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玥也没跟谁客气,直接就是坐到了右侧的美人靠上,手搭在栏杆上面,望着眼前的湖光山色,一下子就觉得心胸开阔了不少似的。

身后又有人靠了过来,不用回头看她也知道是谁了。

说起来自打昨日她将自己的初吻交代了出去之后,王隽就跟上瘾了似的,恨不能时时刻刻的黏在她身上啊,而且时不时的就会各种索吻。

霸道的,柔情的,挑口逗的,总之就这么短短的一天半的时间里,司马玥就已经被他给吻的恨不能让他离自己三丈远。

所以这当会她察觉到王隽贴了过来之后,下意识的就是往旁边蹭。

但王隽速度比她更快,已经手一捞,然后整个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司马玥自然是要挣扎的。

开玩笑,这家伙经常是这样抱着抱着,然后就开始亲她了。她双唇上都已经是红肿破裂成这样了,再这么亲下去她觉得她的嘴唇也不用要了。

王隽见她挣扎,立时就开口哄着她:“阿玥莫动。你放心,今日我不会用力亲吻你的。”

言下之意就是轻柔的亲吻她啰?

啊啊啊,司马玥好想问一句院长大人你的节操呢?你特么的是树袋熊吗?关键就算你是树袋熊,我也不是桉树啊。你不用一天到晚的挂在我身上吧?

司马玥开始暴走,很有一脚就把王隽给踹下湖的冲动。

“我警告你啊王隽,”司马玥伸手指着他,“你今天不可以再亲我了。你要是再亲我,我就,我就......”

王隽微眯着双眼,双臂张开平伸在栏杆上,日光细碎如金,洒在他如玉的容颜上,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斯文败类。

“若是我再亲你,那你打算怎么办呢阿玥?”

司马玥对比了一下自己和王隽的体积大小,再是想起这厮偶尔露出来的那手逆天的功夫,深深的觉得把他踹下湖这事真的是难度太大了。

论无耻她觉得自己深深的比不过他,论功夫那自己在他面前压根就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所以她到底有哪里比他强的啊啊啊。

司马玥一时很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最后她只能悲愤的伸手指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威胁着:“那我就跳湖去。”

“哦......”王隽拉长了声调,靠在栏杆上的身子也往前倾了一点。

哦你个妹啊!不过用这个来威胁王隽她都快要给自己跪了。

“阿玥,”王隽的唇角忽然弯了起来。

司马玥直觉这厮肯定又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或者画面。

“我会游水。”王隽慢慢的补充完了他先前说了一半的话。

所以呢?

司马玥用眼神询问着他。

“所以如果你跳湖了,我可以去将你捞上来。而捞上来之后你的衣服全都湿了,嗯,这样春寒料峭的天气你穿着湿衣服定然会着了风寒,而我这里又没有你的衣服。”他双手一摊,做了一副无奈的模样出来,“不过炭炉还是有的,所以你可以将衣服脱下来,我在一旁慢慢的给你烘干。只是在我给你烘衣服的过程中,你定然是没有衣服穿的。啊,是了,我的衣服肯定也湿了,为了避免不着风寒,我少不得的也得将衣服全都脱下来烘一下。而且阿玥你也看到了,这个画舫就这么一个船舱,所以到时你我免不了就要赤诚相见了。”

说到这里,王隽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慢慢的转了一圈,末了笑的意味深长:“所以阿玥,不然我现下还是过去亲吻你一下,如何?”

言下之意就是,其实对于我若亲吻你,你就要跳湖这事我还是比较乐见其成的。

司马玥:......

她忽然好怀念以前王隽偶尔露出来的那副正经严肃的模样了。

眼前的这只妖孽到底是谁啊摔。

司马玥眼见得王隽欲起身过来的样子,下意识的就往后倒退了几步,眼见得真的就快要退到船沿边了。

王隽忙起身握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拉了过来,放在美人靠上坐好,而后笑道:“还是这么的不经逗啊。”

......我是阿猫还是阿狗啊?你没事就这么逗我做什么?

司马玥很是恼怒的转头不再理会王隽。

王隽只好哄着她:“放心,我保证今日不会再亲吻你了。”

司马玥继续不理他。

王隽只好再哄着:“不然明天你就不用去学院上课了,如何?我帮你和其他夫子请假?”

司马玥的耳朵动了一动。

需知在皇家学院里想要请假那是极难的一件事。你便是说你病了,还得出具大夫给你开具的条子,然后上报给夫子,先是由夫子签字同意,再是上报给院长,由院长签字同意,然后你这假才能请得成。至于想用其他的理由请假,那是可想而知了。

所以王隽忽然抛出了这个提议来,司马玥当时心里真的是乐开了花。

她第一次觉得,作为院长的家眷原来也是有那么些特权可以使用的嘛。

不过顺杆爬原就是司马玥最拿手的本事。

于是她转身,面上做了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出来,伸出两根指头和王隽讨价还价:“一日不行,我要请两日假。”

她琢磨着,一来是唇上的那些伤痕估摸着也得两日才能好吧?这二来就是,能多偷懒一天有什么不好啊。

王隽私心里自然也是不希望司马玥唇上的伤痕被别人瞧见。而且依着他的意思,最好能把司马玥藏在家里,从早到晚的就只有他一个人看见才好。

于是他便点头同意了司马玥的要求,而且心里还在想着司马玥去年期末考试前所说的那番话。

是啊,正所谓是术业有专攻,他为什么要要求所有人的所有课程都要达到优才能从学院毕业呢?若是有一门特别突出者,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提前让他从学院毕业呢?

司马玥自然还不晓得她无心说的一番话改变了往后皇家学院学生毕业的前提条件,她只是在那里欢乐的开始吃着点心。

早先几日王隽就已经在策划这次和司马玥共同泛舟明月湖的事了,是以画舫上一应需要之物就都准备好了。只不过原本计划的是昨晚十五月圆之夜一边泛舟一边赏月的,但今日是十六,正所谓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也可以说是歪打正着了。

因着有王隽的保证,明后两日不需要去上学了,司马自然是开心的紧。因此对于王隽接下来所提议的一直在画舫上待到晚上赏完月再回去的事,她也一口就答应了。

时光易过,白日里刚赏过湖畔两岸红桃绿柳,傍晚时分西边晚照,半江瑟瑟半江红,很快的就入夜了。

一轮明月自东边渐渐的升了上来,照的寰宇清明一片,恍然若白昼。

但春日的天气原就易变。刚刚还是朗月在空,忽然几片乌云悄无声息的遮了过来,天空如泼墨一般,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是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来。

蒙蒙细雨而已,司马玥觉得大可不必到船舱里面去,站在船头临风淋雨,这才是真豪杰嘛。

而且她不但自己站在船头临风淋雨,还招呼着王隽一起来。

有佳人相邀,而且还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佳人,王隽自然是欣然同意的。

于是两个人就一起站在船头发疯。

春日风景大好,趁月夜游明月湖这样的雅事自然不会就她和王隽两个人,所以现下湖面上也是有其他几艘画舫在的。只是现见着下起了雨来,人多是躲在船舱里,将两壁的斑竹帘卷了起来,望着外面蒙蒙的夜色而已。于是一见司马玥和王隽站在船头临风淋雨的举动,那些人就都在心里纳闷着,这是哪里来的两个傻子啊?

司马玥却觉得那些一下雨就躲船舱里的人才都是傻子呢。

岂不闻东坡先生的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不想后来那雨却是渐渐的大了,船头上溅起水珠无数。

但是司马玥正在发疯的兴头上,依然还没有想进船舱的意思。

王隽深恐她再这样淋雨下去肯定会着了一场风寒,最后只得半是哄,半是强迫的扯了她进了船舱里来了。

第50章 彼此互撩

船舱里早就是点起了灯来,明晃晃的照着各处。

司马玥这当会虽然是没有如她先前所说的跳湖,但全身的衣服也都湿得差不多了,便是连头发上都是往下不间断的滴着水。

但是她精神还是亢奋的很,拉着王隽的手絮絮叨叨的就说着以前下雨的时候,她手上有伞也不用,怎么在雨里狂奔,周边撑着伞的人怎么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她之类的,说到后来连王隽都怀疑,这姑娘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啊?

他一面听着司马玥说着她以往的光辉(傻逼?)事迹,一面就吩咐随从让拢了个火盆过来。自己却是走到船舱角落里打开那里放着的一个箱子,取了干净的布巾出来,又拿了一套衣服出来。

司马玥今日梳的是朝云髻,髻上只簪有一朵黄色的月季花,别无其他饰物。

那朵早间还娇滴滴的月季花这当会被雨水那么一打,早就是掉了好几片花瓣下来了。

王隽手中捧着布巾跪坐在司马玥的身后,伸手将那朵月季花取了下来,随后便动手将她的发髻打散了。

一头鸦羽似的黑发瀑布般的倾泻了下来。只是淋了这么些时候的雨,头发摸上去难免潮潮的。

王隽将手中的布巾整个的往司马玥的头上一罩,而后不顾司马玥的抗议,没头没脑的就给她擦起头发来。

其实他的动作还是很温柔的,只不过布巾总是罩着司马玥的眼睛,所以她自然是要抗争的。

可是抗争无效,最后司马玥干脆是转身抢过了他手里的布巾,暴力的一把扯散了王隽头上绾的好好的发髻,然后同样暴力的给他没头没脑的擦着头发。

只是擦到后来,瞧着往日发髻梳得一丝不苟,高洁如云的王隽现下这般披头散发,而且头顶的头发还被她凌乱得如同鸟窝的狼狈模样,司马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上揉搓的动作便也随之停了下来。

然而好景不长,她还没笑得几声,王隽忽然就转过了身来,出手精准的搂住了她腰,再是手中微微的一用力,于是下一刻司马玥就倒在了他的怀中。

王隽现下还是保持着跪坐在地板上的姿势,所以严格的来说,司马玥其实也只有上半身被他抱在了怀中而已,屁股以下倒还是在地板上。

王隽原也不过是不想她继续蹂口躏自己的头发,所以这才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怀中。只是司马玥也就彼时惊慌了一下,随即就又在他的怀中伸长胳膊,笑嘻嘻的用手继续的揉搓着他的头发。

王隽左右闪躲,但架不住司马玥玩劲上来了,竟然在他的怀中坐直了身子,继续伸手去揉搓着他的头发。

春日的衣衫原本就薄,刚刚又是被雨水给淋得半湿了,所以她这么一坐了起来,上身的衣衫就全都紧紧的贴在了身子上。

十五岁的少女胸口部才刚刚发育,油桃似的,也就微有突出而已。但王隽一眼瞥见,依然还是觉得很是口干舌燥,一时他的目光只是胶黏在她的胸口部,再也舍不得移开分毫了。

而司马玥揉搓了他的头发一会,见他不再躲闪,只是目光直直的,便也随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过去。

然后她仿似就听到脑子里砰的一声响,双颊立时就开始发烫了。

她立时在他的怀中转过了身去,伸手捂紧了自己的胸,红着脸就开始咬牙切齿的说着:“王隽你乱看什么?”

只听得身后的王隽先是轻咳了一声,随即是他一贯淡定的声音徐徐的响起:“唔,还是有些小啊。”

司马玥:......

好想一巴掌拍过去啊啊啊!

于是一愤怒之下,她就直接咬牙切齿的质问了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啊?我这哪里小了?”

摸上去好歹也能填满半只手掌的好嘛。以她现下的这个年纪来说已经很不小了好嘛。

身后王隽依然淡定的声音停顿了片刻之后才又响了起来。

只是这次的声音里带了些许笑意。

“许是我刚刚没看清楚?你再转身过来让我看下?”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蓦地的低了下去,而且近在她的耳旁,司马玥觉得自己都能察觉到他说话之时口中吐出来的热气了。

“不然你就让我摸一摸?这样才能感受的更清楚,不会出错啊。”

太无耻了啊。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撩她了。

她要是上当她就是个大傻子!

于是司马玥立时起身往旁边冲了过去,直至站在了船舱的一角,确定王隽不会追赶过来之后她才转身警惕的望着他。

还好王隽跪坐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是眉眼之间的笑意看着实在是很欠扁啊。

“阿玥你跑什么?害羞了?这不都是迟早的事么?”

王隽这一刻都有想将他们之间已定有婚约的事告诉司马玥的冲动,但末了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还小,不过才刚及笄而已。他应当再等两年的,至少也得等她完成了学业再说。

只是他现下很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有足够的自制力能够再等两年。

或许,他可以考虑让她早些完成学业?

王隽的脑中再一次的在思考司马玥去年期末考试之前对他所说的那番术业有专攻的话。

而司马玥这时却只是红着一张脸在瞪着王隽。

这么淡定的撩她真的好吗院长?你以往的为人师表,正人君子的样都去了哪里?都被狗吃了吗?

就在她内心暗搓搓的腹诽王隽的时候,就听得有人笃笃的敲了两声舱门,随后又有声音在说着:“公子,火盆拢好了。”

这艘画舫船舱两边不是简单的用布做了个帘子,而是四扇雕花的窗隔,甚是讲究。

“放在门外。”王隽吩咐了一句之后,便起身去打开舱门,将火盆端了进来。

司马玥此时依然还是站在船舱的一角没有动弹。

王隽将手中的黄铜火盆放在了地板上,招呼着司马玥过来,一面又拿起手边案上放着的衣服对她笑道:“过来换衣服。”

司马玥好想伸手掩面啊。

实在是这话听起来很引人遐想啊。

“不过来,”王隽见她依然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弹,唇角一扬,声音又低了几分下去,“还是阿玥其实是想我过去亲自给你换?”

......司马玥觉得她再这么被王隽撩下去估摸着就得爆体而亡了。

她只好伸手颤巍巍的接了王隽递过来的衣服,然后色厉内荏的朝他喝着:“转过身去。”

王隽见她的脸此刻红的就像要滴血一般,也就不再撩她了,只是笑了一笑,转而真的转过了身去。

刚刚只顾着淋雨的爽快了,这当会湿衣服贴在身上确实是难受得紧,所以司马玥也没有再扭捏,拿着王隽递给她的衣服就换了起来。

只是这套衣服却是男装!而且只是外面的一套衣袍,里面的衣服都没有。

不过想想也是,王隽没事在自己的船舱里收着女人的内衣算是怎么回事啊?他这当会要是真的拿出了这样的一套内衣出来,司马玥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嗜好了。

只是全身脱得精光换上了宽松的外袍之后,里面真、空的感觉真的是,酸爽之极啊。

她快速的换好衣服转过身之后,见王隽还是先前那般背对着她在看着外面的夜色。

还好,还好,王隽虽然是口头上时不时的撩她,但关键时刻人品还是靠得住的。

思及此,司马玥的声音就没有了方才的凶神恶煞了。

“我换好衣服了,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王隽依言转过了身来,只是他眉眼之间的笑意还是让司马玥止不住的就又开始脸红了。

见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半湿的,她于是就好心的问了一句:“你的衣服要不要换?”

“阿玥想看我换衣服么?”

又来了又来了。这一天到晚的不撩她他就浑身难受是吗?

于是司马玥索性就大马金刀的盘腿在地板上坐了下来,笑眯眯的说着:“是啊。那你现下就换吧,我就坐这里看着。”

大不了他脱到关键部位的时候她闭上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