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要裸着?

夏小满抽出一个枕头便揍上去,“没有!”

赵改革笑得不行,抱过枕头道:“你先去洗澡洗漱,不用管我,我自己变出来睡衣成不?保证不在你这光着。”

夏小满被他的话弄得眼皮一跳一跳的,根本不相信他能在他家变出睡衣来。

加之她陪他折腾这许久,面红耳赤,身上还出了一层汗黏黏的不舒服,便不想管他。晾他也不敢趁自己洗澡闯进去,便扔下他去洗漱了。离开前丢下一句,“你要变不出来睡衣,就回家去!”

这小区楼下可没有大型超市,没有卖睡衣的,夏小满肯定他现买不到。

赵改革笑眯眯地点头。

夏小满总感觉哪儿不对,却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因为惦记着家里有一个大活人,夏小满洗漱格外快,没到二十分钟便出来了。

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卧室去,想看他走了没。

推开卧室门时却傻住了。

卧室里,某人已经换了一身深蓝色的棉质睡衣,大剌剌地靠在床头,见着她出来便起了身,自然地问上一句,“洗完了?”

夏小满没反应,看着他身上明显不是新买的睡衣,一脸懵逼。

这货不是折腾到自己家,拿了衣服又回来的吧?

赵改革走到她身前,看她懵掉的样子觉得格外可爱,没忍住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干净清香的气息叫他心情好得不行,勉强忍住抱她的冲动。笑道:“那我先去洗漱了。”

夏小满眼睁睁看着他从她脚边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袋子里掏出洗漱用品,哼着歌走去了洗漱间。

她还瞅到袋子里另外几件衣物。

好家伙,这人连换洗用的衣服都带来了。

夏小满长吟一声就地蹲下去,抱头。

她还是低估了某人不要脸的程度啊啊啊啊!

026

赵改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登堂入室,没敢太过分,老老实实地搂着夏小满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休息,不必去医院,夏小满却要上班。

年后面试的那家企业尚可,她前几天已经去报道了。

赵改革原本赖在床上看她梳洗化妆,十分不甘心。

“不去上班行不行?我休假啊休假。”

因为他职业问题,很难有机会和她白天约会,难得他登堂入室一次,他还想抱着人黏糊一天,两人一起买买菜做做饭也好啊。

夏小满对着镜子涂口红,抽空回他:“不行,我才上班几天就请假?有工作的。”

赵改革很不甘心,一面捶着床一面很想问一句究竟是工作重要还是男朋友重要。

但他心里没底,生怕她再说一句当然是工作重要,那样岂不是糟心透了?

赵改革在床上郁闷了一会儿,在夏小满收拾完要走的时候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甘不愿地道:“你等会儿,我送你。”

“不用。”夏小满去玄关穿鞋子,头也没抬地拒绝,道:“你走的时候帮我锁门就行,我自己坐公交。”

赵改革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推回卧室床上坐好,瞪着眼睛命令,“坐、好!我动作很快,不会让你迟到。”

夏小满无奈,由他去了。

开车送她上班的路上,赵改革顺便给她买了早餐,热乎乎香甜诱人的奶黄包和热牛奶,夏小满先吃了一个,看他开车腾不出手,便拿了一个喂给他。

赵改革傲娇地别过了头,很有小脾气地道:“不吃,没心情。”

呦呵!

夏小满惊讶地看他,赵大医生你行啊,还拒绝了投喂。

夏小满奶黄包仍然停在他嘴边,好笑地问他,“真不吃?”一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表情和口吻。

赵改革抿了抿唇,还是张开嘴,“啊——”

夏小满嬉笑着将整个奶黄包塞进他嘴里。

他倒是没觉得整个奶黄包进嘴里有多大不适,嚼着就吃了。

嘴真大。

到底怕他噎着或口干,夏小满把牛奶也递过去,喂他一口奶。

莫名的喜感,夏小满噗嗤着就笑了,倒是很欢喜的样子。

赵改革眼尾弯了弯,又向她张嘴,“再来一个。”

等把人送到地儿,夏小满推开门就要走,嘴里安排他,“你自己好好玩,晚上不用来接我。”

赵改革把人拽回来,解了安全带先要一个临别吻,细细密密地亲吻一通后,才眉眼染着愉悦,脸上故作不满地道:“你都抛下我了,让我怎么好好玩。”

夏小满白他一眼,哼道:“过年那阵扔下你十来天,你不过得挺丰富多彩?今儿继续啊。”

赵改革立马举手,做投降状:“冤枉,你回来没看出来我都瘦了么?那叫一个为伊消得人憔悴,过得非常无乐趣来着…”

夏小满被他夸张的表演逗笑,下车前踢了他一脚,嗔一句,“没个正经,开车慢点,我走了。”再耽误下去真要迟到了。

赵改革笑着跟她拜拜。

夏小满本以为放他登堂入室一回,以后该止不住他胡作非为了。

哪里想赵改革根本没有,那天之后好一阵没再赖着要住她这里。

弄得夏小满都怀疑这人是转性了?

实际上哪里是赵改革不想赖,是他最近值夜班,大夜小夜轮着倒,怕影响她休息才勉强收了心思。

之后医院又参加了一个远在上海的医学界心血管内科学术高峰论坛,赵改革作为医院重点培养人才又被派去了上海。

前前后后忙了一阵,等再闲下来时间已快进入五月。

这段时间两人都在忙工作,碰面也就吃个饭,连正经约会没有,但感情却像在时间流逝中逐渐沉淀稳定下来。

这天,赵改革总算找到机会,再一次赖在夏小满家中。

这回就没有上一回那么老实了,裹着被子把夏小满亲得全身都泛起了红晕,发间鬓角都是湿的,整个被窝里热气腾腾。

夏小满身上的睡衣已被掀至胸口之上,脖颈锁骨处好几道红印子,赵改革的大手却还在她身上四处点着火。

在他手摸到她睡裤边沿,要顺着睡裤往里探的时候,被夏小满死死摁住了,她满脸红晕,气息不稳地嘤咛出声,阻止他:“你…嗯…你别太过分…”

她没准备好,肯定不能让他再进行下去,再进行下去她就完蛋了。

夏小满是个比较保守的人,之前那么多年没谈男朋友就能看出一二。不是她找不到男朋友,只是不想随便谈。现在虽然谈了,但来自老妈的根深蒂固的教育,让她突破不了心底的防线,现在就跟他…

虽然她也有点想…

她不让,赵改革不敢硬来,却十分不甘心地缠着她蹭她,一脸难受样儿,哼唧:“你就这么吊着我?”他挺身蹭蹭她。

夏小满面如火烧,没人比她更能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她摁住他,艰难拒绝,“不行!”

这人太奸诈了,之前要甜头,不给说她苛待男朋友,连正常福利待遇都没有;给他甜头了他却更不满足,想要更多…

夏小满觉得自己还是太惯他了。

赵改革泄气地压在她身上,不点火也不动了。

夏小满怎没被他的体重压死,这人看着精瘦,重点可不轻。

“你下去。”夏小满伸手够着手机,看时间还不到九点。

太羞耻了,这么早,两人在床上黏糊了一个多小时。

赵改革不想动,又怕压着她她难受,想了想不甘愿地搂着她换了个姿势。

就是不想放开她就对了。

也不嫌热。

夏小满嫌弃地想。

夏小满实在难受,硬推开他,“你让开,我喝水。”

赵改革泄气地松开她,大剌剌躺在床上,夏小满理了理衣服,下床给自己倒杯水,顺便给他也拿了一杯。

重新回卧室时,见赵改革颓丧地摊在床上,头发乱糟糟,哪儿还有帅哥儿的样儿,整个儿一糙老爷们。

先把水杯递给他,“喝水。”

赵改革别过脑袋不想喝,夏小满也没管他,把他水杯放一边,自己坐床边喝水。

正巧赵改革手机响了,他瞥了一眼,摸过来接听,随意至极,“哎,妈啊。”语气还带着那么点憋闷感。

“噗嗤——”一下,夏小满一口水喷了出来,呛得不行,“咳咳…”一边忍不住咳,一边使劲捂着嘴,怕声音被电话那边听见。

这人!这人在她这儿接他妈妈电话,还拿一副刚刚受了气憋闷口吻,是想整死她吗?

赵改革原本没觉得怎么,见她呛得咳嗽不听,人就乐了。

故意坐起身,伸手和她拍背靠近她,一边跟他妈妈说话,“五一啊…五一放假,正好我轮休…嗯,回家去…我身边谁?”他故意重复了他妈的问话,笑看夏小满。

夏小满使劲憋住了咳,红着脸拼命向他摆手,示意他不要提她。

赵改革顺她的意,回电话那边道:“没谁,在外面吃饭呢,朋友…”

夏小满舒口气,就听赵改革又出声,“五一带女朋友啊…我问问她,她跟我回家我就带…”

夏小满呆滞,深觉被陷害。

他妈妈一定是猜到他们在一处。

夏小满捂脸。

赵改革满面春风地挂电话,“行,妈先这样啊,我先挂了…”

刚挂了电话,夏小满便扑了上来,揍他:“你陷害我!!!”

赵改革笑着躲,“别冤枉我,打电话你都听着呢,我可半句没提你。”

看他嬉皮笑脸得意样,夏小满要疯,又揍了他几下。

赵改革笑嘻嘻制住她,“那怎么着,五一跟我回家去?”

027

夏小满不想应他,见家长什么的有点早吧。

赵改革却一直试图说服她,说什么丑媳妇迟早也要见公婆,什么年前他爸妈就想见她了…

她都不知道早在年前他就跟他爸妈提过她!

真是要命。

最后她扔下一句“我要考虑一下。”强势堵住了他的嘴。

再多说一句撵回家!

为了眼前的福利,赵改革暂时住了嘴,不过也没放弃这个带她见家长的机会,反正离五一还有几天,总有办法让她松口。

夏小满闭着眼睛装睡,脑子里却全是见家长的事儿,哪有一点睡意。

临睡前想着明天要找有经验的问问,见家长的这一步是怎么迈过去的。

第二天晚上夏小满便约了由晴吃饭。

要说她身边有经验的,还和她相熟的人非由晴莫属。

夏小满和由晴是死党,没什么话问不出口,吃饭的时候她便直接开口问了。

“当时怎么见的家长?”由晴重复了一遍,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奇怪,坦白回道:“自然而然就见了,没什么特别的。”

“自然而然是怎么个自然法?”

由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那时和他已经谈两三年了,有一年春节前说想带我回家见他爸妈,问我去不去,我说好啊,就见了。“

夏小满想想也是,那时他们感情都稳定了,见家长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和她目前状态不一样,没什么参考价值。

夏小满兴致不由低落下来。

由晴觑她,笑道:“怎么,你男人想带你回家见父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