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藤鹏翔的五官倏然扭曲,他一把就捉住了我的手腕,狠狠一使力,我手腕上即时就红痕布了一圈,一阵钻心的疼痛就龚上心头。狠狠地握在了手指尖,修长的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白,太阳穴突突地跳,光滑的额际连青筋也贲了起来,嘴角抽搐的厉害,然后,就从牙缝里迸出了话语“你是想把我让开白凤影吗?”见我没有回答,自是承认了这样的意思,藤鹏翔全身线条都紧崩僵硬了起来,他刀削的唇峰抿成了一条直线,心中的怒气就快冲破古铜色的肌肤爆裂开来。

“我不是东西,更不是皮球,缚雪吟,就算是你离开我,我也绝对不可能再要白凤影,我早就说过,就算是终生不娶,我也绝对不可能要她的。”

也是呵!依藤鹏翔那种刚硬傲气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再吃白凤影的那颗回头草?然而,白凤影就是看不见啊!连藤鹏翔的性格都摸不透,何谈深爱这个男人呢?只是,爱情是很让人盲目的。

我很舍不得离开藤鹏翔,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个他死去的女儿,我心里就堵得慌。

心里在就憋着一口气。我心情很烦,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也会崩溃的。

“她那么可怜,都快要死了,是为了替你生下那个女儿,因为,女儿死了,她才会变成那个样子,当初,她是与宋毅逃了,背叛了你,可是,她并不知道她怀的孩子是你的,她给我说,她错了,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十全十完的人,即然她都知道错了,为什么你不给她一个机会?”我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冲着藤鹏翔吼了起来,无言地借此倾泄积压在心底多时的痛苦。

“机会?我要给她什么机会?当初可是她甩了我的,再说,凭什么你以为那个孩子是我的,为什么她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而至始至终,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雪吟,难道我在你心里就真的那么不堪吗?”问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语调让人有一种痛心疾首的感觉

“不是不信任,只是觉得累。”盯着他漂亮狭长的双睛,我淡淡的一字一句地说,真的感觉好累,经历了这么多,所有的故事都在围绕着白凤影转,最初是藤凝雅对他那窒息的爱情,不惜去弄一个假的白凤影来拆散我与他,甚至还花了巨资一心想要谍杀念乃,藤凝雅从牢了,真的白凤影却回来了,得不到藤鹏翔,她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

“相信我好吗?那个孩子绝对不是我的,如果她死了,我想只是报应而

闻言,藤鹏翔眼中快速地掠过一缕心疼的色彩,阴戾也渐渐地淡了下去,出口的话再也没有先前的气焰,柔得不能再柔。

“藤鹏翔,你说得如此绝对,不要告诉我,你从来就没有碰过她。”是的,这才我最最最在意的地方,我只要一想到他们曾经孕育出一个女儿,我心便疼痛难当,象是吞下一块黄莲有苦说不出。

“是,我没你那么干净我就那么一呃…可是,我敢断定那个孩子不是我的,你相信我好吗?”他说这话的时候,俊美的面容闪过一掠难堪,在给我坦白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整张脸都憋红了。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居然第一次在我面前红了脸,这一刻,我想笑,可是,我却笑不出来,谈恋爱的时候都有些冲动,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都是凡人,不是圣人,就如我与徐恩泽在无数过星光灿烂的夜晚,亲吻之际都有一股冲动,可是,每一次都是在紧要的关头卡了下来,因为,徐恩泽说,要把我珍贵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要不是那样,我想当初在与藤鹏翔签下契约发生关系后的第一晚过后,他就绝对不可能再与我把那份契约延续下去,因为,白凤影背叛他的阴霾还在,恐怕在那个时候,他最恨的就是身体不干净的女人,也许,这只是我的想当然罢了。

只有一晚,能怪他吗?我能够奢求在与我做那种事情之前,藤鹏翔还是一个处男之身吗?这是不可能的了,是的,我在吃醋,当听着白凤影诉说她们的过去,我心里就象是有一把刀片在一刀一刀地切割着。

象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藤鹏翔叹了一口气,然后,伸出长臂就把我拥进了怀里。

“雪吟,对于那一晚,现在,我非常的后悔,可是,时间无法倒流,毕竟,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世间有一个你。”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旁,灼热的气息吹拂在我脖子的肌肤上,然后,张开唇瓣轻轻地啃咬着我凝脂玉肤。

是的,我不得不承认藤鹏翔这句话是对的,我们都无法让时光倒流,多年前,他爱白凤影那么深,郎有情妄有意,那个时候,他还没有遇到我,也不知道世间还有一个我,我又怎么能苛求他为我守身如玉呢?可是,只要一想到他与白凤影曾经躺在一张床上料结,我心里就难受的要死。

“相信我吧!因为你,我已经不去追究白凤影当初与宋毅逃跑一事,她与宋毅才是一对儿,让时间去治痊她心中的痛,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理清自己的情感,知道自己最爱的就是宋毅。她会找到自己的幸福,不要再因为她而拒绝我,我受伤的心承受不起你的再一次离去,难道你想让我再一次白了黑发吗?”抬起头,他灼亮的眼神定定地凝望着我,然后,对我说出这番掏心掏肺的话语。

是呵!如果说他爱我不够深,也不会在三年前一夜间白了黑发,顶着一头白发的男人虽然还是那么英俊,可是,总感觉全身都弥漫着一股忧郁与落寞,还有一股子沧桑感。

“真的?”“当然,别为人家担心了,她可是为了抢你的老公手不择段了,你还在为她担忧,为她着想。”他爱怜地轻斥着,并用修长的指节轻刮了一下我的鼻梁。

“不管我承不承认,她毕竟是我的姐姐啊!”“你当人家是姐姐,人家并没有把你当妹妹。”

“悔”这男人是在嫌我笨吗?我怒瞪着双眼,可是,藤鹏翔已经不再给我机会与他吵架,他已经俯下了头,狠而准地用他的唇咬住了我的唇,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吻,任由他亲吻着,长舌伸进了我嘴里搅动了一番,想诱我丁香小舌与他一起缠绵,可是,我始终不为所动,然后,他急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我黑色的紧身衣内穿人…就在我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的唇离开了我,我并以为得到了自垩由,没想到,他弯下了腰身,轻松地就抱起了我,就把我丢进了宽大的浴池里,浴池里不知几时注满了水,我扑藤了几下,银白水花溅到了浴室的华丽地扳砖上,呛了几口水,我挣扎起身,用手指在眼前擦了一把,就看到了他模糊的影子正在利速地解着脖子上的领带,然后,随后一扔,蓝白相间的领带不知丢向了屋子的那个一角落,麻利地脱掉了衣裤,他便向我走了进来。

他嘴角浸着一抹斯文的笑意,深邃的眸光里早已充满了情口欲的色彩,满脸的笑意很是邪肆,眸光在掠过我身体的线条时,我清楚地看到了他滚动的喉结这男人此刻就是一只发情的野兽,他似乎是想吃了我的眸光,让我急忙低下头,然后,我就看到了自己的衣服早已被水打湿,黑色的紧身衣象是第一层肌肤一样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让我整个线条毕露,连胸上那点、突人…我尴尬地急忙用手遮掩住。

“遮什么遮?等会儿还是要脱光光的。”藤鹏翔呵呵地轻笑着,象一只饿了几千年的恶狠一样扑向了我,把我压在了宽大的浴缸里

那天的他,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惩罚我,他很狠,我身上好多的地方都被咬出许多的痕迹。

整整三天都没有完全淡去。

我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离开藤鹏翔,白凤影绝对不会善罢干休,我以为发也会找上门来,毕竟,可是,她没有,接连两天,都过得风平浪静,我本以为她走了,可是,直至她的母亲再一次找上我,我才知道她们并没有离开人市。

因为,白凤影失踪了

第161章

我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离开藤鹏翔,白凤影绝对不会善罢干休,我以为她又会找上门来,毕竟,可是,她没有,接连两天,都过得风平浪静,我本以

宋毅也来了人市,宋毅与白夫人四处寻找白凤影,不眠不休地寻找了两天两夜,仍然没有找到,白参谋长也从北京匆匆赶了过来,下令让警堊察局的人全城搜捕,可是,并没有找到白凤影的半点儿踪迹。

白凤影的失踪,白家都快翻了天,可是,最初,她们并没有告诉我,白夫人给我打电话,在电话中,她抽抽泣泣地说“雪吟,你姐姐夫踪了,她不见了,呜呜呜。”我听了并没有多大的感受,寻死的戏演过之后,又开始闹失踪,总之,我知道,只要我不离开藤鹏翔,她就绝对不会妥协,我不知道她接下来还要闹出什么样的戏码?

对于白凤影近段时间的表现,说实话我很麻木,也很疲倦,就连白夫人苍凉的哭泣声也不能感染我了,我轻轻地挂了电话,把白夫人凄凉的哭声杜绝在心门之外,温度不是很高,天气微寒,我洗了深穿着棉质睡衣,端着一杯杀lì花荼凝站在窗台前,打开玻璃窗,抬眼观望着外面漆黑的世界,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凉凉的冷风肆意地滑过我的肌肤,视野里的星空是一片漆黑的,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就总喜欢在睡前凝站在这窗台边,其实,我是在等待藤鹏翔的归来,白凤影失踪了,他到底持何种态度呢?毕竟,她们之间曾经也存在过一段感情,还是那么的刻骨铭心,他不会袖手旁观吧!

我暗自思付着,然后,窗外的世界一声汽笛声划过,垂下眼帘,便看到了一缕灯光打了过来,一抹车影飞速而来,近了,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车子缓缓地开进了小区,却被一抹高大而挺拔的身形拦了下来,那个身穿灰色风衣的男人是从哪儿窜出来的,只见他象一座山一样屹立在小区道路中间,见车来了,不闪也不躲,整个人不惊也不慌,故意的吧!眼看着黑色迈巴赫就快驶到他的面前,只听空气里传来了清脆的一声“嘎止”声响,车子一个紧急刹车停在了他的脚边,只差一米远不到的距离,黑色的车身就快从他身体上辗了过去,我的心猛地一震,藤鹏翔差一点就撞死人了,要不是他反应敏捷迅速刹车的话,恐怕这时已有一具尸体躺在了他的车下,那个高大的男人已经成了一魂车下亡魂。

见那个男人纹丝不动,整个人象一尊石蜡雕像一样站在那儿,还一副挑畔的样子,他根本是故意的,天下居然还有不怕死的男人,车子停了,车门打开了,藤鹏翔俊美的身形从黑色的车身上走了下来,满脸冷妄,怒气横生,能不生气吗?那个男人居然敢公然挑畔他的权威,当真不想活了,不过,仔细审视之下,我才发现那男人身影有一点儿熟悉,好象在哪儿见过,藤鹏翔薄唇轻掀,不知道他说着什么,而深黑色的眼睛闪发着阴戾的气息,俊逸的脸孔漫过三千尺寒霜,是呵!谁能不发火,万一真从他身上压过去了怎么办?刚才,我的心都悬得老高,深怕藤鹏翔出事。如果他公然压死了那个男人,那么,他的仕途生涯不就毁了吗?

男人好象一点都不怕藤鹏翔,还与藤鹏翔据理力争了起来,甚至于不惜把拳挥向了藤鹏翔,藤鹏翔胸膛中了一拳,不甘示弱,两个就在那儿扭打了起来,看着他们互不相让激烈扭打的场面,我的心紧张了起来,这都凌晨十二点了,藤鹏翔给一个男人动手,虽然,我并不担心他会吃亏,因为,从他强健的体魄,他可能会处于上风,可是,在这居住小区里堂堂人市委书堊记与人打架,肯定会对他的政治生涯有一些影响,说不定明天的八卦又出来了。

只是平时藤鹏翔对付人都是三拳两拳就把人家撂倒,今天好象对付这个男人并没那么容易,藤鹏翔咬着牙给了对方一个过肩摔,身穿风衣的男人终于被撩倒在地,我这才看清他真正的面目,原来是宋毅,我还在猜想,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公然挑畔藤鹏翔,白凤影失踪了,宋毅急火攻心,跑来找藤鹏翔,三言两语,新仇旧恨都在两人心中滋滋地燃烧,所以,才会动起了手来。

这两个男人再次为白凤影动手,见他们如此心狠手辣,没有一方示弱,我怕他们会出事,便急忙脱下了棉质睡衣,拿了一件黑色风衣边穿边飞快地开门跑出了房间。

当我气喘吁吁地跑下楼的时候,他们已经两败俱伤了,藤鹏翔俊逸的脸乳上已经挂了彩,嘴角还浸流着一缕血丝,齐耳的短发也零乱着,不过,除了身上那件外套衣袖有一点皱褶以外,都还是衣冠楚楚的,反观宋毅就没有那么潇洒了,他眼睛都肿了,眼睛周围都是紫疾血,瞳仁也赤红着,简直象极了熊猫,如果藤鹏翔的拳头再稍微重一点,恐怕他那只眼睛都瞎了,虽然,他们都去当过特种兵,可是,藤鹏翔与宋毅比起来,还是趁于弱势,也许,从气势上来说,藤鹏翔天生的王者风范就胜了他一筹。

藤鹏翔再愤怒地一腿踢出,他的腿闪得过快,我还没有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宋毅整个人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面上,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宋毅,藤鹏翔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轻轻冷哼了一声,径自两步绕过了车身,打开车门,坐上了车。

而宋毅抬手擦掉了嘴角的血丝,一脸郁愤地瞟了我一眼,冲着坐在驾驶座上的藤鹏翔怒斥了一句“藤鹏翔,如果凤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哼。”宋毅冷冷地威胁完,从地上起身,高大的身形一瘸一拐地绕过黑色的迈巴赫车身,踩着蹒珊的步伐,一步又一步慢慢地消失在我的视野里,藤鹏翔拉开了引挚,启动车子,在车身弹射而出之前,我侧开了身子,黑色的车身从我身侧滑过,车轮落续翻滚,缓缓驶进了小区的车库里。

我慢慢地走上楼,刚回到家里,打开房门走回卧房,藤鹏翔的脚步声便由门外传来,然后,我听到了关门声,片刻后,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屋子

他脱下了身上那件黑色的防寒外套,俊美的脸孔阴戾一片,嘴角浸染着一缕殷红的血丝,好象还余怒未消。

“痛吗?”我接过他脱下的黑色外套,没有询问他打架的原因,而是一脸心疼地看着他。

“没事,小伤。”他一边回答着我,一边扯着脖子上的领条,漂亮的眉心又布满了皱褶。

“白凤影是真的失踪了吗?”我把他的衣服拿去挂在了衣架上,语气不紧不慢地问出了一句。

“不清楚,也许,又是她在装神弄鬼吧!”看得出来,藤鹏翔为这件事也心烦,宋毅居然因为找不到白凤影,而公然拦下了藤鹏翔的车,他们还为了那个女人打了一架,从刚才宋毅离去时对藤鹏翔咬牙切齿的警告看来,他对白凤影的失踪已经心急如焚了,居然,找到了藤鹏翔头上来,莫非,他认为是藤鹏翔绑架了白凤影不成,如果他真这样想,那么,宋毅的智商还真的让人不敢置信了。

我没有告诉藤鹏翔白夫人打电话给我寻找白凤影这件事情,我深怕他会动怒,他真的动怒了对白家一点好处都没有,白家与藤家的事当年闹得满城风雨,白夫人拿着刀子冲进了藤家,却被藤首长扣留了下来,白参谋长无可奈何,却最终妥协认错,从当年的事情就可以看得出白家是惹不起藤家的,多年后,或许也是一个样子。如果把藤鹏翔惹怒了,他完全可是整垮白氏集团,白辰寰的公司还在人市,辰寰集团有许多的地方还需要政府的支持呢!而白参谋长在军区听说交际应酬能力欠缺,混得也不是那么好,他下一代也没什么人在政界混成了高口官,所以,藤家要给他小鞋子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虽然没有给白家的人相认,可是,我也不想害她们,其实,白凤影失踪无非最焦急的就是白夫人,白参谍长与宋毅,当然应该还有白辰寰。

最开始,我们一直都认为白凤影并没有失踪,她只是躲了起来吓一吓大家而已,可是,随着报社好几天刊登的寻人启事,我才知道,原来她真的失踪了,并且,不止是失踪,应该说她被人绑架了,藤鹏翔与我一样,知道白凤影并不是演戏,而是真的失踪的时候,他也很难绝情地做到不闻不问,所以,他开始加入了白家寻找白凤影失踪的行列中。

绑匪要并没有要白家准备钱,只是给他们打来了一个电话,告知白凤影在他们的手上,说是将白凤影教聪明而已,藤鹏翔与宋毅因为白凤影真正的失踪,两位宿敌暂时保持了和平,他们都去寻找白凤影去了,而我与白夫人就只能等在白辰寰的那栋别墅里,白夫人脸色很苍白,神情也很慌张,她甚至无法在椅子上坐一分钟,仿若如坐针毡,坐立难安,她一直在白家客厅里来回地晃动着,双掌合十,闭着双眼,不停地向苍天祈祷,。

“但愿不能出事,凤影,你不会出事的。”她喃喃地失神地叨念着,焦急、紧张、仿若失了心魂。

“白夫人,凤影会没事的,他们都去了,相信他们会平安带回凤影的。”我口里所说的他们,当然是指藤鹏翔、宋毅、白辰寰、还有白参谋长,这么多的男人出动,还带不回小小的一个白凤影吗?

终于听到了楼下响彻索尼的脚步声,听闻声音,白夫人倏地就张开了泪雾雾的眼瞳,她急切地转身向楼下奔去,我也跟在她身后踉踉跄跄的奔下了楼,果然,一大群人拥着白凤影从外面走了进来,白凤影一头乱发披散在肩头,唇色泛红,面色雪白如雪,她的左脸颊上还有一条细长的刀口子,好象是小刀划伤的,伤虽不深,可是,还是浸染了无数的血珠子,从她雪白如莹的肌肤上划落,这对于她五官精致,一脸凝脂玉肤来说,也算是破相吧!她见到白夫人的那一刻,急忙奔进了白夫人的怀里,象一个小孩般“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她整整消失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她恐怕都是在惊惶中度过,仓皇、焦急。

“女儿,妈妈想死你了。”白夫人哭着急忙掏出手帕替白凤影擦着脸上未干的泪水,那哭声有一点儿骄情,白夫人对白凤影这么深浓的母女感情是无法让外人理解,她对我没有感情,我也想得通,心里也没什么好难过的。

白凤影把头埋在白夫人的怀里,尽情地喧泄着这几天来的伤心与郁闷。

其他几位男士也站定在她们身侧,看着她们哭得肝肠寸断,白辰寰与宋毅一脸幽伤地望着她们,百感交集,而藤鹏翔则只是站在白参谋长的后面,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也许,正如他所说,如果不是看在白凤影是我姐姐的份儿上,他就早就会再管白家的事了。

白凤影哭够了,这才抬起了头,当她眸光扫到白夫人身后凝站的我时,眸子里猛地就划过一缕冷冽阴戾的光芒,她的眸光象是啐了毒的利箭笔直地扫向了我,然后,精致雪白染血的五官也变得扭曲起来,她挣脱开白夫人的手,抬腿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了过来。

见她眸光凛寒,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所以,心里升起了保护自己的本能,我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我这样的行为,在她的眼里看来是做贼心虚了,然后,她步步紧逼着我,我只能节节地后退着。“你要干什么?”我惊恐于她闪烁着歹毒讥息,便嚅嚅地问出。

“干什么?这一切不都是你导演的戏吗?缚雪吟,我一心拿你当妹妹,我只是想让藤鹏翔回到我身边,可是,你却采取了这么极端的方式整我,我不死,你是不是特不甘心哪!”

她目露凶光,象一个疯子一样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难道她以为是我指使绑加了她吗?见她这样逼着我,满屋子的人都神情一愣,不知道白凤影想干什么?我只看到了藤鹏翔高大的身形从白参谋长身后急切地窜了出来,他还来不及迈至我们身边的时候,白凤影就伸手揪住了我满头的青丝,狠狠地死命地拉扯,我的头皮一阵发疼,椎心的疼痛袭向了各个神经末稍“你到底要干什么?白凤影,啊!”在我发出一声凄凉叫声的同时,藤鹏翔已经毫不犹豫地就拉住了白凤影的手臂,冲着她彻骨地冷喝了一声“住手。”

果然,听了他的话,白凤影揪握着我的发丝的手渐渐松了,抬起眼睫,我便看到了藤鹏翔阳刚的容颜寒霜布满,他坚毅的下巴崩得死紧,漂亮的瞳仁闪烁着浓烈阴戾的色彩。

“鹏翔,是她找人帮架我的。”白凤影见藤鹏翔帮我,心里沮丧了起来,所以,就用她娇哆哆的声音对他轻轻地诉说她扯我秀发的原因。

白凤影说是我找人绑架她的,这女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连她几时失踪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绑架她?再说,我没有那么阴险,我偻雪吟全身上下最好的品质就是诚实。

“凤影,你误会了,你不见了,雪吟跟我们一样,都非常着急为你的安危着急…”

白参谋长比白夫人脑子清楚,他见白凤影象看一个仇人一样看着我,心里不止着急,还很难过,我看得出来,对于我与白家分离之事,他很难过,也很内疚。所以,听了白凤影的话,他急切地为我辩解。

“不是,爸,我虽然蒙着眼睛,可是,我听到他们说,是轮口奸她呢?还是毁她容?干脆毁她容算了,免得她老是带着一张纯洁的面容去勾引男人。不是她是谁?傅雪吟,你怪我给你抢藤鹏翔,所以,你就找人绑架了我,要不是他们及时赶到,我想我恐怕已经死了,或者毁容了,你这个女人,真是歹毒,是我瞎了眼睛,才会把你当成是亲妹妹看待,你真狠啊!表面上一副纯结的天使面乳,实则上,心比蛇蝎还毒。”

她眸中的光芒狠不得将我凌迟处死,可是,我却感到万分委屈。

“我没有,白凤影,你别冤枉我。”听了她的话,我气火攻心,到底有没有找人绑架她,我心里最清楚了。所以,我冲着她叫嚷,我不能背这样的黑锅。

她口中所说的事,我压根儿不知道,可是,现在,她却在控诉我发紫的罪行。

我不能接如…”

“即然不是你做的,你心虚什么,你退什么?”白凤影的思路非常清楚,冲着我咄咄哽逼人地质问着。

哈,我自我保护自己的动作,被她当作了心虚,难道我要站在原地等待着她把巴掌甩向我吗?除非我脑子有病。

听了她的话,白辰寰与宋毅一脸惊疑,脸上同样闪烁着不信还有迷茫。

只有藤鹏翔听了她的话,气得印堂发黑,他狠狠的握紧着白凤影的手臂,然后,用力把她甩开,白凤影差一点就被他甩倒在地,要不是宋毅急忙上前抚住她的话。

“藤鹏翔,你…”宋毅一双利眸直射向藤鹏翔,对他是恨得咬牙切齿

藤鹏翔一向都是霸道惯了,他一把把我箍进胸怀里,抬起我的下颌骨,用着十分温柔的眼神凝望着我,眸底划过一缕疼惜。“还疼不疼?”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然后,他拥着我,眸光象一柄利箭就扫射向了白凤影还有宋毅,甚至于整个白家的人。

“白凤影,今天我之所以没有动你与宋毅,是因为看在了雪吟的面子上,要不是因为她,五年前的事情,我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算了,你说,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你心知肚明,不要当了婊口子还要立牌坊,我不吃你们这一套,宋毅,你最好带着白凤影给我滚回北京去,要不然,别怪我手不留情。”

藤鹏翔这番绝情的话让白凤影的脸变了颜色,也让白参谋长一张老脸没地方放,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绝狠地对待过别人,虽然,平时在工作中,他对下属的要求的确严苛,可是,那只是他对待工作态度认真罢了。

“藤鹏翔,你别太嚣张了。”一直不曾发话的白辰寰开口了,因为,他是一个骄傲的男人,他不允许有人侮辱他的家人,而宋毅却只能恨恨地瞪着藤鹏翔,因为,从气场上来说,他就不如藤鹏翔,更何况现在的藤鹏翔位高权重,连白参谋长也要顾忌他几分。

“白辰寰,你信不信我会压下你辰寰公司最近的那批公文,让你近期内无法开工,要赔偿多少违约金,你自个儿掂量掂量吧!”藤鹏翔的声音不咸也不淡,只是,足够让折辰寰闭上嘴。

“贤侄,有话好说嘛!”白参谋长想找一个台阶给彼此下,也不至于让白家的关系与藤鹏翔搞的那么僵,整个事件,毕竟是他们白家的女儿有错嘛

藤鹏翔没有理白参谋长,税利的眸光扫向了一屋子的人,然后,抿紧的薄唇轻轻掀动。

“从此以后,雪吟与你们白家没有半点关系,也清白夫人以后,有什么事不要来找雪吟,因为,白家的荣耀她没有沾到一点,白家的困难她也不想加入。宋毅,你最好带着白凤影滚回北京去,不然,把我逼急了,我会做出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冷冷地语毕,他拥着我抬腿走向了门边。

“鹏翔,鹏翔。”白凤影正欲想追出来,可是,却被白参谋长给喝斥住

“你还嫌丢脸不够吗?白凤影,当初是你弃人家于不顾,现在又要死皮赖脸巴着他不放,白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哼!”听了白参谋长冷冽的怒骂声,我缓缓地转过头,就看到了白参谋长拂袖转身上楼的身影。而白凤影则定定地站在原地,一双幽伤的瞳仁直直地凝望着藤鹏翔的背影,痴迷的眸光在扫到我回头的脸时,眸底划过一缕又一缕冷削的幽光。

白凤影扯了我的头发,头皮虽然很疼,可是,藤鹏翔能这样出面护着我,我感到十分的窝心。

大结局

“谢谢你!”我再度轻柔地向他道着谢。“吟吟,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他把收书放在了床头柜上,卷曲的手臂从头下抽了出来,撑起了俊美的身子,性感的薄唇荡漾漂亮的笑容。“呵呵,藤鹏翔,你真狠心哪!居然要宋毅带着白凤影滚回北京去,难道你对白凤影就不念半点旧情?”我轻轻地笑着,话里不无嘲讽的意思在内。

“还不都是为了你,小东西,如果我不把话说狠一点,我想,今天,我们的生活都休想再平静了,当初,我的确爱过白凤影,非常刻骨铭心的那一种,可是,在得知她与宋毅合谋骗的那一刻,爱已消殒,当初,你即然选择了宋毅,那么,这辈子,我与她就只能诀别,为了你,我不再追究他们当初逃离背叛的事情,可是,如果还要一二再,再二三地伤害你,我是绝对无法容忍有人想拆散我们这个家。

最开始白凤影回来的时候,我知道她失忆的那一刻,心里曾经有过怜惜,不过,这种感觉在她装疯买傻后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了。”藤鹏翔这翻话是握着我的手说的,也是掏心窝子的话,俊逸的面孔上神情非常的认真。

“不要再怀疑我,好吗?同时,也请你相信我,从今往后,我们都要信任彼此,这样,才没有能够折散我们。”他说的是那么真诚,白凤影怀疑抓我秀发的那一刻,他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相信,然而,我呢?在白凤影说她生下的那个女儿是藤鹏翔的时候,我居然就开始怀疑起他了,也许,与藤鹏翔相比较,我爱他并没有他爱我那么多,这个问题在后来也得到了证实。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请要相信我,吟吟。”藤鹏翔一把揽住我纤腰,一把把我箍进了胸怀。

我一个重心不稳,便象一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结健的身体一个翻身,他把我压在了身下,连子夜都为之逊色的眼瞳灼灼地凝啼着我。

这一刻,一切都尽在不言中,是的,藤鹏翔说的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相信彼此,这样,我们的感情才能天长地久地维持下去。

雪亮瞳仁里的女人笑靥如花,媚眼如丝,当我主动抬手勾住他脖子的那一刻,藤鹏翔的身体渐渐滚烫了起来,俯下头,他急切地把薄唇覆盖在我红唇上,接下来,我们开始了天雷勾动地火的噬骨缠绵。

第二天,白辰寰给我打来了电话,特意告诉白凤影被白参谋长强制带回了北京去,让我与藤鹏翔放心,果然,白家还是惧怕藤鹏翔的,虽然,藤首长年事已高,已到了即将来隐退的年龄,可是,藤鹏翔的政治生涯在藤首长的精心布置下,仕途走得非常的平顺,听说,他还被提名为下一届省领导班子的候选人之一,白凤影与宋毅离开了人市,我本以为可以还我平静的生活,可是,许多的事情并非我想得那么简单。

白凤影说有人拿着刀要划伤她的脸,还蒙住了她的眼睛,想毁了她的容,甚至她左脸颊上真的就有一道小小细长的血痕,虽很淡,过两天就好,可是,的确是被刀子所伤,她再怎么处心积虑想拆散我们也不可能自己拿刀划…”花自己的脸。

我想了一下,这件事情应该是有人为我做的,而对我有关系的人屈指可数,拉斐尔性格温良如玉,再说,他远在普罗旺斯,不可能也没有机会找人做这种事情,剩下的就是徐恩泽了,记得那天晚上,徐恩泽生日,我跟他喝了酒,虽然,我没有明说心里郁闷,可是,他一向对我的性格了若指掌,如果他知道白凤影存心想破坏我的幸福,是及有可能找人绑架白凤影,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还是搞清楚的好。

我给徐恩泽打了一个电话的时候,徐恩泽正在照开公司的视频会议,听到我的声音,他开会讲话的声音停了下来。“喂!”“那件事情是你做的?”我没有与他寒喧,单刀直入。

“呃!”徐恩泽语音停顿了一下,也许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啥事情啊?”徐恩泽咳嗽了两声,我知道他是在装蒜,因为,每一次他说谎,都会语调极其不自然,并且,爱咳嗽。

“绑架白凤影的事情。”“不,是。你怎么会以为是我呢?”他迟疑地说着,恐怕现在已经是一脸心虚的表情了。“徐恩泽,你骗不了我。”我十分笃定地说。

“还真是什么都不能逃过你的眼睛,雪妞。”“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样子看来,白凤影的怀疑并非是错的,虽然,徐恩泽并不是我直接指使的,但是,他也是为了我而绑架了白凤影,心头蔓过一阵酸楚,徐恩泽的勇于承认,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我应该骂他呢?还是该感谢他呢?

“为什么?雪妞,如果你连我为什么要绑架她都不知道,那么,我们就枉费认识了这么多年。”听了他责怨的语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呵,我明明知道,却还在这儿瞎问个什么劲儿。

“我能够退身而出,是看在了你不只为藤鹏翔生过一个孩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爱的人应该是他,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的过往犹如似水无痕了,我正是明白了这些后,再看开了一切,违背了我自己的心意没再来缠着你,我只希望自己的退让能换来你的幸福,没想到那个女人却在想方设法地破坏你与藤鹏翔,变着各种方法,虽然,那天晚上,你并没有告诉我,可是,与你朝夕相处了三年整,你的心事自是逃不过的眼睛,我送你回家后,就找人调查了原因,所以,我就找人绑架了白凤影。”

当他诉出了这番缘由时,我的心也被感动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喃喃地呓语了一句“你不知道绑架人犯法吗?”“我只是找了黑帮吓吓她而已,只是想把她吓回北京去,雪妞,我只是不想让你痛苦,只是想让你幸福而已。”这就是徐恩泽绑架白凤影的理由,如此简单,全都是为我着想,我握着话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无法再去责备他,这么多年,他对我的那份痴沁并没有改变,可是,他愿意苦着自己来成全我的幸福,并不允许别人来破坏我的幸福。

“徐恩泽,谢谢你!”我喉间酸涩的厉害,抖着声音说完了这一句,便掐断了通话键。

回忆种种,我与徐恩泽的缘份本身结束于藤鹏翔对白凤影的恨,也许,在徐恩泽的心底,他对白凤影的那种僧恨的感觉并不是原于我她破坏了我的幸福,因为她的背叛了藤鹏翔,而毁了我与徐恩泽之间的一段情,她间接地拆散了我们,就徐恩泽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怨?

我挂了电话,一个人静静地行走在暗夜的街头,脑海里不断地翻涌着与徐恩泽的所有记忆。

“吟吟,送你一条狗儿让它代表着我陪伴着你…”

“雪吟,这是九千九百朵玫瑰,代表我至死不俞的爱…”

种种的温馨画面毅然成了追忆,徐恩泽,在经历了这么多,在我那么无情地对待你以后,我还是不能忘记我,我真的不知道该给你说什么,希望你能走出这段想剧的恋情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这是我对你最真诚的祝愿,我们这一生注定是有缘无份的。

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我便会来找你报你今生相惜的恩情。

下午,我下班后,就开车把念乃与霓儿接回了家,霓儿与小念乃兴高采烈的诉说学校的见闻。

“霓儿,我们班转了一个新同学,长得很漂亮呢!”车后座传来了念乃雅嫩的童声。“有多漂亮,比我还漂亮吗?”是霓儿脆生生回答的声音。“切,不知道比你漂亮多少倍?她长得象一个芭比娃娃啊!”“不会的,妈味说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女孩,白发叔叔也这样夸奖我。”

“你臭美,霓儿。”两宝贝开始就这个话题在车后座争执了起来,她们还是叫藤鹏翔白发叔叔,其实,我应当让他改改口,我曾经给他们讲过,可是,俩宝贝说已经叫顺了。,再说,现在的藤鹏翔也没有去计较,只是,他的头发早已染成了黑色,人市市委书堊记一夜间白了黑发的历史已经是好久的历史了,这样听着,白发叔叔总是有一点别扭。

我转动着方向盘,眸光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前方的世界,大街上车水马如龙,繁华的摩天建筑,嚣喧依旧。

车子沿着那条宽敞的拍油马路驶向了市中心的家,我刚熄了火,两宝贝就拉开了车门,象两只小白克一样蹦跳着下车。“霓儿,你们老师教画蜡笔画没有啊?”刚走出车厢,念乃又开始询问着霓儿。“画,可是,我不太会画,我今天都画不起那个妈妈,头。”

“笨哪!比猪还笨。”念乃抬手轻敲了一下霓儿的头,这下霓儿受不了,嘴唇一疼,十分委地就哭了起来。

“妈咪,哥哥是我比猪还笨。”小霓儿冲着我嚷嚷,向我告念乃的状。

“念乃,怎么可这样说妹妹呢?”我的语气很严肃,念乃怕被我骂,冲着我做了一个鬼脸。

“霓儿,哥哥比你笨,好了,走啊!我们回家去,外婆已经做好糖醋排骨了,再哭,等会儿,我就把外婆做的糖醋排骨全吃光。”

这招果然真见效,念乃十分了解妹妹,所以才会这样吓唬霓儿,而霓儿听了,索性闭起了嘴巴,任由念乃牵着她的小手上楼去了。

望着俩宝贝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我牵唇幸福地笑了,然后,我把车开进了停车库,拿了车钥匙把车门锁上,转身就上了楼。

刚推门而入,就看到了玄关处站的两宝贝,念乃与霓儿正张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定定地直视着站在客厅里的那个女人,两宝贝都是一脸戒备,饭厅时的餐桌摆满了各种菜色,连碗筷都准备好了,这个时候,本来是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用餐的时候,可是,没有想到温玉娴会来,她穿着一袭白色的绣花旗袍,披着一块同色系的貂皮披肩,白色的旗袍前面衣襟处绣满了高贵典雅的百合花,她的头发烫成了波浪卷梳成了一个大髻,发髻上插着一朵水晶珠花,白色的高跟鞋、白色的旗袍包裹她纤瘦的骨架,让她整个看起来端庄而典雅,即漂亮五官也生得大气,只是,她眸光深浓地定在了刚进屋的两宝贝身上,母亲站在一角落里,双手合掌,握得死紧,嘴色泛白,徐管家垂着双手,低垂着头,一声不啃地缩躲在角落里,屋里的气氛似乎因为这个女人的到来而显得极其地凝重。

我也没有想到温玉娴会来,每一次她来都没有好事,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来,瞧母亲的整张脸白得如雪,没有一点血色,而且,脸色也极其地灰败,昔日发亮的瞳仁也失去了光彩,宛若木石,她就象一尊雕像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从她凝重的表情,我心蓦地一颤,莫非温玉娴又给我母亲说了什么吗?上一次,她来过后,母亲郁闷了好几天,心情也非常的低落,甚至心如止水,三年后,当母亲再度返回人市的时候,这个女人又出现了,她到底要干什么,从她会身散发的凌厉的气势,我知道她绝对不是心平气和而来,她一双美瞳迸着寒光,在瞟了一眼小霓儿后,笔直地落到了念乃小脸上,也许是看到念乃长得越发象藤鹏翔了,她黑亮的瞳仁一缕柔光划过。

然后,她就迈着步子向念乃走了过来,而念乃见她奔向自己,整个小身子抖颤一片,连脖子也缩了起来。

因为,上次温玉娴强行让李彬把念乃带去北京的一事,念乃小小的心灵上就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尽管温玉娴看着念乃的眼神很友善,面情也柔和,可是,念乃就是惊慌失措。

“老巫婆,不准你再上前一步,你休想带走我哥哥。”霓儿双手插腰,把她哥哥念乃挡在小小身子的后面,一副要为念乃出头的姿势,这小女孩一副大人样子,居然在这种时刻站出来吼温玉娴,一点也不害怕,霓儿真是变了好多了。

霓儿能变得这么坚强,我由衷的感到高兴。

听了小霓儿的话,温玉娴整张脸都绿了,漂亮的瞳仁瞪得奇大,她伸出玉臂一把就拉开了霓儿,我深怕霓儿被她所伤,急忙伸手把霓儿抱进怀里,小霓儿见她凶神恶煞的,又被她这样凶巴巴地一堆,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哭,拖油瓶一个,博雪吟,翔儿凭什么给你带这个拖油瓶,把她送去孤儿院得了。看着心里就特烦。”她出口的话象一柄利箭一样笔直地射向我胸房。

我很想骂回去,可是,又想到了藤鹏翔,这个时候应该是他下班的时候,不管温玉娴有什么不对,我不能让藤鹏翔为难,甚至于难堪,这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啊!可是,我顾忌人家的立场,人家可不会顾忌,甚至于还不肯领情。

把小霓儿推开,她就一把用手箍住念乃的小手,把念乃往她自个儿怀里搂。

“孙子,叫奶奶啊!你都看到奶奶这么久了,也不叫一声,奶奶在北京可想你了,叫啊!”

念乃怒瞪着她,出奇不意地弯下了腰,一口就咬在了她的手臂上。

温玉娴发出了一声惨叫,急忙甩开了念乃的小身体,害得念乃险些跌倒在地,要不是我反应快急忙陡步向前搂住他的话。

温玉娴挽起了自己的旗袍袖子,白哲的手臂处有好大的一团牙印子,印在她雪白的手臂上十分的清晰。

念乃咬得很用力,连血涛子都出来了,温玉娴气得整个面情瑟瑟发抖,抬头冷冰的眸光就笔直地射向了念乃,也许是没有人这样触犯过她,在北京的那府老宅子里,她温玉娴就是老大,只除了藤首长以外,家里家外她一个说了算,藤宇煌父子常年不在家里,家里,谁又敢这样触犯她呢?她气得脸红脖子精,眼光中寒光迸射,吓得我怀中的念乃瑟瑟发抖。

她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冲着念乃吼道:“小免惫子,敢咬我,看我不收拾你。”她刚扬起了手臂,我再也不能容忍她打我儿子,然后,我伸手就接住了她的挥出的巴掌,见自己的手掌只能僵在空气里,温玉娴更是气得七窃生烟。

“缚雪吟,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居然敢来拉我,你把这个儿子都教成了什么,没现没矩也就算了,居然还怂恿他咬我。“

哈,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几时怂恿孩子咬她了,真是不可理喻的老太婆。

“藤夫人,你这个形象不怕失了你尊贵的身份吗?”我不知道称呼她什么,只能称她一声“藤夫人”,而我出口的语调是冰寒的,不带半丝的温度

见我冷漠,疏离,温玉娴心中的怒火就象是一湾引爆的油田,兹斯斯地就爆炸开来。

“你这个贱女人到底把藤家的子孙教成了啥样子?居然敢咬我。”

“我明天就让人把这坏男孩带回去,你这样教,迟早会毁了这孩子。”她啐啐地念着,漂亮的容颜扭曲着。眼中的鄙夷深浓,就好象我是一个多么坏,多么没有教养的女人,才会把念乃教成这个样子。

“念乃是我儿子,三年前,你们藤家没有承认他,现在,又凭什么来给我要?”见母亲凝站她房间的门口,面色苍白,一言不发,我不知道这个老巫婆给她说了什么,自从我进屋子,至始至终,我都只看到她低垂着头站在那里,老巫婆三年前是怎么对待我们的,三年后,母亲刚回人市,她就闻风而来,现在的我,心里的那股怒气再也压抑不住,所以,便抬着头与这个女人的抗衡。

“翻天了,缚雪吟,念乃是藤家的血脉,我当然要把他接回藤家,至于你,是被我儿子玩烂了的女人,我会让他抛弃你的,想进我藤家的门下辈子,给你母亲一样,一副婊口子勾人样。”她出口的刹那间,我看向了母亲,母亲的脸上刹那间就没有一点儿血色,她双眼发直,定定地站原地,十指交扣腹前,握着的手指,连指关节都泛白,她的自尊,她的骄傲一生都被这个女人踩在脚下,我看在温玉娴是藤鹏翔母亲的份儿上,所以,才会一二再,再二三地忍气吞声,可是,她可以作贱我,也可以骂我,但是,她绝对不可以这样骂我的母亲,多年前,我母亲都悄然逃离藤宇煌让了她,我母亲一生悲凉,是一个那么温柔而又坚强的女性,可是,这个女人不知好歹,一定要这样赶尽杀绝吗?

“温玉娴,你在骂这些话的时候,可否想一下你自己,你不是自称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藤夫人吗?你这样三番五次的侮辱别人,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到,正是因为你张牙舞爪,正是你的冷漠无情,才把你丈夫推得远远的,推向了别的女人的怀抱,才让你一生都生活在僵冷的空气里,让你一个独守空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