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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月从惊惧中反应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绿芙抬上轿子。轿夫起轿,飞快地向山庄而去。刘青也急急忙忙地跟上去,娇纵的小脸有点哭意,第一次,为自己的任性后悔。

“要是我家夫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砍了你拿去喂狗!”海月红了眼睛,看着轿子中留下的血滴了一地狠狠地抓起刘青的衣襟,冲着她大喊着。

“我”

匆匆忙忙的,轿子从男子身边而过他只是皱了皱眉头,看着不断滴出的鲜血,并没有丝毫的动容。

忽而

虎眼一缩轿子那边飘过一阵他熟悉的味道,浓眉深深地拧起,细细地闻着,结果就只有闻到一阵阵炽热的血腥味。

地上,轿子过的地方印上了一条长长的血迹蜿蜒而去。

没由来的,残佞的唇角挂上了点烦躁没一会儿,两个高大的男子从另外驰马而来

男子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重重一哼,转身,翻身上马,离开幽城。

他一定不知道,他曾经离她如此之近,一定不知道,他漠视的那条血迹,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的血。是他曾经捧在手心上,放在心尖上,碰也碰不得的宝贝的血。

很多年后,得知这件事,他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自己残佞的个性,如果多一点关心,多一点细心。

或许,他和她之间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但是,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如果。

命运往往很奇怪,在所有人都以为就要靠近时,又转身命运擦肩而过一直错了下去,越拉越远。

那条血迹,似乎是一条横沟,男人和女人永远也跨不过去的横沟

所以

一个转身,就已经注定了错过。

很多时候,遗憾都是我们自己一手造成的。

正文 指尖凝香第一百二十二章生产

指尖凝香第一百二十二章生产

绿芙早产,急坏了海月还有匆匆赶回来的无名。

医馆里所有的大夫都来了,产婆而来了四个,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慌张和着急!

房间外,声声凄厉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听得海月眼眶微红,听得沿途回来的刘青垂泪,听得无名掌心出了一片冷汗,眼中不再冷漠,不再毫无表情,而是狂乱和担忧。

夏季的天气,惹得让人沉不住气来,如千金沉铁压在他们的心头,重的几乎窒息。

海月红了眼,焦躁地在庭院中不停地踱步,来来回回,胸口似乎堵了一个地方,静不下来。刘青蹲在一旁,娇纵的她默默地哭着。

“海月姑娘”一个稍微有点年纪的中年大夫匆匆忙忙地出来,额头净是冷汗,脚步因为害怕有点不稳。

看得无名心中一股不安

“夫人难产”

“什么?”海月一声尖叫夹着无尽的恐慌“所以呢?”

早产还不算,还难产?他们的心头被吊了起来,听着里头传来的一阵又一阵凄厉的尖叫,海月更慌了,不由得抓紧了无名的手

“怎么办?都怪我”海月哭了,紧紧地抓着无名,似乎想在他手心寻找支撑的力量。

无名微微地蹙眉,并没有甩开她,因为他也需要别人手心的力量来赶走心中的恐惧

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他不想再一次面对失去月蓝时的锥心之痛。

“海月姑娘估计,只能保住一个”大夫为难地说,眼中也有点红意,“可是,夫人一直喊着,要保住孩子可是,她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要是真的保住了孩子,夫人恐怕就”

接下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哽噎在喉间。

海月和无名,相互抓着他的手,一片冰冷,冰的快要冻坏彼此,海月哭着的小脸顿时呆住了。

临窗而立的绿芙,温柔地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在灯光下为了孩子一针一线地做衣服,因为有了这个孩子,他才能继续骄傲地活了下来

要是没有了

她想都不敢想,可是

“保住夫人!”

“保住孩子!”

海月和无名几乎同时说出口,大夫愣住了,踌躇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任着绿芙凄厉的声音一阵又一阵地从里面传了出来。

“愣着干什么?快!听我的,尽一切力量保住孩子!”无名几乎是吼着的。大夫看了看海月,紧忙跑了进去。

“无名你”他不是喜欢绿芙吗?为什么要保住孩子而不保住绿芙,这样的话,绿芙可能会丧命的

“大夫比孩子的求生意志强!再说,没有了孩子,你以为夫人还会是原来的夫人吗?”无名坚定地看着她,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若是不是在几度焦急中,就会发现,一直在颤抖的不是她的手,而是无名的。

烈日下,不安笼罩着每个人的心,一旁树影摇曳显得过于无力,了无生气,庭院中只闻一两声低低的哭泣,夹着绿芙从里面传出来的尖叫声。

房间里,乱成一团。

“夫人用力一点!”两个经验丰富的产婆满头大汗大夫在一边稳住她的脉搏,保持着她的神智。

绿芙脸色惨白的骇人,阵痛一波一波地传来,似乎想要撕裂她一般,眼角微微有了泪意。

“保住我的孩子!”阵痛中,她知道自己的情况不乐观,可是她只知道,要保住她的孩子,她宁愿用自己命来换。

“王爷”

迷迷糊糊之中,一张俊逸清润的脸入了脑海他有一双很漂亮坚定的眸光,有世间最有力的臂膀,能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能抓着她的手,温暖如潮

似乎有双专注的眼眸紧紧地锁着她,要把她的灵魂吸了进去一般

恍惚之中,她看到了那年的秋天,她光着脚在西厢中戏水时,他黑着脸在呵斥。

得知她身份时的愤怒和承诺

王府西厢中的神情相伴,娇宠纵容。

别院中,沾着面粉,高大的身影在狭小的厨房中为了她,在做着团圆时的无奈。

悬崖上他绝不放手的偏执和专注,用身体保护她的依然和决绝。

直到后来的爱恨两难

由始至终,都是那双属于她的专注眼眸,那样隐忍的爱和恨!

她多希望,此刻,他能抓住她的手,紧紧地守护着她,守护着他们的宝贝,告诉她,宝贝会没事。

“王爷好痛”绿芙喃喃自语,瘦骨嶙嶙的手背上青筋突起,“芙儿好痛!”

幽城偏北的一片树荫中,累得到了极致的楚景沐好不容易靠着树干休息了片刻,突然从惊醒,睁开了自己深邃的眼眸。摸了摸额头,掌心已经是一片冷汗。

他和肖乐是偷偷地跟着离月来了幽城的,到了城北又不见了他的踪影。瑶光旗下的浮月、楚月、离月或许是离月威胁过他,所以,他执意要亲自盯着他。他知道,他们之中肯定会有人联系绿芙的。

肖乐见他的确是太累了,让他稍微休息片刻,他先去打探。

茫然地扫了一眼荒凉的幽城,不安慢慢地凝聚。

“芙儿”好似听见芙儿痛苦的呼叫声

一定是芙儿出事了,否则他不会这么不安阵阵的惊慌在心底如爆发的岩浆,四处喷洒,而他,却无可奈何。

锥心的痛,没有一刻停止折磨着他。

想起了她在王府西厢的欢声笑语,想起了她在别院的娇柔深情,想起了悬崖上共赴黄泉的紧紧拥抱。

她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让楚景沐心痛,她的每一个眼神都让楚景沐心碎。温暖的笑,淡定的话,调皮的绿芙,娇柔的绿芙,还是狡黠的绿芙,他似乎还没有挖掘出更多的绿芙,他就不在他身边了。

他从不知道,思念可以让人发狂。

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你的一个笑容。在楚景沐心里,这种痛比穿心凿骨更加难受数倍。

有生以来在战场上受过的所有伤加起来,也比不上绿芙离开时给他的伤让他痛苦,让他绝望,他忘不了她杀了他爹,同样的,更受不了绿芙不在身边的绝望的痛苦,不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惊涛骇浪无声无息袭来,在脑海中拍打呼啸,心脏的剧痛让他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心上一直压着的巨石骤然重了千倍,压出更深的血痕。

心脏痛得麻木,身躯僵如化石。

不安慢慢地扩大,如恶魔在心底咆哮,他知道,一定是他的芙儿出事了。

“芙儿到底怎么啦?”

被压迫的心脏涌动着热血的太多记忆,咆哮着要从压抑的深处冲出来。

他十分清楚绿芙的能力,绝对不会让自己有生命的危险的,到底是怎么啦?会让他如此的不安。

摸出怀中的青丝,那是瑶光夫人给她的,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要是他再敢破坏瑶光航运的生意,下次送上的就是苏绿芙的人头。

他怕!因为认得出,这是绿芙的青丝,他不止一次眷恋着的青丝,柔滑如丝绸。绿芙特别珍惜的一头秀发,他能想象得出,青丝断落时,她的心痛。

任凭他用尽了一切手段,依然查不出她的下落,似乎就这样从人间蒸发了。

“不离开,芙儿舍不得离开!”

誓言犹在,无一字虚言。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离开?芙儿,我宁愿折磨自己,也想把你留在身边,至少,可以时时刻刻地看见你。

听不到你的声音,看不到你的笑容,对楚景沐而言,也是一种刻骨的折磨啊!

他一定要做些什么,否则他觉得自己胸口堵得受不了,担忧如活滚烫着他的胸膛。

所幸的是,肖乐回来了。

“爷,刚刚打探过了,好像是往潼关的方向去了。”肖乐恭敬地回着。

“走!”

微微喝了一声,翻身上马,肖乐也上马,皱眉,犹豫了片刻,说道:“王爷,无名是匈奴人,会不会,带着王妃去了匈奴,暂时躲避风头,不然不可能我们这样找人,也一点消息也没有!”

楚景沐拉着缰绳的手微微抖动了几秒。

以他的精明,理应很快地否认了猜测的,可前提是他必须有一颗冷静的心,可此刻,他的心已经乱了。

刚刚涌上的不安让他担忧的方寸大乱。

精明的楚景沐,一生做了一个最错误的判断,以至于错过了找到绿芙的最佳时机。

他不知道,绿芙就在幽城城南,正在

难产。

房中的绿芙痛了一天一夜,期中晕过去无数次,可是,孩子,依然还米有出世

从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所有人都闭上不上眼睛睡觉,就连刘青,也不敢回家睡觉,呆呆地在外面等着里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