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有些惊讶,“你都知道我们BOSS叫什么了?唔,看来BOSS果然并不像表面那样高冷…”

乔风没兴趣研究她的BOSS是冷是热,他质问道,“为什么我在你的手机里是‘兽兽’?”

“啊?额…那个…”这两个字当然是“受受”的谐音啦,但是蓝衫怎么可能告诉他实话。

乔风不满,“你想说我是衣冠禽兽?”

“不是…”蓝衫在交谈中不喜欢被动,她反问道,“乔风我问你,为什么我在你手机里是‘笨笨’?薛定谔都有那么一个高大上的名字,到我这里一个‘笨笨’就打发了?我还不如一头猫呢!”

“你用错量词了。”

“…”蓝衫的声音变得气势凌人,“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你太笨了,单单一个‘笨’字无法形容,所以要平方一下。”

蓝衫有点茫然,“平、平方?”

“对,也就是‘笨’和‘笨’相乘,省略乘号。你读它的时候应该两个音同样的长度,不分轻重。”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是昵称呢…这是鄙视她的新花样吗?蓝衫反驳道,“你才笨呢,你全家都笨!你全生产队都笨!”

“你确定这话是摸着良心说出来的?”

蓝衫觉得好悲催,她一干销售的竟然吵不够一个理科技术宅,简直的,以后不要混了。她悲愤道,“乔风,你就是一禽-兽兽兽受受受受受受!哈哈哈哈哈哈!!!”

乔风:“…”

蓝衫突然觉悟了,“你说咱俩隔着个小区打电话吵嘴还挺来劲,浪费电话费有意思吗?”

“浪费的是你的话费。”

“…禽-兽!”

“喂,蓝衫。”

“闭嘴,禽-兽!”

“蓝衫,我看到门口有卖坛子鸡的,你要不要吃?”

“要!”

然后乔风就扛着手机去挑坛子鸡了。俩人隔着手机愉快地讨论,都忘了他们本来处于“争吵”的模式之中。

***

宋子诚开车离开蓝衫她们小区,不一会儿,上了环线辅路。路况有点堵,还遇到SB司机抢道,差一点蹭了他的车。他扶着方向盘,低低地骂了一句,“操!”

坛子坐在副驾驶上,担忧地看了他一眼,问道,“诚哥,还生气呢?”

“谁生气?”宋子诚扯嘴角笑了一下,他天生是冷面相,笑的时候就有那么点渗人,尤其是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情况。

看到诚哥这样,坛子很没有安全感,他往右边悄悄挪了挪屁股。

其实从诚哥给美女打电话然后发现接电话的是一男人那一刻起,他的脸色就没好过。坛子对此表示理解。

他今天是跟着诚哥来取经的,要学泡妞之道。本来正常的剧本里,诚哥在见到蓝大美女之后还有很多可以发挥的地方,哪知人家摆了诚哥一道,派了个小白脸出来挡着。

再怎么说诚哥也是她老板,这女人此举太不把人放眼里了,长得漂亮了不起啊…

更可恶的是那小白脸看起来不要太嚣张,见到诚哥之后就拽拽地发出警告:“你不要追蓝衫,你追不上她。”

诚哥没憋住,似笑非笑地问为什么。

结果人家说:“蓝衫是识货的人。”

这不是在间接地骂诚哥不是好货吗…

宋子诚又骂了一句,把坛子从回忆拉到现实。他安慰宋子诚道,“诚哥,也许蓝衫不是故意的?”

“我不怕她是故意的,就怕她不是故意的。”

“什么意思?”

“如果是故意的,说明她在利用乔风和我划清界限。”

坛子很不明白,“这个…不是好事吧?”

宋子诚解释道,“想和我划清界限说明她觉得我对他有意思。之前公司调查那件事,我已经把自己摘清楚了。从那之后我没有主动接触他,如果到现在她依然觉得我看上她了——坛子,你觉得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女人会总觉得某个男人对她有意思,还为此辛苦营造假象?”

“她是个自恋狂?”

“她的性格并不自恋。”

“她…对你也有意思?”

“至少往心里放了,说明有突破口。”宋子诚说到这里,脸色更难看了。

坛子见状,难得聪明了一回,问道,“诚哥,你觉得她不是故意的?”

“对。蓝衫其实挺聪明,我是她老板,避免尴尬或拒绝追求的方式有很多种,没必要弄这种人憎鬼嫌的,太小家子气。”宋子诚说着,突然想到那句“卖车不卖身”,他笑了一下,心想,这才是蓝衫。

坛子在他的引导下慢慢地开窍了,“如果蓝衫不是故意的,说明她和那个小白脸关系不一般?至少亲密到了可以弄混手机的地步?”

宋子诚无奈地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