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的话还没说完,看到左龙不停地向她使眼色。

欧阳若当了这么长时间的二小姐,当然对人情世故已经非常通透,她知道这个场合根本是没有她说话的份,但她还是要说,她就是要很冒失地引起那个黄先生的注意,从这宅子的豪华程度和安全保护的级别来看,她已经知道这个黄先生是一个大人物,只要能得到这个人的帮助,她很有可能从目前的危机中解脱出来。

她要赌一把。

“这人是谁?你们就是因为她打架?她能威胁到我的安全?”黄先生果然把眼光投向了欧阳若。

“黄先生,这是我的狱友,她也是被特别防务组那些人给关起来送到丹塔监狱去的,兄弟们救我的时候,我就顺便把她给捞走了,算是我拣来的,不会对黄先生构成构成威胁。”左龙看起来很惶恐。

他肯定在怪欧阳若太多嘴了,引起了黄先生的注意。

黄先生向欧阳若走了过去,“你是华夏来的?”

“是的,黄先生,但我不是坏人。我也不会对你构成任何的威胁。”欧阳若说。

黄先生忽然大笑起来,“威胁?你认为我会害怕你对我构成威胁么?”

“我知道黄先生不会惧怕我一个弱女子,所以我才觉得汤先生的行为莫名其妙。”欧阳若说。

“长得挺好看的,穿着一身囚服都这么靓,要是换一身好看的衣服,那肯定会是一个大美女。”黄先生伸手抬了抬欧阳若的下巴,动作有些轻薄。

欧阳若虽然心里有些反感,但她没有明显表现出来,只是皱了皱眉,现在她处的环境,不允许她有太强的个性。

黄先生见欧阳若皱眉,嘴笑浮起一丝轻蔑的笑意。转身像要走开,正当欧阳若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黄先生忽然又转过身来,一脚踢向欧阳若。

这一脚势大力沉,别说是欧阳若没有防备,就算是欧阳若有防备,她也是躲不开的,因为她本身就没有什么武术基础,这样凌厉的攻击,她只有挨打的份。

虽然这一脚没有踢向要害之处,只是踢在了欧阳若的的左肩,但她还是被踢倒在地,她感觉左手疼得好像直接动不了了。

虽然她一直强忍,但还是对黄先生怒目而视,这样对一个女子动手,好像也太过份了。

“她一点搏击能力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对我构成威胁,老汤,你想多了。”黄先生说。

原来刚才他是在试探欧阳若的底细,所以出手打她,现在他已经确定欧阳若对他没有什么威胁了。

“左龙,你心疼了?放心,她死不了,也不会重伤。你带她走吧。”黄先生说。

“黄先生,其实她不是我的女人,我只是拣回来而已。”左龙说。

“你不要?那给我吧,老汤,让下边的人给她换身衣服,送到我房间来。”黄先生说。

欧阳若心想这下完了,原来这个黄先生是个色狼?就这样就要送到他的房间去了?

她求救似的看着左龙,左龙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黄先生,这个女子虽然不会搏击,但毕竟来历不明,我看还是…”

“哈哈,你还是舍不得嘛,那你带走好了,都散了吧。我要休息了。”黄先生说完走了。

“左龙,你最好把这女人带出去,虽然黄先生说她没有危险,但我得为黄先生的安全作想,你如果擅自留人在黄府,以后出了什么问题,你自己负责。”汤成武说。

左龙完全不理那个汤成武,看了欧阳若一眼,欧阳若就跟着他走了。

左龙吩咐下面的人给欧阳若找了一身女装换上,紫色的衣服和紫色的裤子,款式也很老旧,欧阳若虽然不喜欢这样的衣服,但现在身处这样的环境,哪里还顾得上如何打扮,只要能遮体就行了。

“黄先生都夸你是美女,看起来你确实是很美啊,这么一身衣服穿在你身上,真是太好看了。”左龙夸道。

欧阳若心想,你什么眼神?这么难看的衣服都还说好看,那这世上就再也没有更难看的衣服了!

“谢谢你帮了我。”欧阳若说。

“其实黄先生能看上你,也是好事,黄先生的眼光很高的,也不是哪个女人她都看得上的。”左龙说。

欧阳若不想说这个话题,虽然知道那个黄先生是一个大人物,但她对他真的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龙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你们的人会配枪?”

欧阳若觉得叫左龙左先生太不适合,索性叫他龙哥,好像也更亲切一点。

“我们是黄炎集团的人,你刚才看到的黄先生,是黄炎集团的主席。他的名字叫黄律川。”左龙说。

欧阳若明显不信,“你是说你们是集团公司?集团的人,还配枪?”

左龙笑了笑,“看来你真是到菲国不久,你不知道在菲国满到处都是枪店吗?配枪有什么奇怪的?”

“我是说没有这必要吧?有事报警就行了,干嘛要配枪啊。”欧阳若说。

“你不懂,在菲国配枪不是什么稀奇事,有势力的人,大多都有自己的保安组织,而且都有枪,你连黄先生都没听说过?”左龙说。

“我是第一次到菲国来,我对这里一点也不了解,我确实不知道黄先生是什么人。”欧阳若说。

“在马拉这个城市,上到城市议员,下到出租车司机,再到妓/女流/氓,提起黄先生的名字,没有人不知道的,你连黄先生都不知道,那你真是无知得很。”左龙说。

“黄先生的影响力这么大?就因为他很有钱吗?”欧阳若问。

“黄先生不仅仅是有钱而已,他还有势,你知道马拉最繁华的商业街是哪两条吗?”左龙说。

“龙哥,你明明知道我对马拉一点也不熟悉,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马拉的繁华的商业街是哪两条?”欧阳若说。

“也对,你当然是不知道的,我告诉你,其中有一条叫黄炎街,那就是黄炎集团的产业,或者说,是黄先生的产业。”左龙说。

“你是说黄炎集团的总部设在黄炎街?”欧阳若共在岁弟。问。

左龙摇头:“不是总部设在黄炎街,而是那一整条街都是黄炎集团的,每一个店铺的产权都是黄先生的,或者说每一块石头每一粒尘土都是黄先生的,明白了吗?”

欧阳若有些明白了,菲国是资本主义国家,所有的的财产都是可以私有的,包括土地。黄炎集团不仅仅是买了那一条街的一幢楼,而是那整条街都是他们家的。

这确实是很厉害了,难怪左龙说在马拉很少有人不认识黄律川。

“哇,那确实是很有钱了。”欧阳若说。

其实欧阳若也是在豪门混了很久的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所以她的表现很平淡,如果江宁某一条街可以整体出售,以天宇的实力,那也是可以买得起的,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好像并不惊讶?”左龙说。

“哦,我很惊讶啊,真是有钱人啊,我最羡慕有钱人了。”欧阳若说。

“其实黄炎集团的实力不仅仅是有一条街,马拉很多的基建工程都是黄炎集团在做,比如说供电供水,比如说公交系统等等,黄炎集团都有进入,就连马拉的市长,那也是要给黄先生面子的。”左龙说。

欧阳若心想,这个黄律川既然这么厉害,那肯定是可以帮到自己的,可惜他对自己有想法,不然倒可以接近他,让他帮自己脱困。

“你又在想什么?”左龙问。

“哦,没什么,我就是在想,黄先生那可以说是这个城市的半个主人了,真是厉害。”欧阳若说。

“那当然,现在你知道了吧,以黄先生这样身份,有一只配枪的武装,是不是一点也不稀奇?”左龙说。

“那确实是,黄炎集团是黄先生的祖辈创立的吧?”欧阳若说。

“是的,不过黄先生也不是那种靠父辈吃饭的人,黄炎集团在他的手上是得到了发扬光大,进军了很多不同的领域,而且都取得了成功。”

看得出来,这个左龙对黄律川是非常敬佩的,可以说是他的偶像。

##在左龙的帮助下,欧阳若成为了黄家的佣人。

从平民女到豪门二小姐,再沦为阶下囚,再从阶下囚成为佣人,这样的角色不断转变,确实是很考验一个人的韧性,还好欧阳若能行,她很快就适应了黄家的生活,成为了一个很能干的佣人。

她每天的工作也很有意思,并不是传统的体力活,而是把马拉每天有关于黄炎集团或者黄律川的报道给搜集起来存档,认为最重要的,那就交给黄律川看。

至于到底什么样的消息是重要的,其实也没什么标准,但是要知道欧阳若可不是普通人,她在天宇集团任了两年多的高管,对于集团运营什么的那是一清二楚,所以那些报导哪些具有参考价值,她一眼看上去就知道。

进黄府三天里,她从来没有出过黄府,她现在是通缉犯,她担心一走出去,就会被特别防务组的那些人给抓了去,她如果再次落入那些人的手中,那她将不可能再逃得出来。

黄府里很多房间,但是只有黄律川的办公区有一部电话,其他的电话,都仅仅是限于府内通讯,根本打不出去。黄府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处住宅,但事实上更像一个独立王国,这里装了手机信号屏蔽装置,只要进了这里,手机都没有信号,只有黄律川的卫星电话和座机可以往外传达信息。

这当然是为了防内奸了,就算是有内奸混进了黄府,在黄府有什么重要决策之前,只要把大门一关,除了黄律川,任何人也休想往外面透露消息。

欧阳若想要往国内打电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混进黄律川的办公区,用他的电话往华夏打电话,说明她现在的情况。

但这是有风险的,一但被发现,黄律川绝对不会饶她,这一点她很清楚。这个念头只能暂时打消。

左龙对欧阳若很好,除了出外办事不对她透露,几乎什么都会对她说。

从他的口中欧阳若知道,左龙以前是混的,做过海盗,被判了终身监禁,是黄律川花了很多钱将他捞出来的,像左龙这样被黄律川救过的人在黄府里有很多,这些人都是不是什么好人,但都是肯为黄律川去死的人。

欧阳若特地为左龙做了几个小菜,两人在房间里喝啤酒。

“龙哥,你在外面有没有打听到关于我的什么消息?”欧阳若说。

“没有,一点消息都没有,特别防务组办的案,就算是犯人逃了或者是死了,他们都不会对外泄密,媒体也不会报道。”左龙说。

“可我呆不住了,我想往国内打个电话,说一下我现在的处境。”欧阳若说。

“我劝你还是不要。”左龙说。

“我知道这府里只有黄先生的电话可以往外打,要动用他的电话,是有些难度。”欧阳若说。

“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打电话回去,那会暴露你在的位置,如果你在国内的朋友出卖了你,将你打出去的电话透露给菲国这边的人,那特别防务组的人会很快找到你,到时不但你自己有麻烦,恐怕会给黄先生也带来麻烦,谁要给黄先生带来麻烦,他是不会手软的。他并不怕事,但不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惹上事。”左龙说。

这一点欧阳若绝对相信,从第一次见到黄律川开始,欧阳若就知道这个黄律川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不然他也不可能做得这么大。

“你是说,我在菲国的遭遇,和国内的人有关系?”欧阳若说。

“那肯定啊,你一入境就陷进去,要不是早有预谋,那怎么可能会这么巧?肯定是有人处心积虑要害你,所以才才制造了这么一出事件。”左龙说。

“这也说不过去啊,如果有人在害我,那在华夏就直接把我弄死就行了,干嘛大费周章把我弄到菲国来?搞得这么麻烦?”欧阳若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你在菲国的行踪真的不能随便暴露,现在你根本不知道遭遇到一些什么样的情况,你更是不要轻易乱动,这一切明显是布好的局,你现在根本无法分清到底谁是你的仇人,谁是你的朋友,你如果乱动,把自己再次陷入不利的境遇,那谁也帮不了你。”左龙说。

左龙是老江湖,而且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问题,当然会更理智更清楚。

其实这一点欧阳若也不是没想到,只是这一次来菲国是齐秋荻安排的,齐秋荻帮过她很多次,所以她不认为齐秋荻那么好的一个人会布下一个阴狠的局让她去钻。

左龙现在这么说,欧阳若其实是赞成的,虽然说认为齐秋荻不会害她,但是这件事确实是有人在从中作局,至于那个人到底是齐秋荻还是谁,欧阳若不知道,但是一但她把电话打回国内,那肯定是有可能暴露她在菲国的行踪,目前来说,这确实存在着巨大的风险。

“龙哥你说得对,那我暂时就不打回去了,但我也不可能一直这样躲起来,不可能一直猫在这里过一辈子,我如果不走出去,那我永远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害的我,我一辈子都会是通缉犯,我想和大使馆取得联系,寻求他们的帮助,你看如何?”欧阳若说。

“这个想法你也不是没有提过,问题是你现在是极端份子,你大使馆的人也不可以包庇国际要犯的,你要是出现在大使馆,那遇上一个讲理的倒也罢了,你要是碰上一个不讲理的,直接报警把你扣起来,那你不又是悲剧了?你敢断定大使馆的那些人都是好人?”左龙说。

欧阳若不禁暴躁起来:“这么说来,那我不是无路可走了?打电话求救也不行,去使馆也不行,我没护照没商务卡,还是通缉要犯,我不是只有在这黄府里藏一辈子了?”

“你急什么呀,你刚刚逃出来,现在还不了解所有的情况,暂时藏一下没什么关系吧,也没人要求你要藏一辈子啊,先避过这一风头,我再慢慢帮你想办法,肯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左龙说。

两人正在聊着,这时下面有人来通报黄律川要见欧阳若。

“你干什么了,黄先生为什么要见你?”左龙担心地问。

“我没有干什么啊,我每天只是按时收集下面人送上来的所有报纸,然后拣重要的挑给黄先生看,其他的我真的没做什么,我很老实的。”欧阳若说。

“那黄先生为什么要找你呢,真是奇怪。”左龙说。

“你放心吧龙哥,我没犯什么事,不会有什么事的。”欧阳若说。

“那好吧,如果做错什么,那一定要好好向黄先生认错,只要你认错诚恳,黄先生是不会为难你的。”左龙说。

“我知道了龙哥,我会的。”欧阳若说。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黄律川说进来的声音。

欧阳若其实是忐忑的,此时的她,可不是欧阳家的二小姐,她是一个黄家的佣人,是一个不能露面的逃犯,眼前的这个男人,左右着她的命运,只要惹恼了他,他随时可以要她的命,他不用下手,直接把她交给菲警方就行了。

“黄先生,你找我?”欧阳若说。

“你的名字叫东方若?”黄律川说。

“是的,黄先生。”欧阳若说。

“最近的剪报工作都是你在负责,我每天看的报道都是你挑出来的?”黄律川说。

“是的,黄先生,我哪里做得不好,您可以指出来,我一定改正。”欧阳若说。

“告诉我的你故事。”黄律川忽然说。

欧阳若看着黄律川,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你有私密,全部都告诉我。”黄律川说。

“我没有什么秘密,难道我哪里做错了吗?”欧阳若问。

“不是,你非但没有做错,而是做得实在太好了,你挑出来我需要看的那些报道,都是一些有重要信息的,没有的报道你基本都挑出去了。以前的那个剪报的人,根本没有这种水平。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有如此高的水平,却甘心在我这里当一名佣人?”黄律川说。

欧阳若心想,自己只是想着好好地工作,却忘了自己应该掩藏锋芒,自己做了两年多的集团高管,商业视角自然不同于一般的人,没想到让黄律川给发现了。

“其实我也没什么厉害了,我只是…”

“你不用狡辩了,你有多少水平我清楚得很,我听左龙说,你也是被特别防务组盯上的人,那天我踢了你一脚,我感觉你一点搏击都不会,我当时认为你不能对我构成威胁,后来我想了一下,我真是错了,一个女人要对一个男人构成威胁,其实是不需要动手杀他的,真正可怕的,恰恰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比如你。”黄律川说。

欧阳若笑了笑:“下面的兄弟都夸赞黄先生英明果敢,可没想到黄先生竟然会惧怕我一个弱女子,这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黄先生要真是如此畏惧我伤害你,那你把我从这里赶出去好了。”

欧阳若笑了笑:“下面的兄弟都夸赞黄先生英明果敢,可没想到黄先生竟然会惧怕我一个弱女子,这真是太。

、第113章 五爪之鹰

黄律川来回踱了两步。

“我可以考虑让你向我开枪,但是你要保证我的安全,你如果把我打死了,那病毒的解药你就休想拿到了。那你们两人也得死,你们捞不到什么好处。”黄律川说。

“这我当然明白,所以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打死你,但是你要说让我保证,那我真是没法保证,我本来是要打你的腿,因为枪法太烂,所以打中了你的脑袋,那我也没办法,所以这事真是有风险,但风险终归是风险,我不会刻意向你的头开枪。”东方少涵说。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会穿防弹背心,然后你尽量往我的腿打,不要往上面打,我就死不了。我只要腿挨了你一枪,那姓花的肯定就完全相信你了,你顺便可以杀我几个手下,他就更相信了。”黄律川说。

他要让东方少涵杀他的几个手下去取得花荣的信任,好像是在说杀几只鸡一样,此人心狠,可见一斑。

“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我也不喜欢杀人,你的那些手下也和我无怨无仇,我也不想杀他们,到时再看吧。这些都只是我们一厢情意的计划,所谓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规划得再好也没用,花荣不一定会完全按我们的预测来出牌。我们现在所说的,有可能都会成空。”东方少涵说。

“我倒认为他肯定会上当,他太想对付我了,我妻儿他都下得了手杀,那说明他非常的恨我,这么精妙的连环局,再加上我挨枪子儿的配合,花荣一定会上当的,他这一次一定会上当!”

黄律川的眼睛里放出狠毒的光,看得出来,他真是恨不得吃了那个花荣的肉。

“如果他上当,那当然就最好了,如果他还是不上当,那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反正我们有三个月时间,也不用太急。有些事情,一定得慢慢来,才能做得好。”东方少涵说。

“没错,我这么长时间都忍过来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时间,这一次,花荣一定要死,一定要家破人亡!”黄律川说。

欧阳若看到黄律川那凶狠的样子,心想自己和少涵也真是倒霉,竟然会卷入到这样的是非中来,和这些狠毒的人绞在一起,也不知道以后都会遭遇一些什么样的事。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东方少涵问。

“当然是越快越好,我会让左龙的人追杀你到花市街,花市街那是花荣的地盘,他那里也是警察不能随便出入的,和我们黄炎街是差不多,你进去以后,肯定还会吃不少苦头,你要有心理准备。”黄律川说。

“这个我早就想过了,我在这里已经吃够了你的苦头了,再吃一点苦头也没什么。我唯一希望的是你能遵守你的承诺,到时一定要给我们治病毒的药,再让我们平安地离开菲国。”东方少涵说。

“那是一定的,你们给我铲除掉花荣以后,你们对我也就没什么用处了,我还留下你们干嘛?我虽然对安娜很有好感,但我还不至于去夺人之妻,有那么多年轻漂亮又没有老公的女人想跟着我,我干嘛要去抢别人的老婆,我不屑于这样做。”黄律川说。

“我也认为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东方少涵说。

“今天晚上你就开始逃,逃你要真逃,不能假逃,做戏就要全套,而且要逼真,你只有真逃,我的人真追,戏才会真,晚上我会让把你送到大街上,然后我的人就会追杀你,你可别认为他们是假的追,他们那是真的追,如果让他们追到你,真的会杀了你!”黄律川说。

“我明白,所以我要拼命地逃,我是真的被追杀,我当然得拼命地逃。”东方少涵说。

“和聪明人沟通就是简单,我这一说你就明白了。”黄律川说。

“那我什么出场,少涵被杀以后,他如何与我联系,我又怎么把情报送给花荣取得他的信任?”欧阳若问。

“你老公被我的人追杀,你自然会呼天抢地了,这也很正常,你放心,花荣为了试探他,肯定会想办法让他和你联系的,到时我会有办法安排你们见面。”黄律川说。

黄律川好像有他的主意,只是他没有说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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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晚上九点,马拉市中心。

一个头发有些长的年轻男子骑在一辆摩托车上夺命狂飙,白色的体恤上有斑斑血迹,后面有一辆黑色的轿车追狂,黑色轿车上不时有人将手从窗户里伸出来向那辆摩托车上的男子射击。

马拉一向都是一个比较乱的城市,这样的枪战镜头随时都会有上演,一点也不奇怪。那摩托车骑得太快,还是引来了路人们的惊叫声。

东方少涵听着耳边子弹飞过的声音,不得不将摩托车的路线骑成‘S’,这样才不至于让自己成为后面那伙人的枪下亡魂。

黄律川早就说过了,让他要真的逃,后面的人真的追,这样才够逼真。

所以他也是真的逃,那些人的子弹不是拍戏用的道具,那是真枪实弹,只要其中一颗打在他的脑袋上,他就要提前去拜会如来佛祖了。

人的潜能果然是无限的,在这样的追击之下,东方少涵真的躲得很妙,那些子弹完全没有伤到他,相反一些无辜的路人反而被流弹击中,一时间整条街上乱成一团。

马拉的警/察效率是最低的,等他们慢腾腾地开着从日本买来的二手警车赶到的时候,东方少涵和那些人已经不见了。

东方少涵对马拉的地形并不熟悉,后面有人在追,又不可能拿地图慢慢研究,更没有导航可以用,他只好凭脑中看过一遍的马拉的地图往花市街那边飙了过去。

花市街和黄炎街是马拉唯一两条警/察不能轻易进入的私有街道,黄炎街是黄律川的,而花市街,就是黄律川的死对花荣的。

东方少涵一路狂飙,终于在没有被后面的人子弹击中之前冲进了花市街,花市街的保安队迅速包围了他,而后面追击的人见他已经冲进了花市街,也没有再跟进去,掉转车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