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晚上在陆津楠那里睡了一个晚上，白晓年觉得浑身都是陆津楠的味道，所以回到家第一件事儿白晓年就冲了个澡。
白晓年正在浴室吹头发时，白晓年父亲就已经带着陆津楠进门了。
当白晓年关了吹风机听到自己爸爸和陆津楠对话的声音一怔，拉开浴室门，就看到陆津楠已经脱了外套，正拿弯腰用拖布拖地。
白晓年眉头一紧，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厨房里传来她爸爸的声音：“津楠，中午想吃什么？！”
陆津楠直起身，看了白晓年一眼，攥着手中的拖布，朝厨房方向道：“爸你做什么就吃什么，我不挑食！”
“正好我买了虾，我听晓年说你喜欢吃虾……油焖大虾你看行不行？！”白晓年父亲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欢快。
平时家里太冷清了，现在女儿女婿都在，白晓年父亲的心情特别好，也想露一手……
看着长发披肩穿着卡通睡衣的白晓年，陆津楠勾起唇：“爸，我还想吃清炒时蔬，我刚才看到买了鸡蛋，番茄炒蛋，还有孜然炒肉我都想要尝尝，听晓年说孜然炒肉是爸最拿手的菜！”
白晓年眉头一挑，就听到父亲欢快的回答声：“好，没问题！”
白晓年在心里暗骂陆津楠不要脸，转身回了房间。
陆津楠大有住在这里的架势，吃饭时果然白晓年父亲提起了这个话题：“从今天开始津楠就住在这里，白晓年你把你那个猪窝收拾一下，衣柜也腾出来一半给津楠……”
“我拒绝！”白晓年唇角勾起说了一句，“能容忍陆先生和我同桌吃饭，我涵养已经很好了！”
白晓年父亲也没有逼白晓年，只对陆津楠道：“既然这样，那就委屈津楠住客厅，你看有什么需要的一会儿爸去超市给你买！”
陆津楠点了点头，思索着开口：“需要……毛巾、牙刷、拖鞋、刮胡刀、剃须泡沫……”
白晓年攥紧了筷子，笑着看向陆津楠：“陆先生为什么不要要你的脸？！”
“嗯！”白晓年的父亲点头，“脸是很重要，尤其是我女婿这么帅的脸，除了刮胡刀和剃须泡沫还需要洗面奶吧！我看晓年的表哥就用！面膜要么……”
白晓年看向自己的父亲：“老白，你吃错药了？！”
白晓年只得得到自己父亲慈父微笑……
白晓年：“……”
陆津楠煞有其事的想了想道：“面膜就不需要了，我不习惯用……”
……
因为陆津楠开始休长假的关系，傅怀安和唐峥就忙了起来。
散会后，唐峥揉着自己的睛明穴，和傅怀安一起往办公室走，想起陆津楠不免抱怨了陆津楠一句：“老陆可真行，我和奈奈好不容有点儿进展，奈奈都答应带着小糖果和我一起出去旅行了，他老人家却先我一步请了假！真是……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现在陆津楠休假，唐峥的打算自然是泡汤了，虽然尤奈奈觉得无所谓，可唐峥却失去了一个大好机会啊！
不过如果这次长假可以让陆津楠和白晓年有进展，唐峥也是乐见其成……
他问傅怀安：“听说，陆津楠开启了不要脸模式，二十四小时都跟着白晓年！”
傅怀安提到这个眉目间也有了笑意：“我听小暖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啧啧……我之前就和陆津楠说过好女怕缠男！让他别要脸就是上……他说我自尊心喂狗了！”唐峥把文件夹在手上拍了拍，“现在呵呵……我现在就想问问陆津楠脸疼不疼！”
傅怀安只笑不语。
晚上开完会回来已经八点半，他进门就见林暖抱着圆圆在客厅里陪团团画画。
客厅里，林暖和团团还有圆圆穿着同款的白色体恤，和背带牛仔裤，三个人在暖色灯光下看上去温馨又养眼。
傅怀安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佣人朝着客厅方向走来。
似乎有所感应，林暖回头朝着傅怀安方向望去：“回来了……”
傅怀安笑着点头，松了松衬衫领口的纽扣，他走过去在林暖和圆圆面颊上亲了一下，弯腰揉了揉团团的发顶，单手撑在茶几上看团团的画。
如今团团那魔性的画风已经改了过来，画起来倒是有模有样。
“怎么三个人都穿这一身？！”傅怀安问。
“明天我休假，准备带着团团还有圆圆和白晓年、小琉璃还有奈奈、小糖果去游乐场，我们三个人打算明天穿这身，你看怎么样？！”林暖如画的眉目笑起来特别漂亮。
傅怀安颔首，直起身解开衬衫袖口纽扣，摘下腕表：“好看……”
看着林暖明媚的笑容，傅怀安心头一动，问：“要我陪你吗？！”
那肯定是大事儿
林暖摇头：“明天是我们女性和小朋友的游乐时间！”
傅怀安没有勉强：“那好……”
“洗手吃饭吧！”林暖对团团道，“团团……一会儿吃完饭再画，先换衣服吃饭了！”
“好！”团团乖巧的合起画笔。
“我听晓年说这段时间陆津楠住在了她家……”林暖唇角笑容绷不住。
傅怀安笑着点头。
“没想到陆津楠也有这么一天！”林暖倒不是幸灾乐祸，只是觉得陆津楠那么骄傲的人，居然有一天会把自己位置摆的这么低。
在林暖印象中，只有当初林暖以为陆津楠强一暴白晓年，在医院那几天陆津楠把姿态摆的很低。
“唐峥说，好女怕缠男……”傅怀安轻笑道。
林暖愣了一下，好像……唐峥对尤奈奈用的对策就是一个字“缠”，但不得不说好像还挺见效的，至少林暖肉眼可见尤奈奈已经对唐峥的态度软化。
把圆圆交给专职照顾圆圆的育儿嫂，林暖带团团换了衣服，下楼去餐厅吃饭。
团团想到明天可以和妹妹还有妈妈一起去游乐场，开心的多吃了半碗，早早就和妹妹一起睡了，今晚养好精神，明天才可以好好玩儿。
林暖一行人约好了明天上午九点半直接在游乐园门口见，可尤奈奈还是一大早带着小糖果先来傅宅接林暖和团团圆圆。
小糖果应该是一大早被妈妈从被窝里拽起来的，她坐在儿童安全座椅上眼皮打架，小脑袋不住点着，一双大眼已经快粘在一起。
两个大人三个孩子，傅怀安安排人给换了一辆七座商务，还是尤奈奈开车。
傅怀安不放心，见林暖给团团扣上安全带，单手扶着车顶弯腰问林暖：“真的不要我陪？！”
“真的不用，你要是不放心，下午来接我们三个，也可以让奈奈和唐峥带孩子早点儿回去。”林暖对傅怀安笑，“你别太担心了！”
傅怀安颔首：“我下午去接你们……”
“好！”林暖轻笑对眼睛瞅着妹妹一瞬不瞬的团团道，“团团，和爸爸说再见！”
团团头也没回，专心逗妹妹，听到林暖的话摆了摆手：“爸爸再见！”
傅怀安：“……”
林暖憋着笑，对傅怀安道：“团团现在眼里只有妹妹！你下午早点儿来接我们！”
傅怀安点头，叮嘱已经坐在驾驶座系好安全带的尤奈奈：“开慢点儿！”
“您放心，傅教官！”尤奈奈正儿八经说。
关上车门，傅怀安目送那辆载着自己妻子孩子的车走远，幽邃的眸底神色温和。
小陆见傅怀安站在原地双手插兜看着那辆车的车尾灯良久，他上前，低声对傅怀安道：“先生，现在顾先生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知道了！”傅怀安应了一声，声线淡漠。
……
夜宫。
顾青城到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尾巴云琉璃。
小姑娘今天要去医院复查，然后去游乐场和林暖她们碰面……
顾青城本打算让小姑娘在家里等着，等他和傅怀安见面之后再待她去医院，最后送她去游乐场，毕竟傅怀安能让来夜宫谈的，应该是暗线生意的事情。
可小姑娘不愿意，非要粘着顾青城，不让跟就吧嗒吧嗒的给你掉眼泪，不管是真的哭还是假哭，总之云琉璃的目的最终还是达到了，顾青城不忍心便把小姑娘一起带了过来。
惦记云琉璃早餐没有吃好，顾青城让夜宫的经理派人去给云琉璃买早餐，小姑娘隔着衣服抓了抓发痒的手臂，缝合处的伤看起来已经要大好了。
“青城叔，今天检查完……要是我脑袋里面的血块要是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我想回学校。”小姑娘捧着热牛奶喝了一口认真道。
“等你手臂彻底好了再说！”顾青城语气是不可置否。
“可是我不想把学霸的位置拱手相让啊！要考试了……”云琉璃说的特别真诚，“再说了，你说让我考虑清楚，整天和你腻在一起，被美色所惑我觉得我没法思考！”
顾青城眉头微紧，还没吭声口袋中手机振动，他看了眼，走到窗前稍微推开了一点窗户，接通。
云琉璃说的也不都是实话，她是很喜欢这样每天和顾青城腻在一起，而且也下定了决心不论什么情况都会和顾青城在一起！
但是，每天和顾青城在一起总是只能看不能吃，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难受。
还不如稍微离顾青城远几天，即能装作深思熟虑，又能在过几天给出答案之后彻底把顾青城扑到吃干抹净。
为此，云琉璃还想做一些准备工作……
顾青城在这些准备工作总不好做吧！
云琉璃已经和白晓年通过电话，白晓年虽然答应的很勉强……但到底承诺会给云琉璃带一些教学类型的片子，好让云琉璃有一个性福的第一次。
想到这里，云琉璃耳朵有些红，她偷偷瞄正站在窗边打电话的顾青城。
在云顶公寓，顾青城好像特别不放心让云琉璃独处，怕她又和以前一样坐在书桌前发呆，所以独处十分钟，顾青城就会敲门把她叫出来！
顾青城不擅长哄女孩子，就是让云琉璃出来看动画片……
嗯，云琉璃觉得这样挺幸福的！
但这样她就没有办法学习那些羞羞的事情，她第一次不想显得太笨……她想要给顾青城留下一次美好的体验。
小姑娘想到这里，美滋滋的低下头点开了俄罗斯方块。
等顾青城打完电话回来，小姑娘已经吃上了热腾腾的早餐。
“老傅快到了，一会儿你在外面等我……”
云琉璃想了想咽下小笼包，抬头用黑亮黑亮的眼睛望着顾青城：“那要是你们谈的时间咬痕长怎么办？！我和小暖姐她们约了出去玩儿的！你忘了……”
检查完身体，然后再赶去游乐场，云琉璃怕时间久晚了。
小姑娘端起果汁对顾青城道：“要不然，我等你二十分钟，要是你和傅怀安没有谈完，那肯定是大事儿，我就不打扰了……”
为云琉璃想一想
“嗯……”顾青城应声。
“我就不打扰！”
“你一个人去医院我不放心！”
“那你让人送我去医院检查，完了之后再送我去游乐场你觉得好不好？！”云琉璃和顾青城商量。
顾青城略微沉默……
“好不好嘛！”云琉璃小手扯着顾青城的衣袖，黑亮的眼睛特别漂亮。
顾青城妥协：“如果二十分钟我没出来，就让助理陪你去，医院那边儿你不用担心，我会提前和白瑾瑜说好让他带着你检查！”
之前的检查都是顾青城陪着，在顾青城的心里云琉璃就是娇娇气气的小姑娘，就连做个CT都要紧张半天。
云琉璃点了点头。
一如云琉璃所料，傅怀安和顾青城两个人交谈的时间超过了二十分钟。
云琉璃喝完最后一口经理给她端上来的果汁，用纸巾擦了擦嘴，刚要和经理说帮忙安排个人送她去医院，就见顾青城的助理朝着云琉璃方向走了过来。
“琉璃小姐，顾先生让我送你去医院检查身体，然后在送你去游乐场和傅太太她们碰面！”小助理说着就已经弯腰帮云琉璃拿起搁在沙发上的双肩背包。
云琉璃点头，没有和以往一样不愿意离开，只说：“好啊！”
小助理很是意外，原本准备了一堆话来安抚云琉璃，结果也没有用上。
包间儿内。
顾青城的脸色不是特别好看，他黑色的同然看向傅怀安，夹着香烟的大手拉过烟灰缸点了点烟灰：“你打算让我假死？！”
傅怀安颔首：“虽然换个姓名换个身份，但你和琉璃以后的生活，至少可以安稳。”
顾青城没有吭声，就见傅怀安把面前的一个文件袋推到顾青城的面前：“这个……是以前你和陆津楠、唐峥为我准备的退路，这条线还一直在，正好现在可以给你用！”
当初傅怀安坐在道德先生的位置上，顾青城和陆津楠、唐峥也都担心过傅怀安的以后，尤其是傅怀安身边还有一个团团。
所以原本这个计划是给傅怀安准备的，好多年前就在准备……
但，正式因为顾青城他们三个人是当初制定这个计划的人，所以顾青城非常清楚这个计划里的弊端。
这弊端，也是当初傅怀安否决了这个假死提议的原因。
“那么我要问的就是之前你问我们的问题，我一旦假死，整个暗线生意该怎么办？！”顾青城开腔，“之前为了让你全身而退，我们在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没有考虑过整个暗线内部的人该怎么处理，那么现在你有章程了吗？！”
顾青城没有接手之前，暗线生意也没有现在这么大……
现在整个组织，是原来规模的好几倍，那些人该怎么办？！
如果，顾青城假死之后没有人接手，组织内部引起内乱怎么办？！
傅怀安的身份藏不住了又该怎么办？！难不成也让傅怀安假死吗？！
再如果，后来接手组织的人，不似顾青城这样遵守着当初“道德先生”定下来的规则，什么毒品和逼良为娼的那种行当都沾手，他们又该用什么当做缰绳来约束新接手组织的人？！
“又或者说，重提解散的事情？！”顾青城眉头皱成川字，把手中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现在我们组织是以前的好几倍，一旦组织解散，组织内部的人该怎么办？！怎么安置？！”
见傅怀安拎起茶壶给他面前的茶杯注满水，顾青城接着平静开口，仿佛这些问题早他早已经问过自己无数遍，轻声娓娓道来：“让他们成为普通人生活？！他们都是尝过鲜血滋味的人，可以吗？！包括现在调到林暖身边保护林暖的穆桃桃他们，他们是因为命令在生活中做角色扮演而已，真的让他们过这种生活……有几个人过得下去的？！我们不是没有实验过，他们最后都回来了组织！”
顾青城说起正事来话并不少，他端起茶杯：“我们组织里的那些行动小组，全都是别人虎视眈眈觊觎的！如果他们转投别人那里，我们就是给那些人培养了魔鬼部队！如果我退……最干净利落的方法，就是埋葬整个组织，但是老傅……我们都不是这样的人！”
这些问题，是顾青城反反复复想过的。
尤其是那一个偌大组织的人该怎么处理……
顾青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可他也有自己想要坚守的底线，就如同当初的傅怀安一样，有些东西他不想让他手下的人碰。
“当初……”顾青城喉结轻微耸动，“云守善……和他的太太，是联合国的人，他本来……是我的退路！是整个组织的退路，可他和他太太都死了……”
“老顾，你想了这么多，怎么没有为你……为云琉璃想一想？！”傅怀安慢条斯理问。
顾青城喉结耸动，不吭声，茶水的味道在舌尖儿蔓延开，十分苦涩。
云琉璃啊，顾青城为云琉璃想的最多，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总是双眸放空喜欢发呆的小姑娘，已经在顾青城的心底占据了那么重要的位置。
一开始，可能是因为怜悯。
后来，是因为歉疚……
再后来……
对云琉璃顾青城心底就有了不能言说的情愫。
他曾经在心里对云琉璃有过无数种安排……
甚至想，忍住心中的那份悸动，就这样在黑暗中守护着小姑娘，为她一生保驾护航，看着她恋爱、结婚、生子！
如果他能够活到最后寿终正寝，他希望可以在他的暗中守护下，小姑娘渡过一个幸福平安且美好的人生！
可是最后他好像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本心，他想要和这个被他放在心头最重要位置的小姑娘，像情人那样在一起！
“要是做什么都这样瞻前顾后，那还能做什么？！”傅怀安对顾青城勾起唇，从容自若，“想想云琉璃，为了和你在一起孤注一掷多么勇敢？！”
“我不是她，身后的牵绊太多……”顾青城眉心拧的越发狠。
我是被捡回来的！
“你的牵绊，交给我来解决！”傅怀安认真望着顾青城。
当初，顾青城是因为傅怀安才被拖下水的，如今……傅怀安要把顾青城给拉出来！付出什么代价也在所不惜。
……
因为白瑾瑜全程陪着云琉璃检查身体，所以即便是报告还没出来，白瑾瑜已经确定云琉璃恢复的很好。
给云琉璃的缝合伤口换了药，白瑾瑜和他的小妻子徐绾绾送云琉璃出来，徐绾绾忍不住叮嘱云琉璃：“去了别玩儿那些刺激项目！”
“知道了！”
徐绾绾看着云琉璃上车的背影抿了抿唇：“好羡慕小琉璃和小暖姐她们呀！可以出去玩儿，我还得在这里继续实习……”
说着，徐绾绾挽住了白瑾瑜的手臂：“白教授……我实习毕业记得给我个超级好评啊！”
白瑾瑜睨着笑容一脸灿烂的徐绾绾：“好好实习，乖乖听课，是你的好评跑不掉！”
“那要是不乖乖听课呢？！”徐绾绾问。
白瑾瑜眸子半眯舔了舔唇瓣，余光注意到左右没有人踩在徐绾绾耳边道：“不乖乖听课，晚上操哭你！”
徐绾绾咬着下唇用力在白瑾瑜手臂上拧了一下，脖根红了一片：“谁怕谁啊！”
“啧！”白瑾瑜咂了下嘴，“别哭着求饶就好！”
从医院到游乐场半个小时四十分钟的车程，云琉璃到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半了，她到游乐场门口给林暖打了个电话。
林暖抱着圆圆和白晓年正坐在休息处的咖啡厅遮阳伞下喝咖啡。
尤奈奈带着小糖果和团团去坐旋转木马……
而开启了不要脸模式的陆津楠和林暖还有白晓年隔了一个桌子，也坐在一旁喝咖啡。
林暖忍着笑意问白晓年：“你没和陆津楠说，这是咱们女孩子之间的聚会？！”
白晓年放下手中的陶瓷咖啡杯，撇了撇嘴：“他知道……”
“晓年……”林暖轻拍着怀里熟睡的小不点儿，对白晓年开口，“陆津楠心里是真的有你，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你做到这一步很难能可贵！”
流产的事情，白晓年没有和林暖说。她勾唇笑了笑不吭声……
白晓年失去的是一个孩子，这个坎儿就卡在白晓年的心里，过不去。
见白晓年眸色都侵染上来一层悲伤，林暖虽然不知道由来，也还是想让自己的朋友开心，她想说些开心的事情，便问白晓年：“陆津楠住在你们家，白叔叔还习惯么？！”
提到自己的父亲白晓年就生气：“呵呵……”
林暖手机振动见是云琉璃，接通后和她说了地点，又笑着问白晓年：“白叔叔冷落你了？！”
“感觉像陆津楠是亲生的，我是被捡回来的！”白晓年说着喝了口咖啡翻白眼。
还有陆津楠的父亲，不知道陆津楠和他父亲说了什么，陆津楠的父亲几乎每天登门，包揽了买菜的任务，早上一大早去菜市买了最新新鲜的水果蔬菜和鸡蛋牛奶，然后就陪白晓年的父亲出去散步！
听说白晓年工作的时候，两个老人一起吃中午饭，晚上白晓年回来，都是白晓年的父亲做饭，然后陆津楠的父亲洗碗，陆津楠动作老道的扫地拖地。
白晓年成了真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个，她要是稍微有个什么动作要去做什么，就立刻会有人抢着来，不是陆津楠就是陆津楠的父亲，弄得白晓年哭笑不得。
再说工作……
白晓年去录节目，陆津楠跟着！
人人都知道陆津楠是凯德集团的总裁，就连导演都差把陆津楠供起来拜一拜了，白晓年简直没眼看。
白晓年和林暖诉苦，却见林暖满脸的笑意：“你还笑……”
“陆津楠对你能这么上心，晓年说真的我很高兴！”林暖伸手攥住了白晓年的小手，“宋窈已经和我哥结婚了，现在过的和幸福，我们三个人里……就只有你还是一个人！”
见白晓年正要开口说什么，林暖攥紧了白晓年细白的小手：“我的意思不是说……好像只有结婚才是最终的归宿，我是说……你一个人过的并不好我知道，你是一个外表强悍内心很脆弱的姑娘，当年陆津北出轨，你多少年都没有放下……每一次喝醉，就痛苦不堪。”
白晓年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出言反驳：“我哪有！”
“其实你、我……宋窈，我们三个人里，你比我们两个人更需要人照顾疼爱！”林暖低声劝着白晓年，“你总是装作很坚强的模样，也想让我们所有人都这么以为，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对我们报喜不报忧！晓年……你总是说我们三个人面前没有秘密，可你是我们三个人里心里藏着秘密最多的一个人！”
“小琉璃来了！”白晓年看到由远及近的云琉璃，故意岔开话题。
林暖没有回头，一副一定要和白晓年说完的架势：“你从美国回来之后，一直有事情瞒着我和宋窈，我们俩都看得出来，不想问你……是想等着你愿意说，我们随时都会做你的耳朵！”
“小暖姐！小年姐！”
听到云琉璃干净的嗓音，林暖才收回攥着白晓年的手，她怀里圆圆动了动，林暖轻轻拍了拍圆圆，回头朝着云琉璃方向望去。
云琉璃今天心情很好，虽然没有笑，可眼底都是明媚，比今天的阳光更灿烂。
“奈奈带着团团和小糖果去坐旋转木马了，你要不要也去试试？！”林暖问。
云琉璃看到陆津楠一怔，点头打了招呼在白晓年身边坐下，十分戒备的朝正在喝咖啡的陆津楠看了眼，压低了声音：“我就不去了，小年姐，我要的东西你帮我准备了没有？！”
白晓年点了点头：“我已经发你邮箱了你没看到吗？！”
“都发了吗？！”云琉璃眼底有小雀跃，“我还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