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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周婷打上门后,更恨的也是自己,还因为自己有“暴力倾向”避之不及;刘大庆女士就不用说了,还为了她打了自己一耳光——可要知道,这是大庆女士生平第一次打自己耳光呀。

貌似除了情敌周小萱,她还真的不招女人恨。

这是什么缘故?

他看着聊天记录,忽然想起什么,立即问:“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如果真要嫁给他?意思是,你根本没打定主意一定会嫁给他?”

这次,颜细细沉默了。

如果是黄小觉一个人,别说什么打定主意了,恐怕重逢第二天立即就可以嫁给他了。但是,有了黄妈,一切就不同了。

事实上,她并不怎么恨黄妈,你得想想,如果你是一个母亲,你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一个被人包养过的女人吗?而且,你身边的亲戚朋友都知道这事情。

纵然是黄小觉,这一辈子,就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吗?

她很茫然:因为,这是她内心深处压根不敢碰触的一块盲区:就像一只鸵鸟,以为躲在沙堆里,一切危险便都看不见了。

“小姐,你干嘛不讲话?或者说,你根本就没那么爱高富帅?只不过因为他是你的初恋,你误以为爱他而已?”

“……”

“你不是说他们嫌弃你有过前男友吗?小姐,我以男人的观点权威地告诉你,你那个高富帅绝对介意你的过去,而且耿耿于怀。现在不说只是没找到爆发的点而已。你等着瞧,婆媳不和、你自身有他们不喜欢的污点,迟早他们会调转枪头一起对付你,嫌弃你。你会为跟他结婚而追悔莫及。”

她忽然怒了,但觉这陌生人居心叵测,老是试图洗脑,让自己跟小觉分手。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爱的人。我肯定要跟他结婚。”

一股酸气直冲脑门,但觉烧心之火腾腾地就燃烧起来。他冷笑一声,站起来,可是又不知该说什么,气得一把就将手机扔了。

第344章-第346章 剖心

颜细细当然不知他肝火大动,嫉妒攻心,半天不见他回复,又问:“你在干嘛?”

手机躺在地毯上,汪东林也不去捡起来。

“喂,你干嘛一直不讲话?”

“喂,抠脚大汉,你又抠脚丫子去了吗?”

微信响个不停,他捡起手机,但见上面的“抠脚大汉”四个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喂,你什么意思?我最讨厌人家忽然不理我了。”

“抠脚大汉,你到底怎么了?你再不回答我就把你给拉黑。”

“我真的要把你拉黑了,以后也不会理你了……”

她今晚很烦躁,老是想找人吵架。可是,人生最烦躁的莫过于你找人吵架,人家却不理你。

这个该死的抠脚大汉。

“喂,你再不讲话,我就不送你手套了。”

他终于没忍住:“小姐,你缠着我干什么?难道不知人家根本不想理睬你吗?烦死了。”

“谁缠你了?真是莫名其妙。”

“你呀。我都不理你了,你干嘛一直给我发消息?”

“我发了你就要回复吗?你自己把手机关了不行吗?或者把微信卸载了不行吗?”

好家伙,居然还这么强词夺理。

“你凭什么不理我?”

“我心情不好,不行吗?”

“你心情为什么不好?”

“……”

她发一个咧嘴大笑的表情:“说点不开心的来让我开心一下。”

他哑然失笑。

“对了,我告诉你一件喜事。”

“什么喜事?”

“没准我结婚的时候会给你发喜帖。”

汪东林气得笑起来,要是她和黄小觉结婚,自己真的去,只怕被惊吓的就不是自己了——她怕魂都要吓掉了。

“小姐,做人要厚道!我多次让你以身相许你不答应,却说要发喜帖给我,还指望我送你大红包?”

她不甘示弱:“我是把你当朋友才请你。”

他痛痛快快:“好,收到你的喜帖,我一定给你一个超级大红包。”

“包多少钱?”

“250。”

颜细细哈哈大笑。

“小姐,你的婚期定在哪一天?”

她忽然怔住。

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碌,白天上班,晚上周末都在为新店而奔波,压根就没考虑过结婚的事情——而且黄妈说得那么明白,根本就反对二人结婚。虽然他们决口不提,但她是清楚的:黄家把婚礼的一切事情都搁浅了:酒席,喜帖以及别的一应杂事,他们借口他们有时间处理,实际上是变相的不让黄小觉插手——能拖一天就拖一天,直到结不成这个婚。

包括说酒席不好定,包括不许擅自为亲友发请帖——酒席都没定,又如何能发请帖?

就更不用说,黄妈忽然变更的领取结婚证的日子了——只怕在她眼里,但凡自己跟他儿子结婚,每一个日子都是大凶。

原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是镜花水月。

她这才觉出一股深深的寒意: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婚姻真的不是。

除非自己跟黄小觉只拿个结婚证,裸婚。不然,这婚是没法结的。

“哈哈,小姐,你该不会连你的婚礼是哪一天都不知道吧?”

她忽然非常沮丧:“你说对了!我这一辈子怕都嫁不出去了。”

“……”

他忽然就兴奋起来,忍不住的眉飞色舞。

多好!

“小姐,你急什么?天下只有娶不到老婆的光棍汉,哪有嫁不出去的丑姑娘?”

“谁告诉你我是丑姑娘?”

“哟,你要是不丑能等到二十**岁还在一棵树上吊死???承认吧,就是因为丑,你才怕离开了这个高富帅你就没人要了。真要是大美人,身边不愁追求者如云,你能那么稀罕高富帅?”

“……”

“哈哈,丑姑娘配抠脚汉,天造地设,正合适。”

颜细细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试探性的:“小姐,你家里对高富帅怎么看?”

她忽然就忍不住了,大倒苦水:“我爸爸妈妈早就去世了,就我一个人。要不是这样,人家怎能随便欺负我呢。婆家见我没嫁妆,家世又不好,对我本来就不满意。要是我父母健在,有人出头,我才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呢。现在好了,连个商量之处都没有,吐苦水的人都找不到。”

他一怔。

还以为她那病秧子母亲死了,她就彻底扔掉了包袱,却不料,她内心如此凄惶。

既然说开了,她索性一口气说下去:“我俩本来早就定了领结婚证的日子,可她妈妈找借口说是大凶,不让领。我以前其实也并不怎么着急结婚,可孤身一人,病了连个照看的都没有。本想着结婚了,多少有个依靠,我也曾天真地以为,只要我把他的父母当自己的父母孝顺,他们总会眷顾我几分。可是,没用!现在这样子,我看结婚了日子更难过。唉,要是我爸爸妈妈还活着,我才不结婚呢。一辈子不嫁人都没关系。”

“……”

他小心翼翼:“那前男友呢?他也没给过你任何温暖?”

“温暖?!哈哈,别搞笑了。那就是一场交易而已。他在家里的时间屈指可数。不对,那根本不算家,只是个临时的住处而已。因为,他这样的‘家’,不知有几十个。我在他眼里,无非是几十分之一,什么都不算。”

“!!!”

“算了,不说了,反正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他心里忽然很难受。

这也是她第一次对他敞开心扉。

在一起长达两年的时间,她几乎都是沉默,二人极少有聊天的时候,就算他有时主动找她,可是,她也不会多话,都是有事说事,问一句答一句,此外,再不会有任何多余的交流。

那两年,她说得最多的便是“谢谢汪先生”、“对不起汪先生”……除了这两句,他压根想不起还有什么过多的交流。而且,在她怀孕之前,二人一直聚少离多。

是不是因此,她从来没有在他身边感受到过任何家庭的温暖?

这时候,他才明白症结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她那么坚决地要离开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

甚至到这时候,他才震惊地意识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她是孤儿!她从来没有安全感!

一如怀孕之初,他经常发现她在半夜受惊抽搐。

一直狐疑,自己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爱上自己,却独独忽略了,这安全感——自己从来没有想起要弥补给她!

新店的装修已经过半了,虽然有徐小雅专职盯着,但颜细细每天下班后也会全力以赴。尤其,这个周六是黄莹舅母的生日,她早就答应了要跟她一起去,所以就想提前把事情做完,挪出一天空挡。

二人纠正了一些装修细节,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筋疲力尽地各自淋浴换了舒适的睡袍,颜细细坐在沙发上剥一只大橙子,徐小雅的手机响了。

她讲了几分钟,挂了电话,神情兴奋:“细细,大喜事。我们老家要拆迁占地。村委会给我打了电话,说赔偿标准已经下来了,我的户口还在老家,我这下可以小小的发一笔财啊。”

这可不是小财,按照当地的标准,一个人起码在五十万左右,另外还有一套小房子。

颜细细慢吞吞的:“为什么不是你爸妈打给你?”

小雅语塞。

因为近年来,屡次发生各种纠纷,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拆迁负责人会通知所有户口在本地的人。但是,父母兄弟却没有一个人告知自己情况。

“你家的房产证写谁的名字?”

“是我父母的名字。不过,拆迁办的人说,这次赔偿的大头是按照户籍算。只要户口在,就每人保证有一笔钱。房子的钱另算。”

颜细细松一口气:“那就好。房子的钱你就别指望了,拿着你户口赔偿的钱就行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村里叫我明天必须回去一趟。不过,估计有点麻烦,因为我的户口本和父母的合在一起。”

“他们肯给你吗?”

“得回去看了才知道。细细,这两天得你多盯着了。我周五一定赶回来。”

“没问题。”

徐小雅起了个大早,赶到家里还不到十二点。

一家人正围着桌子吃午饭,见她忽然回来,都有点意外。但随即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冷冷的,只有徐母一人站起来,讪讪的:“小雅,你吃饭了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拆迁办打电话给我,让我回来交资料。”

弟弟,弟媳妇只是埋头吃饭,爱答不理,徐父却冷冷道:“你回来干什么?资料我们早已交了,没你什么事。”

她还是耐着性子:“爸,我得把我户籍下的资料交上去,就是我的身份证复印件什么的,还有户口本。资料不齐全,怕拿不到钱。”

弟媳妇冷哼一声:“哟,敢情是奔着钱回来的?嫁出去的姑娘还有脸回来拿钱?”

“我还没有嫁出去!再说,只是拿我户口所得。家里的房子赔偿,我一分钱不会要。”

弟弟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你倒说得好听。谁不知道房子赔偿是小头?现在都是按户口赔钱,点人头。你都出去那么多年了,一看到有利益了,倒飞快跑回来。老实告诉你,这钱没你什么事。”

第347章-第349章 泪如雨下

她还是耐着性子:“这是我自己的户口!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侵犯你们任何人的利益。”

“怎么不是侵犯我们利益了?”

“这是我的户籍,国家补贴给我名下的,如果我户口不在家,你们也拿不到这个钱。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弟弟弟媳只是冷笑。

徐父也放下筷子:“小雅,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家是你弟弟的,家产也全是徐家子孙的。跟你有关系吗?我们没问你要钱就不错了,你还追回来要什么赔偿款?你不觉得这太过分了吗?就算是你的户口又如何?我今天就老实告诉你,这钱,你一个子儿也拿不走。这个主我还就做了,那是要留给你的两个侄儿做学费的。”

徐小雅早知亲情淡薄,也知但凡遇到拆迁赔偿,无数父子反目夫妻成仇兄弟翻脸,但不料底线被一次次的刷新。

她强忍住心的熊熊怒火:“爸,这是我的户口,我早已是成年人,你不能替我做主。”

“这就怪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回来争这个钱干什么?便宜外姓人?就算你今后生了孩子,那也不是徐家的人,你便宜他干什么?这钱,必须留给我们徐家自己人。”

若是以前,徐小雅咬咬牙也就忍了,可这一次,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自己还没结婚,自己还在外漂泊,纵然是结婚了,这户口也是自己单独的。可是,这一群自己最亲近的人,所谓的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就要把自己给扫地出门了——理由那么充足:钱是徐家人的!——准确地说,钱是徐家带把儿的。

女儿,压根就不算人。

尤其,他们还住在这宽敞明亮的三四楼小楼里吃饭,生活,谈笑风生……她环顾四周,看这座花了好几十万的自建小楼,这可是自己十几年青春血泪岁月的卖身钱。拿回家不下百万之巨,到最后,走投无路,自杀未遂,他们连医药费都不愿意付。

直到现在,他们除了不停地盘剥,哪里还剩下一分一毫的亲情?

甚至自己大午赶回家,还买了不少礼物,可是,他们没有任何人招呼自己吃饭——连假客气一句都没有。

彻骨的心寒,连最后一份奴性都消失了。

就如颜细细所说:“就因为你弟弟比你多了个小**,你们全家的女性就要为他当牛做马,任凭他敲骨吸髓吗?”

她冷静得出奇:“爸,请把我的户口本给我。”

弟媳妇把筷子啪地往桌上一摔:“哈,有些人可真不要脸。”

小雅根本不理她,只是看着父亲:“请把我的户口本给我。”

弟弟也大怒:“徐小雅,你不要太过分了。”

她依旧面不改色:“我只拿我的户口本,别的我一根针都不会要家里的。”

徐父勃然大怒,腾地站起来:“滚!你马上给我滚出去!不争气的东西,简直就是个赔钱货,吃里扒外,我没你这样的女儿,你马上滚……”

徐母怕他动手,一把将他拉住,战战兢兢地:“小雅,你走吧……别把你爸气坏了,你爸身体本来就不好……”

徐小雅退到门口:“户口本必须给我。”

“老子今天就不给你,你莫不成还要抢了?反了你不成?老子养你这么大,简直白养了,养一条狗都比你强……”

徐小雅平心静气:“如果是一条狗,你们住不起现在这样的房子。”

弟媳妇冷哼一声:“这不干净的钱,你也好意思说。”

不干净的钱!

“这钱怎么来的你自己知道……哼,真是不要脸……”

徐小雅看向母亲,但见她只是死命拉着父亲,满脸惊惶,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连半句维护也不敢。

这些,居然就是我的亲人!

我居然曾经为了这些人牺牲掉一切的青春,尊严——自己一分钱也没留下,只为了让他们过得舒舒服服。

她哭不出来。

徐父跳脚大骂:“后街刘老三的女儿送兄弟一辆宝马,张大汉的女儿给父母买楼房……哪家女儿不是在贴父母兄弟?你呢?你做过什么?你居然还想回来分钱……你还有没有良心?”

徐小雅淡淡的:“我可以一分钱不要!”

徐父立即闭嘴。

徐母也微微松一口气。弟弟和弟媳妇都死死盯着她。

她淡淡一笑:“我一分钱也不要。但是,你们必须写一个保证书给我,从今往后,你们的生老病死,医疗费用,养老送终,跟我毫无关系。我再也不会出一毛钱了。”

徐父又几乎跳起来:“放你妈的屁。老子一把屎一把尿将你养大,你不该反哺吗?家里的财产是老子的,老子说给谁就给谁,跟你什么关系?养老费你一分钱不许少。差一分我就上法院告你。”

“我拿回家修房子的上百万和这次赔偿的钱,便是我给你们的养老金了。”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