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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二人昔日最喜欢的游戏。

书桌,椅子,摊开的书本……她坐在他怀里……以前,总是咯咯的笑,一种情侣之间的最默契亲密的乐趣……但是今天,她觉得不自在。

怎能这样坐在男人怀里呢?

想想过去那些男人最喜欢的:红秀添香吧……夜晚读书的时候,手里一卷书,怀里抱着个美人儿……读书是假,那啥是真……

早年读苏东坡的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小时候不明白什么意思,后来才明白,那是写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儿娶了一个十八岁的小妾。

大家想想看:一树梨花压海棠——满头白发的老头儿压着一个红妆少女——

好可怕,好猥琐。

原来,苏东坡是写黄文的。

换到今天,早就将那厮给彻底河蟹了。

就因为他是古人,侥幸度过一劫。

颜细细愤愤的,心想,改天一定去扫黄打非办举报苏东坡,绝不能让这样的诗歌毒害我朝最纯洁的青少年。

偏偏汪东林此时此刻就那么抱着她——

太亲昵了。

忽然觉得那种亲昵真的很恐怖——风骚而没有底线……就算他并非白发苍苍的“一树梨花”——她都做不到——若非极其的亲密无间,极度的两情相悦,根本就办不到。

他那样抱着她时,她很不好意思。

羞涩而无地自容。

忽然就坚持不下去,更不用说带来任何愉悦的体验了。

他将她眼神里的那一丝慌乱看得一清二楚。她立即从他怀里下来,但神情微微不安,低低的:“对不起……”

他将她的那一丝尴尬彻底用亲吻封堵。

所有的热量,再度被点燃了。

当她终于累极,在他怀里睡熟的时候,他大手弯曲,将她轻轻抱住。这时候才仔细打量她,睡着了,眉头也微微皱着,神情一点也不轻松,仿佛梦中也很紧张。可以想象,过去的那两个月里,她曾经历了怎样的担惊受怕。

杨威等人的骚扰,工商税务消防的一轮轮进攻,以及对自己的挂念忧虑,甚至于两次差点受到生命的威胁……也难怪她近乎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又怎能一夜之间就笑逐颜开?

一如她最后一次给他的留言,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决定不再依赖他了。

从此,不再依赖任何人。

她翻身时,离开了他的怀抱,侧着身子。

这些天,一直是这样,总是分开的——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腻歪。

不是不爱——而是不敢——不知怎地,就觉得不好意思了——仿佛那太过的亲昵令人羞愧难当。

甚至当他再次伸手去抱她时,她还是侧开,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拥抱。

仿佛,心中已经结了冰。

细细,这是我的错。

是我将这一切亲手抹杀。

是我来不及让你成长先将你宠坏,然后,又狠狠地将你给摔下来。

他心底一万次的叹息。

半夜,颜细细被冷醒,迷迷糊糊的去关空调。窗帘拉着,屋子很昏暗,她站在走道上,觉得这屋子空荡荡的,忽然想起什么,一下就扑过去,声音微微颤抖。

床上,有一个人。

她摸到他。

实实在在的。

他在,他居然一直在,就好像再也不会离开似的。

甚至这一切,就好像不是真实存在一般。

这些日子,她早就习惯他的离开了,每每醒来,伸手一摸,总是两手空空:偌大的屋子,除了自己,还是自己。

也曾绝望到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如今,终于又在午夜梦回时重新抓住了他的手。她紧紧握着,忽然泪如雨下。

汪东林被惊醒,坐起来,伸手,摸到她满脸的泪水。

他一怔,一把便将她抱住了:“细细,怎么啦?”

她终于哭出声来。

这么多天,一直压抑着,就连哭泣也觉得是软弱的象征,甚至不想因此带给他任何的负担,可是,在这样的夜晚,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他并没有任何的安慰她,只是紧紧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此时,她也并不需要任何语言的安慰——就这样,已经足够了。

他心碎得出奇,又温柔得出奇,直到她的抽泣声小了,才柔声道:“细细,别怕了……”

她开口,恍恍惚惚的:“我妈妈刚去世那会儿就是这样……我总以为一直跟她在一起,可每次醒来,她总是不见……后来,我才慢慢明白,她永远也不会出现了……我怕……”

他心里一震。

原来,她怕自己一消失,也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因为怕——所以不敢狠狠爱。

你太过依恋着,才会经历被撕裂的痛苦。

朝夕相伴,形影不离——有些人,我们需要很久很久才能适应他(她)的离去——因为,你无法承受他离去的代价。

他紧紧搂住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一夜,他一直紧紧抱着她,非常非常用力,隐隐的,她仿佛觉得骨子里都在微微疼痛。可不知怎地,她反而睡得很熟,再也没有中途被惊醒过。

汪家的晚餐开得很早。

特意赶回来的汪东梅大呼:“妈,你太偏心了,为什么我每次回来,饭菜就没有这么丰盛过??我就说你偏心老三,你还不承认。”

刘大庆瞪她一眼:“老三失踪那么久,你失踪了吗?”

“我去,这能怪我吗?”

“不怪你,你跑回来干什么?”

“我是担心老三呀。再说,我也担心你。而且,你明明说了前天就回瑞士,可今天你还在老家。拖延着干什么?”

“多呆几天不行吗?”

汪东梅笑嘻嘻的,她也高兴得出奇。毕竟,兄弟平安归来,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她拼命夹菜:“老三,多吃点,这都是你喜欢的……你看,我专门赶回来,不亲眼看到你,完全不放心,就算通了电话,我都不放心……”

汪东林失笑:“别夹了,碗都装不下了。”

她这才停下来,却又有点奇怪:“老三,好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颜细细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他若无其事:“她要准备去美国的各种东西,今天没空。”

刘大庆冷冷的:“不是没空,是不愿意吧?”

“……”

汪东梅叫起来:“老三,这可是你的不对了。都还没过门就这么傲娇了?这算什么?敢在太后面前甩脸子?”

汪东林只是苦笑:“细细真不是傲娇……”

“那是什么?”

刘大庆替他回答:“那是分手的节奏,对吧?”

“这……怎么可能?”

刘大庆还是冷冷的:“我那天就感觉她的心思了,所以才没有急于回瑞士。怎么,她跟你摊牌了?觉得受了委屈,受不了对吧?”

汪东梅好生奇怪:“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这也真是太傲娇了吧??凭什么呀?”

“就凭人家能考上哈佛!!!。更凭借人家长得好!!傲娇也得有傲娇的资本。”

“……”

“你不信是不是?不信你就走着瞧,她今天跟东林分手,明天就会有李真、王真什么的抢着去追求……纵然去了哈佛,只要放出单身讯号,保准在亚裔圈里追求者如云……怎么,你不服气是不是?”

汪东梅没好气:“我就是不服气!没错,能考上哈佛不稀奇,稀奇的是居然还能长成那般模样。可是,再多追求者又如何?就保证能比老三更好吗?”

“瘌痢头儿子自家的好!你认为你弟独一无二,但世界上比他好的男子大把人在……”

“喂,大庆女士,你怎么一直跟我抬杠?她傲娇,我就说不得了?”

刘大庆若无其事:“女人就是见不得女人傲娇。你要知道,但凡女人,就没有哪一个是想不傲娇的。只是呢,有些女人压根就没有傲娇的资本,所以便只好借口自己很贤惠。因为生得丑,要钱没钱要能力没能力,更没有任何吸引人的特质,她要是再傲娇,谁理她?”

“……”

“我最讨厌的女人,便是借贤惠之名行奴婢之事,把男人看得比天还高,看不得男人受半点委屈。承认吧,只是因为自己人老珠黄或者长得丑,离开了这个男人,就再也找不到别的更好的。”

“我最讨厌的女人,便是借贤惠之名行奴婢之事。!”

“喂,大庆女士,请勿如此刻薄。”

“我不过是说出一个真相而已。最近有句话不是很热门吗?只要长得足够漂亮,不但地球上的男人随便虐,外星球的男人也随便虐……”

“那你之前还问我叫兽是谁?你不明明都知道吗?”

“我是听你说了才去查的。”

“太后,你老人家可真是童心犹存。”

刘大庆不理她,继续说:“前些天我参加一个聚会,席间,有人提起林徽因,说她同时周旋于三四个男人之间,既害得徐志摩飞机失事,又害得金岳霖孤独终身,说她是绿茶婊的始祖,左右逢源,无比自私,害了好几个男人……”

汪东梅好奇地说:“你怎么回答?”

“嘿嘿,我当时就回答她们:你们难道不希望这样吗?如果你们也可以周旋于三五个男人之间,让人家一辈子死心踏地,你会拒绝吗?别说三五个男人了,我看九成以上的女人,一辈子捞不到一个对她死心塌地的男人……”

汪东梅哈哈大笑:“大庆女士,有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爱抬杠的怪胎。难怪你一辈子都没有闺蜜。”

“我不是爱抬杠,是你们太玻璃心。事实总是很残酷,女人就爱自欺欺人而已。”

“亲,现在要被抛弃的是你儿子,你却在这里大讲残酷的真相,你不奇怪吗?”

就连刘大庆都大笑起来。

这时候才想起儿子:“没出息的小子,你真会被抛弃了?”

汪东梅也看着他。

汪东林哭笑不得:“我在听两小儿辩日。”

“竖子无礼。”

汪东林立即“诚惶诚恐”:“母后息怒。”

“老三,说真的,你俩到底如何了?是不是大庆女士把颜细细给得罪了?你知道,她那套残酷的真相,一般人都接受不了。”

汪东林只是苦笑。

刘大庆看着他:“难道还真是我把她给得罪了?”

汪东梅好奇地问:“妈,你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

“我只是告诉她,要想嫁给东林,就让她做好吃苦的准备,她也没资格做花瓶,因为她的母亲不是刘大庆也不是老周,人家命好是人家的事情,你只能怪自己投胎不行。”

“我的老天爷,你直接这么说?”

“我有说错吗?汪家本来就不需要一个花瓶。她如果不能帮一把,不如趁早嫁别的土豪,如此,足以荣华富贵过一生。”

“话虽如此,可是,这么难听,谁接受得了?你都说了,人家随便嫁个土豪也能锦衣玉食,又何苦受你这番鸟气?”

“……”

“谁要敢对我这么说话,哪怕他是王孙公子我也不嫁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刘大庆瞪着她,一时竟然无法反驳。

汪东林也若有所思:瞧,这就是症结所在。

要是大姐,谁都不敢这么小觑她。因为,她是汪家的女儿。

但颜细细,人家这么说你,你活该。

刘大庆转向儿子:“臭小子,难道你也怪我?”

汪东林非常慎重:“妈,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

“找老婆真的不是找下属,也不是找合伙人!”

“……”

“如果我仅仅需要的是一个能在事业上帮助我的女人,找周婷不就行了?在我们的圈子里,这种女人难道还少吗?又何必舍近求远?”

这世界上,无数女人厉兵秣马,都在为进入豪门当少奶奶而准备。为此,她们把自己修炼成白骨精,心机深沉,自以为八面玲珑,无比能干。殊不知,只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如果娶妻子的要求真的这么低的话,那不如多请几个职业经理人。

母女俩都瞪着他。

“妻子就是妻子,而不是同事!”

“妻子兼职同事,不行吗?”

“绝对不行!因为,我的要求比这高多了。我希望她能让我快乐。”

“她可以什么都帮不上我,甚至对我的事业一窍不通……但是,只要我回到家,她就温柔体贴,后顾无忧,能让我哈哈大笑,说唱解闷,能让我精神愉悦,能让我在她面前无拘无束,还必须默契十足……我需要的,是这些!”

这一次,没有人答应他。

就连汪东梅都一直沉默。

我希望夫妻俩是因为快乐而结婚——这可比有足够的金钱,至高无上的权利都更难办到……这世界上,十之七八的夫妻,一辈子都在互相指责,互相埋怨,互相凑合……几曾以追求让对方感到快乐愉悦幸福为己任?

随时有上万名训练有素的适婚女子,随时虎视眈眈着各路土豪,为此,她们叱咤风云,精通十八般武艺……

可是,你问问她们:你能带给我心灵上的快乐吗?

可以吗?

她们是管家,职业人,白骨精,为此不惜整容美容随时保持光彩照人……她们也可以讨好你,甚至事业上帮助你……但是,她们能一辈子跟你情投意合,接近你的内心和灵魂吗?

现代男女,只问房子多少存款多少股票若干……谁问知心不知心?

纵然刘大庆都没有回答——偏偏这是她的弱项。

这一辈子,她一直是丈夫的下属。

也因此,一直以为:婚姻,不就是资产重组关系吗?

甚至很疑惑:原来,结个婚,传宗接代,还可以有这么高的要求?

如果说房子车子家庭背景是婚姻的必需品——那是不是儿子所要求的这些便是“奢侈品”?而且是顶级奢侈品?

半晌,长嘘一口气:“东林,你要求太高。”

他的眉毛扬起来:“高吗?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为什么非要本末倒置,让自己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