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拿着她的中衣进来,双至红着脸让他放在一旁的几上。

石拓挑了挑眉,依言放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双至松了一口气,赶紧拭干了身子,穿上中衣,然后…她又发现一个很严重的事情,肚兜呢…

他没有拿肚兜给她,现在她虽然穿着中衣,但胸前那两点若隐若现,这…这不是更危险吗?

可是,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啊,她应该是逃不了的吧。

想到这点,双至的心跳猛地加快了好几倍,要和一个陌生男人做爱…吗?

其实也不算陌生,见过几次面,还是自己的丈夫。

但她还是觉得有些抗拒,她从来没有经历过人事,一直觉得只有两个相爱的人才能感觉到相拥融合的美妙。

就算她躲避过了今晚,也逃不过明晚,算了!

她走出屏风,看到石拓坐在卧榻上,目光落在她脸上,灼热得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一下子挡住了蜡烛的光芒,她被他笼罩在阴影之中。

“把头发擦干。”他拿过一块干的绫巾,递给双至。

双至单手护着胸口,一手过去接他的绫巾。

石拓目光微沉,视线落在她胸前,身子突然一紧,眼底翻滚着浓浓的欲望。

双至低着头不敢看他,转过身擦拭着头发,但头发又长又多,一下子她的手就累了,头发还打结,她有些气恼,真怀念以前短头发的日子。

石拓勾起一抹淡笑,突然伸手拿过她的绫巾,为她拭发,轻轻地,为她把打结的发丝顺开,他的手指,修长,粗粝,但很温柔。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寸,双至闻着他身上清新温热的气息,才发觉他已经换过了衣裳,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

这个男人…看起来虽然冷漠严肃,但其实很细心温柔。

“好了。”他的声音仿佛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她的耳蜗一阵酥麻。

“嗯,谢谢。”她转过身,低声道谢,两手无措地扭在一起。

石拓沉默地看着她,呼吸有些粗重,他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颚,让她与他四目相对。

“你怕我?”他哑声低问。

双至咬了咬唇,摇头,她不是怕他,只是还没准备好。

他缓缓地低下头,吻住她娇嫩的红唇,另一只手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拉近自己怀里。

鼻息间,是他充满阳刚雄性的温暖的气息,她能感觉得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他的吻,急切,但并不粗鲁,一下又一下地舔吻吸吮着她的红唇,诱惑她为他打开贝齿,湿热的舌头灵活地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与她唇舌缠绵。

双至只觉得头脑一阵昏胀,双手抵在他胸前,他的吻…和秦子绚的不一样,石拓更让她感到心悸和莫名的害怕。

就在她快缺氧的时候,他终于离开她的唇,火热湿润的唇落在她敏感的耳后,她全身一阵战栗,十个脚趾紧紧地卷缩着。

他温暖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她的衣襟,握住她还显得青涩小巧的酥胸,轻轻揉按着。

双至深喘一声,一阵强烈的酥麻蔓延至四肢,她的中衣已经被他拉扯得露出她泛出珍珠般柔滑光泽的肩膀。

石拓低喘着,在她纤细白皙的脖子落下细密的吻。

她的味道感觉如此的对,如此的美好。

他从来不曾如此急切想要过一个女人。

“不…”当他温热的手解开她的衣襟时,双至突然全身僵住,惊颤地看着他。

石拓的手一顿,充满欲望的双眼灼灼地盯着她。

她喘了一口气,感觉那燥热和骚动在体内渐渐沉淀,但他的目光仍让她感到压力。

“我…”她仍然被他搂在怀里,只是他不再抱得那么紧了。

石拓的一只手在她衣内,有些不舍地离开她柔滑细腻的肌肤,抚着她的脸,“你刚刚说不怕的。”

因为她说过不怕他,他才没有压抑自己的欲望,他想要她,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没必要再忍着,但他不想吓坏她。

“不是!”双至连忙摇头,红着脸道,“我不是怕你,我只是…只是还没准备好。”

石拓目光熠熠看了她许久,才幽微地叹了一声,“不早了,休息吧。”

双至猛然抬头,错愕地看着他,他的意思是…今晚?

石拓面无表情地牵起她的手,走向卧榻,淡声道,“睡吧,我今晚不会碰你。”

双至闻言,马上钻进被窝里,怔怔看着他在旁边躺下,他的意思是,今晚不会要求和她洞房吗?那明晚呢?

其实他愿意给她时间过渡和准备,已经很好了,她心里还是很感动的,她已经嫁给他了,这种事情是必须的,除了接收没有别的办法。

嗯,明天她一定要勇敢一点才行,不能逃避了。

本来以为自己会彻夜无眠的,没想到躺在温软的卧榻时,没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最后还整个人卷缩在石拓怀里。

一大早在石拓怀里醒来的双至,涨红了脸,不好意思看着不知醒来多久的石拓,“呃,抱歉。”

石拓一手搭在她的纤腰上,一点也不介意她整晚搂着自己睡觉,“睡得好吗?”

他根本就是明知故问!睡得不好会睡得跟猪一样?

她窘迫地开口,“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起身了,还要给爹和娘敬茶呢。”

石拓眸色微沉,抱着她坐起身,自己下床套上外裳,“你叫她二娘就行了。”

双至微微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这时,在屋外的丫环听到声音,端着热水进来给他们梳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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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要双至 067 敬茶

没多久,红棉便竟来道外面有婆子要来收喜帕,说是夫人的意思。

双至怔住,那喜帕是昨夜垫在床铺的一块白布,虽说寓意是希望刚进门的媳妇能赶快生个大胖娃子,但实际是测试女子的童真,他们昨夜什么都没干,这喜帕如何拿得出去。

“喜帕让大少奶奶自己保存着就行了,不劳烦夫人费心。”在那婆子进屋来的时候,石拓突然冷声开口。

那婆子讶异抬头,却不敢反驳,心想大爷到现在还没有把夫人当主母看待,难怪连这喜帕都不愿交出来,本来嘛,这喜帕就该又婆婆收着的。

哎,这下她去回了夫人,怕又要惹夫人一顿骂了。

双至感激看了他一眼,石拓却恍若未闻。

那婆子走了之后,容兰服侍双至梳洗,秋萍在服侍石拓,不过她看起来好像有些紧张,脸色微微发白,看也不敢看石拓,甚至双手还有些发抖,看得石拓紧皱起眉心,那模样看起来更加森寒冷酷。

双至在心中暗自觉得好笑,石拓就长得那么可怕吗?又不会吃人。

她走了过去,接过秋萍手中的青色腰带,对石拓浅浅一笑,双手环过他的腰,为他系着,顺便为他理了理衣襟,感受到他注视她的视线,她脸上不自觉飞上红晕,“夫......夫君,你先去花厅吃早饭,我一会儿就来。”

石拓闻言,方才舒展而开的眉心又皱了起来,她叫他夫君,却让他有些沉闷,感觉好像疏离了一些,“叫我石拓。”

咦?他不介意她直唤他名字?这年代的男人都有些大男人主义,并不喜欢自的妻子直唤其名讳的,这是一种在家中权利的显示,她之前那是习惯性称呼,现在已经成了人家妻子了,自然要服顺一些,倒没想到他不喜欢。

“嗯,知道了。”她答应了下来,为他穿戴好,才让容兰给她梳发,今日她选了一套金丝白纹昙花雨丝裙,外套一件镶了珍珠的琵琶襟外袄,头发简单挽起,落落大方,脱俗淡雅又不失端庄。

出到花厅的时候,石拓坐在桌边等着她,并没有自己先吃早饭,看到她款步出来的时候,有瞬间的失神。

双至对他腼腆一笑,看看外头的天色,这时候大概石老爷和石夫人刚起身吧,吃过早饭过去上房应该时间刚刚好。

吃过早饭,石拓便和双至一起到了上房,本来还觉得自己应该能淡定从容面对这一刻的双至,在门口忍不住还是紧张了,她不知道石夫人会不会刁难她,前几天,娘跟她说过,因为石老爷的关系,石夫人一直都很讨厌她,大概也会恨屋及乌,连她也一块儿讨厌了。

石拓回过头,深深望了她一眼,“不要怕。”

双至感激看了他一眼,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石老爷和石夫人已经端坐在上首,看着他们走了进去,今天石夫人似乎有些刻意装扮了,梳了一个螺髻,一套大紫的镂金牡丹长裙,外披着软毛织棉披风,都是很贵气的打扮,但那份高贵的气质却似乎表现不出来,有些俗气了。

对比起石夫人,石老爷就显得朴素许多,只是普通的棉衣大氅,看起来亲切多了。

双至目不斜视,但在看到石夫人身后站着丫环打扮的苏尹雪,她心里还是有小小的惊讶,她以为石夫人给石拓的那个小妾就是苏尹雪,但显然不是。

“爹,二娘。”石拓淡声开口,身上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气势,似乎不那么亲切。

双至心里虽狐疑石拓对待自己家人的态度还这么冷硬,面上仍微笑着,屈膝行礼,“爹,二娘。”

石夫人在听到双至的称呼,脸微微一沉,又想起今早她使人去拿喜帕,被石拓给拒绝了,心里生了一肚子的气,不给就不给,她还稀罕个什么,本来只是意思一下想要让石拓知道她是关心他媳妇儿的,现在倒什么也不必操心了。

石老爷却是笑眯了眼,“乖乖,你们怎么这么早救过来了,应该多睡会的。”

双至浅笑着,这才抬起头,从容而淡定地站在石拓身边。

石夫人瘪了瘪嘴,斜眼瞄了双至一眼,对石老爷道,“这还早啊?都日上三竿了,现在的姑娘还真是娇生惯养。”

“就是就是,肯定是忘记了今日还要过来给爹和娘敬茶的。”开口的石家大姑娘石仙淑,长得和石夫人几乎一个饼印出来的,同样都是一副尖酸刻薄样。

“呦,大姑娘,你还没出嫁就不明白了,敬茶也是要选吉时的,现在这时辰刚刚好,呀,我倒是忘记了,你母亲不是正室进门的,自然是没有敬茶的经历,最多,也就是在一旁给我大嫂端茶而已,大哥,你说对不对?”开口的是石拓的姑姑,也就是石老爷尚未出嫁的唯一的嫡妹石银朱。

双至这才注意到这位穿着淡色衣裳的女子,约有四十多岁,和石老爷有些神似,长相很普通,但双目清明,气质倒是不错,应该是个聪慧的女子。

听她这样的话,分明是在讽刺石夫人之前只是一个丫环。

果然,石夫人闻言,气得脸色发青,狠狠地瞪了石银朱一眼,“那也比老姑娘来得强。”

石银朱冷笑一声,也不气恼。

石老爷瞪了他们一眼,“都闭嘴,今日是拓儿和双至的好日子,你们吵什么。”

“老爷,又不是我想吵,难道我给媳妇儿几声叮嘱也不行?当不当我是这个家的主母了?”石夫人见石老爷没有站在自己一边,心里更是恼怒。

石老爷脸色沉了下来,“你这是有完没完?”

石夫人动了动嘴,想发怒,但看到石老爷的脸色,只好把话咽了下来。

正好这时,石夫人身边的一个妇人开口,“吉时到了,大少奶奶给老爷夫人敬茶。”

丫环在石老爷他们面前放下蒲团,那妇人持着朱漆托盘,双至接过一盏茶,双手平举过头,“爹,喝茶。”

石老爷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笑着点头,“好,好。”

说着,石老爷从怀里拿出一块色泽浓郁洁白,晶体莹润的白透雕双子玉佩,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石字。

他把玉佩递给双至的时候,几道倒抽气声在旁边响起。

“爹,这是咱们石家的传家之宝,怎么能给她?”最先开口的是石仙淑,语气充满了嫉妒。

“就是,爹,这怎么能给她?”石灿也跟着开口,之前和福敏修有过几次的过节,他对双至也是半点好感都没有。

“她她她,她是谁?双至是你们的大嫂,是咱们石家长媳,这玉佩不给她,给谁?”石老爷提声喝住他们,硬是把玉佩塞在双至手里。

石灿他们悻悻然,瞪了双至一眼不说话。

双至接过玉佩,磕了一礼,“谢谢爹。”

石夫人在旁边也是一脸沉郁,这双子玉佩是石家传给当家主母的传家之宝,她摸都没摸过,没想到这福双至一来,老爷就送了给她,叫如何能顺心。

容兰扶起双至,在石夫人面前跪下,“二娘,请喝茶。”

石夫人板着脸,若不是对石拓有些惧意,她还真不想喝这杯媳妇茶,接过茶盏,浅押了一口,她将一本女诫放在托盘上,“嫁入石家了,以后要晚寝早作,执务和事,不瞎说霸道,善事公婆丈夫,明白否?”

双至恭声回道,“媳妇谨记二娘教诲。”

接着是给石银朱敬茶,双至对这位至今还没有许婚的女子有几分的好奇,“姑姑,请喝茶。”

石银朱对双至和善笑着,给双至打赏了一对上等的珍珠耳环。

“没想多这一晃就二十多年了,大嫂要是在天之灵,今日肯定也是很高兴的,拓儿,你终于成家立室了。”石银朱看着石拓,幽声感慨。

石拓淡淡一笑。

双至重新站到石拓身边,心里大概对石家的人也有了些了解,目前为止,对她比较和善的也就只有石老爷和石银朱,至于石老爷的两个太姨娘,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看不出她们是什么样的人。

“好了,拓儿,双至,你们也都坐下吧。”敬茶完毕,石老爷便让石拓他们坐在他下首。

“也是,也该让芝兰来给双至敬茶了。”石夫人心情好像突然飞扬起来,带着一些得意的神色看着双至。

芝兰?给她敬茶?难道是石拓的那个小妾?

难道石夫人以为找一个小妾就能打击她吗?双至在心里暗自好笑,感觉这个石夫人对她的敌意真的有些过于儿戏了。

那芝兰是一个生得小家碧玉,温柔恬静的女子,大概有十八岁吧,跪在双至面前,怯怯地换了一声大少奶奶。

双至还未开口,便听到那石夫人笑道,“芝兰,怎么唤大少奶奶了,你和大少奶奶一同服侍大爷,理应叫她姐姐。”

芝兰目光惊颤地看了双至一眼,依言唤了一声,“姐姐,请喝茶。”

双至淡然一笑,“叫什么都是一样的。”不过这芝兰年纪要比她大,听着她叫姐姐听着还是很别扭的。

她从头上拿下一支花钿,赏给了芝兰,芝兰谢了赏,目光怯怯地看了石拓一眼,才站到一旁去。

如此,便算是敬茶礼完毕,石拓和双至在坐了一会儿,聊了些话,虽然大多数都是石老爷在说,他们只是点头附了几句,但气氛还勉强算是不错。

石灿兄妹本来对她言词放肆,被石老爷呵斥了几句,终于明白石老爷完完全全是偏心石拓和双至的之后,便不敢再继续挑衅,只是不耐烦地坐在双至对面,一直用眼神表示他们对她的不欢迎。

不欢迎又如何呢?她都已经进了石家的门,而且她也没想过要在石家和他们进行一场费脑力的暗战,如果可以,她还是比较向往米虫生活,最好每一天都饭来张口茶来伸手。

当然,她希望大家都能和睦相处,她不去犯人井水,也不想别人来犯她河水,真的要逼她去计较的话,那就不会那么好看了。

毕竟她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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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要双至 068 石银朱的言下之意

敬茶之后,双至必须和石拓去给祖先上香,才算是真正结束俗礼。

待回到自己屋里,已经是快接近午时了,又要单独面对石拓,双至一下子又有些紧张了。

吩咐了秋萍他们去把午饭呈上来,双至和石拓他们在屋里吃饭,因为两人都不习惯丫环侍候着布菜,便让容兰他们先下去吃饭了。

“回门之后,我们到庄子里去住吧。”寂静无声片刻之后,石拓突然沉声道。

双至微微讶异,“去庄子住?这样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他抬眼看着她,又问道,“还是你比较喜欢这里?”

“哪里都可以。”双至微笑道,心里却忍不住欢呼,能远离石灿三兄妹,她是求之不得,而且那庄子她本来就很喜欢。

石拓淡淡看了她一眼,道,“过些日子就要回京兆了。”

“嗯?”双至歪着头,怔怔看着石拓,“京兆?”

石拓直盯着她,“对,回将军府。”

双至愣住,低下头,她怎么能忘记了,石拓还必须回到京兆去任职,她作为他的妻子,也是要跟着他离开普靖城。

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心里忍不住泛酸,更多的不舍是因为不能经常看到爹和娘,还有大哥他们。

“还会回来吗?”她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眸,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石拓。

石拓突然觉得心里泛开一丝异样的情绪,脸上冷硬的表情稍微柔软下来,“当然,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

双至闻言,扬唇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耀如春华。

石拓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因为她的笑容而快了几拍,比刚才在上房的时候那淡然疏离的微笑好多了。

吃过饭,石拓便有事出去了,好像是京兆那边的同僚来了。

双至乐得一个人悠闲清静地看书,让容兰煮了一壶茶,准备了几碟干果,这样就能度过一下午后了。

不过她的清静没有维持多久时间,刚坐下准备看书的时候,石银朱便来了。

“这拓儿也真是的,竟然就这样把这么一个美娇娘留在屋里自己跑出去,回来真要好好说说他。”石银朱看到窗边小几上的茶水干果和书,便笑着斥了石拓几句。

“姑姑,您别这样说,夫君他是有紧要事出去了。”双至浅笑着为石拓辩护,虽然她知道姑姑只是在打趣他们。

石银朱含笑瞟了双至一眼,“你倒是帮着他。”

双至脸颊泛起红晕,“姑姑见笑了。”

石银朱深深看了双至一眼,幽声一叹,“我不是笑你,你能帮着拓儿我自然是开心的,拓儿自小就没了母亲,还要被那个奴婢欺压,我这个当姑姑的帮不了他什么,如今看到他成家立室,我是打心里高兴。”

双至不好接话,因为石银朱口中的奴婢指的是现在石夫人,看来石银朱和石夫人之间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不过,她不大能够明白石银朱现在就来找她说这些的原因。

“你也不必介意她对你的态度,出身底下的人便是这样的了,当初若不是她耍计让大哥许下会娶她的承诺,她今日也成不了续弦。”石银朱继续道,“当日大嫂难产,需要吃一种续命药才能生下拓儿,那药是大夫刚配出来的,还未曾试过,因为里面有一味药是有毒的,大夫不确定是否那毒性能不能被另一味药中和,不敢给大嫂服下,那女人说愿意试药,大哥一时感动,便答应她以后会将她娶为平妻,想不到我大嫂没有福分,连看拓儿一眼都没有,就走了。”说着,石银朱抓起衣袖拭去眼角的泪水。

双至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么一段关羽石夫人的过往,她还以为是因为石老爷喜爱她,才不顾世俗将她娶为续弦。

“夫君如今出人头地,娘在天之灵会感到安慰的,姑姑,您也莫要伤心了。”

“我是为大嫂感到高兴。”石银朱笑道,“浸提见你给那人言语挑衅,我真是一口气在心里堵着难受,这才过来找你说说,你也不必介意她不喜你,她是讨好不了拓儿,觉得拓儿记着她以前虐待他的事儿,又不能对拓儿怎样,这才找你出气来着。”

双至已然淡笑着点头,石银朱是真心关心着石拓,但她近日来与自己说这些,是另有目的吧?

“你也别怪姑姑多事,你是石家的大少奶奶,是长媳,将来是石家的正经主母,但如今始终大权仍在那女人手中,即使你有了家传之宝,也难以从她手中抢过当家这个位子,双至,你要懂得打算才行。”石银朱叹了一声,她好不容易盼到今日,虽然是急切了些,但她希望双至能尽快成为石家的当家主母,免得将来这石家的一切都落入那女人手中。

双至笑道,“姑姑,这当家大权我怎好去争呢,而且,如今二娘也管理得井井有条,我才刚进门,对一切还不熟悉呢。”

石银朱的意思是要她娶争权?这才是她进门的第一天呐,她都尚未适应这婚后的生活,在这石家,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局外人,还不能完全融入,而这位姑姑却应经要她去争权。

难道是她表现得太有也信了么?她其实只是一个好吃懒做,一点也不想当操心操劳的毫无大志的小米虫,当家?不,她一点也不想,辛辛苦苦累死自己给别人制造闲适生活,这种蠢事她才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