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了?”景瑟大步来到汐奚身侧,将玄衅替她披上的披风拢好,遮起后背风光,“快起来。”

汐奚踉跄起身,黑亮的眸子望向男子侧脸,脚步刚一动,手臂却被他用力钳制拉了过去,“还想逃么?”

身子被整个架起来,胃部抵在玄衅肩头,墨发贴着他后背,“放开我。”

脚下生风,玄衅将她带入城内,景瑟紧跟其后,满面焦急。

“放开我,放开我,”汐奚拼命挣扎,下一刻,顿觉头昏目眩,整个人被直接扔进了马轿内,玄衅单腿跨上去,朝着身后的景瑟说道,“你坐另一辆。”

汐奚倚靠在软榻上,后背划过窗角,疼的分外厉害。她两手撑在身侧,望着掀开轿帘的男子,双腿不由蹬向后。

玄衅随意坐下,高大的身影挡住唯一出路,他不急不缓地斟上一杯酒,轻啜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宁谧,连细微的呼吸声都是那么显而易见。

“名册,确实不在我身上。”汐奚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有些发抖。

男子抿酒的动作分外优雅,他顿了下,原先波澜不惊的眸子再度暗起汹涌,大掌紧扣住酒樽,他凤目斜睨,阴鸷说道,“汐奚,在你心中,在乎的究竟是什么?”

低沉的声音久久回荡在马车内,汐奚对上他的双目,艰难吞咽下口水,“我…”单薄的话语,一开口,才知道连自己都不清楚要说些什么。

男子哑然失笑,性感薄唇勾勒出些许苦涩,外面,明亮的阳光折射在轿帘上,画出点点光晕,玄衅一挑眉,“说不出来了?因为,你从未在乎过什么!”

汐奚下意识想反驳,却被突如其来的烈酒扑在了半面脸上,居然,会感觉到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抽了一嘴巴。她拾起袖子轻拭,酒香醇浓,同时,又狼狈不堪。

玄衅欺身上前,大掌擒住她脚踝将她压在身下,汐奚大惊,单腿抬起向他踢去,那点功夫,在他眼中却是不值一提,玄衅单手握住她脚踝,将汐奚翻个身后,长腿压在了她后膝盖,一手猛的将她腿折起,“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这条腿废了?”

从腿弯传来的痛蔓延至全身,而男子压在上头的身子,还在慢慢往下用力,汐奚双手揪紧身下锦被,“好痛。”

“你也知道什么是痛?”毫无感情的话,阴鸷在她耳边说出,“我说过,若有一日你重新落回我手中,我定将你,虐死为止!”

汐奚难以置信地侧目,面颊相贴,曾经是他们之间多么亲昵的动作,可如今,她能感受到的,只有他眼中的冰凉,寒彻心骨。

“我没有想骗你。”汐奚闭上眼,这样的话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已经显得单薄。

玄衅居高睨视,银色发丝拂过女子面庞,冰凉的掌心将那件披风扯开,食指绕开她系在颈后的肚兜。

指腹毫不犹豫自她腰间探进去,汐奚惊怔,小腹猛然收紧,男子的大掌肆意握上她一侧丰盈,将她身子再度翻转过来。

另一手,顺着前襟将她上半身衣衫撕碎,一抹降龙印记,在汐奚胸口妖娆呈现,男子眼眸赫然沉下去,墨色的瞳仁直盯着她胸口。

汐奚倍觉羞辱,慌忙想要遮掩,双手却被他钳住,动弹不得。压下的胸膛覆在身上,让她难以呼吸,眼前一道阴影,汐奚垂目,便见玄衅埋在了她胸前。

“啊——”

突来的刺痛令她拧起眉头,玄衅薄唇轻启,用力咬在她胸口,尖利的牙齿一下刺入体内,猩红的鲜血霎时染遍那抹降龙印记。

她疼的四肢蜷起,冷汗涔涔,仰起的视线中,男子嘴角鲜艳,面容阴鸷,字字随着说出的话而滴出血来,“痛么?”

第五十三章 血寝

汐奚吐不出一个字来,哽在喉间,更多的是难过。

薄唇覆上,唇齿间的纠缠说不清,道不明,浓郁的腥味自齿间繁衍,她脑袋欲要别开,却被男手双手扳住,1“不准躲,不准逃。1”

“你放了我吧。1”汐奚上半身仰起,望入男子眼眸深处。

“痴心妄想!”玄衅咬牙启音,随着马车的不断颠簸,二人就那么相峙。离五月盟越是接近,汐奚就越发紧张,她知道,玄衅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过了许久,车轱辘才停止撵动,外头守卫隔着轿帘禀报,“爷,到了。1”

马车停下,女子乘隙将铺在身下的锦被裹在身上,趁其不备,身子猛地跃向马车外,她阖上双目,全然不顾是否会摔伤,不料,脚踝处,却被一双冰冷的大掌擒住,用力拽回来,汐奚面露绝望,下一刻,整个身子已被他抱在臂弯中,走出马车。

夜幕将歇,迂回的长廊内,人群三两而过,丫鬟们见到玄衅,纷纷垂下脑袋,不敢多看一眼。

东苑门口,萧索冷清,他将汐奚抱入内殿,绕过锦绣屏风后,用力将她丢掷在榻上。

1“这身武功是谁教你的?1”玄衅欺身压上,扣住她胡乱挣扎的手掌。

汐奚不知他话中何意,眼眸内陡然升起戒备,1“你想怎样?1”

“1我想......1”玄衅突然摊开她右手手掌,俯下身的动作阴魅而张狂,1“断了你逃出去的念想,只要是你所希冀的,我全部都要将它废弃。”

他一凝神,体内阴寒的内力透过汐奚手掌压了进去,她目露惶恐,五指拼命想要收拢,1“不可以,不要.......”

“当初,我也是这样叫你不要离开,1”玄衅同她十指交扣,拉直的手臂感觉到那股内力正云集而来,汐奚躲不开,避不及,只能轻声哀求,1“不要废了我的武功。 ”1

赫然呈现的紫晶色眼眸内闪过阴戾,玄衅加重力道一举将她内力封存,汐奚气虚体弱,片刻后,趴在榻上动也不动。

无神的双目盯着一点,内力全失,今后的她,同废人又有何异?

脸上,传来一阵粗糙,她凝神望去,同他四目相接,略带厚茧的大掌细微摩挲着她的小脸,指尖随之滑入她颈内。汐奚瞳仁微沉,屏息,生怕他再次掐住她的脖子。大掌一路下移,最终,落定在她腰间后,停留下来。

紫色的瞳仁内,升腾起灼热欲望,大掌将她最后的遮羞扯去。

身子一冷,下意识想要蜷缩起来,双肩却被玄衅压着,再以身子撑开她两腿,袒裎相见,汐奚惊觉他的动作,忙伸出两手挡在他胸前,“1衅.....”1

“闭嘴。1”男子弯腰,以薄唇封住她的嘴,细碎的吻一一刻在她粉嫩的小脸上,嘴角滑过眉梢,眼帘,以及小巧的鼻梁,最终启开女子的菱唇,辗转求欢。突来的温柔,让汐奚心头漾起些许涟漪,也许,他们可以试着回到先前那样,玄衅的心中,也许可以没有对她的恨...

“啊一一1”美目轻阖,汐奚蓦然回神,被咬破的嘴角泛出点点猩红,男子邪肆勾唇,“今夜,我要让你只记得痛。”男子话语落定,高大的身体便随之压下去,汐奚疼的眉头紧皱,十指深掐入他肩头。

“好痛......”1

玄衅面色阴晴不定,每深入一寸,就仿佛将她推入无尽深渊,豆大的汗珠顺着光洁的前额渗透出来,女子全身僵直,生怕一动,就会将某一点撕裂。

痛么?

却不知,谁比谁更痛。

“你.....1”汐奚咬下唇,面色苍白却夹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她两手落下,抓着玄衅的手臂,“你索性,快一些。1”她从来不知,男女之事,竟会如此痛苦。

“等不了,还是受不了?”还未进去,却已经疼得令人窒息。

汐奚原本挣扎的两手垂在身侧,她分不清楚,自己是放弃了反抗,还是,不想反抗。

疼,像凌迟一样,一寸寸推进,眉眼渐渐模糊,在最后一个用力间,她差点晕厥过去,鼻翼间,繁衍出一股浓郁的血渍。

玄衅并未再有所动作,而是退开身,下了榻。

径自披上外袍,他头也不回向外走出,只丢下一句话来,“今后,你的生活中只能有痛苦,没有欢愉。”

他破了她的身,却并没有要她。

双手毫不迟疑地打开殿门,决绝的背影,在她眼中豁然消失。

阖上的殿门撞击在一起,砰的,将她望向外头的视线阻隔。凉风起,汐奚侧过身子,却一个不当心,整个人栽了下去。纤弱的身子摔在坚硬的地面上,全身,犹如散了架。她木然爬起来,拥起边上锦被,双目瞥向外头。

脚步声,透着些许茫然,玄衅站在一株海棠树下,寂寥的背影一半投射在树干上,他面朝那扇紧闭的殿门,昏暗的烛火透过隙缝一一冒出来,里头,静谧无声,乍起的风,极像是女子的哭声,凄婉哀凉。

他心一疼,自己体内的魔性只有他清楚,有时候,他一点都控制不住。

背影黯然,玄衅走出了东苑。

翌日,雕栏玉砌,曲回的廊檐上方,布满一层厚重的大雾,些许,还从窗隙间漏进来,化为颗颗露珠。

一名丫鬟推开殿门,小心翼翼的将脑袋探进来,她一看,只见汐奚已经更衣坐到了铜镜前,“汐主子。”

女子扭头望去,神色清冷,“惜翎呢?”

“惜翎......”丫鬟一怔,目光有些闪躲。

汐奚梳着发丝的手顿住,自凳子上站起来,连连追问,“惜翎人呢?”

“回主子的话,惜翎被爷下令关在了大牢里,爷说,她是外头混进来的刺客,还要严惩。”丫鬟战战兢兢回话,将手中托盘放到桌上。

汐奚还想追问,殿门却在此时再度被打开,她抬眼望去,只见贾管家站在三步开外,单手轻摆,自身后走出一名丫鬟来。

“汐主子,”贾管家脸上带着掩饰不止的鄙夷,从一开始,他便认定了汐奚是别有所图,“这是爷吩咐让你喝的。”

丫鬟将浓黑的药汁放到桌上,贾管家适时补上一句,“爷说,虽然他没有.....但是以防万一,还是让医善堂准备了,汐主子,趁热喝下吧。1”

“这是什么药?”汐奚明知故问,却依然开口。

“汐主子是聪明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既然是爷下的令,你又何苦自寻不痛快。”贾管家话里有话,汐奚望着那碗药汁,想也不想,便端了起来。只是凑到嘴边,却还是忍不住犹豫。

“爷吩咐了,这药,只是为您一人准备。”

汐奚咽下几许苦涩,脖子一仰,将药汁全部灌入嘴中。呛人的味道,催人欲呕,边上丫鬟忙倒了杯清茶递过去,“汐主子,奴婢去取些梅子过来去去苦。”

汐奚拭去嘴角残留的药渍,摇下头,这种苦,她应该记着。

“汐主子,老奴在五月盟几十年了,别的不求,只求别人也能和我一样,对爷同少主,能够全心全意。”贾管家话语中透着警告,汐奚知他一心为了五月盟好,并无恶意,“多谢贾管家提醒。”

浓雾渐渐散去,可隐在心头的阴霾,却始终不减。

地牢门口,汐奚以为会受到守卫的阻拦,却没有想到,一路畅通无阻,在最为阴暗的牢内总算见到了惜翎。

“汐奚——”女子双手激动地抓住栏杆,小脸脏污不堪,面上喜色还未漾开,复又露出担忧,“你怎么回来了?”

“是我连累了你,”汐奚将她沾在面颊上的发丝抚开,“这段日子来,你定吃了不少苦。”

“爷他,没有为难你吧?”惜翎抓住女子的柔荑,说话间,哽塞道,“院内的那些主子丫鬟都说你和人跑了,可我不信,爷一再逼问我,让我说出你的下落,可我真的不知道.....”

“惜翎,对不起。”她回握住女子的双手,见她身上伤痕累累,定是吃了不少苦。

“汐奚,我一点也不疼,真的,”惜翎见她难受,忙安慰道,“那些狱卒大哥可好了,我一喊疼,轻点,他们果真就下不了手了......”

汐奚心头百感交集,走出地牢,刺眼的阳光几乎令人睁不开眼,拾起裙摆,才上去两步,便见玄衅站在地牢门口。她凝神细望,最终,屈膝行礼,“爷。”

“见到她了?”

她抬起小脸,刚要开口,却被抢了先,玄衅知道她想说什么,“记住,她所受的苦,是你害的。”

“你何需让我背上这等负担。”汐奚语调提高,她亦想为自己而活,为何却给了她那么多重荷,让她承担不过来。

“才这样,就受不了了?”玄衅欣长的身子站定在女子跟前,浓密狭长的羽睫在眼帘下打出浅浅暗影。

“你干脆将我一起关起来吧。”汐奚螓首,语气坚定。

“想得美,”男子厉声打断,“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受尽折磨。”

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汐奚想要紧随跟上,可抬起的脚步却觉分外吃力,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眼中。

回到园内,远远的,便见一抹俏丽的身影端坐在殿内,汐奚走近一看,女子忙起身相迎,“妹妹。”

榕善嘴抿娇笑,款款上前,却并未如以前那般亲昵,“妹妹你当日去哪了?让我担心了这么久。”

汐奚知道她这趟回来,每个人的态度都变了,她扬起浅笑,随口回茶,“多谢姐姐关心,我只是离开五月盟一段日子,出了趟远门。1”

榕善点下头,含笑的眼眸直瞅向汐奚,“园子里那些人真是长舌,还说妹妹你跟野男人跑了,将爷给惹恼了。”

汐奚笑意不减,她旋过身,走到正中央的红木桌前,睨向榕善的眸子,已然冷下几分,“这样的闲话若是让我听见,我定拔了她们舌头不可,我若真是跟人跑了,今日,又怎能继续站在这?住在这东苑呢?”

“说的也是,”榕善尴尬启音,美目瞥向身侧,瞪了边上的丫鬟一眼,“杵着做什么,倒杯茶过来。”

汐奚径自落座,只看见一双纤细的柔荑提起茶壶,将茶送了过来,“汐主子,用茶。”

她一抬头,面客微怔,“眉雅?”

榕善将二人的神色悉数收入眼中,她坐在汐奚身侧,指了指眉雅,“这丫鬟手拙的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看着就心烦。”

“她不是爷的寝婢么?”汐奚敛下吃惊,淡然问道。

“以前是,后来我同爷开口,爷就将她赏给我做丫鬟了。”榕善端起茶杯,菱唇凑近后轻抿一口,汐奚望向眉雅,只见她低眉顺眼,眸中的不服却还是未能完全掩盖。榕善嘴角暗勾起狠戾,手腕一抖,忽的将那杯茶洒在地上。

“你想烫死我不戍?”掌心重击于桌面,就连边上的汐奚亦是一愣,“没有眼力劲,还不将东西拾起来。”

“是。!”眉雅忙蹲下身,纤细的手指刚触及那些摔碎的瓷片,整个手背便被榕善踩在了脚下,尖利的碎片刺入手掌,她挣扎下,却徒劳无力。

汐奚望着眉雅那只几欲被废的手掌,她深知,她也是被自己所累,“姐姐,你何必同一名丫鬟动真格。”

榕善慢慢收回动作,眉雅咬着疼,五指因疼痛而微颤抖,洁白尖锐的瓷器上,溢满猩红点点,“看在妹妹的面上,就饶她这回。”女子狠狠瞪了跪在地上的眉雅一眼,几句客套后,毅然走出东苑。

汐奚睨向跪着的眉雅,并未出手将她搀扶起来,女子以另一手紧握手掌,波澜不惊的眼眸,在榕善走远后对上汐奚,“既然离开了,为何还要回来?”

“眉雅......”

“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汐奚,难道我上辈子欠了你不成?”眉雅站起身,目光扫向这座东苑,“同样是北荒营出来的,我就不信,我的命会比别人差,我争不过别人。”

“眉雅,我不希望我们变成敌人,”汐奚正起身,站在她跟前,四目相接,昔日的情谊,仿若再也找不回来,“生存之道,我亦懂,我只想告诉你,上次替你的隐瞒,是最后一次。”

“对,你是帮了我,”眉雅小脸轻抬,晶亮的眼眸内装满愤怒,“可同样也是你,将我的生活打回原位,甚至,比跟在玥姬身边时还要惨。”

面对如此质问,汐奚无言以对,她单手撑住桌沿,“主子之位,比什么都重要吗?”

“对!”眉雅话语响亮,口中,却明显带着哭腔,“我不想再这样活着,同样是人,为什么我要活的比狗还低贱?

这儿就是五月盟,这样弱肉强食的地方。眉雅的话兜兜转转在她脑中,始终挥散不去。

汐奚两手打开殿门,不知不觉,已然是晚间。

清风徐徐而来,绣着百合的裙摆在粗糙的石阶上旖旎而过,仿佛失了神一般,汐奚只是下意识朝前走去。海棠花瓣落满地,很多沾在鞋底,随着一步一步的碾压而散发出自然香味。

汐奚觉得累了,先前有计划的进入五月盟,只是为了名册。而如今,她已经别无所求,却还要被囚在这高苑内,尝尽人情冷暖。

双足不知该去住何处,只是一步一个脚印,印刻了下来。

如若可以,她希望可以留在一个春暖花开的地方,没有烦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样想着,女子禁不住挽唇,暂时却下了重负,原来她也只是凡人罢了。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汐奚探出小手,还未触及,便见一朵梅花调零垂落,躺在她掌心内。

淡淡清香,沁人心脾。

不知不觉,她竟走入了东宫,汐奚慌忙回神,刚要离开,余光不小心扫向窗格。

交缠的身影,在窗棱上打出一道极致的诱惑,她呆住脚步,竟是不由自主踏入了正院。

灯火明亮,只听得里头一声厉喝,“谁?”

弹指间,屋内一片漆黑,汐奚回过神刚要抽身离开,却见殿门砰的一声从里侧被打开,紧接着,月色长袍在空中击出一道绚烂,她刚要细看,肩头却被对方一掌,整个人猝不及防朝着花丛中摔去。

方才那一掌,并不重,以她先前的功大,完全可以避开。

汐奚擦拭下嘴角,莫不是,自己真成了废人?

玄衅睨着狠狈的女子,身后,景瑟披上件寝衣,急匆匆紧随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

男子声音冷然,汐奚想起她方才的恍惚,不知不觉,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怎么会来到的东宫,“妾身只是随意走走,我这就离开。”

“随意走走?”玄衅一声冷哼,眸中惊现暴戾,“我看,你是又觊觎上了这东宫内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