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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并不知道温可儿刚刚的话,是不是她自己捏造出来的,但是很显然,从窗外同学的视线里,能明显读出某些意味深长来。

对于他们而言,坐在研讨室里的同学,总归是和他们是格格不入的,是他们眼中的怪咖。

江屿就算了,本来就不怎么搭理人,高冷得一批。

而学委季驰,倒是跟想和周围同学搞好关系,奈何他情商太低,同学们实在是不怎么喜欢他。

至于这位啃苞米的齐刘海少女,名叫丁宁,也是年级上大名鼎鼎的天才少女,不过...有点轻微的交流障碍。

整个兴趣组,看上去似乎也只有温念念一个正常人。

不过,同学们当然不可能承认温念念的智商,开玩笑,每次都考年级倒数的废柴,说她是天才,谁信啊。

他们只觉得她完全是混水摸鱼,混进了这个所谓的天才兴趣组,只是为了接近江屿罢了。

很快,老王走进研讨室,热情地对众人说道:“你们应该都已经相互认识了吧。”

温念念:……

并没有。

老王直接默认他们都已经相互熟悉了,振奋地说:“从今天开始,大家在咱们兴趣组这个温暖的大集体里,要相互交流,相互帮助,共同进步啊。”

半晌,丁宁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气氛再度冷到了冰点。

温念念甚至都能感觉到,老王头顶飞过一只嘎嘎嘎的黑乌鸦。

研讨室的旁听席,聚集了越来越多同学,不过有一半都是来围观男神江屿的。

老王布置了今天的研讨题目,一道具有相当难度的数学题。

不只是在场四人,窗外的同学们也都纷纷摸出了纸和笔,开始试着解答这道题。

尤其是温可儿,刷刷刷地开始疯狂打草稿,想要抢在这几人前面做出这道题。

温念念扫了题目一眼,的确具有相当的难度性,对于初中生而言,可以说是五星级别的题目了。

她扫了眼江屿,显然,他也被这道题吸引了,开始提起笔来,在纸上演算。

丁宁也放下了玉米棒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道题目,不过她没有动笔,应该是在脑子里推演。

温念念又望了望季驰,发现季驰也正在看她,带着某种探究又疑惑的表情。

两人开始比嘴型交流——

“看我干嘛。”

“你看我干嘛。”

“我等你做呀。”

“你自己做啊,等我干什么。”

季驰展露神秘一笑:“我想见证你超神时刻。”

温念念:……

齐刘海少女丁宁看着题目,思索了五分钟之久,终于幽幽地打了个呵欠,继续吃她的玉米棒子。

不会做,放弃治疗。

当然,连天才少女丁宁都不太会做的题目,周围的同学自然也是抓耳挠腮。

温可儿写了两页的草稿纸,但还是没能算出来,有些烦躁,将草稿纸揉成了团。

江屿似乎也陷入了某种纠结中。

温念念终于有了点兴趣,懒懒散散地摸出了笔,写出了解题步骤。

季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温念念的草稿纸,眼睁睁地看着她将这道题的答案条分缕析地写出来。

他的眼神,渐渐变了。

这他妈...什么脑子啊。

这道题虽然有难度,但是对于温念念而言,还是小菜一碟,属于闭着眼睛都能解答的那类题目。

开玩笑,她过去在哈佛大学的实验室里,研究的都是宇宙级的难题。

半个小时后,王老师直接点了江屿:“江屿同学,你做出来了吗?”

江屿放下笔,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摇头。

他没能做出来。

江屿都没能做出来的题目,当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能做出来。

数学老师又转向季驰和丁宁:“你们呢?”

依旧摇头。

他最后已经快要放弃了,望向温念念,问道:“温念念同学,你解出来了吗?”

季驰眼睁睁地看着温念念将手中写好了完整解题步骤的纸揉成团,扔到了桌下。

“没有。”

她“诚实”地回答:“我不会做。”

围观的同学们讪笑着说——

“就凭她,能解出来?”

“真不知道老王怎么想的,让这样的蠢货加入兴趣组。”

“看看人家可儿的草稿纸,都写满了,这才是实力。”

“我猜,她连题干都看不懂吧。”

……

季驰整张脸都憋红了,明明都已经解出来了,为什么要隐瞒啊啊啊啊!把答案亮出来,狠狠打这些傻逼的脸啊!

不过很快季驰就想明白了,连全校公认的天才江屿都不会做的题,作为如痴如醉地爱慕着江屿的温念念,当然不能抢了他的风头,让他下不来台。

啊,多么伟大的爱情啊!

温念念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翻了个白眼,咧咧嘴。

急什么,只是为了不崩人设而已。

有时候,想要保持低调,也不容易啊。

研讨会结束,同学们纷纷散去。

温念念和季驰两人也相继离开了研讨室,只剩江屿一个人。

他脸上带着探究之意,捡起了方才被温念念揉成团扔垃圾桶里的草稿纸。

草稿纸上写着这道题的解题方法,条分缕析,思路清楚!

江屿望着温念念的背影,眼神渐渐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留评也有红包!

☆、疯子

晚上放学,季驰请温念念去吃了关东煮,并且对她为爱隐忍的崇高行为进行了一番彩虹屁轰炸。

温念念并不在意他说什么,只是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看得季驰心里有些发毛,摸着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问:“你看什么。”

温念念摘了他的黑框眼镜,又理了理他的衣领,笑着说:“你很帅啊。”

季驰捂着胸后往后退了退,防备地问:“你想干嘛!”

温念念笑着说:“其实你至少稍微收拾一下,比江屿也不差啊。”

季驰差点噎着:“你开什么玩笑。”

她打量着季驰,这家伙就是平时穿着打扮有点土气,其实五官相当标志,轮廓也很清晰分明,近了看,还是挺英俊的。

“学委,这是个颜值即正义的时代,你想要认识更多朋友,多花些心思拾掇自己啊。”

他有这样的颜值,只要肯好好打扮一下,真的不比江屿差到哪里去。

季驰微微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良久,挺委屈地憋了一句:“我这么有内涵的男人,而你居然只看到我的脸?”

温念念无语。

你赢了。

她跟季驰道别之后,拎着一袋关东煮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拐进一个小巷子,小里面似乎有小混混在打架,拳打脚踢兼杂着草爹骂娘的污言秽语。

温念念放下关东煮,朝着巷子望过去——

潮湿的墙角边,被揍的那小子像泥鳅一般扭曲着,滚在湿漉漉的水坑里,身上的外套被染成了乌黑色。

他脸上有泥、有草茎、也有血...不太看得清楚容貌,利落的短发过了眼,半遮半掩的眸子漆黑如夜,眼角微勾,挂着狞笑。

被揍成这样,居然还笑得出来。

温念念心里有些害怕,转身离开。

“闻宴!你他妈骨头还真够硬的!”

温念念心头蓦然一颤,脚步顿住!

闻宴,这个名字……

她的心被这两个字刺了刺。

回头,看到这些家伙看着是下了狠手,搞不好会出人命。

温念念顾不得许多,摸出手机,哆哆嗦嗦打了110,冲那帮人喊道:“住手,我已经报...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尽管故作淡定,但她的声音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

几个黄毛小混混回头看到了她,都笑了起来,并没有被她威慑住,反而一把将她薅了过来。

“哪来的多管闲事的小丫头。”

“闻宴,你他妈的真是桃花朵朵开啊,走哪儿都招女人喜欢。”

温念念心里发怵,但仍然强壮淡定,挣开了那男人,拼命往后退,退到了墙边。

“报你妈的警。”

“多管闲事,给她点教训!”

温念念哆哆嗦嗦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朝她走来的那个男人。

她曾经学习之余,经常跟朋友去玩射击,很有准头,稳稳命中他的额头,砸出一个血窟窿。

“你妈的!”

这下子算是彻底惹怒了这帮人,有几个小混混迈步上前,揪扯着她,将她拉过来。

“别碰我!”温念念都破音了,退到墙边,无路可走,她索性蹲下来,抱住了头。

就在这时,趴在地上那男人忽然扑了过来,用身体将温念念整个覆盖住,将她护在shen下。

“戏真多啊闻宴,给老子滚开!”

少年紧紧地护着她,四肢宛如吸盘似的,紧紧地贴在她身边,这些家伙无论怎样用劲儿,根本拉不开他。

“靠!拳头还没吃够是吧!”

“揍他!”

他们对着闻宴的背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沉闷地哼了声,急促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脸上,又湿又热。

温念念睁大眼睛望着他,他脸上沾染着黑色的血迹和泥污,额头上有一道血痕,从左额斜到眉骨的位置,看上去凶狠又渗人。

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鼻梁滴落下来,嘀嗒,嘀嗒...落了两滴,落在温念念白皙的皮肤上。

她死死咬住下唇...

而那少年却一直在笑,鲜血淋漓的左脸颊,挂着一颗明明晃晃的酒窝,邪得很。

“嗨。”

他笑着,用压抑的嗓音冲她道:“好久不见。”

*

那帮人兴许是揍得累了,又或许是害怕温念念真的报了警,终于还是停了下来,骂骂咧咧道——

“这小子,骨头硬得很!”

“走了走了!妈的。”

“别让老子再撞上!”

闻宴侧过头,嘴角扯出一抹邪笑,挑衅地冲他们说:“拜,下次见。”

温念念眼角渗着泪痕,一把拉住他的衣领。

闻宴还想说话,被她眼神狠狠一瞪,终于还是闭了嘴。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一张嘴,就是欠。

几个小混混一人踹了闻宴一脚,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闻宴翻了个身,重重地仰躺在地上,望着夜幕已至的深蓝夜空,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妈的。”

温念念坐起身,抱着膝盖靠坐在墙角。

她身上的淡青裙子已经被泥污和血迹染得完全不辨颜色了,白皙的脸蛋也是脏兮兮就像小乞丐似的。

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闻宴爬到她身边,伸手想要替她擦掉血迹,温念念别过脸,避开了他脏兮兮的手。

他又笑了,那一双弯弯的桃花眸上挑,忽闪忽闪发光似的,极其勾人。

即便脸上脏兮兮的,但是看得出来,他皮肤特别白,五官漂亮极了。

男生女相的妖孽颜值。

他撑着膝盖坐到了她身边,直接捞起衣服擦了擦脸上的血,顺带伸手拭了拭她额间沾染的血迹,喃道——

“多管闲事。”

她脸上的血迹被他擦花了,沾染着泪痕,糊得到处都是。

闻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笑得像个疯子。

温念念皱眉望着他,感觉他神经好像...不太正常。

正常人被揍成这熊样了,哪儿还笑得出来啊!疼死了都...

温念念用袖子擦了擦脸,起身匆忙离开。

要不是看在原主小时候认识他的份上,她才不会折回来呢,明明帮不了他,还给自己惹上了麻烦。

可她…偏偏这样做了。

原主温念念心里,对闻宴的感情似乎很深。

小时候温念念总因为智商原因被同学排挤欺负,有时候考砸了,会一个人躲在篱笆根下抹眼泪,有时候,会遇见闻宴揣着手路过篱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