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沈思阮收拾完东西进来,脱了鞋就躺在江妙伽身边。江妙伽想到昨夜俩人的洞房花烛,突然就觉得那处又不舒服了起来。

男人的身体总是温热,沈思阮只穿着亵裤,光着上身就钻进被窝朝江妙伽靠了过去。黑暗中江妙伽红着脸往里面靠了靠,可里面是凉的,远不如刚才躺着的地方舒服,她一僵,还未反应,便被沈思阮抱进怀里。

“躲什么?”沈思阮勾着笑,靠近江妙伽耳朵轻声道,“躲的掉吗?”

纵使有了一天一夜的亲密接触,现在这么靠在一起仍旧有些不自在,可偏偏沈思阮又不是什么正经人,对她更是动手动脚,让她防不胜防。

“你、你正经点。”江妙伽都快羞死了,可偏偏这男人还不自觉,那双手更是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来回的游走。

沈思阮身上早就火热,那处的帐篷更是早早就支起了高帐篷。想到昨夜小娘子的滋味,沈思阮一边摸着娇软的媳妇,一边砸吧嘴回味。

江妙伽被他抚触的浑身娇软,只觉浑身没了力气,软软的靠在沈思阮的怀里,可那处至今还有些难受,便红着脸道:“今晚,能不能、好好睡觉?”

“嗯?”沈思阮眉头一皱,想到自己的小媳妇今年不过十六,还娇嫩着,很快便想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我给你上些药。”沈思阮爬起来,不等江妙伽反抗就跳下炕去点灯。他有些后悔为何白天的时候没想起来上药。若是白天上药了这会可能早就好了。

多说无益,沈思阮从角落的筐子里翻出一包先前去县城药铺抓来的药,又跳上炕去掀被子,“来,我给你上药。”

江妙伽被惊呆了,猛地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慌忙去拽被子,“不、不用。过几天就好了。”

真是太丢人了,哪有让自己夫君给自己那处上药的。

沈思阮却一定要给她上药,掀了被子又去拽她裤子,“别怕,我是你夫君。上药好的快。”

“不、不急。慢慢就好了。”江妙伽都快羞死了,使劲拽着亵裤,哀求道,“别上药了,明天就好了。”

“不行,上药了就不疼了。”沈思阮缓声道,显得大义凛然,“上了药好好休息,我就不闹你了。”

若是不好他不得憋死呀。

江妙伽都快哭了,这人怎么这样啊,简直就是不要脸啊,原来以前的不正经只是一小部分,这样恶劣的时候才是他的真面目吗。

屋里点着油灯,不甚明亮,江妙伽大眼里面包着泪珠楚楚可怜。可沈思阮却打定主意要上药了,趴她身上亲了亲,安抚道:“别怕,我是你夫君呢,再说了,昨晚我可都摸过了,这会就别害羞了。”

“你还说。”江妙伽快气死了,可沈思阮趁她不注意突然拽下她的亵裤,拿着药膏就抹了下去。

二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凉的,江妙伽便觉得自己下面凉飕飕的,双腿本来因为昨晚洞房就有些酸软,这会碰上凉意轻轻打颤。

江妙伽羞的闭上眼,索性不去想了,反正药都抹上了,再挣扎又有什么用呢。况且他们的屋子和堂屋挨着,若是被婆婆听见了,那该多羞人呀。

沈思阮见她终于不拒绝了,笑了笑低头就着昏暗的灯光去抹药。

小媳妇娇嫩,周围已经红肿,沈思阮轻轻碰了碰便觉察到媳妇轻颤两下,顿时有些后悔昨夜不加节制。

等抹完药,小媳妇还是闭着眼睛,沈思阮看着江妙伽红彤彤的脸上大眼紧紧闭着,嘴唇轻咬着,一时觉得浑身热的厉害。

他低头看了看帐篷,自言自语道:“小兄弟,安分些吧。”

江妙伽听见他说话有些疑惑,睁开眼看向他的时候却撞上他的目光,脸上更红了,飞快的伸手提上亵裤,被子也不盖翻身朝里不理她了。

江妙伽身上穿着大红肚兜,翻过身去,却将白皙的后背露了出来,沈思阮看的心里一紧,真想再次扑倒媳妇。可他也明白,昨夜自己做的太过,小媳妇必定得歇上一天明天看看情况才行了。

沈思阮叹息一声,翻身上炕,也不盖被子,将手伸进亵裤里,眼睛盯着自家小媳妇缓缓动了起来。

过了许久,沈思阮终于发出爽快的轻哼,又随手拿过放在床头的干净布子擦干净,这才给两人盖上被子。

这种事情上辈子没少干,所以这辈子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只是有了媳妇还要动用五指姑娘,恐怕他是头一个了吧。

“唉。”黑夜很安静,除了远处传来的狗叫声,到处都是静悄悄的。沈思阮这声轻叹,显得无奈极了。

江妙伽其实并没有睡着,刚才沈思阮再干嘛,还发出昨夜那种声音让她很好奇。可再好奇她也不敢问的,只能静静的躺着,低声问:“你,怎么了?”

沈思阮愣了愣,觉得古代的小姑娘单纯极了,连这些都不知道。于是便哄骗她道:“腿疼,若是娘子帮我按摩一下就好了。”

可沈思阮有白天的前科在,江妙伽并不敢再相信,只道:“早些睡吧。”

沈思阮本还指望着媳妇疼疼他能摸摸他的大腿呢,可谁知媳妇不上当了。至于只是摸摸腿还是怎么的,沈思阮不敢去想了,媳妇是古代的,得慢慢□□才行啊。

“睡吧,我不闹你了。”沈思阮将软软的媳妇抱进怀里,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江妙伽睁开眼,就着月光看沈思阮,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夫君长的其实挺好看的,怪不得一向眼高于顶的陈嫣红会看上他呢。

只是,沈思阮是她的,谁也别想抢了去。

谁都不行。

第33章

到了第三日本该是回门的,但是江妙伽家人俱不在此地,而当初嫁人之时又是从胡家嫁过来的,一家人商量了一下便带着礼品去了胡家。

因为之前早就打好了招呼,今日胡家一家人便都等在家里。胡舅母本就是宽和的人,并没有因为女儿喜欢外甥就对江妙伽冷眼相待,反倒喜欢她的柔和。

而胡元自来与江妙伽投机,听说江妙伽和表哥的牛车已经到了门口,便飞一般的跑了出去。胡娇撅着嘴,想了想还是站起来跟在爹娘身后也去了门口。

“舅舅,舅母。”沈思阮咧嘴笑着,手里还提着礼品。江妙伽站在沈思阮身后,也恭敬的喊了舅舅和舅母。

“哎呀,快点进屋呀,站在门口做什么。”胡舅母突然一拍腿,赶紧领着他们往里走。

胡娇默默的跟在后面,看着表哥表嫂感情很好,看向彼此时眼中更是情意满满,她就知道自己是彻底没戏了。胡娇垂着头,默不作声,直到进了堂屋坐下,其他人热闹的说起成亲那日的热闹,她还是沉默着。

江妙伽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不好,心里却叹息一声,她对胡娇实在讨厌不起来,只是小姑娘若是想不开,以后日子也难过。

“妙伽姐姐,我以后能去找你玩吗?”胡元长着圆圆的眼睛,看起来喜庆极了,眼睛不眨的盯着江妙伽生怕她不同意。

江妙伽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了。”

胡舅母看着,去戳胡元的额头,“要叫表嫂了。”

胡元捂着额头笑嘻嘻的,又抱着江妙伽的胳膊含表嫂。

一旁坐着的胡娇突然站起来走了出去。屋内的谈话突然一滞,胡舅母尴尬解释:“小孩子脾气,这两天又和元元吵架了。”

被冤枉的胡元撅着嘴,心里虽然不高兴母亲偏心姐姐,可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谁知过了一会儿胡娇又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支簪子,走到江妙伽跟前,手一伸,恶声恶气道:“给,送给你。”

江妙伽本来与胡元再说笑,猛不丁听见胡娇这话,再看看她手里颇为精致的簪子,惊讶的合不拢嘴,一时忘了反应。

其他人也是这样,胡娇不喜欢江妙伽大家都看在眼里也都清楚,可画风突然一变,居然送她簪子。

胡元一看那簪子,顿时惊叫出声:“娘,那簪子你居然给姐姐买了,可你都没给我买。”

胡舅母愣了一下,也觉得有些心虚。大女儿长的漂亮,二女儿长的一般,平日里她的确更偏心大女儿,想着将大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能说个好婆家。年前母女三个出门逛街,姐妹俩都相中了这簪子,可他们虽然做点小本买卖,但是要一下买这么两个做工精致的金簪,却是有些奢侈了。

所以当时并没有给她们两个买,但回来后胡娇不依,缠着她非要买,于是她便偷偷给大女儿买了想着等年后家里宽裕了再给二女儿买上。

谁知二女儿的还没买,大女儿突然把金簪拿了出来,还要送给刚刚成亲的表嫂。

胡舅母有些拿不准自己这娇蛮的女儿到底想干嘛了。

不说她,就是胡元都惊讶的不得了。

胡娇自小就仗着自己长的好看不将她看在眼里,有了好东西更是别人想动都不行,可这会这么大方。

胡元在胡娇和江妙伽身上来回巡视,搞不明白自己姐姐吃错什么药了。

而胡娇见江妙伽不接,脸上有些不好看了,本来她就有些委屈和尴尬,又被别人这么看着,顿时有些恼怒,将簪子往江妙伽手里一塞,恶声恶气道:“拿着。”

说完走到胡元身边一屁股坐下低着头不看人了。

江妙伽拿着金簪,心里滋味莫名。

这金簪虽然与在上京时那些名贵的簪子不能比,但是在边城,这样精致而且又是赤金的簪子,也是很好了。而且听胡元那话,这簪子定然是胡娇心爱之物,可现在却送给了她.....

唉。江妙伽暗自叹气,可又庆幸,庆幸胡娇和上京那些只知道内里混乱斗的如斗鸡的女子不同,有心事便摆在脸上。

这是跟自己示好了。

江妙伽想到这,便知道胡娇自己想明白了,她很高兴,毕竟自己的那些亲戚都是靠不上的,而沈家这边亲戚也只有这一家,她当然想和胡家搞好关系了。现在唯一的矛盾点胡娇想通了,那便是皆大欢喜的事。

“娇娇妹妹,这礼物可着实贵重了。”说着笑着将簪子塞还给她。

胡娇脸一红,眉头一皱:“你看不起我?”

江妙伽好笑的摇头,“当然不是,我喜欢娇娇的性子呢,只是这簪子确实贵重。”她低头看了看胡娇身上挂着的荷包,做工倒是还算精致,便笑道,“若不然娇娇妹妹给我绣个荷包?”

胡娇别看性子不好,可绣活还算不错,她低头瞅一眼自己的荷包,梗着脖子站起来,“等着。”说着留下一屋子的人莫名其妙又跑了。

胡舅舅脸色通红,被自己这闺女气的脑仁疼,对沈思阮道:“都被你舅母惯坏了。”

胡舅母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怎么是我惯坏了,也不知道谁,俩丫头从小不舍得碰一指头,轮到儿子往死里打。”

胡舅舅并不是重男轻女的人,而且对两个女儿更是多有纵容,倒是胡表哥胡礼自小就挨了不少打。有时是因为自己做错事,也有时是因为替两个妹妹背黑锅。

这会儿被母亲说了出来胡礼脸上也尴尬,“娘。”

沈思阮笑着,觉得一家人如此也挺好。他看了江妙伽一眼,等以后他们也生几个孩子,头一个生个儿子,后面再生个闺女,儿子保护闺女多好。

而江妙伽显然也想到了这事,也恰巧看了过来,碰上沈思阮炙热的目光,脸都红了。

沈思阮盘算着,这两日媳妇的伤也该好了,他得多努力才行。

这时胡娇又回来了,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手里捏着一个荷包到了江妙伽跟前,还是恶声恶气道:“给你。”

江妙伽这次很欢喜的接过来,看到的是一个比胡娇身上挂着的更为好看的枚红色的荷包。这胡娇是真性情,只是自己还别扭着罢了。

胡娇哼了哼,“这荷包我看不上,送给你吧。”说的毫不在意,可坐在胡元身边时却又不时的拿眼去瞟江妙伽,看到江妙伽脸上带着欢喜的笑意,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礼物虽然送出去了,自己还跟自己闹别扭,抹不开面子。江妙伽本来就给俩小姑娘准备了东西的,她笑着从随身带来的包袱里拿出两个精致的银质珠花,给胡元和胡娇一人一个,“虽然比不得金的,但也精巧。”

她给胡礼准备的是一把质地良好的算盘,而给胡舅舅和胡舅母准备的却是自己做的鞋子。而小姑娘爱美,送这珠花再合适不过了。

两人在胡家吃了午饭,天色不早才在胡舅母的催促下赶着牛车回去。

胡元远远的看着牛车走了,大喊道:“等我去找你们玩啊。”

夕阳渐渐西下,牛车慢慢的走。

到了他们住的村落,沈思阮去还牛车,江妙伽独自一人先回家去。谁知走到自家胡同那里,却见自家门前有一女子朝她家探头探脑,似乎在看着什么。

此时天色渐暗,胡同里只有几个孩子在一处玩耍,妇人们都在做饭,不时听见妇人大嗓门的呵斥声。

江妙伽悄悄的走近,却发现那女子居然是陈嫣红。此刻没发现她,居然还在踮着脚,扒着门框往里看呢。

这边一般都在睡觉的时候才关院门,这个时间沈大娘也定在做晚饭,只是这陈嫣红这会在这里做什么?

“陈嫣红!”江妙伽站在不远处,突然开口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陈嫣红这两日因为沈思阮娶了江妙伽,心情一直不好。抑郁了两天今天终于打算过来看一眼。当然,若是能看到江妙伽过的不好那就更好了。

然而白天人太多,晚上又不敢出门,抓耳挠腮等了许久,终于到了这个时间,路上人又少的时候便趁机过来了。

谁知沈家院门虽然开着,却不见沈思阮和江妙伽。

她完全忘了今日是新媳妇回门的日子,在这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动静。

这时突然听见江妙伽的声音,陈嫣红吓了一跳,脸上顿时涨红,“我,没事。”

说着脚步慌张的便跑了。

没事?

江妙伽冷笑,这是对沈思阮还没死心呢。

只是你没死心又能怎么样。江妙伽并没将她放在心上,看着人影看不见了便进了家门。

第34章

沈思阮还了牛车,趁着天色没黑透往家走去。走到胡同口,恰巧遇上慌张跑来的陈嫣红。

陈嫣红没看清路,俩人正好撞个正着。

“沈大哥。”陈嫣红只愣了愣便看清了站在跟前的人,而她撞人之后也只退后了两步,与沈思阮距离很近。

沈思阮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隔开一段距离,点点头便想绕过她走,谁知衣袖却被拉住,“沈大哥别走。”

陈嫣红是标准的上京女子,虽然撒泼的时候颇有风范,但是温柔小意起来,那也是让男人难以把持。

但沈思阮不是土著男子,他在上一辈子的时候见多了这样的女人,就陈嫣红这点伎俩他根本不看在眼里。

沈思阮拉回衣袖,似笑非笑道:“陈姑娘还有何事?”

见他这反应,陈嫣红有些委屈,他成亲那日,自己都那般说了,可他还是弃自己而去,她委实不甘心。

就此刻,她本来因为被江妙伽抓了包感到羞耻,谁知在这地方又遇上沈思阮。

而且这个时间路上已经没有行人,天也马上黑透了。若是能传出她和沈思阮点什么事.....

这个念头一晃而过,她不可能做妾的。

尤其是在江妙伽手底下讨生活。

但是若只是和沈思阮发生点什么,让江妙伽误会呢?

那么江妙伽是不是就会和沈思阮大闹,两人就不能好好过日子了?

陈嫣红想到这里,心里窃喜,这是老天给她的好机会,只要她熬到江妙伽和沈思阮闹僵了,俩人和离或者沈思阮休了江妙伽就好了。

想到这陈嫣红面上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眼睛里更是蓄满了水珠,怯怯的看着沈思阮,“沈大哥,我喜欢你绝对不比江妙伽少。你可别被她蒙骗了啊。她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心思最是恶毒,沈大哥你....你如何就不能认清呢。”

沈思阮觉得很烦,这女人怎么这么纠缠不休呢,而且三番两次的在他面前说自己小媳妇的坏话,当他仁慈还是脾气好呢?

“我说陈姑娘,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你们上京城的姑娘若都像你这般,恐怕都嫁不出了吧?你有时间在我跟前说我娘子的坏话,怎么不回家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嘴脸呢。都歪曲成倭瓜了都,恶心死人呢。你这么上赶着不要脸,你爹知道吗,你娘知道吗?他们若是知道都得羞愧死。”

若说成亲那日沈思阮还想着成亲不想闹大,可今日这女人又来恶心他,他可不打算忍耐。

陈嫣红被他这番话惊呆了,似乎没想到过一个男人说话会如此难听。她本以为他成亲那日对她态度不好是因为人太多,不好对她温柔软语,可今日此地却只有两人呀。

“沈大哥.....”陈嫣红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楚楚可怜。加上她今日穿的又周正,若是往常男人看见恐怕都会怜惜她。

沈思阮冷哼一声,又离开她几步,“陈姑娘不要脸,可别以为别人都跟你一般不顾脸面,今日最后一次放过你,再有一次,看我不整死你们。”

陈嫣红紧咬着唇,可怜巴巴的看着沈思阮,心里其实并不怎么害怕,沈思阮现在也就是个总旗罢了,哪里有什么本事整死他们一家呢?

她抬头,忽然瞥见沈思阮家门口出来一人匆匆往这边而来,陈嫣红顿了顿,在人影又走近的时候,忽然快走几步一头扎进沈思阮的怀里,“沈大哥,我真的喜欢你,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

下一秒,沈思阮如同被脏东西沾了身子一般,快速的将她撕扯开:“该死!”

沈思阮恨恨道,“你想死吗?”

陈嫣红呆了呆,抬眼看了眼已经走过来阴沉沉的江妙伽,“表姐,你明知道,明知道我喜欢沈大哥,可你居然,居然抢了他。你怎么能.....”

啪!

江妙伽这次可没再手下留情,一巴掌便对着陈嫣红的脸扇了下去,“呸,谁是你表姐。少恶心我。”

江妙伽以前也朝陈嫣红发过怒,可如此强势,还当着自己夫君的面就扇人耳光的事却是头一次。

陈嫣红捂着发疼的脸颊,眼泪又下来了,可余光却瞥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沈思阮身上,“表姐,你怎能.....我是你亲表妹啊。”

“就你脸大,还我的亲表妹呢。”江妙伽唾弃道,“你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是你表姐?你和你娘不把我当人看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是你表姐?你自甘堕落勾引我夫君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是你表姐?无耻不要脸之人说的也就是你了。”

上辈子陈嫣红就和她娘一样,恨不能将她当奴隶使唤。尤其是她和陈又文成亲之后更加变本加厉。这辈子也好不到哪去,从抄家跟着陈家流放开始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犹记得年前刚来的时候,天寒地冻,气温又低,江妙伽被江氏逼着去洗衣服,陈嫣红还幸灾乐祸的将自己的衣服一股脑塞给她,更是在她洗衣服的时候故意弄些冰块放到盆里。

这些怎能不恨。

她还没找他们算账呢,陈嫣红自己倒找上门来了,居然还勾引自己的夫君。

也就是刚才她觉得不安出来看看,正好撞上沈思阮将人撕开,若是被其他人看见少不得说沈思阮祸害小姑娘了。

“我、我是真心喜欢沈大哥的呀。”陈嫣红楚楚可怜的看着沈思阮,又看向江妙伽时眼中充满了可怜与委屈,似乎江妙伽真的抢了她的夫君一般,“要说先来后到,也是我先喜欢沈大哥的呀。我喜欢沈大哥的时候,表姐还是我未来的嫂嫂呢。”

陈嫣红若说她没脑子也是没脑子,但若说她笨,她又拼命的提醒沈思阮江妙伽之前定过亲的事实。

“说完了吗?”江妙伽隐忍着怒气,上前一步扬手又是一巴掌,“打你这个贱人。”

陈嫣红两边的脸彻底都肿了起来,难看又可怜极了。陈嫣红捂着发疼的脸,对沈大哥道:“沈大哥,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娶的女人,一点妇德都没有,这是个泼妇啊。这样的女人如何能配的上你呢。”

江妙伽还想上前扇她,却被沈思阮拦住,陈嫣红见沈思阮拦住江妙伽还以为他是被自己说动了,心里一喜,嘴上又说道:“在上京城,像表姐这般被卖了的,是只能为奴婢的,如何做得一家主母.....”

“呵呵...”沈思阮真的被这个女人的言论笑死了,就算他不是穿越人士,只是之前前身那个正正经经的人,恐怕都不会觉得陈嫣红有道理。

在边城,即使是寡妇再嫁都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是江妙伽被亲人所卖之人嫁人了。

男未婚女未嫁,双方都乐意的事,在边城无人觉得不守规矩。

江妙伽静静的看着,并不说话。她只等着看沈思阮如何说,若是他说的并不合她的心意,那么她再开口也不迟。

就听沈思阮道:“真是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就你这样的,十个白送我都不要。当然,若是你哥将你卖了....估计也就值个三五两银子了。毕竟....你这般伤风败俗,勾搭男人的女人可没几个男人愿意要啊。”

沈思阮说的不可谓不毒,不可谓不难听。

江妙伽听他说完直接噗嗤笑出了声。她好奇怪这个男人心里究竟装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呢。骂人骂的如此痛快。

而陈嫣红的脸都绿了,若是还能待下去那可就真的心理素质一流了。

她跺了跺脚,最后委屈的看了沈思阮一眼,跑开了,临走时留下一句:“沈大哥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