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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沮丧地想:到头来我一个人都没救上,自己还挨了好几刀,掉胳膊掉身体的,我这是干嘛呢。

三娘蹲下来看我,道:“我一直在观察这座房子,除了那次起雾,你消失在雾里以外,其他时候,你做什么我都看不见了。”

她单手托腮,说道:“你好像能预料到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而且身体就算受到了损害还能长出来,可是看你,不像妖怪又不像鬼……”

这时候天空一道闪雷,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下来,但是三娘身上却一点水都没沾,因为凭空出现了一个男鬼,那男鬼举着一把油纸伞,给三娘遮雨。

三娘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雨点打到坑里,很快就把我的脖子淹没了。

我说:“我叫马力术,是一个道士。”

“不止这么简单吧……”三娘一伸手,她身后的那个男鬼马上递给她一堆东西,我一看,那竟然是我的衣服!三娘的纤纤玉指就开始在我的衣服里翻找起来。

这男鬼竟然把我的衣服从尸体上扒下来了!连男人都不放过,连尸体都不放过,真变态啊!

而且更让我不爽的是,这男鬼一副和三娘很熟的模样,我现在那个难受啊,就像看到热恋中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密切联系一样,马上就不高兴了。

于是我仔细打量了那个男鬼,惊讶地发现那个男鬼长着一张非常没有辨识度的脸,普通的眼睛、普通的鼻子、普通的嘴巴。按理说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就算现在我死死地盯着他看,然后闭眼回想他的模样,还是想不出来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就像是在路上捡了一粒沙子,你仔细观察了它,然后闭着眼睛把它扔到一个沙堆里,睁开眼睛,你依然找不到那粒沙子。

我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预感,我问那个鬼:“你是谁?”

“你能看得见我?”

那男人连声音都是普通到一点特色都没有,是让人听过就忘的类型。我原来总觉得那些说什么事情没有办法用语言来描述的作家都是词语匮乏,写不出来,今天一见这个普通到没有办法用言语来描述的鬼,我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连我这么渊博的人都有描述不出来的时候,也怪不得他们了。

可是我看着那个男鬼,总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我左思右想,小二楼的居民目前没有露面的,就只剩那一个人了……

不……不会吧!

我看着那个男鬼,越看越觉得我的猜测靠谱。

“你是不是……”我顿了一下,把那个恐怖的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下,才颤抖着问,“你是不是雷迪嘎嘎?”

男鬼疑惑地问:“什么?”

我连忙改口:“你是不是神偷佚名?”

男鬼戒备地看着我:“你究竟是谁?你是第一个认出我的人,为什么?”

这个……还真不好解释!

三娘奇怪地看着我:“你倒是个奇怪的人啊,就算我和佚名相处了几百年,如果他离开我一阵儿,我也会忘记他的长相,没想到你竟然一看见他就认出来他是谁了。”

“这个嘛……要怎么说呢……”其实我还真没记住他的长相。

“佚名死时曾经被鬼差通缉过,”三娘说,“鬼差拿着佚名的画像,却没有办法找到他,就算佚名从他们面前走过,鬼差也认不出来是他,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记住他的长相的?”

我能告诉你们我用的是排除法吗?

我淡然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看不出,你还真有两把刷子。”三娘也不追问,继续在我的衣服里翻,“你身上倒是有很多稀罕宝贝啊。”

说着,拿出了我的蓝屏小手机,翻来覆去地看。看起来这年代还没有手机,三娘拿着我的手机爱不释手。

然后她按了一个键,手机屏就发出了优雅的蓝光。

这就是蓝屏小手机和那些华而不实、几百万像素的手机的差别了——过了这么多天,它还有电!

超长待机——蓝屏小手机,你行的!

三娘看见了亮光,欢喜得不得了,说道:“这个宝贝好!”

我一下子就在雨中泪流满面了,想原来三娘用的都是爱大疯牌手机,而且每次都买最新款的,一部手机的价值能秒杀我小二楼里全部的电器。

当初爱大疯没有普及的时候三娘还是很舒心的,拿着手机在路上走,基本上所有人一见那手机就知道她是个事业有成的美丽女强人。后来随着经济全球化,中国加入WTO,汽油涨价,物价飞升,外国卖一百的东西中国卖五百,大家不拿钱当钱以后,街上拿着爱大疯的人越来越多,十个人里面有六个人拿着爱大疯,三个人拿着山寨爱大疯,还有一个不为潮流所迷惑的勇士,那就是我了。

这时候三娘拿着爱大疯就再没人羡慕地望着她了,她没有办法彰显自己的品位,所以十分苦恼。云美曾经说她听到过三娘自言自语,说打算把其他拿着爱大疯的人都灭了!

这话让我觉得很惊悚,因为三娘和其他人不一样啊,她想到什么还真的会去做啊!但是估计是后来三娘发现拿爱大疯的人太多了,灭起来比较困难,而且马上就要世界末日,大家一起毁灭,这个计划就搁浅了。

所以说,我从来没想到三娘会称赞我的蓝屏小手机好,这个三娘真是太朴实、太讨人喜欢了!

那堆衣服里还有黑胡子道士给我的葫芦,但是相比常见的葫芦,三娘更喜欢蓝屏小手机,一边道:“这个法宝有什么用?”一边举起了那个手机,我一看,手机上正显示着拨号110。

我连忙对三娘道:“不要举起那个手机,危险!”

三娘奇怪地问:“为什么?”

我说:“这样很危险,我跟你说个真事啊,你可别觉得这是小说。那是我上学时候的事儿了。我认识一个男同学,特别爱得瑟,他买了个防水的手机,你要知道,我上学的那个年代,防水手机多了不起、多拉风啊,于是那男的就天天显摆。一天,我们在操场上体育课,突然下起了雨,其他人全跑去避雨了,他不,他站在操场上拿着手机打电话,同学在远处叫他:‘快来避雨!’你猜那个人怎么样?”

三娘问道:“怎么样?”

我说:“这人得意扬扬地举起手机喊:‘不要紧,我的手机防水!’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雷劈下来,就把他烧焦了,人就死了!”

三娘和佚名对看了一眼,又茫然地看向我:“什么手机?”

此时天边一个雷闪过,“轰隆”一声劈中了旁边的枯树。

三娘终于明白了,收回蓝屏小手机,对我道:“这就是手机?”

我点点头。

110没接通,手机又返回待机画面了。

三娘道:“这个法宝的能力就是吸引雷?”

你这误会大发了!

我说:“吸引雷是附带的,主要功能更加强大!”

三娘的眼睛亮了,她想了想,拿出那只葫芦,娇笑着问我:“这个葫芦又有什么用?”

我一看坏了,她还惦记着这个葫芦呢!

这葫芦要是我自己的我肯定就白送她了,可问题是这葫芦是李伯通的啊,葫芦里还装着三娘的弟弟呢。想当初三娘天天追着李伯通屁股后面要这葫芦,李伯通都没给,这次我要是给三娘了,我可真没办法和李伯通交代了。

这么一想,我马上道:“这就是个普通的酒葫芦,没什么特别的!”

“嗯?”三娘拖着长声嗯了一声,然后用那双媚得能把人的魂勾出来的眼睛看着我,“真的吗?”

我纠结啊,我的头右边冒出了一个长着恶魔尾巴,穿着黑色清凉小皮衣的小三娘,那三娘风情万种地对我道:“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我脑子一晕,几乎马上就要招了。

这时,我的脑袋左边又冒出了一个裹得跟白色木乃伊一样的李伯通,李伯通拂尘一挥,冲我怒吼道:“你敢说?”

大家都知道,虽然所有人都喜欢美人,但是美与丑的杀伤力不可同日而语,你看到一个美人,顶多在未来一阵子回味回味,可是你看到个丑得‘惊天地、泣鬼神’的,有可能造成一辈子的阴影。

所以这时李伯通一对我吼,我马上一个激灵就从三娘的迷魂术里清醒了,我连忙认真地对三娘撒谎道:“没错,这就是个酒葫芦。”

三娘点点头:“哦,既然这样,这葫芦我就不要了。”说罢,拿着我的小蓝屏手机晃了晃,“不过这个我就拿走了,如果你不同意,可以摇手表示拒绝。”

我现在的手跟水草一样,也得摇得起来啊!你这不是欺负人嘛。

不过被你欺负,我也挺开心,那就不和你计较了。

“既然你不反对,那我就收下了。”三娘微微一笑,把那手机塞进兜里,然后对我说,“既然我们有缘,那我就帮帮你吧。”

说完,用手在我头顶摁了一下,我感觉一股暖流从她摁着的地方流入我的身体,同时脖子下面开始痒痒,像是摔破了的地方要长出新肉一般。

三娘站起来,拿过佚名手上的油纸伞,对我道:“我给你度了一点灵力,可以让你身体恢复得快些。”

说完,三娘嫣然一笑,把我的衣服放在一旁,和佚名走了。

我心中澎湃,忍不住对着三娘喊道:“三娘!”

三娘撑着油纸伞,在雨中悠然转身,那样子美得像是一张画。

我大声对她喊:“我一定会救你的!”

三娘显然觉得我这句话十分奇怪,掩嘴笑道:“那真是谢谢了。”然后和佚名走远了。

我感觉自己身体的生长速度真的加快了,三娘走后不到五分钟,我已经有小学生那么高了。我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想:虽然三娘现在忘了我是谁,但是她心里还是有我啊,你看她对我还是这么好。

等我身体长得差不多了,我就套上衣服,抓起葫芦,往小二楼的正门跑。我得弄明白现在这个时间要发生什么事。

现在的小二楼和刚才吊死鬼在的那会儿不同,楼房早就显得陈旧不堪,那破败的样子和我第一次见到小二楼的时候没多大区别。

门虚掩着,我一推,门就开了。

我进了屋子,闻见一股好久没人住的土味,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却发现一楼的一个房间的门缝里透着光。

我小心地走过去,凑在门那里听,只听见有女人在说话:“你觉不觉得那女人有古怪?”

又有一个男人说:“就是漂亮了点。”

女人又说:“她说她姓胡,她是不是狐狸精?”

男人笑了一声:“这么说村里老余头就是鱼精了?牛村长就是牛精了?别瞎想了,睡觉吧。”

我一想这对话怎么那么熟?这不是村里那个疯老太太说过的话吗?这么说的话,现在是疯老太太翠萍遇见三娘的那个时间段。按照发展,三娘已经进入小二楼,到楼上了。

按照翠萍的说法,这会儿楼下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我正打算上楼去看看三娘他们,谁知道又听见屋里传出了翠萍的声音。

“可是,我觉得这屋子里的其他人也怪怪的。”

其他人?我耳朵一下竖了起来。

男人说道:“这倒也是,那对老夫妻和那个男人看样子不是住在这里的,他们的穿着打扮也很古怪。”

老夫妻和男人?

难道是那个老头、老太太和吴昱?他们还在这里?

但是他们怎么只说三个人,没说那个女人呢?

我正在疑惑的时候,忽然感到背后有人,猛一回头,只见黑暗中,背对着我站着一个赤裸的男人。

那个男人只在腰间围了一条围巾,梳着一条大辫子,身上弥漫着一股腐臭味,然后那个男人缓缓转过了头。

这不是普通的转头,而是足足转了一百八十度,直接露出了半秃的额头!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男人盯着我半晌,忽然开口问道:“密斯特马?”

我的气儿一下子就顺下去了,原来是男人头啊!

男人头乐呵呵地说:“哎呀,密斯特马,好久不见,太好了,我还一直在想你到底怎么样了,看到你我就安心了!”

我说:“男人头?你……你哪来的身体?”

男人头说:“上次不是把你的头砍掉了嘛!”

原来这是我的身体啊!你还真不客气,就当自己的拿去用了!

男人头惋惜地说:“本来还有衣服的,但是不知道衣服被什么人偷走了。”男人头露出了愤怒的表情,“连死人的衣服都不放过,这小偷真可恶!”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呢,你连我的身体都不放过!

我问:“之后发生什么事了没有?”

男人头拍拍我的肩,说:“这里不好说话,跟我来。”

虽然我现在已经有身体了,但是看见自己的身体烂成这样还被人使用,我的心情真是异常复杂。

男人头带我往小鬼的房间走,边走边说:“你是不是长高了?”

我说:“我本来就有一米八。”

男人头说:“不是吧?你看我的身体和你的身体不一样高啊。”

我愤怒了,你非得逼我把真实身高说出来吗,而且你那身体已经烂成那样了,已经缩水了,你知不知道!

我执着地说:“我就一米八!”

男人头说:“不对啊……”

我怒了:“我二次发育了行不行?”

男人头见我生气,也不说了,点头说:“行,行!”然后小声嘟囔道,“二次发育是个什么东西?”

等进了小鬼的房间,我才发现吊死鬼也在那里,她这时已经变成了我熟悉的样子。

男人头和吊死鬼介绍:“这就是我和你介绍过的密斯特马。”

我说:“我叫马力术!”

“玛丽叔,你吼。”吊死鬼显然已经听男人头说过那天的事儿,认真地和我打招呼,然后捏着自己的舌头,不好意思地说,“真素对不起啊,如果上次偶胆纸大一点,你们就能救偶了。”

“唉,”我叹了口气,说,“这不怪你,都是命。”

“不过,”吊死鬼话锋一转,说,“偶也觉得不能全怪偶,那天你笑得也太吓伦了!”

给你个杆子你还真就着往上爬了,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反省自己为什么死啊!

小鬼还是老样子,蹲在地上看着我们。

我抓抓头,说:“其实吧,我想问你们一件事儿。”

吊死鬼问道:“神马事?”

我说:“这屋子里是不是有一对老夫妻,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

吊死鬼说:“其他伦都有,但素没有年轻女伦。”

男人头说:“你说的是那天被抓的那几个人吧?那对夫妻和戴眼镜的男人还在,年轻女人已经死了。”

“死了?”我大吃一惊,“怎么死的?”

“被那对老夫妻杀死的。”男人头说,“我从他们的对话听说,那对老夫妻似乎已经杀过很多人了,那次趁戴眼镜的男人没注意,就把那个女人杀死了。”

我吃惊地问:“那男人还和老夫妻在一起?”

男人头说:“他们已经对立了,其实那对老夫妻有很多机会可以杀年轻人,但是他们好像很顾忌那个年轻人,一直没敢对他下手,总是在说‘这男人是个厉害的男人,总是故意露出破绽引诱他们攻击,不能中他的计’,所以只是在试探他,我感觉最近他们就要再次展开行动了。”

他们还被吴昱那句“害了很多人”忽悠着哪!

什么故意露出破绽引诱他们攻击,那些就是真的破绽啊!

我说:“这可糟了!”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帮你,”男人头跟我说,“别人形容关系好都说和对方穿同一条裤子,现在咱俩是共用同一个身体,虽然臭了点、烂了点,但是我也不介意。所以现在,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你要有什么事儿,就和我们直说吧!”

本来挺好的一句话,怎么你说出来我就觉得有一种微妙的不高兴的感觉呢。

但是,是要去帮三娘还是要去帮吴昱呢?

我一下子头疼了。

现在这房子里有三娘和吴昱两拨人,如果我参与到三娘的事件中,就没办法顾及被变态老夫妻盯上的吴昱了。

三娘那边我知道事态会怎么发展,吴昱这边我就完全猜不到了。

我想了又想,决定先去帮吴昱,因为之前无论我怎么努力,男人头和吊死鬼都死了,这次三娘他们倒没什么危险,佚名还因祸得福地转世成了聪明伶俐的雷迪嘎嘎,三娘的弟弟虽然被收到了葫芦里,但也算不上有什么生命危险,等以后我说服李伯通让他把那个男狐狸精放出来就行了。我只要拦住翠萍,别让她害怕往河边奔就好了。

我这么一琢磨,就下定了决心,还是去吴昱那里。

我刚下定决心,一抬头,见吊死鬼和男人头正一起往外飘。

我连忙叫住他们:“你们干吗去?”

吊死鬼说:“偶喜欢小孩,偶们想去看看辣个孕妇。”

我马上把门堵住:“不许去!”

上次就是因为你俩跑去看翠萍,把人家吓得去找她哥,去找她哥又听到了三娘和佚名说话,然后才跑出屋子,踏入了死河。

你们还想去吓唬人家!

“辣就算了。”吊死鬼郁闷地说。

我问男人头:“吴昱……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住在哪里?”

男人头说:“在楼上。”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声音,我连忙跑到门口去看,原来是翠萍从房间里走出来,敲她隔壁房间的门,边敲边说:“哥,我有点害怕,想和你说说话。”

怎么没人吓她她还是跑来了!

按疯老太太的说法,这会儿应该是正好见到她哥哥上楼,她才跟了上去。但是现在这时候和原来不同,翠萍敲了会儿门,没人理,看来她哥哥已经上楼了,翠萍犹豫了一会儿,也上楼了。

我连忙跟在她身后跑了上去。

三娘和一个男人站在门口,看来那个色迷迷的男人就是翠萍的哥哥了。男人手里拿着窝窝头,问道:“姑娘,你饿不饿?我这有点吃的。”

三娘笑着说:“大哥,谢谢你,可是我不吃素。”

翠萍旁边还站着一个男的,端着一个盘子,说:“窝窝头有什么好吃的,我这有饺子。”

我一看,那不是吴昱吗!

我的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我看你真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死到临头了还在这儿拿饺子吊狐狸精哪!

“饺子?”三娘歪着头,很有兴趣地问道,“什么馅儿的?”

吴昱说:“米饭馅儿的。”

大家马上陷入沉默。

你们还在吃米饭馅儿的饺子呢……干吗不直接吃米饭!

三娘看了看窝窝头,又看了看饺子,拿过翠萍哥哥手里的窝窝头,笑道:“谢谢。”

然后进了屋。

吴昱伤心地看着自己的饺子。

翠萍过去拉她哥哥,道:“哥,你真是的,咱们干粮本来就不多了。”

吴昱把饺子给他们道:“你们收着吧。”

然后用失恋一样的神情叹了口气。

翠萍一抬头,看见我,奇怪地问:“你是谁?”

吴昱叫道:“啊……你不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