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酒楼,你明知道是朕,还故意如此?”他将眼睛眯上,看样子挺吓人地。

“你不觉得以我的神膝,没有将你的两混蛋颠碎,已经是知道你龙种的重要性了吗?知足吧,兄弟!”我拍拍他的肩膀:“来,让人退后,放我们走吧,我一时半刻还舍不得放开你。”

“你休想!”他开始拿把。

“命重要?面子重要?你自己拿主意,反正我就一普通老百姓,若能死与你同穴,也算是照顾我情绪了。不过,别说我没告诉你,地下都我哥们,你跟我下去了,别说我把你卖到小倌里,靠下面的那个口,养自己上面那个口!”我也不忙,反正他现在在我手里。

“都退下去!”皇帝反应到挺快,直接凶眼一吼。

我搂着皇帝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样:“送送兄弟吧。”

“哼!”他也不知声,只是跟着走,却明显的腿脚不利索。

我只能从搂脖,改为揽腰,对他眨眼笑笑:“看我对你多好,算是特殊待遇了。”他到好,往我身上一靠,完全任我拖着。我脑袋一痛,非常有感悟的说:“下次,再毒你,一定选个化内力,不化体力地!”

皇帝白了我一眼,没说话。

“喂,走啦!”我瞪一眼炅筠,这家伙想什么呢?

“桃……”

“有话出去再说,过来抱他。”我命令炅筠。

“抱他?我只抱你!” 炅筠很不给面子的丢了我一句,弄的我满脸通红。

“你该减肥了,真重!”我咬牙对皇帝说,这变态好像笑了一下。

这时候,突然杀来了一堆人马,将我们团团圈圈的围住,我看看炅筠:“是你的人吗?” 炅筠摇头。我捅捅皇帝:“是你的人吗?”皇帝摇头苦笑:“是老二的。”

“那就是弟弟喽?看这阵势,是要造反吗?”我眨眼,吞口水。

“是。”他点头。

“哦……明白了,我真TMD点高!劫持个人家要杀的皇帝!”苦笑。心里的滋味别提多‘爽’了!就想你中了一千万的彩票,等你去领奖,人家对你说:对不起,先生,您这个奖是上个月开的,已经过了领奖日期。然后,我疯了!

我问自己怎么办?自己告诉自己打吧,打赢了就是大爷,打输了就是小鬼。

“哈哈哈……大哥,这一年你过的也真累,一门心思的想对付九弟,却忽视了我。现在,这个位置也应该换我坐坐了,等的人好辛苦哦。”一个瘦得蜡黄的人,基本上是摇晃着从军队后方挤出来地。这身板,还想当皇帝?能坐得了几天?不被后宫的女色弄死,才怪!这人也是今日皇帝邀请的兄弟之一,看来原本是站在皇帝堆的,如今却变成了窝里反。

“平时朕带你不薄。”皇帝的眼神瞬间凛冽。

“那是因为平时我总装得弱不禁风,把好好的身子,弄成这样!不像炅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这些年的卧薪尝胆,今天终要得到回报!来人啊,给我全力缉拿乱党!就地正法!”他一声令下,兵向我们齐跨步而来。

我飞身前去迎战,却看见皇帝,炅筠都没有动,我又折了回来:“把自己当隐形人呢?”

“我没劲儿!”皇帝白了我一眼,我哦了一声,这毒是我下的,我记得。

“我也中毒了。” 炅筠的眼火辣辣的望着我,我也哦了一声,又恩了一声,狠瞪向变态皇帝,皇帝绝对无辜的一笑,我有点迷糊,那炅筠是怎么种得毒?

我万般无奈,仰头一声高呼:“宝贝,我喜欢你!”

只听嗽的一声,一人影不知从哪里飞落了下来,在我唇上快速亲了一口:“暗号对了。”我气的险些将牙咬碎,和血吞,流水这厮定的是什么破暗号?比我的还恶心!

他快剑闪烁,寒气逼人,逼敌人与一定范围之外,当然,这点单靠他是不可能的,随他下来的还有三十多个蒙面人,各个武功高强。这厮,到底从哪里掏弄来的人?我竟然都不知道。

混乱的场面,不止我们这里,皇帝的护卫队,也和另一对叛党撕杀起来,一时间血腥飞溅。

我缩缩脖子,不理会身后那双要将我要瞪出个两火辣辣窟窿的眼,打算加入战斗,刚有个前扑的动作,腰身一紧,我猛的回头看,看见炅筠放大的俊容,听见他哑声道:“给我解药……”瞪大的眼,微张的唇,就这么被狠狠覆上了!

我眉头一皱,TMD又咬我!一使劲,愤怒的将他推开,他静静看着我,唇边还挂着我的血,在这样风都飘血的夜晚,他更像地狱恶魔。我心情复杂的转开头,与身边的人拳脚过招,心却乱的一塌糊涂,好几次都险遭毒手。

敌军太多,我们的逐渐体力不支,却在这比例悬殊的危险时刻,敌方又窜出了数位高手,直接与流水带来的高手过招,让我们多面受敌,明显要落败。

神奇啊,神奇!居然仿佛天降般,又杀出了数十位黑衣人,帮助我们反击敌军!情势有些好转,却不是持久战略。就算你以一敌十,人家可是以百对一,肉搏都不合适,更不能小看军人的战斗力。

我一失神,一把利剑猛然滑向我小腹,心里暗叫糟糕,却被一人抱开,成功脱逃,那人也应声倒地,脑袋没了!

炅筠不是说自己中毒了吗?还会飞?他像明白我想法似的,嘴角上仰,扯出个让人窒息的笑,柔声道:“桃粉,你是我的解药,啵……”他冰凉的唇,滑过我,温润的舌在我唇上一舔,卷走我残留的腥红。

嗡……我脑袋又罢工了。

在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冷冷推开他,冷呵道:“别再亲我,我和你已经没有一点关系。”转身加入到战斗中。我将藏在小腿的匕首抽出,身形快速的挽着银色之花,所滑落之处,必定飞溅起红的血花。

在知道有内乱的时候,我就已经将解药扔进了皇帝口中,现在他已经可以运动自如,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我又劈开了几个人,奔到流水身边:“我的东西,你带来没有?”

他拿出笛子,一阵狂吹,突然又来了两个空降部队,不过不是人,是大鹰!丢下东西就飞走了,我慌乱的接住,这要是炸了,爷都别想活。

我将自己做的火药,背在身上,快速跃上树,点燃炸药,向敌军轰去!只听一声巨震,灰烟四起,人倒一片。好多人都被吓的傻掉,我则玩的不亦乐乎,看准方向,左扔一个,右撇一个,玩起了炸弹战。只听轰轰声,震而欲聋,人的哀嚎声,声嘶力竭。我将腰间别的特殊发射滑轮器,先射向远方的树,又射向身旁的树。一条银丝已成。你们都会飞,看哪个飞得过我?我将火褶子咬在口中,将手中的滑翔器搭上银丝,腿一蹬,来了一招天外飞仙,一边飞,一边散烟花,我的烟花好啊,声音那是相当的大!

我长长的发飘扬在黑夜,红色的火焰仿佛炸醒了地狱的恶魔,火的颜色开始吞噬人的生命。就知道自己的造型太酷,太招摇,待大家反应过来,发现了我极强的杀伤力,疯一般的冲向我。不知哪位高人飞起,一剑向我刺来,我这一点躲的办法都没有,若松手掉地上,不死也残疾。

眼一模糊,我的腰已经被人抱住,还是两个!多方袭来的人,都被他们挡了回去,我有些茫然的看看流水,看看炅筠,幽幽开口:“这线好象承担不了三个人的……啊……”伴随着我的一声高呼,三人一起载了下去。事实证明,这线确实承担不了三个人的重量。

在下滑的一瞬间,我的手被他俩一人扯着一只,都想拉我,可惜方向不一样,我直接落地!在大家以为我会摔残疾的时候,我人噌的窜起,一弹老高,就这样一跳一弹,一弹一跳的,上下上下玩起了蹦蹦床。这叫什么?没有远虑,必有近忧,爷就知道保不准会丢人,所以在鞋底装了强力弹簧。在飞前,就让我拧了出来,以防万一。

大家看着我,像个大跳蚤似的不停的窜到着,跳到那,不时的敲昏两个人。再次充分地引起了高手的好奇心,大家争着抢着想杀我,一时间,我又成了敌人眼里的名人。

追在我后屁股蹦的人,那是非常的多,可没有一个能蹦过我地,因为我根本就停不下,眼看老树在前,我毫不犹豫的撞了上去。接着,个别高手也都跟着撞了上去,看着高手们刹车不稳,前后追尾,各个翻车,我一跟银丝吊在树旁,笑的险些流出口水,破坏我一直以来的帅哥形象。我打晃着身子,笑嘻嘻的喊着:“爷跳你也跳,爷会空吊,你们行吗?”

不用我说,新一轮的追杀开始了,我再次声明,人太帅,太惹眼,也是麻烦!这些高手杀红眼睛,对于过来挑衅的,理都不理,一心一意,全心全意的要劈了我。就向我勾引了他们老婆,难道不知道我短袖断得很彻底,很执着么?人啊……

我继续在人堆里弹跳着,忽近乎远的往有着黄色干杆形象的二皇子冲去,先擒了你再说。这小子身边人马重多,还夹杂了不少我们的人,不适合用杀伤力很大的炸药,只能犯险了。

身后的高手已经被炅筠,流水控制住,我收起弹簧,爬上树,拿出准备好的独门暗器——万里追心箭。瞄准二皇子射了出去……

很好,他中箭,我也中了一只!哪个王八蛋射我?身体向树下坠去,心里唯一的祈祷:可别脸先着地啊!我爱美,一直爱美,我坦白,我承认。

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我是这么告诉自己地,流水那厮平时围我围得紧,现在人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炅筠和我有仇,不指望他!

我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没有人性啊,居然没有一个为我挡箭,更没有人来接住我!真不把我当主角!万一我死了怎么办?我看你们这戏怎么演下去!哼!(大心:你光荣的去吧,我安排流水当小受,让炅筠嘿咻他。桃粉:大心,你男朋友叫什么名?我想和他好好谈谈,促进一下感情。大心:大哥,我的亲哥,您可要好好活着,说,你想不想上炅筠,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就把他给您整床上去!)

找找箭,根本就没有!看看胸口上的金属纹,我得意的一笑,爷防护的好啊!哈哈……

主谋死了,石家兄弟也赶来了,将残局收拾了一番。

我拍了拍石家兄弟的肩膀说:“来的是时候,正好赶上刷碗。”俩人脸一红,溜了。

我拍了拍变态皇帝的肩膀说:“我一个打劫的,居然变成了缴匪地,啥也别说了,猿粪!”

我没有看炅筠,反正局面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想做皇帝,还是继续当九皇子,已经不是我操心的问题。

流水伸出的手,正在等着我的相握,是该消失的时候。

“桃粉。”炅筠叫我。

我想了想,笑了笑,收了脚步,转过头看他:“有事?”

“别走。” 炅筠的发在黑夜里乱舞,依旧张狂,可眼里却柔情的一塌糊涂,像缠绕在心扉的低柔小曲,争脱不开吗?也许我能吧。

“色……”流水唤我,抬手将假面撕掉,对我露出了新月的笑眼。

“炅筠,我和墨言那夜,是因为被人下了春药。”我淡淡的笑着,尽量不让自己心抖。

“我……已经知道。”他显得非常不自然,竟像个孩子般绞了下手指。

“墨言是你杀的,对吗?”我仍旧淡淡的问,只有攥紧的手,抽紧的心,自己懂。

“是。”他看着我的眼,浸满痛苦。炅筠,你是因为杀了墨言痛苦,还是为我们不在可能的缘分痛苦?

“保重。”我转身离开,不能停留,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看着他的,我痛苦。

“别离开我!”炅筠一把拉住我的手,眼里竟然有丝乞求的渴望。

我觉得手中有种粘粘的感觉,目光一落,果然是一片腥红……心头一紧,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是救我的时候吗?是那一剑吗?可恨!我努力平复自己突然升起的怒火,他,与我无关!过去无关,将来无关,一直无关!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慌:“你和我之间已经是过去,将来的路,你要走好。尽管因为种种有的无的误会,你杀了墨言,我却依旧恨不了你,却无法原谅自己。就算是命运的作弄好了,让我们不快乐的相识,无谓的分开。”我用自己勉强能承受起的笑,静静看着他,可每说出的一个字,都仿佛用刀刻在了自己的心上,痛流了一腹的血。

逗苦恼人笑

风很大,天很黑,我的心很碎,一步步的向后,要退出彼此的生命,划开不可重合的鸿沟。他的手和着血拉着我,却在一寸一寸流逝,措开彼此,就像我情感的去向。他我们手指紧紧扣住我最后的指关节,不肯松,不肯放,这……是我的希望,还是他的?是我想扑进他的怀抱,告诉他,即使你虐我,你伤我,我也不曾恨过你。是他想抱住我,告诉我,他误会了我,他错杀了墨言,他如何的爱我?可,我却不能,我对不起的不是你,而是我的喜欢,我的爱。

用里一扯,手指火辣辣的痛,袭来,飞快的转身,攥着他与我混合一起的血液,不允许自己留恋,不看他的脸,不想他的眼,离开,就像我最初预定的那样。我一步步走向等着我的流水,我说过,我的誓言不值钱,所以,不对流水承诺,却要做到自己该做的事,陪着这个要陪我一同落幕的人,一辈子吧。

流水的眼在这样的夜晚,是如此的流光异彩分外妖娆,他笑的好美,好动人,那是一种最初与最终的等待,细细而缠绵,深深而依恋……

“呜……”黑色的发丝仰起,相互纠缠,难道真的躲不掉吗?炅筠,你真的放不开吗?别这样吻我,你的心太危险,我的心太脆弱,彼此都扛不起太多东西,最重就是感情。

炅筠的吻依旧是如此霸道,依旧是疯狂的啃噬,却是我最喜欢的直觉。他的舌强硬的撬开我不坚固的城门,肆意的狂占着我的领土,分享我的苦涩茫然。他吻的直接,带着他全部的思念,全部的情感。我知道,他是要让我感受他的一切,让我和他一起燃烧,一起疯狂,一起毁灭,永远一起。

他吻的越来越炙热,我的身心越来越争脱不开,沦陷吗?沦陷吗?沦陷吗?

“色,跟我走吗?”流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以为是幻觉,可其中飘杂的苦涩又是如此的深刻,那是沁入心血的痛。

我拼尽了一生的气力,推开了炅筠,茫然的站在他们中间。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我站在炅筠和墨言中间,我的犹豫我的逃避,让我失去了墨言。

我不可以再犹豫,不可以!我闭心,闭眼,就像鱼,不会游泳的鱼,不会在水底呼吸的鱼,怪异的,无法生存的鱼。拉住流水的手,大步走了出去,我是在逃,逃的是我,还是炅筠?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不能放手流水,这个一直弯弯着笑眼,纵容我,陪伴我的人。他那静静的等待,是擦不掉,化不去的点点希望,深深的痛。我知道,我在乎!

一步,二步……十步,二十步,为什么距离那么远,路程如此艰难?二十一步……还好,我走出了炅筠的视线……却走不出自己的心……

背后突然袭来一阵寒风,我心一惊,闭上眼睛,停住脚步,他,还想怎样?手腕被拉住,身后的声音嘶哑而疯狂,叫嚣着仿佛要撕裂我:“桃粉,告诉我,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

没有回头,继续走,二十二步,却如何也迈不动二十三步……

“我杀了墨言,我陪他半条命,可以吗?” 炅筠贴进我的耳朵,很低柔的问,却让我全身都泛起寒意,忍不住打个冷颤,感觉他薄凉的轻柔的吻上我的耳垂,听见他沙哑的低语:“就算我成了废人,你也别想从我这里溜走,记住,我说过的,禁锢,一千年……”

感觉炅筠握在我手腕上的力道突然加重,我瞬间回头,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那响彻黑暗的声音,将他另一只打算袭向自己的手,硬是给震在了半空中。

我狂吼道:“就算你死了,你也换不回我的墨言!滚!爷我不希罕你的半条命,你以后给我滚远点,少TMD来缠着我,别说爷我把你炸成肉沫,狗都不肯吃!”甩开的手,拉起流水,大步往外走。MD!想自废武功?不希罕,不希罕!

从数,一步,二步,三步,四步……

背后那人再次袭来,我满头黑线,他,怎么这么能黏人?

身边的流水往我身后一挡,声音不急不缓含笑而语:“九皇子,你觉得这样黏下去,很有意思吗?色色已经决定与我一起,请你不要做不上台面的事。”

炅筠的声音也听不出喜怒:“流水,你知道我不会再失手杀了你,但是,我不介意从你身边的人下手。”

流水:“那样也很好,我天天抱着色色,与他相依相偎,温柔缠绵,你到是可以把我身边的人全部清理干净,作为回赠,我不介意请画师送上你几副我的春宫图。”

炅筠:“怕你的春宫图也一定会难为到画师吧,如何把神离的两人,画得悱恻缠绵?”

我满头血管的黑线,实在忍无可忍,回头,大吼一声:“MD!你们要动手,就动手,别像两个毒舌娘们似的,斗嘴也能吵一晚!”

两人被我吼得一愣,炅筠对我缓缓的勾起嘴角:“桃粉,我不想再失手杀了流水,我在挽救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嘴角抽筋……

流水对我眨了眨新月眼:“色色,你先一边去,就算打嘴架,我也不输他!”

我眼角抽筋……

敢情这两人都怕自己失手把对方弄死,就这么掐上了?靠!啥也不说了,眼泪一汪汪地,我没有挥挥衣袖,直接转身,容入黑暗,你们慢慢斗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信步走在黑夜里,凭借杀手的直觉,我突然觉得气息不对,杀气浓重,我不要悲剧再上演,炅筠如果你敢伤害流水,我一定分尸了你!我拔刀的手还没有将银色划起,就见无数小小的银亮如一场美丽的流星雨,快速向我袭来……

凭借杀手的直觉,我再次感觉到,今天,爷是要废到这了。

就在我感叹自己没有时间留遗言时,一道黑色人影急速而至,长剑一挥,气势如洪,缤纷银艳。我眼孔豁然睁大,心突然缩紧,脑袋轰的爆裂,我想我是死了,闭上了眼睛,倒向后面,不知压倒了谁,颠背。

周遭又打成了一片,到底谁和谁,我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因为我死了!

我听见有人说:“父亲您不首信用,我们的合约到此为止!”

我的心突然被千军万马撵过,被千万爆竹炸开,被千万感触注满,每颗细胞似乎都在拼命的颤抖,发出惊喜的渴望。真的是他,是他吗?我不敢睁开眼睛,不敢看,我是个懦夫,我怕再次失去,我更怕去面对,老天,你在耍我……

另一个苍老有劲的声音说:“你敢忤逆我?”

“孩儿不敢,但任何人不许伤他!”

“他值得你背叛我吗?你又何苦执着与他,不肯为‘炎逐’传宗接代,延续香火!”老头在说我坏化话呢。

“那是孩儿的事,请父亲不要干预。”

“哈哈……为父我今天还干预定了!”

乒乒乓乓从来不没有间断过,看来炅筠和流水也被人家缠上了,铿铿锵锵在我周围旋转,我还真害怕哪位大哥手法不准,刺我一刀当伤疤。

所有声音突然停止,只听一声长叹:“罢了,你既然可以不要性命为他当剑,一切都是命……”嗉嗉数声,敌军撤退。

我闭着眼睛,感觉有人抚摩着我的脸,仿佛抚在我心上,泛起我阵阵战栗,我心突突的厉害,不想,不看,就当我死了吧!我要怎样去面对墨言?这个死而复生的人?这个被炅筠杀了的人?我又要怎么去面对炅筠?这个一再说爱我,却被我扔掉的人?唯一庆幸的是,我阻止了炅筠的自残行为,不然……我死一千次,也还不起啊!还有流水,流水啊,流水,我该怎么办?墨言没有死,我却又招惹了你!我死了!真死了……

“颜,你真不想见我吗?”一只冰凉的手,颤抖着抚在我的脸上,墨言的声音里浸满痛楚,仿佛可以刺骨,锥心。

“原谅我……看看我,颜,别这样,我……”墨言的语调低哑,慌乱,处处是伤。是我伤了他,还是他伤了我?

“颜……”随着一声搀杂了五味的呼唤,我的脸被一滴冰凉的水花刺激得生疼。

“滚!”我突然大吼一声,张开眼,拳头往墨言脸上砸去,狠狠地,不留情!

看着一条腥红,顺着他的嘴角滑落,看着抱着我身子的他,不闪不躲的他,看着满眼柔情的他,我的泪突然滑落,狠狠的抱住他,扑上去,撕咬着他的唇,疯狂的纠缠,墨言,老婆……

墨言的身子轻晃着,那是非常美丽的瑟缩,是生命的颤动,他眼中的晶莹,和我一样,那么闪亮,如水晶;那么耀眼,如烟花;那么纯粹,如感情。

墨言的眼落在我脸上,仍旧是如此温柔,如此眷恋,他紧紧拥着我,仿佛要混入骨血,渗入生命,在我耳边遍遍低语:“相公,我们在也不分开,不分开,不分开……”

“老婆……”我心潮澎湃的如悬崖之海,咚咚有声。我揽着他的腰,又要凑上他的唇,那里有我的思念,墨言还活着,活着……那个宠我的人,还在……

“桃粉!”

“色色!”

两声怒吼,成功地破坏了我们重温旧情的美好时光,人也被迫分开,三个人打在了一起,我脑袋顿时就大了!无奈之下,拔腿就跑,却被按住,一看,是流水这厮!我挥手一拳,不中!肩膀被另一手按住,一看是炅筠,我气运丹田,扯开喉咙:“劫色啊!”

当然,没有人理我。

最后,我被扔到了墙角,被三个人围在其中,连只苍蝇都飞不出,飞不出是正常的,你见过大冬天飞苍蝇的吗?傻!

三个人,都看着我,不说话,暗自给我上眼色。

我哆嗦着,将手伸向墨言,想寻求一点温柔的保护,被炅筠一横,马上讨好的对他一笑,银光一闪,流水那厮将手中的短刃把玩着,十足个地痞!

我低下头,泪啊,鼻涕啊没有流下,悔恨到是弄一身,非常没有骨气的腿抖着……

“颜,跟我回家吧。”墨言看着我的眼,柔情万千。

“桃粉,你别想离开我!” 炅筠眼光灼烈。

“色色,你自己看着办吧。”流水将眼睛迷成了危险的弧度。

“颜,你说过会陪我一生一世,我们一起,永不分离。”

“桃粉,我们的和约你没有忘吧?”

“色,我上我的时候,说过的话还算数吧?”

我:“啊?”

众怒!

我哀嚎一声:“啊……都TMD,给我住手!”

战停!

我又是一声哀嚎:“啊……事情到底是怎么个样子?你,墨言,是我的老婆,我答应要和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可半路杀出个炅筠,我被他硬上了,还TMD对他产生了感情!我不是人的一边迷恋老婆的温柔,一边喜欢炅筠的霸道,可水与火就是不相互容。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一个成了假凶手,没完没了的虐我;一个成了假死人,消失个无影无踪!在我最无助,最想死的时候,流水出现了,我上了他,就这么简单!当我把心一次又一次的交出去,一次又一次的被欺骗,被伤害,被戏弄!不知道是谁在耍我,不知道!当我怨恨炅筠杀了墨言,无奈的放弃这段我期待的感情时,当我把一颗残缺的心交给流水时,墨言,你又活了!我喜欢的老婆又活了!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你懂吗?你们明白吗?那种感情没有着落方向,没有根的感觉,你们知道吗?你们慢慢想想其中的道理,我要出家,当和尚去了!”推开他们,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