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把这个女人跟我赶出去,她不配呆在这里。”藤鹏飞站在客厅的中堊央,冷嗖嗖的眸光瞟向了我,掀动薄唇冲着吴妈趾高气扬地下令。

吴妈听了他的话,急忙向我走了过来,而我后退了一步,我知道这里容不下我,藤家在京城权倾一世,藤首长又怎么容许藤鹏翔与我结婚呢?不过,没有关系的,即使是与藤鹏翔离婚了,至少宝宝已经有了一个正式的身份,这样想着,我心里并不难过,抬头看了一眼那呆立在窗台边抽烟的男人,徐恩泽,他的面情看起来极其地烦燥,睨了我一眼,缓缓别开脸去,经自地立在那儿吞云吐雾,丝毫不去管另一边的藤首长发怒,藤首长被他儿子劝解了几句,怒气稍稍平息了下来,现在的徐恩泽身为藤凝雅的老公,藤家的女婿也不好对我说什么,自是当了一个睁眼瞎。

我不等吴妈开口赶我,便转过身毫不犹豫地走向了门边,这屋子里的人不喜欢我,他们个个看我的眼神都是鄙发中蝼蚁,而我也不喜欢他们,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我想即使是用八抬大轿来抬我,我也绝对不会跨进那道宽敞而痛彻心肺的大门。

我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藤家的花园,一步一步走出了那道铁栅栏,当我刚跨出那道铁栅栏的时候,吴妈急忙跟随着我奔了出来,急忙“咔察”一声锁上了铁栅栏,原来,我在人家的眼里是如此卑微,就象是防小偷一样。

藤鹏翔让我等他,那我就等吧!藤家的人没有一个我会相信,暂且,相信藤鹏翔一次吧!相信他会带着孩子出来,即使是藤家容不下我,也应该把宝宝还给我吧!

当然,这只是我自私的想法罢了,其实,我有时候也在心里骂自己,何必呢?待雪吟,宝宝已经被你卖了出去,又何必去与藤家藤鹏翔苦苦纠缠,你应该走出这一段人生的阴霾,开启一段斩新人生活,可是,我却迈不动自己的步伐,双脚就象生了狠一般,我等在了那道紧紧关闭的铁栅栏门前,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藤鹏翔没有出来,我忍不住给他打手机,他的手机关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刻时笼罩着我,这个口口声声要给我与宝宝幸福,宁愿舍弃市长之职,也要与我在一起的男人是改变了初衷吗?也是,市长之职得来了不易,还关系着他今后的前程似锦,他又怎么可能为了我而舍弃呢?缚雪吟,你真傻,当时他那样说,只不过是不想让藤鹏飞得意而已,他之所以选择与我去公证结婚,就是为了阻挡上面去查他。

可是,如果他改变了决定的话,那么,我的宝宝怎么办?藤鹏飞虎视眈眈,万一他悄悄虐待孩子怎么办?那个男人总是一肚子坏水,还带着一颗扭曲的心。

让宝宝呆在藤家,我真的不放心啊!

日落西斜,太阳的余晖渐渐从地平线上沉了下去,剖刹间,万物苍穹被黑暗所吞噬,暮色沧茫时,我不知道多少次抬腕看了手上的表。

万家灯火的时刻已经来临,我看着那座宅子里的灯光一间一间地亮了起来,可是,我却没有等到藤鹏翔出来,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瞧见从里面走出,他们好象是知道了我等在了外面一般。

有心地要躲着我,随着时间越来越晚,我心里有一缕恨莫名上涌,藤鹏翔终究是骗了我,我打了他无数次手机,可是,电话里只有一个机械的声音在重复地说着“你拔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多么地讽刺!他明明就在眼前的那座宅子里,可是,却狠着心不接我的电话,藤鹏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即使是你后悔与我的又一次交易,你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最后一次终于打断了,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颤抖着声音激动地问了出来。

“藤鹏翔,你出来,我想见你,你说过要把宝宝还给我的。”

“博雪吟,想见他吗?你可知道他在那儿,听着哟!”电话里传来了一记冷柔的声音,是黛凝的声音,柔柔细细的,带着让人作呕的自以为妩媚噬骨的腔调。

“哗啦哗*”

袭入耳膜的是一阵哗啦的水声。

“他进去沐浴了,他不会要你了,你的孩子就让他呆在藤家吧!我不介意做孩子的妈嘛,现成妈中咪当着也不错。”

听她这样说,我的心猛地一紧,黛凝还没有离开藤宅,而藤鹏翔明明是清醒的,却一直不接我的电话,现在的他正在浴室里沐浴。

“鹏翔,你洗好了。”

“谁来的电话?”是藤鹏翔低沉迷人的嗓音,带着能吸人心魂的碰性,还真是一个易变的男人啊!半天不到的功夫,他已经与黛凝火热地料缠在了一起,如果说刚刚对黛凝的话还有所怀疑,那么,亲自从电话里听到了藤鹏翔熟悉的低嘎嗓音,我热情如火的心一寸寸地冷了下来。

“打错了,一个神病而已。”然后,黛凝已经火速地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的坚硬的外壳,雪白的玉指关节用力到泛白,黑暗之下,我抬头望着眼前雪白的藤宅,里面的束束灯光渐渐浮起了一层层水色,到底是那一个房间呢?那一个房间正在上演着活色生香的戏码,藤鹏翔你怎么可以这样骗我?我苦巴巴地在这儿等着你把宝宝抱出来,然后,我们一家三口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人市去。

可是,原来一切不过是你周旋的权宜之计,被你不猴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缚雪吟,请活得有尊严一点,不要这么贱,好吗?在心里,我一次又一次地劝告着自己,即使是为了宝宝,你也不可以活得这么没有尊严,藤家环境再怎么凶险万分,毕竞有藤鹏翔在,宝宝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不可能让他受到半点的伤害。

这样想着,我擦干了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滴,然后,绝然地转身离开了这个令我伤心的地方,我身上带着的钱不多,没钱再回到原来居住的那间宾馆

我到一个低档的旅馆登记发住宿,前台小姐拿了钥匙卡给我,然后,我回身找到了住宿处打开了房门,想在这儿将就休息一晚,准备明天回人市。

房门刚刚打开,还没来得及掩上房门,便有一道黑影从我身后挤进了房间,碰的一声房门被他一脚踢上了。

我吓得赶紧向后退了一步,房间里没开灯,我看不清男人的脸孔,他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搜住了我的口,阻此了我的失声尖叫。

“唔唔唔。”

我发不出半点声音,然后,我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种尼龙绳缠紧了,甚至还打了死结,我越挣扎手腕处越痛,痛得椎心刺骨,到底是谁这样陷害我?他来这儿又有什么目的?

我张唇想咬他捂住我嘴的手掌,没想到他早有防备,在手拿开之际,迅速地就用了一团破布塞到了我的嘴里,我再次发不出声音,他一把把我拖到了房里的大床边,紧握着我腰身的手掌猛力一堆,我便被他推倒在了那张大床上,然后,只听“啪”的一声,床头柜上的小罩灯被拉亮,昏黄淡柔的光芒照亮了屋子里每一个黑暗的角落,我定睛看向眼前的男人,只见他身着黑色的皮衣皮裤,一身冷酷的装束,用着及肩的长发,戴着一个精美的面具,我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脸孔,昏黄的灯光下,我只能瞧着那淡柔的灯光打落在了他精美的面具上,闪发出的那一缕冷妄邪恶的亮光蛰痛了我眼眸。

皮衣里包裹的健硕身材,从那硬帮帮的胸线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标准地道的爷们儿,男人。可是,这健硕的身形好象有一点眼熟,到底是在那儿见到过,我是记不起来了。

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时刻,我想这样问出一句“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可是,发出的声音全成了伊伊呀呀的一片。

“安份一点,只想替你拍几张美眉照片就好。”

然后,他迈腿走近我,抬指取下了塞在了我口中那块破布,我本以为可以讲话了,可是,当我雀跃地发出一个单字音时,他已经捏住了我的下颌骨,丢了一颗药丸进我的口里,呜咽一声,那颗药丸已经顺着我的喉咙滑下了胃。

然后,我张开嘴,想说什么,可是,却感觉全身无力,我只能躺在了床上象一具僵硬的尸体一样,任他抬指脱下我的外衫,只留下了我的小肩吊,我想喊,我想叫,可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睁着双眼,眼巴巴地看着他拿起了数码相机替我拍下了一张又一张难堪的裸露照片,虽然不是全露,我下身还穿着牛仔裤,可是,上身被他脱得只剩下了里衫,这与没穿又何区别呢?

羞愤的感觉在我心底里肆意扩散,多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一了百了算了,可是,我没有办法,即使是在遭受了这样的屈辱之后,我也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那还在不停闪烁的焦距,吞下了喉间不断上涌的剧烈苦汁,眼泪吧嗒吧嗒地就流了下来。

终于他拍够了,就把那个数码照相机放在了床头,正对着我,开如动手解开了他黑皮衣的纽扣,他想要干什么?强口暴二字在我脑中闪现的时候,我的心整个抽缩了起来,呜呜呜,谁能来救救我啊!

不,我不能坐以待毙,这个男人嘴角肆意的冷笑分明就象是一个魔鬼的化身,他的双眼晶亮而阴鸷,那是一对让人能冷入心魂的眸子,救我!曾经无数次那个男人在我遇到困难,置身危险的时候象天神一般降临,可是,今天,他再也不会出现了,因为,此时此刻,他说不定正在与黛凝在藤家的在大床上翻云覆雨,思及他健硕的身躯与黛凝一丝不挂地料缠在一起,我的心莫名由地一阵抽痛,象是被人无端撒下了一把寒针。

他再也不会出现了,只因我对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利用的价值,是的,他一直就是在利用我,他用千万巨资买了我的孩子,只是为了给挚友一个留下了一个种,为什么会在茫茫人海里找上我?只是因为我长得象极了他与宋毅共同爱上的女人,宋毅为了心中一份纯洁的爱情宁愿用整今生命来成全,成全他与白凤影,然而,他却负疚难当,硬是要把白凤影还给宋毅,而我就是那个白凤影悲哀的替身。

为了能逃脱法律的治裁,为他似锦的前程不受影响,他选择了婚姻,利用完了我转身一脚就揣了我,多无情的男人,连一句再见都不舍不得对我说,现在,为什么我还要希冀他能来救我?

黑色的皮衣,黑色的皮裤从眼前男人健硕的体格上飘落到地,他光着赤脚走向了我,抬手一把搜住我的下巴,灼热的气息喷吐在我的脸上,心里一阵恶心感肆起。

“宝贝,我会很轻很轻的。”

说完,他抬头冲着不远处那个正对着我们的相机扯成了一记笑痕,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只是想拍下一些与我淫秽的照片,想要做什么虽然我心里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是,我已经嗅到了一缕风暴了,到底他是谁派来的?这绝对是一桩阴谋。

他开始动手录我的衣衫了,眼看着小肩吊就快被他刻落下来,我急得眼泪象细线一样狂猛地从眼睛里涌出。

就在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屋外传来了一阵嗒嗒嗒的脚步声,男人反应很灵敏,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凝神听着,当脚步声离这间屋越来越近,这不象是一个人的脚步声,男人也察觉到了,他火速地从床上跃起身,来不及去拾地上散落的衣物,拿起了照相机奔向了窗边,一把拉开了落地窗帘,敏捷的身形从窗台边一跃而出,原来,先前他到窗台边凝望,就是在察看着地形,以备在紧急的时刻能够在千均一发之际脱身而出,他刚消失在屋间里,这间酒店的房间门就被人打开了,进来的是西装草覆满脸焦急的徐恩泽,他的身后跟进来两名身着绿色军装,英姿飒爽的警堊察,还有一个拿着开门钥匙的酒店服务员。

徐恩泽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我,泪光闪烁却没有任何动作的我,火速地脱下了身上蓝色西装罩住我了僵硬的身体,两名警堊察见屋子里没有作案人员,反应灵敏的他们急忙步到了窗台边,低下头一望,就说了一句“不好,逃跑了。”

“追。”两名警堊察拔出了手枪,火速地志身追了出去。

“雪吟。”徐恩泽一脸心碎地唤着我,然而,我却只能静静地望着他,还是不能发出半点儿声音,只是,看到了徐恩泽突然现身,在紧要关头救下了我,我眼中一泪再次泛滥成灾,泪滴落到了他笔梃雪白的衬衫上扩散出无数朵小小的水菊花。

看着这样我,徐恩泽也察觉到我的异样,知道我是被那个作案的人下了药,他急忙把我从床上抱起,心急火燎地把我送去了医院,医生给我检查了一翻后,下了结论,那个坏蛋给我吃的是一种迷香散,它只是让我失去了行动而已,而这种药无需吃药,两个小时后,药性会自动解除然后恢复与正常一般无异。

还是回到了我租住的酒店里,徐恩泽陪着我,静静地等待着我的药性自动解除。

终于两小时后,我咳嗽了一声,从喉咙间咳出一口恶血,能够说话的那一瞬间,我艰难地启音对徐恩泽说了一句“谢谢!”

“雪吟。”

徐恩泽灼灼生辉的眼瞳定定地锁住了我苍白的脸孔。

“我后悔了,我后悔娶了藤凝雅,你呢?”

他说他后悔了,后悔娶了藤凝雅,我也后悔了,后悔与藤鹏翔签下了那一纸借腹契约,要不然,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怀疑那个男人是黛凝派来,其实,没有证据,可是,我就是有那样的感觉。

只是,不管如何后悔,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这一生,我们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藤凝雅可以帮你的事业蒸蒸日上…”

我话还没说完,徐恩泽就怒声打断了我。“不管是如何权势滔天,心终究是孤寂的,失去了最心爱的人,即使是统领了万里江山,又有什么用?这一生,我再也不可能弃你于不顾,雪吟。”

“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徐恩泽,我们回不去了。”

我清楚地记得张爱玲小说《半生缘》大结局是最后片尾,顾蔓祯好不容易与沈世均重逢,她们去了一酒店的包房,沈世均与她痛哭失声地抱在了一起,顾蔓祯用着她那非常凄美的声音对沈世均说“世均,我们回不去了。”

是的,沈世均与顾蔓祯回不去多年前相恋的时光,而我与徐恩泽照样不可能回去得了。

因为命运的齿轮早已经将我们分开,错过了一时也就等于错过了一生。

然后,徐恩泽用着他那对幽伤的眼睛望着我,他哭了,第一次,在我们分开之后,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我也哭了,最后,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原来,我与他还可以以这样朋友的方式来拥抱。

“你知道刚才的那个男人是谁不?”

他询问我给我下迷散药的那个男人,我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虽然,那身形感到有一些熟悉,可是,他是戴着面具的,我并没有看清楚他的容颜。

“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的话,应该是藤鹏飞派出来的人,如果你还呆在这里,他绝对会咬住了你不放,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你与藤鹏翔什么关系也没有,没有必要陷入他们争权夺利有纷争里,如果你真的想要宝宝,我可以设法把他带出来,然后,你就带着他回人市吧!”

听到徐恩泽这样说,我的心非常激动,我紧紧地抓握住他的衣袖。

“好,如果你能想办法把宝宝带出来,我立刻带他回人市。”

徐恩泽见我如此高兴,他的唇边也不自禁地染上了一抹笑靥,他想了想又说“最好是带着宝宝离开,到一处藤家人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那样,你才能彻底地摆脱这一切的纷争。”

“好。”我毫不犹豫地就应出了声,只要有宝宝相伴,让我去那儿都可以。

暮阳要票票,脸皮厚厚的。

第95章

徐恩泽见我如此高兴,他的唇边也不自禁地染上了一抹笑靥,他想了想又说“最好是带着宝宝离开,到一处藤家人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那样,你才能彻底地摆脱这一切的纷争。”

我听了徐恩泽的话,徐恩泽都是为了我好,他不想看到我无辜卷入藤家争权夺利的纷争里,葬送一生,所以,见我同意了,他就及时回去带宝宝,我本以为他会遇到麻烦,至少,不可能那么顺利,藤首长与藤夫人虽不承认我的身份,宝宝是藤鹏翔的亲身骨肉,再怎么不喜欢孩子,也会理所当然地爱屋及鸟,很明显地藤家要孩子不要大人,能带走宝宝是再不过了,即使是让我离开人市我也愿意,只要这一生能与宝宝相伴就已经足够了。

徐恩泽怕再度出事,他打算把我们母子俩护送回人市,我本来婉言地拒绝了,可是,他硬要坚持己见,我没有办法,只好由他了。

为了怕惹上一些祸端,徐恩泽不愿意坐飞机,所以,买了两张回人市的火车票,他把火车票塞到我手里,让我在火车站站台等着他,高大的身形便消失在了月台,我捏着手上他给我的两张火车软卧票,心里无缘由地笼上一缕沉重的色彩,因为,我有一点儿担忧,不知道徐恩泽能不能顺利地带出宝宝来,看着自己眼前提着行囊来去匆忙的行人,我提着简单的行李倚靠了在了火车站候车室长椅上,在心焦急地等待了二十分钟后,徐恩泽匆匆离去的健硕身形再度出现了候车室门口,手上果然抱着我面色玉润,五官漂亮的儿子,凝望着他一步步向着我而来,而怀中宝宝黑亮的瞳仁在见到我的那一刻,粉嫩的手臂开始挥动,手腕处那个吊着链子的紫色贝壳不停地在风中摇晃

见到宝宝,我心中暗喜,急步迎了上去,从徐恩泽怀里抱过孩子,搂在怀中不停地开始猛亲宝贝,再一次失而复得的宝贝。

徐恩泽夺过我手中的行李,拥着我与宝宝一起走向了检票口,检了票上了一列南下到肺的火车,找到了铺位后,我这才抬起头来问徐恩泽“我还担心你不能顺利把宝宝抱出来呢!”

徐恩泽没有说话,削薄的唇峰紧抿,只是,嘴唇畔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他没有告诉我他是用什么方法把宝宝抱出来的,不过,我敢断定他的方法并不是十分光明磊落,用脚趾头想,藤家是不会充许他把宝宝还给我的,而他是藤凝雅的老公,是藤家的女婿,如果这件事藤家知道了,藤凝雅知道了会对他今后的前途有什么影响呢?

仔细想来,徐恩泽要不是为了我,也不会把余氏集团的商业机密泄露出去,要不是那件事情他也不会被关入大牢,最后,藤凝雅把他救了出来,他不得不与她结婚作为报答,整个事件里,最初根源是我,要不是当时为了救我母亲,被藤鹏翔逼急了,我也不会去找他,而他也不会娶藤凝雅为妻,做藤家的女婿,表明上看来风风光光,能死死地把余海峰两父子狠狠地踩在脚底,可是,从他紧拧的眉宇来看,就知道他内心的无奈与苦涩,自从与他分手后,我好象从来就没有看到过他真诚笑过了。

宝宝在我的臂弯里睡着了,有了妈妈的呵护,他打了一个饱嗝,那嗝儿还带着淡淡的奶香,他睡得是那么安稳,那么舒心,再次低下头想亲吻宝宝红红润润的额头时,手机响了,从袋子里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跳跃着“宋毅”的字符,是藤鹏翔打来的,他一定是知道了宝宝不见了,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过来,藤鹏翔,你也知道着急是不是?当我象一个笨蛋傻瓜一样在藤家门口苦苦等待的时候,你却弃我于不顾,要演戏大家一起演吧!我含着嘲讽的笑意抬起食指轻点了一下通话键,宝宝也许是被刚才的音乐玲所扰,他小巧的身体在我怀中不安地扭动,我急忙用另一支手去拍抚着他的后背,不断地安抚着他。

电话刚一接通,耳膜就袭上了藤鹏翔低沉迷人带着一缕着急的声音。

“雪吟,你在哪儿?宝宝是不是给你在一起?”

“宝宝?他不是给你在一起吗?不是在你们藤家吗?”

我理所当然地反击了过去,要不是宝宝不见了,我想他藤鹏翔还在与黛凝那个坏女人火热料缠吧!连孩子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可见他对这孩子根本就不上心,把孩子还给他我又怎么能入得心?

“不是,他不见了,吴妈说中午都还在,可过…”

“你把孩子弄掉了,藤鹏翔,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来问我要孩子?”

“不是,雪吟”他猛地语音一顿,迟疑之时,脑袋也在非快地运作,也许是他听出我不愠不火的声音,即使是知道了孩子丢失的消息仍然一副波浪不兴的样子,这跟曾经失去孩子痛不欲生的我相差太远,象是察到了什么,猛地,他语音一哑,迟疑了半秒有些冷怒地质问出了声“孩子在你那儿是不是?”

“没有。”毕竟做贼心虚,我惊慌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从喉咙里非快地挤出了两字,怕他洞悉了我这边的情况,所以,急急忙忙地就抬指掐断了电话。

然后,刚掐断电话又打了过来,我自是不敢再接,毫不犹豫地掐断了电话,心里暗骂着:这个臭男人骗我,明明是想摆脱上级领导的彻查,抓住了我不想与宝宝分离心态骗我给他公证结婚,他还当着藤家所有的人扬言宁愿不当市长也不愿意与我分离,表现出一副多么深情款款的样子,还叫我到藤家老宅外面等他抱出宝宝,结果我等了他一个晚上,却等到了他与某坏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消息,听着电话里那哗啦啦的水声,我才如梦初醒,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场戏而已,藤鹏翔再一次骗了我,把我当猴耍,只是想利用我对付藤鹏飞而已,利用手完了,便一脚揣人了,干净利落,这一次,我也要玩玩他,我心中愤愤不平地想着。

在他无数次不死心再打来电话后,我只得直接关了机拒绝了,坐在我身侧的徐恩泽眉头拧了拧,他知道是谁打来的,可是,他却选择了漠视。

因为是他把孩子偷出来的,可能是趁佣人去忙之际当了一个内贼,恐怕现在藤家已经一片慌乱了,当我们回到人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下千的三点钟,整座漂亮的人市还是原来的样子,还是我熟悉的高楼如林,繁华大都市应有的风情面貌。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腰背都酸疼极了,我抱着宝宝一脸风尘地走下了火车,步上了月台,由于坐久了火车的关系,我感觉自己有一些头重脚轻,走起路跌跌撞撞的,徐恩泽急忙抚住了我,低声询问着我的去处“雪吟,你打算去哪啊?”

“当然是回家。”我不知道徐恩泽为什么会这样问?在我的心里总以为回到了人市,我就已经安全了,没想到徐恩泽远远比我想得更多更周全。

“雪吟,藤鹏飞由于从小生长在幽暗的世界里,性格极其地乖张扭曲,这一次,他即然咬住了你,不把藤鹏翔从那个位置上拉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前仗着藤老头对藤鹏翔的偏爱,他虽然心里充满了恨,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怎么样?可是,这一次,藤老头对藤鹏翔失望透顶,扬言要把他下放到最底层去体验生活的艰辛,而藤鹏飞就开始张狂了起来,他把矛头始终指向了你与孩子,他总认为伤害了你们母子,也就踩中了藤鹏翔的软胁。”

“可是,藤鹏翔并不爱我,甚至于宝宝,他应该知道我与藤鹏翔只是一纸交易而已啊?”听了徐恩泽的话,我心里开始担忧了起来,我亲自见识到了藤鹏飞的阴险与狡诈,我怕他伤害孩子,他在暗,我们在明,他想伤害孩子根本是易如反掌。

“藤鹏飞是一个认死理的男人,在他的观念里,他觉得你们与藤鹏翔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就有,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应该还会调集…”兵马“过来,不褂市搞得乌烟瘴气,不把藤鹏翔赶下那个位置,他是不会甘心。”

“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回家。”

徐恩泽盯住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吐出,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从那个拍我半裸照片的面具男人看来,我也嗅闻到了空气里那一缕紧张的气息,藤鹏飞到底还想怎么样?

想起他在宾馆里差一点儿将我强口暴,带着某种想毁灭别人某种东西的嗜血,紧急着又拍我裸照,我思虑片刻,这男人真的还会光风作浪。

“那去哪里?”不回自己的家,到底要去哪里啊?与藤鹏翔沾了关系还真是倒霉透了,连自己的家都不能回,我在心中暗自碎骂着。

徐恩泽沉思了片刻,这才对我说“这样吧!我们去住宾馆,只住今晚一宿而已,明天你就带着伯母与孩子离开这座城市,永远的离开才会彻底地摇脱他们,我会给你一笔钱,至少会让你以后衣食无忧。”

也许在徐恩泽看来,这是让我与宝宝母亲呆在一起,一家团圆的最好办法,他了解我,他知道我不能舍弃这个我曾差点用生命换来的孩子。

听了他的话,我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异议,因为,我深深地知道,他所说出的每一句都是为了我好,他为了我偷孩子,不顾自己被藤家发现的滔天风浪,他为我能拥有宝宝,考虑布署的非常周全,想不到,我就要与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故土告别了,那天下午,我还是带着孩子回了家,母亲第一次见到宝贝,喜欢得不得了,一直嚷嚷着自己当外婆了,并把宝宝紧紧地搂在了怀中,看着母亲亲吻着宝宝粉嫩脸颊的画面,我心蓦地涌出了一阵温馨感,眼角清清泪下,曾经,为了母亲,我不惜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出卖了自己的孩子,母亲的病好了,而宝宝也如愿回到了我的世界里,她们都是与我有血脉想连的两个人,从今往后,只要醒来后的每一天能看到他们,我的心里就会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是呵!人生有了他们相伴,夫复何求,现在,我不求其它的了,为了能够自私地拥有他们,即使是让我离开了生活了二十几年的故土我也愿意。

我对母亲说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我提议去看望一下父亲的坟墓,母亲没有问及原因,也许,她猜测了一些事情,她早知道了我是与别人签下了买子契约,如今又想要拥有孩子,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所以,她不发一语地抱着孩子,我们祖孙三代去了城郊的墓地。

那一天的黄昏时,残阳如血,天际霞儿霞儿满天飞舞,徐恩泽驱车把我送去了城郊,他并没有随我们到父亲的墓前去,也许是碍于他的身份吧!毕竟,他并不是我们家中真正的一员所以,他只是把车停在了那条小路口等着我们。

抱着宝宝我们穿越了一小段小路,父亲的墓碑便立在了蓝到白云之下,坟前还开了许多的小雄菊花,一朵又一朵,漂亮的雄菊花开成了一小簇簇的,金黄色的一片开在了残草当中,十分的刺眼,母亲弯下了纤细的腰身,动作麻利地父亲除去坟头的杂草与野花,好多日子不来了,连坟头都杂草丛生

片刻功夫,母亲已经除干净了坟头的杂草,把它们丢弃了坟头一边,接着,母亲撑起身用着沾了泥土的手指捶了捶腰,便静静地站立在了墓前。

“她爸,我们来看你了,你在那边可好,一晃又是三年过去了,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们过得很艰辛…”

母亲象是忆起了往昔的某些事,她的眼中泛着泪光,掀动着薄唇想说什么,抬头瞟了我与宝宝一眼,欲言又止,眉心锁得更深,愁肠百结,最后无语凝咽,那一刻,我突然就感觉到了母亲有什么事瞒着我,那好象是她与父亲之间的秘密吧!我第一次有那种感觉。

虽然,心中满腹疑团,可是,我并没有开口问她,而是抱着宝宝静静地站立在她的身后,空气里很静很静,静得只能听到风儿吹袭沙沙沙地声音,还有宝宝偶尔牙牙学语伊伊呀呀的声音。

母亲双眼呆滞地看着那块青石块墓碑,母亲对父亲的感情极深,不是男女情爱的那一种,而是一种朋友间习惯性依恋,因为,这世间只有这么一个绝世版好男人庞着她,爱着她,可是,他却先一步离她而去,怎么能让她不伤心呢?

看得出来,母亲心情非常的忧郁,夕阳西下,晚风吹拂着她白色的袖袍,衣带飘飘,几缕发丝在她的额角乱扬,她的面情是那么严肃而专注,好象在给地下的父亲诉说着一些难过的事儿,也许还提到了我吧!其实,我的母亲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我也许就继承了她的遗传基因,只是,我长得与她一点儿都不像,小时候,记得有时候她就经常逗弄着我,摸着我渐渐长开的水嫩脸蛋,笑语“丫头虽出落得日发水灵,可是,这模样一点都不像我,倒象是我从外面捡来的。”我听了不高兴地冲着她嚷“你才是捡来的。”

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可爱,落日余晖印照在她白哲的脸孔,她的侧颜就象一块令人惊世骇俗的冷玉,渐渐地,她狭长的丹凤眼里弥漫着一缕绝世的幽伤,然后,对长眠在地下的父亲说了一句“你安息吧!”

说完,她毅然转身带着我与宝宝离开了那块墓地,回过头,那块伫立在山凹里的青石板墓碑在我视野里渐行渐远,父亲,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你了,希望你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一切安好,保估我们吧!

我们又坐上了徐恩泽的车回了人市,然后,徐恩泽直接带我们住进了一间宾馆,我让母亲带着宝宝在宾馆里等着我,然后,我就打的回家收拾行李,徐恩泽本来是要送我回家的,可是,我实是不放心母亲与宝宝,只得让他留在了宾馆里表面是照顾实则是何护她们。

回家收拾行李的心情非常沉重,其实,想要开启一段新的人生并不容易,那标志着你要与曾经的过去彻底告别,邻居,朋友、生活圈子一切都要重头再来,就好象是一张洁白无暇的纸张,疲倦的手指重新执着彩笔,要慢慢地一笔一画地徐抹,才能勾出五彩斑斓的美丽画卷,而这,需要把曾经的一切全都变成一片空白,电梯“丁咚”一声停止了,白色的金属铅门缓缓地打开了,当我抬腿步出电梯时,抬起眼,就看到了一个男人身着一袭蓝色的西服,长身玉立在站立在我家的门前,他正低着头,双眸低垂,拧着眉峰,听到电梯门开的声音,即时回过了头,扬起漂亮纤长的黑长睫毛,黑亮眼瞳在扫到了我的脸孔时,瞳仁即刻变得灼烈与冷妄,阳刚的五官遍布阴戾,全身不自禁地散发出的冷沉无言诉说着即将的风雨将来,迈开长腿带着那冷漠的气息向我卷了过来,他淡淡珊瑚紫的黑发有点儿零乱,满脸的风尘仆仆,看得出来,他可能是刚从北京那边飞过来的。

“孩子呢?”见我手中空空如也,眸色一沉,他一副意欲要把我吃了的张狂样子。

我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抿唇轻笑,径自越过他的身边走向自己的家门,拿起手上的钥匙开门。

见我不理他,第一次沉稳内敛的俊美男人急了起来。

“你是聋子啊!我说你把孩子藏去了哪里?”

“藏?”我扬起眼帘,定定地凝视着眼前这个满面阴鸷的男人。

“我做事可不象有些人。”眸子低垂,淡淡地含沙射影说了这一句,转身走进了门,我本来想回身关上门,没想到直立在门口的他抬起手臂撑住了门扳,无论我再怎么用力也敌不过他的力气。

反正现在他也找不到孩子,车性就随便他好了,这样想着,我便走进了自家的客厅,而他也在我身后关了门,刚走进了玄关处,他锐利的眼眸就开始在屋子收寻了起来,徐恩泽猜的真准,即使藤鹏飞不算计我们,我也摆脱不了藤鹏翔的料缠。

暗思着徐恩泽的这一招真的好聪明,我换着脚上的鞋子,满脸嘲讽地看着他高大冷漠的身形匆忙打开了两间卧室,见卧室里空空如也,他这才又急步迈回我的身侧,再次沉声冷问“到底把他抱去了哪儿?”他凝望着我的眸光多了一抹焦急与幽暗。

“我说了我不知道孩子在哪儿?不是在你藤家吗?”我含笑着语带讥消地说。

“雪吟。”听了我的反问,他雪亮的瞳仁瞬间黯淡了下来。

“快告诉我,他会有危险的。”

哼,我轻轻地冷哼了一声,危险,他说宝宝有危险,我当然知道孩子有危险,可是,这所有的危险全是他带来的,难道把孩子还给他他就不会有危险吗?还有,孩子即然能轻松被徐恩泽抱出来,那么,他做什么去了,他不是就呆在藤家老宅里吗?

“藤鹏翔,不管我们的婚姻是不是真的?我已经是孩子法律承认的母亲,我给你一样,都有权利抚养孩子…”

我话还没说完,他便抬起手狠狠地捏住了尖瘦的下巴,他的动作不再温柔,还带着一点儿野蛮与粗鲁,粗砺手指刮得我玉莹的肌肤生疼,他灼烈的眼瞳定定地凝望着我,眼光里瞬间就浮现了几缕殷红的血丝,俊美的五官即时变得刚硬无比。

“你是有抚养孩子的权利,可是,你不该带着我的孩子给别人…”

“私…奔”两个字他是从牙缝里迸出来,象是对这件事情多么地深恶痛绝。

说完,他气焰滔天地俯下了头,火热的唇瓣狠狠地落在了我的红唇上,啃咬、嘶磨、纠缠,绝望的气息充斥在彼此的唇边,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好象徐恩泽把孩子偷出来的事彻底地惹怒了他,他吻着我,更准确地说是他在咬着我,曾经的所有恰惜不复存在,疼痛、麻木、心酸、难过全部齐涌心尖,他说我带着他的儿子给人私奔,从这句话里,我可猜测得到,他已经知道了是徐恩泽为我偷出了宝宝,所以,他才会如此震怒,马不停蹄地赶人市,原来,我在他眼中是如此水性扬花的女人。

口腔里充斥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这个男人根本是贼喊做贼,他背弃了承诺与黛凝重修旧好,而我只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用婚姻来作棋子男人,我第一次看到了他的可怕。

这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这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性点灯的男人,我心里憎恨到了极点,然后,我扬了起手臂,空气里传来了“啪”的一声巨响,我居然又打了他,打了那个人市高高在上的,身份尊贵的男人,这一次,在滔天狂怒中,他不再纵容我,而是把我强压向了客厅的沙发椅上,带着血丝的唇瓣不停地在我的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属于他的痕迹。

他到底想要怎么样?又象原来一样强口暴我吗?我恨,恨他三翻五次这样对我,所以,我伸出尖尖的十指,尖厉的手指穿进了他蓝色的西服,指甲狠狠地掐入了他肌肉里,我别开脸,不想让他亲吻到我的唇,而用着强健的体格把我紧紧地压在身下,见我挣扎,抬起头,深邃的黑眸闪耀着缕缕阴戾,薄唇微勾,血丝凝结在了他性的感的唇边,零乱的发丝也从额际洒落下了些许,让人整个看起来象夺命的修罗一般。

“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傅雪吟,我藤鹏翔这辈子最恨你这样的女人。

说完,他把我的双手固定在我的头顶,在我无法动弹之际,另一支手缓缓地拉下我的衣衫,掀起我粉色的蕾丝罩杯,我硕大的胸脯便弹射而出,他俯下头,准确无误地搂住我胸尖的水蜜桃,吮吸、嘶磨,我脑袋晕得一声被他刚刚的那句话炸开,心里弥漫着凄楚黑色的烟花之际,我屈起了大腿,顶向了他的…。

“唔。”趁他惨痛悲呼之际,我使劲全身的力气推开压在我身上的他,急忙从沙发椅子爬了起来,一边整理自己被他拉乱的衣物,一边愤愤地责骂着他“藤鹏翔,你不是人。”

藤鹏翔的嘴唇还有一些泛白,也许是刚刚我伤了他重要部位的原因吧!他从沙发椅上撑起身,抬起手指爬了爬额际飘散的黑发,锐利的眼神凝向了我,也许是看到了我面色过份白暂,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黑亮的眸光掠过了一缕复杂的眸色,然后,他就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包中华香烟,食指卷曲,从中弹出一支香烟刁在嘴里,点燃了香烟徐徐抽了起来,看得出来,他的情绪很激动,刚才对我做的事,带着失去理智的颠狂。

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了窗台边,望着窗外渐渐低垂的夜幕,高大伟岸的身形静伫立在那儿,独自地吞云吐霎,他需要用香烟来沉定自己颠狂的思绪,空气里飘弥着香烟的味儿,尼古丁的味道,见他稍稍冷静,我心底狂涨的愤怒思绪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当我捡起发上的发夹,绾起秀发用发夹束住头发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还是那一首李玉刚的《贵妃醉酒》,李玉刚飘渺的男性嗓音带着缕缕爱恨缠绵。

金雀钗玉搔头是你给我的礼物

霓裳羽衣曲几番轮回为你歌舞

那一年雪花飘落梅花枝头,那一年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这是唐明皇与杨玉环缠绵绯恻,留下千古恨的歌曲,他好象是十分地爱上了这首歌,他的手机音乐玲声自从我认识他以来,从来都未曾改变过,是他单纯地喜爱这首典子吗?我隐约地感到不是,莫非在他心底也始终蕴藏着一缕恨意,而这恨是不是与白凤影有关呢?

刚刚他如此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