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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绪理清,也不犹豫,当下道:“那行,我去你们家住,贴身24小时保护。”

冯丽问:“你这人怎么这样?为什么不说让我们住到你那去,你那还是个小二楼呢!”

我想着家里养的那一群人头吊死鬼狐狸精和死孩子,特别正经的和她说:“你要住我那房子里,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我能保证你死的比在外面快。”

说到最后,虽然我认为可以牺牲自己和他们一起住,但是张佳燕和冯丽却没同意。

这几个小孩麻烦的很,一边吵闹着要我负责,一边又说不出个办法来。

跟我在这绕了半天也没有结果,最后我看天色差不多了,说:“这样吧,你们家里都有人,今天我先把你们送回去,明天开始我每天护送你们上下学,家里不都有家长在吗?在的话,你们就不会怕了。”

我这话说完,冯丽和严浩一起看向张佳燕,严浩说:“张佳燕父母常年在外地工作,家里没人。”

冯丽说:“这几天我陪燕燕一起住吧。”

我说:“你们两个女人,阴气重,要不我陪你住。”

张佳燕恶狠狠的看着我:“要是和你一起住,我宁愿被鬼害死!”

“还是我和她一起住吧!”冯丽说,“我把我家的狗也带去。”

据说动物都能通灵,狗又是阳气旺能驱邪的生物,我想了想,觉得我整天泡在鬼屋里,那狗阳气说不定比我强,就同意了:“你家在哪儿?”

“就在村里,拐过去就是。”

我们跟着冯丽走到一户人家,刚走到门外,就听得里面的狗一阵狂啸,那声音凶狠万分。

冯丽刚打开门,一只土黄色的杂种狗就扑了过来,站在冯丽身边呲着嘴冲我们叫。

“啊!”张佳燕吓了一跳,躲在我身后,那狗身体微伏,露出牙齿,警戒的对着我们,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像是随时都要扑上来一样。

“阿黄!”冯丽上去安抚似的摸它的毛,那狗却跳开了,绕着我们几个狂叫。

“阿黄!阿黄!这是怎么了?”冯丽满院子追它,“它从未这样过。”

“呜呜。”那狗明显对我们有强烈的敌意。

冯丽追了半天追不到,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跺脚道:“算了我不带它去了,我自己和燕燕一起住,被鬼害死了拉倒!”然后进屋去拿了个书包出来,对我们说:“走吧。”

阿黄依然在叫。

我正在心里怀疑它是不是闻到我身上狐狸精的味道,貔貅忽然冒出来一句:“你只懂得胡叫,又怎么保护你主人!”

说也奇怪,他话音刚落,那狗马上闭了嘴,低低的呜咽了一声,然后夹着尾巴跟在了冯丽身后。

冯丽眼中还带着泪,看它这副样子,笑着骂道:“算你还有良心!”然后去拿了绳子,拴着阿黄。

阿黄再也没叫,柔顺的像兔子一样。

其余人听不到貔貅的声音,我却是听的清清楚楚,边往外走边奇怪的问:“怎么那狗也听得懂人话?”

貔貅道:“你听着是人话,那狗听着却是狗话。”

高级啊,这就是人类梦寐以求的自动同声翻译。

严浩问:“你在跟谁说话?”

张佳燕道:“一看他就是神经病!”

我说:“你们不懂,高人都有点神经质。”

冯丽领着她家阿黄,心情变得很好,和我攀起话来:“你是怎么当上道士的?”

我嘿嘿一笑,很谦虚的说:“天分,天分。”

想一想,几个星期前,我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

我之所以之前不相信有鬼,和我奶奶有关系。

我奶奶原来老给我讲鬼故事,什么红色高跟鞋,古墓骷髅头。我奶奶要是从小培养我说不定很快就能融入这一行,但是我奶奶下手有点晚,和我讲的时候我正好叛逆期,天天听鬼故事心里一逆反就变成了个无神论者。

结果现在却又做了个道士。

真是世事无常,大千世界,变化万千,学什么专业不一定就能干上什么工作。

刚刚开始说起话,几个人相处轻松一点了,我们又经过了赵宜家的灵堂,那几个又沉默了。

冯丽嘴巴还没怎么翘起来,马上又耷拉下去了。

这气氛太凝重,我说:“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也别太难过了。”

冯丽说:“我心里难受。”

“那怎么办?”我说,“要不,我说个别人不开心的事情给你们开心开心吧!”

几个人都看了过来。

“我这个人,交际广泛,认识很多人。”我说,“其中有个朋友叫小胖,是个写手,有天在网上写了文章贴出去以后,有人回帖,结果那人乐呵呵的过去一看,最多的回帖是‘楼主木JJ’,回帖第二多的是‘楼主是太监’,小胖压力很大,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几个人沉默了。

我继续笑:“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依然不说话。

我笑不下去了:“哈哈哈哈,这一点都不好笑嘛!”然后和他们说:“像你们这样的,才是好青年,小胖一定很喜欢你们。”

张佳燕狠狠的看我一眼:“神经病!”然后快步走了。

“燕燕,别一个人走。”冯丽连忙牵着狗追了上去。

严浩对我说:“你别在意,赵宜的死,她是最难过的一个,所以对你态度不好。”

我问:“为什么?”

“这次招碟仙,是张佳燕提出来的。”严浩有点犹豫的说,“本来没有赵宜,但是他暗恋张佳燕很久了,就跟着一起来了,而且……”他欲言又止,顿了一下,才说,“张佳燕很喜欢招笔仙碟仙,赵宜本来也是想讨好她,没想到却变成这样,我觉得张佳燕现在也挺内疚的。”

“怪不得那女孩总是阴森森的!”我说,“好好一个女孩儿怎么喜欢这种东西?太怪了吧?”

“……”严浩想了想,说:“其实,胡雅婷才是最古怪的人。”

胡雅婷最古怪?

这话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那天和他们几个见面,胡雅婷给我的印象最好,怎么一转眼就变成最古怪的一个了?

像是看出我在想什么,严浩解释道:“这是在她消失以后,我查她资料的时候发现的,她上中学三年间,成绩一直处于中等,没有一次很好也没有一次很差,从未和人起过纠纷,也没有关系密切的朋友。”

我说:“这不挺正常吗?”

“太过正常就是不正常。”严浩说,“只要是有感情的人,一定会有喜好偏向,在感情色彩影响的前提下,一个人会有人喜欢,也肯定有人讨厌,总之,至少能给人留下印象。但是胡雅婷却很奇怪。”

“奇怪?”

“她两天没有上课,老师却没有发现班里少个人,她住校四年,她的舍友在我们提醒之前,甚至没发现她没回宿舍,后来我们去警察局报警,却没一个人能说出来她长的到底是什么样,包括前一天还见过面的我、张佳燕和冯丽。”严浩大概是见我一脸奇怪,解释道,“就是你脑子里记得她的名字,见到那个人也能对的上号,但是如果那个人不在你面前,你却怎样都说不出她的长相了。”

我心想要是胡雅婷听到这话一定得哭死:“她长得有这么平淡吗?”

严浩继续道:“而且,这次招碟仙,原来定下的人是我、张佳燕、冯丽和陆林,并没有她。”

我把那几个学生送回家,边往回走边想,照严浩的说法,严浩他们几个人三年和胡雅婷说话不到十句,之前也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要来请碟仙,和他们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胡雅婷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了一反往常的低调,硬要来插一脚。

但是这些疑点说奇怪也奇怪,说不奇怪也不奇怪,我原来认识三个朋友,都是长脸梳三七头,三个人的长相我总是分不清。

这算好的,别的不说,就现在那些特别火的韩剧,男主角虽然都小眼睛,但是脸有大有小,我能分得清楚。那些女主角就不得了了,每个人下巴的弧度相差不到两度,眼睛形状都一样一样的,一看就是同一个模板、同一条流水线做出来的,标准的几乎能通过国际IS9000认证,我是死活都认不出她们谁是谁。

后来我身边的哥们儿爱上了韩剧,嫌我老土,我就摸出一套规律,一见国际IS9000认证的下巴出来,就假熟的喊:“这不是小金嘛!”基本上十个能蒙对九个。

所以说近亲结婚的多了就是有好处,一个国家人都长一样,辨识度高,好认!

所以我觉得这点没什么,人家小女孩一直低调,好不容易高三快毕业了想和同学打好关系,参与集体活动也能理解。

不过那天倒也有件让我在意的事,就是胡雅婷注意到了我身上的貔貅。

她是感觉到了什么,还是随口说说?

第三章 碟仙

每天在上班之余接送学生上下学实在是件非常耗费体力的事情,一回小二楼挨着床板我就睡着了。睡到一半儿,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活雷锋……活雷锋……同志……我来看你了……”

那声音断断续续没完没了在我耳边飘来飘去。

我想是谁大半夜的过来骚扰人,不让人睡个安生觉!气愤地一睁眼,却看见床边一张眼睛笑的眯起来的大圆脸。

我精神一下子振奋了——这不是那天办户口的将军肚吗!

他来的巧了!

我一个打滚坐起来,揪着将军肚的领子骂:“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然后挥起拳头就要打。

将军肚惊道:“雷锋同志!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说:“你自己害人还好意思问我?”

将军肚说:“哎呀,雷锋同志你这话说的就奇怪了,这两天我为了办户口搞工作忙的团团转,哪有什么功夫害人!”

我问:“你户口办下来了?”

将军肚说:“办下来了,再说了,你看我像是害人的坏鬼吗?”说完,嘴一咧,腮帮子上的两块肥肉挤在一起,弥勒佛一样,异常慈祥。

我这才把手放下来,他户口办好了,那就没理由害人了。

但是他不害人,不代表那瘦子没害人,我问:“那瘦子呢?”

将军肚往旁边一站,我才看到了那个瘦吧啦叽的瘦子。

原来刚才是被遮住了。

我问:“你俩这两天都在一起?”

“那当然,”将军肚说,“这年头工作多难找,现在下面高材生多得很,尤其这两年闹经济危机,有些人知道上面工作不好找,就抹脖子下来和我们抢职位,要找个稳定的工作,难呐!”

“那你工作找上了?”

“托您的福。”将军肚呵呵一笑,“阎王看我生前敬业,一身的职业病,还因公殉职,给我们安排了个公务员的职位。”

我问:“你生前干嘛的?”

瘦子说:“他是我们镇镇长,我是秘书。”

这可奇了,镇长还能有职业病,我说:“那你有啥职业病?”

“我这身上的病就多了!”将军肚掰着手指头数,“脂肪肝、高血压、冠心病……”

他说这些病我全信,太贴切了,我压抑着想抽他的冲动问:“那因公殉职是怎么回事?”

这时瘦子插嘴说:“他酒精中毒,我们开车去医院的路上不幸遇到了车祸。”

将军肚说:“雷锋同志,你别瞅我这病腐败,其实都是逼不得已!上面视察招商引资哪个不要吃吃喝喝,你觉得我吃的开心吗?我也不开心,天天大鱼大肉燕窝鱼翅吃的人腻腻歪歪!我还得装孙子陪着笑,怕得罪人!”

瘦子热泪盈眶:“镇长临死前,最大愿望就是吃一口素菜!”

我现在是没鞭子,要是有鞭子,非得抽死他们不可!

还亏了他们了!我长这么大,吃过的唯一燕窝就是“娃哈哈燕窝八宝粥”!

“你别不信我,这是实话,那些贪污的、害人的,身旁有仇家一直等着呢。死了以后,灵魂刚出窍就被其他鬼咬死了,不要以为鬼就不怕疼,那算是把鬼活活咬死,相当于古代的凌迟,就在你清醒的时候一片一片把肉刮下来,还不刮完,留着一点魂魄送你到十八层地狱受一辈子折磨。他们最不划算,人一辈子活多少年,等死了以后还要受苦多少年!”将军肚说,“你现在不明白不要紧,等你死了,你就明白了。”

我不想明白!

这人说话怎么每次都这么晦气!

我又把话题扯回来:“前几天请碟仙那群学生你们还记得吧?那天除了你们,他们有没有招惹到其他的鬼?”

“没有。”瘦子说,“碟仙就是束缚仪式,当时他们只束缚了我一个。”

我想也是,那盘子就那么大点,要是多站几个鬼,还不得挤爆了!

“可是,那几个小孩儿,有一个人有点不对劲儿。”将军肚说,“感觉阴森森的,身上像是有什么东西附着,我在旁边看的不清楚。”将军肚问瘦子,“你看清了没?”

瘦子说:“我也是刚死的,感觉不太清楚,应该是个女孩。”

女孩?我心里一震,难道真是胡雅婷?

临走,将军肚让瘦子递给我两张名片,说:“雷锋同志,现在这块儿归我们管,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儿,你随时来找我们。”

我听他口气挺大,一看就是个当大官的,顿时心生敬意。

拿着名片低头一看,将军肚那张名片上写着——“苟富贵——杨明村片警”,瘦子的名片上写着“勿相忘——杨明村片警秘书”。

送走了两只鬼,我正准备倒头接着睡,忽然手机伴随着纯正蓝色光芒铃铃的响起来。

我一看,是冯丽打过来的,接起来一听,冯丽在那边哭,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话都说不利索:“有鬼……呜呜呜……阿黄……救……救命……”

我一听这声音不对,心想这还了得,当下穿好了衣服往外跑,郊区找不到出租车,这时间也没公交车,我就骑着我的小自行车一路狂奔。

人命关天,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踩脚蹬子,这辈子蹬车都没蹬这么快过!我那二手自行车被我蹬得哐啷哐啷一阵乱响,路上还遇见一个开大奔的,头从车窗里伸出来冲我喊:“哥们儿,超速了哎!”

好容易到了张佳燕家楼底下,我扔了自行车就往上跑,连摁了几下门铃,正打算踹防盗门,门开了。

开门的是严浩,看样子也是刚来。

我问:“没事吧?”

严浩说:“她俩都没事。”

我这才松了口气,问:“那大半夜的打那电话是什么意思?”

严浩没说话,闪身让我进去。

张佳燕和冯丽两个人都好好的坐在沙发上,冯丽还在小声的啜泣,眼睛红肿着,张佳燕在旁边安抚她。

我一进门,就闻到股腥呼呼的味道,皱着眉问:“这什么味道?”

我话刚出口,冯丽“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吓了我一跳!

严浩叹了口气,指了指厨房。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跑到厨房去看,马上就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了。

那条活蹦乱跳的大狗刚才没出现。

为什么没出现?是因为它已经死了。

就死在厨房,被溺死的,身上的毛还湿漉漉的,看起来像个大耗子,嘴大张着,舌头吐出来,眼睛却已经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冯丽哭着道:“因为……因为……阿黄一直叫,吵得我们没法睡觉,我就把它关在卧室门外,它还一直撞门挠门,想要进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睡着了,睡到一半忽然听到阿黄在叫,就忽然醒了……”冯丽抽着鼻子说,“我心里害怕,想、想把阿黄带进来一起睡,我俩就起来找阿黄,结果……结果就看见阿黄它……”

严浩说:“那会儿它都已经死了,你怎么还能听见它叫?”

“我就是听见了嘛!”冯丽道,“不信你问燕燕,她说她也听到了。”

这是动物灵啊,我低头看了一眼,他们看不见,我能看见。

狗的尸体旁边,阿黄的灵魂正在厨房里团团绕圈,冲着客厅狂吠,却出不去。

“这房间在聚阴位,布局又不合理,”貔貅道,“能吸引鬼魂,人的魂魄倒无所谓,动物魂魄很容易被困。”

严浩问:“门窗都是锁好的吗?”

张佳燕和冯丽齐齐点头:“我们检查了好几遍。”

这就蹊跷了,门窗锁的好好的,狗却被人溺死了。

这不是普通人类能够做到的。

细细想来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凶手隔着一道门,悄无声息的杀死了一条凶狠的看门狗。

他既然能打开防盗门,那卧室一道薄薄的木门又怎么可能拦得住“他”?

若是“他”打开了门,正在睡觉的两个女孩会怎么样?

这么一闹,两个女孩是再也睡不着了,在客厅一直坐到天亮。

我出去找了个地方把阿黄的尸体埋了,回来时,两个女孩已经穿好了衣服,拿着书包准备上学。

临出门,冯丽眼圈又红了,说:“我感觉自己还能听见阿黄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那可不是吗,阿黄的魂魄还在厨房里,朝这边叫。

貔貅道:“阴间和阳界的联系就是生死阴阳,人或者动物刚死不久,身上阳气没有散尽,和其关系紧密之人就有可能听见魂体发出的声音。”

我说:“阿黄困在那里没法投胎,要不然咱们把它带出来吧?”

貔貅说:“它护主心切,把它留在那里,或许能对她们有帮助。”

我送他们到了学校,却也不敢走远,蹲在他们教学楼旁边抽烟,一边抽一边看旁边一个男学生,从四楼往下跳,“嘭”的一声,脑袋砸出来一个大坑,满地都是血。

那男学生在地上抽搐着,直到眼睛泛白,不动了。

谁说跳楼不疼,看这身上的筋抖的筛糠似的。

都是何苦呢?我弹弹烟灰,看着那男学生爬起来,干干净净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又往教学楼里走,然后走到同一个教室,从讲台前穿过,正在上课的老师和学生们看都没看他一眼,那男学生走到窗户旁边,忽然回头望了一眼正在上课的同龄人,然后又跳了下来。

“嘭”!

我眯着眼睛,心里有点不舒服,这情景看多久都不舒服!

男学生再次爬起来的时候,我喊:“哎哎,你……跳楼的,脑袋开花的那个。”

男学生转过头看我,一脸惊讶:“你能看见我?”

我说:“别跳了,别跳了,看着怪瘆人的!休息一会儿,过来聊聊天。”

男学生走过来,坐到我旁边。我说:“年纪轻轻的,干嘛寻死啊?”

男学生说:“当年高考没考好。”

“考不上大学也有别的事情做啊,这世界那么大,干什么不好?”

“其实跳下来我就后悔了。”男学生说,“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像我这样自杀的,必须每天重复自杀上千次,痛苦一百年,才有可能投胎。”

一时冲动想自杀的人多的很,跳楼是最愚蠢的行为之一,半途后悔了,你也不可能时光倒流跳回去。

正说话呢,我忽然觉得有视线看着我,一转头,却没看见人。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男学生伸手指着自己跳下来的窗口道,“刚才我看到了,那班里有一个女孩,被恶鬼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