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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陵尧憋忍着笑,执着她的小手,悄无声息的移向某处,苏绛婷悲愤中,突然感觉她手中握了一个东西,暖烘烘的,硬邦邦的,长长的像香蕉

“啊!”

惊呼一声,几乎在大脑反应过来的瞬间,苏绛婷蹭的睁开了眼,欲扔掉手中的东西,却被男人的大掌按住,那厮邪魅低沉的诱惑之语,轻然响在耳畔,“娘子,它想你了。”说完,怕她不明白,按着她的手用力握了握那已坚硬如铁的昂扬。

苏绛婷浑身一激灵,狠狠的咽着唾沫,空余的一只手缓缓掀起锦被,映入眼帘的春色无边,令她不仅满脸羞红,连耳根脖颈,乃至全身都发烫的厉害,嘴里更是拼不成完整的一句话,“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脱脱光的?”

“你生气闭眼的时候。”顾陵尧答的很干脆,脸不红心不跳。

“你你你要干什么?”苏绛婷明知还顾问,大脑完全当机了。

顾陵尧抿唇,答的更干脆,“行房事。”

“呃”

“你有意见?”

看着男人挑高的眉头,苏绛婷直想昏死过去,有有有有这样的专制跋扈的男人么?她崩溃中,不死心的问,“不是说了晚上么?你几何又改变想法了?不是正在说我漂不漂亮的问题吗?”

“我回答了,想法一直就有,只是在等机会实施。”顾陵尧很诚实的说道。

“哪个机会?”苏绛婷本能的问。TB9e。

“就是你问我你是否漂亮的时候。”

“这和你的想法,有何关系?”

“把你气蒙了,不就到床上了么?现在不就成功了一半么?”

“顾陵尧!”

“在!”

“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可以。”

“我我我不做!”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卑鄙、无耻、腹黑的臭男人!”

“多谢夸奖!”

“啊——”

一声哀嚎,苏绛婷‘情不自禁’的将手中握的东西死命的一捏,顾陵尧脸色微变,一把拉起她的手,咬牙道:“捏坏了你再用不用了?”

“我恶心的用,你的用不成,又不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女人在生气的时候,最容易口不择言,而这嘴快的下场,便换来了男人如野兽一般的啃咬,连双手都不闲着,貌似才第一次穿的新裙装,便被惨遭毒手,碎成一片一片的被扔下床,而女人的柔唇也在片刻便红肿不堪了!

将被剥棕子一样剥的全身赤裸的娇躯纳入怀中,顾陵尧危险的气息,重重的吐在苏绛婷耳边,“女人,你还想干什么?”

样女绛苏。“嗯哼,暴君!”苏绛婷不服气的撇撇嘴,舔了舔被咬疼的嘴唇,一脸怨妇的表情。

“对付你这种胆大的女人,就得以暴制暴!”顾陵尧冷嗤一声,大掌握住她一只娇乳,毫不客气的揉捏起来。

苏绛婷躲不开,一面忍着身体内被激起的反应,一面故作冷然的质问,“你的眼神究竟怎么回事?告诉你,我很生气,很伤心!”

“我眼神很正常,你问我漂亮不,我应声了啊,你还要我怎么说?”顾陵尧勾唇,邪邪的问她。

“我你要气死我啊!你说我和平时看着一样,那能一样吗?”苏绛婷发飙了,真真的被气到内伤了!

“在我眼里就是一样,我平时就看你漂亮,不管你脸是好是坏,我都看着跟天仙似的,没理由在你受伤的时候看着丑,等你伤好了才觉得漂亮!”顾陵尧不疾不缓 的说道,末了,又蹙了下眉,“嗯,我承认,我那样的语气态度,是故意想惹你生气的,但我说的话是真心的,绛婷,我明白你的用心,女人都喜欢听到男人的夸 奖,可我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这多年习惯使然,也没对哪个女人说过什么夸赞的话,你如果实在想听的话,我改天去香满楼”

“等等!”苏绛婷听着不对,秀眉一蹙,直白道:“你说这香什么楼的,是妓院歌坊吧?”

顾陵尧点点头,“嗯,京城最大的一家妓院,听说每日人满为患,生意红火。”

“你去妓院做什么?啊啊,你要做什么?给我说甜言蜜语,你要跑妓院?顾陵尧,你脑袋撞猪身上了么?你以前还经常逛妓院吗?”苏绛婷实在是太过激动了,劈头盖脸的一通好骂,气的小脸铁青了。

“我脑袋撞你身上了!”顾陵尧无语,敲了苏绛婷脑袋一榔头,咬牙道:“我是听说,听别人说的,你懂吗?我一次也没去过,我要女人还需要跑妓院吗?我是说去听听那些留恋花丛的男人是怎么哄女人的,我学上几句好回来哄你!”

“”苏绛婷完全风中凌乱了,干咽着唾沫,有气无力的道:“顾陵尧,你在泡女人方面真是白痴啊,算了,我不要你学了别人的话来哄我,更不准你去妓院那些肮脏的地方,以你这闷骚的性子,要是能跟我说出什么情话来,那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

“咳咳,那可是你说的啊,以后不要再嫌我不会说好听的话。”顾陵尧也郁闷,他不努力吧,她嫌弃他,他要努力改变吧,她还嫌弃,女人真难侍候!

“”

苏绛婷无力到想自杀,偏偏顾陵尧还很聒噪的问,“今天不要避孕了,好不好?下次,行吗?”

“笨蛋哪,要避孕又不是除了藏红花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又不是非得分房睡,扔你当和尚?最简单的,来,附耳过来。”苏绛婷翻着无奈的白眼,朝男人勾勾手指头。

顾陵尧依言伸过耳朵,听着苏绛婷嘀咕了一番后,墨眸眨动着,很忧郁的问,“你说的体外射精什么的,万一来不及怎么办?那男人是不是感觉不舒服?还有,你一个女人,是如何清楚这些房中术的?”

“哎呀,你必须提前啊,没什么不舒服的,总比你当和尚好吧?再说我怎么清楚,我是我是婚前看了关于春宫的书啊,嗯,偷看的。”苏绛婷的音量,从高到低,最后在男人怀疑的眼神下,磕绊了下,仍是硬着头皮很肯定的说道。

顾陵尧沉默不语,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似在考虑她话里的真假,她受不了被他这样的当白老鼠研究,蓦地想到了什么,理直气壮的道:“不相信吗?那你以为我 红杏出墙了吗?我们洞房花烛夜,你自己亲自验过的,我是不是完璧之身啊?婚后我不是在王府,就是在宫里,你认为我有机会出墙吗?”

“嗯,这点我不怀疑,就只是觉得你很奇怪,方方面面都奇怪的不像是以前的八公主,而且和这里大部分的女子都不一样,言行举止,处处独特。”顾陵尧俊眉蹙的更深,反正她跑不了,他也不着急着扑倒,索性想多了解一些,便又道:“绛婷,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我脑袋在抽吧”苏绛婷僵笑了,大脑飞快的思索着对策,考虑到这男人已经加强怀疑了,她必须转移他的注意力才行,而最有效的办法便是

身上蓦地多了重量,顾陵尧错愕的看着突然一翻而起,将他压倒在身下的女人,嘴角抽了抽,“娘子,你这么迫不及待啊?”

“当然,谁跟你一样磨磨叽叽拖拖拉拉的,光说不练假把式,我是光练不说真把式!”苏绛婷狂傲的挑高了秀眉,却禁不住脸红到了脖子根,不敢再和男人对视,忙粗鲁的吻上男人的唇,极尽所能的挑逗厮磨,用她脑中残存的毛片印象对男人展开了攻势

对女人的豪放派行为,顾陵尧再次感慨,想逼问一番再亲热,但她已不等,而在情欲的怂勇下,他很快也便全身心的投入,好几日未碰她,此刻的火,足有燎原之 势,他紧紧按着她的娇躯,使得两人严缝密合的贴在一起,她的胸乳挤按在他的胸膛,使得他身下愈发的膨胀,激吻的同时,他的大掌从她的肩头抚下,捏住了她的 臀,稍许,托起她的纤腰,他腰腹一挺

阵阵喘息淫糜声,充斥在阳光普照的屋里,没人去管这是白天还是黑 夜,只知他们彼此互相需要对方,疯狂的交融在一起,或女上男下,或男上女下,变换着各种姿势享受着人类最原始的欢愉,只是冲上情欲巅峰的那一刻,男人早忘 了女人交待的事,一股脑的将温热的暖流,浸入到女人身体的最深处

“相公,你你怎么忘了?要体外的!”苏绛婷额上滴着汗,累的气喘吁吁的抱怨道。

“下次。”顾陵尧抱着她的头,同样粗喘着敷衍回了两个字。

苏绛婷软的动不了了,推推身上的男人,“你先下来,我不行了,要休息。”

“没用,才一次就累了,你算算你欠我多少次,要补偿我多少次。”顾陵尧勾唇鄙夷,却掩饰不了眸底的心疼,嘴上虽如此说着,还是翻身下来,拿过床头的帕子给两人擦拭了一番,然后搂住苏绛婷,闷声低问,“娘子,你还没回答我在大门外时问你的问题呢!”

苏绛婷气笑,“笨蛋,还用我回答吗?我不是用行动就告诉你了吗?若我不想跟你继续在一起,我还和你滚什么床单!”

“真的吗?”顾陵尧黑眸瞬间涌上狂喜,在她唇上用力一啄,“肯定不会改变吗?”

“相公,我想要对你说的是,我爱的也是你这个人,不是你外在的身份和荣华,或者卑贱,不论你的过往有过怎样不堪的经历,在我心中都无所谓,反倒只能让我 更加心疼你,更加的爱你。还有,过去的都过去了,不要去想,试着忘记,开始全新的生活,以后的我们,会很快乐的,对么?”苏绛婷浅笑,纤指缓缓抚上那张俊 颜的眉心,笃定的口气,“这就如你一样,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始终都觉得我很漂亮,和这身外在的皮囊无关,只在意我这副皮囊下的灵魂,而我也是如此。”

“娘子”

顾陵尧心头一震,所有感动的千言万语,皆化成了缠绵的吻,他嘴笨,不会说什么感激的话,径直用行动表达着他激荡的情感,吻遍她身体的每一寸,带给她激情过后的另一波欢愉

午膳在房里一起用,劳累了一上午的两人,又因心结解开,这顿午膳吃的特别香,甜蜜的互相喂饭,那恩爱的模样,连窗外树上的鸟儿瞧见都羡慕嫉妒恨,虽然顾 陵尧始终未说明他的过往,苏绛婷也不介意,更没有去多嘴的询问,那天只一句,就给他留下了那么深的自卑感,可见这道伤疤有多深,她不能去揭,她会等他慢慢 调节好,有一天能敞开心扉的主动讲给她听。

用过膳没多久,两人正在院里散步时,管家寻过来,禀道:“王爷,有客人来访,自称姓唐。”

“唐大哥!”苏绛婷眼眸一亮,不等顾陵尧反应,情急的忙道:“快请快请!”

然,管家未动,眼梢瞅向他主子,顾陵尧默了一瞬,才点点头,“请到柏园花厅。”

“是!”管家颔首,抱拳离去。

“嗯,相公,我得亲自去迎接唐大哥,他第一次来我们家,我们不能怠慢了!”苏绛婷秀眉微拢,看着管家的背影,想了想说道。

“”顾陵尧抿唇不语,将苏绛婷的手臂一拽,往花厅走去,直接用行动表明了他的决定,苏绛婷瘪着嘴,郁闷不已,“相公,唐大哥是我救命恩人,你别对他有芥蒂,好不好?”

“男人间的事,你们女人少插嘴!”顾陵尧不耐的回一句,扯着苏绛婷径直进了花厅,下人们听候吩咐奉茶侍候。

苏绛婷闷闷不乐,坐在男人的旁边,一个劲的嘀咕,“小肚鸡肠,杯弓蛇影,疑心过重,吃醋嫉妒”

男人悠然自得,端着茶碗优雅的轻抿着茶,脸色平静如常。

午后的阳光倾洒,在厅口漫下一米多的金光,唐奕淳进来时,正好逆着光,一袭白衣被镀的熠熠闪光,衬的他身材挺拔,面如冠玉,俊美飘逸,真恍若天人般!

“唐大哥!”

苏绛婷惊喜的呼唤一声,便起身离座,抢在某人制止之前,迎向了厅口的男子,随性的她,将唐奕淳手臂一握,激动的小脸上满是光彩,“唐大哥,我的伤全好了,正好等到你来,你是不是算准了呀?”

“绛婷”看着眼前这张清丽的小脸,唐奕淳目光凝固住,心跳在瞬间遗漏,原来小青没有看错,恢复容貌的她,美丽的让人呼吸紧窒,但最重要的是,和小月儿真的好像好像,至少有八分像,这

顾陵尧冷眼瞧着,端着茶碗的五指骤然一紧,那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连瞎子都能看出里面的光芒,当着他的面,竟然敢

“唐大哥?”苏绛婷疑惑出声,摇摇唐奕淳的手臂,唤回失神的他,笑道:“看到我原来是这样子,惊讶了吧?”

唐奕淳不着痕迹的敛去眸中的情绪,淡然一笑,“呵呵,你这模样,倒也在预料之中,不过还是惊讶到了,嗯,再者我是兽医,专门医某只小兽的,又不是神算子!”

“呀,你说我是小兽?我是美女,美女知道么?”苏绛婷一听就叫嚷起来,神气的道:“你一定是山野里住久了,对外面世界都失去审美能力了!”

“得了,不就想让我夸你是美女吗?嗯嗯,我倒是想夸来着,但你看某人允不允许我夸!”唐奕淳强自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又如往常一般肆意的玩笑,且还没忘了主座上已脸黑成炭的男人,嘴角露出一丝看好戏的笑容。

果然,他话音一落,不待苏绛婷有所反应,顾陵尧阴森的嗓音便传了过来,“东西放下,人可以滚蛋了!”

这么直接,这么冷冽,这么森然,满厅的下人先是被来的翩翩公子的大胆言辞举动给震惊到了,此刻便被自家主人的话给惊悚了!

然,唐奕淳云淡风轻的笑,拍拍苏绛婷的肩,朝顾陵尧努努下颚,“别楞在这儿了,小心你男人要火冒三丈了!”

“咳咳,唐大哥,过来。”苏绛婷脸色青红难辩,某人这么不给面子,让她情何以堪啊,快步走过去,为免吵起来让下人看笑话,她便环顾一圈,道:“给客人奉茶,然后都退下!”

“是,王妃!”

下人如逢大赦,忙添好茶,便鱼贯退出去了。

唐奕淳慢悠悠的走上前来,潇洒的拱手,微微一笑,“见过安陵王!”

顾陵尧面无表情,依旧冷硬的道:“东西呢?”

“在这里。”唐奕淳从袖中内袋时取出一个檀木小盒,双手递过去,顾陵尧接过,漫不经心的打开,执起里面躺着的白色玉瓶,道:“功效肯定如你当日所言吗?”

“唐家几代隐医不出,便是因为手中有此难得之药,唐某的祖父年轻时便服过此药,一直活到了百岁,但却只留下一颗药了,因为自我父起,便不再抓蟒,是以不能再以蛇胆制药,唯有这一颗,我父不舍得吃,本是留给我的,现在贡呈给皇上,以换取小白蟒一命吧!”唐奕淳淡然笑道。

“此药没有副作用吧?”顾陵尧拧开白玉瓶盖子,闻了闻又问。

唐奕淳摇头,“此乃珍品,很难配制,没有副作用。因为有太多的行医者猎蟒或者捕蛇,以取蛇胆制药,所以生态森林中的珍品蛇已经越来越少,恐怕有一天会濒临绝种,那么生物链遭到破坏,定会引发很多我们想不到的悲剧,是故我才如此做。”

“唐大哥真好!”苏绛婷听的肃然起敬,这样不为私利,义字为先的人品,并能认识到自然与人的关系,当真叫她刮目相看啊!

她的一句赞叹,想当然引来了自家男人的不悦,但也没说什么,却将白玉瓶中的那粒青色的药丸取出来,道:“绛婷,你吃下。”

闻言,两人惊楞,苏绛婷立刻道:“相公,这不是要给父皇吃的吗?我怎么敢吃?”

“对啊,皇上吃不到,那小白蟒”唐奕淳也紧了脸色,不确定的抿着唇。

顾陵尧瞥向唐奕淳,嘴角一勾,“皇上那边,本王直接就劝阻了,但不能白卖你这个人情,药既然带来了,那总得有个用处,本王不吃,你也不吃,所以给绛婷吃最好,让她健康长寿,少生病,你也乐见吧?”

“相公”苏绛婷嘴唇蠕动了下,心情极为复杂的看着顾陵尧,这个男人的谋略手段真高,轻而易举就能化解了抓蟒的事,且还胆大包天,竟瞒了皇帝这么重大的事,但却又将世人无一不想得到的补药拿给她吃,这份情

“哈哈,那当然好,给绛婷吃了我更高兴。”唐奕淳在短暂的震惊后,便爽朗的笑起来,且直言不讳的道:“总比被安陵王独吞了好!”

“哼!”顾陵尧冷哼一声,揽过苏绛婷,柔声询问道:“不喝水能咽下药吗?”

“相公,还是你吃吧,只有一颗药,若我活到了百岁,你却早死了,那留下我怎么办?所以我不要吃!”苏绛婷在感动过后,却断然拒绝。

这番话,又惊到了唐奕淳,心情颇为复杂的盯着苏绛婷,这张和小月儿酷似的脸,这个言行举止都很怪异的女子,竟然对她的男人有如此深厚的感情么?那么,她会是小月儿吗?

一颗稀世之药,这对夫妻不是争相抢夺,却是互相推让,这么纯净的爱情,触动了唐奕淳心底的弦,他虽隐逸山林,却知世间百态,有多久没有被感动过了?

“绛婷,我身体很好,会活很久的,你不是怕被我克死吗?正好吃了这药,保你长命百岁啊!乖,张嘴。”顾陵尧耐着性子哄,到此时,他再不怀疑她对他的爱,心里满溢着幸福,此生如他这般不祥之人,却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相公,我真的不要吃,我们说好要同生共死的,你身体再好,平常人有几人能活到百岁的?所以,我不要一个人活那么久,我宁愿老死在你前面!”苏绛婷推开顾陵尧拿药的手,语气更为坚定的拒绝道。

“绛婷”

“每人一半吧,功效减半。”

两人争执间,唐奕淳突然插话进来,笑容里略带怅然,“你们感情如此好,真叫人羡慕啊!”

“你也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爱人。”顾陵尧抿唇,漠漠的道。

苏绛婷跟着笑,“呵呵,我相公说的对,唐大哥这么优秀,肯定有很多姑娘喜欢的,嗯,找个情投意合的姑娘,你也幸福啦!”

103 第103章:身世遭遇,受到牵连 VIP 3127 2012-10-14 02:08:57

“我的事,以后再说。你们吃下吧,分成两半儿。”唐奕淳掩去心事,又恢复了真切的笑颜道。

“嗯,要不唐大哥你吃吧,我们就不吃了。”苏绛婷想了想,拿起药丸递回去。

顾陵尧墨眸深深,未曾同意,也未曾反对。

唐奕淳一楞,盯着苏绛婷看了数秒,然后摇摇头,坦然轻笑,“绛婷,不要推让了,我既做出决定,用药来换小白蟒,就没打算再把药拿回去,而现在安陵王能有本事留下药,就该你们吃。”

“可是唐大哥”

“绛婷,唐公子一片好意,你就别辜负了,赶紧吃了吧!”顾陵尧终于开口,脸上表情令人捉摸不定,语气平稳的连丝波澜都没有,实难看出他情绪是愠是喜。

苏绛婷犹豫不决,就这么和顾陵尧分着吃了,虽说唐奕淳没怨言,但她怎么好意思?人家就这么珍贵的一颗药,她可下不了口,想来想去,她还是将药丸装回白玉 瓶,然后不由分说便塞到唐奕淳手里,正色道:“唐大哥,我觉得还是交回你,既然是唯一的一颗,那么就留着给需要的人用,或者哪天谁生重病了,就给谁吃,我 们不急于这一时,反正现在还年轻,你说是不是?”说完,又扭头去看顾陵尧,咬咬唇道:“相公,我这么做,可以吗?做人不能太自私的,唐大哥本身就救过我的 命,我怎能再吃了他的药?万一哪天唐大哥自己生大病了,怎么办呢?”

“没事,做你想做的,我没有意见。”顾陵尧微微一笑,握了握她的手,给予她力量和支持。

“嗯。”苏绛婷紧张的心放下来,粉唇扬起甜甜的一笑,面向唐奕淳,“唐大哥,你看我相公都如此说了,你就拿回去吧!”

“绛婷,你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谁能娶到你,是福气。”唐奕淳收起白玉瓶,由衷的轻叹,眼角扫向一旁的顾陵尧,缓缓而笑,“王爷好幸运,也让我好羡 慕。其实王爷误会我和绛婷,我也没什么可辩的,事实上确实如王爷所想,我对绛婷的确有些不同,因为绛婷她和我的妹妹唐菁月容貌极其相似,绛婷来阎王山那 日,小青会追她,也是将她错认成了我的小月儿,今日见到容貌恢复的绛婷,我愈发觉得她和小月儿相像,只是两人的性子有所不同罢了。”

“啊?我和你妹妹相像?那你妹妹呢?”闻言,苏绛婷大惊,嘴快的立刻就问道。

顾陵尧宠溺的瞧着她,拉她坐下,微蹙眉道:“激动什么?让唐公子坐下慢慢说。”

“哦哦,我坐下。”苏绛俏皮的吐舌,在椅子上坐好,指着下首第一张椅子,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唐大哥,你一来我就拉着你说话,都忘记招呼你坐下喝茶了!”

“呵呵,你这热情劲儿,可得顾忌一下你相公,不然我又得当炮灰了!”唐奕淳生性豁达,长于山野,自是随性惯了,不习惯什么繁文缛节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且他本来也不同于平常百姓般对待那个高高在上的安陵王会存有惧意,所以玩笑的话,顺嘴就说出来了!

此话一出,自是招来顾陵尧的白眼,他大喇喇的出口道:“只要你不主动引诱绛婷,她待你就如对待同性别的好姐妹一样!”

“嗯哼,安陵王把我唐奕淳看成什么人了?你有你的情深挚爱,我自有我的心中明月,所以,你就放心吧,我在等我的小月儿回来呢!”唐奕淳神情颇有不屑,耸耸肩挑白了说道。

“那就最好!”顾陵尧完全不给好脸色,两个男人之间火药味儿十足。

“都胡说八道什么呢?真是的!”苏绛婷听的脸红,羞恼的轻斥道,停顿了几秒,又想到了什么,皱眉道:“唐大哥,小月儿不是你妹妹吗?你竟然喜欢你妹妹?”

唐奕淳默了一瞬,缓缓说道:“不是我亲妹妹,是我爹收养的,她才几个月的时候,就被人扔掉了,我爹外出行医,在一条河里捞回来的,几年前跟着我爹云游四方去了,至今未归。”

闻言,苏绛婷一惊,“几个月就被父母扔掉了?怎么有这么狠心的父母?”

唐奕淳眼眸黯下去,轻轻颔首,“我娘将小月儿拉扯到六岁时去逝了,她就一直跟着我们父子生活,直到云游之前,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丫头挺倔的,哭了一场 后,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声言父母不要她,她也不会去寻他们,但我知道,她心里是伤心的,所以才跟我爹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又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顾陵尧放在腿上的十指弯曲,紧紧攥成拳,墨眸深深。这点上,他和小月儿同样的倔,他也不会去寻他的父母,哪怕他明知道他们在哪里,他也不会去相认,他要让他们后悔,让他们有一天反过来求他

唐奕淳呆到下午的时候才离开,顾陵尧表面看着没事,却因唐菁月的身世,而触动了心底埋藏多年的痛,说是去忙公事,却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连晚膳都没出来用。

而掌灯时分,宫里又传来消息,太子一案,速传安陵王即刻进宫面圣,原因是那驷马监抓起来的下药之人,在事发之前,曾与安陵王府的二管家有过接触,这便令人怀疑,是安陵王唆使太子对鲁王下手,导致鲁王出事!

入宫,自是要换官袍,顾陵尧回屋的时候,正碰到苏绛婷出门,两人相遇,他随口问她,“去哪儿?”

“回绛雪楼啊。”苏绛婷扯了扯唇,嗓音有些沉,她一个人在他的房间里思索了一下午,想着他一直不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在躲避着她,敏感的她,自是察觉 到了他的反常,而能令他反常的原因,不外乎那件事,所以,她思来想去,还是留给他独处的空间比较好吧,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嗯,那你先回去,我要进宫一趟,不知道晚上何时能回来,你若是困乏了,就先睡,不要等我,知道么?”顾陵尧不假思索的点头,细细的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