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怕她精神不好，他可以慢慢悠悠地陪她一整天。
姜棠愣住了，震惊地问他：“还有活动？”
沈擎意味深长地摸她下巴，“不然呢？包个游乐场餐厅就算过生日了？还有礼物没给你。”
姜棠有点睡不着了，什么礼物需要赶时间送？如果是珠宝首饰奢华服装，晚上沈擎也有机会。
“到底是什么礼物，你快点告诉我。”或许是没力气吧，姜棠放弃武力胁迫，赖在沈擎身上撒娇。
她难得这么小女人，沈擎享受归享受，依然不肯松口，笑着摸她眼角眉梢：“睡觉吧，养足精神，小心不上镜。”
姜棠不甘心地咬他。
沈擎猛地翻身将她压在底下，黑眸危险地看着她，“睡还是做？”
姜棠一把将人掀开，背对沈擎冷哼，“不用你现在装神秘，沈擎我告诉你，下午你的礼物不让我满意，你现在做的事就是自己打自己脸。”
沈擎嘲讽地拍拍她pp，“如果你不喜欢，别说打脸，让你打这里都没关系。”
姜棠没好气甩开他手，“滚！”
沈擎听话地滚到她身后，抱着她睡觉。
睡了一小时，沈擎精神焕发地起床，叫姜棠快点收拾，他去婴儿房接女儿。姜棠心里还是好奇沈擎的神秘礼物的，很配合地打扮自己，化完妆，沈擎抱着刚刚洗完脸换好衣服的女儿来了，小丫头刚睡醒，大眼睛水汪汪的，茫然地望着妈妈。
一家三口再次出发，四点左右，抵达机场。
姜棠隐约有个猜测，下车前问沈擎，“准备飞去哪？”她明天还要排练，如果沈擎挑选的地点不够吸引人，她不会陪他折腾的，或者，最多今晚陪他，明天早点飞回来。
沈擎看出了她脸上的一点小傲娇，但他没有解释，一手抱着朵儿，一手牵着姜棠往机场里走。没有排队买票，沈擎直接领着姜棠走向贵宾安检室。姜棠到现在都是糊里糊涂的，朵儿表现就活泼多了，大眼睛骨碌碌地追着安检阿姨走，萌地人家都想多检查检查她……
过了安检，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来带路，走着走着，姜棠看到了一架崭新的飞机。银白色尾翼上赫然标记着“g650”。姜棠好歹当过豪门阔太，顾老爷子就有一辆湾流g550型号的私人飞机，价值三亿，眼前这款g650，更是高达四亿。
这就是沈擎的礼物？
还无法确定，下一刻，姜棠在机身上看到了两个字母：j&s姜棠&沈擎。
姜棠扭头，看向沈擎。
沈擎这人，炫耀前会各种卖关子各种得意，真到了炫耀的时候，他反而收起了之前的得意，只是微微一笑，探究地观察姜棠表情，“喜欢吗？”
说着话，一行人已经到了飞机跟前。
姜棠转向这辆湾流g650，那么新那么气派，就像电影《变形金刚》里大黄蜂第一次变身豪车出场时让人惊艳。豪车深受富翁们喜欢，那是因为豪车名贵，可豪车那么多，有几辆能抵得上这架私人飞机？
越贵，越让人喜欢。
姜棠很俗，她就是个大俗人，扫眼跟在后面可能是沈擎故意请来拍摄两人秀恩爱的媒体记者，姜棠笑了，朝沈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然后直接朝沈擎扑了过去。沈擎张开一条手臂，稳稳地接住自己的女人，姜棠仰头，他默契地低头，吻住她嘴唇。
朵儿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爸爸妈妈，看着看着，忽然嘿嘿笑，对亲亲没兴趣，朵儿歪过脑袋，继续好奇地打量这架怪东西。
“为什么是j在前面？”上了飞机，参观过里面气派的装修布置，姜棠惬意地靠在沙发上，抱着女儿问沈擎，眼波如蜜糖，甜丝丝黏答答地勾着沈擎。这家伙，是想告诉所有人他会把她放在她前面吗？
沈擎不傻，知道怎么回答她最爱听，但他也不想撒谎，搂住姜棠，一脸坏笑地解释道：“因为js排版比sj好看，大彪还说sj好像是个什么棒子组合，我不想跟他们混在一起。”
姜棠一言不发，瞪他。
沈擎亲她嘴，低声笑，“我没那么浪漫，失望吗？”
姜棠却笑了，甜蜜地靠到他胸口。
如果他这样的还不够浪漫，那什么叫浪漫？浪漫里混点痞俗，她更喜欢。
下午四点左右，js号飞机顺利从机场起飞，穿破云层隐入高空。而就在沈擎带着老婆孩子在天空游玩观赏落日美景时，微博上再次因为这对儿高调秀恩爱的夫妻炸了锅，无论是j&s号飞机的照片，还是沈擎拥吻姜棠的虐狗照，都霸道张扬地出现在了广大网友面前。
姜棠生日这天，粉丝们忘了祝福她，全都在祈祷一句话：“天啊，送我一个擎天柱吧！”
与沈擎姜棠带起的浪漫热潮相比，顾东辰今晚为林汐准备的烛光晚餐，真变成了烛光，微弱的烛光，难与皓月争辉。林汐心里不是滋味儿，努力强颜欢笑，笑意却无法达到眼底。沈擎有钱，顾东辰没钱吗？但顾东辰就是不肯为她高调，她口口声声鄙夷沈擎的俗，可大众就喜欢俗，一次又一次，“沈擎低俗顾东辰绅士”带给她的优越感，已经快要压不住她对姜棠的羡慕嫉妒。
顾东辰没有留意到林汐的变化，因为他的心早就不在这里了。
他的心在天上。
他努力对林汐好，用林汐麻痹自己，告诉自己林汐爱他他也爱林汐，可姜棠离开后，他情不自禁地关注姜棠。别人都说他是君子，只有顾东辰清楚，他没那么君子，离婚时他祝福姜棠遇到更好的姻缘，现在姜棠真得到了，顾东辰心里反而苦涩起来。
他其实希望姜棠永远都遇不到比他好的，他想做姜棠生命里最特殊的男人，他想在她的感情世界占一席之地，他想……姜棠是爱他的。但姜棠根本不爱他，她走得潇潇洒洒，她迅速开始了新恋情，爱情事业家庭三丰收，她过得那么好，别说爱他顾东辰，可能连回忆他这个对不起她的男人都没有时间。
如何才叫真正的失去一个人？
不是她走了，而是她离开的时候，也完完整整带走了她的心。
可他顾东辰的心，还有一部分在姜棠身上，收不回来，苦闷难挡。
第85章
乘坐崭新的j&s号飞机，姜棠一帮人提前一周出发前往巴黎。
除了助理朱珠，姜棠还邀请了小姨姜淑兰与准姨父萧航。以前姜棠当名模时，正处于事业打拼阶段，到了各大都会有数不清的应酬排练，无心照顾小姨，所以小姨拒绝她的邀请，姜棠也没有多加坚持。现在不一样了，不提她有精力，萧航法语溜溜的，有萧航当向导，小姨肯定会玩得尽兴。
除了自家人，飞机上还多了另外一家三口。
“沈总。”
姜棠忙着照顾越来越活泼的女儿，听说陆迟一家到了，她一边帮女儿擦口水一边往舱门那边望。沈擎过去迎接客人，陆迟神色淡淡与他打招呼。私人飞机谁没有，可老婆听说姜棠他们今天出发，坚持要坐沈擎的飞机，陆迟不愿意，沈黛竟然提出少买一件衣服做交换，敢情他陆迟缺给她买衣服的钱？
越想越不想去了。
沈擎爱笑，知道陆迟天生哭丧脸，早已习惯，笑着站到旁边，等陆家三人都上来了，沈擎才笑眯眯地摸了摸陆迟怀里的胖小子，“大宝这么小就去巴黎看秀？小心将来女朋友嫌你花心。”
陆迟脸更难看了。
只比朵儿大一个月的陆大宝穿着小西服，看看面前的陌生叔叔，陆大宝扭头，转向妈妈，面无表情的脸蛋像极了抱着他的男人，只不过陆迟冷脸可以美其名曰高冷，一个一岁半的漂亮男娃绷着脸……简直越看越可爱。
“来，妈妈带大宝去找朵儿妹妹。”沈黛一直都很喜欢姜棠，更喜欢萌萌的朵儿，朝沈擎笑笑，她从陆迟怀里接过儿子，雀跃地走向姜棠。
“呆宝。”姜棠请沈黛坐她旁边的位置，沈黛只大她一岁，不适合喊姐。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沈黛眼睛盯着朵儿，心思都被小丫头抢走了，好像捏捏脸。
朵儿却好奇地盯着对面的小哥哥，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跟她差不多大的宝宝。大宝早看到这边有个妹妹了，离得远时盯着看了两眼，现在近了，大宝就不看了，眼睛望着远处的陈设，过了会儿才偷偷飘过来，就见妹妹还在看他。
大宝再次扭头。
朵儿眨眨眼睛，仰头看妈妈，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棠笑着教女儿，“这是大宝哥哥，朵儿叫哥哥。”
朵儿看向大宝，脆脆地喊哥哥。
沈黛也教儿子喊妹妹，大宝这才又看了朵儿一眼，抿抿嘴，喊了。
说话间，陆迟沈黛分别坐到了各自老婆的对面。
沈擎看着自己的小公主，忍不住跟远房堂妹炫耀，“呆宝，朵儿会说法语了。”说完上半身前倾，笑呵呵地逗女儿，“朵儿跟爸爸学，bonjour……”
身为一个年轻的需要经常出国的总裁，沈擎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发音也很标准，昨晚跟姜棠用法语对话，他掌握的词汇比姜棠还多。打个比方，姜棠是四岁法国小朋友水平，沈擎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了。
爸爸又说奇怪的话了，朵儿眯眼笑，高兴地踢了下小腿，对着爸爸说法语：“八舅……”
后面的舅字，不知道拐了多少弯。
稚嫩的法语一出来，高冷如陆迟都靠及时咬住嘴唇内里才没笑，沈黛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姜棠也笑，笑得跟沈擎一样，特别自豪。虽然发音不准，可女儿才一岁零五个月嘛，进步空间很大呢。
“bonjour。”大人们笑地开心，沈黛怀里的大宝突然也说了一句。
沈擎脸色陡变，难以置信地看向别人家的宝宝。
大宝没看他，眼睛盯着朵儿，朵儿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比下去了，反而很高兴哥哥会说跟她“一样”的话，脆脆地对着哥哥喊起八舅来，妹妹喊地这么起劲儿，大宝难得话多了一次，两个孩子就这样自然而然练起了法语。
沈擎越听大宝的“bonjour”越刺耳，余光暗暗扫向陆迟，瞥见对方唇角翘着。
沈擎有点不爽，小公主被人比下去了，可是听着女儿开心的“八舅八舅”，沈擎很快就把那点不爽抛到了九霄云外。大宝发音那么准，肯定是陆迟提前教过……
“呆宝，你教过大宝？”姜棠惊讶地问沈黛，“大宝发音真准。”
沈黛又高兴又惊讶，特别真诚地解释道：“没有啊，大概看电视的时候学的？”
姜棠羡慕极了，因为沈素常说自己的妹子傻，姜棠觉得她与沈黛的智商应该是差不多的，不说强，至少不会差，那女儿输在了哪里？
念头一起，姜棠抬眼，目光扫过陆迟沈擎，看沈擎的眼神忽然多了一丝幽怨。
沈擎察觉到了，狠狠瞪了她一眼。
第86章
多了陆家人的陪伴，去巴黎的飞机之旅似乎都短了很多，朵儿很喜欢大宝这个新伙伴，姜棠也高兴有沈黛在场，两人聊衣服聊名模聊各种八卦，聊嗨了就把朵儿大宝交给沈擎陆迟照顾，革命友谊迅速升温。
然而沈擎陆迟都不满意突然多出来的“情敌”，一下飞机，陆迟就把老婆孩子拽走了。
“哥哥……”
上了车，朵儿显然还没有忘记大宝，歪着脑袋往车外看。沈擎微微有点吃醋，握着女儿小手哄她，“朵儿不要哥哥，等着，将来爸爸给你生个弟弟，让弟弟陪你玩。”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姜棠一眼。私心里，沈擎想要二胎，儿子女儿无所谓，他就是想从头到尾当次爸爸，姜棠怀朵儿时他没能陪在身边，恐怕会是沈擎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姜棠刚生过孩子，女儿才两岁不到，短时间她没有再生计划，因此就当没明白沈擎的意思，低头认真帮女儿系安全带。没有得到回应，沈擎呵呵笑自己化解尴尬，趁姜棠抬头时，飞快摸了她脸一把。
姜棠瞪他。
沈擎笑着坐好，示意司机开车，去他在这边的私宅。
第二天，沈擎抱着女儿陪姜淑兰萧航逛景点，姜棠与提前来到巴黎的沈素会和，去同品牌负责人接洽，随后开始了紧张的排练，一连三天都只是晚上才回家陪沈擎女儿。后来比较空闲了，沈擎就抱女儿去秀场探班。
笑容是全世界的通用语言，萌娃也是全世界都认可的萌，朵儿一露面，立即征服了与姜棠一同排练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名模们，休息时间将沈擎朵儿团团围住，争先恐后要拍照。沈擎洁身自好，身陷波涛胸涌与一双双大长腿里，他眼睛规规矩矩，手脚更是老老实实，像个专业的保镖只管保护怀里的小公主。
朵儿在下面看了好久了，对于这些衣服跟妈妈很像的金发美人们，朵儿早已不认声，谁亲谁摸都行，笑眯眯的像个风流先生，对美人的青睐来者不拒，哪个都喜欢，有人跟她打招呼，小丫头就“八舅八舅”，逗得名模们前仰后合。
有人想要跟父女俩合照，沈擎大方地答应，本来双手抱着女儿，右边突然又扑过来一个名模，出于礼貌，沈擎腾出右手搭在名模腰间，做出抱的姿势，但右手却攥成了拳手，看向镜头时眼神明亮笑容英俊。
朱珠注意到这个细节，拍照时给了个特写，然后怂恿姜棠也去照一张。
姜棠去了，沈擎当然要搂着老婆，这次大手就完完全全贴住了姜棠的腰。朱珠连忙拍下来，嘴角高翘，已经能想到照片传到网上网友会怎么夸赞沈擎了。
忽然有人起哄，要跟朵儿一起走秀。对于名模们来说，这几场时装周就是她们的盛宴，忙碌又快活，长时间都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这个充满趣味的起哄立即得到了呼应，于是十几个名模簇拥着姜棠娘俩走上t台，大家沿着t台边缘排成两条长队，姜棠在最前面领走，朵儿被放在姜棠后面一段距离。
音乐起，姜棠最先迈动长腿，朵儿茫茫然站在台上，妈妈走了，她当然要去追妈妈，摇摇晃晃小鸭子似的颠颠跟在后头。朵儿一动，她两侧的名模们跟着走动，犹如两排女侍卫。朵儿左看看右看看，小小的脑袋瓜不够使了，但她看得懂大人们脸上的笑容，就也笑了起来，继续去追妈妈。
朱珠与其他摄影师一起拍摄。
沈擎站在t台最前面，看着台上他美破天际的大公主意气风发地走过来，看着他漂亮可爱的小公主开心地跟在妈妈身后，沈擎情不自禁地笑了，明亮的黑眸直直望进姜棠眼睛，在姜棠越来越近时，沈擎张开双臂走到t台下，仰头望着姜棠。
姜棠也一直在看着他，距离远时，她仿佛目视正前方，离得近了，因为角度关系，她不得不低下头，目光与沈擎痴缠，自信潇洒妩媚的步伐却没有任何变化，如高高在上的女王。忽然间，女王走到了尽头，前面就是悬崖，可她面带微笑，毫不怯懦地朝前跨出脚。
女王踩空了！
她朝前跌了下去，沈擎稳稳抱住！
犹如王子与公主，爱得高调热烈浪漫，当沈擎接住姜棠的那一瞬，无论台下参加排练的工作人员还是台上的各大名模们，全都爆发了最真诚的掌声，连很多摄影师都激动地放下相机鼓掌，只有朱珠始终举着相机，将这完美的一场走秀完完整整地录制了下来。
姜棠参加巴黎时装周走秀一事，并没有宣传，除了几个好友，没人知道，一家三口来巴黎，媒体只是提出姜棠有走秀的可能，更多的都以为姜棠同其他女星名人阔太一样，是来巴黎看秀的，直到秀场开始，媒体才迅速爆出姜棠走秀的镜头。
姜棠演技好，但她t台控场能力更强。
她做演员，康宁的戏份大多时候都是很接地气的，可走秀完全是另一档子事。世上那么多女人，有几个有名模的身材？有几个能登上巴黎时装周的t台？有几个能穿着最前沿的奢华品牌再以最高调的形式展现给全球观众看？
如果说演好康宁的角色让姜棠收获了一众米分丝，今天这场走秀，则将她在米分丝里的神格陡然拔高一大截。她太美，美得像高高在上的女王，她值得让人仰望，那些曾经试图抹黑试图诋毁她的人，都是亵渎女神的癞蛤蟆，他们只能敢怎么有脸侮辱这个女神？
一场走秀才刚刚结束，之前为了保密没能上传的另一场特别的走秀被朱珠传到了姜棠微博上，于是米分丝们再次享受了一次视觉盛宴，眼看着姜棠与朵儿被世界名模护送到沈擎怀里，米分丝疯了，媒体疯了，所有人都疯了！
沈擎姜棠，沈擎姜棠，沈擎姜棠！
什么叫天造地设天生一对儿？
沈擎姜棠！
104号，姜棠的秀场结束，然而她依然高居微博话题头条，狂热的米分丝们6号才忽然发现有一个新话题爬了上来：#林汐&顾东辰订婚#，从倒数第一爬啊爬，很快就爬到了第二位，然后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姜棠·巴黎时装周#下面，但后面的阅读人数还在飞涨，如果姜棠的热度保持不变，林汐肯定要夺得头条的。
现在林汐与姜棠，谁的米分丝多？
米分丝们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仿佛只是一个眨眼，姜棠那本应过期下降的热度再次飙升，甚至#一树海棠压白莲#的话题都爬了上来。
林汐很不高兴，换个人都不可能高兴，传统观念里，订婚结婚几乎是女人一辈子里最重要的事，她一个大明星订婚，居然还比不过姜棠走场秀？眼看明天就要订婚了，如果订婚前都爬不上头条，她还有什么颜面？
林汐有钱，她可以自己买热度，但她不想，她看向顾东辰，第一次因为这种事情哭了，“东辰，难道咱们订婚都比不过她走秀吗？你以为真有那么多米分丝支持她，还不是沈擎买的水军？”
顾东辰本来就在烦躁，他再绅士再有涵养，一直被沈擎压在头上，心里也是有脾气的。林汐的哭诉就是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顾东辰离开沙发，走到窗前沉着脸给助理打电话，五分钟不到，#林汐&顾东辰订婚#这条话题的火箭又加满了燃料……
坐在电脑前看热闹的沈擎笑了，“棠棠，顾青蛙买热度了。”
一家人还在巴黎，北京的下午，巴黎是早上，姜棠正给女儿打扮，闻言扯了下嘴角，不无讽刺。
“我也买。”沈擎歪着身子看她，“不过我跟那边打声招呼，在他快要超过我时加上去，一直压着他，气死他。”
“无聊不无聊。”姜棠斜了他一眼，人是笑着的。
沈擎呲牙，给助理齐鸣打电话，真要这么干。
斗法两小时后，齐鸣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沈总，那边说顾家给了高价。”
一家三口已经到景点了，沈擎亲亲女儿脑顶，十分无赖地道：“咱们出他双倍。”
挂断电话，没一会儿齐鸣又打了过来，几次三番，沈擎无奈地笑：“算了，让他拿头条吧。”
其实他早就赢了，顾东辰的白莲花靠买话题才能爬上去，他的棠棠完全凭实力。
“她给你提鞋都不配。”抱住自己的女人，沈擎不想再浪费时间给无聊的人。
姜棠奖励的亲了他一口。
北京，亲眼看到订婚话题稳居头条，顾东辰却毫无胜利之喜，连自欺欺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扫眼林汐卧室房门，顾东辰靠到沙发上，疲惫地闭上眼睛。订婚，订婚应该是快乐的，可他与林汐的订婚……
嘴角浮现苦笑，顾东辰突然开始迷茫，他与林汐婚后的日子，最变成什么样？
可不管多迷茫，不管是不是有没有那么一丝后悔，天黑了又亮了，新的一天，他要订婚。
换上高定西装，顾东辰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与林汐一起去参加订婚宴。
心是死的，所有的仪式都变成了任务，顾东辰累，林汐也累，因为他们知道，今日来的宾客，心底肯定都在笑话他们。但那又如何，他们这样的身份经历，早就习惯戴着面具与人交往，你来我往，宾主尽欢。
“下面请新郎替新娘戴戒指！”
订婚也要有戒指，顾东辰笑着走到林汐身前，从口袋里掏出戒指，深情款款与林汐对视片刻，就要跪下去，林汐美眸盈盈地看着他，不管顾东辰如何，她此刻是由衷满足的。就在顾东辰准备屈腿的瞬间，宾客外围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所有人都转了过去。
四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神色冷峻地走了过来，不顾众人充满震惊与猜测的打量，他们准确地停在了顾东辰与林汐身前，“顾先生、林女士，现在我们有证据怀疑你二人涉嫌谋杀郁宛，请随我们去警局走一趟，配合调查。”
顾东辰皱眉，刚要询问究竟，心中忽然移动，鬼使神差地先看向林汐，却见林汐原本红润的脸颊不知何时变得惨白一片，眼里是深深的恐惧。
不是茫然，而是恐惧。
顾东辰手里的戒指，“叮”的一声，掉落在地。
第87章
顾家订婚宴上，警察带走顾东辰、林汐的视频很快就被人传到了网上，很短的一段视频，里面顾东辰昂首挺胸神色高冷，看得出愤怒却找不到一丝慌乱，林汐就不一样了，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明星酒驾都能上热门话题，现在大明星林汐、金融大亨顾东辰涉嫌谋杀闺蜜兼前弟妹，如此火爆的消息，不用买水军，话题就蹭蹭蹭登上了头条。
遇到法律问题，顾东辰深谙言多必失之道，前往警局的路上，他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一次也没看向林汐。事到如今，顾东辰什么都不用问了，林汐的表现已经给了他想要的答案。是他傻，傻到一直信任林汐，以为她只是有些糊涂，有些女人常犯的小问题，本质上还是他曾经喜欢的单纯姑娘，可林汐用行动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还爱吗？
曾经深爱的女人遇到大麻烦了，还怜吗？
顾东辰不爱了，或许在他意识到这点之前，他就没那么爱林汐了，一直都是在演戏给自己看，给姜棠看，告诉姜棠他真正爱的是林汐，她与沈擎再怎么秀恩爱都影响不到他。但现在，顾东辰无法也不想再自欺欺人。至于怜惜？一个心狠手辣连多年闺蜜都可以谋杀的女人，需要谁去怜惜？
他只有深深的悔恨。
为了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丢了姜棠与朵儿。
想到恋爱期间千娇百媚的姜棠，想到趴在他怀里朝他笑的朵儿，顾东辰情不自禁苦笑，笑出了声。活该，活该，他顾东辰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步，一次次被网友讽刺嘲笑，都是他活该，早在他背着姜棠去见林汐那晚，他就注定会有今晚的下场。
男人笑得诡异，失魂落魄的林汐忍不住小声喊他，“东辰……”
顾东辰却瞬间恢复了冷峻神情，依然没有睁眼，对林汐颤抖的声音恍如未闻。
坐在旁边的两个警察默默对个眼色，其中四旬左右的国字脸男人咳了咳，语重心长地看着林汐，“林女士，郁宛已经醒了，交代了事情经过，你最好坦白承认罪行，争取从轻处理，否则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林汐心乱如麻，低着头，绞尽脑汁搜寻脱身之法。郁宛醒了又如何，她没有证据……
国字脸见她嘴唇紧抿，没再多说。
到了警局，顾东辰与林汐被分别安排“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