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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记得看路!”

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她想笑又没力气,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你到底是希望我被车撞死,还是不希望啊?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你,不对,我好像从来都不懂你…”

“我这边还有事,你抓紧时间吃东西去,别把自己饿死了。”

说完,他挂掉电话,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才抬头就对上周深调侃的眼神,心里的火气又旺乐了几分。

“你怎么还没滚?”

“你给谁打电话呢,鳗鱼?你是不是真看上她了,她到底哪点好?要胸没胸、腰屁股没屁股,也就脸白一点,这也能让你傅卿言流连忘返?”

知道傅卿言这会儿心里不痛快,但他今天非要在老虎头上拔一次毛,上前撑着厚实的桌沿,表情难得正经一次。

“傅卿言,玩一玩就行了,别过了头。余曼不是她,你别入戏太深。”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听了这话,周深无奈的动了动下巴,转头看了眼落地窗,又很快转回来,看着无动于衷的好友,手痒,想打人!

“算了,和你费这么多话做什么,咱们走着瞧就是了。”

说完,他站直身子,又恢复到往日那副纨绔子弟的状态。

“我今儿还有约,不陪你这个疯子玩。”

这边,余曼在家换了身衣服出门,先去吃了碗小馄饨,然后去县上的高中找班主任。当年如果不是赵老师拉着她,没等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她可能已经下去陪妈妈了。

“你这孩子,来就来吧,怎么还拎东西。”

看见她手里的营养品,老师习惯性皱起细细的柳叶眉,满脸责备的看着她。

她低头笑了笑,走过来把东西放桌上。

“过年都没给您拜年,空着手来总觉得不好。”

“你还说,出了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事情解决了吗?”

说着话,老师抬手拍了拍她的胳膊,余曼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看着这个年过半百的“母亲”,真想扑到她怀里哭一回。

“解决了,在那边学校帮忙报了警,那些人没再找我了。”

她不敢说真话,如果让这个一直对自己给予厚望的长者,知晓她如今的处境,只怕会气得将她推出去,免得污染了这一方清净的学堂。

“那就好,那就好啊。”

老师轻轻握着她的手,粗糙又温暖的感觉,让她舍不得放开。

“想着你妈妈忌日快到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这些年你一点都没有变。”

变了,她在心里悄悄的说道。

“您也是啊,还和以前一样年轻、漂亮。”

“你可别忽悠我了,过完暑假就大四了吧,将来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有,我不喜欢那边,也不知道能去哪。”

见她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老师以为她在那边过得不顺利,就把劝她继续升学的话咽回去。

“实在不行,你回来吧,如果不知道去哪儿就回家。过几年我们这些老人都要退休了,该你们这些年轻人扛起责任的时候了。”

闻言,余曼诧异的咧开嘴,愣了愣反问道。

“我?我能当老师吗?”

“有什么不能,你教不了高三可以带高一,带不了高中还可以去教初中嘛。当然,我还是希望你在外面闯一闯,年轻人该去见见世面。”

她扯着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此之前没想过这件事。高中拼命念书就是为了离开这里,离开父亲,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了会儿话,老师就要去班上,出门前再三叮嘱她把东西拿走,她嘴上答应着,离开的时候还是空着手。

在家这几天,余曼睡得不好,总是做噩梦一个接一个,两天下来倒是挣了不少欢乐豆。

回去那天站在熟悉的院门前,她拍了拍门上的大铁环,心道也不知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怕老师要相送,她到机场才给老人家打电话,毫不意外的被骂了一顿,最后的一句珍重,让人泣不成声。

下飞机接到傅卿言的电话,说接她的人到了。话音刚落,她就看见有人举着写了自己名字的接机牌,和电话那头的男人应了一声,背着包快走过去。

接机的是他的助理,二十五岁左右的男人,一身严谨的黑西装,笑起来却很有亲和力。

上车后,本以为要回学校或去少爷的公寓,却没想到…

“余小姐,傅总交代我先送您去超市,您还有其他要去的地方吗?”

“超?超市?”

坐在后座的她一脸懵逼,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是,傅总说今晚要回家吃饭,让您看着准备。”

要不是车子已经上路,她真想推开门跳出去,磨了磨牙把那股怨气压回去,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谢谢!”

想着有人报销不花白不花,她买了不少零食才肯出来,到了公寓,助理帮忙把东西搬进厨房就走了,她站在熟悉的客厅,想把某个厚脸皮的男人打死。

她做什么从来不用和他请示,简单休息一下,撩起袖子去厨房冲锋陷阵,大功告成后坐在桌边等他下班,顺便拍了照发朋友圈。

“傅卿言,我要去你家蹭饭!”

他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就被周深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什么?”

“我要去你家吃饭,一会儿见。”

说完,周深爽快的挂了电话,留下茫然无措的男人。

听到门铃声,她还觉得奇怪,嘀嘀咕咕走到门边,拉开门差点被那个没正形的男人扑倒。

“鳗鱼,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她握着把手躲开周深充满猥琐气息的拥抱,缩着脖子往门外看了一眼,不解的问。

“你怎么来了?”

“傅卿言叫我来的,我最近帮他搞了工程,他说请我吃饭。”

说着,他换掉鞋子摩拳擦掌往饭厅走,她皱着眉心想了想,关上门跟过去,被吓了一跳。

“诶,他还没回来,你怎么就吃上了?”

“等他干嘛,咱们先吃。卧槽!你这个油爆大虾真不错诶,够味!”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第四章早就写好了,但是尺度太大,怕被锁,就重写了。

第一章的原版已经发到公主号上了,第四章嘛…这章评论过五十的时候,我发原版。

乐极生悲

第5章

发现家里有个不讨喜的人,席间,傅卿言的脸色一直没好过。周深刚放下筷子就被他扫地出门,合上门回来,余曼已经在收拾饭厅。

“碗扔到厨房,明天有人来洗。”

正在搬运碗碟的她轻轻应了一声,把饭厅收拾干净,她擦干手上的水准备上楼,却被沙发上的男人叫住。

“过来。”

她撇撇嘴慢腾腾的过去,在离他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坐下,等了半天没见他有所行动,也没听见他说话,她只好先开口。

“马上考试了,我要待在学校准备复习。”

他翘着二郎腿,依然没什么动作,也没转过来看她一眼,余曼拧着眉心转了转眼珠子。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上去了。”

说完,等了十多秒,见他没反应,她才小心翼翼的站起来上楼。傅少脾气差,圈里人都知道,在他面前,她总是怂的一笔。

晚上,她洗过澡吹头发,感觉床垫抖了抖,转头一看,见他穿着睡衣躺在另一侧,她关掉吹风机问他。

“要做吗?”

来这四个月,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说好听点叫情人,难听点叫会做饭的充气娃娃。

“你把头发吹干。”

她哦了一声,背对着他继续吹头发,忙完之后收起东西爬上床,盘腿坐在他身边。

没过多久,半开半掩的卧室里传出肢体的碰撞和婉转的低吟,她回家没休息好,体力完全跟不上,才一会儿就摊在床上任他索求。

看着身下不在状态的女人,他忍着欲望停下来,原本俊秀的五官,在这一刻多了几分狂野。

“回家没睡觉?”

“老是做噩梦,睡不好。”

他点点头加快频率,她撑了一会儿,还是在一阵阵浪潮中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感觉神清气爽,就是腰有点酸,洗漱完下楼见他坐在客厅看资料。兀自去厨房忙了一会儿,端着两碗蛋炒饭出来。

“我炒多了,你要不要尝尝?”

本以为不吃早饭的他会高冷的拒绝,没成想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了,她只好忍痛割爱把多的一份推到他面前。

“今天我要去你们学校办事,顺路带你一程。”

听到这话,含着勺子的她吞也不是、吐出来也不对,只能傻傻点头,到吃完饭也没问他去学校做什么,对于这个世界,她总是比别人少几分好奇。

临近期末的课程,没几个人敢翘课,余曼匆忙记着笔记,希望明年能再拿个奖学金。

下课后她打算在教室上自习,却被不停震动的手机弄得心烦意乱,看见他的号码,顿时头皮一紧,拿着手机到外面。

“我在你出租屋楼下。”

“啊?”

“现在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看了眼墙上贴的名人语录,她不争气的点头,“好,我这就过去。”

背着书包从教学楼跑到家属楼,她被累得够呛,到他车跟前的时候,完全直不起腰。

“你…你要说什么?”

看着车外气喘吁吁的女人,他推开车门下来,目光扫过面前的建筑。

“带我上去看看。”

“啊?”

一下子,她心不跳了,气也不喘了,整个人都蒙了。

“我和你有事要说。”

“不能在这儿说吗?”

他抿着薄唇不说话,她抠着车灯僵持了一会儿,最后一脸为难的拿出手机给学姐打电话。

“婷婷,我是余曼,有个朋友想去家里坐坐,就待在我卧室,是男生,可以吗?”

他站在车前,见她紧张的咬着嘴角,眉心聚到一起,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她的眉头舒展开来,但是眼里多了几分惋惜。

“她说可以,走吧。”

楼道的窗子背阳,一进去就感觉气温骤降,上楼的时候余曼在猜他要说什么,他绷着脸避开满是灰尘的扶手和散落在楼梯上的垃圾。

卧室里有点乱,她爬到床上把没来得及收拾的衣服扔进旁边的衣篓里,拉开椅子请他坐下。

“我要出差,今晚就走,家里的鱼交给你了。”

说完,发现她脸上的失望越来越明显,他有些好奇:她以为他要说什么?

“不是有钟点工嘛,我不会养鱼。”

第一次去他那里,倒是被那几条巴掌大的热带鱼吸住了眼球,等日子一长,她就对那些不能吃、不能摸的小东西失去了兴趣。

“每天喂一次,多了会把它们撑死。”

说着,他站起来,余曼以为他要走,心里终于有点小开心。谁知,他上前两步把门反锁,然后转过来目光单纯的看着她。

“你要…要干嘛?这里不行!我室友会回来的!”

“这里,车上,二选一。”

被压在床上的人气鼓鼓的瞪着天花板,心想你怎么不让我去死呢。

在她晃神的刹那间,男人的手探入幽地,她咬着被子死也不肯出声,傅卿言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耳朵,心情莫名的好。

结束后,他擦了擦身,帮她把裙子拽下来,坐在床边没打算离开的样子。

“要不要我陪你吃个午饭?”

“不用!”

她夹着腿躺在床上,感觉浑身湿腻腻的,想让他滚,又缺点胆量。

“记住我的话,鱼要是死了,你就让你生不如死。”

对上他眼里的浅笑,香汗淋漓的余曼无端打了个冷颤,她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他说得出自然做得到。

“好好准备考试,我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在她圆滑的白团子上掐一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等他走出卧室就小声骂人,才骂几句,她听见对面卧室的门开了。

突然间,余曼那颗想求死的心,膨胀的有些厉害!

她在屋里躺到傍晚才出来,却还是和学姐碰了个正着。想着中午的事,她面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怎么开口,学姐倒是见怪不怪的样子。

“比我想的年轻。”

她被包养的事早在学生中传开,加上经常夜不归宿,室友肯定能猜到一些。但是,听对方这么讲出来,她心里还是堵得慌。

“嗯,我运气比较好。”

她不爱对人示弱,这种时候除了继续自黑什么也做不了,揉揉脑袋去厨房,心情一落千丈。

做了份西红柿鸡蛋面端上桌,学姐洗完水果出来,放了个苹果在她面前,平静的提醒她。

“吃完饭记得把碗洗了,我讨厌蟑螂,晚安!”

看着那个挂着水珠的红苹果,她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鼻子酸涩的厉害。

晚上,爬上床没多久又睡着了,她在梦里看见母亲、父亲还有那些眼里写满厌恶的亲戚,泪水不知不觉润湿枕巾。

大概是恨屋及乌,过了三天她才去傅卿言的公寓,看着还没翻白肚皮的鱼儿,赶忙抓了几大把鱼食投进去,站在旁边看几条鱼疯抢。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为了释放压力,余曼弄了桌丰盛的麻辣火锅,开了瓶叫不上名字的红酒,喝完之后睡到第二天中午。

“脑壳痛,再也不喝酒了!”

他的酒,后劲儿太大,酒醒后她脑袋像是被钝器敲打过。摇摇晃晃的下来,路过水族箱的时候感觉哪里不对劲。

定睛一看:昨天活蹦乱跳抢食的鱼,今天全翻着白肚皮飘在水面上。

她愣了半天,小心翼翼伸出手指戳了戳其中一条,鱼儿毫无反应。

“卧槽!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