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那我直接去找麻烦去了,也不用在这里废话了,但我相信这不是我们家的人做的,这样的负面消息明显是想整垮我们欧阳家,肯定是我们的对对手制造的恐慌气氛。”欧阳若说。

“那二小姐所谓的对手,是不是心里有具体的怀疑对象?能不能透露一点?”有记者追问。

“要说我心里一点数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这是一个法制社会,讲究的是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我在没有证据之前,是不会随意指控任何对象的,一但我掌握证据,我的律师自然会有所行动,到时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各位朋友。”欧阳若说。

“二小姐,东方家的又出现了一个和之前的大少爷长和一模一样的少爷,可是他们却不是一个人,你对此怎么看?”一个记者问道。

“我现在自己俗务缠身,自己的事都理不清楚,哪有空去管人家的事儿啊,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但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各位要是有兴趣,不妨直接去采访一下那个少爷,好了,辛苦各位今天到场,一会到楼下用工作餐,今天就聊到这儿吧,我还有事要处理,失陪了。”欧阳若说。

在杨婉柔的保护之下,欧阳若从记者会顺利退场。

刚走出酒店,欧阳若的电话响了,是集团法务部的穆凌打来的。

“穆叔,有事吗?”欧阳若问。

“二小姐,太太今天找过我了,她说她要告我,说我和你联合起来制造假文件。”穆凌说。

“她是指爸爸将宏星股份转给我的文件吗?那有爸爸的签字,我们又怎么可能造假?”欧阳若说。

“她说欧阳先生曾经口头上承诺过她,要把手上的宏星股份过户给她,后来出现的那些文件都是我和你造假的,她要起诉我们。”穆凌说。

“这样的官司,她自己也知道没什么胜算,她只是想要搞事而已,官司一打就会很久,最后就算是她输掉了,但外界也会认为我是一个侵吞家产的黑心女,这不过就是想把我的名声再次搞烂而已,她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欧阳若说。

“那我们如何面对这件事?如果我被起诉,有损害集团利益的嫌疑,我和你恐怕都将会被暂时停止集团一切职务,这对我们的影响还是很大的。”穆凌说。

“穆叔,你帮我起草一份文件,我把我手上的宏星股份转给苇姨。”欧阳若说。

虽然隔着电话,但也能听得出穆凌非常的吃惊:“这怎么可能,二小姐你不能这样做,欧阳先生当初要把手上的股份转给你,那就是因为你足够的智慧和勇敢,你现在这样做,怎么可能呢,我们可以想其他的办法…”

“没事的穆叔,这件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保证没事,你把文件拟好后送过来就行了,我保证苇姨会主动撤消起诉,现在天宇的负面新闻已经很多了,不能再让股价跌下去了,这件事我能处理好,你放心好了。”欧阳若说。

“可是太太根本没有任何能力掌控局面,你把…”

“我说了没事,我自有打算。”欧阳若说。

“那好吧。”穆凌只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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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若今天特意回了欧阳家吃晚饭,因为她有话要对甘苇说。

“苇姨,你说是我和穆律师联合造假,你有什么证据?”欧阳若问。

“我当然有证据,你爸爸曾经亲口告诉过我,说要把那些股份转到我的名下,后来他就失踪了,但那些股份却忽然就出现在了你的名下,那些文件分明就是造的假。你还想抵赖?”甘苇说。

“那你既然认为那些文件是假的,当初你为什么不提出来,而到了现在才提出来?”欧阳若问。

“我当时只是想委曲求全,没想到你越来越过份,还把天阳给害成了神经病。”甘苇说。

“这么说来,诬陷我害大哥的人,就是你喽?那些文章也是你让记者写的喽?”欧阳若说。

“才不是我呢,我只是就事论事。”甘苇说。

“你跟着爸爸那么多年,怎么说也是我的长辈,现在是多事之秋,你不要闹事好不好?你只要不闹事,我保你平平安安的,以后不管谁要欺负你,我都会帮着你,好不好?”欧阳若说。

“你保护我?哈哈,简直就是瞎扯!我还需要你来保护我吗?你以为你是谁?反正这一次我肯定要告你,你和那个穆凌狼狈为奸,制造假文件,窃取了本来属于我的东西。”甘苇说。

“苇姨,有一点我想你需要明白,我让你不要去搞事,那是为了你好,或者说是给你一个机会,你是扳不倒我的,两年前你都没能把我给弄死,更何况现在?现在欧阳家多事之秋,我们应该和和睦睦的,一起共渡难关,而不是相互厮杀,让人有机可乘。”欧阳若说。

“你不要再说那些好听的了,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我们到时在法庭上见吧。”甘苇说。

欧阳若叹了口气,“既然你要如此坚持,那我也没有办法,苇姨,你要记住,我是给过你机会的。”

“你不要惺惺作态了,我根本不需要你给我机会。”甘苇说。

欧阳若又叹了一口气,“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这样做了,好吧,在这个时候,我又怎么能和你内斗呢,既然你那么想要那些股份,那我就把那些股份转给你好了。”

这一下不仅是甘苇,就连旁边一直没有作声的欧阳星也惊得瞪大眼睛看着欧阳若。

“小若,你…”

欧阳若摆摆手,“其实钱财是身外之物,身不带来死不带去,既然苇姨那么想要那些股份,那我就给她好了,反正她也是欧阳家的人,把股份给了她,也没有落入外人之手,只是以后苇姨要承担的就会更多了,甚至有可能是你承受不了的,你得想清楚。”

甘苇显然是没有想到欧阳若竟然会就范,也是愣愣的不知所措,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苇姨,真要把股份给你,你是不是又觉得不敢要了?如果你不要,那就算了。”欧阳若说。

“你分明就是骗我的,你会那么好心把手里的股份给我?那可是几十亿的财富,是几辈子都花不完的数字,你会舍得吗?”甘苇说。

“呵呵,苇姨,你身在豪门这么久,竟然也没有看透,我们这么有钱,可是我们过得并不比公司那些白领要幸福,虽然我们有很多钱,但我们每顿不也就吃那么点饭?难道我们还能把钞票用来铺床不成?既然你想要,那我就给你喽。”欧阳若说。

“你真的会给我?”苇姨的眼睛开始发亮了。

“那当然,文件我都让穆叔给拟好了,你先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就签字好了。”欧阳若说。

甘苇还是一脸的难于置信,这幸福来得太突然,她确实有些消化不了。

##欧阳若从包里拿出文件,递给甘苇。

甘苇愣愣地接过,看了几眼,没错,那确实是一份股份转让协议。

“你真的要在这份文件上签字,要把股份给我吗?”甘苇还是有些不相信。

“当然,姐姐可以作证,我就是这么说的,难道苇姨现在又不想要了?”欧阳若问。

“要,当然要,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我怎么能不要呢。”甘苇说。

“好吧,那以后这些股份就交给你了,欧阳家和东方家一向有相互持有对方股份的规距,这些股份不仅是代表着财富,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战略作用,希望苇姨慎重处理这些股份。”欧阳若说。

“你快别说废话了,你赶紧的签字吧。”甘苇面对那几十亿的诱惑,已经等不及了。

欧阳若从包里摸出一只笔,在文件上签了字,然后把文件给了甘苇。

甘苇的手都在颤抖,她手里握着的,那可是一大笔财富,她没想到欧阳若会这么轻易就范,她实在太激动了。

“好了,我要走了,你们慢慢吃吧,再耽搁,我得误机了。”欧阳若站起来说。

“你要去哪?”欧阳星问。

“去凯南,我以前在凯南认识一个朋友,说好去看她的,一直没有去成,听说凯南现在比较温暖,我想去看看,我很长时间没有休假了,我需要透一口气,我今晚的飞机。凯南没有机场,我还得转机呢,先走了。”欧阳若看了看表说。

“你就这么走了?”欧阳星说。

“姐,我都累了这么久了,就不能让我休息两天吗?我先走了啊。我不在的这两天,有事你们自己看着处理吧,不用找我了。”欧阳若说。

“那好吧,你好好休假,玩两天赶紧回来啊。”欧阳星说。

“我知道了。”欧阳若说着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甘苇,“苇姨,你好好的啊,那些股份份量太重了,有时也会是麻烦。”

“你去玩吧,不用管我了。”甘苇股份拿到手,脸色也好看多了。

人家几十亿都拱手相让,她脸色当然好看了,睡着恐怕都得笑醒了。

杨婉柔已开车到门外等候,欧阳若拉开车门上了车。

“你真的要去凯南?为什么这么突然?”杨婉柔问。

“不为什么,那里有我太多难于割舍的回忆,我想再去一次,然后回来把一些该扔的都扔在那里。”欧阳若说。

“哪些是你想扔的?”杨婉柔说。

“回忆。”欧阳若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却有无尽的哀伤,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回忆这两年来是多么痛苦地纠缠她。

“和少涵的回忆么?我知道你们一起在凯南经历了很多事,现在少泽出现,和少涵长得那么像,你肯定心乱了,所以你想要把一切回忆都扔回原地去,可是你办得到吗?”

杨婉柔启动车,往机场方向开去。

“我不试一下,我怎么知道办不办得到,有些事,总是需要了结的,柔哥儿,等把这些事处理完,明年我想去法国念书。”欧阳若说。

“你以前不是就在法国念书么,你还没念够呢?都这么老了还念书。”杨婉柔说。

“以前在法国念书的那个人不是我,是欧阳若,我其实不是欧阳若,我是假冒的。”欧阳若说。

“你这状态你确定你要去凯南么?你发烧都烧成什么样了?竟然还想着要去旅行?”杨婉柔皱眉道。

“说了你也不信,你以后会明白的,总之我感觉有些累了,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一些事,我就去念书去,长到老学到老嘛,保况我本身也不老。”欧阳若说。

“虽然我觉得你有些发烧,但我还是支持你,我虽然念书不行,但我一向还是很羡慕人家喜欢念书的人,到时我会去法国看你的。我把曾默也带上,哎呀,我忘了一件事没有跟你说了,很重要的事。”杨婉柔说。

“既然是重要的事,那你就赶紧说呗,还扯半天闲话。”欧阳若说。

“我发现一个秘密,大秘密。”杨婉柔又卖起了关子。

“啥秘密?大秘密能让你随便发现吗?能随便发现的,那都是小秘密。”欧阳若说。

“我觉得曾默好像恋爱了,她最近魂不守舍的。”杨婉柔说。

“默默那么大的人了,恋爱不是很正常的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以为谁都像你,初吻到现在还在,根本没恋过爱。”欧阳若说。

“我去,你这人太不友好了!说曾默的事呢,你扯我干嘛呀,她恋爱是很正常,可是我怎么问她,她也不肯说那男的是谁,你说咱们姐妹仨是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呀,她搞得那么神秘,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杨婉柔说。

“人家可能还不确定,也可能是男的一方身份特殊,暂时不好公开而已,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等我从凯南回来,非逼得那小娘们招了不可,咱俩一起收拾她,逼她招出她的白马王子是谁。”欧阳若说。

杨婉柔连连点头:“对对,咱们一定得逼她招了,不然太便宜她了,不过说实在的,看她那副满面含春的样子,我特么真嫉妒啊,我啥时才能遇上我的白马王子啊。”

“缘份到了,就能遇上了,咱们柔哥儿这么好,肯定能找到一个高大威猛又帅气的伴侣。”欧阳若安慰她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只能找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了?”杨婉柔说。

“我没那意思,不过你要这么认为,我也不反对,呵呵。”欧阳若笑道。

“靠,连你也这样看我,我真是伤心了,我哪里不好了,凭什么我只能找粗鲁的男生,不能找那种斯文秀气的英俊小生?”杨婉柔说。

“没说你不可以找啊,只是缘份还没到而已,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这两天你留意欧阳家,有消息一定马上告诉我,这两天欧阳家还会有事发生。”欧阳若说。

“欧阳家还会有事发生?那你不留下来?”杨婉柔有些不解。

“我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就是不想让欧阳家发生的事再和我扯上关系,欧阳家一有事,总是会往我头上扣,这一次我人不在江宁,他们想扣也扣不成了。”欧阳若说。

“那欧阳家到底会有什么事发生呢?”杨婉柔更加好奇了。

“这个我现在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会有事而已,总之你随时留意,一但有消息你马上告诉我,如果有记者问你,你一句也不要答,不要发表任何观点,你这人心眼直,不会应酬,乱说话会落人口实。”欧阳若说。

“好,我听你的,一但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第一时间就会通知你。”杨婉柔说。

说话间已经到了机场,欧阳若下车,让杨婉柔自己先开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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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到附近的城市转车,欧阳若到达了凯南市。

再次来到边陲小城,欧阳若感慨万千。

这两年凯南变化很大,听说机场也已经在筹建了,但总的面貌还是没有变,本以为这边的冬天会比较暖和,没想到欧阳若来的时候,正巧遇上了大雪。

很容易就找到了两年多以前住过那家酒店,住进了她和东方少涵住过的那间房。

在那里,她由女孩变成了女人,正式开始了和他的缘份,两年多过去了,酒店还在,前台的人员已经换了,故地重游,物是人非。

拉开窗帘,欧阳若看着窗外大雪飘飘,让整个世界慢慢变得纯净起来。心里想起了和东方少涵去素季开的苗庄吃鱼喝酒的光景,不知道那家鱼庄是否还在?

这时电话响了,欧阳若心里奇怪,心想谁会打电话到酒店的房间来?

“你好?”欧阳若接起电话。

“您好欧阳小姐,有件事想麻烦您一下,这里有位先生想要住您订的那个房间,如果您愿意,他可以为你另外开一间更好的房间,然后由他来付费。”是前台打来的。

“我已经住下了,就不想再搬了,你让他住其他间吧。”欧阳若说。

“这位先生说那房间对他很重要,希望您能让给他,他可以额外再给你一些补偿。”前台小姐说。

“他是要给我金钱方面的补偿吗?你让他别烦我,我可以给他一些补偿,就这样。”欧阳若啪地挂了电话。

两年多的豪门生活,欧阳若身上也已经有了该有的霸气,一听又是那种想用钱解决问题的人,她就来气。

有钱有什么了不起?我现在也很有钱!

挂了电话,欧阳若脱下外套,准备进浴室间洗澡,心想先睡一觉,再出去吃东西。

但这时电话又响了,欧阳若接起电话:“又怎么了?”

“欧阳小姐,那位先生说要找你谈谈,如果他打扰到你,我们非常抱歉,我们已经告诉她你不愿意换房了,但他还是坚持要和你谈谈,我们会把他劝走的。”还是前台。

“你是说他已经上楼来了?你们没有保安吗?拦不住他?”欧阳若有些生气了。

“我们有保安,但他只是说要和你谈谈…”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轻轻地叩了三下,并不是粗鲁的猛敲,欧阳若觉得这人好像也不是那么没教养的人,于是挂了电话,去开了门。

门前站着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子,眉目疏郎,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风度和长相都是一流。

“怎么会是你?”

门外的人和门内的人同时惊呼。

#没错,站在门外的人,正是和东方少涵长得一模一样的东方少泽。

“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人又同时说出一句一模一样的话。

两人说完,都有些尴尬,呆呆地望着对方。

“我去开房住隔壁吧,不用换房了,一起吃晚饭好吗?”东方少泽明显一脸的喜悦。

“好吧。”

其实,欧阳若也是满心的喜悦。

洗澡换衣,两人在酒店大堂里碰面。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的鱼做得不错,不过路有些远,你愿意去吗?”欧阳若说。

“是禾子开的鱼庄吧?”东方少泽说。

欧阳若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就是东方少涵。”少泽说。

这只是普通的一句话,但在欧阳若听来,却无疑是一个平地惊雷。

“你…你说什么?”欧阳若的眼泪已经涌了上来。

“我就是东方少涵,当年,我们曾经一起来过凯南,去吃禾子开的渔庄吃了鱼,喝了米酒,然后我们住在你现在住的那个房间里。”东方少泽说。

“你真的是少涵?那你为什么说自己是少涵的哥哥呢?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东方少泽呢?”欧阳若已经哭出声来。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其他什么的一些复杂情绪,总之她就是很想哭。

“对不起,我骗了你。”东方少泽想过来拥抱欧阳若,但快要走近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

此时的欧阳若已经激动不行,当然也不再矜持,主动扑上去抱住了他。

所有的味道都还是那么熟悉,还是那个人,还是个胸膛,完全没有变。

“呜呜…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两年以来都不来看我,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都说你死了,呜呜…”

欧阳若哭得那叫一个天崩地裂,要是凯南有长城,都得让她给哭倒。

两年多揪心的思念,两年多的煎熬,漫长而绝望的等待,这一切一切,此时都化成了泪水。

“对不起。”东方少泽只是说这三个字。

欧阳若慢慢地冷静下来,她忽然觉得了好像有些地方不对。

如果他是东方少涵,那为什么他自己一个人跑到凯南来,而不是约她一起来?要知道她们在这里是偶遇,不是约好一起来的。

如果他真的是东方少涵,那为什么在渡假村的时候他不说?为什么要现在才说?

如果他真的是东方少涵,好像一切都不应该是按这种步骤进行的。

他甚至都没有吻她,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已经移情别恋,不再爱她,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不是东方少涵。

如果他不再爱她,那他又为什么要在渡假村里对她示爱?这完全不符合情理。

“我们去那家鱼庄吃饭吧。”欧阳若擦干眼泪,轻声说。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东方少泽说。

两人出了酒店,等了好一阵,才终于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还好,鱼庄还在,只是老板已经换了别人,素季果然已经没在这里了。

“上次我们坐在个位置,你还记得吗?”欧阳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