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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后遗症

第 19 章

“汪汪汪…”

大清早,狗狗的叫声吵得人头疼, 床上的女人一脸痛苦的把被子盖过头顶, 闭着眼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 小手无意间触碰到一个福有弹性的硬物, 吓得浑身一颤把腰闪了。

小心翼翼扒开头顶的被子, 发现身边真躺着个男人,盯着少爷过分乖巧的睡颜看了一会儿,她开始晕头转向的找衣服,穿好衣服来不及梳洗先下楼喂狗。

“吃吧, 吃吧,你吃饱就别叫唤了啊, 乖。”

蹲在狗笼旁边,她扯着嘴角满脸的心塞,昨晚做完太累,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少爷竟然没回他的卧室。

现在想起来, 她只想谢谢老天爷, 还好昨晚没做梦、没说梦话, 不然依照少爷的个性, 非得给她一脚。

洗菜的时候,傅卿言穿着睡衣下来,停在厨房门口提醒她。

“我估计周深中午要过来,你多做一点。”

“哦。”

看着盆子里的香菇,她抿着嘴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 心想:你得罪的人,为什么要我做菜赔罪!

知道她听见了,他摁着额头转身离开,路过餐桌边顺手端起她的杯子一饮而尽,喝完后舔了舔嘴角说。

“怎么是甜的?”

她炒菜的间隙出来喝水,发现才喝两口的蜂蜜水没了,忍不住端着杯子怀疑人生。

“难道我记错了,不应该啊。”

说罢,放下杯子,继续回厨房忙活。等到饭菜刚开始上桌,门铃就响了,她瞥了眼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的男人,擦擦手去开门。

本以为外面站着的是周深,一打开门发现是个肤白貌美踩着恨天高的女人,对方看见提着围裙的余曼显然也是吃了一惊,语气不善的问道。

“你是谁?”

“我、我是保姆,您…诶,您找谁啊?”

没说完,女人露出三分了然、五分轻蔑、两分鄙夷的目光,二话不说推开门就往里冲,差点被门撞到墙上的她急忙关上门跟过去。

“这位小姐,您…”

话说到一半,前面的女人突然停下匆忙的脚步,目光灼灼的看着沙发上的男人。

“昨天你为什么没来!”

看着眼前魔幻的一幕,余曼不安的搅着围裙带子想往后退,却被少爷凌厉的眼神钉在原地,他捏着书定定地看着她,完全没把到访的客人当回事。

“饭做好了?”

“好了。”

“过来扶我。”

听到这个指令,他的睫毛颤了颤,心想:你昨晚不是好好的吗?

但是,碍于少爷那吃人的眼神,她放下东西狗腿的跑过去。

没与此同时,原本嚣张的女人也上前伸出援助之手,眼看着大红色的指甲即将碰到少爷的袖子,却被少爷冷着脸闪开了,他还故意装作虚弱的样子,把重心压在余曼身上,这引起了女人的不满。

“卿言哥哥!”

一声酥到骨子里的娇嗔,给她这个女人都心软了,可少爷还是半点不领情,厉声叱责对方。

“你哥是周深,少乱攀亲戚。”

这话一出,就把客人弄得眼红了,委屈的直跺脚。

“卿言哥哥,你别这样嘛,昨天你没来,我都快担心死了。”

“那你就去吧。”

他抽开椅子坐下,两个女人都愣了愣,才明白他是在暗示人家去死。余曼忍不住同情的看了眼珠珠,年纪轻轻干嘛想不开呢?

赵云珠被毒舌的少爷呛得脸色发白,颤颤巍巍的指着他却不知道说什么,找不到地方发泄的她,就把矛头对准了另一个人。

“保姆也可以坐下来吃饭吗?”

才握住筷子的人,咬咬牙笑了笑,打算上楼回避一下,她才放下筷子就听见少爷淬冰的声音。

“滚!”

“你、你、你竟然为了一个邋遢的保姆让我滚!”

突然间,余曼想亲手戳死这个女人,搞不定少爷,也没必要拿她出气好不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你自己不受欢迎,为什么非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你是脑残吗!

大概是耐心耗尽了,一直没正眼瞧人家的傅卿言,终于把头抬了起来,黑着脸怒极反笑的问她。

“你是走出去,还是想被我扔出去,自己选。”

“你!”

一番目光厮杀后,赵云珠咬着牙委屈的跺跺脚,在余曼满心的佩服中,哭着跑出去,摔门的动静和她哥哥如出一辙。

碍眼的人一走,原本压抑的氛围也在瞬间一扫而空,她收回看向门口的视线,发现对面的男人已经自顾自的开始吃饭了,不由得打心眼里佩服他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一直到吃完饭,周深都没来,看着满桌的剩菜,她心累不已的叹了口气,提醒起身离席的男人。

“晚上我不炒新菜了,今天要把剩菜解决。”

他回头瞥了眼桌上的剩菜,没什么反应又继续往前走,她撇撇嘴就当他答应了,如果不是少爷说大胃王来蹭饭,她也不用累死累活搞这么大一桌。

收拾好厨房出来,发现少爷和芸豆都在客厅,一个坐着、一个趴着,她找了个离他不太近的位置坐下,想想下午干点什么好,冷不丁的听见他说。

“我以为你会问我她是谁。”

“我知道她是谁啊,周先生的表妹,我没你想的那么蠢。”

听着她沾沾自喜的声音,他从书里抬起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一个傻子,气得她抱起芸豆砸过去。

“你的私事我没资格掺和,但是吧。”她为难的咬着嘴角,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突然正经起来。

“我觉得你在待人接物这方面有很大的问题,就拿今天珠珠小姐的事来举例,她其实也没做什么坏事,而且是上门来探望你,你作为主人,不该这样对…”

她苦口婆心的劝诫,并不能拯救某人明灭的良知,反被他不客气的威胁了。

“你信不信我把它的爪子塞到你嘴里。”

顺着少爷的目光,她看着趴在地上一脸蠢像的芸豆,乖乖的用力闭上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把脸转到一边,很快她又觉得干坐着压力大,扯了扯衣角站起来。

“我、我上楼看看,有事你叫我。”

说着话,就表情尴尬的往外走,才迈开腿又被他喊住。

“楼上有什么好看的?坐下!”

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有威慑力,余曼嘟着嘴一屁股坐回去。又是没到两分钟,对面的男人突然冲她招手,动作和她唤芸豆的时候一模一样。

“过来。”

声音虽然轻柔了一些,但她不敢有半分的怠慢,屁颠屁颠的贴着沙发蹭过去。才挨着少爷坐下,他调整姿态躺下来,不偏不倚压着她的腿,让她的身子瞬间僵住了。

“要…要不然我给你拿个枕头?”

“不用。”

她咬着牙想把这个难伺候的男人打死,偏偏还得好声好气的哄着他。

“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你还是坐起来吧。”

“你读!”

傅卿言把书举到她眼前,余曼咬着牙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接书,看着已经闭上眼的男人,想一本书拍死他。

随机翻开一页,她发现满篇都是自己看不懂的字母,“这是啥语,好像不是英语啊。”

“俄语。”

“…”

也不知道是自己最近飘了,还是少爷真的太欠了,她现在是分分钟想恁死他。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一个金融专业本科在读的人,能看得懂俄语?”

“原来你是金融专业的。”

“…”

看着他理所应当、毫无愧疚的表情,她目光凶残的磨磨牙,最后咬牙切齿的拿出手机调整心态,游戏打的正嗨,面前突然出现一只大手,不由分说把手机拿走了。

“喂,我这一局是排位赛啊!”

“你怎么天天都在玩这破游戏?”

少爷一个手滑,退到了桌面模式,看着手机屏保,她仿佛听见了队友的怒吼。

“剧追完了,家务也做完了,剩下时间玩会儿游戏都不可以?”

大概是做一回好人,少爷开始对她这条咸鱼利诱。

“在开学前,你如果能把书房里所有中文书看一遍,开学我给你五十万。”

然而,面前这条咸鱼比他想得还咸。

“我一不买车、二不买房,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

他沉默良久,终于找回话语权。

“考驾照了吗?”

“没有。”

“明天起,我教你练车。”

“???”

自从受伤后,少爷的情绪总是飘忽不定,要么好得不正常、那么坏的吓死人,无形中加重了她心里的恐惧,担心他哪天突然爆发了。

“你要是没事做,可以回公司上班、找朋友喝酒、实在不行还能出国玩。”

只要别待在我眼前,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大概感觉到了她的小心思,原慵懒的男人突然坐起来,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声音里也掺了把冰渣子。

“我的事,不用你多嘴!”

原本温馨的氛围,瞬间被打回冰点,看着他上楼的背影,她抿着嘴眼里有些愧疚,慢慢的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双手抱膝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一个人在楼上待了几个小时,快吃饭的时候才下来,余曼正在端菜,看见他走过来,抱歉的冲他点了点头,不过少爷没理睬她的歉意。

她回厨房的时候,门铃刚好响了,他以为是姗姗来迟的周深,所以一脸不悦的去开门,打开门就愣住了。

“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这个逆子究竟想做什么!”

端着汤出来的人,碰巧听到这声中气十足的怒吼,顺着声音看过去,对方也恰巧注意到她,愤怒的脸上瞬间爬满了恐惧,活像大白天见了鬼。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终于见面啦,开始鸡飞狗跳的生活吧

背叛

第 19 章

余曼放下汤碗,好奇的打量凶巴巴的客人, 不明白他为什么用一种见鬼的表情看着自己, 正巧傅卿言也看过来, 眉头紧锁表情难看的一笔。

“上楼去!”

她挑挑眉, 无声的问他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他点点头, 严峻的脸上多了一分柔和。

“把门反锁,我没叫你,别出来。”

一向听话的她立马摘掉手套往旋梯走,头也不回的跑回房间, 皱着眉头把耳朵贴门上。可惜的是,即使她集中所有注意力, 也只能听到芸豆的叫声。

直到余曼上了楼,傅宏伯才把卡在嗓子眼的棉花吐出来,急中带怒的质问傅卿言。

“她、她是什么人!”

“和你没关系。”

“什么叫和我没关系?你是不是故意…故意找这个女人来折磨我和你妈妈。”

闻言,他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嘴角上扬满脸都透着入骨的鄙夷。

“折磨?你也配说这两个字?”

如果余曼看见他这副邪佞的表情, 定会吓得捂嘴后退, 这一刻他不再是高冷的大少爷, 反倒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手持镰刀的恶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年的事…”

当年两个字,就像一枚埋在傅卿言脑袋里的鱼钩,只要有人提起来,就会拉扯周围脆弱的神经, 让他痛苦不堪,表情也顿时变得狰狞起来。

“你这个杀人凶手没资格提当年!”

看着对自己大不敬的儿子,一向受人尊崇的男人,下意识抬手挥过去,一记响亮的耳光,把狂吠不止的芸豆都吓住了。

犬吠声戛然而止,躲在房间里的人悄悄拧开门,蹑手蹑脚的往楼梯口走,才走两步听见就哗啦一声巨响,像是谁把柜子推倒了。

“给你一天时间,把那个女人弄走,否则别怪我…”

“你想连她一起弄死?那你尽管试试,我不介意把十年前的账一起算了。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楼下的对话越听越恐怖,尤其是傅卿言的声音,透着一种刺骨的寒意。她满脸恐惧的站在走廊上,想转身回去,却感觉双腿像灌了铅,根本抬不起来。

掐着满是汗的手心,她满脑子都是那两个字——偿命!忍不住在心里琢磨,究竟是谁死了,又是让谁偿命…

想着想着就忘了听他们在说什么,直到“砰”的一声巨响把她的思绪拉回来,知道客人走了,脚上的禁锢也消失了,她急匆匆往下跑,却在楼梯上遇到绷着脸的他。

俩人不约而同停下来,她一眼就瞧见少爷脸上发红的指印,下意识抬手去摸他的脸,却被他一脸厌烦的推开。

重心不稳的她,向后倒去,后背撞死坚固的扶手,疼痛一下子传遍全身。

“谁准你下来的!”

暴躁的男人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厉声训斥一句,抬腿往楼上跑。

反手握着扶手,她咬着牙把眼泪憋回去,直到剧痛开始舒缓,才慢慢弯下腰坐在楼梯上。

等彻底恢复过来,余曼慢吞吞的往下走,走到门口把被踢倒的柜子扶起来,抬头看着墙上的衣架,见自己的包还好好的挂在上面,这才松了口气。

收拾完门口的烂摊子,她去厨房洗了手回来吃饭吃饭,对面空荡荡的座位,让她些不习惯,出神的捏着筷子喃喃自语。

“大概,从明天开始,我又要一个人吃饭了。”

从他们的争吵中,她不难猜出那个男人的身份,对方貌似很不想看见自己,这对她来说算一件喜忧参半的事。

以她对这些的了解,明天中午之前,周深肯定会出现,她必须把握机会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利用好他们几个人的秘密和复杂的关系,借此和少爷一刀两断。

“我这张脸,到底有什么秘密?”

对方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被他吓得说不出话来,她不觉得自己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能给谁带来这么大的威胁,问题应该是这张脸。

吃完饭,她耐心的把厨房收拾干净,隔着笼子蹲在芸豆面前,日久生情这个词确实没错,还没离开,她就舍不得它了。

“你以后要乖哦,只要听他的话,就有吃有喝有骨头玩。记住了,他才是你的主人,我只是帮它养你,明天之后就再也不会见面了,希望你过得比我快乐,晚安!”

说着,她含着泪抬手摸了摸芸豆毛茸茸的爪子,它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拼命想挤出笼子,想抓住她,可余曼却笑着收回手站起来,关了楼下的灯,头也不回的往上走。

悄无声息的回到卧室锁好门,她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肚子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叹气。她拼命想离开,与其说是害怕少爷发疯打人,不如说是担心再也回不去一个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