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暖生孩子的时间在半夜，所以梁暮澜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
吸取上一次给宋窈送汤水让宋窈堵了奶的教训，这一次梁暮澜就简简单单熬了香糯小米粥过来。
梁暮澜一进病房门就不住抱怨林暖和傅怀安，说林暖生的时候为什么不打电话！
女人生孩子，几乎都是一脚在鬼门关里，作为母亲梁暮澜自然想陪着林暖。
不过所幸的是，林暖的产程还算比较短，没有受太大的折腾，梁暮澜忙前忙后的照顾林暖，又抱着小外孙女儿舍不得撒手。
“你爸和你哥都是男性，你刚生完不方便！林苒刚才给我打过电话一会儿就到！”梁暮澜抱着小圆圆坐在窗边，笑着对林暖说着，说完又不免开始念林琛，“你说你哥，可真是要愁死我了！让他去见见人家徐总的女儿，他就是不去！我不求他立刻结婚生子，好歹谈个恋爱啊，外面现在说什么都有，说你大哥喜欢男人的都有！”
尽管梁暮澜是抱怨，可大概是因为外孙女在怀，所以语气格外柔和：“你大哥可是气死我了，我要是指望着你大哥抱孙子孙女儿，估计得等到牙齿都掉光了！还是我们暖暖懂事儿，现在啊……妈也有外孙女儿了！”
林暖靠坐在病床上，因为有侧切伤口所以坐的很艰难，她望着梁暮澜浅笑：“等哥遇到心仪的姑娘要结婚，妈你可别嫌太快！”
“你哥只要带回来一个姑娘说要结婚，那姑娘只要家世和身世都清白，我第二天就给他们摆喜酒！”梁暮澜看着自己的小外孙女儿道。
对林琛，梁暮澜现在的要求已经很低了，不要求什么门当户对，不要求什么能干……年龄也不是问题，只要是个姑娘家世清白身份也简单，那就可以结婚！
林暖只笑，这几天林暖倒是听到了一点儿消息，说是威市名门陆家……那个最小的姑娘陆云梵，似乎很喜欢林琛，到处打探林琛的消息，之前还有人碰到陆云梵缠着林琛说要一起吃饭。
林暖不知道林琛和陆云梵那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没有告诉梁暮澜，怕万一到时候两人没什么情况，让梁暮澜白高兴一场。
团团在当天下午就迫不及待的来了医院，见梁暮澜怀里抱着圆圆小心翼翼用免洗洗手液消毒了双手，然后踮着脚尖凑过去，一双乌亮的眼睛凝视小圆圆，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兴奋。
小不点儿团团来的时候圆圆还在睡觉，他静悄悄凝视小圆圆白嫩嫩的小脸儿，林暖醒来时就见团团对着圆圆傻乎乎笑着。
见林暖醒来，团团凑到林暖面前，伸手搂住了林暖的颈脖抱了抱林暖。
团团听说了，生小宝宝特别疼，他很爱妹妹可也很心疼妈妈！
团团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孩子，可这个拥抱林暖就知道团团的意思，她侧头亲了亲团团：“团团喜欢妹妹吗？！”
抱着林暖的团团点头：“喜欢！像……喜欢妈妈一样喜欢！”
林暖都要被团团萌化了，团团双手松开林暖的颈脖问：“妈妈痛不痛？！团团给妈妈呼呼……”
说着，团团踮起脚尖，双手捧着林暖的面颊，小脸儿鼓成小包子，对着林暖的脸呼呼。
林暖忍不住在团团脸上亲了亲，道：“妈妈不痛，就是有点儿口渴，能不能辛苦团团给妈妈拿杯水？！水杯在茶几上……”
团团点头，哒哒哒跑过去把茶几上的吸管杯给林暖拿了过来，递给林暖。
林暖喝水的间隙，团团又跑到梁暮澜面前看自己漂亮的妹妹。
林苒在团团之后过来，小不点儿听到开门声扭头紧张的回头，用胖乎乎的小食指压住唇瓣：“嘘……”
林苒点了点头，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往里走，团团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妹妹心里美的冒泡泡！
之前都说妹妹会像爸爸，团团想到妹妹都是爸爸那张严肃的脸，多少有些怕怕的！
可现在看着还在姥姥怀里的妹妹，小不点儿白白软软，是团团见过最漂亮的小婴儿，他好开心，好喜欢妹妹呀！
林苒走过去扶着梁暮澜的肩头，凝视梁暮澜怀里的小不点儿唇角勾起低声道：“真的是很白净的小乖乖呢！”
梁暮澜回头看着林苒，笑得合不拢嘴：“可不是，我们圆圆是最漂亮的小婴儿，比你和暖暖……还有你哥出生时候都好看！我们圆圆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姑娘！”
“是是是！您的宝贝儿外孙最好看！”
太招人疼了！
团团听到林苒克制着声音说他妹妹好看，十分赞同的点头，心中有小小的骄傲！
这是他的妹妹，世界第一好看的妹妹！
见小团团双手扒在病床边缘，凝视小圆圆一脸开心的样子，林暖单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小声问团团道：“团团要不要摸摸妹妹的小手？！”
团团眼睛都亮了，大力点头，随后又慢吞吞地摇了摇头，小手捂着嘴声音一字一句对林暖开口：“妹妹睡了，不好不好……”
团团刚说完，小圆圆小手动了动，身体舒展了一下便张开眼来。
看着妹妹突然睁开眼看着自己团团都惊呆了，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两个小不点儿四目相对，团团看了眼自己的妹妹……又抬头看向林暖，视线又落在妹妹脸上。
圆圆睁开眼后没有哭，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懵懵懂懂望向团团。
林暖拉起团团的小手放在圆圆小手上，圆圆十分给面子的一把抓住团团的食指，抓得还挺紧。
“妈妈！妈妈！”团团激动地直叫妈妈。
林暖笑开来：“团团喜欢妹妹吗？！”
团团点头：“最喜欢！”
刚出生的小婴儿，小手软的就像是水做的，被自己妹妹攥住手指的团团很紧张，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不敢动，任由妹妹抓着自己的手。
昨晚生完孩子之后，两个小时圆圆就要吃一次奶，比较累人。
林暖是打算母乳喂养，刚开始比较困难，圆圆吃奶的时间比较长。
圆圆这个点儿起来是要吃奶了，把孩子交给林暖之后，林苒带着团团出来，房间里留下傅怀安和梁暮澜陪着林暖。
傅怀安就在门口，看到小不点儿乌亮的眼睛，蹲下身笑着问团团：“看到妹妹了吗？！”
小团团点头，开心的举起自己的手给傅怀安看：“妹妹……抓我手了！”
“是吗？！”傅怀安抬手揉了揉小团团的脑袋，“那妹妹很喜欢团团！”
“团团也喜欢妹妹！”小团团说完，又十分认真的补充了一句，“最喜欢！”
说完，团团扑进傅怀安怀里，双手抱着傅怀安的颈脖：“也最喜欢爸爸妈妈！”
林苒站在一旁唇角不住往上扬，团团这孩子虽然不是林暖亲生的……但是和亲生有什么区别，太招人疼了！
喂奶时间很长，团团趴在傅怀安肩膀上都快睡着了，听到梁暮澜开门说是团团吃好了，团团立刻从傅怀安身上爬下来，哒哒哒跑进病房。
原本团团是想和妹妹玩一会儿，可进去之后发现妹妹睡着了。
团团就坐站在摇篮旁，双手扒着摇篮边缘认真看着熟睡的圆圆。
团团一直在医院待到晚上十点钟才跟着小陆离开，团团觉得妹妹好贪睡啊，为什么总是在睡觉，他忍不住问了小陆叔叔……
这个小陆也不知道为什么，绞尽脑汁对团团道：“刚出生的小宝宝都是这样，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吃和睡，然后快快长高高长胖胖，等到小宝宝越长越大，清醒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长，到时候团团就能和妹妹一起玩儿了！”
小陆解释完没有听到团团的声音，透过后视镜往后看了眼，小不点儿已经在儿童座椅里睡着了，他唇角浅浅向上扬着，看起来幸福又满足的模样。
……
团团第二天去幼儿园，刚放下小书包坐好，小开心和小糖果就拖着自己的小板凳围着团团的课桌坐下，问团团有没有见到他的妹妹。
团团一脸幸福的点头：“我妹妹超级可爱……”
“有照片吗？！”小开心眼巴巴望着团团，心里可羡慕了，他也想要个萌哒哒的妹妹，“我想看！”
团团认真摇头之后又道：“改天给你看！”
“我有看到过小圆圆的照片哦！”小糖果一脸骄傲道，“我妈妈手机上有照片，我看到了！”
小开心一脸羡慕：“我也想看！”
“不然我们等团团妈妈回家之后，我们去看团团妈妈和妹妹吧！”小糖果建议。
“好啊好啊！”小开心望向团团，“团团可不可以！”
团团想了想说：“我回去问问妈妈。”
“我好想要个妹妹……”小开心艳羡地望着团团，突然灵光一闪问，“团团我能不能也当你妹妹的哥哥？！”
团团难得坚决摇头：“我的妹妹！”
“小开心你想要妹妹让你妈妈给你生一个妹妹啊！”小糖果道。
“可是团团说生宝宝要爸爸和妈妈单独待在一起才能生，我妈妈都不愿意见爸爸，怎么生？！”小开心犯愁了。
“这个我知道，我和姥姥看电视了！电视上是这么演的……”
于是，三个小宝宝凑在一起，讨论着怎么让小开心的爸爸妈妈给小开心生妹妹。
基本上都是小糖果和小开心说，团团一脸懵懂看看着他们俩。
林暖生产后的第三天回到了傅宅。
傅宅这里，早就安排好了育儿嫂和专门照顾林暖的营养师月嫂。
唐峥他们早就想去看林暖和圆圆，只是当时林暖刚生产完在医院觉得他们去不太方便，现在林暖回来了，唐峥他们都来看圆圆和林暖。
送走唐峥他们之后，林暖疲惫的靠坐在床头，轻轻拍了拍睡梦中突然翘起手的圆圆，小不点儿在林暖的轻拍下又睡了过去。
团团也撅着小屁股趴在圆圆的身边睡得香甜。
傅怀安从门外进来，林暖抬眼，把碎发拢在耳后问：“他们都走了？！”
傅怀安点头，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吻了吻林暖的额头：“都走了，今天累了吧？！”
“没有，都是自己的朋友来看孩子，我就坐在这里什么也没做……怎么会累！”林暖直起身靠在傅怀安胸膛前，“辛苦你了！”
傅怀安看了眼大床上两个熟睡的孩子，低声问林暖：“想不想看电影？！”
从怀孕后，林暖一直没有进过电影院，就在生圆圆之前还和傅怀安说，都没有能进电影院看《海上雄鹰》。
“我还没出月子，能去吗？！”林暖直起身望着傅怀安表情有些期待。
要多般配有多般配
傅怀安湛黑深邃的眼底有笑意，伸手把林暖从床上抱了起来……
“呀！”林暖回头看向床上的两个小不点儿，见两个小不点儿睡得安稳才放下心来。
傅怀安抱着林暖从房间里出来，门口的两个育儿嫂吓了一跳，可看着林暖和傅怀安恩爱的样子，两个人又忍不住掩唇轻笑。
把孩子交给了两个育儿嫂照顾，傅怀安抱着林暖来到已经装修好的傅宅私人影院室。
这个私人影院室，是傅怀安给林暖的惊喜，断断续续在林暖不在家的装起来的，为的就是等林暖坐月子的时候不至于无聊，可以来看看电影。
傅怀安让人放的就是《海上雄鹰》这个片子……
当林暖看到那些激烈的场面，想起这些都是当时是傅怀安和自己一起拍的，心里就莫名的泛着甜蜜。
对林暖来说看到私人影院都已经很惊喜了，傅怀安对她这么用心……
她没想到自己之前怀孕时说过没法去影院看《海上雄鹰》有些遗憾的话，傅怀安居然一直记着。
林暖觉得她的这一生应该是幸福的，因为她有傅怀安……
在遇到傅怀安之前的种种，现在看起来仿佛都是为了她能遇到傅怀安而做准备，所以无疑她是幸福的。
如今她和傅怀安有儿有女，也算是十分圆满。
“圆圆的满月我们就请家里人……和要好的朋友来吃顿饭吧！”林暖喜欢简单一点。
“都听你的！”傅怀安磁性低沉的嗓音带着十足的宠溺。
从圆圆出生到满月，虽然有宋窈前面给林暖说经验，林暖也还是不可避免的遇到了母乳皲裂的问题，可她比宋窈那个时候要好的太多。
圆圆满月这天，倒是十分给面子，醒来的时间比较长，不哭也不闹，睁着大眼睛好奇的四处看。
圆圆小朋友长的可以说集合了林暖和傅怀安的优点，像林暖一样白的发光，脸型也比较像林暖。
睫毛又卷翘又长，五官和傅怀安的确像，可是小姑娘看起来就十分秀气，一点儿都没有爸爸深邃五官给人带来的阳刚之气，一看就是个乖乖巧巧的小姑娘。
唐峥他们围着圆圆，小不点儿给面子的吐了一个泡泡。
趁着小糖果和尤奈奈都不在，唐峥忍不住对傅怀安说：“老傅，你可要好好培养你的贴身小棉袄，别像我一样，最后小棉袄是个小刺猬！”
提到这个，唐峥就是满眼眼泪。
今天在这里见到岑墨，岑墨听说唐峥是个女儿，感叹了一句真好，那句真好真的是扎心了……
唐峥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岑墨解释，自己家的小闺女一点儿都不像小姑娘，就是个野小子。
傅怀安看着在摇篮里用乌亮眼睛盯着自己的圆圆，唇角勾起：“我和小暖都觉得小糖果很可爱活泼，团团个性比较内向，如果妹妹能够活泼一些，也能让团团开朗起来。”
这话……好像也有道理，唐峥点了点头，自己家闺女虽然是幼儿园扛把子，但是……的确是活泼开朗，有时候也蛮让人欣慰的。
如今小糖果已经不叫唐峥叔叔了，一般开口都是老唐，除非是有求于唐峥才会叫爸爸！
福叔福婶大老远从金城赶过来，对圆圆简直是爱不释手，给孩子包了大红包不说，还给送了一套金手镯和项圈。
那天，圆圆收了不少礼物，只是小家伙懵懵懂懂只会吐泡泡。
宋窈家的伦伦被妈妈竖抱在怀里看到圆圆，趴在妈妈肩头撅着小屁股对圆圆吐泡泡。
两个小不点儿你吐一吐泡泡，我吐一吐泡泡，大眼瞪大眼别提多搞笑了。
顾青城在中午也赶了过来，给圆圆带了礼物。
没有看到小琉璃，林暖不免问了一句：“小琉璃呢？！没有一起回来……”
林暖专程给小琉璃打过电话，小琉璃答应了会过来，林暖还以为顾青城和小琉璃会一起来。
顾青城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云琉璃唤林暖的声音……
“小暖姐！”
顾青城回头。
林暖有些意外，云琉璃居然带了一位男同学一起过来。
两人并没有牵手，就是并肩而立都能让人察觉那种甜蜜到冒泡的氛围。
那男孩儿于不同于顾青城五官轮廓挺拔刚毅，他仿佛漫画里优质的美少年，五官透着阳光和灿烂，一双眼睛干净又漂亮。
183的身高站在165的云琉璃身边，两人的身高差都萌的冒泡。
一个帅气英俊，一个漂亮耀眼，要多般配有多般配。
顾青城深邃眉弓下湛黑的眸子讳深莫测，瞳仁里映着一身T恤牛仔裤小白鞋，扎着马尾辫的云琉璃。
很久不见，云琉璃瘦了，比之前还要瘦，原本小脸上还有的些许嘟嘟肉也消失不见，整个人不同于之前的封闭和冷漠，如今的云琉璃小手攥着单肩包，正在和熟人一个一个打招呼，礼貌开朗……
顾青城在云琉璃的身上，居然再也找不到以前那个云琉璃的影子。
就连唐峥都讶异云琉璃的变化。
“小暖姐！”云琉璃看到林暖，一把拉住自己身旁男孩儿的手，朝着林暖的方向跑来。
她并没有无视林暖身边的顾青城，笑容满面唤了一声：“青城叔！”
顾青城克制着自己错愕的表情，反应迟钝地点头。
男孩儿跟着打招呼：“小暖姐，青城叔……”
仿佛顾青城就只是一个长辈，一个见了面大声照顾的叔叔，云琉璃专注地低头凝视林暖怀里的圆圆，松开了那个阳光打男孩儿的手，如琉璃般璀璨的眼底都是笑意：“我们圆圆好可爱呀！小暖姐我可不可以抱抱？！”
说着，云琉璃伸出自己白白净净的小手给林暖看：“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已经用免洗洗手液消过毒啦！”
林暖笑着把圆圆交给云琉璃，云琉璃有些紧张，小心翼翼抱好圆圆，见圆圆黑亮的眼睛凝视着她，云琉璃的心都要化了，她紧抱着圆圆给自己的同伴看：“你看，好可爱啊！我感觉像小暖姐多一些……很漂亮！”
晓年还没到么？！
跟随云琉璃一起来的男同学，看了眼云琉璃怀里的圆圆圆圆，眼神最终落在云琉璃笑容灿若星河的小脸儿上，耳尖有点红，认真点了点头道：“嗯！可爱！”
这可爱不知道是说小团团，还是说云琉璃。
“对了，小暖姐，青城叔，这是我同学钟清翡……”云琉璃给林暖和顾青城介绍。
顾青城听到这声“青城叔”心里百般滋味，眉头微紧，颔首。
云琉璃抱着圆圆坐在沙发上，心软的一塌糊涂，她克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去看顾青城，假装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小圆圆身上，听到团团叫妈妈的声音，云琉璃一抬头就见被岑墨架在脖子上的团团正开心地手舞足蹈。
小不点儿手里拿着一瓶养乐多，平时傅怀安管的严，这些益生菌饮料类的东西是绝进不了团团嘴的。
今天是圆圆满月，又有一个疼爱小外甥的舅舅岑墨在，自然是团团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团团之前在伦伦满月的时候说小开心说过养乐多特别好喝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
岑墨对这事儿就上了心，偷偷摸摸给团团带过来两大箱，避开了傅怀安这才敢给团团喝。
团团尝了一口，特别甜，想起林暖，直嚷嚷着要找林暖，岑墨还以为怎么了架着小不点儿就过来了。
小不点儿就坐在岑墨的脖子上，乖乖巧巧和云琉璃还有顾青城打过招呼，一股脑要往林暖跟前凑，伸着小手把养乐多递到林暖嘴边，双眼亮晶晶道：“妈妈喝！好甜！”
林暖笑着点头，喝了一口，真的特别甜，她点头：“嗯，真甜！”
“妹妹喝吗？！”团团问林暖。
之前团团把什么好吃好玩儿的都往圆圆面前堆，林暖就和团团说过，妹妹现在还小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玩儿，所有东西都能吃，团团记着呢！
只是这个养乐多真的好好喝呀！他也想要妹妹尝尝。
“圆圆喝不了，团团也不能多喝……知道吗？！”林暖叮嘱团团。
小不点儿悄咪咪地吸了一口，然后用力点头，翘起一根小胖手指对林暖道：“今天……就喝一个！”
林暖唇角勾起直笑，岑墨架着小外甥，想到和宋窈在楼上睡着的伦伦，觉得有个儿子也不错，如果他们家的伦伦和团团一样乖巧，也不算太差。
想到这里，岑墨唇角不自觉勾了起来，听到团团喝空了养乐多，吸空瓶的声音，岑墨把团团放了下来，小不点儿一溜就凑到小琉璃面前对小琉璃道：“琉璃姐姐，圆圆是不是……超可爱！”
云琉璃点头：“对呀！和我们团团一样可爱！”
岑墨看着团团垫着脚尖凝视圆圆的模样，对林暖道：“也别管的太严了，一天让孩子喝两个吧！”
听到岑墨这话，团团仰头眼巴巴望向林暖。
见林暖点了点头，小团团特别开心，露出自己一口大白牙，娇憨又呆萌。
唐峥他们凑了一桌打牌，迟迟不见顾青城过来，过来找人见和他打招呼的云琉璃身旁站着一个和她一般大的小男生轻微一怔，随即看向表情毫无波澜的顾青城，顺嘴问了一句：“小嫂子，晓年还没到么？！”
白晓年和陆津楠可算是欢喜冤家，两个人闹离婚闹了这么久也没有闹出一个所以然，可国内这边儿凯德集团的事情陆津楠不能放下，只能先回国。
眼下唐峥顾着和嘉禾集团合作的项目，怎么说呢……看着好像两家公司一起合作，和和睦睦没什么大事，可里面门门道道多着呢，尤其是和唐西那样的人打交道，唐峥可真是要打起二十万分精神，稍不留神就得被绕进去。
唐峥没打算能在唐西那里占便宜，可也不能被唐西占了便宜去！
现在两个集团组建出来管理威市沿海新城项目的小组，都说姓唐的都长着七颗心，唐峥唐西五百年肯还是一家子，两个人往一起一坐算计起来那可是个顶个的周扒皮。
嘉禾集团那边儿和凯德集团不同，谢靖秋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身边的也大都是世家公子哥，能真正放心用的人不多，这些年除了唐西之外，逐渐培养出来一个方楚河成为嘉禾集团副总裁，倒是有一番作为。
凯德集团这边儿，傅怀安用的不论是唐峥还是陆津楠，那都是打小一起长大有着过命交情的，比谢靖秋能轻省一些。
但说到生意上互相扶持的助力，谢靖秋可就比傅怀安多的多了，到底谢靖秋身边的发小都是有世家背景的。
所以这些年凯德集团发展起来到现在，和嘉禾集团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刚下飞机，这会儿正在往过赶……”林暖如实相告，“让陆津楠不要着急！你也别操心！”
唐峥点头，他的确是为陆津楠操了这份儿心。
今天家里客人多比较热闹，顾青城被唐峥拉走去打牌，林暖抱着睡着了的圆圆上楼，云琉璃把给孩子买的小玩具放下就说要走，却被林暖拽上了楼。
其实林暖不是不知道云琉璃的心思，今天云琉璃叫顾青城那一句“青城叔”把林暖也惊到了。
云琉璃对顾青城的心有多执着，别人不知道林暖还能不知道么？！
要说小姑娘放下了对顾青城的心思，林暖不信……
云琉璃是个封闭且长情的姑娘，那颗心上着一把锁，钥匙叫顾青城，那是那么容易对人敞开的。
这点，林暖看的明白……顾青城城府那么深，能看不明白？！
城府深的顾青城坐在牌桌上，有些心不在焉。
盯着眼前的牌，想起云琉璃朝着他和林暖跑来时，顺手拉上了那个男孩儿的手。
云琉璃又细又长的白净小手，攥着那个叫钟清翡的手，那画面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顾青城不是看不出那个叫钟清翡的男生对云琉璃存着什么心思，且把那个钟清翡算作是男人，同是男人最了解男人心里想些什么，钟清翡看向云琉璃的眼神毫不掩饰，顾青城想装作不知道都难。
把情绪藏得也太深了些
“老顾！干什么该你出牌了！”唐峥桌下的脚踢了踢对面儿的顾青城。
顾青城看都没有看直接把手中的牌打出去，唐峥一看眼睛都亮了：“杠！”
陆津楠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牌，朝着顾青城瞥了一眼：“你都又是给唐峥喂牌，又是给唐峥点杠，你是想顶替唐峥当散财童子么？！”
唐峥摸了一张牌，笑着道：“今天小琉璃带来了一个同学，啧啧啧……一米八几大个子应该是打篮球的，身条挺拔的很，阳光大男孩儿和青春小姑娘，站在一起那叫一个般配！”
陆津楠朝顾青城望去，难不成是因为这事儿心里不舒服了？！可他从顾青城那张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顾青城不紧不慢解开了衬衫领口的风纪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湛黑的视线凝视着面前的麻将牌，不咸不淡说了一句：“是挺般配……”
唐峥抬了抬眉，从顾青城波平如镜的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些年从顾青城顶替了傅怀安之后，心思越来越难以捉摸，把情绪藏得也太深了些，就在他们这群兄弟面前也不漏什么端倪，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