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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进去看看他!”

“他没事, 就是没休息好外加中暑了, 我觉得我现在的问题比他严重。”

听了这话, 她不再往里冲了,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你又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瞥了眼张嘴没好话的女人,他收回横在门口的手,老大不开心的说。

“我最近只干了一件事, 就是帮余曼骗你哥。妈的,谁能想到我自己也被骗了, 回头等你哥醒了,肯定要把账记在我头上。”

他不提这事儿还好,提起来她也是满肚子火气,差点把手指戳到他脑门上。

“你还说!谁让你掺和他私事的,你脑子有问题吗?不管余曼像不像杜希, 都轮不到咱们出手。”

没想到这个时候, 她都不肯安慰自己一句, 周深瞬间觉得傅家人都是一个样, 一窝子白眼狼。

“现在你把什么责任都推到我头上,之前你不也天天念叨他们俩为啥还没分嘛,老子帮你实现了心愿,你踏马一句谢谢都没有,还骂我!”

“哦吼, 照你这个说法,如果我现在开始,成天念叨英国女王的皇冠,保不齐你什么时候就给我买回来了?”

“你!艹!”

一时气急的男人,指着她不服输的脸,半天说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最后用力甩了甩手,气得想转头往墙上踹一脚。

“你少一天到晚在我跟前说艹啊艹的,老娘对你没兴趣。我就问你一句话,余曼是不是真的一边花着我哥的钱,一边在外面养小白脸!”

原本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的男人,盯着她那副准备拿刀去和人拼命的表情后,反而突然冷静了一些。

“她说不是。”

今天看见余曼和那人有说有笑,他下意识认为这女人脚踏两条船,如若不然,也不会那么咄咄逼人,试图拆穿她的谎言。

“她说不是?所以到底是不是?”

冷静下来后,他会想起以前看见那俩人出双入对的样子,越发觉得猜错了,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本人,这种事你不该去问你哥?”

“这位先生,请你冷静一点,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休息。”

心虚的周深故意拔高了音量,谁知被一旁路过的护士善意的提醒了一下,看着像被针戳破的气球一样慢慢泄气的男人,傅诗雨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狂笑不止。

“哈哈哈…我的妈啊,你真是我今天的快乐源泉,笑死我了哈哈哈…”

看着笑出泪的女人,他想抬腿一脚送她上西天。

“滚,别抓老子裤腿。”

“不行,我不拉着你,就坐下去了,笑死了哈哈哈…”

“你他妈别笑了,说正事呢!你哥这次好像真上心了,拖着病非要去学校找她,你见他做过这种自降身份的事吗?”

当初发现杜希和自己亲爹有染,他都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现在自己把人赶出去了,还惦记着她,怎么想,周深都觉得问题不小。

明白他的暗示后,傅诗雨的笑声戛然而止,抬头定定地看着他,看得人后背发毛,立马甩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你别用这种《咒怨》的眼神看老子,不是我把他们安排到一起的。”

收起笑容后,她站起来,眼神依旧是那种带点冷气的感觉。

“你是说,我哥对她上心了。哪种上心,把她当成杜希了?他不会还念着那个女人吧。”

“怎么可能,他对杜希早没感情了,他又不是傻X,怎么可能喜欢破坏自己家庭的女人,你把傅卿言当什么了。”

“那就好,只要不是把余曼当成杜希了,随他怎么折腾都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万一真的和余曼日久生情了,你们傅家还不得鸡飞狗跳?”

听完他这番忧国忧民的话,她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摊手摇摇头说。

“关我屁事,谁爱跳谁就跳去,反正我哥这些年也没考虑过那几个老东西的想法,他们当年造的孽,恶心了他十年。他要是能带余曼回去气气他们,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停了一下,冲懵逼的周深笑了笑说。

“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刚刚好!”

惊讶到下巴脱臼的男人,愣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莫不是,失心疯了吧?”

“你不懂,你们周家没我们家这么乱,我的经历比我哥还好一点,他们只是威逼利诱我男朋友和我分手,而不是直接睡了他,哈哈哈。”

她夸张的笑声,让他后背的汗毛全竖了起来,感觉身边阴风阵阵,楼道的某个角落里,仿佛传来了一阵怨鬼的哀嚎和肆虐的笑声。

“你没事吧,要不然我明天…帮你约个医生看看?”

看着被自己吓到的男人,她撇撇嘴给他翻了两个白眼。

“用不着,我好着呢,我哥需要住院吗?不住院就带他走吧,他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走?你说的轻松,他现在还睡着呢,怎么走?”

“你背他啊,你们俩差不多高,你不至于那么弱吧?”

对上她怀疑的眼神,他真想抡起手给她一大嘴巴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两个人合计了半天,在医院买了个轮椅,把还没醒的人弄上车带回家,进屋后傅诗雨被芸豆的叫声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说。

“这里什么时候养狗了?我哥不喜欢这些毛茸茸的东西的。”

“我怎么知道,你让让,挡着我路了。我那天来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你去给狗喂点东西,我把他弄楼上去。”

傅卿言从中午睡到了晚上,周深和傅诗雨在楼下开party,把他从梦里吵醒,下楼看见一屋子妖魔鬼怪,还以为走到了阴曹地府。

“诶,傅少醒了。”

不知是谁先注意到他,提醒了剩下嗨皮的人,傅诗雨急忙关掉音乐站起来,端着杯子往这边跑。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是我家吗?”

“是啊,我们不敢留你一个人在家,又闲不住,就找了几个朋友过来喝酒,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

连续几天没休息好的人,听到这话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冷冷的丢给她一个白眼,让她看着办。

傅诗雨了然的点点头,转身对那些宾客说。

“同志们,party结束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吧。”

众人哀嚎了几声,不甘心的拿着东西离开,转眼间乌泱泱的客厅就空了下来。

“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余曼呢?”

话一出口,兄妹俩都愣住了,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端着杯子不知所措。

“她、她走了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叫。”

见他低着头不吭气,她捏着杯子的手下意识收紧。

“喝粥吧,晚上吃太多也不好,我给你叫个粥,正好我也有点饿了。”

吃饭的时候,三个人都不说话,周深是有点不清醒,喝太多了想睡觉,她和傅卿言都是因为那个叫余曼的女人,而不知怎么开口。

“你把他弄走,我家不养闲人。”

吃完饭,他还没离桌,就给她安排事,看着快把脸吃到桌上的人,她真是满脸的嫌弃。

“好,我想办法把他弄走,你呢,你打算怎么办?周深说你对余曼上心了。”

“没有的事!”

他答的太快,听上去倒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感觉,她撇着嘴犹豫要不要拆穿,转念想到他身体还没好,想想就作罢了。

“我明天给你找个钟点工吧,这几天先不用去上班,在家休息一下,还有你那条狗,你要是没时间,我帮你养好了 。”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养狗,但她相信这些日子照顾这条笨狗的人都是余曼,现在她不在了,狗狗说不定会被饿死。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急的把他弄走就行,别留在我这碍眼。”

说完,他推开椅子站起来,在她无奈的眼神中走到笼子跟前,看了眼依旧活蹦乱跳的芸豆,想了想把它从里面放出来。

芸豆一出来,就在他腿边打转,绕了好几圈才停下,蹲在他跟前眼巴巴的看着他,好像在问他:另一个铲屎官去哪儿了。

“以后,你不许乱咬东西,不许往楼上跑,否则没饭吃。”

说完,他转身往楼上走,芸豆跟着他到了楼梯口,却不敢往上走,最后焦躁不安的在客厅打转,跑到鞋柜那边,叼起一双粉色的拖鞋跑进笼子待着。

她看着躲在笼子里的狗,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感觉今天这套公寓里缺了点什么。

到晚上,余曼才拉开门出来,洗了脸去厨房做饭。切了一小块火锅底料扔进锅里加水煮开,然后放豆腐、香菇、丸子之类的东西,最后快关火的时候加几根肥牛卷。

最近几天,她一直在卧室吃饭,今天想逼自己走出那个怪圈,不能因为和人吃了一两个月的饭,就抛弃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好习惯,毕竟她至少还得再孤单一年。

吃完饭把厨房收拾干净,她换身衣服准备去操场,还没正式开学,夜跑的人不多,她戴着耳机心事重重的跑圈,最后精疲力竭差点跪下去。

她找个位置坐下赏月,月光照在人身上,一点都不温暖,反而有点冷。在她准备回家的时候,耳机里的音乐戛然而止,是有电话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偷看日记本

第26 章

“喂,你好?”

自从被人追债后, 接到陌生电话的她, 再也不敢一开口就自报家门。

“余曼, 我是傅诗雨。”

“傅、傅小姐?”

她张着嘴, 满脸的好奇, 想到今天差点晕在车前的傅卿言,眼中多了几分惶恐。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周深。今天他们肯定让你在朋友面前难堪了,我替他们给你陪个不是。”

“没、没事的, 您不用特意打电话过来说这件事。”

在她的记忆里,傅诗雨是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千金大小姐, 第一次听她用这种语气说话,真让余曼不安,担心下一秒对方就砸个雷下来。

“还是要的,他们俩什么德行我知道,说话很不给人面子。周深他今天不是针对你, 只是想多了, 误以为你脚踩两条船。”

说到这, 怕她误会, 傅诗雨急忙添了一句。

“当然,我没有要求你原谅他的意思,他一向嘴欠,不值得原谅。我主要是想和你说说我哥,他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 麻烦你替我们保守这个秘密。”

“我会的。”

别的事,她不敢保证,这件事她能用性命做担保。一来,她不是那种喜欢八卦的人;二来,她身边没有可以倾诉的人。

“那就好,我哥他没事了,医生说他没休息好,可能是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吧,我明天给他找点药去。”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话题拐到少爷身上,但余曼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情还是受了影响。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给傅少请医生吧,吃药治标不治本,还容易伤身体。”

“我倒是想啊,可他不听劝,算了,不提他这个白眼狼,咱们聊聊别的。你大四了吧,将来有什么打算,留在这边工作还是回家。”

“…”

话题一瞬间又拐了个大弯,余曼感觉自己像条不小心咬钩的鱼,她还在鱼钩上挣扎,钓鱼的人已经去摆弄其他鱼竿了。

“我、我应该是回乡。”

顾不得心里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她抿着嘴想怎么尽快结束这通电话。

“不打算留下,大城市机会也多一些。”

“不了,我不适合大城市,您打电话找我,究竟想说什么啊?”

“没什么啊,就是找你聊聊,就算你和我哥分了,也影响不到咱们俩的感情。”

“…”

突然间,她怀疑耳朵坏了,她真不记得自己和这几个富家子弟有什么感情。

“傅小姐,时间不早了,您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傅诗雨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不给面子的人,尴尬的两秒,无奈的说好。

“那你早点休息吧,等安排好我哥的事,我就去学校看你,拜。”

去学校看你、看你、你…挂了电话好半天,余曼耳边还一直绕着这几个字,突然间她有些茫然,准确来说是懵逼。

本以为从少爷身边离开,就能和那个圈子彻底斩断联系,怎么还适得其反了呢?

带着满头问号回家,看着不大的客厅,却感觉格外冷清,每天学姐和她说的话两只手都能数过来,一个忙、一个宅,一个励志、一个颓废,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每天晚上,她都要点开APP查一查卡上的余额,看着今天的消费金额,忍不住在心里拍了自己一掌。

“一天七百,这么玩下去,迟早要破产!开学前不能逛街了!”

说完,她气呼呼的把手机扔到桌上,抱着叠好的衣服去浴室,在外面跑了一圈,不洗澡是没办法躺下的。

洗完澡回来,她拉开椅子坐着擦头发,发现手机呼吸灯在闪,就把屏幕解锁了,看着跳出来的陌生号码,一脸懵逼的点开短信。

“余小姐,我是肖元哲,听说奶茶喝多了容易长胖,下次见面我请你喝乌龙茶吧。”

面无表情的盯着手机整整两分钟,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手指悬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摁哪个键,不回消息显得没礼貌,回消息又头大。

想了半天,她输入了一个字,“好!”

大概是他在车上耐心的解答,让她对这个正义感爆棚的律师,多了几分信任感。当然,她也还有一点私心,想知道如果将来父亲回来,法律是否能追究他的责任,她恨那个男人。

没想到她会回复,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听到手机振铃,立马坐起来,把对面的室友吓了一跳,就看见他拿起手机,脸上露出奇怪的傻笑。

“下周末?”

余曼擦头发的手顿了顿,犹豫着敲下一个“好”字,很快那边又回了消息。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好,晚安。”

直到发完短信,她才发现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看着几条对话,恨不得时间回到五分钟之前,可惜短信没有撤回的功能。

相比起她这边颓丧的状态,得到回复的肖元哲却一直乐不可支,把室友都搞懵逼了。

“老肖,你没事吧?”

“没、没事。”

“那你踏马抱着手机笑什么?遇到漂亮妹子了?”

“关你什么事。”

说完,他一把推开碍眼的室友,拿着杂志往卧室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个不擅长记住人脸的男人,从见到余曼第一次起,就把她的长相刻在了脑海里。

至于她今天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哪有拜金女迫不及待和金主分手的?在他看来,明显

是不好相处的雇主欺负了人,不仅不道歉还倒打一耙,像他们那种人,他见得太多了。

常言道:几家欢喜几家愁。肖元哲开心、余曼迷茫、少爷则是睡不着,下午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觉,到了晚上又睡不着了。

推开对面卧室的门,屋里的一切还和她走的那天一样,一样的整齐、干净,他拉开抽屉看见一盒没用完的冈本,几个彩色的小本子,他把本子都拿出来,坐在床上翻看。

浅蓝色封皮的明显是一本菜谱,纪录了她摘抄的做菜流程,偶尔还会笨手笨脚的画上餐具,最后还有用红笔写的评语,可以说是对自己非常严苛了。

粉色的一本是纪录她的心情,打游戏被队友坑的十连跪,在纸上画了个大大的猪头,简直力透纸背,连着上三页都能看见猪头的轮廓。

黄色本子上写的都是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有的是英语单词,有的是普通的中文单词,还有的是古诗,反正前后毫无联系,更看不出逻辑。

傅卿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身边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差点被自己压坏的本子,他揉着额头坐起来,把三个本子放回去,恍恍惚惚的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