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儿,你想回家吗?回到你真正的家。”双至看着威儿,认真地问。

威儿眼眶微微发红,坚决摇了摇头。

“威儿,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你有与生俱来的责任,你必须代替你爹爹成为胡家的主子,迟早有一天,你是必须回去的。”双至抚摸着他的脸,她能够护着这双纯澈的双眼多久?能护着这天真的笑容多久?威儿总有一天要离开她,而是否…胡家真的能让他无忧无虑地成

长?胡老太爷胡老夫人已经年老,胡家姑娘和女婿真的能将威儿视为亲儿。

如果不是考虑到胡老夫人和胡老太爷,她真希望能留着威儿几年。

“夫人,那您会来看威儿吗?”威儿歪着头想了想,脸上出现一抹超乎年龄的坚定。

双至一阵心酸,这孩子其实很聪明也很早熟,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方才老夫人的话他也是听得明白的,“当然会,夫人有空就去看你,好不好?”

威儿重重嗯了一声,“威儿一定会成为和爹爹一样厉害的人。”

双至微微一笑,“威儿真乖。”

昨日让喜儿她们带着威儿去取冰块,她只是想看看威儿能否摆脱过去怯弱的性子,也想看这两个丫环能不能护着威儿,看来是不错的,都是忠心护主的,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段时间威儿的成长那么快,竟然敢打了那雪梅。

虽然因此和老夫人的关系再次僵裂,她却觉得轻松了,至少在短时间内,老夫人会收敛一些了,她的忍让始终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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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如此岁月

石拓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吃晚饭,双至见他脸色沉重·也不敢像平时一样和他撒娇开玩笑,服侍他洗了手,为他拭去脸上的灰尘,看起来精神了一些。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轻柔着他的肩膀,放松他紧绷僵硬的肌肉。

石拓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拉着她抱在怀里,在她颈窝处深吸一口气。

双至环着他的腰,笑道,“怎么累成这样?皇上每都要你去作甚了?竟然让你这么累?”

石拓轻笑,咬了咬她白皙细嫩的肌肤,“伴君如伴虎,只要是皇上一起,还有轻松的事儿?”

双至心疼地抚着他的背,“你不是——个将军么?现在又没有打战,皇上为啥每天都要找你进宫啊。”

石拓抬起头,捏着她鼻子,“这就是作为人臣的无奈。”

双至挽着他的胳膊,讨好地道,“夫君啊,您每天这么辛苦地工作,我以后一定更加尽心贴心地服侍您,让您感到在家里是多么的舒服温馨,永远舍不得离开我。”

石拓轻笑,“什么乱七八糟的!”

双至不悦的揽住他脖子,“人家是认真的嘛,你看你,眼角皱纹都出来了,我会一疼的。”

石拓心底泛起一阵暖意,眼底含笑凝着她,“那你要怎么服侍我?”

“你说怎么服侍,就怎么服侍。”她轻声细语,踮起脚尖,轻舔他的唇,将他的呼吸吸入自己肺中,涅暖的,深沉的,将她心口胀得鼓鼓的,她真的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越来越迷恋了。

石拓含住她的唇,轻轻地,温柔地,舔吻着她娇嫩的唇扮,火热的舌尖顶开她的贝齿,反被动为主动,给她一个深长缠绵的吻。

“石拓~…”双至喘着气,很艰难才能使自己推开他,但她的唇还贴着他的下巴。

“嗯?”石拓眼底蕴满**,伸手在她衣内抚摸着。

“答应点一件事!”双至了眨眼,她脸颊酡红,但双眸很严肃认真。

“什么事?”石拓按住她的臀{部,让她贴{紧自己。

“请你为了我,更加保重自己。”双至紧紧抱着他,她听到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她的不安如此清晰地传递给他,“我不能要求你不要插手皇室的储位之争,因为你是大齐国的将军,对于下一任君王,是不可缺少的助力,可是…自古帝王最是无情,我不想看到你…”

“傻姑娘!”石拓轻啄她的唇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笑道,“你以为我每天进宫都是与皇上讨论该立哪个皇子为太子的事儿?”

双至嘟唇叫道,“难道不是吗?”

石拓笑道,“谁跟你说我每天进宫都是和皇上说这些事的?”

咦?双至疑惑看着他,难道真的不是?因为看过太多的历史和电视剧,思想早已经有一套对储位之争的认知,她每天都担心石拓哪天会不会突然出事,她一定承受不起失去他的打击,天知道她现在多爱他。

“皇上的确有问过我意见,但我常年在外征战,对内政并不熟悉,于是皇上再也没有提过了,双至,我当然知道这些你争我夺有多危险黑暗,所以我才让你以后都不要去于王府。”这些只是在平静台面下进行的角力,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谁化成红白骨,而他对这种权势之争也没有兴超,他从来不参议内政的。

双至愕然无语,敢情她这几天的担心全是自己在杞人忧天了?

“你一一你不管内政?那你还每天往宫里去?”他不是每见皇上吗?那不是他的工作吧。

石拓神情一肃,搂着双至道,“事情尚未确定,待确定之后再告诉你。”

双至挑眉,“国家机密?”

石拓笑道,“是机密!”

“那算了,只要你好好的,我也就不担心了,人家就是见你今天回来好像不开心很累似的,还以为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儿。”双至傎了他一眼,抱怨道,然后推开他,径自走出内屋准备吃饭了。

石拓好笑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将自己被她故意控起的**压了下去,小妖精,越来越懂得挑战他的意志力了。

不过很显然,他的心情因为她而好了许多,今日发现了一些追踪许久的线索被毁灭了,心情难免沉郁,回到家里,听说了今日双至和老夫人之间的事,他更是心疼,双至每天要面对这些石家的人…一应该很累很辛苦吧,卸却要逗他开心,担忧他的安全。

这个傻姑娘…

吃过晚饭至和石拓手牵手在外面的花园散步既然石拓没有涉及这场储位争战,双至也不再关心这个问题,谁最后虑成为太子也与她无关了,她还是把心思放在家里就好。

“我已经写信与胡老夫人,再过几日,他们就会来接回威儿。”双至和石拓走到八角亭,上了石阶,看着已经变得,墨蓝的天空。

石拓低声问道,“威儿愿意回去?”

“嗯,这孩子长大了呢。”双至幽幽开口。

“不舍的吗?”石拓低头看她,带笑的眼蕴满温柔。

“是不舍,不过始终还是要让威儿回胡家的。”双至看着他道。

石拓笑道,“这么喜欢小孩子,咱们以后生几个,好不好?”

双至闻言,笑了出来,轻锤他房膀,“你当我是猪啊,生孩子很痛的,而且在这种医疗设备落后的地方,生个孩子等于一脚踏进鬼门关呢。”

石拓脸色突然煞白,他听不懂双至口中的那个什么医疗设备是什么,他脑海里只有那句生个孩子等于一脚踏进鬼门关,他想起自己的母亲…也是因为生他才难产过世的,他的心感到一阵恐慌和害怕。

“石拓,你怎么了?”察觉到石拓的不对劲,双至轻拍着他胸膛,紧张问着。

石拓一把搂住双至,声音略有些嘶哑,“双至,我们不要生孩子了,不要了!”

双至一愣,才想起自己无意中说了什么话,她喉咙有些哽住,“我那是胡说八道的,你不要当真,你看很多人不是都安全生下孩子了吗?”

石拓放开她,捧着她的脸,深幽的黑眸氤氲着担忧和深情,“双至,我不想失去你。”

双至柔柔一笑,心底突然翻涌着澎湃的激动,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楚地表明他的心意,自己在他心中,是很重要的吧,已经重要到连子嗣都可以不要,也不愿意失去她了吗?

这个男子…嫁给他到现在,他一直用澎湃的,温暖的,热情的感情像大海一样橙她包围着,让她不自觉地对他沉迷。

“我不会离开你的!”她放佛宣誓一般,她这么爱他,怎么会愿意离开他?

石拓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和她的心跳撞击在一起,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害怕失去她。

双至轻声细语安慰了石拓很久,再——次保证生孩子其实只是比较痛,并不是特别有生命危险,只是个别身子比较虚弱的才会撑不过那痛,好不容易石拓才脸色好看了一些,却让双至取笑了很久。

第二天,双至就后悔昨晚不该取笑石拓被她一句话就吓得脸色发白了,瞪着那些补品,她真有种抓狂的冲动。

石拓竟然要求小厨房每日都要给她炖那些难闻得要死的补品,光是那个味道都足以让她反胃三天了。

可为了让石拓放心,她不得不捏着鼻子喝下夺,知道,石拓希望她身体强壮,不想她有一丁点意外发生。

日子缓缓如溪流淌过,很快一个月过去了,这是双至难得轻松的一个月,石老夫人自从上次被老太爷斥骂之后,再没有出过屋里,有几分赌气的成分,只可惜老太爷也懒得去哄她,整天不是在书房就是在太姨娘那边。

石仙淑似乎也安静了许多,也少跟赵少飞见面了,但实际上如何,双至却不甚清楚,对于石仙淑,双至并没有十足的理由去阻止她和赵少飞一起。

石仙慧倒是让双至意外,她进步极大,如今若是不仔细观察,当真为石仙敦是哪家教养极好的大家闺秀了,而且她认真的程度也颇让双至欣慰,原来朽木并不是不可雕的。

而这个月来,双至和周围的官宦世家的内眷也开始来往,想当然,一群每天无所事事的夫人坐在一起能说的无非是八卦,双至也从她们口中知道了如今宫中一些局势,听说杨贵妃三岁的儿子不小心掉进了宫里的荷花潭,已经死了,而淑媛娘娘刚出生没多久的儿子也在前几日中毒,幸好没什么事儿,但却因此引起皇上大怒,就在皇上要立淑媛娘娘的皇子为储君的时候,却传出皇后娘娘有了身孕,于是朝中大臣便全体上奏要待皇后娘娘分娩之后,再决定立哪位皇子为太子,如果皇后娘娘生下的是皇子,那么太子之位就毫无疑问地落在这位嫡出的皇子身上了。

双至却觉得,秦子吟不像是会让自己儿子中毒的人,但不管后宫硝烟多严重,对她这种家庭主妇而言,那只是遥远的话题。

如今在将军府,可谓之岁月静好,她所要做的,只是准备着下个月石灿和余惜梦的婚礼,其他的事儿,只要和她身边的人无关的,她都不会费半点心忍的。

126 大姑娘的非君不嫁 【二更】

生活的意外和问题总是一个叠着一个,即使有时候做足了万全的准备,也会被突击得措手不及。

双至不敢以为将军府或许会永远这样岁月静好,平平静静地永远保特这一种和楷的环境,但是她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样突然。

还有半个月就是石灿成亲的大好日子,这些天连老夫人的脾气也好了许多,虽然这个儿媳妇不是她中意的,但终究是自己的儿子要成亲,她再怎么不乐意也还是觉得开心的。

只是…

炎热的天气,猛烈的阳光在考验着所有人的耐心,花园里的树叶在日光下异常青翠,屋檐的青瓦闪烁着微亮的光芒,几个粗使婆子和小丫环拿着网兜在捕捉知了,不让那蝉鸣吵了在休息的主子。

在这个令人昏昏欲睡午后,整个将军府安静地在阳光中沐浴着。

“夫人,夫人…”睡得正香的双至被外头灵兰急切的声音吵醒,她有些不悦地皱眉,最近的她特别嗜睡,也不知什么原因,就这样被生生吵醒,那脾气还一下子就浮上心头了。

“什么事儿?”双至懒懒地起身,感觉还是有些倦意。

香芹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脸色内疚不安的灵兰。

“夫人,是老太爷那边来传话,要您赶紧过去一趟,这灵兰大惊小怪的,吵醒了您,奴婢一会儿再好好教训她。”说着,香芹好狠狠瞪了灵兰一眼。

灵兰低头道,“奴婢错了。”

“罢了,反正也醒了,老太爷那边出了什么事儿吗?”前几天老太爷中了暑气,修养了几日才康复,别是又出了什么意外。

“不知道,不过听说是大姑娘在那边闹着。”灵兰道。

石仙淑?双至皱眉,有不怎么好的预兆。

“过去吧!”梳了发,换了衣裳,双至用冷水拭脸,让自己请醒一些后,便让香芹和她一道过去。

到了那边,双至一眼便见到老太爷和老夫人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首,站在他们面前的是石仙淑和赵少飞。

双至见着架势,心中也有了个底,石仙淑是来求老太爷,想要嫁给赵少飞的吧?

“爹,二娘!”双至眼角扫了依然笑如春风的赵少飞,经自向前与老太爷他们行礼。

老太爷点点头,示意她在一旁坐下,老夫人心里对双至极为厌恶,看也不看她一眼,两双眼晴只望上面翻着。

双至心中无奈,谢了坐,才在下首位坐下。

“你来作甚?难道又想要来破坏别人的姻缘?”看到双至的出现,石仙淑心底就浮起不安和烦躁,巴不得她赶紧消失。

老太爷哼道,“是我让双至过来的,你有何意见?”

石仙淑瘪了瘪嘴,瞪了双至一眼,才道,“爹,这是我的终身大事,您和娘同意了就行,为什么要找大嫂啊。”

石老太爷道,“你真想嫁给少飞?”

双至讶异看向老太爷,怎么听老太爷的语气,似乎并不反对石仙淑和赵少飞的婚事呢。

“是!”石仙淑坚定叫道。

旁边的赵少飞一副深情温柔的模样看着石仙淑,两人似无旁人一样对视着,让双至差点以为自己当差真的成了拆散人家好姻缘棒打了这对情投意会的鸳鸯的坏人了。

“少飞,你呢?”老太爷看向赵少飞,眼底充满了探究和狐疑。

赵少飞作揖一礼,语气无比真诚地道,“老太爷,老夫人,在下对大姑娘一片真心,在下知逍自己事业尚未有所成,但在下保证,将来定当出人头地,让大姑娘与在下一同享尽荣华。”

石仙淑眼晴泛湿,感动地呼唤着,“少飞…”

该死的赵少飞!太恶心了!双至忍不住在心里骂道,连老太爷和老夫人都对他露出欣赏的表情,就算此时她开口指出他表里不一,心术不正,大概也是无人相信,说不定还会被老夫人和石仙淑认为她不怀好意。

“双至,你如何看?”老太爷对赵少飞还不是很放心,便问向一直深得他信任的双至。

众人的视线齐齐落在双至脸上,看那石仙淑的眼神,好像只要她说出一句赵少飞的不是,就要扑上来拼命似的。

双至视线直直投向赵少飞,含笑对老太爷道,“爹,儿媳以为,大姑娘和赵公子相识不久,这时候谈及婚事有些为之过早,不如缓些时候再说。”

“你的意思就是信不过少飞了?少飞得罪你了吗?为什么你要三番四次地阻止我们?石仙淑跺脚叫道,她就知道福双至一定会坏她的事儿。

“大姑娘,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双至温和开口,她不能说出赵少飞曾经和余惜梦互相倾慕,否则和余家的婚事大概就不成了,如此一来,不仅将军府名声受极,她也会毁了一个女予的一生,可如今她又没证据证明这个赵少飞的为人,即使老太爷也防备着他,但老太爷同时也欣赏他的能力。

如果她没猜错,老太爷其实对石仙淑和赵少飞的婚事是乐见所成,他根本就想将赵少飞完全变成能够为石家效劳的人。

但是…真的能够通过一桩婚事来困住赵少飞吗?

老太爷略微沉吟,慢慢地点头,“双至言之有理,这婚事确实仓促了一些,而且,仙淑,哪有大姑娘自己要求嫁人的道理,还是等赵家提亲了再说。”他并不反对这门亲事,如果赵少飞对仙淑是真心的,将来必定能够为他所用,人都是有些小缺点的,他相信自己应该能够掌握住赵少飞的缺点和心思,让他完合为石家效力。

“就是,要嫁也得让你二哥的婚事办了再说,别急,没人能左右你的婚事。”老夫人最后一句特意提高声调,还用眼角挑了双至一眼。

“不行,爹,娘,所谓嫁娶嫁娶,自然是先嫁了才能娶,不是还有半个月吗?我一定要嫁给少飞的。”石仙淑深深望了赵少飞一眼,更加坚定地道。

“太仓促了,不行!”老太爷想都没想,立刻拒绝。

石仙淑咬了咬唇,低下头道,“我已经…已经和少飞私定终生,说不定如今…如今有了身孕,我是非嫁不可的。”

“什么?”老太爷和老夫人脸色一变,都站了起来。

双至却是微珠起双眸,觉得石仙淑应该还有更加爆炸性的话没说出口,和定终生啊…好个先析后奏,赵少飞的野心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些。

“而且,我也不嫁入赵家,少飞说他愿意入赘我们石家!”果然石仙淑这话一出,连双至都被震得一脸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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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双至昏倒了

所谓入赘,便是百姓口中常说的靛门,也称为招婿,一般有能力有尊严的男子都不愿意靛门,这样会令本家和自己失去面子,甚至外面的人也不愿意与之深交。

双至没想到赵少飞会要入赘,他想要做什么?

“你想要入赘?”石老太爷片刻之后才找自己的声音,他几乎不敢置信地问着赵少飞。

赵少飞含笑的眠深情望着石仙淑,“大姑娘说她不愿离开家里太远,想要留在老太爷和老夫人身边,我仔细想过,我在家中只是庶出,且还有兄弟许多人,家父不会介意我入赘石家。

该死的赵少飞!这个理由太扯了,太他妈令人作呕!双至在心里咒骂冷笑着,可老太爷和老夫人却不这么想,他们都感动看着石仙淑和赵少飞,“难得你们有这份孝心,。”

“爹,娘,反正那赵家也没什么家产会分中少飞手中,女儿也不愿意离开你们,就让少飞入赘吧,这样女儿也能长伴爹娘膝下,少飞也能全心全意帮助二哥做生意。”石仙淑走上去拉着老夫人的衣袖,撒娇叫着。

双至忍不住开,“大姑娘想要孝顺爹和娘,赵公子也不必入赘,在家里附近寻个宅子,大姑娘嫁了过去,也可常回家里,入赘始终伤了赵公子的面子。”

老太爷看了双至一眼,他心中却是高兴赵少飞能入赘的,如此他就成了石家的人了。

从老太爷眼神中看出他老人家的心思,双至只觉得失望和无能为力,她已经阻只了石仙淑和赵少飞在一起了。

入赘…

她真的没想到赵少飞会以此为代价进入石家!

“想来入赘也没有什么不好,天下入赘的人多的是,将来有少飞帮助灿儿打理生意,我们也放心一些,对吧,老太爷,再说了,仙淑已经和少飞有了夫妻之实,这婚事就要越快办越好。”老夫人只想着如果赵少飞入赘了,那在这家里她就多了一个可以依仗的人,以后要对付谁也有人帮着。

老太爷沉思了许久,才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让仙淑和少飞的婚事赶在灿儿之前办了吧,只是要辛苦双至了。”

石仙淑抛给双至一个得意胜利的笑容,而赵少飞,依然笑得涅润如水,看着双至的目光幽幽深深,不知又在算计什么。双至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本来双至忙着石灿的婚事已经很疲倦了,如今又不得不再安排石仙淑和赵少飞的婚事,不过幸好,招婿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也就只是简简单单行了礼就罢了,但也足够让双至忙了好几天。

“大姑娘住的院子得换一个,不能太接近上房和二姑娘的院子,杜娘子,家里还有哪些空院子?”双至脸色因为疲倦有些发白,她强撑着有些虚浮的视线,轻声问着杜家娘子。

“夫人,在老太爷的院子后还有一处大院子,那里是空着的,给大姑娘和未来姑爷正适合。”杜娘子知道双至的心思,便指出一处离得上房最远的院子给大姑娘。

“嗯,你去安排一下,问问大姑娘是否喜欢,要是大姑娘没意见,你就选几个丫环去打扫,再找牙婆买几个小丫环进来,以后在那儿服侍大姑娘。”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双至轻轻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奴婢这就是去办。”杜娘子行礼之后便去了。

双至呼了一口气,还有两天就要举行婚礼了,这几天她忙得几乎连喝水的时间都要没有了。

“夫人,您脸色很差,奴婢扶您去休息一下吧。”香芹给双至地上参茶,担忧看着双至苍白的脸色。

双至喝了一口茶,缓缓点头,“爷回来了吗?”

香芹正要回答,便见到石拓的身影出现在门边,她含笑道,“爷回来了。”

双至抬起头看向,脸上绽开一抹绚烂的笑容,“你回来啦!”她兴奋地站了起来,想要奔向石拓的怀里,可是就在她站起身的刹那,眼前突然一黑,她只来得及看到石拓突然变得惊惧害怕的眼神,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双至‘….”石拓大吼,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在昏倒的那瞬间也停止了跳跃。

香芹惊叫扶住双至软下来的身子,脸色变得惨白,“夫人…”

石拓大步走了过来抱起双至,连声音也颤抖了,“双至,双至,不要吓我7”

看着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石拓只觉得好像突然有无数的小刀在戳着他的心口。

“爷,赶紧抱夫人到卧榻,奴婢这就去请大夫。”关心则乱,幸好香芹比石拓冷静一下,赶紧让石拓抱着双至到床榻,她则跑出内屋,要容兰他们进去照顾双至,自己拔腿就跑出去找大夫了。

石拓将双至小心翼翼地放平在卧榻上,那股从所未有的恐惧感揪住他的,,他脑海里一片空白,除了看着唤着她,什么也做不了。

“双至,不要吓我。”他低头,抱着她,哽咽呢喃着。

容兰和红棉她们进来,看到这样的情景,也无措不知该做什么,夫人怎么说晕倒就晕倒了。

“你们是怎么服侍夫人的?这几天都干什么了?”石拓抬起头,双眼通红地瞪着容兰她们,那冷寒凛冽的眼神让容兰她们吓的差点说不出话。

“夫人一一夫人这几天都忙着大姑娘的婚礼,忙得都没时间用饭,那大姑娘也总是挑这个不好那个不适合,夫人她…可能是太累了。”容兰心底对那石仙淑狠狠骂了一遍,一定就是她累得夫人这样的。

石拓紧握双拳,全身的肌都愤起,又是这些人!

“爷,大夫来了。”香芹气喘呜地出现在门边,将大夫带了进耒。

石拓这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先让大夫给双至诊脉,他不会再让那些人所求无度地要双至为他们收拾烂摊子维他命做牛做马了。

那大夫估计是被香芹拉着跑来的,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容兰急忙递上温茶,他喝了一后,本来想抱怨几声,但接触到石拓那摄人的眼神,只要咽了咽口水,急忙给双至诊脉。

一刻钟之后,那大夫脸上泛开一个了然的笑意。

“恭喜爷,贺喜爷。”他收了手,站起来对石拓作揖道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