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以他的武功争取盟主之位有希望吗?”我淡淡的问,而心里去一遍遍的重复着: 忘了,忘了,忘了那个吻!

“就武功而言,他很有希望。”

“你觉不觉得当我假设你能当盟主的时候,他身旁的两个人,都面露鄙视。只有高竟笑的一脸虔诚,仿佛你当盟主,是他最高兴的事?”我挑眉,从他嘴角滑落的血,真TMD碍眼!

“颜,你的眼真利。”墨言眼光炽热。

“呵呵……”我干笑两声,努力平静下怪异的心跳,不想,不想,不就是吻了一下,想太多了,墨言还是墨言,我还是我。

“你觉得杀手有没有可能是他派来的?”继续探讨问题。

“有。”墨言唇轻启。

“他知道我被人抓走,而你一定会到处找,找不找到,不是他关心的,但你一定会体乏,而这个时候,就是暗杀的最好时机。如果今晚有人来,就一定是他干的!同意吗?”我对墨言笑笑。

“颜,你为什么不认为可能是‘景秋山庄’或是‘流斋’下手的呢?”

“不是没有可能,能当爹的,也是别人的孙子。不过,我们现在可以等等看,到底谁才是真孙子!”我嘿嘿一笑:“跟爷玩杀手游戏,还嫩了点!”

“颜,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墨言轻轻的问。

“哎……我曾经也是那游戏的参与者。”感慨啊,感慨!青青,兰兰,绿绿,我们的‘殿杀’事业啊,就此搁浅了吗?

“颜曾经也是杀手?”墨言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哈哈……杀手?惭愧,惭愧,没事杀个人玩玩,纯属娱乐。杀手啊,无论什么时代都是必须的品种,就像男人,女人。而我,就是应国民需要而诞生的产物。”自夸的怡然自得。

“颜一定是最美艳的杀手。”墨言目光灼灼,看的我心露了半拍。

“那是曾经啦,如今颜色老已,早不问世事,但求云鹤间,浮云里,逍遥且过半闲生……”我作势捋了假想的胡须,摇头晃脑的道家模样,引得墨言摇头苦笑,引的我尽量忘记尴尬,忘记那莫名其妙的吻……

一路走来,暗杀不断,可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样, 用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太没有新意啦。但我不得不佩服这些杀手的意志,明知不可能而为之,此乃勇气也!

你说,大冷的天,我窝在被窝里睡的香甜,他们爬在房檐上冻得半死,还必须瞪着两只可怜巴巴的眼,适机而动。做杀手,难!做个半调子杀手,更难!

记得有次,我善心大发。一把将躲在床下的杀手,拎出,苦口婆心的说:“一天没吃饭了吧?你们头也真是的,监视就监视,干吗不派人接你班呢?饿坏了可不好。来,咱喝点小酒……”结果,人家跑的比狼追的还快。

这是什么?这就是临大事有平常心!这就是绝代风华的领导才干!这就是我芙蓉颜色的待人之道!没有绝对的敌人,没有永远的朋友!看看,多么人性化的思维,多么感人的自白,芙蓉颜色,你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一样会混的风声水起!

“想什么呢?又失神了……”墨言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温热的感觉,很舒服,也很怪异。

我不自然的别开头,低吼:“还想吃拳头!我们布置一下,等他们落网。”大步走开,这墨言真是闹人!

这一夜,真够忙乎人地。凌晨两点左右,杀手造访,将被子砍成碎片,我和墨言躲在床下,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发威,看着他们愤恨的离开,一切都很安静。

我无言的感叹:你们这也叫杀手?真给杀手这利落的名字丢脸啊!若不是今天遇见高竟,而爷我又非常之讨厌他这个人,也不会兴起跟踪凶手的想法。要知道长路漫漫,没有点游戏跟着,还真没有意思。不过,你既然总瞪着我们是回事儿,爷也不好太不把你当干粮,只有回访一下喽。

我和墨言钻出床底,开始跟踪。他们裤腿上被我洒了荧光粉,黑暗里闪闪亮亮的,不怕看不清,跟丢了。

我的长跑,显然没有轻功来得迅速,但也不赖。九拐十八弯地,终于追到他们的老窝——一间破庙。

黑衣人抱拳:“老大,墨言不在客栈!”

“哦?交给你们的任务,怎么总完不成?是在考验我的耐性吗?”被称做老大的人,仿佛很无奈的开口。

“老大,不是我等不卖命,实在是墨言那小子太厉害!我们派出去的杀手,用的计谋,他们好象比我们还清楚。”

“你怎么不说自己能力不够?”声音很轻佻,听不出喜怒:“要不是‘炎逐’不接我的活,他小子还能活到今天! ”

“老大,以你的剑法,跟本不用怕他!”

“怕他?哈哈……”被称做老大的人,阴森的一笑,只听手起剑落,和他对话的人已经丢了性命。

又听唰唰唰三声,另外三人倒地。我不由的惊叹:好快,好狠的剑!

“告诉你们,不是怕,是有备无患!呵呵……”被称做老大的人,对着尸体辩解着自己毛躁的心事,阴森的笑还真有恐怖效果。收剑,飞开,干净利索。

我看看墨言问:“你怎么不追啊?”

墨言看着我回:“你没有让我追啊。”

我又认真的看看墨言问:“我没有让你追,你就不追?”

墨言也认真的看着我回:“你说一切计划,听你的!”

我眨眨眼:“墨言,我怎么觉得你好象并不介意有人要暗杀你呢?”

墨言温柔的笑笑,没有说话。

我问:“知道他住哪里吗?”

墨言:“知道。”

我阴笑:“咱去拜访!”

“你给我滚!滚!我再也不想见你!滚……我们完了!完了!”我衣衫凌乱,疯了似的吼着,含在眼里的泪珠,倔强的忍着,不肯轻易掉落。

“你居然嫌弃我!你嫌弃我!我以前做过小倌怎么了?我和你以后在也没有让任何人碰,这次,是他们绑我去的!我的身子被人家糟蹋,你不想为我报仇,却嫌弃我!你滚!滚!我再也不要见你……滚……”我的肩膀,似愤怒,更似伤心的颤抖着。

墨言伸手想拉我,却只是抬了抬胳膊,最终无奈的放下:“芙蓉,我……”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你滚!滚!”我好象游走于崩溃的边缘,全身瑟缩着。

墨言静静的看着我,最终还是狠心的说了声:“对不起……”人转身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一个人,靠着墙,缓缓下滑的不单是身子,还有泪珠。身体在无声中颤抖着,如残缺的落叶,如易碎的薄冰,口中囔囔自语:“言,你好狠心……言,你最终还是嫌弃我……言……”

一双大手,抚住我颤抖的肩膀,声音含糖量太高,险些把我撂倒:“芙蓉……”

我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朦胧的看着来人,抽涕着:“高竟……”

“别哭了,我都听见了。他不值得你如此,和我一起吧,我会照顾你。”高竟抚着我起来,手自动的拥在我腰上,上下抚摩着。要不是我有一定的杀手心理素质,早就恶心的挂掉了。

“高竟……你……你不嫌弃我?”我闪动着大眼,感动的看着他。

“芙蓉,我怎会嫌弃你?我疼你还来不及,你知道初见你时,我的心跳得有多快!有多喜欢你!若不是碍于你是墨兄的人,我……哎……”高竟说的情真意切,只是看我的小眼珠子开始全身的扫射,仿佛马上就要把我扒光。那恶心的手滑向我的屁股,好象不是故意的,却绝对是有心地!MD,等会儿老子十倍奉还你的大人情!

“可……”我梨花带雨的脸,闪烁着犹豫,却也像是无助的人,闪烁着希望。

“别可可的,芙蓉跟了我吧,我会照顾好你,像你这样的绝色,墨言不要,是他没有福气!”他继续对我苦口相劝。

“不要跟我提他!那个人,我再也不认识!”我咬咬下唇,愤恨的说。

高竟的小眼睛在我脸上唰唰,手在我腰上唰唰,想笑又不能笑的装着深沉:“好,我们不提他。”

在高竟的搀扶下,他把带到了他在此地的隐蔽别院。这个别院确实够隐蔽,如果不是他带我来,我想一般人是不会发现的。我暗自笑着,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没有领我去他住的客栈,他怕墨言发现我已经和他一起,他想将我藏起来。就算他解决了墨言,他也不会放我出来。他是想禁锢我,想让我在这个世上消失,只成为他一个人的玩物。

高竟啊高竟,你可要谢谢我啊,临死前还让你观看了这么一场戏活色添香的好戏,还给你找了个如此好的最终住所。善良如我啊……

他把我带到卧房,眼睛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扫射,他颤抖着手,激动的要解我的衣服,声音也开始突突:“芙蓉,你真美,想死我了。”

我拉住他乱摸的手,低垂着红色的脸,看似娇羞的疑虑:“你保证,会对我好,是吗?真的可以不嫌弃我?你……”

“是!是!是!快给我!给我!”高竟一把将我推到床上,眼睛就像是要喷火的炉子,鼻孔冒着浑浊的气,嘴角泛着恶心的口水。他淫笑着,迫切的像我压来。

我一个翻身,躲开他的恶狼扑食,娇羞的将他返按到床上,轻语着:“让我来……”

他的口水已经泛滥成灾,手在我身上乱忙乎着,急切着要拉扯掉我的衣服。

我妩媚的一笑,将一根手指伸到他嘴边,轻咬着自己的下唇,若有若的气息淡淡的说:“舔我……”

他色欲大增,一口含住我的手指,舌头在上面打着转,我趴在他身上,挑逗的笑着:“喜欢吗?”

“恩……”他恩恩的哼着,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我抽出手指,只听啪的一声,一个无比清楚的手印,落在了他的脸上,我继续媚笑着:“喜欢吗?”

“呜……”他发出惊恐的声音,却说不出话,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人预见了自己死亡的样子。

我将手指在他身上抹了抹,想要继续自己的折磨,身子突然被拉起,心理噌的来个空翻,这墨言的脸色也实在是太恐怖了!我这是替他扫清垃圾,他怎么看我像看仇人似的?

墨言的胸膛起起落落,眼睛死盯着我瞧,突然拉起我的手,用自己的袖子使劲的擦着我的食指,声音已经结冰:“都说直接了结他,你非要……”

“我以前就是这么杀人的!你说的方法有危险,万一打不过他怎么办?我这个方法没有风险,一保一个准!”我白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指,都快让他擦落皮了!

看他还是气乎乎的样子,我竟然觉得很好笑,想不到他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我柔媚的笑着,眼上高电压,软软往他身上一靠,抬起脸,唇微张,吐出两个字:“吻我……”

墨言身体一僵,脸色瞬间绯红,神色激动,缓慢的低下了头……

“喀!”我喊停,弄得墨言满脑糨糊。

“哈哈哈哈……我就说,我这招最好使!要是我唇上抹毒,你这一亲,命已经交代在我手里了!”我得意的飞了他一眼,敢说我不是个优秀的杀手?敢瞧不起我的计谋?

“你!你以前就是这么杀人的?”墨言掐着我的胳膊,眼睛瞪得老大,好象很生气。

“安啦,我也只是让他们亲亲手指,我可没有贡献吻杀人的习惯。”我又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径直向高竟走去。

“哈哈哈……高竟,你刚才摸我屁股摸的挺爽啊?”我一只脚踩在床沿,晃个脑袋,嬉笑着。

他眼里的恐惧,在逐渐加大。

“想说话是吗?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是吗?想让我原谅你是吗?想做个明白鬼是吗?你屡次暗杀墨言不成,就应该想到有一天,我们会来找你。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我一边说,一边动手扒他衣服,在他的惊恐中,将一些药粉撒在了他的分身上。让你暗杀墨言!让你摸老子!你活该!

墨言问:“颜,你不杀他?”

“不是不杀,是先折磨一下,再杀!”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有点酞兰的嗜好,喜欢玩艺术。

我狡诈的一笑,狠狠的呲牙,阴森的说:“那个王八蛋,居然对我上下其手,哈哈……我会让他享受到舔我食指的乐趣,让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那东西,涨满,充血,爆裂,废掉!然后……哈哈……然后流血死去……”

墨言看着我眨了眨眼:“颜,你平时研究的东西,就是这些毒药吗?”

我将脸慢慢贴进他,挑挑眉毛,呲呲白牙,尽量温柔的低语:“你再吻我,爷也送你一些特效的宝贝……” 在‘墨居’无聊的时候,我就研究起了酞兰常用的药,以备不时之需。

墨言看着我,眼波闪烁,我暗叫不好,却闪躲不及。他温柔的笑突然放大到我的脸上,柔柔的唇,快速扫过我。在我处于朦胧状态下,恼与一吻间,感叹威逼效果不如人意时,墨言拉着我手,大步走了出去。

男人,女人?

一早起床,发现天还是天,地还是地,我还是我,小弟弟还在,一切安好,哈哈……

我和墨言依如从前,既然自己是爷们,就要追几个漂亮妹妹证明自己的魅力,而为了展示自己的魅力,我没有将自己点成芝麻脸,开始了招摇过市集。

天已转冷,我拉着缰绳的手被冷风冻得通红,只能不停的搓着。都不知道这些武林人士脑袋里装的是什么牌化肥?又蠢又狠!天越来越冷,你偏要这时开什么武林大会,玩美丽‘冻’人呢?

“颜,过来和我共骑一匹吧。”墨言将手伸向我,温柔的语调很是暖人。

“言,你跟在我马屁股后面跑吧!”我扬鞭跃马,向前冲去。搞什么东西,还叫我颜?这么亲热?还是冷点好啊,冷点不犯糊涂,冷点清醒。我收回对江湖老前辈的抱怨,你们脑袋里装的不是化肥,是花肥,哈哈……

坐骑过快,交通受阻,我一个紧急刹车失灵,眼看蹄踏美艳。美人啊,你没事儿在我马蹄子底下转悠什么?大冷的天,到我被卧里躺躺多好,保证热乎,外加免费人体按摩,里面也要搓搓,呵呵……

不知道什么时候,墨言已经赶在我摧花之前,将美女救下。我勒紧了马,马儿不满的哼了两声,跺跺蹄子,安静下来。

我忙跳下马,温柔婉转,关心无限的对着美人说:“姑娘受惊了,是我的不是,请姑娘喝杯茶压压惊,可好?”我笑的那是非常有诚意,看姑娘的眼神,那是相当执着热诚。手臂一揽,将姑娘从墨言怀中顺出,就往对面的茶楼里让。心里想:证明我魅力的时候,终于到了!

姑娘看我的眼神有些呆滞,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举动到底对不对路子。要说这姑娘长的也是水白水白的,眼睛闪闪的,虽说没有多机灵,但好歹也是黑白分明的干净。突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此姑娘终于发现我惊为天人的容貌,玉树临风的俊朗,突然哇的一声哭开,大喊:“姐姐,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姐姐……”

我满脸黑线的僵硬在茶楼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哪里见过这阵势,实在是……无从下手!我求救似的看了眼墨言,墨言颇为无奈的摇头苦笑。天啊,我是个杀手!居然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眼浊的一天,丢人啊!丢人!小老头,我无颜下地府看你了,你自己好好过日子,争取骗个婆娘,就别等着和我们团聚了,就让我这个祸害遗害人间吧!

墨言轻声哄着:“姑娘,你看看此人,他是男人,怎会是你姐姐?不然,你先将他放开,进茶楼坐下慢慢说。”一般来讲,小墨这招是比较好使地,可惜,这是个疯丫。疯丫看看我,又看看我,居然一把将我拥住,大哭特哭:“姐姐,姐姐,黄花想你……”

我站在茶楼门口,成石雕像,引来无数人贮足观看,无数茶友轻笑指点江山多此姐妹。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仍旧站着不动,疯丫也不动,捞捞挂在我身上,鼻涕眼泪那是一把一把的流。我在纵目睽睽之下,推开她不是,抱着哄哄更不是,只能越过疯丫看傻瓜。墨言那只傻瓜,正依靠在茶楼栏杆上,悠闲的品着上好的茶水,眼波依旧是该死的柔情!

此刻,一个大妈如天神般降临,一把拉开疯丫,慌忙的对我说:“姑……不,公子,实在是对不起,我家丫头自小就疯,一看见漂亮姑……呵呵……看见漂亮的人就叫姐姐,我这就带她回去,给公子添乱了。”大妈连连作揖,拉着疯丫走了。

我描了眼茶楼看热闹的人:“这出闹剧正式落幕,多谢各位看客捧场,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唰……每个人都似乎开始了清心的品茗。

我看看自己被哭成一片的衣衫,不由的感叹,女人也像一把枪——呲水枪。

“来,墨言,咱抱抱。”我伸开手臂,作势向他拥去。他却不躲也不闪,仍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并伸出了臂膀,我自己却来了个紧急刹车,再次感叹男人也是水做的,墨言就是——蒸馏水。

推开窗,大片的雪如鹅毛般飞入,轻抚在脸上,很快羞涩的化去。这是我来古代后,迎接我的第一场大雪。

下雪好啊,世界白茫茫一片,干净了人的眼。下雪好啊,明日比武不摔几个大仰巴叉,怎会有武林笑料?哈哈哈……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墨言温柔的语调扬起,一件狐毛披风拢在了我的身上。他顺手将我脸上的雪水擦去,动作自然的不能再自然,而我习惯的已经不能再习惯。自从那一吻后,这家伙就开始若有若无的对我现殷勤,时常拿那双腻死人不偿命的眼对我狠砸温柔。对,还有那手,总在无意中轻揽上我的腰,待我一发怒,他马上改正两小时,下一刻绝对不含糊的又粘了上来。

我发觉墨言越来越滑头,总是能拿捏我发怒的尺度,掌控的恰到好处。我和他说:两个大男人,就别这么黏黏糊糊的成不?他立刻温婉一笑说:颜,我在等着你习惯我。

MD!我没有赠送出手的拳头,飞脚,简直是世界第九大奇迹!只是内伤,绝对的内伤,被温柔颠成的内伤,何时能复原?

“能想什么?想明天的武林大会。”我伸手将窗户关上,隔断了飘雪。

“想出去走走吗?”

“好。”

这一出门,又遇上了老熟人,当然是墨言的,要是我的,我一定笑抓头发,流泪疯喊:青青,兰兰,绿绿,想死人家啦,死鬼,你们怎么才来啊~~ ~~哈哈……

当我迈着悠闲的步伐,托动长长的披风,怡然自得的打算狠吃墨言一顿的时候,突然冒出两个人,他们集合了天下所有人的特性与一身:一男人,一女子。

男子朗目,俊挺,黑发束起,一拢灰蓝披风,看上去神清气爽,很舒服。女子娇俏灵秀,顾盼间靡丽动人,非常讨喜。一身淡粉的服饰,更托显起其明媚的可爱。

出于对上次傻丫事件的深刻教训,我对着眼前这位小美人,出手颇为犹豫。

听着墨言礼貌的介绍:“这位是‘景秋山庄’的少庄主苏景,其妹苏秋。”

“芙蓉颜色。”要知道抱名是多么有艺术的一门学问啊,我尽量做到文雅含笑,争取过第一印象关。

可惜,美人的第一关我到没有混过去,她哥那关,我到是顺利通过,高举金牌。

刚开始此女对我到是含笑有礼,甚至娇羞的看上两眼,惹的我心魂乱飘。待看清墨言对我若有若无的关怀时,利马变脸,恨不得张开孔雀屏,与我一较高低,弄得我哭笑不得,事情是这样发生地……

窗外银白一片静悄悄,‘闲醉楼’里热火朝天闹哄哄。原因无它,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什么南来的,北往的,全部都汇集到着么一处繁华之地——岳城。说是看热闹也好,凑热闹也好,反正人是乱七八糟一大堆。

‘闲醉楼’里,可能没有人想承认自己是闲人,所有没有人醉的不醒人事。但热闹是必须的,毕竟有的是老友相会,有的是仇人相见,有的是郎情妾意想觅良缘。反正抱着什么心态的人都有,再不比武力的情况下,有的人就开始比起了嗓门。当然,其中不泛有些儒雅之士,例如我们,呵呵……见笑啦。

我们四人,在嘈杂中,选了一处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我选窗户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万一等会儿有闹事的打了起来,我们也可以从容的飞出‘闲醉楼’,安全落地。没必要的争斗于我而言,无意。也就是说,我打架不厉害,出手杀人到是更快一点,可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抹人家的脖子,这不厚道又不给钱的事,我绝对不做!

从上第一盘菜的时候,我就眼不离菜,菜不离眼。昨天坏肚子,现已大唱空城计。我看菜,墨言看我,苏秋看墨言,我时不时的看看对面那个一直看着我发愣的苏秋。

好吃好喝的陆续在上,可我的肚子已经很不给面子的咕噜了一声,用眼睛瞄了瞄墨言,又瞄了瞄那兄妹俩,居然没有动筷?还等什么呢?不是等上全了,才开动吧?到时候你们能动,我就动不了了,饿死的人是很凄惨地。我正在做动筷子与不动筷子的思想斗争中,两根细长的筷子,一只修长干净的手已经转到眼睛,将一口蜜汁卷鸭放到了我的碗里:“颜,吃吧。”

请客的都说开动了,我若不动就是虚伪啦。拿起筷子开始了自己漫长的填食路程,不理会苏景,苏秋的诧异。

我原本想给那位苏秋小姐一个深刻的好印象,想我风流倜傥小儿朗帅的霹雳啪啦地,那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可惜,那苏小姐眼前眼后,都没有我插一脚余地,她满心满眼的全是墨言。而墨言满神经的都是我,此等关系,不乱,才怪!

“墨言哥哥,你好久没有来看苏秋了,很忙吗?”小丫头率先打破吃局。

“还好。”墨言继续他文雅的对答,看不出热情冰冷。

“墨言哥哥,你教我的拂月剑法,我已经练到第六式啦,你什么时候把剩下的交我啊?”苏秋眨动着双眼,可爱的模样,继续天真的询问着,只是眼里那抹崇拜之色浓的划不开。

“有机会的……”墨言回着她,转向我的瞬间荣升为妈妈级人物,拿出绢帕,动作轻柔,眼含笑的擦去了我嘴角汤渍。

我突然觉得有很多双眼睛都直勾勾注视着我,仿佛要把我灼出两个大窟窿。我动作僵硬的笑笑,心里却开始气愤,这死墨言,大庭广众之下,竟让我下不来台!想想又不对,我TMD认识谁啊?谁TNND认识我啊?这……这家伙,不是明摆着让人哄吗?要知道,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同性这个词,都鲜少有人尊重。

“墨言哥哥!芙蓉颜色到底是男是女?我怎么看不出来?”苏秋的声音甜美的响起。

喀嚓……我的心再次被人小小的折了一下,这苏秋也太会踢人痛处了吧?我抬眼看看这屁丫,她正一脸得意的看着我,仿佛在挑衅。墨言脸色开始不善……

“秋儿,快跟芙蓉公子赔礼!”苏景一马当先冲了出来,似乎也不满她小妹让人难堪的问题。

“为什么要让我赔礼啊?本来就是嘛,我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他是男是女?问问还不成啦?”苏丫一连串的任性脱口而出,并对着我瞥了瞥嘴,仿佛很鄙视。我哭笑不得,我怎么就突然间得罪她了呢?瞧这顿饭吃的!

“秋儿,你又胡闹!快道歉!”苏景拿出家长的气魄,希望可以打压一下小丫头。

“我没有错!哥哥说过,我若遇见不懂的就要问。今天我问了,哥哥还说我!哼!”屁丫嘴一嘟,眼一瞥,盛气凌人的不鸟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