二嫂,能办的就办,不能办的,请二哥也不要勉强。”

人贵有自知之明,强求着别人一定要把事情办好,那最后仅有的情分也会消耗掉的。

何况,大伯那边也只是亲戚,她自然是希望现在的婆家更好一些,如果大伯要求办的事儿,影响到了婆家的事儿,作为赵家的媳妇,自然是以婆家为主的,她还有儿子是赵家的人呢,总得首先为儿子着想。

其实就李梨花所知道,周朝这种散官也分文武,文官方面不好进去,武官方面倒是容易,给你一个兵马司的侍卫当当,也是从七品的品级,你做了这种侍卫,对大局一点儿影响也没有,只要当值的时候去衙门就成,再有就是那种挂在名头上的武官,听着好听,其实手头上一个兵也没有。

不领兵,对大家就没有影响。也就无所谓了。

赵水生也单独接到了张大伯写给他的信,对于张大伯想给儿子捐个官,赵水生倒是没有什么为难的,因为只要银子足够,在这边随便捐个官,根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张大伯带着儿子过来,已经到了腊月二十了,因为快过年了,所以就留在了赵家。

开春的时候,捐官的机会大一些,所以他们才赶到年前过来。

张大伯带了好几车的东西过来,山珍海味,药材补品都有。

李梨花是女眷,也不好出面招待,让赵土生去招呼他这个娘家的大堂伯了。

而赵水生下午下了衙回来之后,也和张大伯见了面,老赵头是见到家乡的人,也很激动,早就已经和张大伯说了半天的家乡的事情了。

张大伯见到赵水生,给赵水生行礼,人家赵水生现在是吏部侍郎,他们不过是平头百姓,尽管是亲戚,可也不要仗着亲戚的情分,就觉得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