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西亚愤愤不平的说道:“哪里还吃得下啊!”

“这是怎么了?”

“被你妹妹气的!”

栖墨更是疑惑,看了一眼九音,又看了看张西亚,“到底怎么了?”

“你妹妹嘲笑我的学识!”

“九音你胆子够大的!西亚哥可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澳大利亚国立大学财经系毕业的研究生啊!要不是他嫌烦,博士都读下来了,你竟然嘲笑他?”去买震惊不已,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熟络起来了?

九音佯装惊讶的样子,“西亚哥的学历果然不低。”

张西亚脸色更为难看,“你们两个每一个好东西!明天我家老爷子过来了,千万别忘了给我圆谎,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栖墨呵呵的笑着,“西亚哥放心吧!”

话虽如此,可张西亚能放心吗?他在外面,再怎么无法无天,回家都得看老爷子的脸色,这不爱惜身体的事儿,老爷子能这么容易就饶了他?只等明天,看栖墨怎么说了。

52

军区医院里,突然热闹了起来,当然医院是需要安静的地方,用热闹这个词并不协调,不过在一个雪夜后,这里还真就热闹了,并且是热闹非凡!

按理说这医院该是冷清的,平时没什么人来,并不是医术不高明,只是这医院只针对一部分人开放,而那些非富即贵的人,谁闲着没事儿总住医院啊!

但是这会儿,为何会如此的热闹?

还不是因为住进来两个公子哥儿,他们一住进来,身后那庞大的家族就开始行动,溜须拍马的人自然也不能闲着。

其中一位就是张西亚,因为车祸而导致了而疼,这理由听着可笑,但是张西亚就把别人当傻子一样,就这么说了,坚决不改口。他一口咬定,自己是正常驾驶,只是雪天路滑才跟栖墨的车撞上了。

而另外一位,自然就是栖墨了,他虽然一点伤都没受,还是毅然决然的住院了。那天晚上根本就没跟九音回家,从张西亚的病房出来,直接住进了旁边的病房去。九音当时惊愕不已,这栖墨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住什么医院啊!

栖墨还耐着性子给她解释,张西亚住院了,他要是不住院的话,老爷子来了,还不打断他的腿,两个人都住院了,这责任才算是摊一半。

所以才导致了第二天,医院里浩浩荡荡,络绎不绝的探病者。

还真就如同栖墨所想的,张西亚平安度过了他爷爷那关,田家老爷子也心疼起孙子了。

九音一夜没回,田娆本来担心死了,后来知道栖墨出了这事儿也就算完。她大概也猜到了,栖墨是装的,张西亚当然也是装的。所以大伙都去医院探病,就只有她和九音在家里。

最后还是老爷子亲自派人来接,思想教育了一番,田娆才不情不愿的去了医院,看望张西亚的病情。她是越来越反感家人这样的安排了,想见面自然会见面,总是这样故意安排两人见面,不觉得烦吗?

她去了九音自然也是要去,容不得说半个不字。去了医院之后,众人见到田娆来了,纷纷都离开,给他们创造二人世界,九音本来也想走,不过那只手被田娆抓的死死,田尔嘉反复劝说了好几次,田娆都无动于衷的。

田艺馨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这个场面,他想带九音出去,单独说几句话,有一段日子没见了,长的似乎都要消磨他所有的精神了,又逢年关,政府的各个单位都开始忙碌,他也是无奈得很。再加上明天要提拔几个副厅长,候选人之中就有他一个,这时候怎么能出岔子?

这一来二去的忙碌,就把私事搁置一边了。再见到九音竟然觉得恍如隔世了,只是这样的看她一眼,都觉得心跳加速,还有那么一点心痒难耐,开始仔细回想,抱着她的时候是个什么感觉?

田思意自然也是在场的,说句各怀鬼胎真是不浪费,他明着是来看栖墨和张西亚的,实际上自从来了,目光就一直在九音身上转悠,大哥来了之后,他更是忙起来,两边不断的打量着。

九音在感觉到这些目光之后,浑身的不自在,只是往田娆的身后躲了躲。

这一个轻微的动作,让田艺馨那颗不安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她的样子是在害怕吗?怕自己?他想起上次两人相聚的时候,是狂热了一些,让她受伤了吧,不然不会这样害怕。

而田思意的唇边就扬起了一丝笑意,那丫头以为田娆可以庇护她多久呢?他冰冷的样子,好似脸上贴了此物凶猛生人勿近的警示语。

田尔嘉又跟田娆耳语了几句,大致就是说九音还要上课之类的,让她先走,可田娆一眼横过去,“都要过年了,哪个补习班还要上课?就算要上课,我陪她一起去!”

只好就这样作罢,没人在劝说什么。田家和张家的人陆续出去了,临走的时候田思意上前说道:“西亚哥陆晓刚才打电话给我,让我帮他向你问好。等过几天他回来了,一定亲自来看你。”

张西亚淡淡的笑了,“陆晓?他要回来了?”

“是啊!马上就顺利毕业了,回来过年。大概就不走了吧,想家里的人呢!”田思意说后半句的时候,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九音,显然就是说给她听的。

“九音你怎么了?是冷吗?手冷成这样,还发抖。”田娆抓紧了九音的手,一脸的关切。

九音茫然的摇头,勉强的笑了笑,“今天天冷。没事儿。”

“天冷可要多穿衣服啊,九妹你当心别感冒,生病的话,得有多少人操心啊!”田思意关怀的看着九音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倒真像是哥哥的样子,不过他的话中有话,九音是听得出来的。

她强装镇定,也回给他们一个微笑,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可当她听到陆晓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舒适感,瞬间崩塌,她紧张,甚至是害怕,那一年那个狂妄少年带来的伤害,她只怕是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种种指责似乎还萦绕在耳边,他的种种针对,还记忆犹新,他的重重责难,都历历在目。那个不顾一切来对付她的田陆晓,真的要回来了吗?

以前只是想着,眼不见为净,根本就不敢去想,他早晚是要毕业的,他有一天是要回来的,那么她该怎么办?原本以为,依着田陆晓那样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想要取得学位而归,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是现在就有人向她证明了,再难的事情,只要坚持了,就有成功的可能,在遥远的事情,也总是会到来。

是这段时间的享乐,让她贪图安逸了吗?已经忘了还有很多的人不待见她,一直都想着要羞辱她,赶走她了吗?

之后发生了什么,九音已经记不得了,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似乎又喧嚣了。直到田娆叫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轻柔的笑了,“姐你叫我?”

田娆有些不满,“发什么呆啊!叫你好多声了!”

九音拉了拉她的袖子,赔笑道:“没有,在想高考的事情呢。”

张西亚若有所思的,话锋一转,讲这话题给接了过来,“九音都要高考了?真快啊!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这一晃,都快四年了吧,我果然是老了!”

田娆调笑着,“西亚哥你这话要是当着爷爷的面说,准保是要挨骂的!”

张西亚打趣道:“这么说我还是中年?”

田娆摇了摇头,坚定的说着,“是青少年!”

张西亚的眼睛弯了起来,弧度十分的好看,像是上弦月,明亮的,笑道:“你这个丫头,青少年要是长成我这个样子,国家都改哭了!”

田娆又跟张西亚东拉西扯了一会儿,九音方才发呆的那件事,就这么被淡忘了,不多时,田娆就告别。张西亚也没挽留,看着她们跟几位哥哥回家去。自己却是有些失神的,难道真的变成慈善家了,干什么又帮那丫头解围呢?不过,她听到陆晓要回来了,那惊慌失措是为了什么?

回家之后,田娆就被老爷子叫到了书房去,大概也知道老爷子要发威了,为了田娆在医院里的表现,几个哥哥担心的想跟去看看,关键时刻,怎么也能帮着说几句好话,但是老爷子横眉冷对,谁还敢去招惹?这能让田娆,自求多福了。况且,老爷子疼她,也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的。也就是思想教育而已。

九音回去了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一切都因为田陆晓要回来而被打乱了。

象征性的有人敲了门,没等九音应声,就自己进来了,人站在了九音的身后了,九音都没有发现,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着一些有的没的问题。

似乎是叹了口气,田艺馨弯腰抱住了她,“你瘦了。最近过得不好吗?”

猛的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吓了她一跳,本能的就要起身,却被他的重量压住了,在反应过来这人是田艺馨以后,不但没松口气,反而还更加紧张了起来。

九音不安的动了动,眼睛盯着门口,生怕有人突然进来,苍茫的问道:“大哥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

田艺馨轻轻地笑了,“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

“哦。”九音敷衍的应了一声,眼睛还是看着门口,她怕田思意会过来,怕给他撞见了。

“你在怎么这样慌张?”田艺馨轻柔的为她捋着头发,“看着门口做什么?我锁了门的。”

九音松了口气,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田艺馨轻声的笑了,“我就那么蠢吗?你觉得我会让人瞧见了?”

九音怔了怔,的确是如此,田艺馨可能比自己还要担心被人瞧见吧,他是田家长孙,颜面的问题当然是要考虑的。只是她想到了另外一层,若是真的被发现了,只怕田艺馨能安然度过,而她肯定是要受到惩罚的。

53

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田艺馨看在眼里,知道她在担心,索性就放开了她,自己坐在一边,单手支撑着下巴,眉眼如丝。

田艺馨的侧脸其实最好看,头发是规矩中的一点凌乱,额前的碎发偏在一边,有些遮挡住了眉眼。鼻梁高挺的,让他侧脸的弧度更加的饱满了,一双薄唇,唇形看起来很舒服,很柔软的样子。最让人难以捉摸的是那双眼睛,深邃的,乌黑的,好似一个漩涡,你看不通透他眼睛里的东西,你无法通过这样一双眼睛,去窥探他的内心世界。

九音还在局促着,咬了咬唇,还是开口了,“大哥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你先回去吧。”

田艺馨不由得眉头深锁,“这么久没见,一见面就赶我走?九音,可有良心?”

九音焦急的想要解释,可又听到他说:“我逗你玩呢。我说过我有分寸的,不过贸然过来。”

九音瞥了一眼房间的门,管得好好的,但是她转念一想,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门又锁着,这不是明白了告诉旁人他们之间有问题吗?可是看田艺馨的样子,短时间也不会走,难不成又想着那事?她脸颊上的温度顿时升了上来,一来是羞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而来是怕他真的是来找她发泄欲望。

似乎有人叹了口气,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房间里的温度让人觉得燥热难耐,九音怕冷,所以将房间里的温度弄得很高,而这会儿却开始后悔了,她已经汗流浃背,面对着田艺馨,总是有一种紧张的感觉,因为她根本就看不透这男人的心思,他到底想什么,到底把他们这样的关系当做是什么?

有时候,未知的东西多了,开会恐惧,田艺馨就是这样,所以九音一直顺从着他,几乎是任由他为所欲为,最开始是半推半就,但是渐渐地,就已经配合着他,从未反抗过他。

对待其他人就大不相同,有过横眉冷对,有过冷嘲热讽,有过抵制反抗,而对田艺馨,似乎就真的一直都是顺从的,像一只羊,可以让他随意食用的羔羊。

九音再次咬唇,她这个轻微的动作,落入田艺馨的眼睛里,洁白的贝齿,咬在苍白的嘴唇上,因为唾液的原因,那双唇渐渐地变得殷红,像是一颗饱满的樱桃。

她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样,抬起头来看着他,“大哥,明天晚上你有时间吗?有什么话,到你的公寓说吧。”

田艺馨平淡的看着她,内心是喜悦的,忧虑的,可是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她是在暗示他,今天不行,明天会陪他。可是为什么,他心里的喜悦越来越小了,明明可以跟她单独在一起了。是她主动的原因?是她眸子里的无奈?渐渐地,没有来的温怒,但只是眸子冷了几分,面上还是一样的温润。

“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他站起身,再没看他,向门口走着。

九音还未明了,但是隐约感觉到了,他在生气,不敢去追究原因,就站起身来算是送他。

突然田艺馨像是想到了什么,站定了身形,头稍微扭转了一些,用眼睛的余光看着九音说道:“陆晓要回来了,离他远远的,其余你不用多想,一切有我。”

九音幕的一怔,他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最后那句,算是承诺吗?是要护着她?应该是的,这么长时间以来,被田艺馨遇上的,与她有关的,他都是护着自己的。

她呆愣的看着田艺馨的背影,突然觉得他的肩膀很宽阔,被冰冻了的内心,也有融化的迹象,淡淡的微笑着,在他出门去的一刹那,说了声谢谢。

田艺馨没有留步,直接开了门出去。九音注意到他的动作,再次惊愕,他根本就没有锁门!

她将所有的灯都关上了,徒留了一室的月辉,让这黑夜里也有了光明。她的床靠着窗户,被月光照亮,静悄悄的,只听到钟表的声响,秒针每走一下,寂寞就多上一分,全部都用上她的心头,突然就开始悲戚起来。

缩在床上,被子一蒙,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虽然时间还早,可她也没管那么多就睡了。

中间田娆来过一次,九音记得她身上的味道,田娆在她的床边坐了许久,什么都没说,九音虽然是背对着她,但是也感觉到,田娆一直在看着自己。九音不知道田娆为什么这样沉默,本以为她会留下来一起睡,可是长久的注视之后,只听到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有似乎是累了的喘息,然后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田娆拉了拉,再然后是一阵轻飘飘的脚步声,门锁啪嗒一声,锁住。

九音渐渐地放松下来,真正的睡了过去,月上中天,明明是下弦月了,还这样的明亮。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觉得身上的被子越来越重,她连动都动不了,像是梦魔一样,她用力的挣扎着,还是没有办法摆脱了这束缚。这种感觉,像是老人们口中说的鬼欺身。她并不迷信,这是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猛的睁开了双眼,惊恐让她的瞳孔放大了几分,这个似笑非笑的男人,可不正是一只鬼,田思意那只恶鬼。

月光笼罩下,他的脸清晰的映衬在九音的眼里,这张面孔,与田艺馨有一点点的相似,不同的是着一双眼睛,狭长的,有着狐狸的狡猾,眉毛是上挑着的,有几分古典的美。

田思意故作惊讶的说了声,“哎呀!做恶梦了?有亏心事?瞧瞧这一头的汗。”

那几分怜惜,几分心疼,不知道有多少的真实成分,他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汗的时候,的确是细致的,比他观赏自己名贵古玩时还要认真细腻。

九音仍旧是在惊恐之中,她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到底是因为什么,也不知道,那门明明锁了,他怎么进来,进来了又要做什么。

田思意的目光扫过她的下巴,她的嘴唇,她的鼻子,最后才对上她的眼睛,突然问了句,“九音喜欢我吗?”

这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让九音的眉头深锁。

田思意的手指滑到她的额头,抚平了那身锁的眉头,“恨我?”

这是怎么了?田思意奇怪得很,九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他。

只听到田思意轻声的笑了,趴在了她的身上,头放在她的肩窝,细细的吻着她的脖子,“用什么方法,能让你喜欢我?”

“四哥?你真的是田思意?”九音终于疑问出口,这样的田思意太过诡异,甚至让九音觉得,这是贴了人皮面具的其他人,不过那只是武侠小说里的桥段而已。

田思意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慢慢的吻上她的下巴,顺着下巴的弧线,咬住了她的耳垂,使用双唇夹着的,所以并不疼,然而他的舌头时而的触碰,却是让人难熬的。

“那么,用什么方法会让你恨我?”他轻佻的声音,听起来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九音下意识的想要远离他,这人让她觉得陌生得很,从未有过的温柔,从未有过的软语,田思意此刻的一切,都是让九音感觉到陌生的。她宁愿此刻,田思意像以前那样,对她百般的奚落。

人果然是对未知的领域存在着恐慌的。

九音大着胆子,尽量平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四哥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想到田思意竟然点了点头,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我也想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可是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九音,你说恨容易还是爱容易?自然是恨来的快吧!瞧你此刻的惊恐,为什么害怕我?”

因为你太不正常,九音只能在心里呐喊,身体一直都想要离他远远的,却被他肆无忌惮的侵占了。

田思意伏在她的身上,只是用手勾勒着它的线条,从睡衣的领口滑进去,抚摸着她的肩膀,抚摸着她的胳膊,也抚摸着她的(禁止)。她并没穿内衣,所以两团肉松散着,他抓的时候也更随意一些。

“我亲爱的九妹,你猜我西部喜欢你?你猜大哥喜欢你多一点,还是我喜欢你多一点?你猜猜,猜对了,可是有奖励的。”田思意的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虽然方才还在问她话,下一秒就稳住了她的嘴唇,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轻柔。

他就像是在把玩自己买来的名贵古董,细细品味这,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唇温柔的如同一滩水,让九音湿了足,陷进去。他的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九音的嘴唇,像一只猫在偷腥。

不一会儿,在她意志沉迷的时候,他的手就扯下了她的内裤,不过只扯了一半而已,手指在她的内壁来回的滑动,指甲偶尔的刮在嫩肉上,引得她一阵的颤栗。

九音加紧了双腿,想要阻止他的胡作非为,田思意却突然停止了这一切,手指捻了一点点的粘液,拿到九音的面前,人哈哈的笑起来,张狂的、肆意的。

“湿的这么快!想男人了?!”

他的调笑让九音如释重负,这样的他算得上是正常了吧!

只听田思意又说,“瞧你方才吓得,当我跟你认真呢?不过是一时兴起,跟你玩玩罢了!跟你玩多少次,你都这么有意思。九音你让哥哥我怎么舍得你?怎么舍得让其他人玩你这身体?”

九音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的样子,“四哥很喜半夜吵醒别人呢!”

田思意坐起身,站在床前,整理了下衣服,轻挑的说了句,“你难道不喜欢这样的夜深人静?啊,下一次,不这么玩儿了,不刺激。”

他突然又靠近了九音,在她耳边说了句,“下次去大哥床上偷你,你觉得如何?!”

九音脸色突然间变得苍白,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田思意。

他也再次的笑了起来,不过片刻后,他又说道:“最近补习班能不去就不去吧,反正你学习成绩也不错。如果你这浪蹄子非要跑出去的话,也收敛一点儿,按时回家,不要乱跑。栖墨住院了,家里的司机去接你,你可乖乖的跟着回来。知道吗?!”

九音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想要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可是滑到嘴边了,又咽回去,想来他是不会告诉自己原因的。

目送田思意离开,夜凉如水,一夜未眠。

第二天果然是家里的司机送她去奥赛班的,课程有些无聊了,前天张西亚找的那人,似乎比这个教授的水平高很多。以至于,她听过高手讲课,都不想听现在的老师讲课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她想起昨天跟田艺馨的约定,于是打了电话给司机,说今天临时加了一节课,不要来接她了。

她一个人偷偷地溜到了田艺馨的公寓去。

公寓还是老样子,一尘不染的,也看不出多久没人住了。原本他就是不常来的吧。

坐在床上,也没有开灯,这间公寓的采光极好,所以房间里亮堂的很。

等待是个什么滋味,原本她还满心欢喜的,想着跟田艺馨好好地聊聊,解开昨天的不愉快,可是时间分秒的过去,又变成小时的过去,她渐渐开始失望了。

站起身,看着一室月光,他始终没来。

果然是生气了。

看了看表,时间超不多了,她也不再等了,以后还有机会见到,不急于一时,也可能是他有事来不了呢?

这么想着,从大厦里出来,寒风嗖的一下袭来,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慢慢的前行着,路上的出租车甚少。

有些口渴了,寻到一间便利店,买了杯热咖啡出来,拿在手上暖和的很。她四处张望着,想看看有没有车经过,然而却发觉,为了找这杯咖啡,她已经偏离了车辆繁多的地带。

一阵的踟蹰,突然一块白布捂住了她的口鼻,滚热的咖啡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她的胳膊挥舞着,脚乱蹬了几下,还是毫无用处。紧接着她被拖到一旁的黑暗中,口鼻被捂住了,那人似乎害怕弄死了她,偶尔还让她呼吸一下。

可是就是无法摆脱这束缚,九音惊恐的想要喊叫,可是渐渐地一直开始丧失,最终昏睡过去,倒在一个怀抱之中。

54

是朦胧的,是迷茫的,是蛊惑的,是妖娆的,是极致的…

她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极致诱惑的梦,一个让她面红耳赤的梦。梦里面,她赤身luoti(被禁止)的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的那床真丝被,只盖住了她的下半身,她的上身裸露在空气里,却并不觉得冷。

四周白色的窗纱被风吹拂着,有些已经撩拨在她的身上,着轻柔的触感,让她痒痒的。有沙沙的响声,仔细闻来,不知道是什么香味,她觉得有些熟悉,但是记不得什么时候闻过,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了,这种味道的记忆,被她深锁在大脑的角落里,渐渐地被她遗忘,这会儿突然闻到了,又在思考了,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那个梦真实的让她浑身发热,那个朦胧的梦里,又跟男人躺在了她的身边,从后面拥抱住她,他的胸膛也是赤裸的,滚烫的贴着她,蓬勃有力的心跳,砰砰砰,像是在为这场欢爱奏响前奏。

他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朦胧的听到,是在叫她的名字,一声一声的,由远及近,慢慢的穿透了她的耳朵,传达到身体里去。

是被扔进了火炉里吗?为什么她觉得,周身都是滚热的,她被什么焚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