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

亲们不给力,暮阳没动力,藤市长是好男人,不是大家心目中的渣男,他有苦衷,这样对待女主。

第87章

“这是我捡到的两条带子,还有一张检验报告,我想送给藤市长你过目一下。”

我把那两条皮带以及那一纸检验书摊在了藤鹏翔的面前,藤鹏翔垂下眼帘,当他看完摆放在他眼前的物品时,整张俊美的脸庞紫了又青,青了又紫,片刻间,俊脸上掠过朵朵鸟云。

修长的指节捏握住手上那宗案卷边角,握著墨笔钢笔的手一顿,那浓黑的墨水从笔尖上溢出,滴落到白色的案卷上泛滥开来,不多时,已经在白色的案卷上喧染了一朵黑色的梅花,浓黑的墨汁滴浸到白色的纸签上,就好比是一滴黑色的墨汁坠落到一湾清澈的池水中,却将一池的春水搅动染黑,再也无法恢复到原有干净的最初。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眸子低垂,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瞳某些波动的情绪,削簿的唇峰掀动,出口的话语不咸也不淡,丝毫听不出半分喜怒哀乐。

“藤市长,不好意思,这款雄鹰腰带走前几天我从你腰间抽下来的,而另一条则是宋毅丢在我房间里的,如果说这样对你是宋毅的身份还有疑问的话?这一纸检验报告是你与孩子的函A鉴定,请你看一看那个结果,结果明明显示你与宝宝是亲子关系。”

我知道我不知羞耻,居然面对面地给他提起那天的事情,尽管我的脸庞早已染上了缕缕红晕,可是,我还是要说,一定要说出来的,即然结果已经出来了,说明他就是宋毅,那么,我就必须要与他谈一谈宝宝的抚养权,虽然,我没有权利这样说,我无法在让宝宝生活在藤家,终将一天,他会结婚生子,那宝宝到底算什么?

猛地,只听“啪”的一声,他用力地合上手上的案卷,并把我捶放在桌上的那一纸检验报告撕得粉碎,一把用力地揶向了我,我费了九牛二虎好不容易得来的检验报告,我眼睁睁地看着它在他的大掌里扭曲、变形,最终变成了一片又一片零星的凉片从我的眼前飘落而下,无力地散向办公室的各个角落,我一惊,我想不到他会这么不讲理地撕毁我呈现的东西,面情一怔。

“缚雪吟,我不知道你这样苦苦纠缠着宋毅的身份有什么意义?”幽深的眸光直直地盯望着我,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迸出,并且大手用力一挥,他积压多时的滔天怒气终于狂倾而出,办公桌上的案卷、笔筒、墨水钢笔还有烟灰缸全都被他掀翻到地,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刹那间,玻璃烟灰缸破碎了一地,透明染着烟灰的玻璃碎渣四处飞溅,一块玻璃碎渣弹了起来,划破了我的脚背,我只感觉象是有针尖扎进了血肉里,血便从我的脚背上汩汩而出。我顾不上那疼,只能把手撑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发怒,在我的印象里,藤鹏翔即使是再狂怒也不会有这么野蛮的一面,他永远是斯文俊美的。

墨水钢笔被他用力一掷弹出去老远,那浓黑的墨汁从笔尖处缓缓流出,滴落到了华丽的地板砖上,开出了无数朵椎心人魂的小黑花。

“为什么你就不留一点空间给别人?一定要这样苦苦相逼?”

他染着红色火焰的双瞳狠狠地扫射向了我,怒声质问,象疯了一样高大健硕的身形,疾步绕过办公桌三步两步奔到了我面前,俊美梃拔的高大身形象一座山一样就压向了我,垂下眼帘,那对燃烧着狂炽黑眸的眼瞳就这样直直地逼视着我,灼热的气息倾吐在我的脸庞上,逼?是我逼他吗?我有在逼他吗?至始至终,是他设计了一连串的骗局让我钻,我不能惧于他的威严,要不,我所做的一切全都会前功尽弃。

“你就是宋毅是不是?”我的这个问题,很白痴,很傻气,明明从他刚刚怒发冲冠的模样看来,他虽没有承认,可是,已经默认了,可是,我就是不甘心,非得逼到他亲自承认才能心安理得。

不知道为什么他听了这句话后,俊美的五官倏然扭曲,他一把揪起我的衣颔,黑亮的瞳仁寒光迸闪,片刻间,就充斥着鲜红的血丝,他象一头即将要埋没理智的狂兽,张着他的血盆大口欲将要把我吞入腹中,咀嚼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刺,看着他揪握住我的衣领的手背处青筋贲起,我的背心一阵发麻,发凉,面对这样怒火中烧的藤鹏翔,我心中升起了一缕害怕的感觉。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淡下眼瞳,没想到他阴霾布满的俊容就向着我俯了下来,滚烫而火热的唇就莫名地搂住我的红唇,和…”这个男人怒火狂烧却还要吃我豆腐,上一次是为了取得函A鉴定的一些样品,他已经占我便宜了,我的脑海里回绕着他把我按压在蓄满浴室的为所欲为的画面,和…这一次,我怎么都不能让他遂愿,当我知道他与宋毅是同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开始恨他了,如果以前,我曾经对他有过好感,有过异性的吸引,可是,他不能这样把我玩弄在鼓掌中,自从得知他就是宋毅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坠入了一湾寒潭深渊,那曾经的一丝好感全都被一抹恨意占据,因为,他是那么地高高在上,不仅拥有着在人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权势,并且,还用千万巨资设局来玩弄我,这一切,只因我是一个身份卑微的灰姑娘,这个俊美却权势滔天的男人,我恨他。

拼命挣扎的那一刻,他的手指抬起,紧紧地捏握住我的下领骨,然后,灵活的长舌拼命地捣进了我的口里,长驱直入,直抵我喉咙深处,一阵作呕的感觉从我心底油然而生,他不理我的感觉,只是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在我身上,我也火了,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女人,他不可以这样三翻五次地羞侮我,就算他是真正的宋毅,在我与他的协议解除了的今天,他也没有权利这样对我,我开始用脚踢他,踢他的腿,踢他的脚,总之,能踢到的地方,我都会踢,当我的脚不停在他身侧乱舞之时,他用双腿死死地夹住了我,而我却趁他松手之际,张开了张唇一口便便狠狠地对着他的唇咬了下去,刹时间,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里蔓延,一点一滴地浸入了彼此的心腑,我狠狠地咬着他的唇,可是,他只是重重地顺了一口气,并没有因疼痛而松开我,我记得曾经我也这样打败那个想占我便宜的黛兢宇,藤鹏翔毕竟不是黛兢宇,他仍然不肯松开夹住我的腿,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地咬住了他,没想到,他的大掌从我的衣领子里探入,准确无误地一把狠狠地搂住我的枝乳,那蛮横的力道用得很大,好象丝毫不在乎会弄痛我一般,最开始,我还能咬紧牙关承受,然而,他的力道越来越炽,象是不挤破我的乳口房誓不罢休一般,终于,在热汗从我的额际滴滴洒落之际,我再也无法承受胸口那椎心的疼痛,惨叫一声,终于无力地松开了咬住他唇瓣的红唇,鲜红的血汁从他性感的唇际纷纷洒落,那血源源不断从他的嘴角蜿蜒而下,由于下巴沾染了几缕血汁,让他整个立体的五官看起来多了一抹冷妄与阴戾。

漂亮的瞳仁急剧地收缩,眸底掠过一抹精光,抬手抹了一下下颌骨,在看到白暂的掌心沾染的殷红的血丝后,整个五官倏在扭曲,然后,他象一只敏捷的非洲黑豹,大掌一把捏握住我的双手,并且,把我的双手反剪于身后,让我前身倾向于他,在我又踢又咬中,他已经掀开了我衣衫的衣襟口,修长的指节挑开我的蕾丝罩杯,我整个白色的胸脯便呼之欲出,高耸入云端的胸脯由于我的拼命挣扎不断在他胸膛上磨蹭,屋子里男性的抽气声此起彼落,他的鼻息也越来越粗重,我知道他凝望着我眼睛里升起的那股红色的火苗代表着什么。

“不,藤鹏翔,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低低地哀求着,对他这样的行为很气恼,这个时候也很无奈,险些就哭了出来。

“傅雪吟,我给过你机会,是你硬要用手中的尖刀捅破这一层薄薄的膜,现在,怪不得我。”他哑着声音冲着我嘶吼,双眼猩红,那暴怒发狂的样子好象就要吞了我一般。

都说一个人的忍耐是有底限的,我好象就触到了他最后的那丝底线。

说完,他就把我一把按压在他那张偌大的办公桌上,挺拔的虎躯整个覆了上来,强行压在我的身子,俯下了头就含住我暴露在空气里那两粒红色的果子,拼命地吮吸,啃咬,我想喊,想叫,可是,发出的声音全成了无声的唇语,那悲惨的声音全卡在了喉咙深处。

他,怒发冲冠,横冲直撞,而我泪雨纷飞,被迫承欢,外人很难想象,堂堂人市的魔鬼市长居然敢在他那张办公桌上强口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他挺拔的模糊身影还在晃动,不想看到他扭曲的五官,满脸的阴戾,我缓缓阖上了眼帘,湿湿的泪滴从我闭合的眼角沉重下坠。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凉的泪顺着我耳际发丝不断地滴落,滴至到了他那张檀香木制的办公桌上。他残口暴的行为象一枚炸弹一样投入我心海里,心海上缭起朵朵飘渺的黑花。

是那么凄楚苍凉,那一刻,我仿若听不到了世界任何的一点儿声音了。

被他这样发狠发狂地要着,我的那里很干也很涩,感觉自己的心如置身于冰窖中再也没有了热度。

我是一俱僵尸,而他就是一头魔鬼,没有了灵魂了,失了心的魔鬼。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淋淋沥沥的小雨,我迷离的视线凝向了那如一线雨丝的细雨,伤心,痛基,难过,绝望,心碎,各种感觉齐涌向我心瓣尖。眼帘缓缓合上,眼角的冰凉还在盈坠。

终于发泄完那滔天的怒气,他抽身离开,系着裤头,我却静静地躺在那儿,僵硬的身子只是一具没有心的躯壳。

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直直地凝视着那白色天花板,天花板上倒映在窗外的一些隐隐绰绰的树影,多么象一缕又一缕招魂的鬼影子。

窗外徐徐飘进来了一阵冷风,吹袭着我暴口露在空气里的凝脂玉肤,耳际传来了,“扑嗤”的一记响声,紧接着,我就闻到了那尼古丁的味道,还夹杂着那缕缕冷寒的香味,曾经那冷寒的柠檬香味让我留恋忘返,现在,我只想把它排拒在我的心门之外,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缓缓地从那张办公桑上撑起身子,下身传来了火烧似的剧痛,在我撑起身的时候,藤鹏翔步伐从窗台那边步了过来,食指夹着香烟,另一手向我伸了过来,双指摊开,想拉我起身,抬起眼帘,我望着满面充斥着负疚神色的脸孔,还有眸底闪过一缕悔意。

勾唇扯出了一记淡淡的笑容,我没有理他,吃力地从桌子上起身,动手整理着自己的衣裙,伸指捋平满是皱褶的裙摆,无视于他那支僵在空气里的手掌。

轻轻地对吐出一句“我恨你。”短短的三个字已经非常明显地诉说了我此刻的心如死灰,那一刻,我的眼尾扫到了那支僵在空气里的手掌明显一僵,是的,藤鹏翔,我恨你,在他的眼中,我就是个卖口淫口女,任何时候都可以强权霸道地占有,我踩着微碎的步子举步艰难,一步一步龟速地走向门边,下身火烧似的剧痛提醒着那个男人的霸道与冷咧,这就是我惹到他的下场吗?是的,我认输了,在争夺宝宝的事件里,我输得太彻底,他可以强。暴我,只因,我与他有一纸契约在先,我又能向谁诉说心中那份卑微的痛苦

走出市办公厅的那一刻,一阵风儿向我袭了过来,卷起了我一头被他弄乱的长发,我想此时此刻,我一定如风中就快调零的一朵白花,苍白,纤弱,生不如死,从此,我恨上那个男人,藤鹏翔,只是我没有办法去打败他,即使他是宋毅又怎么样?知道了真相比不知道真相更痛苦,他是官,我是民,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以对我为所欲为,而我只能含泪吞下一切的委屈与不甘,难道我要去告藤鹏翔强口奸我不成,呵呵,他那么权势滔天,即使是分安局立了这桩案,可是谁敢去审这桩案子?我的名声本来就是不好,并且,外界还一直传言我与他有染,有暧昧的关系。

又谁能相信我的苦衷与无奈,再加上先前与他签下了一纸契约,我就是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宝宝,妈妈这辈子真的与你无缘了,只能生你,却无法养育你,无法在你成长的生命里程里扮演着亲爱母亲的角色了。

忘记这一切吧!傅雪吟,从头开始,忘记宝宝,让心回到原有干净的最初。

然后,我病了,生了一场大病,什么胃口也没有,什么东西也不想吃一口,总感觉全身无力,母亲见我病怏怏的样子急忙说我带我去医院看病,可是,我却拒绝了母亲,我知道没有一个医生能医治我心中的病,都说心病还需心药来医,我知道过一段时间我就会重新站起来,因为,在无法与对方抗衡的时候,学看来遗忘莫不是最好治理病根的良药。

由于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所以,我向周秘书请了几天假,周秘书在电话里急切地问缘由,而我只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来搪塞,我不知道市政府的工作还能拖多久,只要我去上班,就肯定要与那个魔鬼见面,我即不想丢开那份还算铁饭碗的工作,又不想见到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那么,我就暂时做一只不去辩别方向的耽鸟吧。

中午,我倒在床上午睡,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似要下雨,朵朵鸟云在天空中缭绕。

经过药物的调理我的产后抑郁症好了一些,不过,晚上还是总会失眠,整个脑子里乱糟糟的。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我就只能静静地躺在了床上,睁着两只黑白分明的瞳乳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猛地,我的手机响了,我从枕头下摸出我那支白色的手机,把手机置放在枕头底下是我长久以来的习惯。

手机上跳跃着三个熟悉而又让我痛心疾首的字符,在手机玲声刚响了一声后,我就抬起了食指毫不犹豫地掐断了来电,然后,他又打,我又掐,如此三翻,终于那个熟悉的号码不再打来了。

见他不再打来电话,我便阖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了,是一阵紧促的电话声把我惊醒的,我睁开惺怯的眼睛,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跳跃着“周秘书”三个字符。

我接起了电话“喂,周秘书,我的假期还没有完,你有事吗?”

“呃…你先下楼来,我有急事找你。”

周秘书急急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我拧起了眉宇,他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啊?然后,我身上的衣裙是无袖的,外面的天空浮云朵朵,还吹袭着一缕又一缕的凉风,我担心会冷,便从衣柜里挑了一件小西装套在了身上,一边挽着秀发一边开门跑向了楼,当我下楼时,抬眼就看到了小区里停靠着一辆非常华贵的宝马,白色车身是那么的耀眼,这辆车我不太熟悉,没有看到过,而这种牌子的车我们这个小区里是没有能买得起的,暗自思付间,我迈着碎小的步子四处张望,周秘书让我下楼来,也没见着人,当我正想越过白色宝马身边的时候,小骄车的车窗徐徐摇下,露出了周秘书笑容可掬的脸。

“雪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快上车。”

他的话听起来很急。

“去那儿?”总感觉今天的周秘书不太寻常,我心中疑云顿升,便不自禁地问了出来。

“放心吧,不会把你买掉的,王府井楼盘刚刚开张了,我想去买一套新房想请你去帮我参谋一飞…”

听他说了缘由,原来是买房这种事情,我还以为是藤鹏翔让他来的,王府井的楼盘前段日子就听说要开盘了,周秘书要去买房子,长久以来,在市办公厅工作,周秘书对我照顾不少,我陪他去看看房子,这种小事再简单不过了,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我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然后,我就拉开后面的车门坐上了车,当我车门缓缓关上之际,回脸看着与我并肩坐着的男人,近在咫尺英气逼人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脸孔,他的嘴角浸着若有似无的微笑,眉峰轻扬,眸光炯炯地定定凝视着我,可能是在看到我苍白似鬼的面容,眼底掠过一抹担心,而他身上那套白色西装,白色的衬衫,蓝白相间的领带看起来仍然是那么衣冠楚楚,但是,那白色此刻成了最大的讽刺,我清楚地记得,那天,他就是穿着这袭衣服,衣冠整齐地要了我,而我无助的我只能躺在他那张檀香木制的办公桌上被迫承欢。

心,猛地就被刺痛了起来。

见到他,我愤怒地别开了脸,急忙转身去拉车门墙上的那个小按纽,我想下车,我讨厌这个男人,我恨他,然而,我想逃离之际,没想到那个按纽已经按不动了,前面驶车的周秘书已经先我一步按了遥控指挥锁键。

同一时刻,白色的宝马车身已经疾驰射而出,我却拼命地拍打着车门,愤怒地叫嚣着要上车,可是,周秘书却理也不理,手掌定定地转动着方向盘,根本有意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可恨,当真是为了这伟大的人民领袖鞠躬尽卒啊!连私事周秘书也要插手管,我现在才发现其实周秘书恐怕至始至终都在帮着藤鹏翔,因为,现在回想起来,他曾经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过藤鹏翔,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其实,他早就知道藤鹏朔是宋毅,唯独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还傻里傻气地不止一次冲着周秘书叫嚷“我与藤市长没有关系。”我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周秘书恐怕暗地里已经笑得撑破了肚皮。

“卑鄙。”我的眸光直直地射向前面开车的周秘书,周秘书听到了,抬眼从前视镜里看到了我一脸郁愤的表情,只是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样子,视线微微上移,从镜子里扫视了后座的藤鹏翔一眼,然后,就认真地开起了车来

“藤鹏翔,我要下车。”当我冲着身侧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叫嚣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了开车的周秘书指节抖了抖。

“安静一点,我只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而已。”

他的语气很轻,也很柔,俊颜还明显地掠过了一抹悔意,判若与那天怒火中烧仿若一只吃人的野兽判若两人。

“去哪儿?”我知道自己很无奈,即使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理。

“去了你就知道。”藤鹏翔在我耳侧落下一句,然后,便唇峰紧抿,深邃的眸光直直地凝视着前方,那俊美的侧颜线条是紧崩着的。

车子七弯八拐冲过了南门桥,向着一个我熟悉的地方而去。

果然,透过变色车窗,视线绕过不远处重重连绵起伏的山脉,我看到那高耸入云端的灵骨塔直立在苍穹之下,白天的灵骨塔与夜晚相比,少了一份恐怖阴森的味道,多了一分庄严肃穆的冷妄。

我记得宋毅的墓就立在了灵骨塔的下面,藤鹏翔是要带我去见真正的宋毅,这也标志着他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吗?有关于他与宋毅的故事。

正在我内心惴惴不安猜测之际,白色的车身“嘎止”一声在那条弯曲的小经前方停了下来。

好象怕会跑掉一般,藤鹏翔见车刚停下就急切地牵起了我的手,而对于他这样过份亲昵地举动,由于那天的事情,我内心是排斥的,我想甩开他的手,怎奈何他的手箍得是那么紧?

周秘书见我们下了车,急忙从驾驶座上下了车,从车厢里拿出一包香火递给了藤鹏翔,藤鹏翔接过那一大包香火。

“周秘书,你等在这儿。”

“好的。”周秘书毕恭毕敬地看着,藤鹏翔吩咐完周秘书,调头便拉着我与他一起步向了那条幽深的曲折幽回的小径。

重新走上那条幽深通往灵骨塔的小径,我的心情复杂而沉重,我知道我不该去挖掘那个故事,可是,一切有关于我,有关于宝定的故事,我都有权利知道,而不是象一个小丑一般任这些权势滔天的高官们玩弄。

当我们越过那几株矮丛的时候,灵骨塔畔响起了悠回的钟声,钟声缠绵悠回,一下又一下惊忧了在灵骨塔旁树梢上栖息的一大群鸟儿,鸟儿叽叽喳喳地阴森的树林里弹飞而出,有的展开翅膀直冲云宵,有的刻沿着那座高耸入云端的灵骨塔边缘绕飞,即使受到了惊忧仍然姥恋着不舍离去,或许,它们不想离开亲人,也或许,它们不想养育它们的这一大片纯净的土地。

越过矮丛,“挚友宋毅之墓。”即刻映入眼帘,下方的落款是藤鹏翔,藤鹏翔在看到那块镌刻着他名字的墓碑时,眸光陡地变得深浓与哀绝,轻轻地放开了我的手,他怔怔地盯望着墓碑上的字迹,走上前弯腰蹲在了墓碑的面前,修长的指节缓缓抚摸着石碑上那深浅不一的字迹,那是他一字一句亲手刻下的,如今再度走到这里,心里恐怕是波浪翻滚,我从他一脸凝重的表情看来,我感觉得出来,他与宋毅之间非常有故事,而这个故事就快要大白于天下。

盯望着石碑怔疑半晌,他才把手上的香火放在了墓碑前,动手开始拔除碑旁的杂草,那表情是那么专注,拔除杂草的时候甚至于比他看公文时候还要来得认真,可见,他对这墓碑里躺着的人是多么有感情,很难想象堂堂人市高官居然对一个死去的人恋恋不忘,莫非是同口性恋者,可是,我知道,他不是,他是一个地地道道身心健全且需要女人的男人。

我就那样直直地站在墓碑前,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动作敏捷地清理坟头的杂草与扫掉那飘飞的落叶,片刻后,石碑前就被他打扫得干干净净了,然后,他再把香火从袋子里拿出,小心冀冀地点燃,再拿出供果,一切做完,他便静静地蹲在那儿,削薄的唇峰紧抿,眼眸定定地锁住那块墓碑,好象在与宋毅做着心与心的交流。

清风徐来,把正在燃烧的纸钱偶尔吹拂开了些许,然后,他撑起了高大俊美的身体,转过身子面向我,幽深的黑眸锁住了我,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就是宋毅,雪吟,你有资格认识他。”

我没有说话,只是满眼迷茫地凝锑着他,我与藤鹏翔的所有牵扯全都源于宋毅这个人名,这个男人永远地躺在了这里,而藤鹏翔却用他的名与我签下了一份借腹契约。

是的,我有资格认识他,我苦苦追寻,朝思幕想想见宝宝的父亲居然是一个死人,而这一切全是藤鹏翔设下的局。

藤鹏翔见我一脸茫然,知道我想知道这整个的故事,然后,他别开了脸,带着沉重的心情给我讲述了一个遥远的故事,一个关于他、宋毅、还有白凤影的遥远故事。

“宋毅是北京国贸集团总裁宋政国唯一的儿子,当年,我与他曾一起出国留学,国外三年的留学时光让我们结下很深的情谊,为了磨练我的胆识与魄力,锻炼我在艰苦的环境中吃苦耐毅力,藤首长把我送去了中垩国特种兵部队准备磨练两年,宋毅回国没有接受家族的安排,追随我当了特种兵,那一年,也正是我与白凤影火热相恋的一年,我与白凤影相约两年后,我将回北京与她完婚,最后一年,在海拔三干米雪域高原顶端的反恐斗争中,面对着凶残的敌人扫来的红红的火舌,宋毅只身挡在了我前面,看着鲜血染红胸膛的宋毅,我紧紧地抱住他不断下沉的无力身躯,红着双眼怒声质问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的眸光定定地凝望着我,染血的双唇勾出一朵凄瑟的笑痕。

他说他不想让我死,因为,白凤影身披洁白的婚纱还等在教堂,等着我完好无整回去与她完婚。宋毅的死让我勇猛倍增,我发狠地拿着机枪扫射着那些打死宋毅的藏胞,那些恐怖份子,好几个特种兵的尸身躺在了寒冷三千尺的雪地,鲜血即刻就与冰化成了一体,也许是失去了最亲爱的战友激发了我们的斗志,我们十几个人居然战胜了近一百个有着凶勇武器的藏族恐怖份子,最后战斗虽然胜利了,可是,我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活下来的人已经所刺无几,政府为死去的烈士颁了奖,而我代替宋毅去领了政府颁发的奖杯与烈士胸章,心却在滴着血。我带着无比沉重的心情收拾行粪准备回国,在替宋毅收拾行李的时候,无意中,我发现了宋毅与一个女人两年来互通的信件,那是我熟悉的字体,是白凤影写给他的信件,这些信件的主要内容全是一些比较朋友似的问候以及闲谈,而其中白凤影给他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宋毅,希望你能好好地照顾鹏翔,我把他托付给你,我由衷地感谢你。“

白凤影知道特种兵生涯凶险万分,所以,她让宋毅照顾我,这就是宋毅在最后紧要关头,代替了我去死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伟大?蚂蚁还芶且偷生呀!”他迷人的嗓音变得低沉,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心开始狂燥不安。

抬手抚了一下额际间那缕珊瑚紫的发丝,清了涛嗓子他又说“然后,我看到了一些一直未曾发出去的信件,是宋毅回给白凤影,许多的内容全是诉说心中痛苦绝望的爱情,原来,宋毅爱着白凤影,那一刻,我才知道,宋毅对白凤影的爱,好多年就开始了!他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人,他居然用生命来保护了我,只求他深爱的女人能够幸福,他用他的生命来成全了我与白凤影,当我抱着他的骨灰回北京时,看着站红地毯另一端身披婚纱的白凤影,看着她,我想到了宋毅的死,宋毅的死会成为我心中永远的阴影,我无法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的生命之上。

然后,我走进了礼堂望着那个我深爱的女人痛心地对她说了那句…”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心,撕心裂肺间,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暴怒地撕破了身上的婚纱一脸绝望地对我说…”藤鹏翔,我也从来没有爱过你。“说完便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冲出了教堂,就此,白凤影失踪了,我苦苦地找寻了她三天三夜,但是,找回来的却只是一具焦黑却面目全非的尸体,宋毅,我对不起你。”

他满脸负疚地对那块石碑说,在讲述的时间里他燃起了一支香烟,好象要用烟来压抑他心底那奔腾的情感。

我静静地听着,笔直地站在他的身后,我在想,正因为有了宋毅代他而死,用生命成全他与白凤影才会有如今长得象白凤影的我与他签下那一纸借腹契约。

他用手捋了捋额际垂落的那一缕黑发,眼底划过一缕阴戾与无奈。

关是回忆,他的情绪如此不稳,可是想象得到当初在经历这一连串的事情时,他那颗坠入寒潭深渊的心。

原来,在他强势的躯壳之下居然藏着这么一个惊为天人的秘密。

“宋毅死了,白凤影也死了,她们的魂魄日日料缠着我,我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国贸集团的总裁,宋毅的父亲,宋家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继承香脉的儿子,而我让宋家两老的希望落空,我只得亲自上门给她们说,宋毅还在部队里,他过几年就会回来继承宋氏的产业,经过一番历练就的挑起宋氏的重担,看着她们一脸兴堊奋的样子,我落魄地离开口我不知道宋毅的死还能瞒住多久,我只想着拖一天算一天,如果我把宋毅死的消息告诉他的父母,他的父母一定会承受不住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世痛苦,我已经很对不起宋毅了,不想再伤害他的父母。”说到此处,他恨恨地吸了一口烟,在烟雾徐徐释放出唇之际,他缓缓又道“

痛苦不堪,懊悔负疚之际,我听从了藤首长的安排到了人市任职,我把宋毅的骨灰盒抱来葬在了这里,亲手为他雕刻了这块石碑,我亲爱的战友从此长眠于此。我想有蓝天白云为伴,宋毅也不会寂寞。

在一次无竟中,我出差归来的车经过你那所大学门口的时候,透过变色的车窗,我看到了你,那时的你青春焕发,身着一袭纯白色的吊带长裙,披着一头乌黑及肩的秀发,嘴角荡漾着柔柔的笑意,当我看涛你的脸孔时,心顿时遗漏了半拍,我仿若看到了重新活过来的白凤影,因为,你与她长得是那么相似,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可是,我知道你不是,你只是一个长得象凤影的女孩而已,静静地坐在车窗里,我呆呆地望着你纤美的身形从我的车旁走过,长久没有儿子书信电话回来,宋家两老开始起了疑心,他们开始频频打电话给我,询问宋毅在部队里的情况,纸将包不住火,然后,我便趋你母亲病危之际逼你签下那纸借腹契约,我想宋家两老即使知道了儿子不在世上,孙子会慰藉他们因丧子而痛苦不堪的灵魂,于是,便有了与你的那一纸契约。”

“即使是选择给宋家一个孩子继承香火,你也没有必要亲自配种?”我言词灼灼地质问。

是的,他堂堂一个市长,硬朗威严,冷峻逼人的军人,居然象一个心理严重扭典变态的人,做出这一系列的疯狂出事。

“宋毅死了,他用死想成全我,你知不知道?我宁愿死也不想他这样做,我多么希望死掉的那个人是我,他用自己的生命成全我,我也要用自己的一生来成就他。”

他的这一番话让我哑然,一切终于真相大白了,这整个故事多么地荒唐,由于负疚与懊悔,这也是藤鹏翔变身成了宋毅而不惜千金要买我一个孩子的真正的原因,只因为我长得角白凤影,只因为白凤影是宋毅深爱的女人,我在想,当初,即使是我妈没有生病他也会想方设法地缠住我与他签下那一纸契约。

猛地,我的脑中象是想到了什么,幽幽地问出了。。

“我进市办厅工作,也是你的安排。”

是的,当初在参加那次公务员报名的时候,明明填写的是基层公务员招考,可是,后来录取后却是直接进入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市办公厅。

透过烟雾,藤鹏翔灼烈的眼睛深深地凝望着我,他没有否认,是他安排的,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精心设下的计谋。

是他,一切都是他,如果不是他,我不会离开徐恩泽,是他椎毁了我的幸福,我恨他。

“为什么是我?藤鹏翔,你毁了我,你明明知道当初我是那么爱徐恩泽,是你拆散了我们。”

难怪徐恩泽一直都对他敌意深浓,当初,他一定知道了一点儿什么,才会不惧于藤鹏翔的威严,无数次与他针锋相对。

“雪吟,我无意伤害你,求你原谅我。”

我扔掉了烟蒂,回身绕了一步走至我的面前,双手轻按在我的双肩上,一脸沉痛地乞求着我的谅解。

我无声地笑了,然而,笑容中却是带着泪意。

“原谅不原谅有意义吗?藤市长,你高高在上,权势滔天,可以自私地为所欲为。”

我真的恨他,恨得滴血的那一种,不是他,我与徐恩泽不会分手,不是因为他在我们之间插上那竿子,即使是母亲得了绝症,我想我也不会沦落至此,落到出卖亲身骨肉的地步。

“我自私?”他握住我双肩的手紧了紧。

“缚雪吟,如果我自私,如果我对你没有半分感情,今天,我也没有必要站在这儿给你说这么多,当初签下那一纸契约的时候,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你即已拿了那笔巨资,你母亲也被我治好了,生下孩子是你必须履行的义务,你说,我为什么纵容你一次又一次的无理取闹?别仗着你长得象白凤影,就可以肆意去触及我心中的底线。”

说这句的话时候,他的眼睛掠过一缕危险的光芒,好象在警告着我“再次无理取闹,他真的会对我不客气了。”

是的,这所有的一切皆因为我长得象极了白凤影,象极了他深爱却早已香消玉殒的女人,曾经,我以这张绝美秀气的脸庞为荣,如今,我却憎恨这张面皮,因为它,我今生可能都将与幸福绝缘了。

长久以来,他都将把我当作是白凤影的替身,一个悲哀凄凉的替身。

“宝宝怎么办?你一定送往宋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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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了,藤市长好可怜,呜呜。

第88章

是的,这所有的一切皆因为我长得象极了白凤影,象极了他深爱却早已香消玉殒的女人,曾经,我以这张绝美秀气的脸庞为荣,如今,我却憎恨这张面皮,因为它,我今生可能都将与幸福绝缘了。

长久以来,他都将把我当作是白凤影的替身,一个悲哀凄凉的替身。

而我的人生却象极了一场笑柄,可悲的人生皆因我长相而起,只是,现在,我还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思索憎恨,因为,我还想着宝宝的抚养权。

出口的问题,也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闻言,藤鹏翔一双凝望着我灼亮的黑眸黯淡了下来,眉宇的刻痕拧深,他不发只字片语,慢条斯理地重新点燃了一支烟,而点然烟时捏握着香烟的指节带着微微的颤动,泄露了他内心此刻的焦灼不安与紧张,稍后,他便忤在原地吞云吐霎起来,俊颜莫测高深。

凝向远方天际的眼眸倏然幽深。

“雪吟,把孩子送去给宋政国夫妇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事情,我想你也不希望那对夫妻老年无人承欢膝下悲伤难过吧!”

“你不怕宋家二老终将一天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

我想如果那两位老人知道孩子不是宋毅的,势必得又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他们不会知道。”藤鹏翔冷斥了我一句,只是,俊美的面容同样掠过满满的担忧,也许,这也是他一直都害怕发生的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宋家二老不会知道这只是藤鹏翔自欺人的话罢了,他那么聪明,心里比我还清楚,只是,现在事情成了这个样子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不可能在亲手布局这么多后又让事情功亏一篑。

“我永远都不会让他们知道。”他扔掉了手上的烟蒂,抬指爬了爬额际散落的一缕黑发丝,看得出来,他也极其地烦燥,他表面上是对我说,实际上他是在对他自己的心说,他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面对这样固执倔强的藤鹏翔,我无声地笑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其实,我对自己这种痴傻的行为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了。孩子即然已经在一年前亲手决定卖掉,现在生下来了,不管他在什么地方,我都没有资格与权利去管,藤鹏翔付了我钱,我卖了孩子,就不应该再苦苦地纠缠,藤凝雅的那席话让我失去了理智,由于担忧着宝宝,所以,我费尽心思要追寻着宋毅的真身,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明郎化了,藤鹏翔不仅是宋毅,还为死去的宋毅做了那么多,也许,在世上的眼中,他是一个傻子,可是,我只知道他有着那份对朋友义薄云天、肝胆相照的豪迈情怀,宋毅为他而死,他明明爱着白凤影,却迈不过朋友的那道坎,这种讲义气的男人,世界还真是绝种了,如果宋毅不死,我想,他可能也举行不了那场婚礼,他可能会把白凤影让给宋毅,这样的男人真的好傻,还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做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我如今看来却感觉他有一点神经倾向的男人,而他的痴,他的傻却毁掉了我整个人生,因为他,我整个的人生已经全盘输掉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心中拼命地上涌着一股幽伤,埋怨指责已经无法让时光倒流,无法让我的人生回到原有干净最初了。

即然孩子不会让藤家抚养,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宋毅是宋家唯一的儿子,所谓爱屋及乌,宋毅的父母会好好地对待宝宝的,我别无所求,唯一希冀的就是宝宝能够幸福。

而眼前这个满脸刻着内疚与惧悔的男人,我还是远离的好,恨吗?当然,是他毁了我的人生,要不是他,我想我与徐恩泽可能都已经结婚了,一家三口,和乐融融,那是一幅多么美丽共享天伦的画卷,只是,那样的一家三口温馨的画面离得我老远了,而如今,徐恩泽娶了他的妹妹藤凝雅,时间已经让我与徐恩泽的那场恋情永远地成了过去,成了昨日黄花。锐利的痛拼命地下咽,我吞下喉间那灼烈的苦汁,静静苦涩地品尝着自个儿酿制的这一杯苦酒,不再想多看那伫立在微风,衣袖飘飘,满脸苍白的男人,转身踩着微碎的步伐经自离开了宋毅的墓,离开了那座耸入参天塔顶正散发出淡淡光晕的灵骨塔,等在小径路口的周秘书见我一个人下来,取下了眼上的墨镜,一脸讶异地看着我。

“藤市长呢?”

他一边询问着我,一边抬眼扫视着我身后那条幽深曲折的小径,然而,小路的尽头没有看到那个那个男人,所以,他便问出了。。

我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我没有对他讲一句话,因为,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经如死木槁灰了,长久以来,我一直都觉得周秘书很好,对我很不错,刚进入市办公厅的时候,我还觉得周秘书是命中相遇的贵人,现在,我才知道所有的一切全都出自于一人之手,要不是看在他藤市长的面子上,周秘书又怎么可能事事为我开绿灯,母亲成植物人的那个时候,是他亲自到劳务市场去挑选的小婉婷,他们让小婉婷照顾我的母亲,还瞒着我支付了小婉涛半年的薪水,如今细细想来,几乎每一次我出事周秘书都会第一个跑来,无论是我生完宝宝回到病房的时候,还是我陪着母亲到国外去进行那一场开颅手术,而美国的那段时间里,他与藤鹏翔巧合地也去了美国,并不是巧合,现在我知道了是他们蓄意的安排,藤鹏翔明里暗里都在掌握着我的动向,我却象一个小丑般被他耍来耍去而不自知,多么地可笑,但愿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境,一场恶梦,醒来后,让所有发生的一切都能回到最初一般的淡然。

是我太笨,太傻,太白痴,才对这所有的骗局丝毫不察,水润的眸子里荡澜着一抹自嘲的笑,我不想再看周秘书一眼,绕过他,绕过那辆停靠在小径路口的宝马,带着一颗失落心径自往前走去。

“雪命”身后飘来了周秘书焦急无比的声音,可是,我却充耳不闻,走到了大马路旁,我伸手招了一辆装运货物的车辆,坐上那辆车直接回到了人市。

母亲幸运地治好了恶疾,可是,我却失去了太多太多,孩子,徐恩泽,幸福,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幕又一幕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缠绕,泪却象断了线的珠子从脸颊滑落,前方的世界浮起了一层透明的水色。

“姑娘,你哭什么?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坐在我身侧开车的司机转过头好心地询问着,而我只是摇了摇头,抬指轻轻拭掉眼角的泪,唇畔勉强牵出了一缕笑痕。

“不是,沙子吹进眼睛里了。”

“唉。”大约四十开外的装运货车司机是一个老实人,见我不愿意多说,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布满风霜的大掌转动着方向盘,他开车的技术很好,重载装运货车在平坦的公路上缓缓向前行进着,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开始哼起了小曲儿。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邀月情似天…”

就是这首李玉刚的《贵妃醉酒》,现在,我恨死了那个男人,听到这首歌,心中就即刻想到那个男人,然后,我便启唇对司机道“司机先生,请你换一首歌唱好吗?”

“唔。”司机粗犷的歌声嘎然而止,侧过脸看了我一眼,布满风霜的脸上皱纹舒展露出了笑脸。

“小姐,你不觉得这首歌好听吗?李玉刚先生长相斯文俊俏,扮女人也是一流,是我特别崇拜的偶像啦!特别是那首《贵妃醉酒》,它诉说了杨贵妃与唐明皇的绝恩爱缠绵,那意境非常不错,听了特消魂,呵呵。”

见我面色越来越凝重,司机先生梢了捎头,笑容中掺杂着一抹尴尬。

“如果小姐不喜欢,我不唱就走了。“

这司机是外地人,普通话里也带着浓浓的乡音。

“谢谢,司机先生。”载运货车刚到南门桥的时候,我就向那位好心的司机道了谢,然后,在他把车停靠在桥边的时候,我抬起手臂打开车门,跳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