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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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爱护

裴杞堂将厨房里剩下的半锅粥都吃了,还是一副没有吃饱的样子。

琅华坐在锦杌上特意看了看他的肚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那些吃的东西也不知道都跑去了哪里。

在她印象中,陆瑛的食量也就是两碗饭而已。

饭也吃了,话也说了,琅华正想着要送客。

裴杞堂却坐下来道:“我在大殿里看到西夏使臣的伤口,印证了那神臂弓的传言,果然是威力极大,足可以将一个骑兵射下马来。”

琅华前世听到的关于神臂弓的消息大约也是这样。

神臂弓射出来的弩箭,在二百步内能直接穿透铠甲。

琅华抬起头,裴杞堂已经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了腰上,如果被神臂弓射中,他腰上的伤恐怕难以承重。

“你起来,我瞧瞧你的伤。”琅华站起身走了过去。

裴杞堂站起身来,向往常一样张开了手臂,琅华将手贴了上去,仔细地用手指按压骨节,可以感觉到经过治疗之后,骨节已经回到了原位。琅华走到裴杞堂面前,用手去指他的手臂,“练武的时候,腰上受伤的地方还会觉得疼吗?”

“开始时会有些疼,动几下就会好了,不过如果骑马多了,晚上躺下来就会觉得腰间酸疼。”

“谁让你骑那么多马。”琅华抬起头,没想到他也正垂着头跟她说话,两个人忽然这样接近,一股陌生的气息顿时冲到她面前。

像薄荷草一样的清香,吹在她的头顶上,痒痒的。

他呼吸悠长,嘴角上扬含着淡淡的笑意,让她觉得周围仿佛一下子热起来,十分奇怪的感觉突然而至,她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开,却又怕被裴杞堂发现异样,更加尴尬,只好垂下眼睛,按照往常的模样,检查好裴杞堂的伤口才道:“还是让胡先生给你针灸一阵子,再用药袋热敷,就算是真的要去西北,也要带足了药袋,上阵的时候做一条腰带穿在甲胄里面,就算是真的摔马也能起到保护作用。”

裴杞堂仿佛不太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样的腰带?”

“就是稍宽一些。”

“绸缎做的?”

琅华道:“当然不是了,要用稍硬些的皮革做。”

裴杞堂想了想,“那会不会穿起来不舒服,上阵打仗时会不会活动受限,别为了保护腰上的伤反而丢了命。”

琅华扬起眉梢,“那怎么可能,那是要…”她伸出手来解释,又停顿在那里,怀疑地看着裴杞堂,他该不会是故意装作听不懂吧?

可是,裴杞堂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又真真切切地透出几分迷惑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说的更加明白。

“要不然,你帮我做一条腰带吧,”裴杞堂道,“我让人去做,万一做不好,起不到作用,岂不是白费了你的心思,你跟胡先生那么仔细地帮我治伤,我总不能真的断送在西夏人手里。”

她还没给谁做过东西,不过这腰带是用来治病的,和寻常的物件不一样,旁人确实不一定能做好。

琅华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我试一试吧。”

裴杞堂嘴唇一翘,脸上流露出欣喜的神情,“那就有劳你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琅华转身坐回锦杌上。

萧妈妈进了门,手里提了一只食盒,低声禀告,“是荣悦楼送来的,说大小姐胃口不好,想吃他们店里的金丝米粥。”

她什么时候让人去荣悦楼里买东西了。

她才到京城,连什么是金丝米粥都不知道。

琅华乜了一眼裴杞堂。

一定是他让人买来的。

裴杞堂轻描淡写地解释着,“我将你家厨房里的饭菜都吃光了,总要送过来一些。”

琅华不明白,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既然能买来饭菜,为什么非要赖在她这里吃剩饭。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琅华垂着眼睛,睫毛微微地向上瞧着,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裴杞堂只觉得此时此刻的琅华就像刚刚盛开的一树梨花,素净雅致,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温和起来。

“裴四爷,天色不早了,我们家小姐也该安歇了。”萧妈妈笑着上前送客。

裴杞堂声音十分的轻柔,“那我改日我再过来。”

琅华随便应了一声,让萧妈妈将裴杞堂送了出去,自己也回到了房里。

八碟小菜,一碗金丝米粥,上面还撒着桂花。

这些精致的饭菜摆在她面前,让她忍不住想要去尝一尝。

琅华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满口香甜,不知不觉她就吃掉了大半碗。

萧妈妈笑着道:“小姐就该多吃点,这样身子骨才长得快。”

是啊,她已经十岁了,比起十五岁的裴杞堂个头竟然差了那么多。

想到这个她就觉得纳闷,裴杞堂为什么会在顾家停留这么久,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天一亮,何嬷嬷就拿了牌子出了宫。

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去一处小院子里,向陆文顕传递消息。

可是最近这些日子,陆家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突然之间讯息全无。

一定是出了问题,否则顾琅华进宫这样重要的事,陆二老爷会提前知会她。

因为陆二老爷曾跟她说过,要防备顾家人。

顾琅华突然之间就成了太后娘娘身边炙手可热的人物,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如果她能早些见到二老爷,她也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何嬷嬷正想着,门忽然被人推开。

一个穿着姜黄色的衣裙,头戴幂离的人,谨慎地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才走了进来。

那人见到何嬷嬷显然很欣喜,快速地拿掉了头上的幂离。

何嬷嬷惊讶地张开了嘴,“先生,你怎么到了京城”说着顿了顿,“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站在何嬷嬷面前的许氏脸色蜡黄,头上随随便便挽了个纂,没有戴任何的首饰,穿着的衣服也十分素淡,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何嬷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从杭州离开的时候一切还都好好的,陆二老爷刚刚得了官职,许氏虽然大归回到杭州,但仍旧颇得许老太太欢心,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好像是…天翻地覆了。

何嬷嬷向外面望去,“先生,二老爷呢?怎么没有来?”

许氏嗓子一哑,半晌才道,“陆文顕已经…死了…”

何嬷嬷差点惊呼出声,“怎么…怎么会死了…”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许氏抿了抿嘴唇,“我也被送去了族里,好不容易才脱身来京城,还不知道将来要如何立足。”

说完这些,许氏眼睛中透出关切的神情,“谨莜呢?谨莜怎么样?在宫里有没有得到太后欢心,她过的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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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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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生事

提起徐谨莜,何嬷嬷脸上露出些许笑容来,“徐大小姐很好。”

听到徐大小姐这几个字,许氏的心豁然轻松了许多,仿这些年受的苦都已经值得了。

徐大小姐很好,只要徐大小姐好就可以了。

她想要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许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个好法?”

何嬷嬷拉着许氏坐下来,仔细地说着,“吃穿用度你是知道了,京城里一等一的贵女也不过如此,大小姐身上穿的戴的都是内藏库孝敬给太后娘娘的,不管是锻匹还是纱罗,或是绒棉,外面根本就买不到,京中达官显贵家的女眷都知道大小姐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每次进宫探望太后,都少不了要给大小姐带份礼物。”何嬷嬷很想将那些夫人、小姐都数一遍给许氏听听。

“不止是这个…大小姐每次从宫中回来,徐老夫人都特别高兴,徐家上上下下都要高看大小姐一眼,族里的小姐们总是众星捧月地围在大小姐身边,徐老夫人甚至连大小姐的晨昏定省都免了,还让徐夫人也别要求大小姐去请安,好不容易从宫中回来,在家中就别拘着礼数,好好休息才是。”

“不过,奴婢仍旧催着大小姐按时去徐老夫人屋里,”何嬷嬷说道这里,笑起来,“总之,徐家的长辈没有对大小姐不满意的。”

“只是徐夫人和徐老爷对大小姐太过苛责,有时候大小姐会不开心。”

许氏听着皱起眉头,“这么好的孩子,他们还想要求些什么?”

“那个顾琅华…”许氏说着就咬起牙来,“胡作非为,连我这个母亲都被她逐出家门,若是徐家遇到这样的女儿又该怎么样?”

“徐老夫人会气得吃不下饭,徐夫人也只能听她支配,徐松元再厉害也要跟在她身后,整个徐家就会像如今的顾家一样。”

许氏想到这里就觉得窝心,早知有今日,她就该掐死顾琅华。

她怎么那样傻,就让顾琅华活下来,她以为将顾琅华捏在手心里,才是最痛快的,她忘记了,顾琅华根本就是个妖孽。这样的人,就该早死早托生,免得成为祸患。

她是眼看着顾琅华从镇江走出来,现在又到了京城。

她不想要见到的事,一件件都在发生着,就像是一把匕首在她的胸口上剜了一个大大的血洞。

许氏几乎喘不过气来,何嬷嬷见状忙上前拍抚许氏的后背,“您也别难过,有些事就是这样,那顾大小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儿,怪不得您要伤心,”说着顿了顿,“您别怪奴婢多嘴,您怎么会这么关心徐大小姐,反而…不喜欢自己生养的顾大小姐呢。”

“你以为我是不喜欢顾琅华?”许氏眼睛中盈满了泪水,“我是对她用尽了心力,可那是个狼崽子,转过头就咬了我一口,我们许家就是欠顾家的。”

何嬷嬷叹口气,“那徐大小姐…”

许氏道:“徐大小姐将来会有个好前程,你想要报仇,我想要翻身,都要指望徐大小姐,所以,你要好好照应她。”

许氏已经不止一次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何嬷嬷才会一直跟在徐谨莜身边。

许氏道:“顾琅华如今也去了太后娘娘那里,将来会不会…威胁到徐大小姐的地位?”

“不会,”何嬷嬷立即道,“顾大小姐虽然进宫为太后娘娘讲经,可是那些达官显贵家的女眷,没有谁愿意与顾大小姐说话,因为谁都知道她长远不了,山鸡永远变不了凤凰,再怎么样假的就是假的,早晚会被戳穿,到那时候只怕会跌的更惨。”

许氏眼睛亮起来,“你听说了什么话?”

何嬷嬷点点头,“宫中都在传,太后娘娘为了与西夏和谈成功才利用顾琅华所谓的佛子身份,为的就是哄住西夏使臣,万一和谈有失,顾大小姐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就会被人说故意装佛子哄骗太后。顾琅华也就完了。”

许氏抿起嘴唇,“可如果和谈成功了呢?”

何嬷嬷道:“那也一样,太后已经过了河,还要她这座桥做什么?用银州去换西京,是多大的事,将来肯定会被御史言官诟病,将来万一西夏人又起兵,这灾祸就会落在她头上。”

“还有一件事,”何嬷嬷笑着道,“这些日子,韩将军一直在和太后斗气,太后传他进宫他都称病不肯来,韩夫人讲起这件事哭得像是个泪人。太后知道了顾大小姐和韩将军的关系,这次也是想让顾大小姐去劝韩将军放手。”

“也难怪韩夫人会无可奈何,”许氏忽然接口过去,“韩将军不喜欢韩夫人那种柔弱女子,而且…韩夫人年纪也太大了些。”

何嬷嬷听得有些怔愣,“不会啊,韩夫人比韩将军小了几岁,现在还是风华正茂,怎么能年纪大呢。”连孩子都没生过的女人,身上还有一股的稚嫩劲儿,无论如何跟“年纪大”也靠不上边。

许氏微微一笑,“在镇江的时候,韩璋就将琅华抱来抱去。我埋怨琅华不该这样不知礼数,八岁的女孩子已经要严守男女大防,没想到琅华不但不肯听,干脆每天都去军帐,半夜才会回来,我知道了之后数落了琅华一通,因此就被琅华记恨上了。这些事我是不能说出去的,就是从心里可怜韩夫人,韩夫人年纪轻轻就被蒙在鼓里。”

何嬷嬷听得这话仿佛明白了些事。

怪不得太后娘娘赐了几个模样好的宫人给韩璋,却都被韩璋退了回来。

那些宫人说,连韩璋的面都没见到。她还当韩璋是个正人君子,原来韩将军竟然喜欢小孩子。也是,男人没有不偷腥的,只是不对胃口罢了。

如果她将这话透露给了韩夫人,不知道会怎么样。也许韩夫人会跟韩璋大闹一场,这种丑事向来是内宅妇人们最喜欢的话题,很快就会传得人尽皆知。

何嬷嬷道:“那顾大小姐也真是不简单,才多大就用上了狐媚子的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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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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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折磨

许氏垂着头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我真不希望自己生了一个这样的女儿。”

何嬷嬷忙道:“您已经从顾家出来了,以后顾家的事就跟您无关,他们翻了船也不会连累到您,您就放心好了。”

许氏哀怨地一笑,“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就算连累到我,我也不在乎了。”

许氏又坐了一会儿才走出大门,立即就上了停在旁边的马车。

马车里的沈昌吉抬起了阴鸷的眼睛,黑色的眼珠里蕴藏着杀机,让人看上一眼,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许氏觉得这些日子已经备受折磨,半夜里都会梦见沈昌吉冷冷地瞧着她。

“办好了没有?”沈昌吉淡淡地道。

“好了,”许氏忙道,“已经说好了。”

沈昌吉冷笑起来,“没想到你还有几分的本事,也算没有白跟着陆文顕。”

许氏忙道:“我早说了,我和陆文顕没什么关系,我就是与他合谋去算计顾家…”

沈昌吉冷笑一声,“陆文顕手底下有几个人,都在做什么,皇城司查的一清二楚,你们安插人手在徐家准备做什么?”

许氏低下头,“我们就是要借徐家的势…”

许氏这个女人看起来没用,审问到重要的事她就死也不肯吐口,陆文顕死了之后他百般威胁,许氏只是承认要算计顾家,为许崇智谋仕途。

他知道许氏一定有更大的秘密。

他会慢慢地折磨许氏,最终让她说出所有的实情。

同时,他会利用许氏来达到他的目的。

他虽然不知道顾琅华在玩什么花样,但只要能将韩璋拉下来,就非常值得。韩璋与顾琅华有染的消息传开,两个人不但会丢尽脸面,大家还会认为顾琅华是在为韩璋做事,韩璋在边疆那么多年,或许早就收受了西夏人的贿赂。

不管是否会和谈成功,让这样一个人去守边关显然已经非常不合适。

韩家军之所以屹立不倒,是因为韩璋一直有收复失地,驱逐西夏的雄心壮志,当大家发现这一切都是假象。

韩家军的威势就会一泻千里。

太子就可以趁机打压韩璋。

韩将军府。

韩夫人听着太医在说荣国公的病情,“还是要按时用药…”

荣国公夫人红着眼睛道:“一直用着药,却也不见好转,一天总有一半的时间在昏睡,今天也只用了半碗粥,人瘦得愈发不像样子,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太医摇了摇头,“荣国公的身子,用不得虎狼药啊,现在这样已是不易,若是乱了阵脚,只怕…”

韩夫人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急忙转身走出了屋,站在廊下无声地哭起来。

“夫人。”

韩夫人身边的丫鬟腊梅忙上前,“您别太难过。”

“我没事,”韩夫人摇摇头,“我就是觉得…大哥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就会落得如此的结果。”

说话的功夫荣国公夫人已经将太医送出了屋。

韩夫人紧紧地捏着帕子,半晌才抬起头,“嫂子,您让人把将军找回来吧,这样的时候,将军却还在外面…也太薄情了,如果没有国公爷,他怎么能安心在边疆立他的军功。”

荣国公夫人有些惊讶,没想到韩夫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哪有一个妻子这样数落丈夫的,“你们到底怎么了?”

韩夫人摇摇头,眼睛又红起来,匆匆忙忙向荣国公夫人行了礼,“嫂子,我先回去了,您也早点歇着,大哥还要您照顾。”

荣国公夫人望着韩夫人的背影不禁十分惆怅,但是很快她眼睛里又灌满了悲伤,国公爷病成这样,她哪有精力去操心别人的事。

韩夫人扑在床上哭起来。

腊梅低声道:“夫人,您别哭了,让人听到要说闲话。”

“我怕说什么闲话,”韩夫人哽咽着,“大哥那么好的人就要没有了,他却不在家里守着,不知道去了哪里。”

“说到底就是个没心肝的武夫,说不定巴不得大哥死了,他好承继爵位。”

腊梅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夫人您怎么能帮着爵爷说将军的坏话,您可是将军夫人啊,就算再跟将军生气,也不能…”

“我已经看开了,”韩夫人仓皇一笑,“大哥都要死了,我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难不成要一直守着他?他不管什么时候回来都是一身的臭汗味儿,手上满是粗砺的茧子,我只求着他不要到我的房里来。”

“你没听别人说,你杀死多少人,身后就跟着多少的冤魂。”

“他杀人无数,只要想一想我就觉得恶心,”韩夫人想到这里忍不住发抖,“他为什么要回京呢,一辈子都待在边关不是很好吗?他过他的日子,我过我的生活,就只当从来没有成过亲…”

“夫人,”腊梅道,“您小点声,隔墙有耳。”

“我不怕被人听到,听到又能怎么样。”

韩夫人话音刚落,外面的卢妈妈进来道:“夫人,将军回来了。”

脚步声传来,韩璋撩开了内室的帘子,他抬眼望去,芸娘红着眼睛靠在床边,满脸戒备地望着他。

每次只要他回家看到的都是这种情形。

韩璋皱起眉头,向前走两步,芸娘干脆缩在了丫鬟身后,眼睛里透出几分愤恨的神情。

他到底做错什么了?

每个月都会将所有的俸禄送回家,他自己在边疆风吹雨打,守着韩氏的荣誉,不曾在外面养过外室,甚至连妾室也没抬一个,每次写家书都拜托哥哥嫂嫂多多照应芸娘,曾经以为芸娘对他的惧怕是因为聚少离多,想要在边疆买一处宅院将芸娘接过来住两年,却将芸娘吓得跑回了娘家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