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的声音不咸也不淡,听不出丝毫喜怒哀乐,还慢条斯理地从桌上的中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徐徐抽了起来。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说的到好听,这根本是自欺欺人的鬼话,你去听听外面的人都说了什么?”

我冷哼一声,不怕死地继续又顶撞着他。

我想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才会一二再,再二三地去顶撞他,他没有生气,没有发怒,我这样横冲直撞跑进来质问已经是不知几世在佛祖面前烧了高香,可是,我就是气不过,一切都因他的那句“陪我喝一杯去”而起,要不是那天晚上,他硬拉着我去喝酒,还喝了酩酊大醉,我想这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那…”他吸了一口烟,轻轻地又从两片薄唇间吐了出来,然后,慢条斯理地从办公椅上站起,缓缓地向我走了过来。

见他走到我的身边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莫名地慌了起来,他高大笔挺的身形象一座山一样压向我,莫名的压迫感让我险些喘不过气来,不想离他这么近,我后退一步,拉开了他与我之间的距离,没想到,他却又跟上了一步,两道深邃的眸光定定地看着我,凉薄的唇轻启。

“那你说怎么办?”

破天荒地,“魔鬼市长”居然询问我的意见,是呵,能怎么办?她们只是爱说一些家长理短而已,难道要开除她们的工作不成,毕竟,现在这个社会,找一份工作是那么的不易。

我经历过找工作的酸甜苦辣,所以,我也不忍心让那些人再去踏上我昔日应聘的艰苦之路。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是市长。”

我机智地又把问题丢给了他。

“你说,那天晚上你要是把我的车托人开回去不就好了。”

想不到,堂堂腾市长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到埋怨起我来,要不是他,我最近也不会绯闻缠身,搞得夜不能寐,我还真是欲哭无泪了。

“要不是你喝醉了,这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腾市长,我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安稳觉了,你还好意思埋怨我。”

明明是怒骂的话语,可是说出口却有带着缕缕撒娇的味儿,这是我的声音吗?我都不敢相信了,汗。

听了我的话,他阴鸷的眸光变得柔和起来,吸尽最后一口烟,烟蒂从他修长的指节上滑落,他抬起手臂,手掌撑在了墙壁上,单手把我因在了墙壁与他胸膛之间。

他的头俯了下来,视线与我齐平,刹那间,呼息几可交闻,淡淡男性冷寒的香味钻入我的鼻孔,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我的心猛地一颤,心跳开始加速起来。

他性感的唇向我压了过来,他又要吻我吗?莫名其妙,我的纤白素手死死地抠住墙壁的缝隙,堂堂H市市长完全象一个登徒子,我又想一巴掌挥向他好阻此他这种轻薄的行为,可是,现在的他不似那天喝醉了,清醒保持着理智的他,我还能不计后果地打他一耳光吗,我脑中天人交战,我不敢…

我屏住气息,以为…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没想到他的唇在离我唇一寸许的地方停了下来。

“给我闹绯闻,你就真的这么痛苦难受。”

话语很轻很柔,象是从他的喉咙处挤出,可是,我却清楚地听到了。

“是的。”我一向是一个没有心计的女人,所以,心理这么想自然这么回答。

那一刻,他的脸上蔓过一阵惊讶,随即唇边牵出一朵淡淡的笑痕,也许是,我的拒绝让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的唇离开少许轻轻地对我说道。

“你以为我会吻你,傻样。”

然后,房门被人叩响了,门没有上锁,我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道华贵的门扉就被人推了开来,随着高跟鞋声落,一阵刺鼻的香味即刻而入。

“鹏翔,今天是情人节,你送我什么礼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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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排卵期

我微一怔,是谁?敢如此亲昵地叫着眼前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我真想目睹一下这个女人的芳容,然后,我抬起头,别过脸,就看到了站在离我们两米远不到身着一件淡紫色风裙的女人,女人身材很高挑,头发做成了大甩花,卷筒似的秀发散在肩边,小腰是那样的细,全身的线条是那么的柔美,她的五官很美,很精致,大约只有巴掌那么,给人的感觉有点儿我见犹怜的味道,那双细长的丹凤眼直直地瞪着我们,甜美的笑容僵在了唇边,面上蔓过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有点儿哀怨,但是,更多的是责怒。

也许是她没有想到会碰到我与腾鹏翔亲密的一幕,当我看到她的幽怨的视线停留腾市长抚着肩膀的手掌时,我这才觉得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般,后知后觉地甩开了腾市长的手,不管她是谁?被她碰到,我总是十分难堪的。

她的眼睛一直未曾离开我,我瞟了她一眼,有一种作贼心虚的感觉,毕竟被人抓了一个现形,明明是来澄清误会的,偏偏又被人看到了这暧昧的画面,我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转过身子,踩着零乱的步子离开,而身后,传来了一句腾鹏翔迷人低沉的嗓音。

“你来干什么?”

*

整个一上午我的办公室都很是风平浪静,也没有再听到丝毫的流言非语了,可能是我对腾鹏翔说的话还是起了作用,早晨去找他的那个女人是谁呢?我思索着,那高贵而淡雅的气质绝非是一个工薪阶层所有,有一股小家碧玉的味儿。

女朋友,情人…

卡,我命令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毕竟,即便是他的女朋友,他养的小情人,那也压根儿与我没有半点儿关系。

当办公室的时针指正五点,我拿起拖把简单做了一下卫生,用毛巾拂掉办公桌上的细微粉尘,然后,拿着包包转身走出自己的办公室。

马路上,细雨霏霏,早晨还明明是一个艳阳天,这多变的天气说下雨就下雨,不过,今天是情人节下雨才能显出那份浪漫的气氛,我没带雨具,可能是因为下雨,街上连计程车也少见,好不容易拦下一辆确装满了人。

我气馁地在细雨中慢慢地行走着,额角秀发被淋湿了,衣服也湿了,我沾水的眼角不经意间瞟到了与我擦肩而过的一对年轻情侣,女人手中捧着一大束娇嫩的玫瑰,被人男人轻轻地拥着,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她们也没有带伞,雨水直直地飘落在她们的身上,可是,却给人一种浪漫温馨幸福的感觉,相比较之下,我是落了单的孤雁,心境自是凄凉…

那女人嘴角不断扩深的笑容刹那间就蛰痛了我的心,往年的情人节,都有徐恩泽陪着我,而今天,莫名地,徐恩泽款款深情对我献花把我当宝的情景在我脑海里不停回旋,徐恩泽,徐恩泽,我在心里痛苦地呼唤着这个名字,自从上次他怒极而去后,我便没有了他的音讯,今生注定是要失去了,原来,我还是没有忘记他,苦涩在我心中蔓延蔓延,蔓延至心灵的最深处。

情人节之于我来说,注定是泪雨纷飞。

就在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雨地里行进着的时候,只听空气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嘎止”声,一辆华贵的劳斯莱斯停在了我身旁,脚下的水坑被车轮狠狠一辗刹时溅起了无数朵浑白的小水花,那水却全溅洒到了我的身上,我的鞋子脏了,连底裤也打湿了,我有些哀怨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这辆车,心中暗骂,什么地方不停,偏偏在我的脚边来停,还弄得我一身湿。

就在我掏出纸巾弯下腰身仔细地擦拭着我被打湿的鞋背时,华贵劳斯莱斯车门被人打开了,一只漂亮的紫色的高跟鞋尖率先着地,一阵淡雅而熟悉的香味迎面扑来。

被这阵幽淡的香味所扰,我撑起身子准备看看从车厢里走出的是什么高贵的女人,不经意间却有一道非常好听嗓音切入耳膜。

“傅小姐,你好。”

回首,我便看到了那张精致的五官,淡淡的妆容,两束卷筒花发尾是那么地耀眼,气质高雅,然而,细长的丹凤眼里闪烁的眸光却比上午要犀利…

“你好。”我不知道她是谁,只好本能地回礼着。

“小姐。”这时,从车厢里走出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身穿蓝色简便装的男人,他走到她身后,毕恭毕敬地递上一个牛皮袋。

“傅小姐。”女人修长涂满丹红指节有意识地掂了掂手中牛皮纸袋的份量。

“这个给你,希望你以后能自重一些。”

语毕,她把那个牛皮纸袋往我怀中一塞,然后,转身就钻入了车厢。

我一愣,自尊,她让我自尊什么?我忽然想起上午,她撞到了我与腾鹏翔的一幕,刹时回过神来。

慌乱中,我打开牛皮纸袋一开,果然是一大叠整齐的百元人头大钞,这算什么?一股怒气从我心底油然而生。

她无缘无故给我这么多钱是什么意思?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这些钱,车子还没有启动,我冲上前,把牛皮纸袋从半敞开的车窗对着她扔了进去,太侮辱人了,这女人身份已经揭晓了,腾鹏翔的未婚妻。

也许是她没有想到我会把钱扔回给她,毕竟,在有钱人的眼中,我们这些无钱的人是没有骨气,见钱眼开的。

她的表情微愣了一秒,然后,唇际勾着一缕鄙夷。

“傅小姐,你是聪明人,谣言满天飞舞,你已经成了整个H市的大红人了,腾鹏翔,你要不起。”

冰冷的声音带着浓烈的警告,漂亮的五官冷肃起来,黑而晶亮的眼瞳闪发出怨毒一般的光芒。

冷冷地向我宣誓着腾鹏翔只属于她。

“从来不敢奢望,这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见她是为那件事情生气,我试着想解释,没想到她不给我机会。

“希望如此,不过,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撂下狠话,她给了我一个凌厉的眼神,这才轻启朱唇“李叔,开车。”

车子如离弦的箭一样疾驰而去,消失在了雨帘中。

当腾鹏翔是宝啊,才不稀罕了,我真是被气得眼冒金星,都是绯闻惹得祸…

*

我拿着钥匙刚打车门,就被一道冷柔的声音唤住。

“傅小姐,等你多时了。”一身职业套装的徐管家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徐管家。”好久不曾与她联系了,这么多天,我都快忘记自己有一个未曾谋面的老公了,而徐管家的出现提醒着我准没好事。

“这是先生送你的玫瑰。”她递给我一捧娇艳欲滴的花儿,花儿上还淌露着露珠。

“呃…”

我接过花,垂下眼帘看着这些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儿。

“你还是没有怀孕。”徐管家的语气里带着一缕浓烈的失望。

“先生问你啥时候是排卵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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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错觉吗?

“你还是没有怀孕。”徐管家的语气里带着一缕浓烈的失望。

“先生问你啥时候是排卵期?”

啥,排卵期,听到这三个字,我的脑袋即时嗡嗡作响,一下子脸孔烫得厉害,抬眼望环视了一下周围,我深怕隔壁邻居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四处静寂的环境让我这才放下心来。

“徐管家进去坐坐嘛。”

我不想与徐管家站在自家门口讨论这种事情。

我想万一被这幢小区的邻居们碰倒,那么,我真的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了,难以在这儿再生活下去。

“不了,傅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徐管家没得到我的回答,语气开始不耐烦起来,还有一眼无一眼地瞟向我的平坦有肚子。

我知道她可能是受到了“东家”的一些压力,以前的她虽冷漠,却从来不会心急如焚,而现在…毕竟,她也是受命于人,与我都是同样可怜的女人。

我也不想为难他,不管怎么逃避,当初签下的一纸契约不可能作废?不管怎么逃避,我终究逃不过要为一名陌生男人生下一个儿子的事实?

“傅小姐。”见我沉默似金,摆明有一点儿拒绝的态度,徐管家冷下脸子来。

“医生给你母亲做了全面检查,说你母亲的情况很不乐观,建议引用国外先进临床质子治疗手术,而这项手术成功机率高达百分之三十六,不过,费用好几百万,如果你想救你的母亲,最好尽快怀上先生的孩子,而那个孩子可以救你母亲的命,当然,如果你想毁约就请准备一千万的违约金。”

徐管家温柔的脸,冷漠的声音硬生生在我稍稍平静的心海上划出好长的一道血口子,母亲的命,违约金一千万,而这些都是压在我心上一块又一块沉重的巨石,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被它她们压着,连气也喘不过来。

是的,这些沉重的话让我坚强的心溃不成军,我毫无意识地启动着双唇。

“这几天就是排卵期。”

是的,我照实说了,我的月事刚刚来过,即然无法避免,那么,就尽快努力地怀上“他”的孩子,再生下孩子,结束这人非人鬼非鬼的生活,只是,十月怀胎,血脉相连,骨肉分离那道染血的伤痕恐怕终将一生也难缝合,但是,现在的我已经顾不得这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

“好,那么,就今天晚上吧,你吃了晚饭过来。”徐管家听到了满意的答垩案后,眼底有了些许的柔意。

徐管家走了,而我静忤在门口好久,好久也找不回来自己的意识。

我知道我没有选择,没有人能帮助我,母亲的手术是一笔巨款,那是工薪阶层的我起码也奋斗几十年也赚不到的钱,垂下眼帘,我幽伤的视线落在了娇媚的大红色玫瑰花瓣上,泪象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就洒落在了花朵上…这炫丽夺目的玫瑰扎痛了我的眼睛,多么的讽刺呵。

没有情,没有爱,玫瑰花,情人节对于我来说就是天大的讽刺,漂亮的花瓣渐渐从无力的手臂上滑落到地。

*

暗夜。

我立在窗口,神情木然,抬眼眺望着窗外的夜景。

远处明灯璀璨,近处花木抚疏,院子里墙面上那卷筒形的剌叭花已经枯萎了,而那繁茂的枝叶在夜风中摇曳在月光下拖下一道又一道长长的影子。

除了麻木外,我已经没有笔墨来形容我此时的心境了。

象个木偶一般,被她们清洗着身体,视线再一次被黑色的布块挡住…寂静的空间里,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阵男性淡淡的薄荷清香夹杂着一缕刮胡水的味道袭入鼻冀处,一双温热的大掌就此伸向我的脖颈,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凝脂玉肤,然后,沿着我的胸钱慢慢下滑,落致我纤细的腰身处,食指勾起浴衣袍子的腰带轻轻地划开,浴衣袍子从我身上滑落致地,风儿蔓过我的肌肤,冷意钻入心孔。

我知道他正在欣赏着我美丽的同体,因为,我听到了他抽气彼落的声音,尽管是与他有过两次肌肤之亲,尽管还有胸衣与内裤遮挡我的重点部位,可是,女性天生的羞耻感让我狠狠地用牙齿咬住嘴唇,想用手多挡住自己的一些露裸在外的肌肤,我抬起手…

然而,他不许,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别…”

可是,他并没有理会我的话,房间里飘弥着一股浓烈的红酒清香。

“请别…这…”我还没来得及说完,他已经狠狠地據住了我的红唇,清凉的液体猛地灌入我口里,我拒绝接受这股清凉的液体,可是,他却堵住我的嘴唇不愿离开,迫不得已,我吞下那口辛辣的红酒。

在我还为及唤气时,他的舌头已经伸进我的口腔,在里胡搅蛮缠起来。

由于红酒呛喉的关系,不知道是不是醉了,我居然挣扎了几下就向一湾绵水一样软了下来,任他搂在怀里,他的吻也不再象原来的狂风暴雨,而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轻轻地吻着我,舔着我,灵活的舌穿梭在我口里,诱我与他一起嬉戏。

终于吻够了,滚烫令人窒息的吻这才转移阵地,含住了我的耳珠,在我身体滑过一阵战粟后,便从我锁骨线上一路下滑,落到我胸前的…我清想地感到那灼烈的感觉…整个身子焚烧了起来。

空虚的感觉让我心中可耻感倍增。

带着某种宠溺,他轻轻地进入我的身子,我的身体开始紧崩起来,而他却停止了动作,想待我疼痛缓过…

一滴湿意滴落到我的胸口,滚烫的热度浸入我的心房,似想温暖我冰凉的心口。

他在压抑吗?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疼惜我…或者这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然后,铺天盖地,毁天灭地的亘古不变的运垩动夺去了我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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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行

他轻轻地啃舔着我的唇…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在一阵窒息的颠狂后,终于释放出…

一场没有爱,只有性,没有情,只有魔鬼契约的交易就此结束。:

耳际气喘如牛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没有言语,干净利落地抽身,不带任何一丝卷恋,听闻着轻微的关门声响传来,他离开了,冷漠如斯,来去匆匆,让我感觉欢爱的过程里一份深深卷恋是一种错觉。

屋子里一室的糜欢归于平静,嗅闻着空气里那缕隐隐的糜欢气息,我的心惆怅起来,再也不想忍受这难堪的折磨,纤细的五指轻搁在坪坦的小腹部上,我开合志两片苍白的唇瓣“傅雪吟,怀上吧。”

我真诚地向苍天祈求,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与一个陌生男人的交欢。

我撕下了眼睛上的黑色布块,待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了身下那皱巴巴的床单,雪白的床单上还有一团湿濡的水印子,一团细小亮晶晶的东西闪耀在灯光下…刺痛我的眼瞳,更刺痛了我的心,那是魔鬼交易留下的无可毁灭的罪证,它提醒着我自己有多脏,脏得用尽长江的水也难洗去我身上的污垢,我慌乱地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胡乱地穿上,不顾下身大腿根部火烧似的剧痛,逃也似地冲出那间充满了罪恶的房间。

*

“傅小姐。”

徐管家见我面色苍白地奔下楼来,拧着眉头轻轻地唤了一声。

我没有回答,脑子里盘旋着刚才灯光下闪耀的晶亮液体,我飞快地越过她,只听到身后传来了她焦急的叮嘱的声音。

“傅小姐,先生说以后的时间改成每一周的一三五。”

我疯了似地冲出那幢我梦中重复了多次的魔鬼地狱,耳边一直回旋着徐管家的那句话。

“每一周的一三五。”

侍寝的时间,每一周的一三五,我扑在一个闪发出银白光芒的广告灯箱旁,疯狂地大笑起来,两湾湿意从我的眼角止不住地往下滑落,拼命下坠,拼命下坠,湿了我的衣襟,而我的视线早已浮上透明的水色,渐渐模糊一片。

感觉下体有着粘乎首的东西滑至内裤…

我恶心自己,我好脏,好脏,世上这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是我要落得为别人借腹生子的命运?

我多羡慕这些在街上挽着男友或者老公一脸幸福散步的女人,而我可还会拥有这样的幸福?爱情,幸福恐怕在我接受那一纸魔鬼契约的时候就已经统统离我远去。

我挥着衣袖,擦掉眼角不断流出的泪,抬眼看着前方隐隐绰绰的灯光,路途虽艰难遥远,可是,我必须坚持走下去,走下去…

*

不管如何伤心?如何难过?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我整理了一天的文件,当窗外的夕阳西射进几缕碎金的阳光时,我收拾好打印的资料,拿起包包走出了办公室,就步出市办厅金碧辉煌的大门槛,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街上车水马如龙,我急匆匆地穿梭在街道上,抬腕看一下手表,深怕错过了五点四十的公交车。

一道车胎辗过地面的声音在空气里重重地响起。

待我回头一看,便看到了一辆蓝色的迈巴赫大刺刺地停在了身前。

这车好眼熟,是…我还来不及多想,变色玻璃车窗已经徐徐摇下,关敞开的车窗露出一张意气风发,轮廓有形的俊美脸孔,笔挺雪白的衬衫,深蓝色亚麻利手工西服,今天的他没有戴领带,衬衫的纽扣解开了几颗,露出古铜色的肌肤,是那么性感迷人,看起来比平时还有帅气几分,腾鹏翔,我心一惊,急忙跳开一步,见我把他当成了洪水猛兽,他漂亮的眉宇不满地拧了起来,整个俊脸倏地一沉,深深表示出他的不满。

“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你不成。”他白了我一眼后薄唇再度轻启,直接下着命令。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