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这样做,我要求助,我要求你们通知我国的大使馆,我要求他们提供援助!我要见我的同伴。”欧阳若说。

“你太天真了,我们两国之间没有引渡条约,按照我们国家法律,你们的大使馆无权干涉我们办案,你就等着接受处理吧。”那女警冷笑道。

“我抗议!你们应该用合理的司法程序,而不是私下处理这个案子!我要求司法援助!我要和我国内的朋友通电话!”欧阳若说。

“我们不是普通警察,我们是属于特别部门,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办案程序和方式,你不要徒劳了。”那女警说完,自己走了。

欧阳若快急疯了,又大吼大叫起来,但她慢慢地冷静下来,因为她意识到,她再吼叫也是徒劳的,现在她要做的事,就是冷静下来想办法脱身。

自己的包里竟然会有爆炸物,如果真是这样,那出境的时候安检怎么能够顺利通过?入境的也没发生什么问题,为什么突然就出了这样的大问题?

这不是一个误会,这是一个阴谋!

欧阳若意识到,这是有人要害她,但她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来害她呢?如果要害她,那直接在国内请杀手做掉她不就完了,干嘛要把她陷进这个监狱里来呢?而且是一个异国的监狱?

这背后的一切,到底是谁在操纵?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欧阳若冷静下来之后,也不再大吼大叫了,而是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事。

现在自己和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系,而且又身陷这什么特别监狱之中,要想逃出去,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如果还在国内,如果还在江宁,那还可以有齐秋荻等一伙朋友可以帮忙,但是这里是菲国,这里她不但没有一个朋友,甚至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一想又不对,有认识的人,她不是和陆妙她们一起来的吗,她们如果没事,那肯定会打听她的消息,如果她们有事,那陆妙是前省/长的夫人,在菲被扣,消息自然也会很快传到国内,国内自然会想办法营救,这样说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应该还是有从这里出去的机会。

送饭的时间到了,女警送来了一大盆手抓饭,欧阳若没想到自己到了菲国的第一餐竟然是这么一盆手抓饭,味道当然很怪,有点甜还有点腥,但欧阳若为了保持体力,也只好抓起来往嘴里塞。

先活下来,才有希望。

监狱里一直很黑,好像是地下室的感觉,欧阳若也不知道到底几点了,自从送过饭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理她了,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觉越来越绝望。

如果陆妙她们一伙人没有事,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消息呢,管理这个特别监狱的特别部门,到底是什么样的部门?这个特别的监狱,又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就这样不经过任何司法程序就把自己给处死在这个阴暗的监狱里?

本来以为在江宁被欧阳星逼得退位已经很惨了,可没想到来到菲国,会陷入更惨的困境,现在不是能不能回国的问题,能不能活下来,成了欧阳若要考虑的第一件事。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是一天,还是两天,欧阳若感觉越来越绝望,一点消息都没有,除了送饭以外,再也没有人管她,任她再哭再闹,都没有人理,只是每天一盆猪食一样的手抓饭让她维持着自己的生命。

就在欧阳若濒临崩溃的时候,又来了两个女警,把她带出了牢房。

她被带到一个类似于浴室的地方,两个女警扒掉了她身上原来的名贵服饰,将她脱得精光,然后让她站在中间,两根高压水龙头向她的身上冲洗过来,那水压很高,冲得欧阳若皮肤生疼,但她强力忍着,这样被折腾,也总比一直被在那个地地狱一样的地方没人管的好。

她知道这类似于一种消毒,她应该是要被带走了。

只要她能活着被带离这里,那就意味着她还有机会。

被猪一样冲洗一翻之后,欧阳若领到了一套宽大的囚服,此时的她,知道任何形式的反抗都是没有意义的,于是就老实地换上那身衣服。

然后她被蒙上头套,被押送进了一辆车里,虽然戴上头套看不到身边的事物,但她还是可以听得到身边被押走的还有其他人。

车厢里很闷,加上又被戴上头套,所以晕车的感觉非常的强烈,欧阳若听到身边好像好像有人吐了,那味恶心之极。

还好终于到了,车停了下来,她们又被从车厢里赶了出来,欧阳若听到了水声,闻到了一股海腥味,欧阳若知道,这是到了海边了。

难道自己会被溺死在这海里?欧阳若心想。

但想想好像又不太可能,这些人如果要溺死她,那也就不必把她们像洗猪一样洗干净了,反正都是溺死,那干净和脏又有什么区别?

跌跌撞撞被推着往前走,欧阳若知道这是肯定是上了船了,到了海边,不被扔下海,那当然就是被带上船了。

“把他们的头套都扯了,有的吐到头套上了,很臭!”有人用英语说。

然后欧阳若就看到了满天的星星,闻到了带着咸味的海风。

没错,是在海上。虽然还没脱困,但从那地狱一般的监狱里出来的欧阳若,还是感觉好像获得了新生一样。

时间是晚上,他们在一艘快艇之上,周围有十几个和她一样戴着手铐穿着囚服的人,有男有女,有东方面孔,也有西方外形。

“哇靠,我说一直觉得身体有奇怪反应,原来我旁边的是一个美女。”

一听这话欧阳若愣住了,不是因为这话听起来有小流/氓调戏女孩的感觉,而是这句话就是用华语说出来的,而且还是广城一代的口音。

在这种地方,听到来自同一个国家的口音说的话,自然是亲切无比,没想到在这样的处境下,竟然还能遇上一个同胞!

“你是华夏人?”欧阳若也用华语问。

“哈哈哈,你也是?我就说嘛,菲国这鸟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看的美女,原来还是从国内来的,美女,你怎么也陷进来了?”说话的是一个很壮的男子,借着月色,能大概看清他的轮廓。不是帅哥,但也长得不赖。

巨岛台才。

##那男的和欧阳若叽里呱啦用华语交谈,旁边持枪的警/察听不懂,过来直接用枪托砸了那男的。

那男的头上马上被砸出血来,却还是笑嘻嘻的。

“美妞,你叫什么名字啊?”那男的问。

欧阳若身陷这种环境,当然不能随便说自己的名字,于是随口说:“我叫东方若。”

“东方若?嗯,这名字挺好听的,我叫左龙。”那男的头上的血顺着他耳根流下来,他却好像是没事一样,着实骇人。

“你没事吧,你流血了?他们好像不喜欢咱们聊天,咱们不说话了。免得他们打你。”欧阳若说。

“没事,打不死就行,东方若,一会我大叫一声,你就趴倒。”左龙说。

“为什么呀?”欧阳若不明白。

“你别管,总之一会我吼一声,你就趴倒,记住了啊。”左龙说。

欧阳若虽然不明白,但她觉得左龙没什么恶意,所以就点头答应了他。

还好那些警/察没有人懂得华语,所以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流倒不会泄密。

“你们这些王八蛋,你们打得龙爷头都流血了,改天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们。”左龙竟然还在用华语骂街,幸好那些人听不懂。

“你还是别骂了吧,虽然他们听不懂,但看你的表情也知道你不是在说什么好话,虽然你不怕挨打,但挨打总是不好的嘛。”欧阳若说。

左龙哈哈大笑,“那我不说了,总之一会我大吼一声,你就趴下就行了。”

“好。”欧阳若应道。

欧阳若不再说话,虽然表面上那些警/察听不懂华语,但她也不想冒险,心里只是在想,这个左龙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让让她一会记得趴下?

快艇继续向海深处驶去,左龙好像越来越兴奋,还哼起了小曲儿。

这时前面好像有船驶了过来,而且不只一艘,是三艘快艇。

“注意警戒!”欧阳若听到有警/察用英语说。

“趴下!”左龙忽然大吼一声。

欧阳若一看对面来船,心里就已经明白了几分,早就作好准备,一听左龙大吼,她赶紧就趴下了。

然后她就听到了枪声。

她虽然从来没亲自见人开过枪,但她肯定那就是枪声,至于是什么枪,她不懂,她只看到身边没来得及躲的一个犯人已经中弹倒下。

快艇上押送她们的几个警/察也开始还击,一时间枪声大作,乱成一团。

这样的场景,欧阳若只是以前看警匪片的时候看到过,自己却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要是换作以前,她肯定是吓坏了,但今天她却是一点也不怕,因为她感觉到这枪声对她有利,这很有可能给她带来逃生的机会。

虽然她不知道那个左龙是什么人,但那人豪爽不拘小节,被人打得头破流血却还是没事一样,可见这人不是普通的犯人,而且他早就对欧阳若说过要让欧阳若趴下,那就说明他明显是知道会有这一番枪战。

既然这样,那就不难推断出,这枪战是为救这个左龙而来。

欧阳若虽然没有混过黑/道,但她明显感觉得到对面的火力压过了船上的警/察,这边已经有警/察在呼叫请求支援。

“东方若,跟着我来。”左龙猫着腰凑近了欧阳若,抓住了她的手臂。

虽然欧阳若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但觉得跟着这个左龙,肯定要比跟着这帮警/察要强。

左龙趁着那些警/察在应付那些火力,拉着欧阳若跳进了海里。

但是两人手上都戴着手铐,根本没法游,只有靠双腿的力量用力蹬水,虽然一时间不会下沉,但体力那肯定是支持不住的。

这时,欧阳若看到两个蛙人向他们游了过来,一人挽住一个,向那三艘快艇游去。

那边有人在船上接应,欧阳若和左龙上了船后,三艘快艇忽然加强了火力,趁着那些警/察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迅速加足马力离开了。

“龙哥,辛苦了。这美女是谁?”

一个皮肤很黑的男子走过来解开了左龙和欧阳若手上的手铐,这人还真是有本事,也没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弄的,就解开了手铐。

“这是我在船上拣到的,是华夏人呢,哈哈。”左龙爽朗地笑道。

“龙哥真是艳福不浅,这妞长得真是不错。”

欧阳若发现这船上的人,竟然大多数都是说华语,而且都是南方口音,但好像又不是同一个地方的。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呢?在菲国华人很多,欧阳若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巧,一下子遇上这么一群会打打杀杀的华夏人。

“我和东方若那是生死之交,共过患难,你们要她客气一点。”左龙似乎看出了欧阳若的顾虑,对下面人喝道。

“是,龙哥,放心吧,我们不会欺负你的朋友,原来她叫东方若啊,这名字挺好听的,很少听说姓东的。”一个男的说。

“笨蛋,那是姓东方,不是姓东,真没文化。”左龙骂道。

“好吧,我们没有文化,龙哥最有文化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会写。”一个手下调侃道。

欧阳若见他们说话爽朗,觉得他们好像不是什么好人,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人,忍不住问道:“左先生,你们是什么人啊?”

“我们和你一样,是华夏来的啊,不过我们不是这一辈来的,是上几辈就来了。”左龙说。

这句话完全没有回答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欧阳若等于是白问。

这倒也不奇怪,人家和她才认识多久,又怎么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

“我真是幸运,能遇上你们,要不是你们帮忙,我肯定是逃不了了。”欧阳若说。

“你是犯了什么事啊?怎么会让那些王八蛋给抓了?”左龙问。

“这个说来话长了,真是一下子说不清楚,不过我是冤枉的,我没干过坏事。”欧阳若说。

“哈哈,这年月犯人也不全都是干过坏事才成为犯人的啊,再说了,什么样的事可以定义为坏事啊?这根本就没有标准的答案。”左龙说。

“这倒也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几乎没有做过任何的事情,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被抓进来了。”欧阳若说。

“这伙王八羔子经常胡乱抓人,这倒也不奇怪,你来马拉多久了?”左龙问。

“没有多久,也就两三天吧,我被关在那里面,天黑天亮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被关了多久。”欧阳若说。

“啊?你才来这么久惹上那伙人了?你很厉害呀。”左龙说。

“那些人不是警/察吗?他们是要把我带到哪儿去?”欧阳若问。

“他们是一个特别部门,叫做特别防务组,是菲国安全部门的一个分支,有一些特权,主要受一些政客的指挥,专门抓一些特殊的犯人,我就是那一类特殊的犯人之一,当然了,你也是,所以你才会被抓。”左龙说。

“特别防务组?这些人是正规的执法队吗?”欧阳若问。

“在菲国这个地方,没有正规不正规的,只要有强有力的后台撑腰,不正规的也正规,对了,你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被他们抓的?”左龙问。

“前一阵不是发生了机场爆炸案么,他们怀疑我和那些案子有关,说在我的包里发现了爆炸物的残留物,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但我却根本没机会申诉。”欧阳若说。

“那肯定是的,只要被特别防务组盯上的人,他们说你是黑就是黑,说你是白就是白,不会让你有机会申诉,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通过正常的司法程序。”左龙说。

“那你又是犯了什么事被抓的呢?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欧阳若忍不住问道。

“我们是干什么的,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暂时就不说了,以后再说吧。”左龙说。

欧阳若见他不肯说,也不好多问,她已经问过一次了,要说人家早就说了,既然不方便说,那再问也没意思了。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儿?”欧阳若问。

“当然是回陆地去啦,难道你一直想在这海上漂着?”左龙说。

欧阳若心里有些打鼓,心想这个左龙到底是什么人着实弄不清楚,自己这不会是刚出虎穴,又进了狼窝吧?

左龙好像看出了欧阳若的心思,笑了笑:“你别担心,我们这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肯定不会为难一个女子,我们要是为难你,早就动手了,在这茫茫海上,要欺负一个孤身女子,那是最容易的了。”

欧阳若心想这倒也是,自己都是差点没了命的人了,又何必惧怕这些人?

“其实我是和我的几个朋友一起来的菲国,但我现在和她们走散了,不知道能不能帮我联系上她们?”欧阳若说。

“你的朋友一起来的,如果她们有事,那肯定很难联系上了,如果她们没事,那意味着她们恐怕不是你真正的朋友,你要是找到她们,那恐怕更不妙。”左龙说。

其实左龙这话说得有道理,欧阳若也是这样想的,但现在必须要联系上陆妙她们才行,因为只有联系上她们,才有可能寻得到帮助。

这一次的菲国之行,是齐秋荻让她来的,她相信齐秋荻不会害她,害她的另有其人,她得把这件事查清楚,然后再想办法回国。

、第109章 半城之主

欧阳若跟着左龙他们一伙人,回到了马拉城。

马拉是菲国的首都,也是东南亚的大都市之一。这是一个充满着矛盾的城市,一面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一面却又是污水横流的贫民区。一面处处歌声响亮祥和,一面则是高居不下的犯罪率。

这里实行总统普选,但却总是被几个精英家族垄断着最高位置,从来没有总统能够连任过,而且很多总统下台后,很快被投进监狱。

这里很多的公司实行双薪制,不过是双薪不是双倍的薪水,而是一个月发两次薪水,月中发一次,月底又发一次,就算是这样,但很多人还是一样的月光,月中发了薪水,都觉得月底反正还有钱发。于是就拼命地花,等到月底发第二次薪水的时候,月中的已经早就花完,有的甚至还欠下了债。

从此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偏向于及时行乐的城市,事实上这个国家也如此。菲国被长期殖民。各种文化在这里碰撞,而殖民者当然都是掠夺性的,自然不会有太多关于这个地区长远的规划,慢慢地整个国民也就形成了享乐式的性格,在华夏,年轻人会考虑买房买车结婚的问题,但在菲国,大多数的人都不会去想这个问题,他们一但有了钱,那就会想办法花光。

所以在这里处处都能听到卡啦OK的声音,华夏只有晚上才会去歌厅唱歌,但在马拉,大白天街上也能听到歌厅传来的鬼哭狼嚎。

但在菲国,有一个群体例外,那就是华人。

在菲国的华人,大多是从华夏南方去的。华人一向勤俭节约,再加上精明和智慧,不管是在印尼还是大马还是菲国,华人都能混得风生水起,而且大多数都已经混入了当地的上流社会,有的进入政府高层,有的则是成为当地的巨商。当然,有的华人身上早就没了华夏人的影子,他们的很多后代,甚至连华语都已经不会说了。

但也有一部份人,不但会说,而且把华夏的文化传承得非常的好。

当左龙带着欧阳若来到一座豪宅前时,门上的几个华文大字就显示这是一处华人居所,那几个大字写得苍劲有力:如日中天。

敢称自己如日中天的人,已经很强很牛叉了,还把这几个字挂在房子的大门上。那就更加霸气得让人惊叹。

进了大门,也是一片宽阔的草坪,草坪上有大量的石雕,灯光下欧阳若看得很清楚。那些石雕,全部是鹰。

这一瞬间欧阳若想起,在江宁的欧阳府,也有大量的鹰的浮雕,而在明慧府的前面有两根大柱子,上面也刻有鹰,看来有钱人还真是都喜欢鹰。

这豪宅的豪华程度一点也不亚于欧阳府和东方府,只是更偏西式风格,而且围墙之内也是四处建筑组成,形成一个华夏四合院之势,只是房子与房子之间隔得很远,整个布局,有点像欧阳府的福禄寿苑。

欧阳若心里苦笑,自己还真是和豪门大户有缘,没想到在异国他乡,竟然也能进入这样的豪宅。

“我先去见黄先生,你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到处乱跑,这里有四组保安,你如果乱跑,让他们发现了,那你就麻烦了,这里的保安可都是持枪的,不像华夏的保安只是装装样子。”左龙说。

“我知道了,那你能不能带我见见主人黄先生?”欧阳若说。黄先生是她听左龙和那些人聊天时听到的,她听出这些人都是黄先生的手下。

“你知道黄先生是谁吗?”左龙问。

“我不知道。”欧阳若摇头说。

“那你见他干嘛呀?”左龙说。

“我就觉得黄先生住这么大的房子,肯定是大人物,我想请他帮忙联系我的朋友。”欧阳若说。

“你想得太多了!你以为黄先生是管百事的青天大老爷吗?他才没空理你的这些破事呢,你就在这里等我,我见完黄先生后,我再给你安排住处,你的事,回头再想办法。”左龙说。

“那好吧。”欧阳若只好答应。

左龙向中心那座最大的宅子走了进了进去,欧阳若只好呆呆地留在原地,虽然菲国冬天一点也不冷,但她身上穿着在海水里打湿了的囚衣,虽然已经被体温热得差不多干了,但风吹起来的时候还是有点凉。

在草坪上踱了几圈,风好像越来越大,欧阳若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是谁在这里?”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过来,这人穿着一身黑色西服,面相很是威严。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这人说的是英语。

欧阳若看这架势,心想莫非这就是黄先生了?

“我是跟着左龙一起来的,我在这里等他。请问您是黄先生吗?”欧阳若用英语问。

“左龙带来的人?左龙真是越来越没规距了,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往这里面带的吗?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那男子冷冷地说。

欧阳若心想这人是谁?难道真是黄先生,不然怎么这么大的脾气?

“您是黄先生吗?”欧阳若问。

“怎么?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就只有黄先生的话管用吗?难道我的话就不起作用吗?你滚不滚?我不滚我叫人动手了。”那男的说。

听这话分析,他肯定不是黄先生了。但看他的架势,肯定也是一个在这里很有权势的人。

“左龙让我在这里等他,他见完黄先生就出来,我必须要在这里等他。”欧阳若说。

“你滚不滚?”那男的下了最后通碟。

“对不起,我不是要和您作对,我只是真的要在这里等左龙,要不麻烦您通知左龙一声,我跟他说句话我就离开。”欧阳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