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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干眼泪:“嗯,房子我也不想要了,准备卖掉了。向暖,你知道哪里有合租的吗?我暂时不想一个人住。”

我点头,我想我知道,但我要问问燕妮,我说:“我问一下告诉你。”

年少的时候我对别人给我分享的秘密兴致勃勃,而年龄越大我越不喜知道别人的秘密,总觉得不再能承受。

我一开始认识的苏眉是漂亮的高傲的,而不是这样脸色苍白的无助,我突然开始想念那样的苏眉。

这时,我并不知道我和苏眉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友情是件很奇妙的东西。

友情是痛苦的累加,信任这个人,只对这个人诉说心中的难过,失意,苦痛,一件一件的累加, 变成了今生的挚友。

“嗨,向暖,周五晚上要不要去聚餐?”Rosy问我,经过茶水间的风暴,我两的态度都很风平浪静。因为工作的交集,要努力的维护双边友谊关系。

我略有尴尬,她却似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我依旧温言细语,交际手腕让我自叹不如。

我这个人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痛,经常别人一对我好,我就忘了发生过什么。

我充满歉意的回绝她。

我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热衷于下班后的交集,还成立了个微信小分队隔三差五的举行活动。

我在明安的时候和何佳讨论过这个人性的复杂这个问题,我说她们到底是上学的时候就这样,还是被明安银行摧残成这样的?

何佳鄙视我:当然是一开始就这样了!无知!

我以为人人都和我一样被万恶的系统玩坏了。

老马是除我之外唯二拒绝Rosy的,洋人的血统就是直白:“Come on我们一周五天每天八小时在一起,你确定想再见到我?”被Rosy的粉拳一顿招呼。

我暗叹,为什么我就不是个男人呢?我刚才说不去可是挨了Rosy的大白眼的,我知道自己已经森森被她讨厌了。巴特, who cares

我曾经不相信一个人会无端端的讨厌另一个人,也不相信一个人会无端端的喜欢另一个人,现在我相信了。我真的遇到些人莫名其妙的讨厌你,给你使绊子。只是后来我再也没遇到无端端就喜欢我的那个人。

你很恩正(上)

我高中时和喜欢的男生约会,其实谈不上是约会,只是约好了一起去买书,那时候就只能干干这档子事了。 约好了下午三点,两点就出门害怕让对方等,因为没有百度地图,反复查看路线,因为没有微信,反复确认相约时间地点,因为没有电话,只有站在原地傻等,害怕错过,满心焦灼,只等那人来了,在你肩膀轻轻一拍说一声:“嗨,什么时候到的?”那就是满世界的花开。

我和燕妮抱怨:“现在的相亲是,不见面先微信,祖宗八代先在朋友圈人人QQ空间查个遍,顺眼就约了见面,说是三点到,三点微信说是迷路堵车了,靠,有地图你还堵车?”

林燕妮同学问我:“那见面怎样?”

我:“托WIFI的福继续手机,不怎样。”

燕妮说:“小主,你到底想找个怎样的?”

我说:“不怎样,就想找个在我面前不用看手机的。这很难吗?很难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在你身边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在你身边而你却在玩手机!”边说边准备伸筷叉才上的菜。

燕妮振臂一喝:“慢着!”

我:“怎么了,怎么了?”

燕妮:“让我拍个照先!”

我:“………”

在燕妮职业写故事的同情心泛滥下,苏眉在月初正式搬入环林路九号,她搬进来的这一天,我看着钢琴,电冰箱,洗衣机,彩电络绎不绝的进来,我严重觉得她是今天要嫁给我了,她向我解释:“这都是原来家里的,坚决不要便宜那个混蛋。”

我了然的点点头。

我想象不到离婚这样的事情,曾经那么亲密的人,所有共用的东西帐号信息都要一下子分开,然后就变成了全世界最恨的那个人。

苏眉说:“这个世界上,最亲密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

因为乍到南京,我也没添置多少东西,苏眉让我把该扔的旧家电家具给扔了,新的都送给我了,我突然有种我才是那个被便宜的混蛋的感觉,有种一夜致富的错觉。

跑上跑下的收拾,然后发现她订的新床垫居然被放前台没给送上来,自从我从明安搬出之后就越来越有全面发展的趋势,例如水电工啊,灯泡共啊,修渠工啊,针对宜家家具安装工,现在多一个是床垫搬运工。

我和苏眉在某种意义上是同一类人,明明知道打个电话软言细语的喊一下,准有哪个男人上门来帮你搬了,可是就是做不到啊,做不到就只有自己做汉子了。

当我们好不容易的和两人之力连拖带刨的把床垫丢入电梯,整个人都像刚从泳池里爬上来的,然后我看着最顶头的房间,只有咬咬牙,然后我听到一个不中不洋的声音:“Hi,向卵。”

我忍住想抽人的欲望,回头果然就看到一身白T米色裤子的彦小明。

我说:“向暖,是向暖。”

他说:“I got it,向卵,向卵。”

我望天花板。

苏眉说:“Excuse me,请让一让。”

彦小明这发现了巨大的床垫后面的苏眉说:“嘿,你好啦?”然后就走近准备接过我手里的床垫:“怎么能让美女们搬东西呢。”

我准备意思意思的客气一下:“不用了,弄脏你衣服。”

彦小明说指指白T:“多大吊四啊 ,衣服不就是用来弄脏的?”

我看这个头发微卷鼻梁高挺的希腊混血站在我面前又开始卖弄他的南京话,他说“多大吊四啊”就像菜场里杀鱼的:“没的事, 多大吊四啊,不就是一条鱼吗?来一斤!”

彦先生,你的南京话到底是从哪学的啊?

我忍住忍住然后坚决的把床垫交接给他。

他边接过边说:“我说你怎么眼熟呢,我来帮Ryan(谢南枝)他拿东西,上次你丢在他车子里……”

我想去苏菲炸药包简直有立即杀他灭口的冲动,赶紧催促他:“彦老板,我知道你这人最恩正了,咱们快点搬吧。”

他简直是个小孩一听到南京话就乐了:“上次都说了,call me Leo,对了,恩正是南京话吧?好象是爽快的意思?”

我说:“对,你很恩正!”马屁拍不穿。

他抱着床垫乐了:“对对,恩正恩正!”

这时候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的苏眉开口了:“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

亏我一直以为苏眉是文静的古典美人,差点拾不起来我的下巴,然后我听到彦小明问我:“她说的不是英文吗?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每个字都懂可就是不懂意思?”

我硬着头皮翻译:“她说你行你就上,不行就别废话。”

我以为会内敛美人苏眉遇上浮夸公子彦小明会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结果注定彦混血不是常人啊,他居然琢磨了下拍着大腿和我说:“Brilliant!中文实在太有趣了,我一定要学好!”

我只有默默转脸,余光瞥到苏眉向他翻眼,一副无药可救的神经病的样子。

似乎是被侮辱智商没关系,绝对不能侮辱身体,彦小明扛起床垫就走,边走边悄悄和我说:“这潘西太摆了!”

“潘西”是南京话女孩子或者女朋友的意思, “摆”是说酷或者“长得摆”是说美。

我才意识这个穿着一身Armani的混血吸血鬼正在神秘兮兮的和我说苏眉:“这潘西太摆了!”

我看着后面一身黑裙皱着眉头的苏眉,彦先生,你才是太摆了呢!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和苏眉简单的介绍了,我和谢南枝的邻居关系,省略了跑步关系以及种种丧心病狂的相遇。

她摆摆手表示理解:“遇到谢总那冰块没事顶多给冻一下,遇到这个彦小明就得被逼疯了!”

我笑:“人刚还赞美你的,挺有趣的啊,你那是对他有偏见!”

她说:“我就是对他有偏见,你也最好离他远点,我们公司之前的有个女孩就因为他离开的。”

我八卦:“怎么回事?”

苏眉说:“我也不太清楚,好象就是宴会上彦小明最后一个送她回家,第二天就辞职了。反正这种人有钱的洋鬼子最喜欢玩弄感情了 !”

我想起阳光的恩正的坚决要说南京话的混血吸血鬼,真是人不可貌相。

晚上的时候,收到妈妈从明安的电话,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大多问晚饭吃了什么,说你奶奶年纪大了很想你,说周末回家看看,末了又说你爸回来了我去烧饭了。

我不知我爸向明茂是不是在电话旁边,突然觉得人还是活得糊涂得好,什么都清楚太累。 我也很想家里里的老太太我的奶奶,想着下周末回家。

不知是不是因为搬家太累,胡思乱想着进入梦乡。

周末早上六点我准时起床,洗澡吃饭然后下楼跑步,这对以前周末坚持就是不想睡也要赖在床上的我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

洗澡的时候我非常可耻的打量自己,发现小肚子好象也小了,苏眉也夸我原来个子高有点弓腰不知不觉好象挺拔了点,人越发精神了。

我大言不惭的把此归结成运动的魔力。

但其实我知道这绝对是美色的诱惑。

如果是采访,我一定要说:自从认识谢南枝,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吃饭倍儿香,身体倍儿棒……

这虽然纯属但如有雷同决定真实。

但是,没有什么事情比在清晨的薄雾里遇上新鲜出炉的谢南枝先生更加振奋人心了。

我依旧追赶不上他的速度,只是在相遇的时候彼此颔首,如果在最后的一圈遇上他降低速度,我连跑带爬的倒是能跟上一程,或者一起散步回公寓。

虽然我和高贵冷艳的谢先生属于两个世界的人,但谁会拒绝有个吴彦祖一般的帅哥当邻居呢? (只要不在男神面前范二,那绝对是天天中彩票的美好。)

我和谢男神说的话绝对不超过十句,但我内心里却悄悄的觉得他一定是个温暖而良善的人,没办法,内心决定外表,我承认我是个极度庸俗的人。

但我也可以举出种种理由,例如他问我的脚,例如他提醒我的跑步姿势,例如他降慢速度等我。

不料,很快这样的想法就被打碎,对于我之前的种种理由,我只有说too young too simple!

周六的早晨,在充满露水味的口气里,我跑步穿过中山高尔夫穿过在我右手边的老太太,正想着:这两天都没有看到谢南枝估计他是出差了…… 然后我右手边的老太太一下子晕倒在草地上。

我承认我这个人有个极大的缺点就是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最近的气场真正是不知道走了什么运,从上次把新锐设计师认成来应聘的,我还以为八辈子的霉运已经走到尽头,却没想在自己家周围跑个步也会遇到把人个跑晕了。

这难道是老天给我的启示要认真跑步不要贪念美色?

对着晕倒的老太太又不能视而不见,尝试搬动她又发现我一个一米七的大高个天天锻炼却连个一米六的老太太都挪不动,到底锻炼个什么劲儿啊?

这么长的环陵路,我曾经最喜欢的静谧如今反而成了恐怖,半天没有一个人经过,好不容易经过个老是偷瞄跟着谢南枝的粉红运动衣美女,我还没有开口,她就超常发挥跑得是平时速度的十倍!

似乎老天听到了我的召唤,我看到藏青色卫衣标杆一样的身影 ,我一直觉得谢南枝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性生物,但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刻一般觉得他的出现是如此的令我感激涕零,简直是黑暗里的一把破刀的曙光一般。

你很恩正(下)

似乎老天听到了我的召唤,我看到藏青色卫衣标杆一样的身影 ,我一直觉得谢南枝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性生物,但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刻一般觉得他的出现是如此的令我感激涕零,简直是黑暗里的一把破刀的曙光一般。

他看到我就立刻停了下来,似乎没有跑多久脸不红气不喘,只消看一眼就立即了解状况,我本来慌张的心也因为他的镇定而突然安静不少。

我问他:“麻烦你能帮我叫辆车去医院吗?”

他只问:“你确定?”

其实我并不确定要在这里等老太太醒还是送医院,但看着像我奶奶一样年纪的老太太就这样倒在路边我有做不到,万一她也有心脏病呢?

谢南枝微微皱眉,抬腕看了看表,说:“我送你。”

赶到医院,送老太太急救,谢南枝虽然不说话,但似乎也在无形中给了我莫大的支持。

中途我收到燕妮的电话,突然想起来答应她今天陪她去吃老门东的鸡鸣汤包和牛肉锅贴的。

燕妮同学和我凑起来是两个要吃遍南京城的吃货。

林燕妮一听我小心翼翼的说明经过就开始咆哮:“向暖,你脑袋有问题啊?没看过春晚啊!现在碰瓷的全都是这些大妈!你还把人送医院!你给我立即回来……”

我一边尴尬不已的捂着话筒喊“喳”一边偷看坐在身边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直在查邮件的谢南枝。

说到一半医生做完检查,我赶紧挂了电话。 医生说只是年纪大贫血,并且找到并联系了老太太家人过来。

我总算松了口气谢过谢南枝,看他很忙的样子说:“耽误你了,你赶紧走吧,我在这里等她家人来交代就好。”

谢南枝颔首,似乎也是真的有急事离开。

还没等他走多久,就有一群人冲进来了嚷着:“我妈呢?”

我赶紧上前:“你好,我把你妈送到医院来的,医生说她只是贫血,我在……”

我没等我说完,其中一个女的喊:“我婆婆有老年痴呆,肯定是你撞的她!”

我心里简直是对燕妮那乌鸦嘴佩服的五体投地,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大声说:“如果真是我撞的,我会把人送医院吗?别不识好人了!”我只是被气的,和这帮人没的说了,转身要走。

却不想被其中一个男的挡在走道:“我说你想畏罪潜逃啊!谁证明你无辜啊!门都没有……”就要伸手来抓我。

我呼吸都停了,这才知道什么叫怕。

就在这一刻,横出一张修长的手隔住那男人的人,我抬头看见去而复返的谢南枝。

他把那男人的手甩回去, 把我隔在他身后,冷冷的看着众人。

我忍不住还有些打颤的身体,拉住他卫衣的口袋一角,棉质的触感让我安心,从我的角度看到他紧绷的下巴,他拿出名片甩给对方:“我证明。有问题打给我律师。”

在一干眼睛都快瞪出来的人的目光下,谢男神拉着我绝然而去。

车内一路无话,我尴尬的死过去又活过来。

他倒车利落入库。 我跟在他后面下车,琢磨着无论如何要表达下我的感谢,开口却变成了:“对不起。”

他反身,动作迅速,一下子把我推在车边,两只胳膊禁锢住我。

我吓了一大跳,等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他牢牢卡在身体两侧, 背后是车窗玻璃抵在我薄薄的T下散发着寒意。

周六偌大的地下停车场连个鬼影都没有,听不到除了你我呼吸之外的任何声音。

他的脸离我的只不过一掌,眼神冷而幽深,像一种高等猫科动物,因为跑步的打扮额头微有一缕垂发散落在眼睛上,看着很年轻却又危险。

他的头微低,一章距离变成一指,我的腿打颤,只听到两人直接短促的呼吸,似乎空气都稀薄的不够用, 鼻尖全是身上他的薄荷味。

我必须很怂的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有和哪个除了老爸和那只叫汤姆的男兔子以外的异性动物如此亲密的接触过。

虽然无论从哪个逻辑看起来,我和谢南枝的条件都像是我才是会对谢南枝做些什么的那个,但基于女性的自觉我也不由开始有点抖。

他却突然挑了唇角讥嘲一下笑,松开我:“向暖,在你眼里是不是人人都是好人?”

我愣:“难道在你眼里人人都是坏蛋?”

他转身背过我低声说:“一开始把人人都想成坏人才更快乐,不是吗?”

我看不见他的脸,他侧过身又伸手,我跳开,才发现他只是点了车边的智能锁。

他讥笑:“你知道人傻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傻身上带着个找麻烦的GPS定位器。”

尔后,我在老门东点32块一份的蟹黄汤包慰劳自己,我啜口汤汁和燕妮吐槽:“你骂我就算了,我还被一帅哥骂了!”

燕妮问:“他骂你什么了?”

我咬着包子真真想不出来,谢南枝到底哪个字骂我了。

我想骂人不带脏字不指名道姓的谢先生着实是个人才。