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水生相信,自己的媳妇也肯定想得到这一点,所以才说随便怎么样就怎么样。

有一个爱慕江先生的丫鬟,伺候起江先生来,也不会不尽心。

李梨花说道:“我真是咸吃萝卜操淡心,这下好了,如果江先生没有意见,就把那个叫茴香的丫头给了江先生吧。”

李梨花对张芸儿说道:“既然她乐意,你就别说什么了,只是以后过的好过的坏,那就是她自己的事儿了。”

张芸儿也说道:“真是恨死人了,以后再对丫鬟,我就不那么心软了,越是心软,越是养的那个脾气,什么亲戚,不给我惹事儿就成了。我得好好的跟她说道说道。”

别仗着自己是她的什么远房的亲戚,就想着在江家做大。张芸儿也讨厌小老婆的气焰,更何况,是这个茴香打了自己的脸面了。

张芸儿看着跪着的茴香,刚才说要把她送给江先生,她脸上的喜气怎么也掩饰不住,可叹自己还一心为她打算,人家心里早就有了更好的打算了。

张芸儿说道:“从今往后,也别说你和我是什么亲戚关系了,我家的亲戚,不给人当妾的,你的身契,我会直接送给江太太,毕竟江太太才是江家的主母,你既然要给江先生当小妾,那么以后管你的也是江太太。从今往后,是好是歹,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茴香还以为,最起码三太太能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把自己的身契还给自己的,那样,自己嫁给江先生,就是良妾的身份了,也不会受制于江太太,可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那岂不是自己还是个不自由的人?

“三太太,”茴香正要说话,张芸儿道:“别跟我说你如何如何的可怜,我自认为对你没有什么亏欠的地方,当初你家里那样了,你回去也会过的不好,我怕你家里人到时候闹腾,所以要了你的身契,本来想着,你到了岁数,给你找个好的女婿,给人当正头娘子,然后把你的身契给了

你,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正道不走,你偏偏要给人做妾,既然这样,江先生要的是我们家丫鬟出身的,那我只好满足江先生和江太太的愿望了。”

如果需要良妾,人家干什么从府里讨要呢?又不是找不到。

失望了

茴香听了张芸儿的话,虽然有些失望,可是到底抵不上能够伺候江先生,她从小就崇拜那些能读书的人,江先生还是秀才呢,更是教书先生,一举一动,都让茴香觉得是那么的好,所以她比别人更关注江先生,送东西,她也是找机会就过去,虽然江先生对她没有说几句话,可是只要看着江先生,茴香就觉得很满足。

不给身契就不给身契,听说那江先生的妻子,年纪已经大了,身体还不好,到时候也熬不了几年,等自己生了儿子,就是看在儿子的份上,等江先生的妻子过世了,还不是她扶正了?

反正她怎么着,也比那江太太活的时间长一些,到时候还不是她当了江太太?

所以,尽管茴香没有脱了籍,可是还是很高兴的能成为江先生的侍妾。

张芸儿心里直摇头,这个茴香,她想什么,在脸上都明明白白的呢,真以为能那么简单就好了,等她生了儿子,江太太那边一句话,把孩子抱到她身边养着,就让她没有招。

江先生怎么可能为了这个事儿,而和自己的妻子不对付呢?

本来嫡母养育孩子,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这也是为什么她不乐意让自己的丫鬟去给人当小的原因之一,好歹是跟在自己身边几年的,感情自然有,让这血亲的母子分开,连娘都不能叫一声,这心里就好受了?

可是,人要自己朝那条道上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张芸儿也和这茴香讲清楚了,以后她过的好过的歹,那就是她自己的事儿了,既然成了江家的侍妾,那么就是江家的人了,江太太就是让她做什么,那也是应该的。

他们是不可能给一个侍妾出头的。

茴香就被送给了江先生,江先生那边摆了几桌酒席,吃了酒,茴香正式成为江先生的侍妾。

赵家的下人,知道茴香成了江先生的侍妾,各种想法都有,有的觉得这茴香是不知道好歹,听说三太太都给她找好了人了,可是她不乐意,非要给江先生当侍妾。

有的却觉得茴香这样挺好的,毕竟江先生没有儿子,如果茴香过去了,能够一举得男,那么以后就是侍妾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过的很好?

再说,江先生是个有功名的人,说不得以后就成了举人老爷,还能当官呢。

那时候,茴香生的儿子,可就是官家的小公子了,这样一算,茴香还是划得来的。

但是也有人说,侍妾就是侍妾,就是生了儿子,那儿子也不是她的,在说了,人家江先生和江太太感情好着呢,要不然也不会几十年了,只生了两个女儿,都没有纳妾的,听说还是江太太写信过来,江先生才同意纳妾的,可见这茴香过去了,只是用来生儿子的。等她生了儿子,不一定怎么样呢。

不是有很多人家,在当侍妾的生了儿子之后,再给这侍妾一副嫁妆,把人嫁出去了吗?

人家只是要个生儿子的肚子,其他的谁稀罕呢,所以啊,都别羡慕这茴香,以后有的她哭的时候。

再说了,咱们府上,你看哪个主子身边有侍妾了的,可见主子们是不喜欢侍妾之流的,茴香这次自己想当侍妾,那可就是把这情分白白的浪费了。

别人自己出去,让那个父母安排的婚事,都看着挺好的。这茴香,眼看着还不错,身边还有小丫鬟伺候,可是等江太太来了,那么就是她要伺候人家江太太了。

况且,万一江先生一辈子考不上举人呢?到时候年纪大了,也总不能还给人教书吧,迟早是要回老家的。

现在茴香是在自己的府上,还觉得熟悉一些,可是等到了江先生的老家,谁还能给她撑腰啊。

对于江先生纳妾,李梨花让人送了贺礼去,毕竟,江先生是自己儿子的先生,这私生活怎么样,李梨花也管不着,男人为了子嗣纳妾,也是大多数,世俗如此。

只要不是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就成。

教授学问不耽误,其他的事儿,是他自己的私生活,也管不着了。

因为江先生纳妾,所以瑜哥儿他们几个放了假。

对于孩子们来说,读书虽然重要,可是能放假,那就是很快乐的事情了。

他们赵家一个教书先生纳妾,在这偌大的京城里,不过是很微小的一个事儿,每天,这京城里都有人纳妾,还有人大张旗鼓的摆酒席庆祝纳妾呢,所以赵府的这个事儿,根本是连往外传的必要性都没有。

家里的下人婚嫁娶已经告一段落,府里又有已经教好规矩的下人,补充了缺的人数,只不过这些人最开始只能当低等伺候的下人,到时候如果干得好,就会慢慢的朝上升。

李梨花的院子里,放出去了两个,又从原来的二等丫环里面,提起来两个升为一等,然后就进了两个粗使的丫头,人数上是够的。

其实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规矩也都是他们自己定的。

像李梨花自己,身边就有一个管事媳妇,四个一等大丫鬟,然后四个二等丫鬟,三等的丫鬟是六个,还有院子里的粗使丫头有八个,另外这粗使的婆子等等,一算下来,都有二十来个人了。

别看二十来个人挺多的,可是因为李梨花这边伺候的差事是全府里最好的差事,所以大家都争破了头,想要进来,毕竟能在当家主母的身边伺候着,哪怕当个粗使的丫头,那都是很不错了。

要知道,这些下人的月钱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可不是二夫人这边发的?

当了二夫人的丫鬟,平白的就比别人高一定一些。

所以,别看只是另外添了两个粗使的丫头,都是精挑细选的,一般的还真不能送过来。

□□丫鬟的妈妈们,也不敢送那些惹是生非的丫头过来这边,不然送了这些人,到时候惹出了事情来,那么他们的责任就大了。

宁可不要别人的好处,也得把□□好的丫鬟送到二夫人这边来。

李梨花这边,一等大丫鬟的月钱是一两,别小看了这一两,当初在老家的时候,他们一个月都赚不了一两,一两的银子,能买的东西很多很多。

二等丫鬟的月钱是八百文钱,三等丫鬟的月钱是五百文,而粗使丫鬟的月钱不过是三百文。

三百文,对这些小丫头来说,就是不少钱了,攒个几年,都有好几两银子呢。

一般一个丫鬟出嫁,顶多花上十两的银子,身上能带上十来两的银子,都不是一笔小数了。

更何况,又不是一辈子当粗使的丫头,还能往上升呢,再有,主子们打赏的时候,比月钱还要多呢。

张芸儿这次挑丫鬟,就挑那些长得普通老实的,再也不找那种长得有点好看的,那茴香不就是因为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就起了别样的心思?

大嫂和二嫂的丫鬟都好好的嫁人了,就她的丫鬟不争气,非要给人当侍妾,弄得张芸儿很是没有面子。

她不是那种,你要怎么样,我偏偏不如你的意的人,那样做,很没有意思。

既然茴香已经铁了心了,那边江先生也没有挑三拣四的,张芸儿就成全了茴香。

成全是一回事儿,觉得丢脸是另一回事儿。

所以这次挑丫鬟,她就很慎重,并且在挑完后,还训话了的,表示她这边需要的是老实的丫鬟,把自己的活儿干好了就成,别想些有的没有的。

家里虽然没有发卖过丫鬟,可是真的犯了错,该发卖的就发卖。

“三太太,茴香姑娘过来拜见。”张芸儿身边的丫鬟对张芸儿禀报道。

张芸儿说道:“就说我没有空见她。”

这个茴香,当初都已经说好了,大家各不相干了,可是她还是不安分,想着过来跟自己叙旧?她哪里有什么旧跟她叙?

再说,她现在不过是一个侍妾,自己一个太太,能跟她叙旧不成?

别真的以为给了一个秀才当侍妾,这身份上就抬高了。

因为茴香还没有给江太太敬茶,所以还只是成为姑娘。得不到正室认可的人,算不得侍妾。

张芸儿想着,这茴香肯定是嫁给了江先生,过的和想象的不一样,所以心里惶恐起来,这才想着,来自己这边套关系。

早就跟她说了,以后是好是歹,都和他们这边不相干了。

可惜这个茴香没有听进去,还因为自己说的话跟没有说一样呢。

茴香听了三太太的回话,这脸色就暗淡下去,本以为嫁给江先生,就可以跟江先生红袖添香,谁知道完全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以前江先生对自己说话和和气气的,可是成了江先生的侍妾后,江先生反而对自己很冷淡了,就是写字的时候,也不喜欢自己在一边呆着。

而且,自己只要说起那位正妻,江先生就呵斥自己,说自己一个侍妾,是不能说正妻的任何闲话的,这是当侍妾的本分。茴香大受打击,没有办法,只好想着过来和三太太再打好关系。

告状

没想到到了三太太这里,连三太太的面都没有见着,这心里的失望不能说不大。

这之后,茴香又几次过来求见三太太,只是都没有见成。

等过了一段时间,天气凉快了,到了秋季了,江太太从老家过来,喝了茴香敬的茶,这才正式成为江先生的侍妾。

李梨花见这位江太太神色平和,眉宇间一点儿郁结之气都没有。

虽然年纪到了中年,可是看起来,却和江先生很是相配。

人与人之间,气韵是相处起来的,江太太和江先生的气韵就特别的想象,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两口子。

只是这样的夫妻,却少不了因为子嗣之事而纳妾,看来世上的事儿,没有十全十美的,总有那么一点儿缺憾。

江太太来了,只是喝了茴香敬的茶,然后看江先生在这里住的很好,还有人照顾着,她就放心了,所以过不久,她就要回老家去。

“孩子她爹现在有人照顾生活起居,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自己的身子骨不行,在这里反而拖累了她,家里虽然两个女儿嫁出去了,可是还有几亩良田,总得有个人看着。”

江太太看得很开,倒是没有怕这年轻的侍妾到时候夺了丈夫的心。

茴香还以为以后要在大老婆的手底下讨生活,见到江太太的时候,她是小心了又小心,听说这些当正室的,磋磨起小妾来,什么方法都用的着,正在防备着呢,没有想到这江太太住了几天,竟然要回老家了。

茴香不免在心里高兴,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好。

“二嫂,我想不明白,这江太太怎么非要回去呢,在京城里,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不是更好吗?咱们家又不是不允许江太太住在这里。”张芸儿就想不明白了,这江太太为什么要这样?

“江太太是性情中人,恐怕不想江先生为难。”李梨花说道。

江太太想要一个儿子,可是她在这里,估计江先生就不会近这茴香的身,与其这样,还不如她回去老家去,再者,女人再是贤惠,可是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那样,这心里也不好受,所谓的眼不见心不烦,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说呢,人的心思,都是很复杂,有时候又是极矛盾的,想着是一回事儿,看着又是那么一回事儿。

总之,这事儿如今是江家自己的事儿,只要江先生不影响他教导府里的孩子们就成,其他的,关上门都是他们自己家的事儿了。

张芸儿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不会和茴香见面,让她见了,还以为自己会给他撑腰呢,那样可不好。

李梨花想起了青山和他的媳妇刘氏,当初刘氏也是打算给青山纳妾,结果差点出了乱子。

如今这两口子在安州那边照顾生意,小日子过的比以前更好了。

李梨花这边也给找了个医术好的大夫送了过去,只希望能治好刘氏的不孕之症,到时候能生个孩子。

“什么?”赵土生听下人来报,不知道是该着急,还是该生气,家里的几个孩子,竟然在街上和人打架,如今把人打伤了,对方找上门来了,这几个小子竟然不知道在哪里。

二哥还在衙门没有回来,赵土生问道:“几个少爷呢,怎么没有回来?”

惹事儿了就躲起来了?

赵土生觉得自己的手痒痒的,想要抽人,真是越长大胆子越大,连打架都干的出来了。

张芸儿得了消息,忙从内院跑了过来,问道:“孩子他爹,出了什么事儿了?我怎么听说有人上门找麻烦了?”

赵土生气得不行,说道:“珝哥儿几个小子,出了一趟门,和人打架打起来了,如今人家找上门来了,你说我能不生气?”

这京城卧虎藏龙的,这几个小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到时候给二哥惹了麻烦,那就不好了。

现在二哥正被皇上看重呢,还给瑾哥儿赏了个官做,要是因为这个事儿,被那些御史给盯着了,还不被狠狠的咬一口?

“你也别着急,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呢,怎么就是我们孩子的错了?说不定对方的错更大呢,总不能人家打上门了,还不还手吧,这样窝窝囊囊的,算什么男子汉?就是二哥和二嫂在这里,也会赞成我这样的!”

赵土生两口子知道了,李梨花更是知道了,她一方面让人去把孩子们找回来,一方面让人把情况给弄明白了。

这几个孩子,不是说因为有好友要离开京城,所以就去送行吗?怎么就打起来了?

李梨花对着带着一个小胖子的妇人说道:“不知道您是?”

那妇人说道:“您是贵人多忘事,赵夫人,不管怎么说,你儿子把我儿子打成了这样,你总得给个说法吧。”

这小胖子一只眼睛被打青了,神情也有些别扭。

听她娘这样说,就说道:“娘,我说我不来,你偏偏带我过来,成什么样子啊。”

那妇人听了儿子的话,气得不行,说道:“你个没有出息的,说的什么话?看看你这眼睛,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娘我也不活了!”然后对李梨花说道:“赵夫人,你是个什么说法?总之,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走了,就算你家老爷的官比我家老爷的大,那也不能仗势欺人。”

李梨花说道:“夫人放心,该如何交代,等我弄明白情况后,自然会有交代。”

她看这个小胖子倒和他娘不一样,就对那小胖子说道:“不知道这位小公子,能把事情给我说一下吗?”

那妇人说道:“赵夫人,你可不能打量着我儿子年纪小,就随便欺负他啊。你要问什么,直接找我就是了!”

“这位夫人,从开始到现在,我只跟这位小公子说了一句话,这算不得欺负吧,再说,有你这位爱子心切的母亲在旁边,我能欺负得了他吗?我问小公子,只是因为这事儿是他亲身经历的,自然更清楚一些,明白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如果是我家小子的错,我定然会给夫人和小公子一个交代的,你放心,赵家的人说话算话,绝对不会推卸责任的。”

那小胖子听了李梨花说的话,拉着自己娘的手往外面扯,说道:“娘,我都跟你说没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去吧。”

他不想过来,可是娘非要找过来,真是让他心烦死了。

“慢着,你傻啊你,把你打成这样了,总不能你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你不是说,是和这赵家的几个小子打架弄成的吗?为什么到了这里,就缩着个头不敢说了?既然人家问了,你就给人家说个明白!”

“娘,说明白什么啊,我早就跟你说了,这是男人之间的事儿,你一个女人掺合什么啊。”

小胖子年纪小,说这样的话,反而觉得好笑。

这母子两人正你拉我扯的,瑜哥儿几个被找回来了,李梨花一看,各个身上都挂了彩。那小胖子见到瑜哥儿几个,神色不自在。瑜哥儿见到这小胖子,就说道:“罗明奎,你也好意思啊你,都多大的岁数了,还找你娘告状!”

那小胖子名叫罗明奎的听瑜哥儿这么一说,脸上涨的通红,忙辩解道:“赵瑜,我什么时候找我娘告的状?是我身边的小厮偷偷跟我娘说的,我哪里知道我娘一生气,就把我拽到你家里来了?”

本来就是他们几个孩子的事儿现在牵扯到大人了,罗明奎心里也不爽的很,嘟起了嘴。

那罗太太一听瑜哥儿这么一说,就对李梨花说道:“赵夫人,你看你家儿子,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嚣张,这事儿咱们没完!”

“你和谁说没完呢?”一个陌生的男子的声音传过来,那小胖子罗明奎吓得要躲起来,罗太太结结巴巴的说道:“老,老爷,您怎么也来了?”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要把我们府里的脸都丢尽了!赶紧的给我回去!罗明奎,带着你娘赶紧的给我离开!”

这罗老爷一到,两母子都有些害怕,忙很听话的离开了。

罗老爷跟李梨花抱歉的说道:“赵夫人此事我和赵大人定然会说清楚的。”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内宅夫人也不好手这个事儿。

李梨花等这骆家三口人走了,对瑜哥儿说道:“过来,娘倒是要知道,你们几个小子都干了什么事儿了!不说清楚,就罚你不准吃饭!”

瑜哥儿委屈的说道:“娘,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几个人说话,说不到一块儿去,就动起手脚,我们打架的规矩,是不管打成什么样,都不能给大人们说,谁知道这个罗明奎竟然不守信用!”

李梨花的脸色不好看,“这么说,你们以前也还打过架了的?”

糟了!怎么把这个说出来了?瑜哥儿忙笑着说道:“娘,哪里能呢?我们这还是头一次,头一次,娘,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儿啊,我先走了!”

幸亏他溜得快啊,不然被娘抓住了,问清楚了,他就成叛徒了!

其实事情也简单,孩子们在京城住着,总不可能不出去玩,出去玩呢,会结实几个朋友也是常事儿,这朋友呢,有时候看不顺眼了,打架也能打几次。瑜哥儿和这个罗明奎几个人是在平王府认识的。另外几个人,也和平王府有点关系,只是这次赵水生赈灾回来,平王世子和瑾哥儿他们的关系比以前好了很多,更是经常把这几个小子叫到府里去。

平王府里,有特别优秀的武师在府里,瑾哥儿几个就在平王府跟这几个武师学起来了,一板一眼还挺像样的。

可是这府里除了瑾哥儿他们几个,也有别家的小子,看平王世子对瑾哥儿几个亲近,这心里就不舒服。

一把刀

男孩子不像女孩子,还用嘴吵架,一言不合,这不就打架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