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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和玉乖乖巧巧地坐在魔尊陛下膝上,听着魔尊陛下行云流水般调兵遣将,越发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难道好端端的魔宗,会让魔尊陛下给改造成公正严明的执法机构?

待其他人领命而去,焦和玉伸手环上了魔尊陛下的脖子,两眼灼亮地望着魔尊陛下,非常感动地说:“陛下是为了我才去彻查真相的吧?”他憋出亮晶晶的泪花来,认真提出另一个建议,“要不我来以身相许吧,我不用陛下负责的。”

有那么一瞬间,魔尊陛下确实很想把怀里的人拆吞入腹。

冥冥之中一直有种莫名的想法阻拦着魔尊陛下这么做,他总觉得对待伴侣应该更为认真、更为慎重,而不是像焦和玉这样见一个撩/拨一个,他理想中的另一半也和焦和玉完全不一样。

可他到底是个魔族,身体里流淌着魔族的血液,被焦和玉这么一再撩拨,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彻彻底底地占有焦和玉,光明正大地把焦和玉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魔宗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焦和玉也应该属于他。

对这种浪到没边、拴不起来的家伙,就不能纵着。

魔尊陛下俯下身,冷不丁地擒住了焦和玉的唇。

这一吻与其他人浅尝则止的亲吻不一样,由始至终都充满了侵略性,凶狠得焦和玉口舌发疼。他感觉自己完全被魔尊陛下的气息包围着,仿佛下一刻就会被魔尊陛下吞噬。

焦和玉心中一惊,挣扎着要退开,腰却被魔尊陛下铁钳般的手掌牢牢攥住,他一动弹便像是要被掐断一样,叫他不敢再乱动,只能乖乖承接魔尊陛下的吻。

魔尊陛下尝够了他的唇舌,钳在他腰上的手才松开,抬起手用指腹摩挲焦和玉被亲得微微发红的柔软唇瓣,说道:“我碰过地方谁都不能再碰,记住了吗?”

听到魔尊陛下的话,焦和玉有些生气了:“我记性不好!”他以为他是谁啊,凭什么他碰了别人就不许再碰,说得好像他是他的东西一样。他爱亲谁亲谁,和这人有什么关系!

魔尊陛下用力掐起他的下巴。

焦和玉被迫抬起头,清晰地看到了魔尊陛下眼瞳之中带着高等魔族独有的猩红。

焦和玉心突突直跳,意识到有些东西开始失控了。

“你可以试试,我不介意帮你加深记忆。”魔尊陛下说道,“你说要是他们都变成了尸体,你还想不想亲他们?”

☆、浪迹天涯

焦和玉这人一向活得随性,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要不然他也不会明知道噬心蛊会发作也反复试探自己的承受底线。这家伙凭什么这么理所当然地威胁他?

当然,客观来说,魔尊陛下从哪方面来讲都可以威胁他,毕竟魔尊陛下无论实力还是地位都远高于他。

这个认知让焦和玉更生气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亲。”焦和玉觉得下巴被魔尊陛下捏得有点疼,不服气地红着眼睛和魔尊陛下杠了起来,“我又不是没亲过,真正喜欢一个人,哪怕是他变成了尸体也会继续喜欢。”

焦和玉眼睛红红的,说的话也不似作伪,看起来仿佛真的在怀念着什么人。

魔尊陛下本来只是想警告一下焦和玉,听到焦和玉的话后脸色顿时冷了下去,浑身的气息也变得冰冷至极,他眼瞳之中的猩红越发深邃,宛如淬着血一般森冷可怖。

焦和玉的喜欢不值钱,估计遇到谁他都能满嘴甜言蜜语,他这样的家伙怎么会有真心,简直可笑。

魔尊陛下松开焦和玉的下巴,重新环扣住焦和玉的腰:“惹怒我对你没有好处。”

“乖乖任你蹂/躏,对我也没有好处啊。”焦和玉张开腿改为跨坐在魔尊陛下腿上,感受着魔尊陛下身上温热的气息。有噬心蛊在,他们的身体永远属于最适合双修的情况,即便是冷静自持的魔尊陛下,也会控制不住地受他吸引。他仰起头看着魔尊陛下冷若冰霜的俊脸,“恕我直言,您的吻技太差了,比迟霄仙君都差,我还以为迟霄仙君那个老处男已经很差劲——唔——”

焦和玉话没说完,嘴巴又被人堵上了。

魔尊陛下毫不怜惜地蹂/躏着他的唇舌。

焦和玉总有本事挑起他的怒火,明明菟丝花一样被他困在怀里,还敢提起他与其他男人接吻的事。

也许真该把这人关起来,让他再也见不到任何人,这样他才会乖乖听话。

魔尊陛下把人亲得无力再反抗,抱着人回了寝宫,接下来几日都没有人再见到他们的踪影。

直至魔王陛下派出去的人回来汇报进展,魔王陛下才终于在人前露脸。

因为魔王陛下给的行动方案分工明确、目标也十分明确,众人把青谷城之事办得很漂亮。

青谷宗宗主当然是不愿意露脸的,不过这难不倒魔宗之人,他们最擅长的就是邪术,很容易就感应到青谷宗宗主的方位,把人强行挖了出来。他们当众把证据甩了出去,再把青谷宗宗主靠邪术修得的修为废了,青谷宗宗主顿时便原形毕露。

原来青谷宗宗主本是风姿卓绝之人,可是天赋一直平平,多亏了青谷宗上下对他推崇有加,宗主之位才没有换人来当。

可就在几年前,青谷宗宗主的师弟被季辰仙君看上了,修为飞速提升,给了青谷宗不少帮助,赢得青谷宗上下一致推崇。

这让青谷宗宗主心态失衡了,他一没有天赋,二没有贵人相助,只能十年如一日地给青谷城那些普通修士施点小恩小惠稳固自己的地位,老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平?

人一旦生了恶念,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得到那么一门以童男童女心脏来修炼的邪法,青谷宗宗主很快便爱上了走捷径的感觉。他把事情推锅给魔宗左护法,原因很简单,魔宗之人从不在意名声这东西,外面的人说他们干了什么天下的坏事他们都照单全收!

这些事和魔尊陛下预料之中相差无几,他耐心地看起了下属们交回来的卷宗,看看他们有没有处置不当、可以改进的地方。

另一边,焦和玉缓缓睁开了眼。

焦和玉倚着枕头判断着自己的方位,有噬心蛊在,又深知男人的劣根性,他很容易就挑动了魔尊陛下。

只是他的身体就十分敏感,别人一分疼,他能感知十分,再加上魔尊陛下技术确实不怎么样,还比他想象中蛮横凶残,这几天几夜对他而言就是漫长的折磨。

不过好处还是有的,至少他身上的噬心蛊算是被喂饱了,一年半载估计不会再发作,即使发作也不会太疼,应该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

焦和玉见外面守备并不森严,合眼运转体内的魔气,扫除了身体上残存的疼痛。他给自己加了个隐身诀,轻松自如地溜出了魔尊陛下的寝殿。

到了外头,那就是天高海阔任翱翔了。

焦和玉神清气爽地溜达回自己住处,找到了这段时间安安分分闭门不出的长霄。

长霄见到突然出现的焦和玉,有许多话想问,却又不知该问什么。他见焦和玉心情很不错,眉眼都舒展开了,不由想到那日冷着脸把焦和玉抱走的魔尊陛下。

这人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焦和玉见长霄定定地看着自己,心情颇好地说:“你要不要跟我浪迹天涯去?”

焦和玉特意绕回来,其实是想看看长霄会不会左右为难,毕竟长霄可是迟霄仙君煞费苦心弄的分/身,他卧薪尝胆地待在魔宗,连自己的肉/体都出卖过了,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想做。

现在他这个名义上的“雇主”说要带他离开魔宗,他是跟着走还是不跟着走呢?

长霄闻言在纸上写道:“你要离开魔宗?”

“对啊。”焦和玉信口胡扯,“我们前任陛下太坏了,在我身上下了毒,让我不得不乖乖为魔宗卖命。现在我拿到解药了,大概可以管个一年半载,所以我要去实现我的心愿了!”

长霄本想问“你拿到的是噬心蛊的解药吗?那解药到底是什么”,可话到嘴边他又意识到自己只是“长霄”,没法把关于噬心蛊的问题问出口。

长霄写出自己的疑问:“你是魔宗左护法,想去哪里去不了?”实现心愿什么的,太扯淡了。

“当然去不了。”焦和玉唉声叹气,“你不知道外面有个嫉恶如仇的迟霄仙君,我和他没仇没怨的,他一出现就把我抓了,动不动就威胁要废了我修为,你说我怎么敢随随便便到外面去?”

长霄默然,不知该怎么接话。

焦和玉又和长霄编自己的身世:“我实话和你说吧,我其实不是天生的魔族,一直想要回家去看看。可仙魔殊途,我身为魔宗左护法,即使回去了又能如何?所以我一直想摆脱魔宗左护法的身份,做回一个普通人,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地回家去了。”

长霄倏然盯着焦和玉看。

焦和玉眨巴一下眼,无辜地与长霄对视:“有哪里不对吗?”

长霄写道:“你记得你家在哪里吗?”

焦和玉从长霄略带点紧张的表情里读出了点异样,他按兵不动地笑了笑,说道:“我的家乡啊,我也记不太清了,只知道那里有个开满杏花的山坡,到处找找应该能找到的吧。”他又和长霄科普起来,“我听说杏花性淫,可能我出生在开满杏花的地方,所以我特别容易见色起意。”

说起见色起意来,他还坦坦荡荡的,一点都没有害臊的意思。

长霄已经从刚才一闪而过的猜测里缓过神来,他记忆之中并没有什么开满杏花的山坡,焦和玉既然能准确说出他的家乡在哪,应该不是他要寻找的那个孩子。

在确定这一点的那一瞬间,长霄发现自己的心情是轻松的,轻松得那么莫名其妙又那么理所当然。

如果焦和玉当真是他要寻找的那个孩子,他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焦和玉。

哪怕焦和玉以前也口口声声喊他“霄叔叔”,还整天说他太老了,他也从来没放在心上,并不觉得他们之间的年龄差有多大。

可焦和玉若是故人之子,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照现在这种情况,他继续留在魔宗应该也查不到更多线索,毕竟他是焦和玉“雇佣”的,焦和玉都走了,他再留下就太显眼了,还不如另找机会继续深查,或者将来直接与魔尊交涉也可以。

长霄缓缓写出自己的答复:“我跟你走。”

“那我们赶紧走。”焦和玉笑眯眯地说道,“再不走的话要来不及了哦,要是我们陛下抓住我们,会把你当奸夫打死的!”

☆、开个酒楼

魔尊陛下打发走下属,回了自己寝宫。

他这几日把焦和玉困在寝殿之中,颇有些食髓知味,焦和玉这人又浪又怕疼,你稍微使点劲,他就眼红鼻子红地掉眼泪,可每每你被他的泪珠子勾起怜惜之心,他又能说出“你真不太行”或者“谁谁谁比你行”之类的混账话来,叫人觉得他活该被弄死在床榻之上。

在此之前,魔尊陛下从不曾想过自己会和人在床上厮缠那么久,若非看焦和玉实在承受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他说不准还不会放过焦和玉。

回想着过去几天的荒唐,魔尊陛下心火顿起,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就在魔尊陛下踏入寝殿的刹那,他敏锐地察觉里面少了那熟悉的气息。

他眉头一跳,迈步走到他们厮缠了几日的床榻之前,发现上面只剩下凌乱的被褥,再见不到焦和玉的踪影。

魔尊陛下脸色难看地叫来外面的守卫,对方却说没有看到焦和玉出去。

焦和玉乃是魔宗左护法,修为比一般魔修高了不知多少,他自己要是想跑,确实能让这些守卫无从发现。

魔尊陛下沉着脸去了焦和玉住处,一问,焦和玉那群下属纷纷摇头,说这几天都没见着焦和玉。

魔尊陛下脸色更难看了,他想到焦和玉养在身边那个男宠,叫人去把长霄带上来。

下属们领命而去,没一会就脸色古怪地回来了,呐呐地回禀道:“陛下,长霄不见了。”他们里里外外找了一会,发现长霄不在厨房也不在自己房间,仿佛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魔尊陛下转身大步离去。

一众下属非常迷茫,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陛下这是怎么了?”

“我们左护法去哪了?”

“哇,左护法不是和长霄私奔了吧?”

“陛下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难道左护法和陛下也有一腿?”

“不愧是我们左护法啊,太厉害了,连陛下都敢始乱终弃!”

“客观来说,我觉得陛下长得比长霄英俊一些,不过每个人审美不一样,可能左护法更喜欢长霄那样的!”

“这你就不动了,有些东西是外表看不出来的,可能左护法把两边都试用了一下,最后觉得还是长霄好。”

众所周知,一个人开了头以后,其他人很快也会跟着讨论相关话题,焦和玉的下属们开始对魔尊陛下和长霄的某个部位进行深入探讨,从长短讨论到粗细,从形状讨论到性能,最终一致对魔尊陛下输给一个正道厨子深表遗憾,并对他们左护法的英勇行为和勇敢选择表示佩服及理解。

魔尊陛下回到自己寝宫,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他回想着焦和玉在床上的浪,再回想着焦和玉当着他的面和那么多人亲来抱去,眼瞳再次转为猩红。

那日他说要杀了敢碰焦和玉的人本只是威胁焦和玉,可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如果现在焦和玉再敢做出那样的事,他真的会把对方杀掉。

魔尊陛下闭上眼,冷着脸向焦和玉传音:“你去了哪里?”

没等他问完,传音秘法便被单方面掐断。

魔尊陛下脸顿时黑了。

他从未对什么人有过越轨的想法,没想到头一回被人勾上/床,焦和玉居然敢偷偷跑了,跑的时候还不忘带上他那个男宠!

魔尊陛下气怒交加,偏偏他与焦和玉之间的事虽有不少人知道,他却不好派人出去搜寻焦和玉的下落。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焦和玉带着他那男宠跑了?

就在魔尊陛下怒火中烧的时候,焦和玉和长霄已经在一个叫杏城小城住下。

地方是焦和玉选的,说是既然叫杏城,肯定有杏花,现在赶巧是杏花开的季节,他可以去感受一下杏城是不是他的家乡。

杏城虽小,内里却五脏俱全,什么都有。

焦和玉上回出来还想着要摘掉自己身上的锅,好好享受一下当左护法的日子,现在魔宗里头有个凶兽一样的魔尊陛下,除非噬心蛊再次发作,他是不会想着再回去的了。

既然如此,外面那些污名和他就没什么关系了,焦和玉拉着长霄开始在小城里闲逛,看小摊上的货物觉得新鲜,逛各种店铺也觉得新鲜。

焦和玉尝了不少小吃,又拉着长霄去做了几身新衣服,还趁着伙计给长霄量尺寸时饶有兴致地和店家闲聊,了解小城周围哪里有种杏花的。

“杏花啊,我们这边到处都是,要不我们怎么会叫杏城?”店家答道。

店家能出来开店,自然是个能言善道的人,开了话头便滔滔不绝地给焦和玉讲起他们杏城小是小了点,但杏花绝对是最好的,而且杏花的种类都比别处多,有些花好杏子小,有些花小杏子甜。

最后店家还趁机给老友打了个广告,说隔壁老李家的杏脯和杏花糕做得格外好,本地人都爱买来吃,只有外来的才会买什么“杏花楼”杏脯,那根本不正宗!

见焦和玉和长霄明显是外来修士,店家还给焦和玉推荐了几个赏花胜地,说是难得来一趟,不去实在可惜了。

焦和玉听得津津有味,和长霄一起换了身新衣裳,又兴致勃勃地去隔壁买了杏花糕和杏脯,才拉着长霄出城赏花去。

正是游春踏青的好时节,不仅城里热闹,城外也有许多游人在游玩,焦和玉抓着长霄的手说:“哥哥,人这么多,我们牵着手不容易走散。”

他如今还是少年模样,只不过相貌稍有不同,没有原本那么勾人,反倒多了几分天真稚气,年纪瞧着更小了。

长霄的相貌也被他修饰了一番,两人看起来竟真有几分相像。长霄本想挣开焦和玉的手,可触及那冰凉的手掌,脑海中又掠过许多事,最终他没再挣扎,反而还轻轻回握焦和玉的手。

焦和玉弯唇一笑,眉眼显得更为青涩。他开始和长霄胡说八道:“我跟你说,我一直以来都想当个普通人。唉,我从小没有父母,也没有别的亲人,不知道普通人该是什么样的。”焦和玉转头看向长霄,“你家中有亲人吗?”

长霄一顿,点了点头。

焦和玉说:“那可真好啊,你出来这么久,要不要回去看看他们?”

长霄看着焦和玉眼里映着的自己。那双眼睛犹如沉着碧玉一般,明明清盈盈的,仿佛没有丝毫杂质,却又越看越吸引人,叫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哪怕再三告诫自己焦和玉的话全都不可信,长霄还是无法挪开眼。他朝焦和玉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要回去。

焦和玉一脸惋惜,叫长霄把杏脯拿出来,他想吃。

他们一路都牵着手,每个人都只空着一只手,杏脯和杏花糕一直放在长霄的乾坤戒里。长霄听焦和玉要吃杏脯,便从乾坤戒里把杏脯取了出来。

焦和玉拿起来尝了一颗,又拿起一颗喂到长霄嘴边。

长霄一顿,张嘴吃了下去。

焦和玉笑吟吟地问道:“你们当厨子的话,要做多少菜才买得起乾坤戒?”

长霄沉默下来。

幸好他这具分/身本就不能说话,所以正巧可以避而不答。

“你做菜这么好吃,名气肯定挺大的。”焦和玉给他找到了合理的解释,“我听人说,厉害的厨子也能赚好多,你肯定是特别厉害的那种吧?”

长霄抿着唇,不知该不该否定焦和玉的猜测,他总觉得焦和玉似乎猜出了什么。

焦和玉心道这人还真是实诚,撒谎都不怎么会,面对这种质疑还带迟疑的。他也不戳破,只噙着笑说道:“以后你跟着我,想要宝贝很简单,和我说一声就好啦。”他凑近和长霄说起自己的规划,“等我找到了我的家乡,就在我家乡开个酒楼好了,到时你给我当掌厨好不好?”

长霄定定地与焦和玉对视。

焦和玉仰头望着他,眼神盈着笑意,仿佛非常期待他们的酒楼早日开张。

长霄一顿。

接着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秋水书院

焦和玉还要再调/戏长霄一番,却听到不远处游人小心翼翼地发问:“师姐,要不我们找人问个路吧。”

少年的声音清越而动听,没见到人的话会觉得他必然长得极好。不过焦和玉认出来了,这不正是小炉鼎吗?这可真是巧了,他上次离开魔宗就遇上了这小炉鼎,这回竟又碰上了。

焦和玉转头看向长霄。他们现在的长相经过了乔装,与原来长得不太相像,不知长霄见到心爱的小侄子会不会想上去说说话。

焦和玉在心里琢磨着,忽地感觉一道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他抬眼望去,对上凌秋霜那双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睛。

焦和玉的手和长霄交握在一起,又取了个杏脯喂到长霄嘴边,口里还甜甜地说道:“哥哥,那个老板没有骗我们,这家杏脯果然甜而不腻,特别好吃,你再尝尝看!”

长霄收回落到凌秋霜两人身上的视线,神使鬼差地再次张嘴吃掉了焦和玉喂来的杏脯,两个人看起来十分亲近。

元离见凌秋霜停下脚步,看向两个陌生人,不由也跟着往焦和玉所在的方向望去。见到焦和玉的一瞬间,他心头跳了跳,总觉得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没等元离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凌秋霜已经迈步走向焦和玉,含笑问道:“请问你们知道秋水书院往哪儿走吗?”

“不知道,我们也是外地人。”焦和玉笑吟吟地回答,“秋水书院很好玩吗?好玩的话带上我们啊。”

焦和玉一开口,元离就知道刚才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实在太像了,这人太像和玉了。

元离不由盯着焦和玉看,想从焦和玉那张有点陌生的脸庞上看出点问题来。

相比元离的不确定,凌秋霜在走近之后却已经嗅到焦和玉身上那极淡的莲香。他确定完焦和玉的身份,目光落到了一旁的长霄身上,这人看起来很眼生,显然是焦和玉另外勾搭的野男人。

这家伙还真是一刻都不空闲。

凌秋霜说道:“挺好玩的,秋水书院藏书无数,是天下修行者都很向往的地方。小小的杏城能有这么多游人,都是因为秋水书院坐落于杏城南郊的缘故。”

一听是藏书多的地方,焦和玉立刻兴致缺缺,他说道:“没意思,书有什么好看的,我最不爱看书。”

凌秋霜想起焦和玉在《清心诀》上干的缺德事,也觉得焦和玉不是看书的料。他正要再想法子劝焦和玉同行,余光却扫见长霄微微收紧与焦和玉交握的手。

焦和玉明显是察觉了长霄的动作,转头问长霄:“你想去?”

长霄点头。

他建议焦和玉先到杏城来,可不仅是为了看杏花,他的主要目的是去秋水书院看看有没有解蛊之法。

“唉,虽然我对书没什么兴趣,可谁叫哥哥想去呢,我们也一起去吧。”焦和玉笑眯眯地说道。

元离此时也已经认出了焦和玉,听到焦和玉亲密地喊一个陌生人哥哥,还一直牵着对方的手,他忍不住开口问:“玉师弟,他是谁啊?”

焦和玉看向元离,有些讶异他会直接喊破,不过这小炉鼎本来就是憋不住话的人,先前哪次他不是想也不想就开口。

焦和玉纠正道:“我现在不是你师弟,也不是左护法了,就是个普通人来着,你在外面别乱喊啊。”他给元离和凌秋霜介绍起长霄来,“这是我哥哥长霄,他做饭超级好吃的,我们约定好了,等回到家乡就一起开个酒楼,到时你们记得来给我们捧捧场。”

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元离和凌秋霜心里虽然有许多疑问,偏不好立刻发问,只能先憋着。

四人结伴同行,元离和焦和玉不识路,凌秋霜去过但有点路痴,最终是长霄来带路。

凌秋霜时不时往长霄身上看了一眼,不太确定这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和焦和玉到底是什么关系。

焦和玉明显是个魔族,可长霄身上没有半点魔族气息,明显是个人族,他要是焦和玉哥哥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